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足的冷漠的男性化的房间,这也是个物欲横流的垃圾场。
张艺兴坐在吴凡的床边上,摸着他的额头。吴凡仍在喊那个女孩儿的名字。
张艺兴看着他,有些悲哀地想着,一个外表光鲜的男人为什么会住在如此不堪的环境里,还是他的悲伤已经足以冲淡他对生活的要求?
张艺兴眨巴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下了一个很是纠结的决定——替他收拾房间。
拾起地上的时尚杂志,一本一本摞起来居然有半个人那么高,桌子上的灰尘被浸湿的破旧衬衫一抹而尽,地上的细碎杂物要张艺兴用手一点点地捡起来。
扔在洗衣机旁的衣服被张艺兴扔到盆子里,找不到洗衣粉,他只能好雕牌洗衣皂手洗。即使不是女孩子,不需要手部保养什么的,但是冰凉的水却是实在的让他冻得不轻。张艺兴用袖子蹭了蹭鼻头上的水珠,暗暗地嘲笑着自己,自己这算是田螺姑娘吗。
不,如果自己真是姑娘就好了。
自己不过是个田螺小哥罢了。
张艺兴垂下了眼,苦笑了一下,又开始洗衣服。
洗完衣服后,张艺兴又自作主张地帮人清理冰箱,啤酒,面包,牛奶,一系列过期的食物统统被扫地出门,然后冰箱就完全被清空了。
看过的影碟扔在地上,有几张还不幸地夭折了,变成了锃亮的凶器。张艺兴试图给他们套上外壳,就算找不到盘盒,也用颜色醒目的便签纸给他们贴上标签。
张艺兴还很惊奇地发现发现这里的很多影碟都是自己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比如《去年在马里安巴德》,比如《生活的模仿》,比如《蓝丝绒》,可是在这里却应有尽有,光是吴凡散落在地上的光盘就能让他诧异的了。
张艺兴有些忐忑的、做贼般地把一些实在找不到盘盒的碟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他想着,自己回家后其实可以可以做些布艺的外壳的——虽然布艺DIY什么的实在是很少女,而且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手艺做出来的东西是否能拿出来见人。
当晨光洒进屋里,当崭新的环境被阳光覆盖时,张艺兴看了眼表,六点一刻,他下楼替吴凡买了一份早饭,鸡肉粥。倒进锅里。
他本来想留着条子告诉他,又怕自己的笔迹把自己出卖了,于是就只好把电饭煲从厨房搬到了客厅里,放在餐桌上。
张艺兴布置完一切,抬头看着挂在客厅里的猫头鹰时钟,已经将近7点了。自己在这里已经驻足太久,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张艺兴用自己的KENZO的香水朝房间里喷了喷,水之恋。
虽然自己曾嫌弃过这个金钟仁送给自己的说是很适合自己的女款香水,但是现在,张艺兴却很庆幸自己用着的这款香水,是和吴凡用着的风之恋相配对的情侣女香。
他想,那个叫做梓煜的女孩儿,应该也用的是这款吧。
临走前,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吴凡的钥匙扣上的两把这间屋子的门钥匙,想了想,还是拿走了一把。
出了门后,张艺兴靠在吴凡家的防盗门上,叹了口气,自己还果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