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发型师 Herman
VANI:
哥哥,我平均每两个月呢,我就会去剪一次头发的了,因为你和我用的是同一个发型师,我也是找Herman剪头发,我见到他,又可以和他说起你。这种挂住你(想念)的方式,我很喜欢哦。Herman剪头发就利害,不过要他和你说些话呢,他就说得一旧旧(断断续续)的,剪辑(累)死我了。
Herman:
哥哥,你好吗,我是罗建基呀,Herman。你好吗。
我记得你和我讲过:“罗建基,你记住呀,你是一个好人来的,你会有好报的。”所以你也会好的,你也是好人来的,其实你好利害的,好叻,好多东西你同我讲完之后,原来我这么蠢的,要很久才能明白,要回想一阵才能明白。可能因为你见得多,见得人多,或者你这个人真的是心思很细密。因为我又觉得,你不是只是对我很好,你是对很多人都很好。我们和你做完演唱会,我见到你买了个打火机给我,我就觉得“你怎知道我是很想要这类型的打火机的呢?”。然后看看旁边那人,又觉得(你给的礼物)很适合他呢。可能人就是这样,走了的朋友,或者你没有机会再见的朋友,你才会发觉原来这个人真是很好的。
我们其实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没有见得这么频密。然后你会久不久就找我吃吃饭,聊聊天。我想你应该还会记得我有一个朋友叫Bello,有一晚,我们两个男人,我们几个人一起卡拉OK,喝得醉熏熏,聊得起劲,然后我们会在那说,如果你在的话,我们就会怎样怎样。或者会有些新朋友,我们会觉得你们应该相识(如果你们相识就好了)。其实你也是挺容易说话(相处)的人,如果你钟意的人就行,你不钟意的,你可能连睬都不睬人家。你是的。
其实当你不在后,我发觉自己Open了些。因为当时其实我是很怕和你做朋友,可能我觉得,很自然地认为在这社会里面,我识你的时候,已经很多年了,你已经红得不得了,反而会觉得有距离了,我会怕了(保持距离了),我会怕了和你交朋友。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样想是很笨的。你走了之后,我就不再让自己再这样,我不让自己再这样。你在的时候,其实我有很多东西,其实可以和你讲,甚至有很多东西可以问你,我自己真是很笨,我不懂得交这位朋友。其实你这位朋友是一直都坐在那里(一直都在你身边),是很愿意和你说话交流,是很愿意和你交朋友的,但是,是我自己太怕,之后我才发现,不应该这样,你教会了我这件事。其实很多事情是可以和你交流的,真是很多的,你又八挂(热心),你又想知道,这就是你。我觉得你真是八挂的,你又想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又想知道不同的人怎样,所以其实是不用担心(与你沟通)的,其实是没有这么复杂的事,是我把事情想得复杂了,当年。
你走了后,给我其中一个很大的感受,其实交朋友,你让我觉得,你是很直接的,这是你教会我的,不用想太多的,并且你也让我知道,其实做人真的不用想太多。
VANI:
哥哥,其实有时候我会很羡慕Herman哥咯,因为他除了是你的好朋友,也可以是你的工作伙伴。我记得我年幼的时候,看你的黑胶唱片,我现在找回的,我找回我自己这个朋友的名字,在你的黑胶唱片上面,是因为在80年代,你在华星唱片开始,已经找他帮你设计发型,他的名就会出现在你的唱片里面。然后你们一起做了很多演唱会,Herman帮你做了很多不同的造型,所以你们一定会发生很多工作上的趣事。所以我觉得很想多听一些,所以我常常都会问Herman有关于以前你们一起做事的过往。(我也)很八挂咯。Herman也会和我提起一些很正点的经历,尤其是你和梅姐一起拍过《芳华绝代》的MV,原来那个发型也是出自Herman哥之手。我就觉得很正点。
Herman:
哥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去做事,我们在清水湾片场,拍一个《芳华绝代》那首歌的MTV,我很记得。我相信当时你也很紧张的,你正在当导演,整个人都很紧张(人都颠)。阿梅当时的头发真的很短,短得像我现在男仔头似的,但是,在那个MTV里面,她suppose是需要扎一个很老的髻。然后你只是走进来和我说:“喂,罗建基,30分钟后,我返回来,就要搞好了(这发型)。要开机的了。”然后你就走出去了。其实这是很好的,有个这样的导演,让我觉得我会做得到(给予我信任)。终于我真是在30分钟内可以扎到一个到今天我仍是觉得可能无法完成的(发型)。
其实你就是教会我这些事,有些连我自己那一刹那都觉得无可能的,但当你知道你要去做的时候,你就不再去考虑有无可能,反而你会把事情做了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经验,我常常都会记得,这是对我一个很大的帮忙(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