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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北流吧】 [水贴]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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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北流吧水贴伍


1楼2012-02-13 11:12回复
    “钱芹。她说她是你同学。”
    “明白了,我这就来。”
    我挂上电话,一跃而起。
    “怎么了,张刑要你干吗去?”
    “还记得我上一次告诉你,有个同学要我去调查别人隐私的事吗?”
    “嗯。”泉她点点头,问:“她杀了那女的?”
    “也许是她差点被对方杀了,她告诉张刑要求和我见一面。”
    “我也去。”泉她也爬了起来,我感觉的到她是有一些不放心。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泉就驾车到了市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张刑手下的一个警员就站在停车场上等着我,一见我们停稳车,便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前,领着我们直冲急诊室。
    “帮帮我。”这是钱芹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也许活不长了。”
    我沉默了一阵,回头看看张刑,轻轻地问道:“怎么回事?”
    “有机磷杀虫剂中毒。”
    “农药中毒?”
    “正是。”
    “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张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钱芹,将我拉出病房,“据医生说,应该是生命没有问题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件事有蹊跷。”
    “怎么说?”
    “那个在她之后中毒的女的,中毒程度比她厉害的多,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可能性命不保了。”
    “还有一个人也中了毒,是谁?”
    “谢凤,横滨拉面馆的老板娘。和你同学是好姊妹,不过最近……”
    “她们可能已经闹翻了。”
    “你知道?”张刑吃惊地问。
    “嗯。”我点点头,对泉说,“把那件事告诉张局长。我先进病房问问她又要和我说什么。”
    “网维,你害了我啊,如果不是你不愿帮我让她和她丈夫离婚,她怎么会要杀我?”
    我一呆,本想和她争辩几句,但是看到她那幅憔悴不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没有说什么。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问她,“有什么我现在能帮你做的吗?”
    “是的,网维。帮我惩罚那个女人,让她为她所作的付出代价,我要让她去死。”她歇斯底里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悚然可怖。
    “你真的认为是她要杀你?”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中毒,一定是她要杀了我这个眼中钉,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歇歇。”我打断情绪激昂的她,说,“那你有没有和**说过什么了呢?”
    “我不信任**。”她一字一句地说,“希望你这次不要拒绝我。”
    我坐到陪护的椅子上,等着她向我讲述昨天的事。
    “昨天是十月三十一日,西方的万圣节,也是那女人的生日。她前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她想要在昨天晚上开个舞会,邀请他们的一些好朋友都去,要我去帮忙准备。”
    “等一下,你们还是朋友关系?”我打断她。
    “至少表面是这样。”她叹口气,接着说:“我同意了,可是哪想到,那仅仅只是个借口而已,她真正想要做的不是举办个舞会,而是要杀死我。”
    “那么你是吃了什么中的毒呢?”
    “苹果,一个又大又红的进口苹果。”
    “有没有削皮?”
    “没有,那种苹果我们从来不削皮的。”
    “唉,农药啊……那个苹果洗了没有?”
    “洗了,我去的时候,她就在洗那些苹果。”
    我的眉头皱了皱,问:“哦。我再问个问题,你喜欢吃苹果吗?”
    “喜欢,我们两个都喜欢吃苹果。”
    “那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苹果呢?”
    “刚进屋,她就让我吃了。”
    “哦。”我点点头,又问,“那么是你自己拿的苹果,还是她给你拿的呢?”
    “是我自己拿的。”
    “这个……问题就来了,她既然不确定你会选择哪个苹果,怎么能说是她要杀你呢?也许是你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了什么药物吧。”
    


    6楼2012-03-1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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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象棋 象棋的走法,不仅五花八门,而且错综复杂,这种疏忽的可能性也就增多;十回倒有九回,赢家总是精神集中的棋手,不是比较聪明的棋手。
      ——奥古斯特?杜宾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到冬天会变得浑身没劲,整日昏昏沉沉得就像冷血动物一样,就向往着趴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冬眠睡大觉。老婆大人自然不能容忍我这懒惰的恶习,于是就在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名叫“满天星”的俱乐部里弄了两张会员卡,逼着我每天至少要去那一次。
      不过这俱乐部也算是很不错的,不但优雅而且暖和。尤其是那个为经常来这的外国朋友建造的有异国情调的烟囱,更使我觉得舒心不已。于是开始的不愿意变成了现在的一厢情愿,每天喝茶、聊天、看书、打牌、玩棋的,和这的经理蔡秦更是变成了老朋友。
      昨天晚上,圣诞节前夜的前夜,我应约和泉一起去那玩牌。 “蔡经理,明晚上就平安夜了。都准备了什么节目啊,快点准备好,不然可要手忙脚乱的。”
      “唉,江律师说的对。看,那棵圣诞树如何,明天晚上我们这举办面具舞会,二位有兴趣吗?” “抱歉了,老蔡。我们已经有安排了。”
      “耶耶,好吧。今晚上我这的服务员都请假了,我来招待你们吧,要喝什么?” “知道,不就是为了帮你解闷,才来这的嘛。老规矩,绿茶一杯。泉要什么,蓝山?”
      “好的。不知蔡经理这是不是现磨的。” “当然江律师,我这就帮你磨去。”
      一会儿,咖啡和茶都准备完毕,我们、蔡秦以及另一个长泡这的老朋友杜子邱在壁炉左手的一张桌子上开始了牌局。 二对二,泉和我是搭档。 屋外吹起了老虎风。
      “嘿,蔡老板,红茶两杯,国际象棋。”
      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在外资工作的白领男士,各自提着包推门进来。先前招呼的那个拿下戴着的红围巾,走到壁炉右面的那张桌下坐着,另一个则是跺了跺脚,冲手哈着气,走到那里。
      “哇,这里真暖和。小章,让我坐在壁炉旁边,OK?” “好啊。”他换了个位子,脱下了手套接过老蔡给他们的茶。
      “蔡老板今天这里很冷清啊,啊——这棵圣诞树有品味。” “哈哈……怎么样,刘民。明晚上圣诞前夜,我们这有面具舞会,带你女朋友来啊。”
      “哈……女朋友,可惜啦,还没有唉。”他说完转过头望了那位章先生一眼,喝下一口烫烫的茶。
      时间过得飞快,今天的牌局也打的格外紧张。这一副牌更是最为刺激,目前的对垒情况10:10,泉做庄家,我原本叫的红心主牌,被杜子邱一对大王反成了无将。泉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张梅花Q,老蔡跟了张梅花2,我明白,泉的手里有一对梅花K,所以赶紧打出那张梅花A,然后再打一对梅花2,泉的一对梅花K顺利脱手。
      两三个会合以后,小杜终于凭着黑桃Q争得上手,然后一对大王吊主。我的那对红桃10晚节不保,老蔡也送出了黑桃10和方片10,出乎意料的是,泉竟然打出了一张方块3,一张方块7。我醒悟,心里直叫妙。
      又是七八个会合过去,现在我们手里都只剩四张牌,牌面的分是六十五。老蔡打了一张红心10给我,现在我手上还有一张红心10、一张红心Q和一对红心J。外面还应有一张红心8、一张红心5,凭推理我知道这两张牌应该都在泉手上。而我的下手手里有一张明显的小王,此外他们手里还可能有的牌是一对梅花5,一对梅花4,一对梅花7(应该分别在泉和小杜手上,如何分配不知),方片7、8(应该在老蔡手上),底牌里面肯定有一张黑桃10一张梅花10,其他还会有的就是方片4、6、9和黑桃2、3、4。
      经过复杂的推理和计算,我决定打出一张红心J,小杜犹豫片刻,打出一张方块2。我大喜,知道他误算作红心5在我手里,而另一张红心J在泉手上。泉一拍手,打出红心8,然后我三张红心一起打出,小杜原以为必定可以收底的小王眼睁睁地丢掉了作用,气得直吐血。
      “哇哇——网维真是太狡猾,竟然拆了红心J对。” “呵呵……我料定你确定底下有两张10 ,一门心思在想用小王扣底。”
      


      14楼2012-03-1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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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果然是这样啊,我想这么打比较稳。再说我手里一对梅花4出去被江律师梅花5吃掉,然后她反打梅花7,我就比她小了。”
        “哈哈……可是我没有梅花5,我把它们按下面了,我手上是两张小黑桃。” “啊——”杜子邱一顿,气得直叫唤,“不行不行,这两位太奸诈了,不能让他们搭档。”
        “嘿嘿……怎么那么说啊。” “啊——” 一声惨叫,然后是凳子翻掉的声音。我赶忙回头去看,只见刘民倒在地上,一边用手死命地卡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浑身打颤。
        “小刘你怎么了?” 那位姓章的先生此时跪在壁炉旁,推着刘民询问道。
        “怎么回事,刘民,身体不舒服?”老蔡也走上去看,然后他大声嚷了起来,“快,快叫救护车!” “怎么回事?”我也跑过去,抬起他的头。
        刘民已经断气了,嘴唇呈鲜红色,而且我还闻道了苦杏仁味。 “泉,再打电话叫张刑,是氢氰酸中毒。” 我一说这话,除了江泉,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氢氰酸中毒?”那个章先生大叫起来。
        “是的。”我点点头,发现刘民死前刚点了一支烟,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有两三支烟头。我又扫了一眼还没下完的残局,发现他在棋局上正处于上手。
        两个小时后,张刑他们在检测了现场后,拿着一张现场鉴定书,和我躲在角落里讨论起案情来。
        “氢氰酸中毒,死者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还有掌心都占有毒药,最后那支烟上也有毒,此外我们还在一只象棋的棋子上发现了毒药?” “是什么棋?”
        “黑色的皇后。” “黑色的皇后?我记得刚才看过他是走的是黑棋,那就是说是自己的棋子上有毒啦。” “是的,我们决定马上征讯蔡秦。”
        “等一下,不会是蔡秦。如果是象棋本身的问题,他在抽前两根烟的时候就没命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么你的意思是认为那支香烟上本身有毒。”
        “那么他的象棋上怎么会有毒呢?难道是拿出一只烟,点上,拿起那只皇后,然后发作……”我试着推理刚才的经过,“不对,不可能是那样的。应该是先走一步,再抽的烟。否则的话,一旦毒性发作,那步棋就走差了。”
        “那么你仍认为他还是被棋子上的毒药沾上的啦。” “应该是这样。” “不同意。”张刑反对道。 “为什么?”
        “因为那只皇后只在一个侧面的几个点上有毒,如果是被棋子沾上的毒药,那怎么解释三个手指和掌心都被沾上呢?”
        “这……”我踌躇思考了一会儿,说,“张局长那么你怎么认为呢?” “我还是想到香烟有毒,他先是拿出烟来,没点上就先走了一步棋,然后再点起来抽在嘴里。”
        “不对,照你这么分析也起码在两个侧面上留下毒药痕迹。再说了他是怎么在掌心留下的毒药呢?” “这么说好像也是……,可恶。”他气的将帽子脱下来,从左手攥到右手。
        “张局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没有证据。”我突然之间就明白过来了。 “哦,怎么回事?” “等一下,做个实验,如果成功的话,就能破案。”
        “那么如果不成功呢?” “那就只能再麻烦你继续追查了,尽管我已经知道疑犯是谁了。” “哈哈……,那你就试试吧。” “对了,张局长,会打八十分吗?”
        “马马虎虎吧。” “呵呵……好,你就替我和泉搭档吧。我要下象棋了。”我冲莫明其妙地张刑狡黠地一笑。 “对不起,老蔡。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好啊?” “这两个人是不是经常来你这下象棋?” “是的,每周日晚都来。” “那么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知道,那个死了的叫刘民,还有一个叫章骏,都在园区的一个合资的化妆品公司上班。” “好的,那么案发前你在做什么?” “我在理牌啊?”
        “你坐在我的左手难道没看见那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啊,那副牌结束得那么戏剧话,我还在回味,而且我和那之间还隔着一棵圣诞树,根本就看不见。”
        


        15楼2012-03-1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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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后来跑上去做了些什么?” “我只是蹲下,一看他的样子就吓傻了。” “好吧,待会儿,你再和杜子邱搭档,重打一次那副牌可以吗?”
          “只是重现那过程?” “是。” “可以。” “谢谢。” “小杜啊,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在哪上班呢?”
          “哈……我没说过吗,网维,是你记忆不好吧,我在园区海关上班啊。”
          “啊——哈哈哈,我真糊涂了。对了,记得刚才案发时,你是坐在我的右手,离对面那桌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啊?”
          “嗯……网维你。”他看了我两眼,摇摇头苦笑道,“真是坏蛋,想曲线进攻啊。那时我在和你们吵嘴,没顾得上看那边。那个男人突然大叫倒下,吓了我一跳。”
          “是吗?那么还记得刚才那副牌怎么打的吗?” “废话,估计这三天内忘不了,那么奸诈的打法。”
          “喂喂,不是奸诈是经典。”我调侃地纠正他,说,“那就重完一边吧,**要看看当时的经过。” “嗯,**要看?” “怎么,你忘了,不是刚才还说三天忘不了。”
          “怎么会。我只是不明白这**怎么这么怪,不会是你的注意吧?” “呵呵呵……”我傻笑了起来。
          “听说你和刘民是园区某单位的员工,平时每周日晚都来这下棋。” “是的,我们两个都喜欢下棋,而这里环境不错。” “不过我奇怪,你们公司星期天也上班吗?”
          “不不,只是我们休息也没什么事,所以加几个班,你知道经常加班在老板面前露脸对加薪有好处。” “哈哈哈……我还真不知道呢。”
          “对了,刚才案发时你们下的那盘棋,我觉得有些奇怪啊?” “奇怪?” “是啊,他的皇后怎么会出现在中间呢?是不是吃了你什么子啊。”
          “是啊,你真厉害。我一步不慎,那匹马就被他皇后吃了。害的我那个著名的双马布局前功尽弃。”
          “双H布局?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我说这盘棋怎么这么熟悉,就是前天晚上国际象棋决赛里面的那盘棋啊。” “对对对。”
          “呦,没想到竟然找到一个同好,来来,咱们俩也来下一盘如何?” “下一盘,可是?”
          “没什么可是,反正**们在调查出什么之前还不会对我们问话,也不会放我们走,就在这下盘棋吧。看,那边都打起牌来了。” “那好吧。”
          “呵呵……我们就重复刚才的那局棋哦。”
          于是我和章骏下起棋来,我坐在刘民刚才的位置,开了先手。下了大概有半小时,我也嚼完了三只“绿剑”,这时章骏拿起了他的马下了一步。
          “咦?”我故意夸张地大叫,“你这马不是应该在这位置吗?” “那是我刚才走错了。” “那怎么行,我就是你要你走前一副棋走过的路吗?”
          “可是刚才是失误啊……” “失误,真的吗?”我问道,然后严厉地指着说“你刚才是故意走错的,目的就是引他的皇后来吃你的马。”
          “我为什么要白白让他吃我的马啊?”
          “为什么,因为你想要他的命,你在你的马上下了毒,让他来吃,然后他在吃你的马时就手上沾到了毒,他再抽烟,然后就一命呜呼了。”我在他面前重复我推理出的刚才的举动,并且将又一只绿剑塞进嘴里。
          “哐当。”我摔倒在地,然后只听见张刑叫道,“网维,你干什么,你不知道那只白马上有毒吗?” “什么,阿维,阿维!!”泉推着我的身体,“悲痛”地大叫。
          “章骏先生,现在我现在正是宣布拘留你。来人那,把他铐上,还有地上那只白马,那是证据。”张刑的话,严厉、不容置疑。
          “胡说,不可能,那一只我已经扔到壁炉里面了!!” 不小心的一句话,泄露了整个天机。 我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拿起棋盘上的黑色皇后,走了一步,说,“将军。”


          16楼2012-03-1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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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要会员才能登陆的,你是吗?”
            “我不是,泉她是。看见排名了吗?第三位的白小水就是她。”
            “哦,那让小泉登陆啊。叫她进来啊。”
            “不不,我重新注册一个。”我有了新的注意,说,“帮我注册一个叫白马探二○○一的。”
            “白马探二○○一,这人是谁?”
            “KID的老对手,黑羽快斗的同学。”泉做完家务,走进来。
            “咦,怎么你也知道?”橘右黑他长大了嘴。
            “呵呵。有个长不大的老公,又每天在网上和那些漫画侦探迷灌水,不知道也不行啊。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你这个游戏程序员竟然会不知道。”
            “耶耶。我虽然是以设计游戏程序为工作,但我可是成熟了。怎么会知道这些骗小孩的玩意。”他那张阴损的嘴又开始揶揄我了。
            “但是我上次在你家看见的漫画好像是《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
            “我呸。”他冲我吐吐舌头,“网维,那人发现我在追踪他了。”
            “哦,他什么反应?”
            “正在隐身。”橘右黑娴熟地敲打出一行行我看不懂意思的字,我正要问他在干什么,屏幕的左上角跳出一个对话框。
            “呵呵……白马探2001,你就是网维吧。宙斯的继弟向你问好。”
            泉一把抓住我的手,其心意不言而喻。
            “老黑,让我打跟他对话。告诉他,我知道你要攻占特洛伊,但是我不会上当的,我已经识破了你的诡计。”
            “呵呵……识破了吗,好厉害。但是圣诞老人的礼物来不及换了。”
            “哦,是吗?不过中国人不重视圣诞节的,圣诞老人也从不来中国送礼物。”
            “但是这次来了。”
            “好吧,你准备怎么送呢。钻烟囱?”
            “KID自有自己的办法。”
            “二十一世纪的亚森罗平?”
            “不,罗苹不过是我的晚辈,我是神偷莱佛士。”
            “莱佛士?那个贼!呵呵……我劝你不要学的好,要学还是学学福尔摩斯或者波洛吧。”
            “白罗嘛……那个比利时小男人,我也喜欢。”
            “哦?我们总算有个共同点了。你还喜欢谁?”
            “呵呵……珍?马波。阿嘉莎?克莉斯蒂是我最喜欢的侦探小说家。”
            我思考着与他的对话,脑中又是灵光一现。
            “今年你们那是白色圣诞吗?”
            “不是。”
            “哦,那么去年呢?你之前有没有过过白色的圣诞节啊?”
            过了几分钟,他的信息来了。
            “有。我当然过过白色圣诞,我几乎每年都过白色圣诞。”
            “从你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吗?我好羡慕……”
            好一会他都没有再回我信息。
            “怎么,忙着背书准备考试吗?”我又问。
            “…………”
            “怎么不说话?”
            “哼。”又过了几分钟,他发了句话给我,“别耍花招,想骗我的信息,我可没有那么蠢。”
            “好吧,好吧。”我敷衍着他,让泉给北京的那个马亚男队长打电话。
            “是马姐吗?您好,我是江泉。 哦,对。等一下,我先生有话跟你说。”泉把电话给我,我赶紧三言两语地告诉她我今天早上收到挑战书,然后通过传真,我发送了那封挑战书以及刚才两人对话时记录。
            “马姐,你看这封E-mail上的挑战书,很显然写他的人是个有学问的人,因为他对希腊神话很熟、有天文知识、外语不错,并且很聪明。所以我推断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从他喜欢漫画,甚至拿漫画中的人物来命名自己这一点,可以推算出他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也许不超过二十五岁。因为在国内,漫画还被成年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那么这个年龄段的人,要么是在校的大学生,要么才刚刚毕业不多久。
            “接着,我又从他和我的对话中,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地方。白罗、罗苹、珍?马波……这些侦探的名字和我们口头上说的波洛、罗平、简?马普尔产生着音译上的显著不同。我产生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个人也许是来自港澳台的。而且他刚才又有提到神偷佛莱士,这个怪盗对于单单是以推理漫画入门的新手来说,更是不太可能会知晓的。就连我也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他的来历。我于是又问他关于圣诞节天气的事,我发现他对今年的天气是了解的,但对前几年就不了。
            


            22楼2012-03-10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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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目击
              居然真的会有人亲眼目睹一桩谋杀案发生的过程。当然一般的案子也都有旁证,但这个案子的情况非同一般,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位谋杀案的目击者。
              ——简?马普尔
              “长毛兔”的笔名是名副其实的,因为她有着那么一头令人炫目的漂亮长发,据说一般的头发留到背上,末梢处就开始发黄、分叉,变得很难保养,但是她的那头长发却是垂到腰间依旧美丽动人。
              她这头美丽的头发曾为她赢得了某一届飘柔之星的桂冠。
              “没想到竟然把你的头发都盘起来了啊。”
              “啊,是的。天气一热,这么长的头发就成了累赘,我一直想要去剪掉它,可是我男朋友不同意。”
              “呵呵……的确,这是你的标志,剪了可就不妙了。”
              “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啊。你夫人呢,你有没有要求她留着长头发啊。”
              “呵呵……”我笑着说,“我从不管她,但是她了解我的心思。”
              “虚伪。”她也笑了,然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来找我好像是有什么事?”
              “嗯。”她点了点头,交叉着十指,低沉头,犹豫地开口道,“三天前,在J湖里发现的那具女尸,你知道多少情况?”
              “嗯,那件事……” 我看着她逃避的眼睛,说,“我还没有去打听过。”
              “还没有打听过?唉……”
              “怎么了?”
              “我很害怕啊。因为就是在发现尸体的那天晚上,我也在那里。我那时看到过一个和电视上讲的一模一样穿戴的女人。”
              “啊,你看到过!”我坐直身子,探过头去,叮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在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在湖宾大道上一边散步一边构思我的下一个小说。就这么走到了路的尽头,我想着要原路返回,刚转过身就在那路边的草丛里有一对男女相互抱着。那个女的染了金头发,穿红色吊带衫、黑色短裙,就和电视上说得一样,而那个男人则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西装,我那时即觉得有趣又不好意思,可现在我却是害怕了。”
              “哦,为什么?是不是你认为自己目睹到了凶案,害怕凶手来灭口。”
              “是的。我害怕……那个死了的女人真的和我看到的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我知道,但是我想你自己再肯定一下,你真的有目击到了那个男人吗?你是不是看到了他的脸?”
              “不,不是。我看到的是个背影,但是那个女人我却看到过脸。”
              “你是说,你看到的时候,那个男人背对着你,而那女人是面向你的?”
              “是的。”
              “当时那里的环境很昏暗吧?”我又问。
              “是的,是的。那里已经没有路灯了,全是靠月亮光看见的。”
              “恕我直言,康静你在撒谎。”我直接拆穿了她,“你自己也是写推理小说的,你自己想想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会看见你说的那种情况吗?就算你可以看到那个穿着咖啡色西服的男人背影,你也不可能看到被那男人挡住的穿着红色吊带衫,黑色短裙的女人。你顶多再看到那女人一头染过的金发而已。”
              “网维你……?”她直直地盯着我,说:“你真是太聪明了,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看见的,我是受人之托来说的。”
              “你受人之托来说的,那个人是谁?”
              “唉,是我那里雇佣的一个女孩看见的,那天早些时候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于是晚上一个人去湖边散心,她在J湖边上的那个新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她一个人在湖边散步时就看到了命案。”
              “你是说她看到有人把那女人推了下去。”
              “是的。”长毛兔点点头,矜持地说,“之后,她感到很害怕但对谁也没说,直到今天早上,我发现她不对劲后就追问她,她才终于告诉了我。”
              “哦,原来如此。所以你就来告诉我这事,你是想让我来帮助她。”
              


              27楼2012-03-1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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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孩不敢啦。泉,别生气了。”我硬是将她的头转过来,吻了她,“待会儿张刑过来,我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去找那个女孩的,待会儿你问他不就得到证实了。”
                “好吧,相信你一回。”她笑了,又补充了一句说,“不过待会我也去。”
                七点半过后,我和泉一起坐在了张刑的那辆白色奥迪里面,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们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死者的身份查清了。”
                “哦,她是谁?”
                “聂新,二十岁,湖北人,在城南的一个舞厅里做舞女。”
                “其实是三陪吧。”泉接口道,“还真和那只安哥拉的小说相配呢。”
                我沉默,陷入沉思中。
                “怎么网维,你那朋友怎么还不来啊?”
                “我不知道,要不打我电话问问。”
                我才拿出手机,它就自己响了。
                “喂,网维吗?我康静,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车开一半,没油了。要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她应该在家等你们。对,她就住在J湖边上的那个新村,对,十八幢,五○六室。”
                “怎么样,我们先去?”我合上机盖,问张刑道。
                “行啊。”他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了楼前,累吁吁地通过那个半睡半醒的看门人,在楼道里给孕妇和小孩让了两次道,我们算是爬上了五楼。
                我大声地喘着气,说:“终于到了,就是这家。”
                张刑讥笑了我差劲的身体,上去敲门。
                “咚咚咚……吱嘎。”
                那门呼啦一下的自己开了,我们三个疑惑地望着门内的景象,争先恐后地瞪大我们的眼睛。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孤零零地吊挂在电扇的下面,青灰色的面皮下吐着一条发紫的舌头。
                “快,网维打电话叫救护车。”张刑也许是好莱坞大片看多了,瞬间拔出枪,将那条牢牢系着的麻绳给打断。而泉,也几乎在同时,冲上去接住了掉下的女孩。
                “没救了,张局长,刚刚断气。”泉她摇摇头,将尸体放在了地板上,“身体还热的呢。”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张刑咆哮起来,一时间我们大家都是不明所以。
                “嘟嘟嘟嘟……”我的手机这时又响了。
                “喂,网维吗?我现在到了候艳艳的楼下,你们到了吗?”
                “你上来吧。”我只说了四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案件有了莫明其妙的进展,首先是我在候艳艳的书桌上找到了一封自杀的信,然后是张刑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身咖啡色的西服,还有泉在死者的手心里找到一根又黑又粗的短头发。
                “这……没想到,她竟然骗我。”康静即气愤又悲哀地说,“原来她自己就是凶手。那个叫聂新的女孩,对,我以前在店里见她来找过艳艳几次。”
                “这么说是候艳艳因为某种理由杀死了聂新,然后因为听到我们要来调查,所以畏罪自杀了。”张刑若有所思地点上根烟,然后摇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如果她知道我们要来,有充足的时间逃走,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啊,而且如果她是凶手,何必编造出一段目击的故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江泉也跟着张刑赞同。
                “不对。”康静反对道,“她是在我逼问的情况下才说的,现在看来是她临时编的假话。”
                “但是依旧不对。”我说,“如果目击事件是她编的假话,那么这身咖啡色西服如何解释,她没有必要再特地去弄一件来做证据吧。”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康静犹豫地说,“她是被人杀死再伪装成自杀的。”
                “嗯。”我点点头,“我想她却有目击到凶杀案,但是她没有报警的原因是因为她认出了凶手,所以才没说。但是在你的逼问下,她坦白了,于是凶手知道警方要来,就在这之前把她杀了灭口。并且根据她对你说的口供找来一身咖啡色的西装,用来嫁祸她。”
                


                29楼2012-03-1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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