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像一袭阳光破帘而入,煦暖着,熨帖着她的冰冷的濒临死亡的心。
窃喜着从思莞口中得知他叫阿希,惊艳着那一抹不小心扫到的豆渍的细发,迷茫着巷尾他对那个女孩的吻,那么认真的收集着属于她的阳光。
世间没有那么多理所应当,思尔比之于阿衡,也是如此,因为思尔从小娇生惯养,所以阿衡就得自甘下作吗,因为思尔从小体弱多病,
所以阿衡就得刀枪不入吗,因为思尔从小完美无缺,所以阿衡就得平庸无能吗。
阿衡这只乌水镇的小乌龟大抵是学不好京味普通话的,就那么一字一句费力的念着,读着,被逼急时候还是温软香甜的南方方言啊。
就如同她那么认真地当着温衡,却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姓云。
言希说不急我们慢慢来,对她笨拙的普通话,没有鄙视,没有无奈,耐心的逐字逐句,逐行逐点。
彼时的他多像一个骑白马的王子啊,总是在她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时候跑过来救他,她在快被淹没的时候,抓着了他递过来的生命中最后的一根浮木。
他带她逃离了这个荒诞的世界,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去寻找“朝阳”。去“顺便”吃吃云妈妈的家常菜,去尝尝乌水镇的白糖糕,做他每一幅画的背景。
彼时的她不知道错过了第一次他给她敞开心扉的机会。却知道自己是那么小心的掩饰着自己对他汹涌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