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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十年穿越中国】徒步穿越罗布泊第一人、首届中国十大徒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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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那两辆摩托车,还是那四个人,这回离我大概四五米左右就停了车。这时,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小伙子,大声对我说:
  “哥们,你别那么紧张,我们给你送点吃的和水。”
  我很吃惊,心想:还有这么客气的劫匪?我的心稍微放松下来。
  小伙子手里拎着塑料兜向我走过来。这时,只听见摩托车上有人喊了一声:
  “你是一条汉子,我们兄弟几个都挺佩服你,想跟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点头答应了。小伙子走过来把塑料兜递给我,我看见兜里装着两瓶矿泉水和一些饼干,一看就是过了期的食品。但是在偏僻的山区,出售过期的食品是常有的事,我在路上就经常买这样的食物吃。他们说天快黑了,离前面的村庄还很远,所以给你拿点东西路上吃。
  我接过塑料兜,眼圈有点湿润了。
  他们又给我留了电话,说如果在这方圆几十里遇到什么麻烦,就给他们打电话,我也给对方留下了姐姐家里的电话和地址。
  我再一次拱手告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跟他们挥挥手,就大步向前走去。


IP属地:北京22楼2012-11-1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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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有许多次与蚂蝗的“亲密接触”,例如在翻越五指山的时候。五指山是海南第一高山,是海南的象征。近看五指山,五个“指头”由西南向东北,先疏后密地排列着。前面那座山峰是五指山第一指,海拔1300多米。五指山的最高峰是第二指,海拔1876米。一指二指之间,山势险要。一路上我也是受到了蚂蝗的特殊照顾,在之后的几年行走中,我总结了一些对付蚂蝗的方法,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一下:
      如果采用正确的方法,用药及时,蚂蟥并不可怕。我一般用三种简单的方法对付蚂蟥:其一,在受伤部位抹些盐水或酒精,然后用手拍打周围的皮肤,刺激蚂蟥松开吸盘;其二,用点燃的烟头去烤它的身体或用火烤被吸附的部位,蚂蟥怕热,遇热后会松开吸盘;其三,涂抹风油精和喷洒云南白药气雾剂是躯赶蚂蟥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


    IP属地:北京23楼2012-11-1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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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的12月29日,我来到了汶川。
        这座古城,位于岷江两岸的谷底,周围山势险峻,山上还有多段保存较为完好的明代城墙。在山顶上可以一览汶川的全貌——滔滔的岷江如一条带子一样穿城而过。
        岷江水质非常好,清澈得能看到水底的游鱼和卵石。汶川城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大禹祠堂,传说大禹就出生在该县。
        汶川也是羌族的聚居地,但这里的孩子大都不说羌语了,只能从他们的民族服饰上区分哪些是羌族人。
        从茂县到汶川的路上,种植了许多苹果树。我到汶川时,农民们正在忙碌着为苹果树剪枝,一些妇女在路两旁的草地上拾牛粪。她们不带手套,把一块块牛粪捡起来扔到背篓里。这些牛粪背回家做成牛粪饼,晒干后作为燃料使用。
        30日上午,天空突然刮起了风,山上松动的石头被大风吹的滚落下来。躲闪中,眼睛要不停地朝山上看,耳朵要辨别石头是从哪个方向滚下来,脚下还要注意不能被石头绊倒,一路上多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时是山上的羊群踩落下来的石头,有时是山上有人看见我在山下行走,故意把石头推下来。每当经过这样的路段,都是胆战心惊,如果被滚石砸中的话,非死即伤。
        行至银杏乡时,天已经黑了,我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小旅馆,正准备进去住下,遇到一位名叫何坤的高中学生。他说他看到过有关我的报道,拿着笔记本让我签名,签完名之后便邀请我到家里住。他说老家在南充,哥哥元旦放假出去旅游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哥哥家里。他非常想深入了解我一路上的经历,要与我彻夜长谈。就这样我来到了他家。
        我给他讲穿越神农架原始深林,生吃蛇肉活命,黄河壶口瀑布脱险,罗霄山深林遭遇巨蟒,走进港澳……他非常敬佩我的勇敢、坚强,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IP属地:北京24楼2012-11-18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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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何坤亲自动手炒了三个菜招待我。饭后,他坚持要送我上路。直到我走出很远,他依然站在路边。
          2001年3月24日,何坤给我写过一封信,向我要照片,还谈到了他读书没有恒心,担心考不上大学。那时我在路上,信是寄到姐姐家的,2004年秋天我第一次走回家乡,才看到他寄来的信。
          没有想到的是,七年之后的2008年5月12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也将美丽的汶川瞬间夷为平地。那时我正行走在河南北部安阳一带,朋友们从全国各地发短信,打电话问我走到哪里,担心我是否在震区。这时,我想到了四川的朋友们,立刻给他们打电话联系,打了将近50个电话,仅有一个拨通。不知小何坤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平安?是考上大学还是已经回了南充老家?每当想起他,心中总是充满牵挂。
          2000年末,我曾用相机记录下汶川古城美丽的风光,如今只能从照片中回忆这一切。
          古老的汶川城已不在,当年汶川县志办送给我的两个版本的汶川县志,至今还保存在我的展馆里。看到照片,感慨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
          如果大家有谁知道何坤的消息,请一定给我留言。
          


        IP属地:北京25楼2012-11-1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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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鹫在当地被称为“神鹰”,死去的人们通过神鹰可以把灵魂带到天堂。这些秃鹫丝毫不惧怕人,俨然是这里的常客,徘徊在天葬师的周围转来转去,扇动着翅膀等待着。待天葬师分解好尸体,“神鹰”就争先恐后地上去抢食,有的还互相打斗着。大概几十分钟的工夫,尸体就剩下了一副骨架。
            这时,天葬师会用石锤把骨架砸碎,并拌以糌粑,“神鹰”又会扑上来吞食。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工夫,尸体就被吃得精光。举行天葬仪式的时候,喇嘛在一旁念经超度。
            据当地人讲,尸身被吃得越干净越好,这代表吉祥,说明那人的灵魂没有罪孽,已经安然升入天堂。如未被食净,要将剩余部分拣起焚化。这也是这一民族独有的安葬方式。
            天葬仪式一般都在上午举行。死者家属要在天亮前把尸体送到天葬台,随着太阳徐徐升起,天葬仪式才开始。但是贫寒人家的天葬仪式就简单多了,他们雇不起天葬师和喇嘛,只好由亲戚朋友背着尸体来到一处山岗,再按照相似的程序超度亡灵。最后每人喝口青稞酒,吃点糌粑,用简单的仪式,结束了他们认为最神圣的天葬。


          IP属地:北京29楼2012-11-1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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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沙漠化高原


            IP属地:北京31楼2012-11-18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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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沙漠化高原


              IP属地:北京32楼2012-11-18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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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带全是自然形成的土石路段,崎岖不平,岔路口很多。走在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人的内心免不了会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忽然间,耳边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在这个地方会有谁认识我呢?会不会幻觉?就在迟疑的时候,只见前方驶来的车里有人使劲地向我招手。待车停下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在拉萨认识的朋友老许。他兴奋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老雷,咱们真是有缘呀,又碰上了!”
                  我也欣喜地说:“是啊,又见面了!”
                  我们哥俩攀谈了很久,得知他在普兰做生意,经常在这条路上跑。这次正赶去拉萨进货,所以才有缘再聚。他对我在路上的故事非常感兴趣,拉着我不断地问长问短,并一个劲地嘱咐我多保重。
                  由于长期的独自行走,让孤寂的感觉一直压在我的心头,那一刻的相遇,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临别时,老许塞给我三瓶饮料,说:“老雷,走到普兰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坐坐。我可在那里等着你啊!”
                  目送着老许的车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我还在细细品味地这次意外的重逢。这是一种在繁华的都市里忙碌的人们永远都无法感受到的真挚情感,也许只有当你真正处在陌生的环境中,真正到达人迹罕见之地时,才会产生这种难以抑制的莫名的激动。
                  老许,也不知你现在过的如何!


                IP属地:北京33楼2012-11-18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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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老许后,路上偶尔能陪伴我走路也许就是这阿里的龙卷风了。


                  IP属地:北京34楼2012-11-1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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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头长发在走罗布泊的时候剪去了!那也是我徒步十年的见证,当时我暗暗发誓,不走完中国不剪发!


                    IP属地:北京35楼2012-11-18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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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做用双脚丈量祖国的人,所以没想过自行车,不过在路上却遇到了很多骑行者,例如:司徒夫。
                        与司徒夫的相识是在2001年7月14日,当时我正走在云南中甸至西藏的路上,而司徒夫则正从西藏进入云南的香格里拉。
                        我们在路上相遇时,他骑着一辆单车,身后还有一辆大卡车做后勤保障。而我是孤身一个人在步行。
                        司徒夫的汉语说得非常流利,他告诉我他是从新疆骑单车出发的,计划用六个月的时间骑到北京。他的计划用两个儿子的名字命名,叫“阳启计划”,给人的感觉很阳光。
                        我们俩站在路边聊了起来,当他得知我计划用十年的时间来完成徒步中国的梦想时,吃惊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六个月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更何况是十年。
                        当06年我走到上海的时候,我去了司徒夫家里做客,那次相遇让我俩成了好朋友。司徒夫的书《裸奔》里还有我俩的合影,那是在路上的两个人!


                      IP属地:北京44楼2012-11-18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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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萨克游牧民族


                        IP属地:北京45楼2012-11-1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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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年的7月11日,我从西藏扎达县出发,向狮泉河方向走去。
                            我走的这段路根本没有夏季,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属于无人区。按照一般的规律,海拔每上升1000米,气温会下降6度,所以这里晚上的气温会低到零下十多度。
                            7月12日,我行进在小子大坂到老子大坂之间荒凉的丘陵地带。这里几乎没有路,我沿着车轮碾压过的痕迹,把部队通讯用的电线杆作为路标,一路往前走。傍晚时分,我找了一处背靠山崖的开阔地,支起了帐篷。
                            我爬上山崖察看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几百米外有两只野狼在四处游动。我忙从包里拿出鞭炮,绑在鸡蛋般大小的石头上,点燃后投了出去。随着鞭炮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两只野狼被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回到了帐篷,点上蜡烛,写完了当天的日记,我吃了一些生牦牛肉、压缩饼干和榨菜作为晚餐。吃饱后我倒头就睡了。突然,迷迷糊糊中,听到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声,于是我下意识地把长刀枕在了头下。


                          IP属地:北京46楼2012-11-1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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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一阵“刷拉”“刷拉”的声音,让我一激灵,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将帐篷内的拉链拉开了一个小缝。
                              只见十米开外一排绿荧荧的光晃动着朝我的帐篷飘来,我吓得差点喊出了声。是狼群来了!大概有20多只的样子。我只觉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心中的恐惧丝毫不亚于当初遇到巨蟒的时候。
                              我迅速从枕下抽出刀,放在身边,接着将帐篷拉链拉开了一条缝,然后翻出塑料袋里的鞭炮,点燃后扔了出去。由于存放时间过长,很多鞭炮都已经失效,火药面混合着灰土散落在袋子周围。狼群因为害怕鞭炮声后退了几米,但鞭炮声一停,它们很快就又围了过来。外面狼群跑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赶紧拉上帐篷的拉链。
                              有几条狼已经到了我帐篷近前,其中一只发出了“呜呜”的长嚎,其它的狼则围着我的帐篷来回地转圈,用鼻子边嗅边拱。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狼群的喘息声,清楚地看见狼的胡须。紧张的我拼命地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它们。我小心翼翼地拉开帐篷的拉链,又点燃几颗鞭炮扔了出去,狼群又后退了几步。
                              这时,我发现鞭炮已经用光了,狼群就在我周围来回踱步,我与它们之间相隔的仅仅只是一层薄薄的帐篷。我心里清楚,只要它们把爪子用力一搭,我的帐篷随时就会被撕得粉碎,那时我就死定了。


                            IP属地:北京47楼2012-11-18 21:57
                            收起回复
                              我开始做好最坏的准备,顺手拿起一张纸,在上面给姐姐简单地留了几句话:“今天遭遇狼群,死定了,请姐姐把我这些年积累的资料,托付给有责任心的人整理出来。”
                                之后,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身体感觉轻得像要蒸发掉一样,一切行动只能凭借求生的本能!突然,我想到了动物怕火的特性。于是,我赶紧脱下身上穿的衣服,点燃后用手杖挑着扔了出去。
                                衣服带着火苗,落在了一只狼身上。我看着这只狼窜起一米多高,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线,用力地甩掉了身上燃烧着的衣服。我闻到了一股狼毛烧焦的味道。狼群一阵骚动。紧接着,我又点燃了两件衣服,朝着狼群使劲甩了过去。
                                这时,我看到狼群开始后退,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跑来跑去,嗷嗷地嚎叫着。已经没有多余的衣服可烧了,我赶紧拿出杀虫剂,向帐篷外喷去。可能是因为闻到了杀虫剂刺鼻的气味,狼群退出了很远。
                                杀虫剂很快也所剩不多了,这时,我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如果狼群再扑回来,我就把杀虫剂罐点着。如果气罐爆炸,也许会炸掉一只手或一条胳膊,但没准我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就这样,我隔一会儿就往外喷几下,直到完全不见了狼的影子。
                                大概十来分钟以后,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而帐篷里杀虫剂的味道早已呛得我咳嗽不止,但我还是不敢贸然出去。因为我深知狼是一种非常狡猾的动物,说不定它们正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紧盯着我,随时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
                                虽然帐篷与外面只是隔了两层薄薄的布,但是待在里面,我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我就这样一直坐着,一手紧紧拿着杀虫剂,一手拿着打火机,随时准备在必要时点燃……
                                天渐渐亮了,我小心翼翼地钻出帐篷,手里提着长刀,快速登上山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狼群的踪影。我再也不敢在此多作一分钟的停留,赶紧把没有烧完的衣裤和帐篷、睡袋迅速收拾妥当,装进背囊,提着刀一溜小跑。


                              IP属地:北京48楼2012-11-1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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