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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至爱sasuke重发】二分之一的错乱——好吧,挖了坑就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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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对峙
她向后退了退 ,拉了鼬的衣裾以壮胆,又靠在梳妆台上以支力。
月色茫茫,与夜纠缠在一起变得灰灰蓝蓝,叫人看不真切对面人的脸庞。和风止息,树影凝滞,飞鸟惊起连翼而去,一时间万籁俱寂。
而耳旁不停的产生轰鸣。
原来安静也是有声音的,竟会是如此空虚的巨响,让人不堪忍受。
“他……什么时候来的?”以手按胸,倘若不这么做,她觉得心脏会从那里跳出来。
“在我说‘等’的时候。”
“你刚才那番话……”
“既是对你说,也是对他说。”
“为什么?”
“因为是现况。”
她滞在原地,无语。
黑影缓缓走进屋子,将屋内一点一滴的微光吞噬,直到鼬的胸前五步而止。
面具被摘下,露出清俊的容颜,墨发垂眼,双圌唇分明,眉间的冷,好像能将空气冻结。
她抓紧他的衣裾,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鼬,因为至少鼬是不会要杀她。
不禁暗自苦笑,她作为人的底线到了这里真是一低再低了。
“你听清了吧。”鼬问。
“这些不用你操心了。”佐助答非所问,斜看他背后的那个女子,眼里侵染了月的霜,“既然我找到了你,那么她就不再有价值。”
她心中一凛,寒气从脊背溢上肩膀。只是她又在怕什么呢?这不正是最自然的事了么?她是早就想过的……
“你继续护着她吧。”
佐助拔剑了。利刃从剑鞘缓缓而出,浑然一体的草雉破出一个裂口,银色的獠牙撕裂夜的沉闷,在黑暗的屋子里折射成月的光彩。黑檀木的鞘口摩擦着利刃,轻柔而有金石之声,成为喑哑夜里唯一的咏叹调,或许……也将是她最后的安魂曲。
右手执剑于虚空划出一道银色轨迹,他的双眼如入秋之枫叶,红得烈,如永远无法被扑灭的火。
“我会让你明白,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将她的性命保留。”
揭下的面具被轻柔放在窗框上,他盯着她,嘴角牵出一个冷漠的笑。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已经与死人无异。”
从黑色的披风里,鼬抽圌出手臂,将她不住哆嗦的手拂下他的衣摆。他回头,伸手按在她的脑袋,淡然道:“不用担心。这里就交给我了。”
“别……别打,至少……也要解释一下。”她知道自己是白费力气。
他转过身,面向自己的弟弟:“佐助,你的器量究竟也只能到这里。”
少年握紧手中的剑:“如果器量那种东西必须也要容纳丑恶,对于我而言不要也罢。”
鼬轻叹一声:“你的写轮眼,也只能看到这些么。”
“我所能看到的,只有黑暗,而将黑暗笼罩在我身上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看清自己所作所为的恶果。鼬,那些逼圌迫你做出决定的人我是无法容忍的。你曾经说过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可我不这么认为。”
视线移至黑暗中那颤抖的弱小身影,他染血的眸子冷酷而无情:“你只是被人用这样的话蛊惑,而不得不活在地狱里。他们之所以让你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们本身的无能,并且,他们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这样的事。以村子为借口而想要巩固自己的力量的那些木叶高层们用卑鄙的手段达成自己的虚妄,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他们带给我的黑暗。”
她心中一痛,无法反驳。
鼬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侧头想了想。
“你毕竟是没有经历过战争……”他叹。
“无需多言。”佐助举起了剑。
“待在这里。”他对身后的人道。
她捏紧双手,悄悄向身后的铜镜看。
什么也没有。
不禁自嘲笑笑。
她想要什么,期望着什么?
如果背后出现那个她,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种情况?
她还会是那么笑的吗,用那双冰蓝的眼睛?漠视一切而又淡然微笑着。
——就是因为你这样懦弱才如此纵容他。
她忽而想到她对自己这么说过。
人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那么是不是像伊贺钦说的,直到现在她还妄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快乐?直到现在场面已经剑拔弩张,她还天真的期望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
她突然想到那一天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局面?
几年以前,当伊贺钦劝说鼬的时候是否也面对这种态势?两方针锋相对毫无回旋余地,所有人都为了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而站在了对立的地方。
而鼬被推到十字路口,左右只是一念之差。
要怎么办?


IP属地:上海137楼2011-11-14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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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选择亲情还是选择村子……
    伊贺钦,她对他说了什么?还是用她一贯的方式,不留痕迹的暗示也或者直截了当的给他当头一击?
    心人交战,那一战,是心的战争。
    卓越然渐渐开始有了领悟。
    而伊贺钦,她和他站在同一个战场,她心里一定明白得通透,只要赢得鼬的支持,就赢了整场战争。
    所以她没有求任何人也没有想别的方式,更没有搬出强圌权的手段。
    她只是对站在十字路口的宇智波鼬说了三个字。
    她一定是了解他很,所以仅仅用了三个字让他决定了心的方向。
    她一定是冷酷得很,所以即使明白他的痛还是能说出残忍的话。
    剑光连片,寒光凛凛。
    月光瞬间被捣碎,银瓶乍破,疏落满地,而鼬转眼消失于空气,只留下鬼魅般的飞影与白色的佐助纠缠在灰蓝色的夜。剑声铿锵,风声如裂帛掠过她耳畔将她短发扫乱。她几乎不能呼吸,肺又开始疼,连同着心,撕裂一样。她按住胸口,努力用自己忍痛的发式大口的呼吸。冷静,她需要冷静,想想要怎么办?
    又是剑声呼啸,白影在眼前晃了一晃,仿佛一束流光,继而一颤,剑的轨迹被黑影打乱,顿时她觉得腰上一紧,那是鼬,轻柔而不失力度用袖将她拂退两步。
    她胆寒,刚才明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剑!她想到,佐助有剑,而鼬赤手空拳,怎么说都是不利的情况!可是要怎么办呢?她四下回顾,努力忽略不断欲图逼近的白虹,忽而目光聚焦,离她身侧不远的那道墙上不正是火影白天授予她的太刀吗?那东西叫什么来着?——“菊和一文字”!
    那把太刀此刻也正安静贴在墙上,长半米有余,二指宽,犀牛皮的刀鞘,青铜为柄,外观古朴,她拔过一次,刀刃轻且薄,若蝉翼,上有铭文镌刻,题名“菊和一文字”。应该是宝刀了!
    鼬,你给我等着!
    她内心高喊,刹那勇气倍增!
    菊和君离她五步有余,她竟觉得好似在天涯尽头,佐助那家伙盯得很紧,剑锋忽而急转,忽而上挑,忽而回身飞砍,忽而飞起砍落,劈、砍、崩、撩、格、截、刺、搅、压、挡,每一招都毫不含糊。即使如此鼬也不落下风,她从未见如此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下还有人能这般从容,果然是有高手的气概,然而,佐助一突进,他就将她扫回几步,几次下来,她竟然又回到原地。
    佐助那家伙逼得鼬死死的,知道他要护着她,缚手缚脚,每一次都攻他死角,逼他回挡,再来攻击她。
    然而他们互相十分了解,鼬也因此挫败他好几招,一次狠狠击中他右肩,意图明显,是要将他的剑打落。她站在原地干着急,几度看花眼,连那两人的身影都渐渐辨别不清。
    终于机会来了!
    佐助又一次被击中肩膀,这一次被击实了,不由后退了几步。她瞄准机会马上冲上去,一把扯下墙上的刀,由于力气太大,导致连刀带鞘击中自己的头部,顿时自己将自己击得头晕眼花。
    混圌蛋!她气——也只能气自己!
    佐助见她停滞立时冲上前,鼬第一时间了解到他的意图,在她面前一挡,同时用袖扫起一旁书桌上的文档若干,卷轴纷纷散落,阻挡了佐助的视线。
    卓越然觉得机会来了,伸手将刀扔出,大喊一声:“鼬,接住!”
    一场卷轴雨后,佐助和鼬调换了位置。
    只见褐色的刀鞘被甩落,一片荧黄的光晕陡然在屋子里漫溢开,轻薄的刀刃发出清脆的颤响,被高举在半空,夜被劈开了缺口,月光凝于刀尖,流光溢彩,蛊惑人心的美轮美奂。
    然而——
    为什么举着刀的是佐助……
    是那个要杀她的佐助耶……
    卓越然微侧过脑袋,不敢看鼬的方向,惨然道了一声:“鼬,对不住……”扔错人了……
    “伊贺钦,你真是个值得救的人。”耳边,佐助冷嘲热讽。
    天雷啊,劈死我吧!她心里高喊,果然武侠片都是骗人的!凭什么她这么随便扔过去接住的那个人就一定会是鼬啊!她真是傻圌瓜!
    实践出真知!——好惨痛的真知!
    一刀一剑在手,月光下佐助向她冷然一笑:“去死吧。”
    “啊!”她抱住脑袋在原地蹲下,除了尖叫之外,连救命都无法冷静喊出。
    刀尖擦在她脸颊一片彻骨寒,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那一刻她觉得在佐助杀掉她以前,她会先吓死自己。
    刀凝住了。
    四周死一般寂静,间或有沙沙树圌声,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
    双手还是抱着头,她缓慢而又艰难的微微将脸往上抬,十五度,三十度……六十度,九十度……佐助漂亮的锁骨,佐助刀刻一般的下颚,佐助线条美丽的嘴唇,佐助挺直的鼻梁,佐助红烈似火的眸子……
    他右手执剑挡住鼬抽圌出的苦无,左手持刀紧贴她的脸颊,身子微侧,维持了一个完美攻守一体的动作,却不动了。
    “你……是什么时候用的,这‘金缚之术’。”佐助皱眉,神情相当可怕,卓越然赶紧低头,以免被他眼神射杀。
    “就在你分心去接那把刀的时候。”鼬还是一样的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
    根据目前局势,她隐隐约约猜出这个“金缚之术”是能让人身体定住的什么忍术,心下一松,却不敢托大,赶紧手脚并用从佐助静止的刀下钻出,逃到鼬身后。
    “伊贺钦,你果然是阴险小人!”佐助怒意的声音让她起初摸不着头脑,几秒以后她领悟,是了,他一定觉得是她故意将剑扔给他,弄成搞错的样子,制造机会让他分心,让鼬施展幻术——ORZ,一朝被认作是奸人,之后做的事就全被认为阴谋诡计啦!
    冤枉啊!


    IP属地:上海138楼2011-11-14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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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冤枉又怎么样?她能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唉……
      她心里委屈,只能躲到鼬背后,捏紧他肩膀,照单全收。
      “这不是钦的意思。”鼬为她澄清,不为所动的语气也透露了无奈,“佐助,你对她成见太深。”
      她一个劲得点头,不敢开口。
      “住嘴!”佐助冷哼,“她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都是合理的,持有偏见的人是你!”
      歪理啊!卓越然感叹,这才真的是歪理啊……
      然而……她扬了扬眉,这说话的口气……让她听出一些什么端倪……
      “你怕疼吗?”似乎已经放弃谈话,鼬微侧俊脸,转而问她。
      “啊?疼?倒可以忍一忍的……”她有不好的预感,很不好……
      鼬沉吟一下,对她道:“我曾经将一部分力量分给佐助,比瞳术的话,可能会处于劣势。这金缚之术也只能挡上一挡。”
      “啊!”她低呼,怎么会这样?可是之前没看出他落下风啊!
      “佐助也是对我留有余地了吧。”他看向自己的弟弟,这一笑很淡,却清晰可见。
      见了哥哥的笑容,佐助微愣,继而不屑冷哼:“我要杀的仅仅是她而已。对我而言……你不再是敌人……”后半句话,他说得很轻,也很坚定。
      他才话音刚落已经能站直身体。活动一下筋骨,他顺手将太刀扔出窗外:“杀你,一把剑就够了。”
      卓越然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再一次被捏皱成团,她深吸一口气,问鼬:“没有别的办法?”
      “有。”这个回答有点出乎她意料。
      将她从自己身后拉到身侧,他道:“对你的身体而言,这个办法是很重的负担。”
      卓越然惨然一笑:“还有什么比死更糟的么?”
      鼬沉静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器量。”
      她长叹一声:“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
      他低眉,口气一敛:“佐助,你不该把我们逼成这样。”
      对方没有吱声,剑锋在月光下闪了闪,算作回应。剑芒掠过卓越然的短发,她很想大喊,可是鼬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又一次的,他们组成了这二对一的阵型。
      她不得不看佐助。


      IP属地:上海139楼2011-11-1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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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要哭呢?哭会有用么?
        心堕入很深的地方,不停地下坠,她只觉得累,累得无法抬头,累得无法挺直腰板,累得不想再忍耐了,好几次她这么对自己说,是不是死会好一点,不会再痛,也不会再忍耐,一切都终止了。
        眼前掠过一张笑脸。
        越然,越然……你忍一忍,我陪你啊,我在你身边……你要是死了,说不定我也会明天就死了……
        是啊!还有徐旭呢,她对自己说,还有那个胆小鬼徐旭,和她一样留在重症病房,看谁比谁走的早……
        徐旭……
        耳边划过冷冽的声音,手掌却传来温暖的感觉。那个沉稳低沉的男声她认出了,是鼬。
        睁开双眼,他就近在眼前。
        “钦,就快好了。”他望进她眼睛轻柔说道。
        难以名状的酸楚涌上心头,她很想纠正他——不,不是钦,是越然。只是力竭而无法开口。
        “炎魔万象镜·反天。”
        一刹那,天地迸发出光辉!
        好似有一万盏灯火同时在天宇间点亮,即使闭上眼,佐助都能看见金色流质泛出夺目的光辉向虚空铺陈而远。而鼬的身影已然模糊,只有那个女子,分分明明站在他眼前。
        白色的光辉结成光快,凝聚成了镜面,一块又一块,从地下升起,将他和她包围在其中,每一块的镜面都映着她的身影,虚像千万,向着无尽延续,镜面焕发出缤纷繁杂的光彩。
        那是何等的五光十色,绮丽万千的景象!直教人无法闭目而让人瞬间窒息!
        万籁俱寂,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就在他眼前,额间有淡紫色的印纹,呈现火焰的样子。
        他终于明白,那是她的血迹,原来伊贺钦也有着血继限界。
        双眼闭上,他无法再直视这亮到刺痛双目的光辉,四肢早就不听使唤,右手一松,草雉剑落入身下万丈深渊。
        最后那一眼,似乎看见她眼角有泪。


        IP属地:上海143楼2011-11-1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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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贴得我累死了~这样一来的话,这个贴子真的会瘦身不少的呢,呵呵~我今天试过手机,如果只看楼主的话貌似和脱水版差不多了~
          看来无水版也没有必要贴了吧,所以想问问大家意见怎么说呢?


          IP属地:上海144楼2011-11-1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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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力侧了脑袋才看见他走到床头,将窗帘放下。
            “你睡得好轻,我还想尽量不吵醒你。”她笑,很苦涩。
            “习惯了。”
            “哦。”她垂睫。
            “我要先回避一下,这间宅邸里的暗部都不是寻常之辈,很难长久待在这里不被他们发现。”
            “啊,”她惊愕,“你,你还会来吗?”
            他默想片刻,道:“不会频繁。”
            “那么,能否告诉我你会在哪里?我去找你吧,我想……我想知道佐助的近况。”她不知道后面这句话要怎么给理由,于是只字不提。
            “宇智波一族的旧宅密室,我会暂时留在那里。不过,凭你自己可能不容易找到。”
            他这意思是不希望她来找他?卓越然微微蹙眉:“你告诉我方法,我自己……”
            “需要用忍术。”
            这句话斩杀她一切希望。
            “哦。”她脸上透露明显失落。
            “请你自己好好保重。”
            他说了这句话,宣告了离别时刻。她还在迷茫,他已然转身。长袍在阳光里黑得分明刺眼,屋外阳光温暖,他却带上了连衣的帽子将脸庞遮蔽。
            “你不想重新回归村子么?现在在很多忍者眼中你是英雄。”她还想挽留。
            “我并不需要这个。”他背对她,言语淡泊。
            她噤声,感到自己无疑又在揭他的疮疤——混圌蛋,今天这嘴巴怎么就这么不讨喜!
            他没有表现什么情绪,或者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停留在门口:“无论是谁的话都不用轻信,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无法应付就去征求一下你的第三队队长的建议。”
            “第三队?”
            “暗部第三部队是暗部部圌长的直属部队,不受火影指挥,曾经被命名为‘根’,现在恢复了原来的名字。他们都对你绝对忠诚,队长具有随时处决上忍的特圌权。”他简略解释。
            “哦。”她不是很有精神,心里嘀咕,除了你找其他人商量有用么……随口问道,“那个队长叫什么名字?”
            “火空黑夏。”他察觉她的心不在焉,于是重复了一遍,“她叫火空黑夏。”
            “火空黑夏?她很厉害么,可靠吗?”她想起那个晚上捎来嘱咐的人,心里的忧虑稍稍放下几两。
            他侧头想了想,道:“现在你所在的这个身体,心脏处查克拉脉络是被人为切断的,攻击你圌的圌人叫大蛇丸。”
            她点头:“据说是个狠角色。”
            “如果不是因为火空黑夏,”他说,“你的心脏不仅仅是断几根脉络的问题。”
            “哦……”她沉吟,郑重思考这句话里饱含的意思。
            前,宇智波鼬的身影渐渐模糊,从肩膀各处生出了乌黑的翅膀,还在她感叹的时候,他的背影已然幻化成几十只乌鸦,倏忽飞走。
            幻术,她想,真是可靠又可怕。


            IP属地:上海146楼2011-11-1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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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宠物
              说曹操曹操虽然隔了几天才到,但也比她想象中快了不少。
              她现在正经危坐,眼前朝她跪下通报情况的情报组队员很恭敬,看他的服饰,她判断他的级别应该是下忍,年轻的脸庞很好奇的想抬头去将她看清,又因为不符规矩而强迫自己望着地面。
              她觉得脸上的面具真让人透不过气,那个佐助天天戴着也不嫌烦。
              “部圌长大人,今早天晗时得到情报,暗部第三队队长,火空黑夏即日起可能随时会回村子。”
              “哦。”早先就听说火空去抓那个什么兜的人,现在她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已经完成任务?早点回来也好,拿主意的时候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就这些吗?”她准备打发人了。
              “另外,火影大人请您务必参加今日下午的火影会议,是关于一个月后五大国会议的事情。”
              “知道了。”
              看着信使消失眼前,她只觉得太阳穴抽圌搐的疼。
              火影的会议啊……
              她环顾四周,发现屋子比她初来时更加的空旷。
              晨曦洒进竹帘,她摘下面具,将之拉起,顿时阳光寸寸探入,将她搂进怀,温暖,混着香草气息。
              却还是手心发凉。
              寒气似乎从身体内部向外扩散,将阳光蔽之体外,肩膀是暖的,而手心湿寒,脸颊是热的,而眉间清冷。
              休念受伤了,佐助被封印了,鼬也走了,火空黑夏是个遥远的人物……
              终于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空落落的墙壁发呆,看着波光粼粼的莲池不知所措。
              佐助更加恨她了吧。想到这个必然,她皱起了眉,看着水面宁静倒影,伸手撩圌拨,乱了一脸的惆怅。讨厌!最近变得越发多愁善感。她想。
              她原本是不在乎他有多恨她。
              面对他,她能表现的笑嘻嘻,能无奈,能淡然,也能耍赖……现在,她却做不出这些反应了。
              她觉得有点难过。
              尽管无数次安慰自己,在他的眼里看见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叫伊贺钦,是他最大的仇人。然而当他举剑相向,当他看着她的双眼不为动容狠绝的将她看成已死之人,她才深刻的感受到,那些想法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借口,在那一刻,他面对的,刺杀的,无疑是她卓越然。
              她忽而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呢?原本以为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仅仅是看客,他的恨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却感到伤心了。
              她努力晃晃脑袋企图将这些纷扰甩出脑袋,以至于晃得过猛自己都觉得有些头晕。
              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也无趣,她放弃,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好像自己以前躺在病床上漫无目的的想着死后会是什么样子——最后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不会有结论的。
              找点事情给自己干吧。
              脑袋一转,很快迸出个想法——宇智波的旧宅。
              好奇心有时候是反作用力。
              你越是跟别人说不要去做,不要去看,不要尝试,结果人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于是硬是要去做,硬是要去看,硬是要去尝试。
              像卓越然这种的还会为自己找借口,比如:还是去看看吧,不知道鼬那边有什么食物,需不需要医疗用品?佐助也不知道心情平静了没有?
              她在屋子里搜索一阵,弄了些平常的**,又觉得带食物很麻烦,于是自我安慰道,还是医疗用品比较重要,食物什么的鼬应该能自我搞定。她提了医疗箱,步出房门的时候身形晃了两晃。
              头还是晕眩,她抚额,让自己平静呼吸。她自知此刻自己需要的不是奔来跑去,而是静养,然而……
              不知从何时起,鼬和佐助不在身边,她会觉得不安。
              她皱了眉,为什么把佐助也算进去了?他明明才是她不安的最大根源!所以不算他,不算他。
              “大人,您这是到哪里去?”身边的忍者打乱她思绪。
              她表情严肃,一本正经:“我有些事情要去找老朋友商量。”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得厉害,不过似乎伊贺钦经常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对方居然也没有过多过问,这么往边上一站,就让她过去了。
              暗部部圌长宅邸大得惊人,这四四方方的屋宇一重又一重,设计风格统一严谨,统一说明了建筑物的相似度极高,严谨说明了它恢弘的气势以及完全对称的结构,连一路的树木,花草也是布局看似随意,实则精心,特别是楼宇间的花园别院,错综复杂,让原本就大的屋子内部好像是迷宫。据说一些地方还有机关密道,没有专人指点是无法进入。
              她不意外的迷路,来到了一片陌生别院处。
              一名暗部正站在中庭,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这个忍者脸上戴着的面具她从没见过。那是一张胡狼的脸,狰狞不说,还透露着鬼魅般暗夜气息,仿佛连面具也有表情,而这表情是对于死亡的漠视与渴望,让她很不舒服。从服饰上她也完全判断不出究竟这人是哪个小队,他身上黑色的忍者服跟别的小队没有什么分别,黑色劲装,深色的护胸,然而他腰边的短刀上系了一根类似红色穗带状的长绳,看着很显眼。
              “大人。”这身材魁梧的男子向她跪下,行了礼,声音沉稳,褪去了任何情绪。
              “嗯。”她点了点头,忽而看见他手中的事物。
              那个灰色毛茸茸,线团一样蜷缩的小家伙不正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么?
              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部圌长宅邸里面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活物,让她无限欣喜,于是取下面具,蹦蹦跳跳走到站起的对方身边,伸手边摸边道:“好可爱的兔子。这是你的宠物?”
              “不。”忍者简洁回答。
              “哦,那你抱着它要做什么?”她问。
              


              IP属地:上海147楼2011-11-14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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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火空队长的宠物的。”
                “哦,你是隶属暗部第三部队的吧。”她显然是没有将这句话听完全:在那“宠物”二字后还有个“的”。
                “是。”
                “火空队长还没有回来,已经将宠物带来啦。”她一边拍在拼死挣扎的小兔子的脑袋,一边想她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女子,身为暗部还养小兔子不可谓是个好主意——天天干着杀生的勾当,私下养养宠物,算是积阴德了。
                对于面前忍者突然将小兔子塞入她的怀里,她显然很高兴,只是这个小家伙惊慌失措的厉害,极力想要逃脱,她费了些力气才让它待在她的怀里。
                “大人,说起来,您也很久没有亲自给九皇喂食了啊。”
                火空黑夏似乎和伊贺钦的关系很好,她经常给她的宠物喂食啊,卓越然想着,其实这个伊贺钦也不算是太坏,这样听来多少有点爱心。另外,这小兔子叫“九皇”也怪怪的,暗部不愧是暗部,连个兔子都取了那么有气势的名字啊!
                “嗯。很久没见,它有点不听话了。”这兔子干什么那么拼命啊,难道是抱得方法不对吗?
                “没有的事,‘九皇’从来就是对大人忠心耿耿。”忍者声音很是恭敬,都有了虔诚的味道。
                她颔首。
                她指望他接着会给她拿来胡萝卜呀青菜呀等等小兔子的食物给她,稍稍出乎意料的是,忍者从怀里取出了一只朱圌红色的哨子——那样子与伊贺钦身上带着的哨子一模一样,自从那天刺客来暗杀她的时候被她掏出之后,她就没再将它带在身上。
                她困惑地望着忍者,后者深吸一口气吹起了哨子。
                起初一阵嘹亮的啸音从细小的哨管里窜出,无法想象那么小的事物也能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之后啸声渐弱,最终消失在云端。
                夏日微风忽而变得紊乱。
                没有多时,紊乱变得凌厉,大地盘起气旋,由下而上吹起她的单色长裙,发被不安的气流拨乱,耳边风声掺入一些异样声音。她侧耳倾听,这高昂的音调是……啸声?与那哨子几乎一致的,远方传来啸声,由远及近,头顶一望无际的苍穹,茫茫澄澈蔚蓝中,一抹黑点逼近,很快黑点变作黑块,她只觉刹那之间,那空中翱翔的事物就跃入眼帘。
                天啊!
                她仰头,一头短发被吹起,凭空的旋风刮得她头皮生疼,暑气被一扫而空,凌厉的双翅展开,足足有两米长,九皇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停顿一秒,琥珀色的眸子与她对视了片刻,敏锐的第一时间察觉了兔子。卓越然和兔子呆立原地,不知道她与兔子比起来谁抖得更厉害,觉得双臂就不停地在空气中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这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间,电光火石后,卓越然瞅着铁一般的利爪攫住她怀里的兔子,后一秒钟,她胸口被迸开的血花溅了一身。
                怀里空空如也。
                她呆若木鸡。
                “大人!”身边忍者一脸惊讶,“您不把兔子抛出去?”按照一般伊贺钦的做法,把兔子抛出去是不会被血溅了一身。
                “这……这只鹰……吃掉了,九皇……”
                OMG!
                火空,火空黑夏的宠物被吃掉了!她抓狂,就在她的怀里,被一只鹰,就这么……
                等一下。
                她按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注意到一个细节。
                “哨子。”她喘着气,努力平复心跳,“那个哨子……这鹰是你喊来的?”
                “是啊,大人。”就算再处变不惊,忍者的语气里透露出了诧异,“您平时最喜欢用兔子喂‘九皇’了,难道是兔子的问题吗?”
                “不是不是!”她拼命挥手将那只不幸的小动物残像从面前回去,勉强让自己能正常说话,“那个,所以说火空黑夏的宠物……九皇是……是鹰吧。”
                “那还会是别的……鹰吗?”这下圌身边的忍者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自己的哨音将别的鹰吸引过来了?
                她双圌腿一软,坐在地上。
                好可怕!这个火空黑夏好可怕!
                原来她养兔子不是为了积德……
                是为了喂她的宠物鹰!


                IP属地:上海148楼2011-11-14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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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忠诚的伙伴
                  她本能性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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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习惯了吧,佐助在她身后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不在她身边耶,而且如果在,也是她死期将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思考这些无用的东西真是无味,混圌蛋!她忽而不明所以生起气来,还没等身边忍者来扶就自己努力站起。不就是一只鹰么!她愤愤的想,有什么了不起,她卓越然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软弱?难道没有佐助她自己不能搞定了么!她可是当部圌长的人——虽然冒名顶替——不过这种事情就忽略掉算了。
                  鹰就是鸟,只要把它想象成麻雀的话……
                  只要将它想象成麻雀的话……
                  视野里远处的黑点在极度放大,两百米,一百米……
                  只要将它想象成麻雀的话……
                  这家伙速度好快,离弦之箭也不过如此吧,仔细看的话它的翅膀挥舞起来非常有力,沿途的柳树都被它吹飞了枝桠。
                  不过只要将它想象成麻雀的话——
                  九皇的身影在天空一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俯冲下来,一声高亢的长啸震破天宇,仿佛云被冲破,仿佛风被驾驭,仿佛一切万物褪去了他们的喧哗,天地间只有这一声鹰啸。
                  把它想象成麻雀果然是不行的啊!
                  她终于放弃了抵抗,抱住脑袋,原地蹲下,遵从本能的意志发出人类遇见危险而无能为力的尖锐喊叫声:“啊!!!!!!!!!!!!!!!!!!!”
                  时间继续磨人的前进着。
                  她抱了一会儿头,半晌不敢抬眼看,直到完全确认自己脑袋还在脖子上,直到背脊凌厉恶风变得温润扑面,她才先侧了侧脑袋。视野里,一只黄绿色的眼睛正不紧不慢瞅着她。
                  九皇在她的面前轻圌盈落地,以它这样的庞大体型,落在地上竟然轻而无声无息让她着实吃惊不小,而此刻它正站在她面前侧头打量着她,翅膀微拢,一副极度困惑模样。这种神情出现在一只鹰的脑袋上让她啧啧称奇。就这样,一人一鹰,一蹲一立,相望打探,分外诡异。
                  “大人,”一旁呆愣到无以复加的忍者小心翼翼道,“这应该是九皇吧……之前它一直都是对您言听计从,只要您在木叶,它都与您如影随形保护您的安全。而且,据说它还从那个宇智波佐助那里将您救出过一次。呃,那个,应该是不会伤害您的吧……”他内心觉得,大人果然比传说中更加反复无常,行为颠倒。
                  听到“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怎么人人都在提醒她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啊!原来连她部下的鹰都知道这个事实。
                  然而,这鹰确实如忍者所说的那样么?她犹豫,盯着鹰的眼睛,那双琥珀一样晶莹的瞳仁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暖意,令她大了胆子。
                  “九皇……我能摸圌摸你么?”她决定勇敢一次。
                  鹰高傲的眸子忽闪一下,稍稍将自己的脑袋放低了一些。
                  是让她摸么?
                  她颤抖着手,一边身子后靠,一边手臂摸近,边上的忍者私下觉得部圌长大人这个样子有点像第一次放鞭炮的小孩子。
                  手指接触到鹰脑袋的一瞬间,她如释重负,九皇没有表示异圌议或者不快,反而很温顺的向她靠近几步,将脑袋蹭在她手心。
                  她顿时放下了警戒动作随意起来:“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虽然是鹰,比起佐助来可是乖了好多!伸手拍上它的翅膀,九皇很合作的表示欢迎,凭空扑腾了几下,带起一股迷你小旋风,动作灵巧敏捷,让卓越然觉得又新奇又可爱,不由笑出了声。
                  逗弄了它好一会儿,她站起,冲身边忍者道:“之前你一直在照顾它吧。”
                  “照顾说不上,我只是负责九皇的食物,它不喜欢生人接近,因此我是不会碰触到它。”忍者仔细汇报。
                  她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请你继续负责九皇的喂食工作吧,我会不定时来看看它。”
                  “大人,您不要它跟着您吗?”忍者的语气透露了为难,“事实上九皇一直都是跟着您或者火空队长,它不太喜欢生人。所以如果您的意思是要我将它留下来,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她有些意外,这鹰儿不仅听话,还很忠诚啊!
                  衡量再三,她终于道:“既然这样,就由我来照顾吧。”
                  九皇似能听懂她的话,高兴地冲上天空盘旋了一阵,又落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柳树上,压弯了枝桠。
                  她冲它笑了笑,接过忍者给她的皮手套和护肩,据说如果想要让鹰立在肩头或者手臂上就一定要带这个皮套子,否则非被它抓得血肉翻开不可。
                  卓越然试着朝鹰儿挥了挥手,道:“九皇,现在你要跟着我啦。先陪我回住所换个衣服。”
                  九皇果然听懂,欢叫一声,扇动健壮翅膀,向东南飞去。她抬头,浮云早已被鹰搅乱,露出悠悠一片的蓝色,澄澈透明,美丽的好像无暇宝石。
                  她的身边,经过了休念、经过了佐助、经过了鼬,现在变作一只鹰。而天空仍然如此瑰丽,一切都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样子。
                  在这样不为所动的苍穹下,她忽而觉得之前自己的种种担忧、悲伤、不知所措是如此渺小。
                  远处,鹰儿在盘旋,等待着她——九皇,九天之皇,这只曾经救过伊贺钦的鹰会不会也像鼬那样的保护她呢?
                  对了,她惊觉,保护她的人还真多。


                  IP属地:上海149楼2011-11-14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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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到背叛全族的罪人,那一夜之间,希望灰飞烟灭,绝望滋长,而邻座在他身边的佐助,这个桌子上最后的一个人,被留下来,带着恨,不停的追赶。
                    追赶什么呢?
                    到底恨谁呢?
                    是想要挽回,还是索性亲手埋葬一切?
                    她垂下头,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伊贺钦,你是不可被饶恕的!
                    记忆中,他的嗓音略微沙哑,轻圌颤,带着无可名状而又被极度压抑的愤怒。
                    她只能自嘲的笑笑。
                    果然是不可能的吧,让佐助的恨意消解……现在她来到这里,看遍他疮痍的过去,参观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温情,还要指望寻找什么?
                    她指望在这片被人遗忘的废墟中找到鼬或者佐助,然后询问他们现在可好?
                    在他们这个曾经谓之家的地方……
                    家?她想到这个概念,记忆中某个含糊的地方有了些许微温,她应该是有过家的,或者说在自己的想象中,她搭建过自己向往的家……那会是个温馨的地方,充满欢乐的回忆还有微笑的父亲母亲……
                    嗯,家应该是这个样子。
                    而不是眼前这个样子。
                    她停留。
                    慢慢,她蹲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么流下。
                    难道是因为想洗净地上的灰尘?
                    难道是沉郁的空气刺圌激了泪腺?
                    难道是屋子里的照片太过扎眼……
                    原来现实是这么残酷。
                    是因为这样么?佐助的恨,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了。
                    柔软的东西划过耳际,酥圌酥圌痒痒,她侧过脑袋,对上九皇琥珀色的瞳仁。巨大羽翼被张开,罩在她身上轻柔挥动,她看清鹰儿胸前淡黄色绒毛微微拂动,而自己弱小的身子就被翅膀盖住。
                    很像一个拥抱。
                    “谢谢你,九皇!”
                    她抱住鹰的翅膀,潸然泪下。


                    IP属地:上海151楼2011-11-14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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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觉得自己超级勤奋的说(抹泪),真的,真的不要再被删了,我会受不了的,真的!
                      小桌子是很敏锐的孩子啦,不是说以前不聪明,只是不适应,就好像一位刚转校来得同学,不太可能第一天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吧,你不能说她不开朗,只能说人家不适应嘛(这里作者自己贴金,可以无视)
                      千利大叔……唉……


                      IP属地:上海164楼2011-11-16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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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过继术
                        盘腿而坐,白圌皙肤色被烛圌光染上淡金,原先染血的衣物被脱下,草雉剑被取下,挂在一面墙壁上。他赤圌裸上半身坐于巨大的圆形阵印中。这阵印以他为圆心,一直延续到她脚下,与六边形的屋子每一条边都相切,金色与红色渐变交换的咒文铺满了整个屋子。
                        察觉到有人来访,少年闭上的双眸缓缓睁开,夜一般的眸子盯住面前的人,俊美的脸庞流露一丝厌恶。她觉得四周温度陡然下降,心中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滚。”他吐出一个字。
                        “你……”她皱眉,火气上窜。还没有说出什么自卫的话,一道劲风掠过眉前,九皇长啸一声,黑色剪影磅礴落下,烛圌光烫金了它的眸子,停落在她与佐助之间,它极度危险地朝佐助扬起了翅膀。
                        “原来你也在。”佐助用冷冽的视线扫向飞鹰,“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回来了?”
                        九皇全身警觉,盯着他的眸子一眨不眨,似乎明白大敌已当前,很快它将视线转移到墙后挂着的草雉,短促尖啸一声。
                        “还记得啊,当初我砍你的那一剑。”佐助眯起眼睛转而看向卓越然,“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的鹰替你挡了一剑……”
                        她心中一凛,九皇曾经替伊贺钦挡过剑?不由用充满敬畏的眼神看着此刻仍然护在自己身前的鹰,心怀感激。
                        “既然把你的鹰带来了,说明你终于下定决心杀我了?”佐助问,口气冷漠。
                        “我们能不能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对话?”她叹气。
                        “那么把你的咒印撤了如何?”他笑,笑得很令人胆寒。
                        又来了,这样的无力感,她再一次感到了语言的乏力,只要说话的人是她,那么面前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好好听她话的吧。
                        她还要开口无力为自己解释几句,出乎意料肩膀一沉,被人从身后按住,她侧过脑袋,看见一张苍老微笑的脸。
                        老人从后走到她面前,灰色浓密的发四散扎开,她拿着一管旱烟,烟管里生出袅袅的青烟,散入暗沉的屋子,让她觉得很是呛鼻。卓越然实在没有想到宇智波的密室里还有这号人物,一时间呆立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老人先向她微笑:“是钦吧,那么多年不见,真是变了不少。”
                        谁啊?她困惑看她。
                        “猫婆婆,您一直都在空区的武器铺,确实钦很久没有见到您。”鼬走到她身边,不着痕迹地向她告知了对方的身份。
                        “您,您好。”她学着鼬保持礼貌。
                        老人的视线扫过她越过鼬,最后落在了佐助身上。
                        “时间真会做出让人意料不出的事情。那个时候鼬带着你来见我,你才那么一丁点大。现在都有大人的模样。”
                        佐助侧头不语。
                        “钦那时也还是个小丫头,为鼬将一把苦无杀下了成本价,把我们家奈奈子气得大哭。还是鼬说了几句安慰话才让那孩子安心。”猫婆婆走到卓越然面前,手按在她肩膀,“转眼间那个难说话的小丫头长成了女孩子。不过,现在看来,依然还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她将眉拧紧,道,“这些事情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果然我是老了。”
                        卓越然努力克制表情,伊贺钦这家伙果然从小就不是盖的,砍个价也能将人惹哭,可怜那个奈奈子,自小就留下精神创伤。
                        “现在宇智波一族就留下你们三个,佐助,还是不能原谅他们两个吗?”猫婆婆亦步亦趋走向盘腿而坐的少年,语气严肃。
                        “三个人?你别搞错了,这个女人跟我们一点边也搭不上。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论家族!”佐助脸色一沉,语气蕴满怒意。
                        “怎么不算?”猫婆婆抽上旱烟,缓缓道,“那个时候你父亲向伊贺家许下婚约,我也在场。”
                        轰,一个响雷在卓越然脑袋里面爆裂开,不断震响。
                        从佐助错愕到连怒意都顾不上的神色中,她感到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他的眼神让她形象的感觉到一把无形镰刀慢慢架上她脖子。
                        “富岳那孩子做事一向果断,伊贺家的孩子从战场上毫发未伤的归来,他便下定决心要让宇智波一族与伊贺一族联姻。那个时候你还小,这种事不会有印象吧。”猫婆婆抖了抖烟管里的灰,淡色的双眼投向“伊贺钦”,道,“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也都是懵懵懂懂的小鬼。”
                        奇怪,真奇怪,她想。
                        这话为何听来如此的熟悉?
                        婚约……脑海里依稀浮现了陌生而又亲切的场景,记忆里蒙尘的某个角落被吹开了一角,那并非是她卓越然的回忆,而是……
                        ——钦,父亲向你们家族许下了婚约,说是会让我娶你。
                        仿佛有一盏灯被点燃在她脑际,埋藏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被瞬间照亮,起初仅仅是一些模糊场景,之后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鼬吧,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仅仅对她叙述一个事实,或许那个时候的他年纪太小根本不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样的承诺。那么钦呢?女孩子对这种事情会比男孩子敏感,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又如何回答……
                        “可是之后宇智波一族又取消了婚约,因为她……因为我的身体太差。”她说出了这个事实,不知道是为了替自己分辩还是仅仅为了佐助。
                        “婚约那样的东西对于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而言根本可有可无。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不仅仅是取消一个婚约就能抹杀的。”苍老的声音继续着,带着叹息,带着怜惜。
                        “忘记了么,钦,那是多久前的事?十年还是十五年前?鼬带着你来找我。那个时候你几乎就快死了。”
                        鼬带着你来找我……
                        在你几乎快要死的时候……


                        IP属地:上海165楼2011-11-16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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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有什么奇异的感情涌起,那原本不属于她,是曾经的那位主人么?悄悄潜藏的那些感情……
                          回忆真是奇怪的东西,将一切无关紧要忽略,唯一沉淀下的,是与感情羁绊最深的那些场景。
                          她的脑海有什么渐渐成形,从模糊变作清晰,从残缺补成完整……一点一滴,仿若被打碎成一片又一片的破镜,又被重新拾回构造成原来的样子,倒映出那段被主人遗弃的过去。
                          拼拼凑凑,回忆中的那个女孩子,伊贺钦。
                          昏黄烛圌光下,鼬的脸庞与脑海中的少年重合,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平静。
                          ——猫婆婆,钦身上的尸毒越来越重,无法再这样拖下去。
                          她看见清秀俊逸的少年,被烛圌光烫红了脸庞,原来鼬也是会露出这种关切神情的。
                          “鼬知道只有我的术才能救你,所以瞒着父亲带你来找我。”猫婆婆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切都陷入沉静,聆听她叙述着那段过去。
                          ——我听说过那个术,请麻烦传授给我。
                          那便是他们小时候么?小小的男孩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坚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担心她随时会离去,而显得忧心忡忡。
                          “那个术非常危险,并且即使成功了也要付出沉重代价。过继术,那是那个术的名字。”
                          ——鼬,你要想好了,这个术会将你和她的性命联系在一起,你这一辈子都将和她一起承受尸毒的痛苦。
                          男孩子淡然一笑
                          ——无妨。
                          原来他从小圌便是如此处变不惊,淡然若水。
                          “那是一种通过咒印将人与人之间彼此联系的术,无论是查克拉也好,生命也好,如果一个人的身体转弱,就会从另一个人的生上剥夺生气,从而维持平衡,延续生命。没有任何术能平白无故的将要死的灵魂保留,只有通过从另一个人的身上过继生气才能维持起码的生命,过继术就是这样的术。”
                          忽而她心中明镜般清晰,想起来了,或者说她看见了,伊贺钦的回忆,那个深藏在心里太久太久的回忆……
                          竟然会是那样的……
                          “自那以后,你哥哥,鼬的生命就和钦联系在了一起。”
                          她看着佐助,要如何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他一定是惊呆了吧,才会如此木然,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
                          转而望向身边的鼬,他总是平静而一脸无碍的,这个男人究竟心里隐藏了多少的感情?她问自己。
                          回忆如脱缰的野马,一路驰骋,一旦开了个头便难以遏制。
                          ——鼬,你要想清楚了,从此以后,如果钦的身体太弱而死,你也会跟着她死去。
                          脑海里浮现少年温柔的笑容。
                          从嘴角化开柔和的弧度,淡然的好似阳光下的露珠,转眼就融化在空气。那是第一次她看见他由心的笑,竟是如此温柔。
                          ——这样就可以了。谢谢您,猫婆婆。
                          他说。
                          “自那以后,鼬的身体变得差起来,也因为如此钦的身体才慢慢开始好转。”
                          猫婆婆说完,看向佐助,说道:“佐助,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是杀了面前的伊贺钦,你哥哥也会死,他们的性命早就因为过继术联系在一起。”
                          少年怔住,她看见他的脸上闪现诸多纷乱的感情,因为太过复杂而无法辨识。这个事实对他而言是过于惨痛了吧。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吧。他最爱的人和他这辈子最恨的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爱与恨的纠葛再也分不清。
                          别过头不忍去看佐助的神情,她看了鼬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这是何必……你没有义务,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真的爱她的吧,为她牺牲如斯。
                          却不想,他回答:“我对钦做了过分的事情,想必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
                          她困惑,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少的秘密?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健康,难道还不算是恩情?
                          “灭族的那一天……”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词,才道,“佐助,如果你想知道事实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IP属地:上海166楼2011-11-16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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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 我一直认为小卓是粗中带细的孩子,哈哈,秋梓也是么~?周围的人会很幸福的~
                            @糖果天后 文章很有趣,但白百合我就是我不知道她之前还演过什么?不太熟悉呢。


                            IP属地:上海167楼2011-11-16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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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依附于黑暗的魔咒
                              佐助的身子一颤,俊美的脸庞拧紧了眉,他的眼里闪现一丝慌乱,她实在无法忽略。或许他心中早就有了预感了吧,那些被埋藏太深的东西,不能被碰触,太过于黑暗的东西应该归于黑暗,彻底埋葬……
                              “过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已经成为现实的事情何必要重新揭开再回忆一次。”她咬牙,“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让过去的过去吧。”
                              “你不想解开吗?笼罩在你身上的魔咒。”
                              他看向她,那是她看见过最触动人心的眼神,在宁静中蕴含了巨大的力量,她被他震慑住,呆立原地,一时无语。
                              “现在我让你自圌由,钦。”
                              一刹那间,她忽然领悟——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那个人,那个从小和他一起成长而又离去的女子。
                              是因为她么?是因为她始终无法代替伊贺钦因此他要为她卸下重担么?
                              可是这必定会带给佐助沉重的打击不是么?否则何以露出这么动容的表情?
                              她看向少年倔强的脸庞,他是怎么样的矛盾体,佐助,这个少年,他会不会被这个真相狠狠击痛?
                              “事实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钦并不是为了得到高层的重视而来劝说我。”
                              忽而她感觉心口痛,痛到无以复加。
                              以手按胸,她有一种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鼬说出真相。
                              所谓的真相……
                              她按住脑袋,奇怪,为什么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能让鼬说出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伊贺钦她不是劝鼬去灭了自己的一族么?难道不是这个样子么?她不是说了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
                              “那个时候木叶已经知道宇智波一族动了要重新夺回自己在村子里的地位的念头,整个家族和木叶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局势迫在眉睫。”
                              一刹那间,电光火石,时光飞速流过,她心中雪亮一片。
                              她看见了!
                              从这个身体保留的记忆里,她终于看见了。
                              时间仿佛被开启了闸门,齿轮止住了前进的方向,慢慢不停倒回倒回,追溯到很久的地方,一切悲伤开始的那一天。
                              这便是伊贺钦的记忆么?最深沉的地方?
                              那一夜,月光朦胧照亮他的身影。
                              长刀已然出鞘,他和她面对面,共同沐浴冰冷的月牙,长发被染成了霜。
                              ——钦,团藏今天也来找过你吧,他应该是想要你来探我的口风。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扯下脸上的面具,神情一如他带她去请求猫婆婆时一般的坚定。
                              而她只是默然看向眼前的少年。
                              ——宇智波一族成为了木叶和平的主要阻碍,无法这么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时间。
                              他的口气为什么还是那么平静?到了这样的时候……
                              ——可是我有一个请求,那是关于我弟弟的安排……
                              冷风吹乱他的发,眉间闪现一丝波澜,复而宁静,宁静到了可怕。
                              她低头,不语。
                              ——我希望佐助能活下来……他说,语气沉重。
                              抬起头,她露出了笑容。
                              那是伊贺钦的笑容,卓越然能感觉到。
                              不是微笑,没有亲切;不是嘲笑,没有讥诮;不是冷笑,没有恨意;不是诡笑,并非歇斯底里。那只是一个笑,好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无声,超脱于一切之外,不顾生死,无牵无挂。
                              一刹那的时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她不会对鼬说,不会对任何人说,她必须要走一条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走的路,没有犹豫也没有困惑,就这么在沉默中走下去。
                              缓缓,她了开口,仅仅只是三个字,我理解。
                              鼬愣了愣,他是察觉了吧,她异样的平静,然而他没有追问,因为不会被追问出什么。
                              ——我希望他能带着家族的荣誉和骄傲活下去,因此,我有一个安排,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才算成功的安排。他看向她。
                              ——因为是要搭上性命的安排,所以,连你的性命也恐怕难以保全……很抱歉。
                              她垂睫,轻轻道。
                              ——我理解。
                              ——钦,留下佐助是我自己的私心,如果你因此而恨我……


                              IP属地:上海168楼2011-11-16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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