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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文】剑似生平断离愁(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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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来看到更新啦,弟控果然很迅速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3-09-0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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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尼瓦尔哼笑了声,双手抱臂,并不做声。谢衣与他不同,自怀中掏出上次帮乐无异上药的药瓶,解开瓶塞,握着乐无异手腕,正要上药时,却听狼王喊了声:“弟弟,过来。”说着,还勾了勾食指。
    乐无异看向谢衣,谢衣冲他点点头,他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走到狼王面前。安尼瓦尔干脆利落地从衣衫上扯下一条布料,单手攥着乐无异的手腕,一层层布料缠上去,裹得厚厚的,末了还打了一个特别特别别扭的蝴蝶结。
    他动作笨拙,显然从未做过此等事情,只是眼神认真,叫乐无异不忍打断。看看手掌,再看看安尼瓦尔愤愤的表情,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提自己还没上药这件事。
    处理好自己弟弟的伤口,安尼瓦尔上前一步,走到谢衣面前:“既然我弟弟开口为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但那一刀我会记得,如果你以后害我弟弟害湖或者我们捐毒人,我就十倍讨回来。”
    “狼王……”乐无异尴尬地唤了声。
    “我意已决,弟弟不必再说。”
    谢衣却认真地行礼,道:“请狼王放心。”
    因为这次安尼瓦尔带来的骆驼并不多,所以商议之下,狼王安排了几名得力的手下,先带着桃源仙居图里的老人和孩子离开,剩下的壮年男女等马贼们再带了骆驼来时一同接走。一下子少了尽百人,仙居图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许多,乐无异合上卷轴,小心地把图画和里面的村民揣怀中保存。
    剩下的几名马贼则在安尼瓦尔的带领下,同谢衣师徒一同前往捐毒地宫旁的舍身崖,驼队沿着沙丘的背脊一路远行,谢衣骑着骆驼慢慢同乐无异并成一排,见他一直盯着手心那绑七扭八歪的绷带发呆,轻轻一笑。
    乐无异抬头同他目光一对,脸色微红,复又低下头去。
    谢衣将上药抛进他怀里,轻声叮嘱:“若疼得厉害,就先拆开了,撒上点药,狼王不会发现的。”
    乐无异嗯了声,将伤药塞进偃甲匣。
    谢衣看着他的动作,仰头吟了一首诗:“不怨别天长,但愿见尔身。安知汝与我,乖隔同胡秦。何时对形影,愤懑当共陈。”
    蓝天、白云、黄沙,绵长悠远的声调在广袤的沙海上回荡,随着驼铃叮当作响,在沙丘上落下长长的绵延到远方的脚印。因是中原的诗词,捐毒人是半句也未曾听懂,而乐无异听着他的吟诵,脸红得更甚了。
    ————————————————————
    原本今天累得的要死。结果看到大家的回帖,又忍着爬下床,泡了杯咖啡。
    因为场景转换,先来一口当点心好了,我继续去写下面的,正确一会儿再更一次。


    IP属地:北京40楼2013-09-1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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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身崖地处捐毒地宫以北三里外,因地势陡峭,极少有人前往,道路极为难走。一行人行至捐毒地宫附近之时,天色已晚,斟酌之后决定先休整一夜,转日天一亮就启程。
      帐篷支好后,谢衣同乐无异商议,前日让狼王破费,今日不如备些中原菜色,也让狼王了解一下长安的风土。说是师父说,动手做自然是落到徒弟身上。
      见乐无异欣然答应,走出帐篷去准备饭食,帐篷内的谢衣和安尼瓦尔则异常默契地开始了他们的攀谈。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会流血?”狼王单刀直入。
      “谢某是百年前就死透了的人,现在这副躯体不过是些偃甲和蛊虫拼成的行尸,借助昭明剑心之力方得以行动,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也没有血。然而昭明剑心力量并不稳定,不知哪天就会崩散,到那时说不定我又会重新变成一滩虫子和木片。”
      “这情况我弟弟知道么?”
      “无异天资聪慧,我想,他已经知道了。”谢衣说。
      安尼瓦尔冷笑:“既然他知道,也没看出他有多痛苦,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谢衣摇头:“狼王太小看无异了,他不是不痛苦,他只是找到了自己的道。”
      “愿闻其详。”
      谢衣为狼王倒了一碗奶茶,狼王倨傲地接了放在一旁,谢衣这不以为意,继续攀谈:“如果谢某问狼王,若有一天无异出了事情,狼王该要如何呢?”
      “自然是谁害了弟弟,我就杀了谁为弟弟报仇。”
      谢衣摇头:“不是说这个,是想问狼王是否会因为无异的事情而恣意悲伤?”
      “果然是懦弱的中原人,”安尼瓦尔嗤笑,“悲伤和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
      谢衣点头:“便是如此了。狼王英武非常,无异乃是令弟,自然也是少年英雄,他的肩头还担着无数人的生命,悲伤无法解决问题的道理,狼王懂的,无异也懂。”
      他的话说得巧妙,不但称赞了乐无异,也取悦了安尼瓦尔,让这位讨厌中原人的狼王也产生些戚戚焉的心情。
      谢衣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安尼瓦尔这才把方才送他面前的奶茶捧起来喝了。谢衣继续道:“旧时,谢某曾有一个同侪,他生性喜欢研究蛊毒和偃术,他曾对我说,人之情感,不在心肺,乃在其脑,他确实也用一个又一个例子向我证实了这个推断。后来我初离流月城,我曾遇到一位在四处云游的道人,他央我为他画一副画,我便画了给他,他请我喝了一坛美酒作为报答,等我们都醉了,他对我说,人生聚散,恰如天上朗月,或如朔缺,或如望圆,总是聚少离多,那时我还不明白他意所指,只当他是心中烦闷,说些醉话。”
      安尼瓦尔不知他说这番话的意思,沉吟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后来,我才慢慢懂了他的话,”谢衣微微一笑,右手按上左胸口,道:“狼王也看到了,这里,并没有跳动的心脏,只有一把碎掉的刀,叫忘川的刀。我醒来后,对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和感情都是来自于这把刀,很奇妙是不是,不是在脑海里,而是在心里,明明是只会杀人的刀啊。”
      “利器都是双面的,可以伤人也可以救人。”
      “狼王说的极是,”谢衣点头,“所以谢某这里向狼王保证,谢某手中的刀,只会指向敌人,绝对不会把刀刃指向狼王的弟弟。”
      “若你违背了承诺呢?”
      谢衣笑笑,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原本抬着一桌子佳肴美味走回帐篷的乐无异转了个身,又抬着桌子走回炉灶所在,安尼瓦尔的手下们看到他,不禁有些吃惊:“少首领不是做好饭了么?怎么回来了?”
      乐无异把堆满美食的桌子放在地上,平静地说:“做的少了点,想再加几个菜。”煎炒烹炸一番动作后,插起腰,道:“对了,还得准备上一坛美酒。”
      这么好的夜晚,还有这么好的月色,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捐毒,一次是在神女墓。第一次时,谢衣为救他而死,第二次时,初七还是为救他而死。他从不屑分辨究竟哪个是他的师父,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哪个都是可以为他以命换命的人。
      月色缱绻,繁星璀璨,如此良宵,焉能不能且歌且醉?
      乐无异擦擦汗,马尾摇晃,自顾自笑起来。
      ————————————————————————
      预告一下,如果明天进度顺利,可以给大家一个挑明了的两情相悦和H
      PS:我这头猪一直忘记说了!感谢乐谢的姑娘喜欢这篇文!!!感谢!!


      IP属地:北京41楼2013-09-1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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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日头升高,茫茫黄沙之中逐渐线路出片血红色的岩壁,光秃秃如火烧一样,当沙漠上的风从岩壁旁吹过,带起沙砾摩擦岩石的粗糙声音,站在岩壁上向下望去,是黑洞洞不知通向何方的悬崖。
        一行人才入了舍身崖的所在地,安尼瓦尔的手下就骑了骆驼追来,穿着黑衣的马贼翻身跳下来,跪在安尼瓦尔面前抱拳行礼。
        “狼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谢衣问。
        安尼瓦尔点点头,他的手下所带来的,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原以为沙暴只是袭击了沙漠绿洲而已,没想到,这次连狼王安尼瓦尔的营寨都遭了沙暴。营房和粮食埋了大半,骆驼走散了尽三成,水源也被沙土污染。
        “首领,兄弟们等你回去指示。”黑衣马贼声音急切,但他们的首领并没有立刻示下。
        乐无异看出了安尼瓦尔的犹豫,劝道:“狼王,事有轻重,取矩木之事,我和师父足矣,狼王不如先去安顿好营寨,等我们回来后,也好有个休息的场所。”
        狼王终于点头:“弟弟,我把屠休和几个手下留给你,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如果有什么变故,千万别勉强,等哥哥回来帮你想办法。”
        “狼王放心,有师父跟我在一起呢。”
        安尼瓦尔瞥了谢衣一眼,心中不忿,又不愿直说,命人取了弯刀过来,递送到谢衣面前:“虽不是什么好刀,但毕竟可以防身,你自己的死活我是不在乎的,别弄伤了我弟弟!”
        谢衣接过弯刀:“谢某尽力。”
        乐无异将馋鸡从偃甲盒里取出,送到安尼瓦尔面前:“时间紧迫,让馋鸡送狼王一程吧。”
        黄毛小鸡睡意正酣,被吵醒自然许多不开心,唧唧唧的抗议了几声,才跳落地上,翅膀抖动,化作鲲鹏。
        目送狼王离去后,安排好马贼们在山崖上照应,乐无异便同谢衣一起顺着山崖爬下去。舍身崖之所以叫舍身崖,大抵是因为山石陡峭高耸,若直接摔下去,只怕半点存活的几率都无。他二人顺着山体小心向下爬去,爬一段停一段,午后沙漠上阳光正热,烤得乐无异背脊的衣服全然汗湿。
        谢衣取了水袋给乐无异解渴,稍事休息后,继续下行。
        沙漠之中,人烟稀少,一条盘踞了舍身崖的沙蟒悄悄从蛰伏的洞穴中探出头来,在谢衣和乐无异专注于下行的时,猛扑了上去。
        劲风劈面而来,乐无异双手在峭壁上一撑,堪堪躲开沙蟒这一击。在起落之间,衣裳被风抖开,桃源仙居图从胸口滑了出去。他几乎没有多想,一纵身跳了下去,左手刚抓住画轴,右手就被谢衣甩出的布带拴住了。谢衣将腰间腰带抽开,拴住乐无异手腕,两个人斜挂在悬崖,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乐无异把布带在手腕上缠了一缠,左脚蹬在峭壁上,右脚正待往上爬,那头巨蟒再次蹿出,一口咬住桃源仙居图,扯动之间把两个人拽得摇晃不停,乐无异听到刺啦一声,头顶传来锦帛破裂的声响,身子已向下沉了沉。
        “无异,放开桃源仙居图!”
        “师父,放不得!”
        那蟒蛇将桃源仙居图向喉口吞去,巨齿收缩,手臂顿时上传来刺痛的感觉。
        “无异,你不听师父的话了,是不是?”
        汗水悄然滑落,顺着额发一直流入眼睑内,乐无异再不犹豫,右手放开布带,拔出配件晗光,翻身而起,顺着蛇头的喉管下斩去。而此时,一直挂在悬崖上勉强拉住乐无异的谢衣也一同翻身跳下,将安尼瓦尔所赠弯刀向蛇颈砍落。
        浓血便如暴雨一般,兜头泼了二人一脸一身,顾不得刺鼻腥臭,二人的身形都在急速下降。谢衣抓住乐无异的后腰,手中弯刀直插进峭壁,减慢下落的速度。刀刃与山石之间不断擦出明亮的火花,碎石子噼噼啪啪砸到两人头脸之上,而后,铮的脆响,刀刃断裂。乐无异翻身搂住谢衣的腰,单脚在石壁上一蹬,缓解落势,幸好距离崖底已是不远,砰的一声,两个人一同落进沙土之中。
        幸而方才坠落的力道被卸去了大半,而崖底黄沙又极是松软,这一摔,除了腰腿酸疼外,竟没有过多损伤。
        乐无异呸掉嘴里的沙子,起身搀扶谢衣,却被师父冰冷的目光一盯,呆立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了。眼看着谢衣抬起手,手掌落在离自己脸颊不过寸许的距离处,再也没有移动,乐无异心中了然。
        谢衣的手举了片刻,终究缓缓落下,长叹了声:“徒弟真是长大了,再也不肯听为师的话了。”
        “……师父,那毕竟是二百多条人命。”
        谢衣再次抬起手,乐无异以为自己顶嘴惹恼了他,这一巴掌还是逃不过,却不想谢衣只是曲指在他头顶弹了一弹,忽而笑道:“人在仙居图中,有术法保护,总是无恙的,你先放了那蛇去,等自己平安后,再找回来也就好了。”
        乐无异捂着额头,傻愣了一阵,脸蓦然全红:“我……我一时着急,没想到。”
        “果然是傻徒弟。”
        “师父不要取笑我了。”
        “若有下次,”谢衣顿了顿,说,“先保护好自己,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出事。”
        乐无异点头点,脸上更红,沉默片刻,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猛地抬头:“师父。”
        “嗯?”
        “我,我对师父有非分之想,师父,我,我并不是一厢情愿,是不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两情相悦的草稿已经写完了,还在摸鱼润色,我争取今天三更,把这部分贴完。


        IP属地:北京42楼2013-09-1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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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抢个沙发再看!


          IP属地:福建43楼2013-09-10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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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真是好速度!!!
            狼王大哥点赞!感觉写的和游戏里的狼王性格很符合呢~!
            坐等露珠三更!


            IP属地:福建44楼2013-09-10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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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情相悦


              IP属地:北京45楼2013-09-10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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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这篇文呐,


                IP属地:江苏46楼2013-09-11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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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楼主更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3-09-1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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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原文地址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3-09-15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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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谢衣说没有教好他,我以为谢衣只是把它做徒弟没有其他想法。。。毕竟这个是三合一版啊。。。。没想到谢伯伯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IP属地:江苏51楼2013-09-24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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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前几天作者补了段H,虐的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IP属地:江苏52楼2013-09-24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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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的温度透体而入,这是年轻而阳刚的体温, 也是谢衣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他缓缓推开 他,手指擦掉乐无异眼角的泪水,笑着说:“真是 长不大。”
                          乐无异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胡乱擦干脸 颊:“让师父见笑了。” 牛皮指套的手指抚上乐无异的脸,谢衣笑:“不如 让为师教你如何长大?” “啊?”
                          见他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轻声解释:“男女之 事,无异不懂么?” 男女……之事? 乐无异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无异可愿?”
                          乐无异顶着张红脸,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只是怔怔地看着谢衣,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衣故意沉下脸:“那就是不愿了?”
                          乐无异听到这句话,眼神动了动,却还是红着一 张脸没有半点动作。 “是为师误会了你的意思,强迫了你啊,原来无异 的喜欢并不是这种男女之情。”谢衣长叹了一口
                          气,拂衣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等到帐篷帘子微微掀开,谢衣感觉到自己的衣袖 被另一个人抓住了。回过头,看到乐无异两颊绯 红,连耳根都红成一片,明明是极为窘迫的样
                          子,偏偏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极为用力,甚至可 以看到胡人血统的白色手指上微微凸起的白色骨 节。 “无异,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
                          “不是什么?”谢衣故意皱起眉头对着他。 “我,我愿。” “愿意什么?” 乐无异垂了半晌头,猛地抬起来,破釜沉舟:“乐 无异愿跟师父结秦晋之好。”
                          早就绷不住的谢衣这才笑了,凑过去亲他的 脸:“真听话。” 要说倾慕这件事吧,无非也就是看着一人高兴, 念着一个人脸红,想要把心掏出来,又怕掏空就
                          不像自己了。明明想要靠近,偏还畏手畏脚。 简单又令人愉悦。 乐无异活了十八年,有大半的岁月都在追着谢衣 的脚步跑,从偃甲偃甲到偃甲,从谢伯伯初七到
                          师父,乐绍成怒他不争气,骂他不如找个偃甲娘 子,他第一反应竟是人形偃甲不好做。是魔障 了,却不后悔。 素衣白赏地执灯而来,照亮他的生命,静水湖
                          畔,捐毒大漠,神女墓底,过往浅吟低唱,他终 于等来了他的师父。 他的,谢衣。
                          心头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开心,乐无异手腕用力,
                          把谢衣按在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俯 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 “谁说我不懂男女之事。”他嘀咕。 “哦?是跟谁?”谢衣被他小动物一样的亲吻搞得
                          痒了,笑着问他。 “没有跟谁,好歹我也是男的,无师自通。” 白色衣袍被他扒得干净,露出胸口上无数狰狞的 疤痕,还有蛊虫筑巢留下的虫洞。他低头一一亲 吻。
                          谢衣就想:原来傻孩子真的懂。 绑着马尾的头颅一直向下,直到含了进去,谢衣 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汗水凝结,马尾渐渐变乱, 直到散开。
                          抬起头时,乐无异的脸上有泪,他说:“师父,我 会保护你,我会待你好。” 终于再也忍不住,轻轻一个翻身,把他无声哭泣 的脸按在了身下。
                          这样好的月色,这样好的夜晚,百余年来,谢衣 也说不清楚到底见过几次。 却只能想到那夜捐毒,徒弟红着脸,扭捏半天,
                          才叫了他一声师父。还有在神女墓,银色的月光 从坍塌的墓穴中透下来,他尸体被砸成血烂,残 余的一缕思绪还兀自高兴:幸好送了他出去。
                          银白如素雪的月光宁静的铺陈下来,沙海千里寂 静,一点将熄未熄的篝火摇曳着。守夜的马贼被 些许动静吵醒,四方环顾了一遍,见并无异常, 又斜靠着沙丘打起瞌睡。
                          而那帐篷里的沙地,已翻开两行手指划过的痕 迹,极深。
                          ———————————
                          我已经在ooc的大路上一路向前了……勿念。


                          IP属地:北京55楼2013-09-2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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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阿,我发现我的段落没了!!!果然在单位摸鱼不方便啊QAQ
                            重新贴一次!!
                            ——————————————————————————
                            血肉的温度透体而入,这是年轻而阳刚的体温,也是谢衣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他缓缓推开他,手指擦掉乐无异眼角的泪水,笑着说:“真是长不大。”
                            乐无异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胡乱擦干脸颊:“让师父见笑了。”
                            牛皮指套的手指抚上乐无异的脸,谢衣笑:“不如让为师教你如何长大?”
                            “啊?”
                            见他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轻声解释:“男女之事,无异不懂么?”
                            男女……之事?
                            乐无异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无异可愿?”
                            乐无异顶着张红脸,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只是怔怔地看着谢衣,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衣故意沉下脸:“那就是不愿了?”
                            乐无异听到这句话,眼神动了动,却还是红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动作。
                            “是为师误会了你的意思,强迫了你啊,原来无异的喜欢并不是这种男女之情。”谢衣长叹了一口气,拂衣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等到帐篷帘子微微掀开,谢衣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另一个人抓住了。回过头,看到乐无异两颊绯红,连耳根都红成一片,明明是极为窘迫的样子,偏偏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极为用力,甚至可以看到胡人血统的白色手指上微微凸起的白色骨节。
                            “无异,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
                            “不是什么?”谢衣故意皱起眉头对着他。
                            “我,我愿。”
                            “愿意什么?”
                            乐无异垂了半晌头,猛地抬起来,破釜沉舟:“乐无异愿跟师父结秦晋之好。”
                            早就绷不住的谢衣这才笑了,凑过去亲他的脸:“真听话。”
                            要说倾慕这件事吧,无非也就是看着一人高兴,念着一个人脸红,想要把心掏出来,又怕掏空就不像自己了。明明想要靠近,偏还畏手畏脚。
                            简单又令人愉悦。
                            乐无异活了十八年,有大半的岁月都在追着谢衣的脚步跑,从偃甲偃甲到偃甲,从谢伯伯初七到师父,乐绍成怒他不争气,骂他不如找个偃甲娘子,他第一反应竟是人形偃甲不好做。是魔障了,却不后悔。
                            素衣白赏地执灯而来,照亮他的生命,静水湖畔,捐毒大漠,神女墓底,过往浅吟低唱,他终于等来了他的师父。
                            他的,谢衣。
                            心头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开心,乐无异手腕用力,把谢衣按在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俯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
                            “谁说我不懂男女之事。”他嘀咕。
                            “哦?是跟谁?”谢衣被他小动物一样的亲吻搞得痒了,笑着问他。
                            “没有跟谁,好歹我也是男的,无师自通。”
                            白色衣袍被他扒得干净,露出胸口上无数狰狞的疤痕,还有蛊虫筑巢留下的虫洞。他低头一一亲吻。
                            谢衣就想:原来傻孩子真的懂。
                            绑着马尾的头颅一直向下,直到含了进去,谢衣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汗水凝结,马尾渐渐变乱,直到散开。
                            抬起头时,乐无异的脸上有泪,他说:“师父,我会保护你,我会待你好。”
                            终于再也忍不住,轻轻一个翻身,把他无声哭泣的脸按在了身下。
                            这样好的月色,这样好的夜晚,百余年来,谢衣也说不清楚到底见过几次。
                            却只能想到那夜捐毒,徒弟红着脸,扭捏半天,才叫了他一声师父。还有在神女墓,银色的月光从坍塌的墓穴中透下来,他尸体被砸成血烂,残余的一缕思绪还兀自高兴:幸好送了他出去。
                            银白如素雪的月光宁静的铺陈下来,沙海千里寂静,一点将熄未熄的篝火摇曳着。守夜的马贼被些许动静吵醒,四方环顾了一遍,见并无异常,又斜靠着沙丘打起瞌睡。
                            而那帐篷里的沙地,已翻开两行手指划过的痕迹,极深。


                            IP属地:北京56楼2013-09-24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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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里夏天亮的早,睡不得几时,微弱的光线就透过了帐篷的布料,落在乐无异的眼上。他坐起身,一眼看见谢衣手上的牛皮指套,哪怕经过了整夜,仍旧沾满斑驳的湿迹,脸就微微红了。
                              谢衣被他吵醒,看着他笑了笑,裹着湿润的牛皮指套摸摸他红透的脸,起身穿衣。掀布离去之时,再次被抓住的袖子,两只手攥住谢衣的手指,拉到身前,嘴唇在湿润的指套上亲了一亲。
                              谢衣干净利落地俯下身,冰凉的齿间碰触他的嘴唇。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抽痛,谢衣在乐无异的背后抬手,看见自己手掌的皮肤缓缓溃烂,他用力握拳,过了片刻,张开手掌,掌心肌肤又恢复如常。
                              亲亲乐无异凌乱的头发,单手将帐篷帘子重新放下,鼻尖与他热烫的面颊相贴。
                              他叹道:“真是教坏了你。”
                              等到安尼瓦尔终于看到坐在山丘上啃着干酪的乐无异时,已过了午时。安尼瓦尔递了葡萄酒过去,乐无异挥挥手拒绝了,惹得安尼瓦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乐无异心里尴尬,就把手里另一块没动过的干酪递过去:“狼王要吃吗?”
                              狼王一屁股坐在乐无异身边,自来熟地接过啃了,语重心长地教育:“弟弟,我们捐毒王族血统无比高贵,得在上面。”
                              一口干酪全呛进喉咙里,乐无异用力捶着胸口:“狼王你说什么啊,我真心听不懂。”
                              “少装了。”安尼瓦尔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瓶硬塞进乐无异手里,“我看那个谢衣不是老实人,这是蒙汗药,保证管用。”
                              “我,我不要。”
                              “哥哥是为你好,你不许不听话。”安尼瓦尔见他不以为然,索性扯了他衣领,给他塞进领口去,“我跟你说,你得给自己留个心眼。”
                              乐无异顿觉头疼:“狼王不用担心了,师父人品靠得住。”
                              “我不是担心他人品,我是担心你吃亏。你去跟他说,当了我们捐毒人的媳妇,就得相夫教子,不许朝三暮四,不许偷懒耍滑,要妇为夫纲。对了,咱们捐毒人是可以娶四个媳妇的,以后你再娶,他绝对不许拈酸吃醋。”
                              “行了,行了。”乐无异再也听不下去,双手一撑,从山丘上滑了下去,拍掉身上的沙土,冲安尼瓦尔挥挥手,“是你弟弟去给人家当媳妇,你弟弟一定三从四德不拈酸吃醋不偷懒耍滑不朝思暮想,狼王你满意了吗?”
                              狼王气得把手里吃了半块的干酪向乐无异丢过去,被乐无异轻巧巧地躲开了。
                              “师父说,明日要衔接偃甲和矩木,事关重大,烦请狼王帮忙照顾。”也不管狼王气鼓鼓的脸,大步向前走去。
                              安尼瓦尔看他走向白衣男子的身边,从怀里掏出那只装了蒙汗药的瓶子,冲白衣男子摇晃几下,两个人还一同笑出声。
                              忍不住长叹一声,四肢伸开,躺在沙丘上。
                              “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阳光明晃晃照着他的眼睛,他抓抓头,有些懊恼:“虽然还是不肯叫哥哥,不过承认自己是我弟弟了,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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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纠结是再写个一千字还是睡觉…………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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