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小说首发：连城书盟 http://www.lcread.com/bookPage/253232/index.html
中长篇，写实向
写实向正剧，取材于朋友的故事，被我加工而得，半真半假，请勿较真请勿对号入座
人物原型一半取材于曲妈竿竿，一半是故事生活中原型的性格，不喜勿喷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本小说，而是我的一个朋友从2007年3月到2009年6月期间发生的一个故事，它建立于现实之上，一半由我加工编造，另一半则由他讲述。
这是一篇现实向的正剧，不是同志文学，也不是纯粹编造的小说，它是一个纪录片，其中许多剧情我经过我和朋友的讨论，在一个新的平台上重建，而非原封不动地还原。
几个小BUG，首先二零零七年X浪微博还未出现，在本作中作为交流的平台纯粹是作者的加工；朋友的故事发生背景并非四川成都，移动到成都只是作者的恶趣味，请勿考究主角的生活、工作场所及学校；文中出现的coser与现实中的coser无任何关联，请勿对号入座，谢谢。
另外，由于作者最近面临大四毕业，毕业论文找工作实习等各种问题之中，此文不能保证日更，但能保证断更不超过三天，谢谢大家支持。
大家看得开心就好，更新不定时
贴吧更新比首发慢一半左右，有兴趣可以上连叔追文
欢迎评论欢迎插楼，另外，请勿外传【除非你们想让我被编辑抽打致死_(:з」∠)_
正文从楼下开始

【001】萧楚
那是2006年7月，我大学毕业，在杭州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一个会计师事务所，上班就是连年不断的出差，跨越一个个陌生的城市。
2007年的冬天，南京迎来第一场雪。
我在那里出差，做一个发债的项目，没日没夜地趴在办公室里，当时已经三月，天气却格外的冷，偶然间我在微博上得到一个消息，云落和风桥会来一周后的南京漫展中做评委。
我从来没有去过漫展，这次却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悸。
当一个念想了那么多年的人第一次出现在离你这么近的地方，谁会不想去看看。
天人交战了一个星期后，我早早地出现在漫展的场地上。
会场外的人多得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大多数都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在南京十度以下的天气里穿短裙，挤在一起取暖。
也有很多coser，带着花花绿绿的假发，扛着大刀大剑招摇过市。
我顺着路边女仆装的女孩（后来知道了那个叫“看板娘”）所指的方向摸索到正门，买票要排队，队伍已经顺着会场大楼绕了两三圈。
我跟在几个高中生的身后随着队伍慢慢挪动，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才看到尽头，那几个姑娘倒是不怕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从她们的话里我知道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这种漫展在一个月前就有网上的预约票，预约还有一定的福利。
当请来的coser比较大牌时，买场票偶尔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
“而且今天桥桥和落落都来了。”一个女孩的表情非常兴奋。
“嗯嗯，又可以看到他们各种秀恩爱好幸福~”
于是我抬起头，看到入口旁边的巨幅海报，最左边的是coser风桥，左边第二位旁边是coser云落，果然夫唱夫随，非常和谐。
我心里有点激动，理了理大衣的帽子，垂下眼睑，快速买了一张票，埋头走进会场。
不想进了会场的第一感觉是完全无法适从，对从未接触过动漫的我而言，这里面就像另一个世界。
所有人都在谈论我听不懂的话题，那些放在货架上的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区别，更重要的是，我到底去哪里看所谓的cosplay表演？
稀里糊涂地跟着一起进门的几个七彩头毛的小孩在场子内绕了几圈，找到了空空荡荡的舞台，主办方甚至还在慢吞吞地挂布景，要演出的coser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三三两两地坐在舞台边走廊上，场面一片混乱。
我郁卒了，甚至有一点后悔。
一个一本正经的成年人，出现在此地已经够不搭调，总不能厚着脸皮上去问人家，会被人笑死。
不行，既然来了就一定得问问。
消想了那么多年，不看看真人还真是委屈我自己。
丢脸就丢脸，反正那些小孩也不认识我。
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了。
决定了。
我吸了口气走向旁边的小摊，不想有人从背后拍拍我。
“小哥，能不能求合影？”
一回头，竟是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笑嘻嘻地拿着相机看我。
我很不淡定：“……什么？”
黑色长发的女孩笑道：“你cos的是小哥吧，能不能求合影？亲你好萌啊，你的天真呢？”
我一句也没听懂，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们。
棕色短发的女孩掩着嘴巴和黑色长发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上下打量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最近的姑娘真奇怪。
我看了看自己，穿了件深蓝色短款呢子连帽大衣，背着大学时用下来的双肩包，因为担心别人的目光而把大衣的帽子带到头上……有什么不正常么？
“来嘛来嘛。”黑色长发女孩一步跨到我左边，自来熟地挽起我左手摆了个V造型。


“不行逆光了，”棕色短发女孩说，“换个方向，来小哥看这里~”
……这是什么状况？
我僵硬地转了个身
“很好！亲爱的笑一个！”
咔擦，闪光灯差点没闪瞎了我。
“你也来一张吧？要不我们一起来？小哥可以么？”黑色长发拽着我的左手不放。
……好吧虽然我是gay，可是谁能告诉我，现在的小姑娘已经那么开放了？
“小哥可以吧！”棕色短发蹦蹦跳跳地跑到我右手边，逮住一个路人，“亲能帮我们拍张照嘛，对就站在那里可以啦，谢谢哦爱你爱你~”
吧唧，云里雾里地又被合了一张影。
“谢谢小哥！”
两个姑娘一边看相机，一边时不时地望我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行了，一不做二不休。
“喂，那个等一下。”我叫住她们俩。
“……你们知道cosplay表演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棕色短发一下子笑了，对着黑色长发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黑色长发也笑得眼睛弯弯的，一边笑一边说：
“表演还早呢，在下午一点半，就是那边的舞台。”
我问：“风桥和云落是不是都在？”
黑色长发说：“他们是请来的评委，不表演，坐在舞台下面，cos比赛结束后是他们的签售会，啊对，想买他们的海报么，摊位在腐区C03，运气好的话他们可能也在哦~”
腐区……什么是腐区？
棕色短发说：“小哥，你的天真是谁？难不成是桥桥？还是落落？桥落是好CP啦小哥拆CP是不厚道的哦~”
黑色长发戳她：“你不要欺负呆萌的小哥啦。”
桥桥和落落就是风桥和云落？天真又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跟不上她们的节奏，表情尴尬。
“谢谢你和我们合影啦，喏这个送你，”棕色短发把别再包上的一只黄色小鸡递给我，“可以把它带在头上啦，是不是很萌？”
我看到黑色短发的肩膀上也别了一只一样的小黄鸡。
“带着来我们摊位也可以哦，能打个贵宾折~”
“噗，都让你别欺负小哥了你好坏哦~”黑色长发眨了眨眼，“往前右拐就是腐区C03，小哥来玩儿哟。”
两个女孩子挥挥手，结伴走远。
我一头雾水……真是奇怪的女孩。
还是这里的所有人都那么奇怪？
我放下连帽大衣的帽子，挠了挠头发，环顾四周，想了想，把她给我的小黄鸡别在胸前。

【004】重庆
之后的时间又回到了加班出差加班出差的循环中，回家的日子少得可怜。
挤出时间关注云落和风桥，风桥还在跟着社团全国各地乱飞，云落那里非常安静，应该已经开学了。
事隔两个月，在那一年五一假期，云落又有一次活动——和风桥一起参加重庆的漫展，同样有签售会。
正巧，那年四月我在重庆做一个大项目，已经做了半个月，一时半会没法回去。
趁着五一假期，我可以再见云落一面，不知道那个小孩还会不会记得我？
这次我学聪明了，在前两天先上网订了预售票，票子的图样就是风桥和云落的合影，用完了还可以收藏。
在官方网站上找到了会场的地图，得知了两人大致安排。
礼物也准备好了，一对情侣手机挂件，没有男式情侣款，只能把女式那个送给云落，但愿别被他嫌弃。
只可惜他们来重庆的那一天我还在上班，没办法去火车站围观。
火车到站的时候我还苦逼地跟着当地的一个会计在银行跑函证，重庆的工商银行，我站在号码机前取号码牌时，竟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好，第79号。”她帮我取出号码纸交给我。
我当时只觉得她很眼熟，却想不起她是谁。
“不记得我啦？”她歪着头说，“萧大哥，我是凌霜降。”
我恍然大悟，今天她穿着银行行服，长发盘在脑后，比那天见到的成熟了太多。
“想起来啦？”她笑。
我也跟着笑，把会计晾在一边，站在大厅边缘和她聊天。
“你在这里工作？我记得你还在上学。”
“实习嘛，”她说，“再过一个月就要毕业了。”
我看到她的胸牌，上面写着，“大堂实习经理，林霜双”
“现在你也知道我的本名了。”她晃了晃胸牌。
我问：“实习生也是经理？”
她不屑：“屁，站在门厅，吹着冷风接待客人，帮客人拿号码牌，还有回答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哪个经理干这种事？”
我说：“还以为你会呆在社团工作，天南海北地接各种活动……”
她笑着打断：“大哥你不懂，一年才几场展子，玩COS还要做衣服排舞排剧出正片，这些都烧钱，成本比收益大得多，只能当做兴趣来培养啦亲。”
我表示理解：“现在做什么都苦，能把兴趣作为职业的人真的不多了……他们呢？我是说风桥和云落，也有其他工作？”
她说：“落落还在上学，桥桥算是职业的，他还是化妆师，空的时候接业务。”
我表示很佩服，又问：“不过真的很意外，你是重庆人？”
她说：“对，在成都上大学，回重庆工作，你呢，怎么在这里？”
我挠挠头：“在重庆出差，估计还得呆上半个多月。”
她说：“那正好，二号有个漫展，桥桥和落落都会去，你去么？”
我点头：“票已经买好了。”
她说：“我也会去，要不要一起？我可以给你带路。”
我问：“你不和社团一起？”
她摇头：“别管他们，这次不用我帮忙……我们自己玩。”
我想了想，答应了。
交换了手机号，那边会计正好办完函证，我们俩又寒暄了一会，便互相告别，我把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存进电话本，取名霜妹。
07年的五一节还没有假期改革，依旧是一星期的长假，我们在重庆的项目还没有结束，公司放了五天假，同事们商量着报个团去重庆周边走走。
我婉拒了他们，二号那天大清早在和凌霜降约定的地方等她。
凌霜降今天穿了一套小西装裙，浅黄色卷发，带着两个猫耳，和昨天那个又是判若两人，害我差点没认出来。


风桥起身，把蔬菜蘑菇肉丸什么的清一色全扔进红色的汤锅里，那堆可怜的东西顿时也全沾上的血腥的颜色。
他们四个站起来，虎视眈眈地拿着汤勺和碗筷盯着冒泡的锅底……然后阿紫说：“萧哥，怎么不吃？”
我说：“不是鸳鸯锅么，清汤在哪里？”
风桥把锅子转了个面：“这就是清汤，全归你！”
我望着飘着辣椒的锅子，霎时间欲哭无泪。
水开了。
四只饿狼猛然扑食，辣油锅那边叮叮当当打成一片，清汤锅无人问津。
我默默地从里面捞出一片羊肉，啃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
凌霜降大惊失色：“萧大哥你怎么了？”
我卡着脖子咳得说不出话来。
阿紫回头向服务员要开水，云落起身开了一听王老吉，把碗递到我面前。
我咳得眼泪都快出来，接过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
我了个去更辣了。
勉强睁眼一看，一碗漂油的辣椒汤，云落小朋友你想杀人灭口么亲？
云落无辜道：“我是从清汤锅里捞出来的。”
风桥说：“落落你好坏，别欺负他，喏，先吃点蔬菜。”
凌霜降打落风桥手中的筷子：“你够了，别以为萧大哥看不出菜是从锅里捞出来的……”
风桥装无辜：“我也是从清汤锅里捞出来……”
阿紫递给我白开水：“萧哥慢点喝。”
我接过，喝了一口，摔杯子。
烫的。
难道重庆人不知道烫开水只会让辣的更辣么？
我泪流满面。
阿紫还是很无辜：“啊咧不会吧开水不都是烫的么……”
凌霜降哭笑不得：“好啦求求你们别玩萧大哥了他不会吃辣不是他的错……”
呜呼哀哉，下次你们谁敢来浙江我就请你们毛蛤醉虾咸蟹，保证你们得拉一晚上。
晚餐继续，风桥提议玩游戏。
因为坐在大堂，高难度的把戏太容易引起周围几桌人的围观，我们讨论了一下，决定玩最简单的终极密码。
从我开始，我写下数字，他们四个轮流猜。
第一轮风桥中枪。
惩罚措施也不能太过火，凌霜降提议玩最狗血的真心话大冒险。
风桥抛了个媚眼说：“我选大冒险。”
凌霜降出题：“第一轮简单一点……亲落落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跳，脑子还没运转就说话：“别了吧，大庭广众下的多不好。”
凌霜降说：“他们俩在场子里也能玩这种游戏，火锅店怕什么，你不是CP粉么，不想看福利？”
我支支吾吾，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不想看的理由。
风桥耸肩道：“这真的是大~冒~险么，落落我每天都亲一点挑战性也没有，换一个命题吧亲~”
阿紫插嘴：“亲一下萧哥吧节操帝，亲出声音来哦。”
风桥打了个响指起身，自来熟地搭上我的肩膀。
要玩真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风桥已经凑近我的脸颊，猛烈地啄了我一口，还发出了巨大的mua声。
凌霜降和阿紫开始尖叫，我差点没掀桌走人，这还当着云落的面呢，像什么话……
风桥意气风发地敲敲我的胸膛，小声说：“兄弟对不住呀。”
我嗯嗯啊啊地坐下来，不知为何不敢看云落的脸。
下一轮是风桥输数字，我很快光荣中枪。
我说：“选真心……”
一直沉默的云落打断：“还是大冒险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辣锅里捞出一片生菜，涂一层辣椒酱，风桥再涂一层麻辣酱，云落又涂一层辣椒酱，风桥再涂一层，云落涂一层，风桥涂一层……
I

我：“……”
这两个人绝壁是在报复。
“请用。”云落夹着红彤彤的菜叶给我。
阿紫同情地替我开了一罐王老吉。
我愤恨地咬了一口，辣得直抽气。
凌霜降道：“你们俩太坏了，采访一下落落，萧大哥夺走了桥桥的吻你到底是有多不爽多不爽多不爽？”
云落和风桥对视一眼，默契地各自望天。
我在心中咆哮，刚刚那是我的错么？！
算了，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我大手一挥，继续！
下一轮，云落中枪。
云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表示选真心话。
我起身道：“不行自动选大冒险，来吧亲把这个吃了。”
我递给他一片什么也没涂的生菜叶，水淋淋地反射着白炽灯光线。
云落瞅着干净的菜叶，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抹点辣椒酱？”
我被他的小眼神闪瞎，差一点就松口答应，凌霜降抢在我之前开口：“不行！”
云落说：“那就海鲜酱。”
“不行。”
小孩说：“甜面……酱。”
“不行”
“沾酱油总行吧……”
凌霜降很豪爽地起身，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撤到桌子底下，连盐巴也不放过。
小孩没辙，接过菜叶，转头向好基友求救。
风桥拍着他的脑袋说：“不就是生吃菜叶嘛毒不死，就算有菜青虫也是很美味的好么，富含蛋白质有利于身体健康……”
云落踩了风桥一脚，又扭头看我。
那捧着菜叶满脸委屈的小样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微微翘起的小嘴唇——
不忍直视，彻底完蛋。
我用手掌遮住半边视线，颤颤巍巍地从清汤锅里捞出一片羊肉，让他夹在菜叶里面。
阿紫感叹：“落落装可怜卖萌真是百试不爽。”
凌霜降无奈：“萧大哥你忘了他刚才怎么坑你么，对这坑货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云落见机行事，一边咬了菜叶一边学着凌霜降说：“萧大哥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哗啦……我又一次当机。
脑袋里循环播放他喊我的声音，萧大哥萧大哥萧大哥……
顿时觉得，什么都值了，我和云落，好像在这一来一去中，变成了非常熟悉的关系，一夜之间——真是神奇。
风桥拍爪，继续下一轮。
像故意和我作对那般，下一轮中枪的又是我。
我说：“真心话吧，嘴都辣的起泡，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一轮别折腾我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和我不熟，如果玩真心话，还真找不到可以从哪里下手。
最后凌霜降说：“你不是CP脑残粉么，要不和他们俩表白吧，要煽情的，感人的，引人泪下的真心话。”
风桥和云落没有拒绝，反倒还怀着期望的目光看我。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我很不自在，心中的确有许多话想说，但不是在这个场合，也不应该是这种氛围，更不应该有那么多人。
于是我说：“我给你们唱首煽情的，感人的，引人泪下的歌。”
不等他们拒绝，我兀自唱了起来。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王菲的红豆，被我降低了八度，辣椒呛得我嗓子不好，高音部分还是磕磕碰碰。
不过兴许足够煽情感人引人泪下，一曲完了，几人还没要说话的趋势。
风桥先开口：“怎么不唱下去？”
我说：“唱完了。”
风桥说：“后面还有一段。”
我说：“忘词了……你们还想听？那我去百度一下。”
云落说：“不用了，萧大哥，你唱得真好听。”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佩服，让我一下子飘飘欲仙。
在想往了他那么久以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征服他的途径。
如果可以，真想每天唱许许多多歌给他听。
===
那天小翠来歪歪时，想到了我的文，第一首歌就给他唱了红豆，算是表白吗咦【不对！
但那确实是当年他对他的表白了，以后会有详情。
另外，再次重申，这是以曲妈妈和竿竿的人物原型写得，另外三个人真实的故事，请勿对号入座，谢谢_(:з」∠)_
没人看么，我去面壁QAQ

我来占一楼，看看度受是不是我发什么都会吞……更新已经被吞了不下十次，我明明没写什么和谐的东西啊不幸福……

【吃猫的鱼】：“十一点多了，年轻人应该早点睡觉。”
【豆浆煮泡面】：“我刚睡了一觉，才醒，精力充沛[元气满满表情]”
【吃猫的鱼】：“你这是什么美国作息？”
过了五分钟，对方还是没有回复，我等得心神不宁，好几次工作出错。
11点半时，QQ总算响了。
【豆浆煮泡面】：“吃夜宵去了，萧大哥要么[偷笑表情]”
我松了一口气。
【吃猫的鱼】：“晚上不要东西，不光会长胖，还会消化不良。”
【豆浆煮泡面】：“你这是老年人心态。”
【豆浆煮泡面】：“[图片]接受中……馋馋你。”
我哭笑不得地瞪着屏幕中泡在白色不明液体里的泡面图。
【吃猫的鱼】：“这就是你名字的来源？”
【豆浆煮泡面】：“是不是流口水了[偷笑表情]”
会流口水才怪，我轻笑着摇头。
【豆浆煮泡面】：“谁让他的饮食品味如此奇葩[无奈表情]”
【吃猫的鱼】：“？”
【吃猫的鱼】：“他是谁？”
【豆浆煮泡面】：“你说是谁呢[大笑]。”
【吃猫的鱼】：“？？”
【吃猫的鱼】：“难道是风桥？”
【豆浆煮泡面】：“我的品味一直很奇怪，就算把豆浆换成牛奶了也尝不出来。”
【豆浆煮泡面】：“萧大哥来成都玩吧，我做菊花蛋给你吃[大笑表情]。”
【吃猫的鱼】：“[大汗淋漓]，菊花蛋是什么玩意？”
【豆浆煮泡面】：“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别介意。”
【吃猫的鱼】：“？？”
【豆浆煮泡面】：“菊花蛋就是长得像菊花的蛋-蛋。”
【豆浆煮泡面】：“萧大哥别理我，我胡说八道。”
【豆浆煮泡面】：“还可以搭配黄瓜食用。”
【豆浆煮泡面】：“猜猜我是谁？”
【吃猫的鱼】：“……”
【豆浆煮泡面】：“刚才那个不是我。”
【豆浆煮泡面】：“刚才那个在胡说，现在这个才是我。”
【豆浆煮泡面】：“萧大哥我是小默。”
【豆浆煮泡面】：“萧大哥你不认识大明湖畔的我了么？”
【吃猫的鱼】：“[晕头转向]”
【吃猫的鱼】：“到底谁是谁？”
【吃猫的鱼】：“拜托别玩我了，我还在加班。”
手机铃声响。
我无奈地接起，对方传来小默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他说，“刚才去吃夜宵，乔哥他玩我的QQ呢。”
我说：“我猜也是他，你们俩住在一起？”
他说：“是的，我在他家玩儿，乔哥家离学校近。”
我心想，半夜十一点半，你们俩可玩儿地真好。
电话那头杂音很重，似乎开着电视，非常热闹，风桥和小默说了几句什么，他回头用四川话骂他，气氛融洽地很。
我问：“风桥就在旁边？”
他说：“是的，换乔哥说两句撒？”
电话被转手换人，耳边传来风桥的声音：
“小哥撒~”
我嘴角抽搐：“你好风桥……和小默玩到这么晚？”
他说：“对吖，给小默做宵夜撒，你也一样，加班真辛苦，让霜霜带点零食给你。”
我说：“如果是辣味牛奶泡面那还是算了。”
他大笑：“有空来成都玩儿，我也给你做宵夜，从重庆过来一小时左右，不远的，让你尝一下我做的菊花蛋。”
我说：“不用谢谢……一猜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对面噼里啪啦又一阵响，应该是两个人在抢电话。
“喂是我。”变成小默，“萧大哥你听着么？”
我说：“在……你们俩今晚一起过夜？”
风桥的声音：“一起过夜撒！”
我说：“不会吧，睡一床？”
风桥大笑：“当然一起睡！我们睡过好多次！”
小默大喊：“哥你别瞎说，萧大哥要误会了撒！”
我汗颜，这个风桥真是直的？
小默道：“你别听他胡扯，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乔哥喜欢女孩子。”
我心道，那还真不一定，嘴上却说：“我没往那个地方想。”
风桥还在旁边胡说八道，小默清清嗓子，有点尴尬：“萧大哥还不下班？快十二点了。”
我说：”就快了，还差个尾巴……“
我猜小默又想道歉，忙掐断他的话头。
“你早点休息，别和和乔哥玩太晚，我去把手头上的活儿做完。”
“嗯。”小默说，“你也早点休息，那晚安。”
“晚安。”我挂断电话，心中如五味杂陈。
与小默成为朋友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然而在这种嬉笑打闹中，我无法克制自己不越界……
听到风桥的声音，我有着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醋意。
理智上很明确，他们俩真在一起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感情上却相当不爽。
我喜欢小默，他是我的所有物。
这样太不理智。
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
我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办公室的光线晦暗不明，只有我一个人，寂静得可怕。
QQ好友申请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发出空洞的回音。
我弯下腰打开。
【风乔】申请成为您的好友，申请信息：“我是风桥^0^”
同意并加对方为好友，我也把他拖入了那个没有命名的小组。
突然感到心烦意乱，时针走向十二点，我却一点工作的心情也没有。
我预感，今天晚上，又要失眠。
===
答应萌翔的双更……一天六千多字吖我真是勤劳的小蜜蜂，快点来赞赏我~【度娘给你大鸡腿求别吞】

毕业一年之后，在学校食堂排队买饭的感觉刹是奇妙。
都说学校食堂是人间一朵奇葩，但在社会上工作两年后，谁都会发现，还是学校大锅饭好啊，起码从价格上来说。
我买了土豆烧肉和茄子，乔锋已经占好空调边的位置，小默排最后，像个大款依次给我们刷饭卡。
天气热得煞人，乔锋挑了个好位置，前面是空调，右边是朝阳的窗户，额头被冷风吹得发抖，太阳穴又被晒得冒烟，各种凌乱。
乔锋默默起身，不厚道地把立式空调的叶片儿掰向天花板。
小默在我对面坐下说：“我们学校的红烧肉很经典，尝尝么？”
乔锋回来坐在我旁边说：“辣子鸡也很对味，试试看？”
小默说：“辣白菜有饭点水准，吃一点。”
乔锋说：“西红柿炒蛋至少也有路边摊水准，别客气。”
于是小默一勺子菜，乔锋一勺子菜，小默一勺子菜，乔锋一勺子菜……全都堆在我的碗里。
我欲哭无泪地发现，已经完全看不出自己原来买了什么。
“好了，够了，你们让我怎么吃？”我一左一右拦住他们两个。
乔锋说：“都说了别客气嘛亲，就当是六一礼物的回馈啦。”
小默说：“看起来不是挺好吃？来给我照个像……”
我拦住他手机的镜头：“别……不觉得这个形象欠佳……”
“再不佳的形象也是我们的爱。”乔锋二话不说把勺子伸进我的餐盘，哗啦哗啦一顿搅拌，菜和饭混在一起。
嗯，挺华丽地盖浇饭。
小默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叫杂烩拌饭？”
乔锋说：“就是杂烩拌饭，是不是很棒？”
我已经懒得理会这两个自娱自乐的家伙，任由他们捞着手机镜头对着杂烩饭一通摆弄。
不过这盘东西看着乱七八糟，吃起来味道道还不错……一个人吃到三个人分量的食物，自我安慰一下，感觉值了。
我竟把那盘乱糟糟的食物一点不剩地吞了下去。
他们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颇有一种想每次都用这个招待我的样子。
我们在食堂门口道别，乔锋要回礼堂继续工作，小默暂时没事，我自愿陪他回寝室。
“三点彩排……两点半之前出现。”乔锋说，“记得带上你那套绵羊装。”
小默做了个OK的手势，把头转向我。
我说：“回寝室睡个午觉？”
他摇头：“很撑，萧大哥陪我散会步？”
我答应了，两个人调转方向，往食堂后面走。
食堂后面接近学校边缘，有一大块草地，再过去就是护校河，水流很缓，河面看起来也不深，河边种着一排水杉，水杉后隐隐约约有砖瓦房，拉起钢丝，挂着一排员工服，大概是员工宿舍。再远一点的房子，屋顶冒着浓烟，应该是锅炉房。
我和小默就沿着河流往前走，脚下踩着不平整的石砖路，河流另一边是一排柳树，只是夏天的阳光太盛，它的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枝桠可怜地在风中摇摆。
小默走在靠近河岸的内侧，我走在外侧，两人皆是不语，就慢慢地走着，如果再牵个手，就有点像大学里闲散在各处的情侣。
气氛很安静，头顶上有蝉鸣。
我没话找话：“听说你们晚上cos喜羊羊？”
小默说：“嗯。”
我说：“很有喜感嘛……我是说，怎么想到cos这个？”
小默说：“得挑个大众喜闻乐见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发现完蛋，接不下话茬了，闷骚就是苦得一比。
小默竟也奇迹般地没有吱声，折了一根柳树条子划拉着河边的围栏，目光远远地停留在河对岸的苇草丛里。
话唠孩子突然闷下来，面无表情，目光飘渺，嘴角微微下垂，眼睛里还带有昨晚熬夜的疲惫，我的心立刻焦灼无比。
却又不会和乔锋那样挑起愉快的气氛，心里焦躁难安，外表上却道貌岸然地平静，缓缓地跟着他散步，想开口问却不知从何问起的感觉快让我抓狂。
沿河的小小一段路很快到了尽头，面前是一个大广场，正中午，里面没有多少人。
小默继续向前，在广场前面的石阶上坐下，面朝护校河发呆。
我在他身边站了一会，抓抓头发，也在他身边坐下。
石阶被阳光灼得发烫。
他却毫无感知那般，抱着双膝，把下巴埋在手臂里。
我天人对战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小默，很累么？”
小默像刚意识到我的存在，啊了一声，转头看我。
我又艰难地说：“……是不是不开心？”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把头扭回了原处，微微缩了缩身子。
我确定了，他一定有心事。
他一言不发，只是抱着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样子，让人的心抽紧了，又是艰涩，又是柔软无比。

他一言不发，只是抱着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样子，让人的心抽紧了，又是艰涩，又是柔软无比。
“没事。”我说，用我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柔软语气，“没事了，小默，开心点。”
我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精心地呵护，耐心地保护，想让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快乐，想让他成为那个每时每刻都毫无忧虑的幼儿园小孩，想让他远离所有一切的伤害和痛苦。
他什么也没说，却让我的心难能地痛。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心情，可以为了另一个人的表情，难受地无法自拔。
我好想把他搂在怀里。
小默终于开口：“萧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我说：“咦？”
他说：“你来成都出差么，要回去的吧。”
我脱口而出：“不回去了，小默，我和老板说好了，调职到这里工作两年。”
小默愣了愣，稍稍直起了身子，过了一会又垮了下去：“那……两年后还是要走吧？”
我说：“你不想让我走？”
小默把脸埋在臂弯中，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萧大哥，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阳光直刺我的眼睛，我有点绷不住脸上的笑意：“什么不一样？”
他想了很久：“感觉很舒服？在你这儿可以随便小孩子，你也不会嫌弃我？还是……”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不一样，你和乔哥都不一样。”
也许身为一个名coser的感觉比想象中累很多，也许cos圈真没自己想的那么单纯，这孩子或许早已尝尽人间冷暖，早已疲惫不堪。
我真心为自己与他的相识感到庆幸。
为他的褒赏而受宠若惊。
为他寂寞难过的表情而心痛不已。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外界的感情平平淡淡，没有大喜，亦不存在大悲，然而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因为过去的二十二年，我没有爱过别人。
那是爱人，才能激发出你深藏在胸腔中的一切情感，快乐的同时有伤悲，寂寥的同时还能窃喜。
在这一刻，我确定了，我爱他。
我爱周小默，除去父母至亲，他是我二十二年来唯一爱过的人。
然后我说：“小默，我不走，如果你想让我留在四川，我就一直留在这里。”
小默摇摇头：“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别为了我放弃你在家乡闯下的事业。”
我笑道：“你傻么，我才毕业多久，最多也是个混饭吃的，在家乡能闯下多少东西？大不了我来成都，重新闯一次。”
小默转过头，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里面充满质疑。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道：“别乱想，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说是自愿留下的，可以么？”
小默还是不说话，看了我好久，轻声说：“萧大哥，你真好。”
我被他夸得心中酥痒，恨不得他再多说几次。
他又说：“可是我还有两年毕业……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在成都，还要分开吧？”
我说：“两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怎么啦？脑子抽了？怎么开始想这个？”
小默挺起身子，揉揉脑袋说：“我也不知道，突然想到的，可能是刚刚太开心吧，你和乔哥……对不起，可能是我脑子抽了。”
我朝他坐进了点，拍拍他的肩膀：“傻不傻。”
他扭过头：“萧大哥，你说真的，这两年呆在成都不走了？”
我半搂着他，信誓旦旦地点头：“嗯，不走。”
他这才笑了笑，又说：“老爷爷你真好。”
我笑道：“你能换个词儿夸我不？”
他说：“换不出来，我语文差，你就是真好真好真好真好真好……”
太阳渐渐隐入云层中，远处响了几声闷雷，天色略微变得昏黄。
我手指刮刮小孩儿的鼻尖：“就为这个不开心？真笨，笨死了，我又不会跑了。”
小孩终于笑了，眼睛弯弯的，非常好看。
我不禁想，这孩子不光看起来小，心思也挺幼稚，还得让人哄。
可我就喜欢这么哄他，看他从难过里一点点走出来的样子。
真想一直这么宠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这一刻，是有多么的温柔。

小默拿开我的手，站了起来说：“走吧萧大哥，要下雨了。”
我抬头看看天色，乌云压城城欲摧，知了叫得很疯狂。
小默一个人跑上台阶，朝我招手：“快回寝室……寝室在那个方向。”
他手指着食堂的反方向，我也站起身，跟着他一路小跑过去。
刚才莫名压抑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小默欢脱地像只小鹿，蹦蹦跳跳地穿过人群，我一把老骨头，差点跟不上他。
成都的雨还真是说下就下，变天比翻书还快，才跑到生活区大门口，天已经往下掉鸟屎。
小默停下来等我追上他，然后冷不防拉住我的手：“果然是老爷爷。”
没等我反驳，他就拉着我飞奔。
哎哟我的妈类。
事实证明宅男的生存空间很卑微，那小孩一副柔弱的小身板，怎么能跑得那么有劲？
哎哟我去，老了老了老了。
活该被人叫老爷爷，宅了一年办公室的加班族伤不起啊！
我几乎被小默拖着跑进他们寝室楼，还没缓过气来，门外就开始噼里啪啦地下雨，放眼望去，方圆几百里都是疯狂奔跑着的男生女生……
我锤着老腰气喘吁吁地问他：“你丫练过的？怎么跑那么快？”
小默卖萌：“人家高中时是一千五三千米的冠军撒~”
我差点没晕倒，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小默又说：“你休息好了么，我的寝室在六楼，没有电梯。”
我：“……”
哼哧哼哧爬楼梯，小默寝室号604，朝南，开门第一反应，嗯，很敞亮，很干净。
我的心情就像第一次踏进女朋友闺房一样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小默的地盘就在阳台旁边，一看就知道，那张桌子上贴了一堆动漫海报。
桌子上还放着女气的信笺，还有心型巧克力。
小默打开柜子找衣服，一边说：“这些都是粉丝送的。”
我看到上次送他的小黄鸡和万受无疆小人偶，被他摆在书架的最上层。
“还在啊。”
我颇有自豪感，拿下小人偶来耍完。
小默说：“这东西一定是霜姐撺掇你买的吧？你知道万受无疆是什么么。”
我说：“我知道……当然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小默说：“……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腐男。”
我大窘，心想我不光是腐的，还是弯的。
不知怎么，就没有说出口。
小默从衣柜里淘出一件白色大衣，是件毛茸茸呃连帽衫，貌似上还有两只耳朵。
我说：“不会吧，大热天你穿这个？”
小默说：“晚上cosplay要用，喜羊羊……”
我懂了，把大衣打开和小默比了比，还真是——挺搭的。
我帮他把大衣叠了起来：“真辛苦你了，晚上能去看你们的表演么？”
小默说：“当然能，给你张亲友团的票子，还可以凭票在检票处领一个气球。”
我说：“你们还真有心……要午睡么？”
小默摇头，示意再等等，自己跑到阳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把羊毛外套叠好收进包里，又等了他很久，依旧没见他回来。
走到阳台上，才发现他趴在栏杆上不知发什么呆。
这孩子还真是情绪化。
我凑过去打趣道：“不累？又在想什么乱糟糟的？”
他如梦初醒，扭头说：“不睡了，萧大哥，我想去淋雨。”
我如同遭受当头一棒：“神马？你说你想干嘛？”
小默瞟了瞟外面：“我想淋雨，萧大哥。”
我快无语：“亲你到底有多幼稚？那么大的雨，你想感冒么亲？”
小默努努嘴说：“哪有那么容易就感冒，小时候你不淋雨玩的么，你没有童年。”
我说：“哪个人的童年会淋雨来玩？真是有病……哦我不是说你，也没说你父母的意思……”
小默伸出一只手接着雨水：“你不觉得被大雨淋湿的感觉很爽么？”
我想到了某些电视剧，还有某些MV的场景，一群失意了的男人女人，不顾一切地跑进雨里，形象狼狈地疯狂啊啊啊啊大叫……他不会在说这个？
小默果然说：“而且淋雨有助于发泄。”
我哭笑不得：“你有什么想发泄？要不在这打我一顿？”
小默撒娇耍赖：“反正我现在想淋雨。”
我摸摸他的额头：“亲你今天怎么了，不太正常，受啥刺激了，告诉哥。”
小默说：“没受刺激，过节嘛，就想淋淋雨……”
他突然转身握住我的手，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萧大哥，就让我去淋一次呗？”
我顿感头疼，觉得自己像这孩子的监护人。

“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凌霜降捞起手机一不做二不休。
我怕她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连忙制止她：“行了行了，我也就说说，你改天再问啊，小默还要考试呢。”
凌霜降看我一眼，忿忿放下手机：“你也太温柔了，果然是圣母受。”
我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很感激，有这样个为自己着想的朋友，值了。
想了想，我干脆把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你说……乔锋和小默CP那么多年，不会假戏真做吧？”
阿紫扑哧一下笑了：“他俩假戏真做才好，粉丝盼了好多年了。”
凌霜降推了一把阿紫：“又胡说八道，也有不是CP粉的要哭了好么，萧大哥不是CP粉么，你觉得怎样？”
我斟酌道：“现在的人，不能接受的居多……吧？”
阿紫说：“也对，能接受的只有CP粉，可是CP粉也分布在全国各地，不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支持他们……我有个朋友喜欢桥桥，她就不萌BL，听说CP时还和我们争了很久……很多姑娘其实内心还是希望喜欢的COSER能喜欢异性。”
凌霜降说：“是有这种情况，喜欢明星偶像的不也会那么想，总之妹子们的心情很难猜啦，有的妹子就喜欢假的YY的暧昧的，要是突然变成真的说不定还会粉转黑，风险略大。”
我说：“也有你们这种的，我觉得现在同志的路比以前宽多了，至少有了支持和理解的人。”
阿紫搅拌着咖啡勺说：“可是支持的人太分散……说白了CP粉想让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YY，从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其实CP什么的很惨的。”
凌霜降说：“不管脑残粉……本来现在社会对同志的容纳度就很小，身边的人会先受不了。”
想不到她们两个对这个问题也看得那么明白，我瞬间有了种路遇知音的感觉。
我深表同意：“所以作为CP粉，我真心不希望他俩在一起。”
阿紫说：“coser们很脆弱的，就算粉丝支持，他们也不敢公然在一起，公众人物就怕被拍砖，哪怕只有一块……”
凌霜降说：“萧大哥难道你在担心他俩去搞基了？你也太圣母了。”
我说：“我就随便猜猜……”
凌霜降说：“这个别担心，乔锋他肯定不可能，直的要命，女朋友都带到家里见婆婆了，他能烦什么，最多也就和那女人分分合合，没好意思告诉你黑历史……”
我很不厚道地松了一口气，郁结已久的感觉一下子散了不少，看来我的病根果然在他们两个那里。
我和她们稀里糊涂聊了很久，心情从纠结到释然，又从释然到纠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跟个娘们那样，为一点点事情胡思乱想个不停。
最后凌霜降在走前用力拍拍我的肩膀：“放心萧大哥，我一定会让那俩混蛋解释清楚，我的手机号还在么，有问题随时call我撒！”
阿紫也说：“萧大哥手机号给我一个，打给我也没问题啦。”
我心里有点感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么，对于同志而言，腐女是不可缺少的知音，如果她们知道我是GAY，但愿不会表现得太诧异。
===
加班后的一大问题……写论文要来不及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