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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画地为牢(主吉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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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6-27 13:25回复
    Y的一楼没上供会不会被度娘吃掉啊=[]=
    表示风舞我来了TVT我知道我来晚了(掩面)
    赶SS的稿子赶的我头昏脑胀……于是果断来这里了(你够了)


    2楼2011-06-2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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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按照漆拉的性格,能出现这种心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更何况,面对那种怪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于是她微微挑眉,话语中即是幸灾乐祸又有着好奇:“哎呀漆拉,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那里被抓了呢。呵呵……”
      紧接着,她发现漆拉那张漂亮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之后便是以往的冰冷:“我又不是你,怎么会被抓。”
      “我?我怎么了?”特蕾娅脸上出现一丝狡黠:“那可是一个连白银祭司都会头疼的怪物,我才不会闲着没事去惹他呢。再说了,我上面不是还有你这个强人嘛,在你的能力面前,我算什么呀。”说着,她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一旁的幽冥也跟着笑了起来。
      漆拉没有理会他们,冷冷地看了他们几眼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让特蕾娅感觉更加奇怪,她摇晃着自己的长发,飞快地跑到漆拉的面前,面对着比自己高处很多的男人,她丝毫不示弱:“喂,你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的。”漆拉显然不想理会她。
      “不对,你一定是有问题。你可不要影响了这次的行动啊。”特蕾娅脸上出现一种探知的表情,随后便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本来闭着眼睛的漆拉猛得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愤怒地盯着特蕾娅,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我?我什么我啊,”特蕾娅笑了起来:“难道真被我猜对了?”她一脸得意,“不过也难怪,谁叫漆拉大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啊,看到了这张脸有点想法什么的,不也正常么?”
      漆拉深吸一口气,他对特蕾娅这种无端的猜测已经感到极其的愤恨,随后冷漠地伸出手,推开面前挡路的人:“让开……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话语很轻,但是却隐隐有着震慑力。
      这让特蕾娅感觉漆拉手碰到她的一瞬间,其实已经出现了一丝杀气。
      她有些傻眼地站在那里,直到幽冥感觉到不对劲,来到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之后,他们两人听到了远处幽幽传来的一句话:“不用乱想了,他连我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更不会调查到我们这里来。”顿了一下:“如果你再不去准备的话,明天,哦不,今天晚上的宴会你的装扮一定会丢大人的。”
      特蕾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已经凌晨了,今天晚上,是有宴会的。
      > > 莫扎特的魔咒
      这是一个在全世界都有着分布的神秘组织,散落在华盛顿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甚至包括那些组织成员。
      他们的BOSS被称为“白银祭司”,只有少数几个地位到了漆拉那种程度的人才能见到所谓的白银祭司,当然,依旧不是面对面的相见。白银祭司每次都将任务下达给特蕾娅,由特蕾娅再传达给下面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些任务的起因和目的,当然,也不需要知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能力和身份,作为同一个小组的人来说,他们的能力实在是过于优秀却从来都没有重复。小组的人数可多可少,但却从来不超过7个。
      比如幽冥,他是一个冷酷的杀手。真正要杀人的时候,恐怕是漆拉也拦不住。
      特蕾娅是这里现在唯一的女人,她有着很强大的资料收集能力,对于看过的东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总是在温和的笑着的人是鬼山缝魂,他对动物天生有着一种驯养能力。
      同样,对于一个战斗的小组来说,从来都不可缺少一个能够治愈任何伤痛的人。只不过对于西流尔来说他自身的防御力和愈合能力过于强大,为其他人治病确是少之又少。
      而漆拉,他的能力过于特殊,外人大概只知道这是一个在战斗中速度异常迅速的人,而真正能探知到漆拉内心或者真正实力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他们有的时候必须要参加一些宴会,在人前算是一些掩饰。
      比如现在。


      6楼2011-06-27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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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推一扇门却推不开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此刻如果有一个喜欢开玩笑的朋友在你身边,他会告诉你,请拉开那扇看似紧闭的大门。
        诚然,如同现在,这种封闭的屋内,无论是用拉的还是用推的都打不开,那么,只能采用非正常手段了。而之所以被称为非正常手段,那是因为很多人都不会使用。
        漆拉手指和大脑反应地飞快,灵活地摁着看似麻烦的一团字母。都说男人认真起来特别的有魅力,而对于漆拉这种本来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类型的人来说,认真起来真的会让很多人都被吸引过去吧,他倾斜着的银色长发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显然已经不在乎周围情况了。
        没过多一会,在那个空间中窄小的屏幕上蹦出绿色的条码,显示大门已经被打开的状态。
        他轻轻地笑着,手握在门把手上,想了想什么后就用力拉开大门没再犹豫。
        门开的同时,突然一只大手伸出,刚刚被破译了的密码的门就这样再次关上了。
        看到紧闭的大门,漆拉猛然回头。
        他身旁站着的男人脸上是一种没法形容的表情,慵懒的感觉仿佛午后刚刚苏醒的狮子,手推着门,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漆拉:“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也是,能独自闯进我家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破译密码。还会这种……瞬间的催眠术?和谁学的,能告诉我么?”吉尔伽美什松开放在门上的手,反而向屋内走去,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但是却能听得异常清楚:“还有,不用再试了,这个门被非正常手段打开一次,这种方法就失效了。”
        这个门是个双密码,真正的密码能自由出入这个屋子,但为了保险,屋内的密码与屋外的不同,这只是其一。第二在于这个出入的设置,在屋内只要是凭非正常手段打开门的人,也只有一次机会,一旦门关上了,就再也没法打开。换句话说,一旦有人无意中进入,既有出去的机会,也有被锁里的危险。更有趣的是,这个屋内屏蔽了所有的通讯设备。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漆拉既惊讶又后悔,惊讶的是专心于破译密码的自己,居然没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后悔的是,刚才真不应该手下留情,应该在他晕倒之后选择拿绳子绑住之类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得手就困难了。
        漆拉无不遗憾的叹了口气:“醒了?你睡眠时间够短的了。”
        “再睡一会的话,你就真的出去了。”
        话一出口,吉尔伽美什就感觉到对方头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但是漆拉很快就淡定下来:“我没想走,我其实很想在这里陪着你。而且我出不去的话,你不也是出不去了么?”说完,微微笑了一下便向对方走了过去,漆拉修长的手指伸出,抓着那人的衣服来回摩挲着。
        “你承认来我家的人是你了?”任由对方的动作,吉尔伽美什只是微微笑着。
        “承认了。不过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什么意思?”
        漆拉这个时候松开了手,他漂亮的脸上有着动人的笑容:“你还想知道什么?要不要我都和你说了?只不过你身上没带任何设备连那把漂亮的伯莱塔都没带,知道了是我,又有什么用?”
        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过漆拉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那双一直充满着优雅气息的眼睛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我听说,你们那里的人每个都有独特的能力。”
        “那又怎么样?”
        “你的能力是什么?”
        “你认为呢?”漆拉微微一笑:“你不是洞察力很强么?”
        “那么……被称为冰帝的那个孩子,艾欧斯的能力又是什么?”说完这话,他很清楚的看到漆拉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凝固。
        “这和你无关。”他冷冷的回答道。
        “那说点和我有关的事情,你究竟想去调查什么?”
        漆拉抬起头,精致的脸上眉头微微挑起:“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吉尔伽美什扑哧地笑出了声:“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那我应该去做什么?”
        “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漆拉额头出现几个加号。
        “你希望的?”
        “我无所谓。”
        漆拉说完后便转过头去,他一脸冷漠的样子,直到对方的脸越凑越近。昏暗灯光下的漆拉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英挺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微微上翘的嘴唇,还有脸上少见的红晕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10楼2011-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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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拉身上一阵寒意,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大门砰的被打开。
          穿着性感的两人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他们缓缓走近,特蕾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漆拉时,轻轻一笑:“怎么自己在这里?”
          呼出一口气:“难道你还希望在总部见到别人?”
          “见到也不是不可能,尸体也不一定。”幽冥的脸上有着奇异的笑容,他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死亡的象征。
          一旁的特蕾娅笑了,两人站在那里形成一道可怕而又引人探知的风景。
          漆拉起身,声音清亮又冷漠:“不要滥杀无辜。”
          幽冥有些惊讶,他眼中嗜血的红色随着邪笑越来越明显的看着漆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有了这种怜悯心?”
          “我没冷血到你那个程度。”他冷冷的回答。
          “有意思!”幽冥松开也在笑着的特蕾娅向漆拉走过去,英俊的脸凑近对方那仿佛被雕刻过的俊美容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有了感情?!”
          漆拉没有理他,仿佛没看见一般转身向一旁的楼梯走去。
          “给你提个醒,”幽冥依旧邪笑着:“感情对于我们来说是奢侈品,不是必备品。”
          特蕾娅站在漆拉面前,笑得精致而动人:“所以没去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拿得起之前,最好放下。”
          漆拉停顿了一下,他眼中有着闪过一丝犹豫,转过身,那双不知道在想表达什么的漂亮眼睛看着特蕾娅:“这句话还给你们两个,”然后看向幽冥:“也给你提个醒,大脑是使用品,不是装饰品,”耸耸肩:“或者你早就把它当消耗品了。”
          幽冥眯起双眼,他英俊又泄气的脸上此刻满是恐怖的笑容:“我会留着一些,到你葬礼上再消耗的,漆拉。”
          “也好,”漆拉冷淡的看着他:“那请你到时候一定要换件衣服,你现在这身真是……难看死了。”说完,转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向楼上走去。留下大厅中静默的两人。
          特蕾娅缓缓叹了口气,然后笑出声来,转过头看着满脸怒气的幽冥,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理他。”
          幽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皱着眉头看特蕾娅,欲言又止的神态让对方疑惑异常。
          太反常了!
          虽然平时这两人见面也总是剑拔弩张,充满挑衅,但是现在……
          “特蕾娅……”幽冥转过身。
          “怎么了?”她伸出手想安抚他。
          “这身衣服有那么难看么= =+”
          特蕾娅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12楼2011-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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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的出现,总带给他意外
            宽广的屋子内,顶棚很高,就算高个子站在凳子上也都几乎触碰不到,在上面繁复的雕刻和玻璃制品的映照中,下面的人一目了然,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法隐瞒,避无可避。
            屋子内有一个椭圆形的桌子,中间摆放着立体式三棱柱型的黑色电脑,电脑的三个屏幕都显示着一种连通状态,声纹在小幅度的波动,却不甚清楚。桌子周围坐了一圈的人,他们有些在说着话,有些彼此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仿佛他们都不存在。
            坐在最边上的吉尔伽美什此刻非常淡定,虽然周围的人很多都不是自己认识的,而这个地方也不是他熟悉的,但是这些却都无法妨碍他的一切。
            他静静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有一种期待,但是却又有些担心那种期待变成现实。
            “看来你很习惯这里呢?”一旁的女声有着一种神秘感,她的笑容中似乎也加上了一些看好戏的心理。
            “还好。”他淡淡地回了个笑容。
            那个女人,穿着性感的特蕾娅此时笑容更加神秘。她转头看着幽冥有些意外的脸,更是得意。他们都在等着一个人,只不过目的大不相同。
            漆拉是最晚的一个到的,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有点没有恢复,推开门看到屋内人的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并且尽收所有人眼底。
            整个小组所有的人都出现了,只不过此时,多了几个人,几个他熟悉的人。坐在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依旧有着温和高贵的表情,他转过看着镇定了一会便走进来的漆拉,指着身边空出的位置,微微一笑:“坐。”
            漆拉的身体一僵,随后连看都没看直接走到一旁的西流尔身边坐了下来。
            幽冥和特蕾娅抬起头对着漆拉,嘴角隐隐有丝笑意:“第一次见你来晚。”
            恢复了之前的表情,漆拉拿着手机的手将它放入口袋里:“为什么不说你们通知下得晚了。”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我又不是百科大全,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特蕾娅直起身体,她的笑容停滞了一秒:“那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会亲自通知你,这样可以么?”
            “谢你好意,用不着。”
            “真冷淡啊。”特蕾娅没有多说什么,她看着漆拉的时候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似乎刚刚是在想有些事情是不是需要提前提醒,但是对方的反应却让她放弃了这个行为。
            另一旁的格兰仕此时却来了兴致:“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女的。”
            “男的。”银尘头上隐隐出现加号。
            “他比你长得还好看还像女的。”
            “滚。”
            不知道究竟听没听到这组对话,漆拉的脸色更加难看,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还好么?”温和的男声,西流尔转头看面色苍白的漆拉。
            “没休息好而已。”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西流尔凑了过去,看着漆拉漂亮的眼睛:“催眠术后的痕迹,谁对你动手了?艾欧斯?”
            漆拉尴尬地笑了笑表示默认。
            “他居然对你动手?为什么?”
            “说要去见一个人……”说到这里,漆拉猛然反应过来。
            “见个人,还对你出手……”西流尔微微皱起眉头,他看着漆拉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也不禁叹了口气,很明显也想到了对方想到的是谁:“等他回来吧,如果他连你都瞒着的话,那恐怕错不了。”
            “嗯。”漆拉没再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漆拉,眼神有些复杂。但却也没说什么。
            漆拉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似乎在场众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而这个共识似乎只有自己不知道。他有些坐立不安,虽然表面上依旧镇定平静。
            电脑里传来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都到齐了么?”机器的另一边,仿佛经过处理的声音诡异而清冷。
            所以人变得很郑重其事,注视着电脑没有再思考其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再进行集体的行动,我会将你们各自的任务通过特蕾娅传给你们。刚有消息,FBI已经介入调查,如果发现有FBI调查员真的调查出事情的话,直接处理也可以。”
            电脑里传来的声音非常轻,但每次听到却总是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深入骨髓地冰凉:“另外,组织里新成员都见过了么?”
            漆拉猛然抬头,对面的吉尔伽美什此刻正看着他,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虽然他们之前做过调查,但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一段让人很难接受的时期,尤其是两人的关系现在过于微妙,以至于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反应去面对这个人。
            “漆拉。”
            电脑里传来的声音让漆拉身体一震,随后回答:“是。”
            “把总部的钥匙交给吉尔伽美什。”商量的话语,命令的口吻。平静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漆拉身上。
            如果说刚刚的事情只是惊讶的话,那么现在这条命令就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此刻的漆拉仿佛被冰过一般,他微微眯起眼睛,难以置信的听着那句话。他一直被白银祭司所信任,总部的钥匙证明着他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地位和荣誉,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把钥匙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却都相信那是一种象征。
            漆拉手心冰凉,即使这样,在他从外衣兜里拿出那把钥匙的时候,却感觉那把钥匙更是冷得让人心悸,咯得人手心生疼。犹豫了一下,便钥匙递给了对面的吉尔伽美什。不是扔,而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递了过去。礼貌而淡定。
            “谢谢。”接过钥匙的人微微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漆拉,”电脑里的声音依旧在继续,那显示着声音波纹的图像在震动着仿佛濒死的心电图:“鹿觉死了。”
            吉尔伽美什似乎在叹息,听到那话之后微微低头,他早已料知一切的优雅面容此刻有着一丝凝重。
            还没用从上一个信息里反应过来的漆拉张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他的身上微微有些颤抖,难以置信。手抓着椅子的两边,关节泛着白色,缓慢地呼出口气,低下头压抑着情绪。
            “没什么事了,到此为止吧。”电脑里的声音刚结束,就自动关了机。黑色的屏幕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的人鱼贯的起身,向门口走去。有些人脸上闪现着一丝无奈,有的人脸上闪现着一丝惋惜。
            


            13楼2011-06-27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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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事情发生在应该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那是一种快乐。
              事情发生在不应该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那是一种痛苦。
              如果24小时内,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不应该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那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不幸。
              漆拉以前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不幸,不过今天,他相信了。
              他没有动,只是坐在椅子上,手指发凉,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
              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对面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走。他抬起头,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时眼睛中隐隐有丝脆弱。
              吉尔伽美什靠在椅背上,他表情有些凝重,声音低沉而温和:“他是掉进了海里,当地的**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漆拉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他摇着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吉尔伽美什刚想说话,却发现对方猛地起身。漆拉漂亮的脸在黑衣服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漆拉……”他起身想拦住他。
              “离我远点,”漆拉转身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笑了出来,虽然那种笑容没有一丝真实性,甚至有些讽刺:“说真的,认识你之前,我从来都没这么倒霉过。但是认识你之后……我一直这么倒霉。你的过去都充满着瘟神一般的经历么么?”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他向门口的漆拉走去,他的动作依旧高贵优雅,声音依旧淡定温和,而看着漆拉的眼神,却是难以名状的感情:“我没有那么多过去,我的记忆,只到三年前为止。”
              漆拉愣住了。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他刚想拉住漆拉,却被对方躲开。
              关门声将一切隔绝,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他才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
              昏黄的灯光下,明亮的屋子内雾气腾腾,水蒸气在空气中变幻出梦幻一般的美感,周围华丽又奢侈的一切恍然若梦。
              漆拉整个身体都泡在浴缸里,他的脸被水温熏染出淡淡的红色,这使得那张精致的脸不再显得虚假。缓缓呼出口气,闭上眼睛。这一天,他失去太多了,似乎世界在瞬间翻转,他来不及收拾的东西全被打碎在地。
              漆拉的手抚上胸口处的伤痕,脑中自动回想起吉尔伽美什刚刚温和的话语:“我没有那么多过去,我的记忆,只到三年前为止。”漆拉有些发愣,为什么他只有现在的记忆,如果这样,不仅没法去证实……三年前……三年前的一切都比现在真实,那个时候鹿觉也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连艾欧斯都不乱跑了。
              就在想得入神的一瞬,外面忽然出现了敲门声:“漆拉!”艾欧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在里面么?是我!”
              漆拉的眼睛眨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你在不在啊!漆拉!”
              面无表情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依旧没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直接进去啦!”
              依旧没有回答。
              艾欧斯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撞开了浴室的门,身体在那一瞬间也跟着冲进屋内,就在随着惯性要摔倒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
              漆拉脸上有丝无奈,看着艾欧斯直起身体抓着头发的样子,指了指被撞坏的门:“一会儿给我修门。”
              艾欧斯笑了笑:“好!”然后看向走到一边不再理他的漆拉:“你怎么连浴衣都穿黑色的啊!”
              漆拉顿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他从门口直接出去,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拿起一旁的高脚杯和红酒,倒满。
              看着站在那里的漆拉,艾欧斯的表情就像做错了事一般,他靠近漆拉,低着头:“我以后再也不对你用催眠了,”少年拉住漆拉的衣服:“别生气了。”顿了一下:“我一听说白银祭司收回了你的钥匙,还有鹿觉死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漆拉……对不起嘛。”
              漆拉漂亮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隐隐叹了口气之后,手还像以前一样抚上艾欧斯柔软的头发:“以后还乱跑么?”
              “不了!我发誓!”竖起中间三个指头,艾欧斯脸上表情很认真。
              “那么,你去找谁了?”拿下抚摸他头发的手。
              艾欧斯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后像泄了气一般:“我就知道你听到那句话了……你猜吧,我估计你猜的,和真相差不多。”他闭着双眼,仿佛等待着审判一般等着漆拉的怒气。
              但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发现什么。艾欧斯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喊着:“漆拉?”他不会是被气过劲了吧。
              “你长大了,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拿起一旁的高脚杯,递给艾欧斯:“而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接过红酒,抿了一口,艾欧斯咬着嘴唇:“我知道我做得不好,在组织里,其他人也许是不敢说我,但是我知道,漆拉是不舍得说我。”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漆拉脸上一丝温柔的笑容:“真的长大了。”
              艾欧斯抬起头,他看到漆拉没被衣服遮盖的地方那隐隐可见的伤痕,忽然眼睛一红:“还会疼么?”
              “什么?”漆拉不明所以。
              “那个伤口……还会疼么?”
              漆拉愣了一下,随后放下酒杯,伸出手揉乱艾欧斯的头发,脸上的温柔明显:“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疼啊,小笨蛋。”
              “我再也不乱跑了。”
              漆拉拿起酒杯,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忽然笑了出来,开玩笑的看着艾欧斯:“也许让我倒霉的是你,而不是他。你每次出去都给我惹事,小瘟神。”
              “漆拉>_<!”


              14楼2011-06-27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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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喜欢,意外么?
                华盛顿。
                这个古老又规整的城市是整个美利坚合众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在这里你只能看到优雅,看到政治,永远看不到颓废和恐怖。
                那么,你又用什么来形容和平呢?如果真的想了解这些,那就要看那些暗地里行动的人,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而不是只看表面。
                吉尔伽美什一直都相信,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会过早的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的,因为越早暴露在敌人眼中,危险就越大。
                “当然,这些只适用于真正有大脑的人。”他对着耳机不在意的说。
                “什么?”那边的人显然一愣。
                “没什么,先这样吧。”说完直接拿下耳机。
                撂下耳机的瞬间,他的身体忽然一窒,随之立刻向后仰去,刚刚没把握好方向盘的车向一旁撞去,和路旁的护栏摩擦出光亮的火花。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破窗而入,从他面前飞过。接着又有几颗一起击中车窗。
                在经过转弯的时候下意识减缓车速的人显然已经开始踩刹车了。在机械和一旁的金属栏杆有力的碰撞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强大的压力让车上的人胸口一阵剧痛,惯性得向前,又因为碰到什么物体直接向后。吉尔伽美什的头发低垂着,他一动不动。
                名车有好处也有坏处,从外面的玻璃是看不清楚人的一切行动的,但是从里面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即使那颗子弹洞穿了车窗,但外面的人也只能隐隐根据一些仪器探测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死了么?不知道,还需要认证。
                不远处一个男人慢慢走近,漂亮的FR-F2式狙击枪被拿在手里。他向那辆已经停下运转的车走去,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究竟是高兴还是害怕。
                敲了敲车窗,发现里面并无大动静。看来那人已经被射中晕了过去。
                于是那个男人用穿着防弹衣的手肘从那个枪眼开始,敲碎玻璃。
                这个时候,一把漂亮的伯莱塔从他刚刚敲碎的玻璃中伸出,直接指到了他的头上。
                本该被射中的人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一丝问题,他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优雅又高贵,声音也一如以往的淡定:“在找我么?”
                那个男人先是一惊,随后身体不由自主得想往后动。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吉尔伽美什说着,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你的身体现在成了你队友枪口的死角,刚好能挡住他们的子弹。”
                “你在开玩笑么?!”那个男人低吼着:“我凭什么替你挡子弹!”
                “当然,你也可以收下我这颗子弹,随你所愿。只是我认为朋友会比敌人仁慈一点,不是么?”他依旧笑得温和。
                那个男人浑身发抖,握着枪的手越来越紧,但是那把枪现在显然变成了没有用的东西。
                “我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之后你甚至不用赔我车的保险钱,很划算。”他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理会对方已经苍白的脸色和气得发抖的身体。
                “你要问什么!”恶狠狠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的一只手拿着枪依旧指着对方,一只手从旁边的的座位中扣出一颗子弹,那前端被划开的十字型让那个男人更加发抖:“这颗子弹,是你们用的?”
                “你觉得我会承认么?!”
                “很好,果然是你们用的,那么能再拿一颗给我回去做纪念么?我喜欢别人没用过的东西。”
                此时窗外的男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那人没问,他自己也察觉不出。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永远都不会察觉出任何人的用意了。
                一颗子弹直接从不远处射来,洞穿了他的心脏。那人的目光一散,随后身体向下倒去,他连最后的喊声都没有发出。
                子弹的发出者,另一个拿着枪的人此时有着和刚才人一样的打扮,不只是一个,三四个人都是同样的装扮,手中拿着一样的枪支,他们很冷,能够完全无视队友的死活,可见他们并不担心什么。
                “吉尔伽美什先生?”他们将周围围着半圆,示意他下车。
                


                15楼2011-06-27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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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每个人都拿着枪,而自己的车又没有什么防御作用,在哪里不一样。想了一下,吉尔伽美什果断的从车内走了出来:“有事?”
                  “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他关上车门。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其中一个人走近,枪口一直指着吉尔伽美什的额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真想杀我的话,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开枪?你们不应该找我有事么?至少这件事情比我的命看起来还值钱。”他低声笑着,仿佛眼前的一切丝毫构不成威胁。
                  这场本该完美的狙击在此刻变得有些停滞,谁都没有先动手,谁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对方,同样都有些忌惮。
                  然而,真正的休止符并不是一个小节的停止,它只能说明另一个高潮又将来临。
                  例如不远处缓慢驶来的车。
                  吉尔伽美什微微转过,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捷豹,那张漂亮到总让人误会的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透明的车窗能看出司机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危险的存在。而此时,已经有两柄枪的枪口共同指向他了。
                  漆拉真的没有在意危险,他看到了前面拿枪站着的人似乎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那辆银色的BMW和那个金发的男人让他有些发愣,随后车速就更加慢了下来。
                  “漆拉先生是你的队友,是么?”枪口缓慢换了目标:“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吉尔伽美什此时是一种无奈又觉得好笑的状态,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后来又放弃了:“请随意。”
                  那人愣住:“你不在乎你队友的生死?”
                  “他不会死的。”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直接向漆拉所在的车飞去。
                  砰的一声,撞击在了挡风玻璃上。
                  没有意料中的鲜血喷出,反而子弹被玻璃挡住。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吉尔伽美什和有些无语的漆拉。
                  “捷豹的新款防弹车,他倒是真舍得钱。”吉尔伽美什兴致盎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车内的人将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在距离那些人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此时漆拉脸上的表情过于镇定,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虽然很淡。他就像等待一场即将上演的好莱坞大片一样,靠在座位上目视前方。
                  “你……”站在那里本该真正主导的人现在竟然有些退缩的想法:“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有事?看样子他并不在意你的死活。”这个“他”指的是漆拉。
                  “当然,因为要死的不是我,而且我也不想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说的同时,他从外衣里拿出一把小巧的东西。对面的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想做什么,更没有反应过来他拿出的是什么。不过吉尔伽美什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们知道了。
                  砰砰的三声,打在身上的子弹让面前几个被近距离射中的人没有反抗的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吉尔伽美什微微低下身,声音依旧优雅温和:“没关系,都没中要害。”
                  趴在地上的男人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们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伸出手不知道想抓住什么,但是没有成功。
                  没有再理会他们,金发的男人向一边走去。他敲了敲那辆捷豹的车窗,然后在车窗摇下的瞬间依旧温和地打着招呼,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漆拉。”
                  漆拉看着车窗外的人,没有说话。
                  刚才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实在是过于迅速,以至于连漆拉这种拥有速度上天赋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那些人的枪伤都在同一个地方,几乎都是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动手。漆拉的身上一阵寒意,如果当初在他家里那天晚上,吉尔伽美什直接开枪的话,说不定现在结局早就有了变化。
                  依旧在想事情的时刻,车门被打开。车的主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16楼2011-06-2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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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漆拉想挣脱反驳之前,吉尔伽美什将一个还有些温度的金属放在漆拉手上:“还挺漂亮。他们的东西,送你如何?”
                    “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拿着子弹,看到前面划开的十字,漆拉皱眉:“你惹到什么人了?被这样追杀?”
                    “他们连你都要杀,为什么不猜是FBI的?”
                    “试探我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吧,”漆拉将手中的子弹举起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FBI调查员怎么会用违反国际公约的朗姆弹,何况刚才对你下手的那几个人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如果是FBI,也不会如此行事。他们会抓活口,逼不得以才会当场处死。”
                    “说得好。”
                    “那些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漆拉挑眉。
                    “要杀我的人多了,怎么能每个都记住。”
                    像平时一样,对待他说的话各种挑眉,无语,鄙视,最后放弃等一系列程序都完成。漆拉微皱眉头,他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凝重。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抚开漆拉在皱着的眉头。
                    忽然间,漆拉脸色有了变化,他的目光盯着远处,然后拉住吉尔伽美什伸出的手,将他拽向右边。此时,一颗子弹从远处飞过来,直接射到了那辆防弹车上。
                    由于惯性,两人现在的位置微微有些错开,在他们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的时候,第二颗子弹又飞了过来。远距离射击能到这种程度也实属少见。因此,拉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漆拉已经变成了接下来的牺牲品。
                    一声钝响过后,子弹穿过障碍物的声音,接近着打在了车上。
                    看着刚刚被自己拉开现在又挡在自己面前的吉尔伽美什,惊讶过后漆拉实在是想大骂一句。只不过现在有比骂人更重要的事情,他举起手中的枪,冲着远处某个角落里面,扣下扳机。
                    哀嚎声音响起,那人显然已经中了枪。这个时候两人才缓缓出了口气。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没有说话。他犹豫了一下便微微转头,看着不远处已经失去知觉的三人,转身向那边走去。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
                    看着漆拉有些怒气的脸,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说不清究竟是应该作何感想。
                    抬起吉尔伽美什的右臂,漆拉看着上面子弹擦过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之间流转的氛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转身从自己的车内拿出一圈还没拆封的纱布,漆拉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的衣服撕开,以便于能够包扎。
                    “漆拉。”看着他的动作,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
                    “我没有随身带酒精的习惯,等回到总部再好好处理伤口吧。”漆拉拿着纱布很仔细的缠着伤口处,轻重拿捏得十分注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心疼衣服被我撕坏了么?”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在对方有些头疼的表情中笑了出来:“上次你也撕坏我一件衣服,这次算是扯平了。”
                    “……”
                    现在的情况完全逆转,以前总是被调侃到无语的漆拉此刻倒是自得其乐,给人包扎也仿佛是一种享受,而真正受伤的人满脸黑线,不是疼,只是因为漆拉的这种反应而已。恍然间吉尔伽美什似乎发现这种发呆和黑线的状态不是自己以前所有的,他在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且在找不出原因之后果断放弃。
                    看着身边小心翼翼为自己包扎的人,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丝迟疑:“漆拉?”
                    被呼唤的人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理会。
                    “有必要么?”吉尔伽美什温和的说着话,这让对面的人皱起了眉头:“只是擦伤而已。”
                    “是在显摆自己命大么?”漂亮地将他的胳膊包扎好,漆拉低下头用牙齿咬断绷带。他轻轻的呼吸在吉尔伽美什手臂的伤口处拂过,像一种细细的痒,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笑了出来:“真骄傲啊,受伤了都不当回事。”
                    吉尔伽美什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只是看着缠绕得异常漂亮的绷带,略微有些调侃:“你还会包扎?真贤惠啊。”说完躲过对方愤怒的拳头。


                    17楼2011-06-2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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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声,电梯的大门忽然打开。这让已经乱飞的思维再次集中到面前。吉尔伽美什松开他的手,飞快地将电梯上所有的摁钮都摁下,在要关门的一瞬间拉着漆拉闪了出去。
                      [这样至少能保证拖延一下被FBI的时间。如果FBI坐电梯上来就需要在每层楼都停下,如果不是在电梯上,这样每层都停的电梯也会给后面追捕的人一个假象,不知道究竟这两个人在哪层。]漆拉暗暗想着,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吉尔伽美什,他很多时候都优雅冷静,即使有着慌张依旧不会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做什么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且有着很强的目的性。也许你不知道他的本意,但是却又不妨碍他去做任何东西。
                      听到电梯门轰然关闭,然后下行的显示,两人显然都松了口气。
                      抬起头,面前不再是苍白的墙壁,浅绿色的走廊里几乎没有人,但干净的地面和细小的滴水声却代表着这里经常有人清理。一切从梦幻中又变成现实。
                      吉尔伽美什微微一震,然后没有预兆地从外衣兜里拿出耳机,戴上。里面传来的惊讶声音来自于格兰仕,他再熟悉不过:“老大你现在在法国?!”
                      “有那么惊讶么?”
                      “不不不,你在法国我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你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你被FBI的人追捕,我都没接到通知?!”
                      “你不是FBI,为什么会接到通知。”
                      “为什么我没接到追捕你的通知?!”
                      “很显然,要是真想抓我,是不会通知你的。”
                      “老大!!”耳机那边一阵哀嚎:“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话!!”
                      吉尔伽美什先是乐了一下,在漆拉隐隐挑眉的表情中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他将外衣里的另一只耳机拿来,伸手拨开漆拉的头发,在对方隐隐想躲避的时候拉过他,然后将那只带在他的耳朵上:“既然都联系上了,那么就打开系统给我指路吧。”
                      漆拉一愣,伸手摸着那个无丵线耳机,不知道作何感想。虽然能够大致猜得到他们那边说的系统应该是整个医院的平面图,但是这一切仿佛都在掌握中的感觉,还是让他很惊讶。
                      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很显然格兰仕在摁着什么,然后又将一旁的银尘叫来,两个人在小声说着话。
                      “现在,向前走,然后往左拐。”格兰仕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说着。
                      “走多少?”说着,他示意漆拉向前。
                      “不撞到墙就别回头!”
                      “……好比喻……”黑线。
                      两人在寂静的走廊里走着,脚步声很轻,不是刻意为之,只是手术室里面的构造使然。他们在类似迷宫一般的走廊里面走着,左边有很多的屋子,每个屋子都有铝合金的大门,统一的构造却都没有门把手。右边每走几步便是一个洗手台,也是统一的构造并且没有把手。
                      吉尔伽美什一边观察着,一边听着耳机另一边的声音。
                      他们刚刚向左拐去,就听到格兰仕的声音:“另一边有人来了!”
                      走廊内的两人对望一眼,身体都靠向墙壁的凹处,略微隐藏着身形。手伸到外衣的兜里,摩挲着手丵枪。
                      另一旁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
                      两人握着手丵枪的手也在准备着。他们都屏气凝神,仿佛准备着经历一场血战。
                      拐角处,那个身影终于出现。看到几米外的身影,已经拿起枪的漆拉愣了一下,然后放下心来。
                      穿着绿色衣服的护士手里端着手术用具,从走廊的另一边穿过,显然没有在意更没有看到这边的两人,她的脚步轻快,脸上还有着笑容。
                      吉尔伽美什和漆拉同时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听到格兰仕的声音:“你们打开右边的大门,进去就可以了!然后通过屋子到达外环的走廊,那里有可以直接出医院的小门!”
                      漆拉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铝合金大门,紧闭着的门让他疑惑:“这难道不是有什么开关或者密码才能进的么?”
                      格兰仕显然一愣,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搜索着,然后回答:“没有啊,什么都没有!直接打开就可以了!”


                      24楼2011-06-2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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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伽美什走了过来,他看着那个没有门把手的门,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忽然间,拐角和走廊的另一边传来盘子摔到地上的钝响。刚刚那个护士惊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抖,她看着电梯口的来人,难以置信的大叫:“你们是谁?!怎么可以随便进入手术室?!”
                        “FBI,来找人的。”回答的是法语。
                        “你们要找谁?!现在没有手术!”护士惊讶的问着。但是显然,那群FBI没有理会她的打算,只是转身向一旁的走廊,完全不顾护士的呼喊:“等等,这里不能随便进!”
                        吉尔伽美什和漆拉对望一眼,他们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虽然相隔有一段路程,但是在这个手术室毫无隐蔽的走廊里面,找到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这个大门,进入到另一边的外环走廊。
                        可是,怎么打开这个没有把手的大门?
                        漆拉手伸出,推了推面前银色的大门,发现门没有一点要动的痕迹。他的手掌就这样贴在门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接着,环顾四周,在听到护士的喊声并且看到依旧没有开关的水池子时,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低头,看着门下面的痕迹,发现门的右下方有块地方颜色略微显得有些浅。
                        伸出右脚,他轻轻地踹了那门一下。
                        这个时候,轻微的声响,大门自右向左地滑动来开。
                        而另一边,FBI的人也正要转过拐角处,漆拉伸手拉住吉尔伽美什猛得将对方拽了进去。
                        进到屋内的时候,他依旧先是环顾了一圈,然后从另一边凹进去的柜门打开,在里面的电脑上不知在摁着什么。
                        “你做了什么?”进来后,吉尔伽美什看到漆拉的手指在电脑上敲击得飞快,屏幕上一连串的字母,微微挑眉:“想把大门从里面锁上?”
                        “真聪明。”漆拉笑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却依旧不放下:“你知道为什么手术室里,明明做手术的是医生,却还是需要护士么?”
                        “……”对方没头没脑地问出的话让吉尔伽美什有点无奈。
                        “别以为这个问题很无聊,其实里面有很多说法,”他依旧在敲击着键盘:“做手术的时候,医生的双手必须是经过清洗的无菌状态。外面有很多水池,所以他们一定是先在外面洗过手才能进到手术室内的。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又要保持双手的清洁,你会怎么办?”
                        “不让手碰到任何东西。”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忽然笑了。他之前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压根就没去思考那个,现在倒是一目了然。
                        “所以无论是递器具或者是穿无菌衣之类的都需要有护士的帮忙。当然,护士也需要双手不能触碰太多的地方。这样看起来,大门上有门把手似乎很多余,因为根本就用不到。格兰仕刚刚又说那个门没有任何密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压根就没锁。那么如果一个人的上半身不能动不能开门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用脚去触碰。”
                        “门的下面一定是有感应的地方?”
                        “是啊……所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些不都很简单么?”漆拉笑着将橱窗关上,此时的大门已经完美的呈现了锁上的状态:“这里锁上了,从那边出去吧。”
                        “既然都锁上了,那就在这里呆着吧。”
                        漆拉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没这种幽默感。”
                        白了一眼,他径自向另一边走拉了拉门,却发现另一边的门的确打不开了。转过头,望向好像知道什么的吉尔伽美什,轻轻眯起眼睛:“怎么回事?”
                        “整个医院的系统被格兰仕他们格式化了。”
                        “……原来有幽默感的是他……”
                        “也就是说,另一边也有人用电脑给FBI的人指路,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所有的东西都格式化,在最短范围内找到一条出路,然后重新启动电脑,这样我们才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医院。”
                        那个“毫发无伤”念得很重,说完,走向另一边的手术台:“还好今天没有手术,所以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如何?”
                        “我真佩服你……”漆拉额头上隐隐出现青筋:“手术台是其他人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地方,你居然直接靠了上去。”


                        25楼2011-06-2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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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玫瑰的刺是留给爱它的人的
                          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吉尔伽美什和漆拉暂时没有回到华盛顿。他们住在一个巴黎中心的别墅内,屋子很多,很大,但是只有两个人。至于这间房子是谁的,又是怎么来的,吉尔伽美什没有透露给漆拉,漆拉也没有问,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有解释。
                          他似乎也习惯这些了,两个人面对一些敏感问题,总是相互回避着。
                          午后是美好的,每当钟敲两点时,距离英国很近的巴黎人也学会了下午茶这种优雅的生活节奏。为两人所住的房间打扫的是一个地道的法国女人,有时候,她天生的浪漫气息似乎总能打动人,不经意期间的东西都让人格外舒适。
                          比如窗台上的玫瑰,殷红的颜色透露着一种倔强的美。
                          比如精致的茶杯,骨瓷手柄弯曲成着完美弧度。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这种美的,他们习惯了快速的生活节奏,一旦慢下来变会让人无所适从。
                          “要在这里呆多久?”漆拉放下精致的茶杯问着。
                          “为什么着急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你觉得……我们还能直接回到总部么?”吉尔伽美什这话刚刚出口,漆拉就是一愣。他接着说:“现在的情况,是离开总部越远越好……离开另外两个白银祭司越远越好。”
                          “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都不是现在这样……”
                          吉尔伽美什笑了,然后示意漆拉停顿一下。
                          他转身从身后精致的柜子里拿出几个酒杯。晶莹剔透的透明杯,上面隐隐可见的标记,无一不在显示那些东西的价格不菲。
                          “这种短脚的阔口杯是用来喝水的,”每说一个,他就从一边拿来一个杯子解释给漆拉听:“白兰地的话可以用这种大肚酒杯,阔口略微小的可以用来装白葡萄酒,而香槟,有它专用的杯子。”
                          “……你是来给我普及科普知识的么……”黑线。
                          “生活常识。”他纠正他。
                          “……”
                          “我只是想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和做法,他们所看的问题也是不一样的。连每个酒杯的用处都不一样,漆拉,你不能期待所有人都和你的愿望一样。”
                          听到这话愣了两秒,漆拉冷笑出声:“我还没疯到那种程度。我做我的事情,你做你的事情,谁都不要打扰谁,可以么?”说完向外走去,到门口的瞬间转过身:“所以你也别来干预我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笑了,却没有说什么。他依旧靠在宽大的椅子上,只是看着漆拉,眼神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挽留,也没有制止。
                          呼出一口气,漆拉靠在门边:“你什么意思?”
                          吉尔伽美什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用在欣赏美景的表情看着漆拉:“说了这么多的是你,到最后问我是什么意思的也是你。看起来有问题的并不是我。”
                          漆拉愣了一秒,之后果断回到了那张宽大的桌子前,他伸出手,抬起对方的下颌,说话的声音带着恶狠狠的意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再敢这样试探我……”
                          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拉了下来,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下来要说的话亦被熟悉的吻掩埋在口中,让人抗拒又沉迷,从最初的激烈变成了最后的温柔,漆拉隐隐颤抖的睫毛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你……”漆拉推开他。
                          “我相信你心里有自己的考虑,我不会劝你改变想法,而且也做不到。”
                          “……”
                          “但是我需要把能够想到的地方都和你说一遍,剩下的事情你需要自己来判断,要走哪条路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谁能够代替你来选择。”
                          漆拉沉默了,他的眼睛向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很久才再次抬起:“你认为什么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问我也没用,”吉尔伽美什耸耸肩:“有些事情往往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也许你做的事情看起来不对,但是却能在某些方面拯救某些无辜者的生命,你会去做么?”
                          “看起来不对?”
                          漆拉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说着:“如果能牺牲一小部分利益达到最大的目的,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的话。我会选择牺牲一小部分利益。”


                          27楼2011-06-2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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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自己的命呢?”吉尔伽美什忽然插了一句。
                            “需要的话,当然可以。”
                            吉尔伽美什靠在椅子上,他收起了那种温和的笑容,只是淡淡的说:“你的观点太过于锋芒毕露了。”
                            漆拉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谁都不能阻挡我的道路,即使是你。”
                            这让吉尔伽美什笑了出来,他看着漆拉的目光又恢复到刚刚的温和:“你能把我当成一个重要因素,我应该很开心。”
                            “什么?”
                            “至少这说明你在做什么决定之前能想到我了,漆拉。”
                            漆拉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红晕,随后立刻推开身边的人,站起身,恢复了之前冰冷的表情:“离我远点。”说完,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似乎从两个人开始有正常交流之后,漆拉总会说这样一句话:“离我远点。”
                            每次一旦触碰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总是这样绝人千里之外。每次都这样,永远都这样。
                            法国人遵循感性的生活,他们相信量变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所有的一切压抑到一定程度,也会有变化。不知是住在法国的这段时间被渲染,还是真的想把一切说出来,总之吉尔伽美什感到自己脑中某根名为“理性”的弦被扯断了。
                            理性告诉他不要去这么做,感性却微笑着支持他的行为。
                            他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漆拉,双手伸出将对方禁锢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声音依旧温和,可却不再是以前那样的温暖:“为什么你总像浑身带刺一样?”
                            这个时候,漆拉愣住了,他仿佛中了咒语,浑身动弹不得。只在吉尔伽美什双手禁锢的范围内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么?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会觉得那样漂亮的你,和一个精致的摆设没有什么区别。一碰就碎,然后碎片粘合到一起,拿起来的时候却是隐隐地扎手。”
                            吉尔伽美什的手伸出,他抚摸上漆拉精致动人又略显得脆弱的脸,手指在对方的脸上摩挲着,隐隐感觉到漆拉在发抖:“知道玫瑰花么?这几天看到那种花,我觉得它和你很像。用刺来将一切隔绝在外,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不让人触碰。自己为自己划定了一个圈子,从而将所有人隔离开来。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只能看到你伪装的一面。”
                            此时,漆拉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想去阻止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只看着吉尔伽美什不带温度的诉说着那些看似温柔的话,语速缓慢,却依旧震动着他。像一把插在胸口上的匕首,不被拔出,也不继续刺下去。只是缓慢地流着血。
                            “想接近其他人,却又将他们推开,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却从来都不说出来。每天维持着虚假的笑容,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在你眼中也有着虚假的成分?所以你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拒绝那种虚假的靠近,自己也用虚假铸成别人无法靠近的墙,这就是你么,漆拉?”
                            他英俊的脸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温和,但在漆拉听来却越来越残忍:“浑身带刺的活着,自己一个人其实是害怕受伤,害怕撑不起所有的一切。你害怕去相信那些,所以只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因为你怕自己相信了之后会被人所欺骗,所背叛。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一面拒绝着人的接近,一面又充满着希望。脆弱的同时,又骄傲地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脆弱,那样真的不痛苦么……”
                            “够了!”漆拉猛然推开面前的人,挣扎着起身。他脸色发红,声音激动,仿佛来用一切否认他听到的这些:“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又知道什么?”
                            收起了温和的表情,吉尔伽美什第一次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也许只是第一次对漆拉露出这种笑容。他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漆拉,看着他锋芒毕露的神态:“的确,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人看得透你。当然,我也没什么资格和身份说你。”
                            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嚣张的气焰被打压。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去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去听我说什么。所有的一切交给自己,哪怕自己根本承受不住那些。外表坚定倔强,内心却是害怕受伤不让人接近。一旦有人进入到那个内里的世界,就会让自己隐隐产生恐惧。
                            但是他又不能让人看到、看出这种恐惧。所以他只能隐藏,用刺来隐藏自己所有的想法。
                            他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在一个其他人无法接近的世界。就仿佛那些还没有开放的玫瑰,整个玫瑰园里不可以出现其他的植物,否则那些玫瑰将不再展现自己的美。
                            这是任性,是倔强,也是骄傲。
                            它们都有着其他人无法触碰到的一面。
                            漆拉脸上的表情愈显脆弱,那仿佛真的被雨水打湿过的玫瑰。在刺伤人的时候,自己的枝叶上也沾染着鲜血:“我不用别人来了解,更不需要你来了解。”
                            屋内忽然静了下来,只听到风吹起窗帘的声音。
                            此时的漆拉也许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会带来什么,但是很显然,这个时候的两人已经都放弃了当初的礼貌和理智。或许不是放弃,只是控制不住所有一切的发展而已。
                            可是漆拉……即使是神,也是有怒气的。你知道么?
                            吉尔伽美什走过去,他的脚步很轻,很缓慢。走到漆拉面前,看着那一脸苍白的人,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温和优雅。忽然间他手伸出,捏住漆拉的下颌,微微用力几乎到了钳制的程度:“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漆拉愣住了,然后猛然拍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当然!”
                            “希望你以后也不会后悔。”
                            “后悔也不会来找你。”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疑,然后说完,转身就走。
                            关门的响声将所有的一切隔绝,屋子又恢复了当初的寂静。只是这次的寂静里多了些冷漠和淡然。
                            转身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望着不远处桌子上的玻璃杯,他没有任何动作。不远处窗台上的玫瑰一直都如此的娇艳美丽。吉尔伽美什这时才发现,那些花每天都一样,并不是凋谢不了,只是每天都被那个法国人换成新鲜的。
                            这还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城市啊。
                            


                            28楼2011-06-27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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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懂他的,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害怕。在拒绝被人爱的同时,是害怕被伤害。其实他不像玫瑰,他没有那样的勇敢,他只是用刺来掩饰着自己,从来都不敢让人接近。原来去爱一个人和接受爱,都是需要勇气的。
                              他居然才知道。
                              漆拉笑了笑,手伸出抚摸了一下少女的头发:“谢谢。”
                              少女仿佛很高兴,她将那朵花拿出来,直接递给漆拉:“这朵玫瑰送给先生吧,您可以将它送给自己爱的人。”
                              ****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漆黑的夜里总是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漆拉知道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都站在窗台上,不是因为其他的,似乎只是一种感觉。虽然谁都没有点破,谁都没有说出来。
                              他们就仿佛都在等待什么,但是却都没有等到。
                              走着熟悉的道路,恍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他快走了几步,在门口站定。
                              刚推开门,忽然间面前闪过一股风,紧接着,漆拉在还没看清来人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喊声:“啊啊啊你是谁?!这里你不能随便进!”
                              “……”
                              漆拉侧过身,不远处,站在吉尔伽美什身边身着白衣的银尘额头上露出隐隐可见的青筋。
                              面前的大男孩漆拉并不认识,那人英俊的脸凑了过来,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再次问出来:“你迷路了么?”看着依旧有些神游的漆拉,加上了一句:“小姐?”
                              漆拉回过神来,额头上出现黑线,银尘额头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了。
                              “没迷路,我回家而已。”低沉的声音配合着并不领情的脸色,这让那个大男孩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么漂亮到惊为天人的,居然是个男人。
                              漆拉的话音刚落,银尘感觉到身边的吉尔伽美什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倒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此时漆拉能感觉到的话,那么一定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回答里面多了个“家”字。
                              习惯真的会让人变得可怕。
                              说完,漆拉绕过有些傻眼的大男孩,径自向客厅内走去。
                              晚饭依旧是正点进行,每天都是一样的时间,生活规律又有些无趣。通过简单的介绍,漆拉知道了那个名叫麒零的大男孩现在算是银尘的新伙伴,或者说是助手。虽然自小是个孤儿,但却天性乐观,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把刚刚尴尬的见面给忘记了。于是看到漆拉很好接触,他倒是主动问这问那,一直到银尘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快爆起了才停住。
                              漆拉倒是也没在意这些,说实话他有些羡慕那个孩子了。那即是年轻的标志,又能少去很多痛苦。只是银尘实在是对这个孩子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这种无奈什么时候出现的。
                              麒零略带兴奋的眼神看着银尘,指了指银尘叉子上的食物:“这个是我做的!”
                              “……”银尘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叉子,“我要打个电话。”
                              “咦?打给谁?”
                              “急救中心。”
                              “喂!”麒零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我又没下毒。”
                              “有区别么?”
                              “我好心做给你吃,你什么意思啊!”
                              “你愿意做我还不愿意吃呢。”银尘冷冷的回了一句。
                              麒零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先是惊讶,然后便是一脸认真:“你的意思是,以后你给我做饭吃?”
                              “……你想得美……”他额头上的青筋更多了,为什么这孩子总是抓不住重点。
                              漆拉看着两人吵来吵去,忽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他的视线扫过对面的吉尔伽美什,然后发现对方几乎没有听到那些对话,反而略有所思的看着他。漆拉脸色冷了下来,放下刚吃几口的食物:“我吃饱了。”
                              “啊?!你还没吃多少啊?”麒零有些惊讶,然后慌忙中拿手指着漆拉的盘子:“这个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放心吃吧。”
                              “……”漆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还有些尴尬,他站起身,在想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咣当的声响。
                              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也放下刀叉,他优雅完美的表情和刚才的动作极其不符,而且丝毫没有温度可言地笑了出来:“他不愿意吃了,何必去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30楼2011-06-2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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