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回殿下,今日天朝昌平殿下从中原而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起身与承俊君并身而坐。
“怎么了?”承俊君问我。
“昌平皇帝来了。”我看着殿上的三把玉椅,最右边的风华娘娘已经端坐在哪里,风华娘娘是弘俊君的生母,母后逝后,论家世,论地位,她在毫无意外下坐上那个位置至今。今日的他一如既往的穿得低调,一声素衣而来,要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怕是要更素了。而最左边的则是我的专属位子,受着父王的宠爱。
“君王殿下,入殿————”
“天朝昌平殿下,入殿————”
立时所有人都起身下腰行礼,父王微微点头,算是应了。父王的身上移开,我的视线被旁边的男子吸引住了,他直立着腰坐着,古铜的脸庞棱角分明,不像是父王那般柔和以及那一身明黄长袍与父王一身炭黑的朝服相比,甚是耀眼。第一眼已是让人不敢接近,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着的眸,黑的极致,我从未见过眼如此墨黑的人,黑的深邃至黑的空洞,你找不到他的思想。
“康泰宗,这邬疆庆尔可真是比朕想象中的要美的多啊。”昌平皇帝的话,我一句也未能听懂,父王倒是爽朗的笑着。
“当然不及得中原那般宏伟壮丽。”父王吞吞吐吐的说着。反正我倒是听不懂,自顾自的吃着。
“宓儿,你可听的明白?”承俊君悄悄在我耳边说着。
“不明。”
“呵呵,改天我教你天朝的话。”
“你明?”
“那是自然,你哥哥我什么地方没去过。改明儿,改明儿你去了我府邸,我一字一句的教你。”他说着,手臂支着瓜子般尖锐的下颚望着我笑。拇指和食指拎着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伸出一指沿着嘴角一拉嘴唇的拭去酒渍。真是个妖精。承俊君在大臣的眼里就是有着断袖之癖的王子,要不然当初他放弃世子之位的时候,怎会如此顺畅。邬疆庆尔断袖之癖的男子不少,但是对于宫里的,还是有些避讳,但是既然是亲哥哥,只要他开心,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没有好不高兴的了。
“你想什么呢?”他拉着我问。
“乏了。”
“你呀自小就不爱这些喧闹的地方,走,带你去看好看的。”他拉着我就站起来。“父王,昌平殿下,宓儿不甚酒力,儿臣先送她回殿了。”
“宓儿,可有大碍?”父王听罢,便关心的询问着。
“回父王,儿臣回殿休息便可。”
“承俊,可要好生照顾。”
“那儿臣先告退了。”几句话,我耳根都红透了,只因那在旁的人,直盯着自己。叫人好不自在。幸得承俊君拉着离开,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离座之后的鄂宓儿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中,轩辕·璟玹转头对着康泰宗问道:“这便是鄂伊儿?”
“哪里,那是长女鄂宓儿”
“哦?那是风华娘娘的爱女?”
“回殿下,鸑鷟公主是先王后的嫡出。”风华娘娘看着鄂明基有些阴沉的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先王后佟玉逝后,留下的两个孩子成了后宫争着养育的元宝,当时殿下也是在这样的深大宴会上宣布说:‘后宫之中,无人可以代替佟玉照看承俊和宓儿,遂不要在妄想!朕会亲自抚养!’自那之后,承俊和宓儿俩兄妹就于承华殿与殿下同住。
“那朕的准妃子在哪里呢?”
“伊儿,上前来。”
“真是个可人爱的人儿啊。”
“殿下,过奖了。”鄂伊儿红着脸回着话。
离开宴会的我,跟着承俊来到城墙上。承俊君拉着顺势倒在地上,正直冬日,地上的积雪因为我们的重量,顿时便凹了下去,感觉到被雪包围着,即便是皮着貂皮也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我下意识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