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太傲娇了···以后只能截图了





因为笔记本坏掉了 所以暂时无法更新了，新的一章早就写好存在那台笔记本上，万一重装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囧，就算装好拿到我手上也要两到三天了。抱歉大家。

今日所做之事，就算失去一个令咒也在所不惜。
远坂凛安全降落在自家洋房的花园里，冬木市的夜还是那么安静，黑夜中的路灯泛着幽幽的光泽，像人的眼睛在窥视街道上的一切。
眼前浮现的还是金发master与她的从者，令人深刻的色彩，坚毅的眼神与晚风清冷的气息，就算闭上眼，也能如此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金发飞扬的光泽，奔跑，跳跃，闪躲，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无懈可击完美无瑕。
一直矗立于阿尔托莉亚身前的，青色的servant。他微笑起来眼角的泪痣是如此印象深刻，看着他眼睛时，她心都险些跃出胸腔。
远坂凛向来要求自己，要和去世多年的父亲一样保持优雅的身姿，一举一动都不能随便，那是远坂家的家训，时时刻刻无法忘记。
以贵族的身姿要求着自己。
而那个叫阿尔托莉亚的少女，让她第一次深刻的了解什么是王者。
那个已经很遥远的词汇，消失在这片现代化的都市之中的名词。
一并逝去的是许许多多的人和事。
就算对方的从者是何人她都毫不惊讶，毕竟从父亲那儿以及书籍上都了解过，所谓从者，便是曾经死去的，从时空轴中脱离而来的英灵。
在生时无一不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亦或是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王者，带着饱经世事的风霜。
但是阿尔托莉亚是人类，与她同样是master，优秀的魔术师。
是的，优秀，今晚的试探足以证明阿尔托莉亚不单单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还是个出色的近身格斗家，尽管金发少女并未显现出身上应有的魔术世家的刻印。
毕竟，潘多拉贡家族她从未曾听说过。
“archer，你又是什么样的英雄呢。”
她推开洋房的大门，看着身后的红衣servant在身后现身。
不是不对身边的的红色英灵感兴趣，任何master都有知晓自己从者的真名，看着从历史长河中走出的英雄此刻就在身边，不是不自豪的。
远坂家的结界严严实实的保护着整栋房子的安全，任何人也无法监视在花园范围内发生的一切。
“召唤失误而带来的记忆混乱，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我本应存在的记忆。”
archer开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锐利的眼神却牢牢盯着花园外街道的某一处拐角，那里并未受到路灯的恩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不过，凛，今晚客人上门了。”
脚步声响起，十分钟前所见的金发少女从黑暗中缓步而出，身后跟着那青衣的双枪从者。
“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
远坂凛与archer相视一笑。
“既然都在门口了，何不进来喝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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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亚捧着蒸腾着热气的茶杯。温度刚刚好，既不烫手也不会感到热气不足，四溢的香气足以证明泡茶的人有着如此棒的技艺。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闭目泡茶的红衣从者，看着他熟练的从壶中倒出泡好的茶，将盛着红茶的杯子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远坂凛,纯熟的技艺像这个动作早已重复了千百遍。
“archer对于家政很擅长。”
远坂凛开口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便开始品尝起刚泡好的红茶。archer对此不可是否的冷笑一声，也许是碍于外人在此，他并未说什么便走到远坂凛身后。双方的从者侍立于自己master身后不言不语，一时间沉默在屋内蔓延开来。
阿尔托莉亚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回忆着方才一举一动。
她早知道就算对方如此年轻，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走到某一个master面前，这般不计后果的立下挑战书。
那举动是有深意的。
她不认为archer会那么容易败退，就算如何不适应近战，就算是远程攻击的高手，就算saber职阶的迪卢木多如何优秀。身为三骑士之一的archer，她无比清楚对方的能耐明显不符方才战斗所显现的弱势。


没可能那么速度的败退。
那么，联想到方才校园中潜伏的眼睛，就不难理解为何眼前的人会不顾一切，哪怕牺牲令咒，甚至让从者受伤也要做出这番看似草率的决定。
“联盟，你与我。”
方才喝着红茶的红衣少女开口。没有客套，不拐弯抹角，如此干净利落的言论倒让阿尔托莉亚对眼前的少女有些赞赏。
亚瑟王所赞赏的，正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给予敌人一击。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愿意与你结盟。”
品尝着杯中的红茶，香气溢满口中，archer泡的红茶的确是美味。
“感觉，我从来不会看错人。你与我，为了共同的目标，夺取圣杯。看得出你是正直的人，我也厌恶那些下作的计量，而我们的联合，正好能使夺得圣杯的几率加大。我想你也不会与一个手段下作的人联盟吧。”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直接对我提出请求，而不是以令咒为代价，这是对于master来说无比宝贵的东西，我想，作为远坂家现任家主的你来说，应该比我清楚。”
“这个么···自然是为了测试你是否值得我提出联盟，也让archer顺势隐藏于幕后，反正他也负伤了，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阿尔托莉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乎意料的优秀，无论是你还是你的servant。”
远坂凛看着阿尔托莉亚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饰的赞赏，甚至带着些许的钦慕。
“用一枚令咒，换来如你这般的盟友，是我无上的荣光。”
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偷偷瞄向阿尔托莉亚身后沉默不语的servant，挺拔的身形与俊美的面容，凝视着沙发上坐着喝红茶的master。
“阿尔托莉亚，不考虑一下这无比虔诚的邀请么。”
那男人眼中的，是无比崇敬，温柔与信赖的眼神，似乎又夹杂着什么···
就连远坂凛也无法分辨的眼神，似乎她曾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从父亲那看到过，彼时她还在世的父亲，正用这种眼神看着美丽的母亲。
“既然我已经坐在了你的府邸中，答案已经写在你的心里了。”
然而童年的回忆，已经很模糊很模糊，就连父亲的面容都渐渐回忆不清晰了。
远坂凛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唇边划出阿尔托莉亚熟悉的优雅弧度，墨绿的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阿尔托莉亚，你会用刀么。”
她开始感到些许烦躁，这种情感是如此陌生，在胸腔中鼓动着不断胀大，压抑着无法呼吸，直到它淹没了头顶。
看着阿尔托莉亚点头，远坂凛转身推开会客厅的门，跑向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平息下有些紊乱的思绪与心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被自己的感情左右，险些到了失态的地步。
她粗暴的推开储藏室的门。这和父亲的魔术工房不同，这里存放的是与魔术无关的工艺品，大包小包的杂乱堆放在狭小的储藏间内。就算远坂家族已经渐渐落没，这点些许的收藏还是有的。
一大摞一大摞的纸箱被粗暴的撞到在地，扬起的灰尘呛得远坂凛不住咳嗽。
终于在某一个角落找到了那被遗忘很久的细长纸包。
她喘了口气，到卫生间将染上灰尘的面容擦干净，对着镜子出了一会神。
回忆中浮现的依旧是那个眼神，眼神里有着让她无比烦躁的含义在其中。
忠诚，信任，与敬仰。
没有人不会被这清爽的气息所吸引，无论是人类还是英灵。
直到她惊觉阿尔托莉亚还在会客厅，身为家主她不能让她的客人久等，才匆匆抱起从储藏室找到的细长纸包，向会客厅跑去。
“久等了。”
她走到阿尔托莉亚面前，将纸包递上。
“这是作为同盟的礼物。”
阿尔托莉亚带看着远坂凛，直到对方用眼神催促才迟疑的接过包裹，在远坂凛的示意下拆开包装。
是一把刀柄蓝色的武士刀。细长的刀身，朴素的黑色剑鞘没有多余的装饰，刀身整个呈现着完美的弧度。
握在手中的感觉，与她曾经驰骋于战场所持的黄金剑完全不一样。虽未出鞘，但那金属的触觉已表露无遗。
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冰冷杀戮的气息，沉稳的重量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一手握着剑鞘，她将其横于眼前，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用力的同时闪烁寒光的刀身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那是熟悉的冷兵器的光泽，无数次出现于阿尔托莉亚的梦中，那是卡姆兰独有的血腥气息，身体上覆盖着冰冷的铠甲，闪烁猩红色的冷意。
“作为附赠的，便是这个。”
她看见远坂凛伸出的手，优雅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美丽的红宝石，闪烁着夺人心魄的璀璨光芒。
红衣的少女指尖用力，魔术回路在身体内启动，指尖魔力的波动融化了手中的石头，红色的液体滑落于刀上，缓缓渗入刀刃中，原本银色的刀锋开始泛出红色的光芒。
“我一年份的魔力都储存于刚才的石头上，加付于刀刃，一并赠与你。”
阿尔托莉亚移开从方才起一直盯着刀的眼，看着眼前微笑的远坂凛。
“接受这份珍贵的的礼物实在惶恐，感激不尽。你的请求，我接受。
今日起，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愿意与远坂凛联手，共同进退。”

“就固执这一点来说，你们很像。”
“哈？”
不回应凛疑惑的表情，阿尔托莉亚越过她向前走去。
“要迟到了，凛。”
“喂等等！”
两个人走了三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校门。
还算早，学生三三两两的踏入校园，一群褐色的校服中，红衣的阿尔托莉亚和红色外套的远坂凛尤其显眼。
特别是，两个人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
远坂凛早已挂上了一副优等生的架势，阿尔托莉亚还是那般面无表情，不去理会那些好奇的目光与窃窃私语。
但是。
一踏进校门，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迎面涌来。
黏腻的空气，有些无法喘息，
四周走动的学生，看起来像木偶一样毫无生机。
saber.
她听见迪卢木多的声音在呼唤。
嗯，我知道。
这里，也许要不了几天将成为真正的人间炼狱吧。
“呦远坂。”
不远处传来男性的声音，带着让人有些厌恶的轻佻。
“啧，最不想碰到的人。”
阿尔托莉亚听见远坂凛在小声的抱怨着，两个人侧头，看着从道场方向缓缓走来的紫发男生。
间桐慎二。
阿尔托莉亚对这个男生并不熟悉，有限的记忆只告诉她这个男生是间桐樱的哥哥，在学校里非常受女性欢迎。
“弓道部很闲么，这个时候就结束训练了？”
远坂凛的口气有些不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男生。
是毫无来由的不喜欢。两个人其实并没有说过几句。
这就是所谓的生理厌恶吧，也许等一会她就会知道为什么讨厌这个男生了。
果然。
不留余地的狠狠讽刺着间桐慎二，远坂凛转头就走。身后跟着从方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亚。
那个男生，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
从少女时期就混在男人堆里的骑士王都不禁感叹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看着他被将了一军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还真是非常有趣。
“算是为你报仇了。”
“哎？”
阿尔托莉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身边突然开口的远坂凛。
“你忘记了么，这家伙啊，在你刚入学的时候就对你表白了。作为回答，你狠狠揍了这家伙一顿，这事情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学校，到现在这家伙还记恨着你到处传播对你不利的留言呢。”
有这一回事么，为什么她得到的记忆里一点讯息都没有。
也许这便是她不受欢迎的另一个因素吧，那些流言她不会去在意，更不会去辩解，于是男生不敢靠近她，女生更不屑与她交好。
好在她一点都不在乎。
“比起这件事，我想我们更应该在乎更重要的吧。”
阿尔托莉亚冷静的指出。
“啊，你也发现了。”
远坂凛抚掉肩上的长发，脸上露出熟悉的笑。
“午休时间，天台见。”
说完远坂凛便目不斜视的走向自己班级的教室。
她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唇角划出快意的弧度。
和她联盟，真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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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很快便到了。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台上一个人也没有。而早早等在那的远坂凛顶着寒风缩在天台一个小角落里，有些不耐的盯着入口。
阿尔托莉亚上前，将温热的咖啡送入她手中。
“啊，感谢。”
远坂凛拉开罐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个学校的结界，必须解除。”
否则阿尔托莉亚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将会发生。
“没用的，这个庞大的结界根本无法解除，下课间隙我检查了所有支撑结界的点，却发现我只能稍稍消弱而无法破除。看来唯一的方法只能找出设立下结界的人然后将其打败。”


阿尔托莉亚在弓道部的道馆门前遇到了间桐慎二。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大门也好好的锁着。
只是，一踏入那片范围内，浓稠的空气迎面而来，自身魔力的排斥反应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吾主，就是这里。”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迪卢木多，远远的便传来一男生的呼喊。
间桐慎二出现在她身后，用着依然轻佻的语气凑上来，一双眼睛带着评价的,令人不悦的意味上下打量着阿尔托莉亚。
布置下那个结界的人会不会是眼前这个男生。带着这样的疑惑，就算是上课时间，阿尔托莉亚还是决定跟随间桐慎二前往他的宅邸。
迪卢木多跟随在身边，开战也无所畏惧。
间桐宅是看起来有些许年岁的老宅了，好像为了保持它的神秘性与恐惧感，走廊的窗户都被封的死死的，一丝光也无法透进来。
让人不愉快的压抑感。
“在这边，潘多拉贡。”
间桐慎二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伴随着大门拉开的沉重声响。
就算是会客厅的光线也不足以感到舒适，只能模糊的看清室内的摆设罢了。
有人，站在沙发后那个阴暗的角落。
紫色的长发像鲜血汇聚的瀑布带着腥气泼洒在肩上一直到脚踝，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相对于女性而言，她的身高已经是非常高挑了。
很安静，一言不发，也感觉不到杀意，只能感受着安静的鲜血流淌在空气中。
好似静默的连时间都在她的周身凝固。
阿尔托莉亚端坐在沙发上，迪卢木多没有现身。他就在她的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的从者。
rider
这个rider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英灵，在这个人身上她感觉不到英灵的荣誉感。阿尔托莉亚不禁有些好奇。
她绝对不会因为对方这般的沉静而掉以轻心，骑士王的直觉告诉她对方的存在非常棘手。
暗流往往沉默在平静之下。
她拒绝了间桐慎二的合作，毫不意外的迎来一阵冷嘲热讽，对方便宣布送客。
真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这样一个人，又怎会让阿尔托莉亚选择与他合作呢。
她步出间桐宅的时候，天还亮。
间桐慎二否认了结界是他所为，反而把话题转移到了柳洞寺，但阿尔托莉亚并未完全相信。
否认这种事，谁都会。
那么，若不能在结界启动前就摧毁的话，只要在启动的一瞬间将其粉碎就好了。
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回去吧，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没有回答。
也许在想什么吧。她不欲打扰他的思考，便没再说话。
或许他们应该前往柳洞寺一探究竟了。
再次兴奋起来，也许是平静太久了，她急需一战，使平静许久的血液再度沸腾。
每日清晨的暖气和早饭是很温馨，但骑士王更爱战场上的硝烟与剑刃的冰冷。
那是无法遗忘无法磨灭的回忆，伴随她一路走来直至终焉。
只有骑士才能理解的，所谓战斗的执着。
“从那梦中醒来吧。”
迪卢木多的叹息在耳边回荡。
似乎有谁曾带着淡淡的疼惜说着相似的话语。她至今都不明白那话里还带着怎样的感情怎样的含义。
她为了国家奉献了一生，这难道还不够么。
“你只要为自己而活，这就够了。你抒写了自己的命运，无论结局如何都不应该有后悔，因为那是你自己的抉择。”
她只想拯救她的国家，挽回灭亡的结局。
“迪卢木多，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么。”
那样不堪的结局，又有谁承受的起死在一个自己双手奉上忠诚的人之手。
那晚上疯狂的模样依然历历在目，眼角的血泪和猩红的眼，汇聚在一起滴落于指尖。
“不，若能重来，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阿尔托莉亚瞪大了双眸，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从未想过迪卢木多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她以为迪卢木多会和她抱着同样的想法，对过往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希望能改变过去，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你不恨任何人。”
“是的，不恨，只是天意弄人。”
对了，他说过。
在某一日清晨他说过同样的话。
阿尔托莉亚也不恨任何人，那些离她而去的骑士，自然有离开的理由。
对她掀起反旗，也是因为她的错吧。
她是不称职的王，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牺牲了自己沉醉在那梦中不愿醒来，却不曾想过引导迷途中的子民。
所以啊，也许会有真正的王者出现吧，若她不在了···
“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
迪卢木多的呼喊声中，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感。

阿尔托莉亚心中所想，迪卢木多再清楚不过。
自我牺牲的高洁的骑士王啊，究竟何时，你才能够从那漫长的，令人心痛的梦中醒来。
每当我想说什么，你总是会表现出极大的排斥，不愿倾听。
啊，也许是今天我话说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但是，你无须改写自己亲手写下的历史，你斩断了一切退路向前行进，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回过头来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还不明白么，骑士王。
回家的路程，剩下的时间二人再未曾说过一句话。
方才从间桐宅出来后好不容易有些轻松的氛围消散殆尽。
她很想看看迪卢木多此刻究竟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她，可惜在灵体的状况下，她只看到一片虚无。
也许这便是他们之前所有的不同。
为什么啊，明明两个人的信念是如此的相似，却在这里产生了分歧。
她以为迪卢木多是懂她的，明白她为了国家牺牲性命在所不惜的执着。
却未曾想过会在这里有了争执。
晚饭时间，远坂凛隔着满桌子的菜色看着沉默不语的主从二人。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进门后阿尔托莉亚未说几句话便和迪卢木多两人一并陷入了沉默，什么也不说。这种诡异的僵持一直到了开饭。
远坂凛还年轻，她的圣杯之战才刚刚开始，所以没经历过曾经那些惨痛的战争。
这不代表她不晓得那些人情世故。阿尔托莉亚和迪卢木多是那么的合拍，契合度如此高的主从，就算是普通的两个人，这种程度的相性她也未曾见过。
今天是怎么了。
archer倒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吃着。仔细观察他似乎还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菜不合胃口么。”
平时一脸幸福的吃着饭的阿尔托莉亚去哪了？
“不，味道很好。”
阿尔托莉亚非常礼貌的回答，如果笑的不那么勉强就好了。
在搞什么。
“凛，你在说什么？”
啊，她居然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我说你们啊，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这房子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简直和结界一样，沉默的时间似乎都要停止下来了。
再不放松一会，恐怕一屋子的人都要窒息致死了吧。
“如果觉得难以呼吸，还是去院子里坐坐会好些。”
阿尔托莉亚一脸严肃，显然理解错了远坂凛的话。
有些脱力。
此刻看来谁也无法沟通了。
远坂凛看着碗里早已经冷掉的饭菜叹气，已经冷透了，而且在座的四个人早没了吃饭的心思。
“凛，今晚我要去柳洞寺。”
话题终于开始向着严肃的方向去了。
远坂凛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阿尔托莉亚认真的脸。
“就你们两个么。”
“是的。”
不容动摇的声音，王在宣布她的旨意。
只是述说既定事实的语气。
“我会和archer守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后方就交给你了，远坂凛。”
叫出全名，是为了显示对方给予自己无上的信任吧？
那么，自己也理应给予相等的，全心全意的信任。
“如果你输了，我可饶不了你。”
远坂凛看进阿尔托莉亚那双碧绿的眼眸，眼中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倒影，唇边挂着自信的微笑。
“我也是。”
沙金色发丝的少女，肩膀好像放松了。
她流露出近似于微笑的表情，面部显得越发柔软。
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本来就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只是一直以来，面部表情都太过冷硬了。
若她能够随意的露出柔美的笑容，那么恐怕学校里的所有男生心就会被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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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那么寒冷的。
阿尔托莉亚独自一人站在和式的庭院里，不远处属于远坂凛的洋房灯刚刚熄灭。
她凝视着院中那几株还未开放的百合与蔷薇，幻想着开放时的模样。
如果开了，那会是多么美丽的景象。
百合的颜色是纯洁的白，总是不忍让这美丽的白色沾染上血腥的气息。
但是这片土地已经沦为了战场。
说是战场，参战的却只有七人，带着他们各自的从者。
那么。
她抬头，月光的银色让她想起了剑刃，带着坚硬的冷意，碰撞出金红的火花。
呛啷，枪头划过地面的声音，带着余韵不停的不停的回荡，酥麻的感觉像是通了电流，从脊椎一直传达到大脑。
迪卢木多从仓库中走出，腰上的双刀和手中的双色蔷薇闪烁着夜晚的月色。
他的面容依然是完美的，仿佛只是一位即将参加舞会的绅士，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女士伸出邀请的手。
“走吧。”
细微的，不可察觉的颤抖声线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看来他也为接下来的一场战斗，面对未知的敌人而感到兴奋。
她也一样。
血液已经有了燃烧的倾向。
不可能再和过去一样挥舞着剑，但是这一次，她能够守护住迪卢木多的后方。
让他在前方毫无顾忌的战斗。
“嗯。”
她应和着，青衣的从者越走越近，直到与她并肩而行。
坚实的手臂揽上了她的腰肢，那带着充满男性力量的气息迎面而来。月下人影一闪，转瞬间二人便消失在了夜幕的深处。
风在耳边呼啸着。
二人俯视夜晚的冬木市，点点的灯火像星空倒映在脚下。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你的后方有我。”
两人对视一眼，便明了。
那是她对于他所能做出的唯一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