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梳着平髻,插在发髻上的银梳子上纹路隐隐发黑,两支簪子一左一右别在脑后,折射了晨色银光闪闪。
她袖子上染着鲤鱼越江的图案,青黑色的袖口贴在她的手腕,宽大的袖口空荡荡的。
她的指甲在我脸上轻轻陷了下去,整个手掌贴在我的脸颊。
她慢慢张开嘴,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移到层层叠叠的云海里。
“喜乐,苗王是一辈子也不能去那里的。”
她抬手漫无目的的指着云层,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哪里。
“我知道,娘。”
说完,我把贴在脸上的手拽了下来,侧身从她身边走过,“可是,你也一辈子都没有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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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外族人,一眼便知。
着装,神态与我族大相径庭,他…会不会是那里的人呢?!
他被两个苗族汉子按在地上,嘴里嚷个不停
“喂喂喂,法制社会你们知不知道!”
“滥用私刑犯法的!放开我啊!”
“卧槽!你们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啊!”
手上的短匕首反手扎进木桌子里,刀身震动“叮”的一声,皱了眉头瞪他一眼,太吵了这个人。
他猛的闭嘴,顿了顿,小声嘀咕了一句“蛮夷人”。
侧身抽了身旁男人腰上挂的弯刀,刀影流光一闪,下一秒刀刃停在那人颈项边,飞薄的刀锋贴近他皮。
附身凑近他,鼻尖几乎都要靠在一起,他身上泥巴的腥味和酸臭的汗味迎面而来,他褐色瞳孔里倒映的仅仅有另一双眼睛。
笑意里带了盛怒。
“小子,真以为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