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言。”烈中流轻笑着吐出一句。
容恬赞许的点点头。“若言没有参与其中,而是携媚姬一起在隐居之处养伤。半年来他时时回味丞相当日所说的话。”
媚姬向来善解人意最知人心事。在离国王宫之中,若言已报了必死的决心。他们二人都是死过一次的,只是心却未死。对着心上人还是难以放手。
她这些日子一直以烈中流的那番话劝勉若言,也劝着她自己。
她不是王者,只是一介女子,却也懂得让所爱之人幸福,不顾一切的成全所爱之人,才是博大的爱。
如果烈中流让若言有了“成全”这个概念,那么媚姬便将这种观念以最柔软的方式镶嵌在若言的脑海之中。
“他邀我,比剑。”容恬停顿一下。他二人半生峥嵘,从来是锋芒相对,却不得不承认彼此间深刻的欣赏。那是王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若我胜,他便与媚姬一世隐居,不问世事,成全凤鸣的心愿,若他胜,他会抓住任何可利用的机会东山再起,将凤鸣抢回去。”
若言说,天下人的选择也许能说明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位君主,而几天,我要与你决出谁才是那个真正有资格笑到最后的人。
王者重诺。容恬信他。
沉默片刻。
“大王胜了。”烈中流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