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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领袖短篇小说 维伦:先知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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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已久的,话说汉化真快...


IP属地:辽宁1楼2012-05-02 22:43回复
    纳鲁之座冲天的威能可以让最嗜血的朝圣武士也心生平和,即便是艾泽拉斯最愚顽的生灵也对它感到敬畏。座前游荡的人在这道圣光之柱的抚慰下感受到了长久的安逸。维伦的视线从他的冥想室中向外延伸,寻求着真知……在所有巨大或渺小,可能让他察觉到未来脉络的联结中。最近这几个月里,他感觉那些脉络日益支离破碎了。
    在这位德莱尼先知冥想的时候——他盘腿而坐,双手撑在他那副老膝盖上——水晶感受到他的能量,明亮而脉动,混乱而无序地在他身周盘旋。无数可能的未来侵入了他的幻觉。
    一名疲惫不堪、浑身脏乱的侏儒吃力地操纵着一台奇怪的装置穿行在外域的废土中,她身后的沙丘上留下了两道无尽蜿蜒的辙印。那些将能量之身裹在布里的虚灵,则只是看着她挣扎,不帮助也不阻挠侏儒艰难地前行。
    守备官马拉德用他的晶铸巨锤与一个无法描述的敌人战斗,然后他跪倒在地,一支最黑暗的邪恶之矛穿透了他的胸膛,油腻、病态的烟雾在那武器的边缘弥漫。
    当全身覆甲的死亡之翼遮天蔽日地飞越燃烧的世界,降落在一棵烧焦、破裂、只有诺达希尔才可能如此巨大的树上时,乞求者们身披暗紫色的长袍排成一行,纵身跃入地上的一条火山裂隙中。
    麦德安——提瑞斯法的守护者——在悲泣,眼泪在他兽人肤色的脸上流下,他的双眼是如此脆弱和痛苦,它们所见的情景让所有人心碎。
    但不包括维伦。
    先知在很久以前就学会了超然于幻象之外以免沉迷其中。这天眼般的预言能力伴随他已太久,预兆的出现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寻常。阿塔玛水晶的光华让他在无穷更迭的宇宙里守望,不时坠入它们纯粹的暗影、或寒冰、或烈焰中。维伦不关心那些未来,既不因其灭亡而哀恸,也不因其胜利而喝彩。他仅仅是阅读它们,观察它们交织成的纷繁命运,从中寻找通向最终胜利的道路,在那里,生命和圣光将向黑暗发起反击,拯救万物于湮灭之中。凡人们——甚或他的德莱尼同胞——所关心的那些鸡毛蒜皮,又如何与保全宇宙万物相提并论?
    维伦在飞快流逝的影像碎片中搜索,试图捕捉那指路的道标,但毫无收获。
    


    IP属地:辽宁6楼2012-05-0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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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度因·乌瑞恩跪在松软的泥土中,他的双手放在一个鞭笞者身上,这是少数幸存的因为埃索达的失事而产生的艾泽拉斯变异生物之一。两个德莱尼人在两侧为王子温和地制住那扭动着试图摆脱年轻人手中引导的圣光的生物。德莱尼人一度在修复由于他们的出现对世界造成的破坏,而当大部分的工作结束后,他们发现其他地方也需要他们的力量——首先是与燃烧军团的战争,然后是对巫妖王冰冻领土的战争,而现在……是大灾变之后。
      一些变异怪物在混乱中被忽视,它们被可怕的事故扭曲了最初意志,带着疯狂和痛苦悲惨地游荡。当安度因第一次看到时,他感到了悲伤而不是厌恶。我要拯救他们。我要去尝试。维纶的第一次课间休息时间刚到,王子就冲向秘蓝岛的原野,他的德莱尼护卫们紧追着他。现在他们在他乞求圣光治愈这突变生物,平息它的疯狂时充当了天然的镣铐。安度因不明白这生物怎么了。他无须明白。
      圣光知道。它的力量将年轻的王子作为媒介,准确地降临在他手下扭动着的生物上。每当进行治疗的时候,安度因总感觉自己像是开锁的钥匙一般拥有了最适当的用途,在与德莱尼人相处的时间里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赋。在这个古老的种族,尤其是他们的不朽者、先知的教导下,他的信心日渐增长。无论您看没看到,父亲,我是对的。麦格尼是对的。这是我的天职。
      这想法让他难过。他爱他的父亲,但瓦里安和安度因在性格与经历上的分歧太大了。为什么您看不到,父亲?我和你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您就没有从我们的不同中,从我身上意识到什么吗?
      安度因为他们的争吵感到懊悔。当先知、麦格尼,以及其他清楚看到他的不寻常的人,公认他日后将不可限量之时,他的父亲却仍坚持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安度因和他的父亲在达纳苏斯举办的联盟峰会期间大吵一架,瓦里安的手握伤了他的胳膊。而安度因人生中最自豪的时刻也随之到来,那次争吵带来的结果是,先知用他那温和而奇特的语调,邀请他造访埃索达,在他的监护下学习。
      为什么您不理解我离开的理由,父亲?为什么您没看到这邀请所包含的荣耀?
      安度因将被他的自怜自怨分散的注意力转向鞭笞者。他在下一刻带着从未减少的敬畏之心郑重祈愿。治疗对他而言已经多得像家常便饭,奇迹的发生也已然平淡无奇,但安度因知道,圣光,这治疗之力的源泉,不会有那样的看法。任何生命,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奇迹。
      站在王子身前的已然是一株花瓣盛开的美丽植物,华贵而娇嫩,挺拔而健壮。德莱尼护卫们松开了束缚。其中一人向男孩躬身行礼,对他做出的努力表示赞赏。
      安度因听到一阵纷乱声在他身后响起,刚从治疗造成的恍惚中完全清醒过来的他意识到自己正毫无王家威严地坐在泥地里。多么高贵的形象啊,安度因想到。父亲看见了肯定会气疯的。
      王子跳了起来。他眼前是一名身披重甲的高大德莱尼人——一名盾卫,维伦的近卫队成员。“先知要见您,安度因王子。”他说道。
      


      IP属地:辽宁7楼2012-05-0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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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三三两两的难民冒险乘坐着破旧的船只和临时扎制的筏子,争先恐后地逃向未知的土地。有谣传说德莱尼人在秘蓝岛上的庇护所能够承受世界的崩坏。面对眼前的灾难,逃难者们宁肯信其有。一开始,德莱尼人尽量地援助难民,在埃索达外划出一块土地给他们居住,向他们提供治疗,分给他们食物和水。但随后这些背井离乡的人开始向亲朋好友,乃至全卡利姆多传信:是先知庇护了秘蓝岛。先知预见了大灾变,他会保全一切。三三两两的人流渐渐变成数以十计……乃至以百计。现在,难民营收容的人号称过千,而德莱尼人则发现对援助的需求已超出了他们的意愿和供应能力。
        营地里的传言变得愈发阴郁。先知不会见我们。德莱尼人把他藏在飞船的深处。他们看上去和那些长蹄子的恶魔如此相像,不是吗?
        安度因将他的时间都花费在难民身上,尽力地治疗,用不灭的圣光鼓舞他们,常常令大人们惊讶不已的镇定询问和指挥……以及在无人时显露的一丝焦虑。王子多次询问那些落魄的人,为什么没能向他的父亲,暴风城的君王求助。他们带着不屑的眼神答话,称他的父亲虽然是位伟大、坚定的国王,但并没有先知那预见未来的能力。尽管没有恶意,但他们的弦外之音是:你的父亲只是个凡人。先知则是超凡入圣的。不久,当安度因把这些议论拼凑起来后,他豁然明了,意识到难民们的行为并不只是敬仰一位不曾谋面的先知那么简单。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对他们来说,接受政府的法治是比寻求一个保护人更加可怕的事。到最后,王子不再询问这种问题了。
        之后,人们便常常见到他在重重护卫下穿过营地去聆听维伦的教导,而不再是与他们相处。他感到了疏远,一种由他的王室血统、圣光之力,以及童年的创伤带来的差距。一丝惆怅油然而生,他不再是个……普通人了。但他开始明白,在他飞速迎接挑战和青春期莫名躁动的时候,这样的差距是必然的。他担任着一个领导和保护他的人民的角色,无可替代,这不是特权或个人的威势。这是责任。
        难民都是人类。矮人的骄傲让他们不肯离弃家园;暗夜精灵们面对死亡之翼的怒火也毫不畏惧;而侏儒们……嗯,是侏儒。连爆炸都不过当成是小打小闹,又怎么会害怕什么熔火,地震的呢?
        难民们惶恐,饥饿,虚弱。年轻的王子会运用他的才能对付时常在营地中爆发的热病。结果,他还是会在经过一群围坐着闲扯的难民时听到些刺伤他的话。“外星人的宠儿。”其中一个说。“先知只见他却置我们于不顾?”另一个回应道。安度因用大量的时间留意人们,悄悄地观察他们脸上的神情。他看到许多人的眼中都表露出他先前听到的那些指责。营地里针对他的闲话让他难以抑制心中的不满。我只是帮助了他们,王子想道。
        但一阵令人不快的疑虑随之而来。为什么先知不见他们?
        


        IP属地:辽宁8楼2012-05-0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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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翱翔在卡利姆多上空的暖流中,狮鹫骑手关于荒芜北地刺骨寒风的记忆渐渐消退了。狮鹫这次驮着的人比它之前习惯于负载的更加沉重,也更加安静。通常,那些在地上呆惯了的家伙在飞行的时候,要么被从未见过的景色震到,要么被最寻常不过的爬升和加速吓到。纵然是那些堪称熟手的御者,他们稍大的嗓音、轻微的骚动、紧张的腿部肌肉也会刺激到敏感、机警的狮鹫。相比起来,从容和平静……这些才是狮鹫驭手理应具备的特质。
          一位见识过无数世界,在与燃烧军团的无尽斗争中身经百战的勇士是不会在横贯艾泽拉斯的飞行中分散注意力的。守备官马拉德全神贯注,对下方的美景毫不关心。北地的胜利已然奠定;邪恶的巫妖王业已伏诛;现在该把他的能力发挥到其他地方了。他听说了灭世者的回归使艾泽拉斯面临的毁灭,可他是德莱尼人;仅仅是一个世界的威胁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燃烧军团还在扭曲虚空中肆虐,恶魔大军可能仍在屠戮着遭遇他们的生灵。
          当他飞行在月光下的秘蓝岛上空时,惊讶地发现无数微小的火光映入眼帘,不恰当地说,就像天上群星的映像。在一瞬间,马拉德产生了一个奇特的幻觉,仿佛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世界。随即他回过神来,向天上瞥了一眼。天空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
          那是一支驻扎在埃索达附近的军队吗?为什么没人向他报讯?
          狮鹫飞过埃索达内部的一条金属隧道,然后它的缰绳握在了角鹰兽管理员斯泰法努斯的手里。斯泰法努斯微微欠身致意。
          “祝贺您在北地取得的胜利,守备官。很高兴看到您回家。”
          “家?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兄弟。至少不是真正的家。我们是星际的游子,失落的阿古斯世界的流亡者。我们永不会忘记。我在来的路上看见的那些营火是怎么回事?有军队胆敢入侵?”
          “不,守备官。他们是大灾变之后逃来的难民。他们希望先知能拯救他们。”
          马拉德皱起眉头,脸上现出奇特的表情。“尽我们所能,兄弟。”
          守备官没有等他答复。他快步直向纳鲁之座而去,然后不停顿地转向维伦的房间。他的蹄声在水晶地面和台阶上回响,当他走向两名守在大门前的盾卫时,马拉德观察着他们是否表现出缺乏警惕的情况。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想道,一个德拉诺的教训已经够了。
          没等他走到维伦的会见室门口,一名盾卫就有了动作。他走上前,挡住了路。这并不意外。
          “我是守备官马拉德,从诺森德联盟指挥部回来。”马拉德用正式的口吻说道,“我请求觐见先知。”
          “先知谁也不见,守备官马拉德。虽然您刚经过长途跋涉,但我也只能抱歉地拒绝您。”
          这才是意外。
          “这会天还早啊。你是说先知拒绝接见我?我从诺森德远道回来,可你连一声通报都没有。“
          盾卫的回答显然使人不舒服。”重复一遍,我很抱歉,守备官。他现在谁也不见。“
          “那我等天亮再来可以吗?”
          “我不建议这么做,守备官。先知这些天除了与人类王子必要的会面之外谁也不见。我会将您的来访做记录,并在他更改命令之后召唤您。”
          马拉德瞪了盾卫好一阵,然后转身走了回去,这段时间里他的想法没人能捉摸。


          IP属地:辽宁9楼2012-05-0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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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没有向全世界警告大灾变的来临?这个简单、合理的问题伴随着凡人孩子的指责声久久回响在静室里,使得维伦无法集中精神进行圣光的冥想。维伦宁愿逃避而不是回答,宁愿含糊而不愿明释。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难道我其实只是个老骗子?一直都是?又是又不是?
            为什么一位先知没有警告灾难的发生?
            他预见到了。厚重的黑暗阴影压向艾泽拉斯,带着火焰与痛苦笼罩世界。他同样看到了十几个艾泽拉斯末日的启示,在扭曲的未来中瞥见了千万个微不足道的胜利和灭亡。而圣光——它是问路石,是指南针,是搭载他遨游于幻象之海的航船——却没有明示他大灾变的发生,没有在无数幻像中昭示死亡之翼的毁灭归来。一个不能分辨幻象正确与否的先知还有什么用呢?
            维伦竭尽全力在心中强压下那个幼稚的问题,重新在无尽的幻象中寻找真理……在他彻底迷失或一切都来不及之前。当在维伦房门外站岗的盾卫又一次进来通报三人团请求觐见时,他没有回答。
            他看到修复的埃索达飞向虚空,被黑暗吞没,再也没有回来。
            他看到似乎已经修复的埃索达在起飞时爆炸了,绝大多数德莱尼人被炸死,秘蓝岛上只留下一具残骸。
            他看到埃索达降落在外域,德莱尼人正在治愈他们曾经背离的家园。
            他看到德莱尼人修好了他们的空间船,但只是停泊在了艾泽拉斯。它时而虚幻,时而真实。
            维伦无法做出有把握的猜测。没有圣光的指引,他只能呆看着。让三人团决定去吧,他想。
            没有了外来的烦扰,他再次沉下心思,拼命地寻找着那条道路。
            * * *
            马拉德站住脚,尽量隐藏自己脸上的厌恶。他在这个世界见过的绝大多数人类都是诺森德那些有时鲁莽但始终勇敢的联盟英雄。他难以相信这些衣衫褴褛的动物——许多人牙齿脱落,粗俗无礼,仅凭本能行事——与那些曾和他并肩作战的人类同属一个种族。
            “我们要见先知。”其中一个长着一张畸形的脸,刚刚能认出模样的家伙咕哝道,“他会搞定一切的。”
            “这就是你们指定的发言人吗?”马拉德不禁高声问道。他丝毫没有掩饰语音中的侮辱。
            “先知谁也不见,朋友。我们也想在这前途未卜的时刻寻求他智慧的建议。他什么时候开口由他自己决定。”一名埃索达卫士说。
            “撒谎。他见了暴风城的王子!”
            “安度因王子正在先知的教导下修习圣光之道。你应该为你们族群中有人能够接受不朽者的教诲而感到光荣——甚至谦卑。你知道你们的人民因此获得了多么伟大的恩宠吗?”
            “牛什么牛!谦你妹啊谦!你算老几啊你!长蹄子的恶魔!”
            没有比提到德莱尼人同燃烧军团艾瑞达的亲缘关系更糟糕的事了。卫士危险地眯起眼睛,手向腰间明亮的晶铸长剑移去。马拉德的手摸到了巨锤的柄,其他几个德莱尼整齐地向这个乱哄哄的“代表团”逼了过去。马拉德看到那些人类本能地向后退去。比起体内的兽性来,他们那所谓的理智实在蠢得可以。
            看到难民们惊慌的样子,卫士明显松了口气,收回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们背井离乡而来。你们饥饿而迷惘。在这样的困境中,你们寻求我们先知的指引。相信我,朋友们,我无比希望他能够解答你们的忧虑。不过请记住:他的想法是我们无法揣度的。他会不会来到你们中间,由他自己决定,但没人能强迫他。我劝你们还是回到营地的家里去的好。”
            “什么家?那不是他们的家。”一个闷闷不乐的声音接茬道。代表团伴随着抱怨和抑郁溜走了。这些人类明白,他们刚才差点与这里的主人兵戎相见。
            “他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提背井离乡?”卫士的话语中透着平静的向往。
            “是啊,有什么资格?”马拉德答道。


            IP属地:辽宁12楼2012-05-0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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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古斯之手和他们的领导者的注视下,马拉德坦言着自己的观点。
              “先知不会再对我们做出喻示。一切由我们决定。我们去和燃烧军团作战!不然就回到贫瘠、苦难的外域去重建它。我们第二个家园,还有那个失落的废土都需要我们。”
              马拉德停下来等待三人团的反应,不过他能够察觉到领导者们一瞬间的表情和动作中表露出的赞同。然而不安依然存在,守备官知道它从何而来……因为他刚才说了。先知理应喻示我们,赐我们以决心。
              “接下来一周内我们将测试埃索达的各项性能。届时如果先知还没有什么表示的话,我们就离开艾泽拉斯!”
              * * *
              “你的功课进展得如何了,安度因?有什么新的体会吗?”
              几个月来,安度因很满意他受到的待遇,对能够向全艾泽拉斯最接近圣光的存在学习而由衷兴奋。但现在,一股不满伴随着维伦从容平静的问话在他脑中升腾而起。
              “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安度因问道。
              “外面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和蔼地回答。尽管语气温和,但这句话的潜台词仍然触碰到了安度因的底线。“我只关心那条道路。”
              “什么道路?一场在遥远世界的遥远战争?你要关心的是眼前,是现在。这就是你没有向全世界警告大灾变来临的原因?对你来说这不值一提?我们在你眼中都只是蝼蚁吗?或者更低贱,只是棋子而已?”
              已经太久没有人胆敢向先知发起指责了。他惊讶地看向安度因,如同他时常对人类这个种族表现出的惊讶,这个孩子成长得如此之快,而这掷向他的话语又是如此成熟。在安度因映入他眼帘的一刻,世界发生了变化。
              站在他眼前的王子换成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他的头盔和胸甲闪耀着来自于圣光本源的光辉。他手持一把与身上盔甲材质相同的剑,站在地面的高处将它举过头顶……维伦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艾泽拉斯。黑暗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支包含了艾泽拉斯各个种族的骑士部队。血精灵、兽人、巨魔、牛头人,甚至还有被诅咒的亡灵以及狡诈的地精,他们胯下的飞行坐骑五花八门。他们装备着充满魔力的武器和铠甲,耀眼的光芒让维伦不敢直视。在部落军团的旁边,古老的暗夜精灵与人类、矮人、侏儒并肩,他们是最早的联盟成员,变换了形态的狼人也在他们之中。维伦的德莱尼人让这支军队显得更加强大,士兵们穿着用异界金属打造的铠甲,佩着水晶制成的钉锤和长剑。
              联盟和部落并不是无依无靠。
              巨龙排着整齐的编队起落,仿佛天空中一扇庞大无比的彩色鳞翼。它们依靠巨大的体积和众多的数量遮蔽了地平线,向着星空而不是维伦所站的陆地发出挑战的咆哮。
              而尽管如此,最令维伦震撼的还是那些飞向巨龙部队的物体。纳鲁们也赶来参战了,维伦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召集来这么多同伴。这些圣光生物的力量令维伦的内心充满希望,将他心中久远的孤寂一扫而空,让他感到自己永不会绝望,无论再恐怖的黑暗也无法侵占他的心灵。
              然后,阴影降临了。
              它巨大而空虚,吞噬一切照到他的光亮。维伦知道它会无休止地吞噬着一切,甚至转过头将自己也吞噬,在无边黑暗中经受无尽的折磨,伴随着最壮观的黄昏来临,和为其响起的最令人心碎的奏鸣曲,抹杀宇宙中的一切意义。它的恐怖令人无法正视和理解,而那支军队则向它直冲过去。光明慢慢地消失……
              站在先知面前的还只是那个人类男孩,眼中满是激动,向他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先知将后背转向安度因,他的精神向着圣光探去,触碰着他刚刚见到的幻象的脉络,试图从那些断裂的可能中找出那条道路。对大灾变前几周的回忆变得强烈起来。他没注意到王子离开了他的房间。
              


              IP属地:辽宁13楼2012-05-0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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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想法让他让他难过了起来。他爱他的父亲,但是瓦里安和安杜因之间的鸿沟不管是从性情还是经历来说,都是太深太深了。为何你无法理解呢,父王?我和你并不相同,而这样又有什么错呢?难道你不能从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学到什么吗?难道不能从我身上学到什么吗?
                对安杜因来说,他对父子之间的不和感到懊悔。他的父亲坚持要将他像个小孩那样对待,而先知、麦格尼和其他人则 很明显是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他,能够接受他那正在萌芽中的价值。安杜因和他的父亲在一场达纳苏斯的联盟高峰会中大吵一架,当时瓦里安对他出手,他的手臂便被 瓦里安紧紧的钳伤了。然而安杜因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却可说是在那场吵架的后续,因为先知用着他那轻声又超然的腔调,开口邀请他以受保护人的身份到埃索达学 习。
                为何你无法理解我必须离去呢,父王?为何你无法理解这个邀请是多么的让人感到荣幸?
                安杜因让自己的注意力拉回现实,远离让他分心的自怜之行,回到眼前需要他帮助的鞭笞花上。在下一秒时,他就暗 自发誓绝不会忘记眼前这个让人敬叹的情景。治疗太经常因为司空见惯而使得一个本该是奇迹之事而被视为凡事。但是安杜因清楚的了解圣光之道,了解这股治疗之 力的泉源,他不会这样看待这件事。每一条生命都极其重要,每一条生命都是一个奇迹。
                现在,在王子面前的是一个美丽、拥有宽大花瓣的植物,紫绿相间,挺直又健壮。德莱尼们松开了他们施加的束缚,其中一位更是对着此男孩的功劳报以一躬。
                安杜因听到他身后有些骚动,便从他治疗时的出神状态回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那高贵的屁股正坐在泥泞里。真是太尊贵了,安杜因想道。父王知道了一定会很振奋的。
                王子跳起身来,面对他的是一个身穿重铠的高大德莱尼 – 是一位盾卫,隶属维纶的贴身守卫。「先知想要见你,安杜因王子,」他只简短的说这句话。
                !刚开始,一个或两个失去尊严的难民,或搭乘漏水的船、或搭乘临时建造的木筏,冒着前途茫茫的风险以逃脱那件大 家都知道的恐惧。有关德莱尼抵抗住这场毁灭世界灾难、人们可以在秘蓝岛上找到避难所的谣言到处传播,而对于这些流亡者而言,谣言又总是讲的比他们所面对的 还要好上一些。起初,德莱尼会尽力的协助他们,给难民一个在埃索达外能够住的地方,或治疗他们和给予他们食物与水。但接下来,这些流亡者就开始将话传遍整 个卡林多,把他们的朋友和家人都找来了。先知会确保秘蓝岛的安危。先知早就预见了大灾变的降临,他会让大家平安无事的。这一两个难民很快就变成是十几二十个…然后就是数百个。现在,难民营已经暴增到千人,而德莱尼则发现难民们的需求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接受和承载的数量了。
                而难民营内的流言闲语也终于开始混着恶意。先知根本就不想见我们,德莱尼们一直把他藏在他们船舰内的深处。他们看起来根本就像是那些有蹄恶魔,不是吗?
                安杜因也花了时间去照顾难民,尽他所能的治疗伤员、鼓励他们信仰永恒的圣光,以及温和的提供建议和指引他们, 让不少大人对他如此亲身下海感到惊讶…也在他不在场时感到心乱不定。王子已经问过很多次为何这些迷失正途的人们不去寻找他父亲的庇护,寻找暴风王国之力的 帮助。而他们总是闪烁其词,只告诉安杜因他的父亲是个伟大、真诚的国王,但却没有先知的看清未来的能力。说真的,我们无意冒犯,他们道,但你的父亲只是个凡人,而先知可不止于此。过了一段时间,安杜因好似在拼图般的将对话内容拼凑起来后,才意识到这些难民的行为并不是单纯的盲目崇拜一个素未谋面的先知。这些人是来自社会的边缘,对他们而言,一个正当有秩序的政府是会让他们感到害怕的,而不是能够当他们保卫者的。最后,王子便不再问他们任何问题了。
                还有,大家也很熟悉安杜因总是被人护送着离开难民营去觐见维纶。熟悉但却不身属他们的一员。他感到自己与难民 之间的隔阂,一条因他身上的皇家之血、他的圣光力量、以及小时候留下的创伤所产生的深沟。有时,他觉得自己不是个…普通人而多愁善感。但在他冲向挑战和青 春期所带来的变化时,他也开始感觉到这些不同是有必要的。他与生便要扮演一个独特的角色,他必须带领和保护他的人民,这并不是什么特权还是什么个人的权 力。这是他的天职。
                


                IP属地:辽宁17楼2012-05-03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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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民全部都是人类。矮人们的自尊无疑不会让他们抛弃他们的家园;而在面对死亡之翼的愤怒时,暗夜精灵们也勇敢无惧;至于地精们…嗯,就是地精嘛!当只要机器运作不当就会产生爆炸时,熔岩之火和地震是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恐惧?
                  难民们害怕、挨饿、患病。热病不断的在他们之中肆虐,而年轻的王子则每次都在传染病爆发时尽力的施展自己的天赋。 而贡献出自己的努力之后,当他经过一群围着圈、无所事事还只会净说无废话的难民时,他根本无法不被自己听到的那些批评给刺伤。「他根本是外星人养的宠 儿,」一个人道。「先知见了那男孩却拒绝见我们?」另一个人答道,其他的答话则在他经过时就停止了。安杜因花了许多时间在观察人们,静静的望着他们脸上的 表情流动来揣测心意,而在很多流亡者的眼神中,他看见了许多与先前听到是一样的相同指控。难民营的蜚语是敌视他的,有时真的很难去压抑自己的忿怒。我一直都在帮你们啊,王子心想。
                  但接着,一个令人不悦的疑惑也在他心中涌现。为何维纶不愿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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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狮鹫骑士飞往温暖的卡林多气候时,冻霜空气和死亡北方的记忆逐渐失去了它们对他的掌握。狮鹫兽背上所驮的人 比它平常习惯的还要更重也更安静。通常居住在地面上的生物不是对飞行时所看见的视野感到敬畏,就是被对这些能飞翔的生物所做的翱翔与侧飞等动作感到惊怕。 而就算一个熟练于此的旅人在飞行时一话也不说,其双脚所发出的声音和紧绷也都对敏感又善观察的狮鹫兽说明了一切。但对比之下,沉着与平静…却是它的骑士所 拥有的特质。
                  对一个亲眼见过许多世界和在那场无尽冲突中与燃烧军团打过仗的人而言,于艾泽拉斯的天空飞行根本不会大惊小 怪。占据守备官玛尔拉德内心的事物早已遮蔽了下面的美丽视野。北方安全了,巫妖王的黑暗已被征服;现在是时候把他的精力放到其他地方了。他听到了毁灭者归 来的传言,听到了艾泽拉斯所面对的蹂躏,但他是个德莱尼,而一个世界所面对的单一威胁又有什么意义呢?燃烧军团就躲藏在扭曲虚空,他们依旧在摧毁任何与其 恶魔大军交战的生命。
                  他在月光下飞抵秘蓝岛,惊讶的看见许多微小的光芒点缀在岛上,好似在拙劣的反映上空的星星。有那么一会儿,一股奇怪的想法油然心生:他将每一个光芒都当做了一个拥有完整自我的世界,直到他纠正了自己而向上仰望。天空的那些才是他所关注的。一直都是如此。
                  难道在埃索达附近有一批大军驻扎吗?为何没人通知他?
                  狮鹫兽飞入了埃索达船身上的一个金属大门后,便被角鹰兽管理员史丹樊那斯接了过去。史丹樊那斯微微欠了身。
                  「恭喜你们在北方的胜利,守备官。很高兴能见到你回家。」
                  「家?我们根本没有家啊,兄弟。我们没有一个真正的家,我们是在这个宇宙流浪的人,我们是失落的阿古斯流亡者。我们永远也不该忘记这件事。我刚刚在路上看见的那些营火是什么?难道有什么军队胆敢入侵我们的岛吗?」
                  「不是什么军队,守备官。他们是为了逃离大灾变恐惧的难民,他们希望先知能够救赎他们。」
                  玛尔拉德皱起眉来,此表情在他的外表上看起来很古怪。「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兄弟。」
                  守备官并没有等待对方回音,他快速的带着目标前往纳鲁之座,然后一刻也不停的往维纶的房间走去。玛尔拉德双蹄的每一步都在水晶般的地板上回响着,当经过两位盾卫所看守的通道入口时,他看着他们是否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决不能再让它发生一次了,他想道。德拉诺的牺牲已经够了。
                  但在他到达先知的接待室门前时,一位盾卫便不再保持雕像般的站姿。此护卫向前拦住了通路。他并未没料到此事。
                  「我是守备官玛尔拉德,原任于联盟的北裂境指挥部,」玛尔拉德据实以报。「我请求觐见先知。」
                  「先知不见任何人,守备官玛尔拉德。我很抱歉我必须在你的长途旅行之后拒绝你的请求。」
                  


                  IP属地:辽宁18楼2012-05-03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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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尔拉德站着、尽他所能的去掩饰他的厌恶。到目前为止,大部份他与人类相处的经验都是一些虽然鲁莽却总是英勇 的北裂境联盟英雄。而现在真的很难去相信这些衣衫褴褛的生物居然和那些他以前一同行军的人类是同个种族,这些很多人都少了几颗牙齿,所有人则都缺乏一个智 能生物该有的礼节和智力。
                    「我们奥见先知,」其中一个脸颊畸形丑陋人,咕哝着难以听辨的通用语。「他会狗定好一切。」
                    「这人就是你们推举出来的发言人吗?」玛尔拉德情不自禁的大声问道,不过几乎没有掩饰的侮辱之意却没被对方听出,没被对方注意。
                    「先知现在不见任何人,朋友。在这黑暗的日子中,我们都希望能够获得他的睿智建言。他会在他决定要说的时候开口,」一个埃索达保安官道。
                    「你骗伦,他见了暴风国王子!」
                    「安杜因王子正在先知的指导下学习圣光之道,你们应该要为不朽者正在教导自己的族人而感到荣耀,甚至是谦卑才对。谁能知道你们全族会因此而获得多少的利益呢?」
                    「鼻太嚣张了,居然叫我们要谦卑,你以为你速谁啊,哼?你速谁啊?我说,你根本速有蹄恶魔!」
                    对德莱尼而言,没有比提醒他们与军团的埃雷达尔之间关系这件事还要更深的侮辱了。保安官眼露锋芒,一手移至腰 间的水晶剑上。看到保安官的备战姿势,玛尔拉德也不自觉的握紧巨锤的握柄,许多德莱尼也都拔出武器,朝着这群低贱的「代表团」踏出几步。玛尔拉德看见人类 也本能性的倒退几步,看来就算他们刚刚表现出的智能是如此愚蠢,其体内的动物本能还是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保安官看出了难民们眼中的惊惧,便很明显的缓和了情绪,手也从放开了武器。「我知道你们远离家园,你们挨饿受冻,你们对未来感到疑惑。在如此的困境下,寻求先知的忠告是个睿智的做法。请相信我,朋友,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够解决你们的问题。但是也请你们了解这点:他行走于无垠中。他会自己决定是否要见你们,但你们逼迫不得他的。因此我建议你们先回去营地的家吧。」
                    「家?那根本不速我们的家。」一声愠怒的答应。代表团接着便蹑手蹑脚的离去,表情深沉、口中念念有词。这些人类差点就跟招呼他们的主人打了起来,而他们全部都知道这点。
                    「他们有何资格可以跟我们谈论流亡这件事?」保安官轻声的叹道。
                    「是啊,他们有何资格?」玛尔拉德答道。
                    被阿古斯之手和其领导者们环绕着,玛尔拉德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先知不愿与我们分享他的智慧,所以决定就落到我们自己身上了。让我们对军团发动战争吧!或是负于此崇高的目标,直接回到那个可怜、备受折磨的外域,然后完成重建一切的任务吧。我们的第二个家需要我们,那些失落者依旧在荒野中流浪无助。」
                    三头执政官对玛尔拉德不发一语,但他可以从背叛了这些人心思的表情和肢体变化上,感受到大家是同意的。然而场上还是存在着一股不安,而玛尔拉德也知道缘由…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先知应该要表示意见才对,应该要为我们的决心祝福才对。
                    「一周内,我们就会开始测试埃索达的相转活塞引擎,而如果届时先知还未开口表示任何意见,那么我们就留下艾泽拉斯离去吧!」
                    「你学的如何,安杜因?在领悟上有任何进展吗?」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王子一直都很高兴维纶是如此的重视他,为自己有机会能够跟最接近圣光本质之人学习这件事感到雀跃。但现在,看到维纶还如此悠闲淡定,他的脑中回响着无声的疑问,心中升起了厌恶。
                    「你难道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安杜因问道。
                    「外面总是会发生什么事,」维纶轻声回应。他说的很温柔,但语中却带着一把锋刃。「我关心的是那条真正的道路。」
                    「那条真正的道路又是什么?一个在遥远天际外的世界的战争?这里需要你的帮助啊!现在就要。难道这就是你一直不警告大灾变的原因吗?还是你根本就忽略了这件事,只因为我们对你来说都像是虫子般微不足道吗?还是更差劲的,我们对你来说都只是棋子般的道具?」
                    


                    IP属地:辽宁22楼2012-05-03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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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久一段时间没有人胆敢这样顶撞先知了。他转身面对王子,脸色就像看到许多人类而经常惊讶那样,惊讶的发现这个孩子看起来是如此快速的要长大成人了,惊讶的注意到对方已经是个对他发怒的成年人了。而当他一转身看安杜因时,整个世界便化为另一片景色。
                      王子已经不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盔甲的战士, 他的头盔和胸甲闪亮着圣光之质,手持一把与他盔甲一样材料的佩剑。他高举着剑、站在显眼的高处。维纶认不出这是在艾泽拉斯还是在另一个世界。突然间,头顶 的黑暗天空涌来了一群艾泽拉斯的人们所组成的骑兵团,有血精灵、兽人、食人妖、牛头人,甚至连那些可憎的不死族和奸诈狡猾的哥布尔都骑着各式各样的飞行坐 骑前来,他们盔甲穿戴齐全、全带着魔法武器,其力量之强让维纶双眼看的直直生疼。除了部落的大军外,古老的暗夜精灵伴随着组成初代联盟的人类、矮人、地精 一起冲锋向前,而能变换形态的狼人也和他们一起,维纶自己的德莱尼族人也在其中,穿戴超凡金属打造的盔甲与水晶战锤和利剑,使军队声势更之壮大。
                      联盟和部落并不是孤独的。
                      巨龙横扫、翱翔在天空,仿佛组成一支巨大的彩色龙翼。他们的体型和数量覆盖了天边的地平线,龙嚎对敌人发出挑战,不仅晃动了维纶所站的大地,也撼动了整个宇宙。
                      但尽管有此声势,让维纶感到最大冲击的是在巨龙军团身后的那批大军。那鲁也进入了战场,其数量让维纶无法想象是怎么能如此之多。这些圣光生物的力量 为维纶的心注满了希望,赶走了所有的孤独,他是如此的惊叹,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感到绝望,觉得就算敌对的黑暗有多么的恐怖也永远不会支配天下。
                      然而接着那片阴影却降临了。
                      它如此的偌大、如此的空虚,它消灭了任何进入此地的光明。维纶知道它会不断地吞噬直到它只能开始吞噬自己,然后在浑沌黑暗内无止尽的啃咬着一片虚 无,彻底抹灭整个宇宙的任何意义,连最怆人心弦的奏鸣曲和最醒目难忘的日落都逃不过。其景悲惨到让人无法去直视,去理解。然而,圣光大军却无惧的向前行, 然后光明便开始消褪 …
                      现在站在先知身前的,只是一个人类青少年,双眼瞪大、情绪激昂,对他说着一些不理性的言语。
                      先知再度转身背对安杜因,心思放回圣光,思考着刚刚他所看见的预示之引,试图从所有的破碎线索来找出那条道路。他猛然想起大灾变降临前几周的事情,而未注意到王子已经离开了房间。
                      难民在这周过的战战兢兢。德莱尼被全都忙碌于自己的事务,不是在准备测试他们的爱船就是担忧先知为何沉默不 语。这些人类流亡者全部都注意到有事情正在进行,空气中正弥漫着什么。难民对其因的无知更是让他们胡思乱想而开始造谣,当中虽然有些人好心的提醒他人德莱 尼一直都是善心对待大家的,然而凡人的天性就是容易去猜忌和恐惧未知的事物。最后,对蹄脚和蓝皮的陌生终于击溃了德莱尼的提供物资和治疗之恩。非常少的难 民会扪心自问:在沉默的黑暗中,现在他们还能安心的在秘蓝岛上接受他人保护,但若情况换成是德莱尼逃到其他的联盟海岸、恳求协助时,他们真的会如此善待对 方吗?
                      所以,当那台名叫埃索达的无比巨大飞船开始发出震动与嗡嗡声时,当周遭的空气充斥着能量波动时,难民的生物本能告诉了他们一件自己智商想不出的事:这台船可以动了。
                      德莱尼要离开了!当有一定数量的人这样想时,整个难民营就被感染了恐慌的情绪。他们要带走先知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为了难民的救世主,他们认为先知会是对抗大灾变恐惧的护身符。就像大部份的暴民那样,此暴动并没有一个首领去组织,而当惧怕与担忧酝酿人们去行动时,也没有人能指出是何时。然而,几乎整个难民营的人都汹涌的冲往埃索达去了。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在响应千百世纪的职责、确保众生能再见明日的挑战时,不会沦落成每天不断重复一件只会 换来悲伤的乏味之事呢?而对原本只是单纯的维纶,现在则是位象征力量、神话、意象的先知来说,其最沉重的负担是高处不胜寒。他无法忘却他看过的一切,而他 知道这种倦怠感,这种缺乏日常信念的弱点,是他前兄弟对付他的最大武器。
                      


                      IP属地:辽宁23楼2012-05-03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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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听到了玩bl的人说......下个版本暴风城更好屠了.....我就想......唉...


                        IP属地:辽宁29楼2012-05-06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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