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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码字—神起系列】Part 9:《情人节礼物》_ 希澈&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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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时光
为了忘却的人事
为了忘却的记忆


1楼2011-01-27 23:03回复
      希澈还是喝大了。
      一帮子损友,包括李弘基、Simon D在内的,谁都没有加以阻止,几乎是放任着的,所以,希澈笑得“花枝乱颤”一杯杯仰头灌着酒,所以,希澈第N次喝大了,虽然他第N次打死也不承认。
      李弘基奉命送他回去,他占据着副驾驶座,拿着手机当麦,意犹未尽地作着曹成模的模唱。换作平时,弘基会嚷着让他闭嘴,说他唱得难听,模仿得不像。而现在,弘基只是看看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径自将他送回了SJ寝室。
      下车的时候,希澈仍旧走得歪歪斜斜。弘基就问他没事吗,希澈回说,都送到楼下了,还能出什么什么事?思路清晰到令人慨叹。于是,弘基驾车回返。开出小区的时候,弘基的手机响起来,是Simon D,将车停在路边,弘基接听。也就在这时候,车子的侧视镜中出现了希澈的身影。没有歪斜的金希澈,伸手拦了Taxi。
      弘基原本打算回复Simon D说希澈没事,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口,不再能说出来。
      原来,还是被拆穿了,他们谁都没有说明的聚会意图。
      原来,还是被识破了,所以他才如此合作地喝酒搞笑。
      林允一走后的第三年。情人节之前的一周。他们用了各种理由将他叫出来,他总嚷着忙却总是会乐颠颠地出现,总会如他们所愿地谈天说地、开怀畅饮,没事人一样。从没有人看过他蹙眉从没有人看过他难过从没有人看过他伤心从没有人听他提过“林允一”这个名字。
    原来,都是假的;原来,都是装的。是他们的眼神被蒙蔽了,还是怪他演技太好?
      林允一走后的第三年。情人节之前的一周。这个在三年内他从未提及过的名字,或者一直在他的唇齿间在他的心里。
      微微蹙眉,握着手机的弘基,一时之间不知该跟Simon D说什么。
      其实,希澈还是喝多了的。否则,他会注意到弘基的车还停在路边,这样他就能做足全套,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所以说,酒精还是会迷惑人会媚惑人的东西,所以,借由酒精作用,他才又想到了林允一。
      是这样吧,林异类。是酒精毁了我,却救了你,差不多都要忘记了的。头向后仰着,伸手握拳,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希澈嘀咕着。
      Taxi司机以为是于他说话,便问,什么。
      希澈笑笑,说,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另一个人。差不多就要忘记了的,真的。
    


    2楼2011-01-28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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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个叫允七的女生就又开了口:“我才从美国回来的,要在这里待几天。叔叔说可以住这里可以来找你。”她所说的叔叔应该就是指允一的父亲了。
        她就这样说着,而后身走到了允一家的房门前,冲希澈笑着:“那么,我亲爱的大姐夫,请为我开门吧!”
        三年后,第一次。
        希澈慢慢走近了这扇门。在取钥匙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原来,那么长久以来,这里的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从未忘记过从未遗落过,即便他从未打开过这扇门。
      


      4楼2011-01-2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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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再次迈进这扇房门之前,希澈曾经有过种种的设想。是用左手推门还是用右手,是左脚先跨进去还是右脚,是皱褶眉毛还是舒展开的,面部表情是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还是帅气地笑着的。
          但当这个时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以上这些戏剧性的念想却都没有萌生。太突然了,让希澈这个脑袋转速那么迅速的家伙都来不及思考了。
          就是这样木愣愣地被他身后叫允七的女生推进了这扇门。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奇特的场景——对这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金希澈驻足而立,就站在门厅那儿,不前也不后,不进也不退,而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允七却自在在地坐倒在沙发上,扭头看希澈,乐呵呵地笑着。
        


        5楼2011-03-09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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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白布遮掩的家具,与她在时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灰尘的桌面与地面,与她在时有了天壤之别。
            “什么都没有。”叫允七的女生不晓得什么时候蹲到了打开的冰箱前,说着这样的话。“姐夫,你管饭吗?”她扭过头来,看着希澈眨了几下眼睛,问着这样的话。
            希澈回过神来,看她。
            她抿了下唇,转回过头,继续对着空空的冰箱,轻声说:“是姐夫的话,应该要管饭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希澈却听得清楚。
          


          7楼2011-03-09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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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带她去吃饭,在还来不及打量这曾经熟悉的一切的时候,在还来不及体会这阔别许久的“再见”的感受的时候。
                深夜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坐在这样的路边摊吃饭,而不需要戴起帽子或者架上墨镜。认识他的人都睡去,所剩的只是那些连SJ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面前的允七口味与允一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同胞手足。
                大婶再给上菜的时候,乐呵呵地冲允七说,吃慢点啊,别噎着了,又没有跟你抢。
                希澈看着吃得酣畅淋漓的允七,不由笑了。连吃相都如出一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允一不是姐妹吗?“真的是从美国来的吗?”希澈这样问道。
                她总算抽空抬眼看了看他。
                “你这样别人会以为你是从埃塞俄比亚之类的国家来的。”希澈说着,挂着帅气笑容。
                “终于笑了。”她继续低头吃她的美食,认真而执著的吃相,只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这一句,轻到希澈只听到她在说话,却不知她在说什么。
                 给她续满饮料,希澈说:“喝点可乐,别真噎着了。”
                 “喝酒不行吗?”她喝了几口可乐之后,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呀西!你才多大点儿啊就嚷嚷着要喝酒啦!”希澈抵死不许的架势。
                允七皱眉瞪了希澈一阵子,在希澈以为她最终妥协的情形下,她突然扬手招呼道:“大婶,麻烦!烧酒两瓶。谢谢!”
                “呀西!……”照例以“呀西”开头,只是希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接了口:“我都成年很久了。”边说,她边利落地接过大婶送上来的烧酒,打开之后先给希澈满上了,虽然希澈说他不喝。
                她喝酒与她吃饭一样酣畅,就差没拿着酒瓶子嘴对嘴了。在劝不听的情况下,希澈只能放任地看着她。
                她说韩剧看多了,韩剧里的女生都是这样喝的。
                她说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原来烧酒真的挺好喝的。
                她说她好歹也是韩国骨血,所以必然是不要紧的。
                她说倘若她真的不幸喝挂了,记得要送她回去。
                她说他不能把她扔在这里,因为是姐夫嘛。
                她铺垫做得很好,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喝挂了。
                付了钱,再看她,趴在桌面上,安然得像个新生儿。这样的睡脸,让希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允一。就这样看了会儿,并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回神,希澈才上前,轻轻摇了摇她轻轻拍了拍她:“林允七,醒醒,我们要回家了。”
                她醉了,却很容易喊醒,晃荡了下站起身,双颊绯红,冲希澈甜甜地笑了。
                希澈想夸她酒品不错,她却在跟着希澈走了两步之后,径自蹲下身,不再走了。像孩子一样耍赖,她说走不动了。
                真的没办法将她留在这样的夜里,所以,即便千万分不情愿,希澈还是驼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是姐夫嘛!她的这句话轻轻淡淡,却让希澈在意。
                “姐夫你好厉害哦!之前也喝了吧,现在又喝。怎么都不会醉的呢?”她不安份地趴在希澈的肩头问着这样的话,“姐夫你从来没醉过吧!”
                沉默了会儿,希澈才接话:“醉过。就那么一次。之后就不会再醉了。”
                “为什么?因为酒量练出来了吗?”她似懂非懂地追问。
                “我希大人的酒量需要练的吗?”他夸张地嚷了一句,接着又停顿了许久才又说:“因为,醉了也再遇不到她了。”说得轻,很轻。
                 以为她会刨根问底,她却没有,不知何时在他的肩头已安然睡去。
            


            8楼2011-03-09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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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钥匙给她,也留了手机号。
                她在第二天早晨发来了信息,说她今天打算一个人晃荡首尔,让希澈不要找她不要打扰她。
                希澈哭笑不得,昨天的惨痛经历让他到现在都浑身酸疼,他干嘛要放着自己的好日子不过去找她去打扰她?
                既然解放了,在这难得的休假日里,希澈选择在睡到饱之后找了同样不在通告期的弘基吃肉。
              


              9楼2011-03-1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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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昨晚前后截然不同的希澈,弘基看了他许久,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明就里,希澈被他行这样的注目礼,就嚷了起来:“虽然我承认我是很有魅力,但你这样看我,我还是会觉得夸张了点儿。”
                  本来感性的弘基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没有了伤感的情绪。幽幽叹了口气,弘基接受了这样一个自大自狂的金希澈。在弘基,这样的金希澈至少好过昨晚的那个。
                


                10楼2011-03-11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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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口茶,弘基才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觉希澈的目光定在了远处。循着希澈的目光而去,弘基看到了一个女生。普通的女生,普通的情景。倘若真要说什么特别——她只是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就一个人来吃烤肉。但这应该不足以吸引金希澈先生的流连吧!
                    能吸引希澈的目光的,之前是林允一,现在则加了那个坐在那里,对着满盘的烤肉行注目礼的林允七。
                    她说不要找她不要打扰她,却又径自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姜虎东的烤肉店,他们再遇。
                    一个人来吃烤肉,更多的时候却是盯着烤盘上的肉看着。跟昨天面对食物的做派全然不同。宿醉的后遗症?酒劲还没过去吗?
                  


                  11楼2011-03-1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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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皱了下眉,希澈站起身来走过去,并不说什么,就这样径自取了桌面上的餐夹熟练地翻着已沾黏在烤盘上的肉。
                        视线中突然出现这样的手,让允七回过神来,以为是烤肉店的服务生,却在边说“谢谢”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金希澈。
                        “你们家的孩子好像都不会烤肉。”在她的惊异之中,希澈淡淡地说了这句话。允一也是这样,向来觉得不用麻烦的翻面也可以,反正总归会熟的。
                        “反正总归是会熟的。”收起惊讶表情,她嘀咕道。
                        翻面的动作在片刻的停顿之后,继续。“那你吃焦糊的好了。”虽然这样说着,但希澈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在将烤盘上的肉都翻了一轮之后,希澈将餐夹搁在了边上。
                        “酒醒了吗?”没来由地插入了这句话。
                        愣了下,允七回道:“你是金希澈,我是林允七,这里是烤肉店,那个人是F.T.Island的李弘基。”她指了指希澈的来处,“你说我醒了没?”
                        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希澈不理会,转身,却微微扬起了唇角。
                        坐回自己的位置,与追问的弘基实话实话,让弘基从兴奋的高点降到了平静的低处。觉得金希澈终于真正去关心允一之外的女生了,却原来……
                        希澈时不时会去看允七,她还是忘记翻面,于是将肉烤焦烤糊。跟林允一一样的林允七。果然,她们是一家的。
                         去洗手间回来,服务生已在收拾她的餐桌——她已经吃完走人。才想着她之后会跑去哪里,服务生拿了她桌面上的餐单过来。希澈有些莫名,接过之后才看到,她在餐单上写了这样的话:金希澈会结算的。还画上了一个大笑脸。
                        “呀西!”希澈再次抓狂。
                    


                    12楼2011-03-1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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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你要回哪里去?”一时没有晃过神来的希澈,兀自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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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这才醒悟过来。她是从那里来的,自然是回那里去的。这是没有错的。
                        “所以啊,在所剩的这些日子里头,你要对我好点好点再好点。”她伸长胳膊跟他“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14楼2011-10-1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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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我会去告状的,金异类。”她面带笑容地威胁着他,用着这样的称呼。让希澈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她的脸庞,似乎是被看得怪异,她边别开脸去边松开了勾住希澈脖子的胳膊,略略收敛了些笑意,轻声解释道:“听允一说是这样叫你的。”
                          沉默了片刻,希澈说:“是的。所以,你别这样叫我了。”没有责怪,没有难为,只是平静地说出他想要说的话。只属于林允一的叫法,单属于林允一的称呼。别的人,就算是允七,就算只是差一个字,也不可以。
                          说过,希澈浅浅笑了笑,径自向前走。走出去几步,发觉那个应该跟得紧紧的林允七并没有跟进,转回头去,看到她还兀自站在那里。是他话说重了还是她也想到了允一,这样一个粗线条的林允七?
                          希澈微微蹙眉。这一片刻,希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所看到的这个林允七,没有笑容不再活泼,没有言语不再恬躁。重新走回她的身旁,希澈轻声问:“怎么了?”她这才晃过神来,重拾笑容,摇头说没事。


                        15楼2011-11-02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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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很好的时候下的雨,被叫做太阳雨。
                            乘着这阵子太阳雨,希澈与允七坐进了户外的咖啡馆。允七一手摊开手掌去接从顶篷上滴落下来的雨水,一手拿着个鸡翅根,乐此不疲。希澈看着这样的她,有那么片刻,仿佛看到了允一。这就是血缘的神奇吗?低下头,不看她,希澈想让幻视快些过去。再抬头的时候,迎来的是,她将积攒在掌心的雨水撒上了他的脸。
                            伴随着希澈那句标志性的“呀西”,她咯咯地笑开了。
                            又看到她的笑容,所以,算了。希澈自顾自取了纸巾擦干脸庞。
                            她笑了。雨停了。写实的描述,只是解释不清,两者之间的关联。好比,允七享用的,咖啡与炸鸡,也是写实的描述,只是也解释不清,这奇妙组合背后,藏着什么让希澈皱眉的缘由。
                            希澈问她:“要送你回去吗?”打算送过她之后,去上节目。
                            她摇头说不用,她的下一步,将去电影院耗费她余下的午后时光。要看的电影,她选好了,一部纯喜剧。
                            想了下,希澈说:“晚了的话记得打车回去。”
                            “YES,SIR!”她学着电视电影中的样子,毕恭毕敬对他敬礼。
                            又看了她会儿,希澈才开车离开。从后视镜中看到的她,站在那里,目送着他离开。果然是拿他当SIR来看待了吗?希澈不觉浅浅笑了。
                          


                          16楼2011-11-0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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