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罗从医院驾车回家,手术室里6小时的集中精力终于把命悬一线的伤者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
他疲惫的揉了揉眼角的穴位,作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他救过太多伤者的命,同样作为一名法医,他用救人的双手解剖一具具冰冷、腐败的尸体,一直和死亡打交道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别人都在背后叫他什么。
呵呵,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他并不排斥这个阴骛的绰号,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没有什么不好,不是么?罗把车停在了路边,他现在急需摄取一点咖齤啡因解决困乏的问题。
马路的对面是一家24小时营业便利店,再完美不过。
“欢迎光临,那个,先生你需要些什么?”戴着鸭舌帽的年轻店员声线充满活力。
“黑咖啡,谢谢。”“哇,这么苦的东西也有人喝,先生我介绍我们店里的巧克力牛奶非常棒,你要不要试试看?真的非常棒!”
“不了,谢谢。”罗冷漠的拒绝了年轻店员的极力推荐。
“ 呐,你的黑咖啡。”年轻店员声音略有不满,他把咖啡递到罗的面前,罗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纸币抬头时微微错愕,“是你?”
“嗯?”路飞疑惑的看着眼前有着重重黑眼圈的家伙,我们见过吗?这么看来的确是有些眼熟。
“不,没什么。”罗接过咖啡转身。
“先生,你的钱!”路飞忙喊道。“不用。”
“诶?”路飞拿着零钱看着黑眼圈消失在店门,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有在哪里见过吗?
两个星期而已。 那个叫蒙奇•D•路飞的家伙就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罗喝了口咖啡嘴角嘲讽般的微微上扬,拥有这样头脑的人还是真是让人羡慕。
东区又发生一起恶劣案件。基德打来电话的时候,罗正在给病人做例行检查。
“警车就在医院楼下,你最好给老子快一点到。”
“不要命令我。”罗挂断了电话。
“现场真的非常臭,罗桑我看还是先把面具戴上。”已经早早来到现场的夏奇面色惨白,他忍住一阵阵食物外涌的冲动把面具递给罗。
“里面什么情况?”罗一边说一边戴上面具。
“一家三口,灭门,惨得很。
即便戴上面具,尸体腐败的臊臭味与血腥味依旧刺激着鼻子让人作呕。这是一栋2层的单户型楼房。如今房里充斥着让人窒息的阵阵尸臭,罗已经能猜到楼上尸体是个什么样子了。
二楼的走道上覆盖着一层绿色液体,无数白色蛆虫扭动着身躯在液体中欢快的扭动。房间里肥硕的绿蝇四处横飞撞击在天花板与墙壁上。男人裸露的尸体就躺在这里。
这已经不能说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堆腐烂的肉。尸体污绿色的皮肤渗出大量的腐败液体,膨胀的身体上钻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男人的脸已经看不出样貌,眼球从眼窝里爆裂开来,舌头伸出已经变厚外翻的嘴唇,蛆虫在男人的眼窝和微张的口中不断进进出出,看得人胃一阵翻涌。
“呕——”夏奇再也没忍住,在面具里吐了出来。对于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来说,一具高度腐败的巨人观尸体还是太刺激了点。
“大小便失禁,这是钝器打击导致的重度颅脑损伤。”罗看了眼尸体两腿间溢出的黑色粪便又伸手摸了摸头盖骨,一旁鉴识科人员飞快的记录着,
“另外两具尸体呢?”罗问。
女人的尸体在浴室的浴缸里。她双手被反绑,歪斜的身体拉耸着半颗脑袋,嘴巴被胶带牢牢封住,眼球干瘪,肿胀腐败的身体渗出的液体黏在白色的睡衣上,感觉只要扯一下黏答答的衣服就能把腐烂的皮肤一起扯下来。
“操齤他妈的!”听到基德爆粗口,罗穿着胶鞋踏在绿色的液体上,他每踏出一步都能清楚的听到蛆虫被踩烂的噼啪声。“太残忍了!”德雷克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愤怒,紧紧的握住拳头,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具娇小的尸体,小女孩的头被割了下来,像一个破烂不堪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