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钟业在最后的时刻抽了出来,把带着令人室息的液体喷洒在方容国的胸膛上。方容国嘴唇红肿,都合不拢,闭着眼睛,虚脱地喘气。文钟业一身舒爽,把他抱进怀里,怜爱地吻着他,含着他的舌头吮吸。
“怎么?吃醋了?”
方容国冷笑了一声,“你当心招惹了孙亚恩,将来甩不脱。”
文钟业知道孙亚恩拍过他的一部剧,问:“怎么?她很粘手?”
方容国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你将来就知道了。”
文钟业撇嘴,将方容国压在沙发上,咬着他的脖子,“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们两先好好粘一粘。”
过了两日,文钟业和孙亚恩上一个娱乐节目,在主持人设计好的穷追猛打下“被逼无奈”供认了恋爱关系。文钟业出道以来有过不少绯闻女友和男友(比如方老师),这还是第一次正式承认交往。这消息不啻于一个重磅炸弹掉进了粪坑里——这是方老师的原话。
娱乐圈一时穿得风风雨雨,两个主人公曝光率大增,很是风光了一回。文钟业的粉丝并不怎么把孙亚恩这事当真,宁可相信是炒作,酸溜溜地观望,还算冷静。同人粉倒是最激动的,哭着喊着太虐了!忠犬变渣攻了!
方容国为了避嫌,终于回了自己的家。不过文钟业就像快牛皮糖似的又跟了过来。结果又给住小区里的粉丝撞见两人深夜穿着居家服出来买烧烤,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
方容国想避开,可文钟业一点都不怕,不但朝小姑娘点头微笑,还伸手在方容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小姑娘眼看就要中风。
“你真不怕闹大了?”方容国埋怨。
文钟业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我们俩真真假假的段子不知道有多少,她就算说出去,别人也只当她在胡扯。”
的确,当事情真相和幻想差不多的时候,真相也就变成了幻想。
文钟业生日必然是要和粉丝一起过的,所以方容国要他把时间空出来一点,早点回家。他自己则先去了文钟业家,把最后一点布置好,就等着他回来。
天色渐暗,方容国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人,听到电子门锁滴滴响,门开了。他正惊讶文钟业回来得这么早,就看门口涌进了一大堆人,领头的那个波浪长发的漂亮女生,正是这几天风头正劲的文钟业的“正牌新女友”:新生代玉女孙亚恩。
孙亚恩带着一帮朋友走进来,抬头就看到方容国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后的电视都还没关。她愣住了。
“方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容国心想我还没问你呢。又想,问的也是。她现在是文钟业的正牌女友,他却没名分。当然是她来问他才是。
于是方容国轻松地说:“不是有人跟我说今晚要给文钟业庆祝生日?你们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孙亚恩立刻松了口气,忙说:“对,对!瞧我忙得。你们谁通知了方老师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您见笑了。”
方容国微笑道:“客气什么?你们这是要给文钟业一个惊喜派对?”
“是呀!”孙亚恩开始指挥众人布置房间,“方老师您别来,您坐着就好。”
“我也不能看着不帮忙。”方容国帮着人搬动家具,顺便不留痕迹地把他准备好的东西都挪到了角落里。
幸好,他原本的计划比较简单,准备的东西也不多。
孙亚恩的人没花多少时间就把文钟业的公寓布置成了一个亮晶晶的派对现场,而之前方容国花了一个多礼拜才布置好的那些巧妙的机关也全部荡然无存。
方容国看着那些亮晃晃水晶球、银箔片和蜡烛,心想文钟业回来肯定要抓狂。不过也难讲,他既然都给了孙亚恩房间门锁的密码,也等于默许她出入,那大概能容忍她的自作主张。
楼下的斥候回来汇报,说文钟业的车已经开进地下车库了,屋内的男男女女兴奋地熄灯吹蜡烛,各自埋伏好,简直像连环杀手在等待下一个受害人。方容国站在吧台后面,把最适合亮相的位置让给了孙亚恩。
过了没多久,电子门锁再度启动,门打开了。门廊外的光把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射进来。
文钟业看到屋里一片黑暗,鼻端又闻到一股陌生的芳香,忍不住笑了。
“芳容,灯亮起来后,你最好什么衣服都没穿。”
灯亮了,满屋子少说三十来个人神情诡异地瞪着文钟业。有人后知后觉地拉响了礼花,弱弱地叫了一声:“生日快乐……”
文钟业感觉到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只有方容国老神在在地推着香槟塔从容地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边开香槟,一边说:“说好了的,你喝完一瓶,我就脱一件衣服。看看是你先倒,还是我先裸奔。要不我们反过来也行,大家肯定更乐意见你裸奔的。”
有人噗哧一声笑,就像石子投进水里,波澜荡漾扩散,所有的人都跟着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终于冲散了先前的尴尬。
孙亚恩埋怨地扫了文钟业一眼,走过去挽起他的手,“原来方老师已经和你通过气了呀。人家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