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吧 关注:16,298贴子:110,454
  • 14回复贴,共1

【原创】最后的冰释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致百度。
CP应该算是无差吧,因为是清水www~
首发在晋江,大概是教师尼桑和叛逆期少年阿佐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故事(含部分蝎迪,宁雏(大概?)
努力不弃坑><!


1楼2014-07-20 00:48回复
          楔子·预知梦
      南飞的归雁长声嘶鸣着掠过秋季木叶的上空,空灵的声音穿过遥远的距离消散在空气中,直至微不可闻。
      但即使这样,有一个人还是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夕阳已经快要沉没到地平线的边缘,入目所见的天空变成了浅浅的金色。茫然间听见远处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一片黄叶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他愣了一下,想起他所在的地方是公园,而他竟在草地上睡着了。
      这样躺着很舒服,他心中有莫名的安心之感,却说不清为什么,脑中浮现出短暂的空白。他抬起手将那片黄叶拂去,头顶上一个温柔而熟悉的男声便传了过来。
      “你醒了?”
      他蓦地一惊坐起身来。低头发现他一直枕着的是那人的腿,抬头便对上了背靠枫树而坐的人笑意盈盈的脸。夕阳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黄昏时的橙红光晕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轻淡的影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因光线而显得更加温暖。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时竟有些脸红。
      “怎么?”
      “不,没什么。”
      他随即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也像身边的人一样靠坐到树下。
      “……我睡了多久?”
      他不自然地望着远方雾气迷蒙的山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从我们刚来的时候起。”那人笑道。
      该死的。他默默诅咒自己,从身边拔起一把草叶在手里撕得粉碎。
      “佐助?”
      “嗯?”他下意识地应道。
      “能像这样一起出来玩我很开心。”
      “……可我一直在睡觉。”他尴尬地撕碎了更多的草叶。
      “没关系。”
      “可是我很介意,我们下次还要出来玩,怎么样?”他转过身抓住那人的肩膀,有些急切地道。
      那人却只是望着他微笑。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人微微弯起的眼睛,觉得其他的一切都渐渐模糊了。


    2楼2014-07-20 00:52
    收起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2°C
        酒吧的名字叫做VanGogh,却与那个艺术家梵高一点关系也没有。它开在一个与学校之间十分尴尬的距离,大概离被取缔也不远了。佐助刚踏进去,一把椅子就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来。他微微偏过头躲开,瞧着里面的水月和重吾皱起了眉。
        刚刚午休时水月和他使眼色说去“老地方”,他本以为又是来喝酒,却没想到水月是来这里打架。
        水月站在一张桌子上,周围一圈的椅子全部七扭八歪地在地上躺着,重吾靠在一边喘着气。红发的酒吧老板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一只高脚杯,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浑不在意。
        除他们之外,酒吧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也是个学生,见到佐助进来也只是冷淡地瞟了他一眼。他身上毫无伤痕,佐助微微疑惑,看样子重吾应该已经和他对过阵了才是……也或者说,他们遇见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这下轮到你还我人情了,佐助!”水月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朝着那个学生直冲过去,边道。
        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后他又被撂倒在地。
        “嘁,果然不行啊。”水月揉着腰站起来,身后的佐助上前一步,挥挥手让他站到一边。
        佐助几乎是在与那人动上手的同一瞬间便发现他此刻的对手与以前遇见的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他一看之下便知那是经专门训练过的招式,力度适中,位置准确。他大感兴趣,正准备仔细看个清楚时却听见了香磷大惊小怪地冲进酒吧的声音。
        “快停下,佐助!老师来了——”
        “慌什么。”水月坐在一堆已经散架的椅子上点起支烟,转念又觉得不对,道:“是鼬吗?”
        佐助的动作下意识一顿,他应该想到如果是其他老师的话香磷也不会这么慌张。他可不想被鼬发现自己在酒吧里和别人打架,尤其是鼬刚刚还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不打了。”他一个转身收住拳脚,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对鼬解释这满地废墟。那个学生也停了下来,抬头瞧见正推门而入的人时皱起了眉头。水月登时按灭了烟,一时间寂静无比,连酒吧老板擦拭玻璃杯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而他还根本没想好该说什么。
        ……沉默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据他对鼬的了解,鼬推门进来的时候可能会愣上一秒钟,这个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推想出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遣散香磷等无关人员,对自己进行长达很可能是一小时的批评教育,最后彬彬有礼地对酒吧老板作出赔偿与诚挚的道歉。
        “……”他忐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想错了,站在门口的不是鼬,而是大蛇老师。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水月他们都一声不吭了。
        这位大蛇老师在校内以被学生形容为阴险恶毒而出名,至于他出名的原因,亦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学生单纯地以貌取人,还是因为他行事动作本就带着一股阴森森的诡异气息。
        “……校内论坛那个“你最不想得罪的老师”的投票,连续三年奇迹第一名出现了。”香磷用极低的声音咕哝道,水月下意识地往佐助背后挪了挪。
        “宇智波……佐助……?”大蛇老师说话了。
        他反应过来那个声音是在叫自己。
        来人不是鼬,他在一下子轻松下来的同时忽略了心里莫名的几分失落。
        大蛇老师两三下解决完赔偿事宜,将他们带出酒吧,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摇晃着一支手指注视着他道:
        “我认识你哥哥,佐助……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怪,且只是在对佐助一个人说话。
        水月忍不住道:“所以我们可以来了?”
        大蛇丸抬起头来,似乎刚刚注意到他们,轻声笑道:“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打架,你们的名字呢?”
        同是放缓了声音说话,鼬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舒服,但现在这人只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他身后的人也一个个都变乖了——
        “……水月。”
        “香磷。”
        “我是重吾。”
        “日向宁次。”
        全没想到刚刚与他交手的人便是鸣人说过的那个剑道高手的佐助愣在当场。
        ***********************************************************
        黄昏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被切成一块块方方正正的格子。
        佐助敲门进来时鼬正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丸子对着窗户沉思,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脑后,黑框眼镜被摘了下来,橙红的光芒映得他面部轮廓更加柔和。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敢再瞧第二眼,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鼬手里的牛奶上,努力装出嘲讽的样子道:“你还喝这个?”
        而且还是儿童装的。
        鼬对他的嘲讽未以为意,只是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也扔了一盒给他,佐助准确地接住,拿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瞄一眼标签果然是甜的。
        看样子鼬的抽屉里大概全是这东西,久违的无奈感回到了他身上。
        “喝了才会长高,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佐助。”鼬道。
        “……你好像很闲。”他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鼬愣了一下,垂眸看着桌上的书本,手指轻轻地敲击桌子道:“是啊,以前这个时候兜同学他们常常会来找我问问题,但不知怎么,最近他们都受了伤没法来上学。”
        糟糕,他想自己刚刚那句是在往枪口上撞。
        果然,下一句鼬便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受谁的欺负?”
        鼬的目光如水般停留在他身上,毫不锐利,却无处躲藏。
        慌乱,作贼心虚,还有被鼬怀疑(虽然他完全不无辜)的一丝恼怒。
        “我怎么会知道?”佐助冷笑道,“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就凭你这种瘦成骨架一样的身板,还打算去给他们报仇么?”
        即使是在夕阳的光芒下,也能看出鼬的脸渐渐红了。佐助心里暗暗好笑,低头去瞧自己手里的牛奶。鼬总是喜欢吃这些甜食,但就是胖不起来。
        “今天早饭吃了什么?”鼬带着转移话题的嫌疑道。
        “……木鱼饭团。”
        鼬皱皱眉,道:“又吃饭团,我不是给你做了早饭吗?”
        “……”佐助皱着眉闷不吭声,鼬做东西也有个特点,几乎什么都能给他做成糖醋的,吃下去需要相当的勇气。
        他能听得出鼬是在关心自己,但他想要的其实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关心。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孩子了。
        鼬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问你书的事情,为什么又故意不带书?”
        佐助立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他在心里料定诸如悄悄把书塞进自己的书包之类的事鼬就算做得出来,但光明正大地对着自己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果然,鼬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就在他渐渐开始觉得不安甚至有些内疚的时候,鼬终于出声了。
        “………佐助,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前途——”
        “够了!”
        他忽然出声,音量之大使得鼬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听到鼬说自己讨厌他时的他的愕然忽然而至又忽然消失,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忽然从他的心底冒上来,更多的却是恼火自己为什么总是能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别装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
        丢下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后他地拎了书包便往外冲,鼬似乎在身后喊了他一句,他也完全没听进去,现在脑子里一团混乱,明天再和他道歉——
        心不在焉的佐助差点迎面撞上从走廊另一端缓步而来的旗木卡卡西老师,但终于安全地让了过去。
        论起悠闲与吊儿郎当,整日XX书刊不离手的卡卡西老师一举秒杀所有同事力拔头筹。与此同时,这个人英俊又慵懒的外形使得他身边常常围绕着几个花痴女,益发给人一种此人不务正业的错觉。
        他继续跑了几步便慢慢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银发男子,发现卡卡西似乎是朝着鼬的办公室方向去的。
        …………
        ……
        二十秒钟后,自暴自弃的佐助蹲在鼬办公室门口听墙角,手里还攥着那盒甜牛奶。
        “卡卡西桑。”鼬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隔着门的关系而变得有些模糊。无良教师的声音却仍旧很清晰,佐助几乎可以想到他笑得眉眼弯弯的画面:
        “呦~鼬桑,刚刚看见佐助脸色不好地跑过去,闹别扭了?”
        别人的事也要问,这家伙真是闲得可以。佐助一边暗中腹诽,一方面却又隐隐期待鼬会怎么回答。刚刚自己一时冲动莫名其妙对他发火,其实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对鼬那种打落了牙往肚里咽的隐忍性格再清楚不过,虽说他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说不定有多难受。
        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鼬完全绕过了这个问题没有答,只问道:“卡卡西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红豆老师身体不舒服,托我问问你明天有没有空给那些小鬼们代节课?”
        门外的佐助翻了个白眼。怎么看卡卡西才是有空得厉害的那个,她直接找他不是更好?
        鼬的反应也很合乎他意料:“当然可以,我明天没什么事。”
        ……反正不管他明天究竟有事还是没事,回答也肯定是这么一句。只要是和教书扯上关系的事,他什么都会忙不迭地去做。佐助嘲讽地扯起嘴角,浑然未觉自己的表情带了些苦涩。
        “……那么,今天晚上呢,鼬桑?”卡卡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即将掉进回忆漩涡里的佐助蓦地竖起耳朵,仍然拿在手里的牛奶“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15楼2014-07-21 13:41
      收起回复
        感谢各位,于是终于申诉回来了(泪目)……


        56楼2014-07-28 16:09
        回复
            9℃
            秋日午后,暖风微醺。
            炫目的阳光将金黄色填满了整个教室,佐助微微抬起头来,眯起眼睛仍觉困倦。恍惚间只听见鼬温和清灵的说话声。
            他知道鼬正渐渐向这边走来,努力想捕捉到正在讲的内容,脑袋却一片混沌,最后只得放弃了,只是模糊地想着自己上课睡觉的时候多得很,但只要他能回答出鼬提的问题,那也不算什么……
            鼬的声音一直淡淡的,如同富有韵律与节奏的音乐。他坐在座位上看着鼬一手持着书,一手垂在身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睡意全部消散,回过神来以后只剩下如同窒息到最后一刻时被猛然放开的剧烈跳动。
            他清楚地看见鼬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双眼盯着鼬,他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周围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变得无比寂静,只剩他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教室里。
            他一直走到与鼬面对面的距离才停下,身上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鼬已经停下了朗读,看上去似乎很惊讶。
            你摆什么脸色,该惊讶的是我吧。
            他抓住鼬的手指一把拽到自己眼前,后者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佐助?”
            “这是怎么回事?”他竭力压制着声音里的怒意。
            鼬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指,目光里尽是茫然。
            “我在问你为什么会有婚戒。”
            鼬看上去更加迷惑,而其他人的反应居然完全和他相同,仿佛都根本没看见鼬手上多了一个戒指,更彷佛是觉得它一开始就存在于那儿。
            “佐助,你在干嘛?”一片沉寂中小樱站了起来,碧绿色眼睛望着他道:“鼬老师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小樱话音刚落,底下的议论声便纷纷响起。
            “对啊对啊!”
            “当时我们不是还去参加婚礼来着?”
            “喂,难道佐助同学他失忆了……”
            他听着其他人描述着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拼命地搜寻着头脑里的记忆,却除了头痛欲裂之外没有任何结果。
            “这不可能……”他在一片嘈杂中死死攥着鼬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这不可能,我是你弟弟……如果你结婚我不会不知道,你骗我。”
            鼬不言语,只是浅浅地望着他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说话啊!”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鼬终于动了动嘴唇,尖锐的下课铃声却在同一时刻骤然响起,随即教室的门被人敲响。
            “鼬老师快去!”大家立刻起哄,一边把鼬向外推:“一定是她来了!”
            “她是谁——?!”他喊道,却被淹没在声音的洪潮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人群被向外推挤而去。
            佐助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按掉还在铃铃作响的闹钟,脑内仍然回荡着梦中各人的起哄声。
            原来是梦。
            被虚惊一场的喜悦和浑身无力的虚脱感夹杂着,走到洗手间照镜子时便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捧水洗脸,一直洗到一头炸毛翘的头发全被弄到耷拉在头顶才罢休。
            这些天的剑道训练越来越吃紧,再加上酒吧那边的工作和一上鼬和红豆的课就免不了胡思乱想。在这种物理与精神的双重压力下,连大蛇丸再来纠缠他都没有了想揍的兴致,只摇摇手让他滚开了事。
            ……话说回来,今天就是校庆了……
            他检查了一下道服和木剑带齐了,向鼬的房间望去,人果然已经走了。他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工作。
            *******************************************************************
            在一片五颜六色的人山人海中,佐助本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找到剑道社的场地。
            虽然这主要归功于那个正在被搭建的一人多高的板台,十来个穿着剑道社服装的人正围着主框架跳上跳下,周围散着一地的小型木制台子,他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博物馆里的那种十分结实的木制陈列架。台子正后方还有一个堪比广告牌的巨大屏幕,也用架子支着。虽然此刻还没开始放出映像,然而已经吸引过来了一部分的围观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他目瞪口呆。
            “很壮观吧?这个是宁次的友情赞助啦,等到正式表演开始时,就会放一些我们平时训练的场面,还有实战背景音……”一边的小樱一脸陶醉:“不过……”,她忽然话题一转,冲着搬架子的众人吼道:“这次有了这么好的条件,要是我们部再不能争取到观众和新成员,你们就给我走着瞧!!”
            “——是!”众人浑身一抖,异口同声地道。
            “佐助,你和宁次的表演是在最后,这个台子——诶佐助你怎么了?黑眼圈这么重?”
            “没事。”他转换话题道:“台子怎么了?”
            他所见的台子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小下层大,呈“品”字结构,上层一人多高,下层约半人高,后方是屏幕,每层的前,左,右方都有台阶。
            “嘛,这个第二层是专门为你们两个准备的哦,为了美观起见,上场时你们从这个正面中间的台阶上场,退场时佐助君从左边的蓝色阶梯下去,宁次则是右边的白色阶梯。”小樱说完又转向其他人:“还有你们也一样!退场时给我分成两列依序下!不然我们搭这个台子就没意义了,尤其是鸣人你——诶?鸣人呢?……”
            “好像早就不在了呦!他好像说是要先去别处玩玩。”正在长椅上练习倒立的小李元气满满地抬起头。
            “简直岂有此理!这家伙把社团当成什么!!”小樱登时一脸抓狂地抓起电话。
            十秒钟后,鸣人的手机铃声在小李练倒立的长椅上的一堆衣服里欢快地响了起来,小樱火冒三丈之下,最晚出场的佐助被要求去找鸣人回来。
            佐助去问开始摆画板的佐井鸣人在哪里。
            佐井微笑:“他曾经从这里经过,大概在冰激凌店那边吧。”
            佐助去问正给冰激凌装饰花的井野鸣人在哪里。
            井野一脸开心:“鸣人啊~刚刚好像看到他了,是向鬼屋那个方向去了吧?话说佐助君既然来了,就尝尝这个巧克力香蕉怎么样………诶诶佐助君人呢?!”
            佐助去问开鬼屋的水月鸣人在哪里。
            水月咧嘴:“刚被我吓得一溜烟跑到天天那边去了。佐助你的演出什么时候开始?我去看。”
            天天和几个中国留学生在甜点铺旁边开了一个中国料理铺子,一半铺面摆了成盘的饺子和小笼包,另一半几个学生正在忙着继续和面揉面团。
            “这不是佐助吗?快过来尝尝我们的美食!~”穿了一身白色旗袍充当店员的天天一眼便发现了他,迅速伸手招呼道。
            “现在不了。”
            他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坐在铺后的餐桌前,边往自己盘子里倒醋边大嚼饺子的鸣人身上。目光稍微一偏,便发现坐在鸣人对桌,吃丸子速度与鸣人不相上下的正是他那亲爱的哥哥。
            “…………”
            “呦!佐助!”鼬左边的卡卡西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书和他打招呼,面前放着半杯酒。
            “佐助来啦。”卡卡西左边的红豆前面同样摆了一盘丸子。
            佐助十分头大地按着太阳穴:这么四个人究竟是怎么凑到一起来的?而且……这个组合总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红豆自不必提了,至于卡卡西……他可还没弄清楚之前这家伙对鼬说的那句“晚上有没有空”是怎么回事呢。
            鼬和鸣人是最慢抬起头来的。佐助直接敲敲鸣人的桌子,道:“你还不回去?小樱发火了。”
            后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像被噎住了,满脸恐怖:“我我我……我现在就回去!!”
            鸣人在背景中风一般地远去,鼬终于降尊纡贵地放下他的丸子,好奇道:“佐助不是也有表演,不去可以吗?”
            “我的表演在最后,不必那么急。”他拉开椅子坐到鸣人原来的位子上:“你们怎么在这里?”
            “因为鼬桑非要吃丸子不可。”卡卡西微笑道,“还有佐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难道是昨天没有睡好吗?”
            “啰嗦。”鼬和佐助同时咕哝一句。说罢同时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看对方,他脸上一红,立刻转过头去。
            卡卡西意味深长地笑笑,拿起酒杯尝了一口,马上又苦着脸放下。
            “早知道就不要拿他们调出来的酒,随便要杯威士忌好了。”他一脸后悔地看着不远处的调酒屋。
            “喂喂小心诽谤哦卡卡西桑,那些都是大蛇老师的学生,调配化学试剂的能力可是第一,个个都是实验室小能手呢。”红豆嘿嘿笑着拍拍卡卡西的肩膀。
            后者的脸看上去立刻更苦了。正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继续喝时,手里的酒杯忽然被人抽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喝这个。”
            佐助回头便看见面无表情的蝎正把一杯橙黄色的液体递给卡卡西,身边还跟着端着托盘一脸好奇的迪达拉。
            “蝎?……你怎么来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佐助只得十分无语地扭过头去——这该死的同步率。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这里毕业的。”蝎轻哼一声道。“附近的人今天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我估量着没生意可做就来了。”
            “看上去比以前精神很多呢。”卡卡西晃荡着杯中酒,闻了一下,顿时满足道:“不愧是酒吧老板。”
            “是啊。”鼬浅浅微笑。
            佐助莫名其妙,精神很多?这两个人确定是在形容这个万年不变的死鱼眼老板?
            但他马上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闹得个天翻地覆,然而整个过程中蝎只顾着不停擦高脚杯,对一切熟视无睹,彷佛就要和墙壁融为一体。如果说是和那时比起来,确实“精神了很多”。
            “小子,不准偷喝。”蝎忽然道。
            正后方的迪达拉立刻把马上就要贴到酒杯上的头抬起来,理直气壮道:“我才没有呢,嗯!”
            从甜品铺出来后,蝎被人缠住讨教调酒“秘诀”,迪达拉非常自觉地跟了过去。卡卡西打算去书摊瞧瞧自来也大人的新书到了没有,红豆被学生拉去吃章鱼烧。鼬闲来无事,似乎打算在吃过丸子后去优哉游哉地散个步。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卡卡西走出两步后回头眯着眼冲他们挥手笑道,“鼬桑先和佐助一起去到处转转,愉快地联络一下感情,然后在佐助的表演开始时在剑道社场地集合,反正那里也是今天最显眼的地方,没错吧?”
          ————TBC————
          ****************************************************
            木叶丸的采访小剧场:
            木叶丸(话筒):“请问鸣人学长喜欢上樱学姐是在什么时候呢?
            鸣人(挠头神往):“那是在一个,呃……阳光明媚的午后!小樱那时候还没剪头发,穿着一身粉衣服站在窗前,风吹过来,长发飘飘地~~手里也捏着一缕低头瞧着,垂着眼睛看上去很忧郁的样子,大概是在想佐助吧?(苦笑)总之那个样子太美好啦!”
            木叶丸:“喔!原来如此!”
            木叶丸(转身):“那么请问樱学姐那个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呢?”
            小樱(冷笑):“死头发又TMD分叉了!”
            ——小剧场END(逃)——


          84楼2014-08-04 15:41
          回复
              11℃
              第二幕的开始,则伴随着底下观众的抗议声与香磷的解释声:
              “啊——?!为什么伊阿古脸上戴着那个猥琐的面具?看上去就像个变/态!”
              “因为这个角色拉仇恨的功力一直都是最强的哈哈哈,所以,为了避免对演员本人的误伤……”
              根据一般的情节剧套路,当事情进行到幸福美满妙不可言的时候,总会有一场飞来横祸对主角的生活或事业迎头痛击,从而导致了他整个人生经历中的重大转折。
              “……伊阿古,我正直的朋友啊……”佐助偷瞄了一眼提词本,道。
              佐助要演的这部戏剧也是一样,在一切将要迎来童话般的结局时,主角却被恶人蒙蔽了双眼作出了无可挽回的憾事,虽然这样的戏码他见过很多次,不过要他对着一个脸上戴着橘红色形似漩涡面具的可疑角色说出“我正直的朋友”,这样的要求难度仍然有点大。而就在现在,这个可疑的漩涡脸却正在佐助耳边叨叨咕咕“您的恋人背叛了您”诸如此类的话,并把泰斯蒂蒙纳不慎遗失的项链交到了他的手上,当做它被送给旁人的证据。
              然而,鼬的演技却好得令人发指,平静下心态后的佐助很容易地被他带得入了戏。
            在下一个场景中他们周围的背景被重新布置成为了舞台的形式,悠扬的音乐开始在空中回荡,灯光掩映下可以看出已经有几对人在池中翩翩起舞。于是在一片喧哗中,盛装的奥赛罗二人缓缓出场,却在步入舞池前停了下来。
              “你戴了全部的饰品来么,泰斯蒂蒙纳?”他注视着鼬道。
              “是的。”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鼬脖子上戴着的蓝色精工项链:“然而这条项链却不是我送你的那一条。”
              “那条项链我没有带在身边。”鼬道,目光却不自觉地偏开去,似乎欲言又止。
              “没有带?”
              为了体现出一种逼视的氛围,佐助微微倾斜上身,离他更近了些,近到几乎可以看清鼬眼睛上方的睫毛数目。
              “真的没有带。”鼬仍然没有直视他的目光。
              “是么。”他回过身,假装不经意地道:“那条项链是一名巫师送给我母亲的;当她保存着这条项链的时候,它可以使她得到我父亲的心,享受唯一的宠爱,然而如果她失去了它,或是把它送给旁人,我的父亲就会憎恶她而另觅新欢了。她在临死的时候把它传给我,让我有了恋人以后,就把它交给他。我按她的吩咐给了你,所以你必须格外小心。”
              “……真的会有这种事吗?”鼬的脸上掠过一丝惶恐不安。
              “当然。”他语气冷淡:“那条项链上的三颗红宝石产自遥远的东方,带着某种力量,与普通宝石并不相同。”
              “……这是真的吗?”
              “绝对真实,所以请你留心藏好它吧。”
              “天啊……”鼬低声咕哝:“但愿我从没见过它!”
              “什么?!为什么?!”他立刻问道。
              “……你为什么这样暴躁?”
              “它已经不见了吗?说,它是不是已经丢了?”
              “奥赛罗!”
              佐助微怔,随即嘴角挂起浅淡的笑容,稍稍躬身,向着鼬的方向伸出手去,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对不起,我刚刚对你粗鲁无礼,现下,我们还是去跳舞吧。”
              鼬似乎松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舞池边缘,他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一只手环过鼬的腰,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握。
              虽然是要演绎已经貌合神离的二人,然而这一幕却是演员间最接近的一幕,鼬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睛偏又极度温柔地望着他,彻彻底底是看着情人的神态,于是他的紧张毫无悬念地达到了最高峰。
              鼬永远都是那么该死的敬业,无论是做老师还是客串演员的时候,根本不会想想他这种敬业会给心里有鬼的自己带来多大的负担!
            佐助觉得他此刻的脸一定比身体还要僵硬百倍,然后想起自己根本不会跳舞。
              “别紧张,佐助。”
              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悄然响起。他一个激灵,心情却不知为何平静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除了台词不会说别的了。”他用同样的音量道。
              “你只要跟着我的动作,一步一步地来就可以。”鼬嘴角微勾,“对佐助来说,学习之类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不是吗。”
              …………鼬这家伙一定是打算报复他从来不听数学课!!
              等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佐助已经被拽进了舞池里。
              手臂僵硬地环着鼬的腰,心跳加速的同时满头大汗地分析着每一个舞步,眼睛却要平视前方,瞧着鼬一直若有似无的优雅微笑。
              灯光打了过来,音乐忽然改变了节奏。
              “看来为了照顾佐助,换成缓慢风格的了呢。”鼬小声微笑。
              “……啰嗦!”
              ………………
              you are in my arms
              【你在我臂弯里】
              and all the world is calm
              【全世界变得如此安静】
              the music playing on for only two
              【音乐只为我们而响起】
              so close together
              【那么靠近】
              and now forever i konw
              【而现在我终于知道】
              all that i wanted to hold you
              【我想要的所有只是抱紧你】
              so close
              【如此接近】
              so close to reaching that famous happy end
              【如此接近传说中的完美结局】
              almost believing this was not pretend
              【几乎相信这不是虚拟】
              and now you are beside me and look how far we have come
              【现在你在我身边看我们走过了多遥远】
              so far we are so close
              【那么遥远,我们却如此接近】
              how could i face the faceless days
              【我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枯燥的日子】
              if i should lose you now
              【如果我现在失去了你】
              we are so close
              【我们只差一点】
              to reaching that famous happy end
              【就达成了那传说中的完美结局】
              and almost believing this was not pretend
              【几乎相信这不是虚拟】
              let us go on dreaming for we know we are
              【让我们继续沉浸在梦境里】
              so close
              【只差一点】
              so close
              【如此接近】
              and still so far
              【却仍然如此遥远】
              ………………
              一曲终了,灯光渐弱,幕布被放下。
              紧接着,第三幕便是二人之间矛盾的最后激化。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鼬一身纯白长袍,对着面前的神像做完了最后一个祈祷动作,听过挑唆的奥赛罗提着剑便匆匆闯进了房门内。
              “谁?奥赛罗吗?”鼬抬起头来问道。
              “是我。”
              “你已经对我的结局做下决定了。”
              “没错。”佐助缓缓抽出长剑。
              “……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我果然还是要杀了你。”
              虽说是疑问句,鼬的声音却一直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早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此刻他转过身,毫无惧色地面对着奥赛罗手中长剑,闭上眼睛,而微微昂起头来露出洁白的脖颈,仿佛在等待剑来刺穿它,又似是在说:“我一生光明磊落,毫无愧疚。”
              ——在剧本上,这是泰斯蒂蒙纳的最后一个动作。
              聚光灯转到了舞台的正上方,从佐助的角度望过去,一身纯白的鼬在光晕映照下几乎与背后的神像合为一体,那种纯粹的圣洁,干净到他几乎连假装都无法下手。
              脑中忽然浮现出如梦似幻却又似曾相识的场景,如同现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这一幕,好像很多很多年前就无比真实地经历过一样。
              他提着剑直冲过去。
              “愿你到死都是这样……我要杀死你,然后再爱你——”
              一切都在按照剧本顺利发展,直到他看到鼬紧闭着的双眼间流下泪来而刹住脚步之前。
              虽然自己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但途中硬生生的一个停顿还是使最后的动作完全失去了流畅的感觉。紧接鼬倒下之后,他自己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松开了握剑的手,身体向后仰倒在地,如同死亡般一动不动,只剩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
              拍摄台中的香磷愣了好一会儿才激动地喊出“幕落!”,台下顿时变得像炸开了的锅。台上如“躺”针毡的佐助完全不等人来扶,马上溜回后台更衣室去卸装了。


            108楼2014-08-11 12:11
            回复

                鼬回到家时客厅中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一边想着“佐助大概已经去睡觉了吧”,一边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没有点亮过于刺眼的顶灯,反手拉下橘红色光线柔和的门边小灯开关,然而灯光亮起以后却吓了一跳。
                他本以为应该回了自己房间的人此刻正坐在长沙发一角,如同睡觉般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睁开着,气息却无从察觉,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于那里一样。
                “……佐……助?”
                发现确实是佐助坐在那里之后他放松下来走到他身边,疑惑道:“怎么不开灯呢?而且也已经是该去睡的时候了啊。”
                “……等你回来。”佐助的语气十分平缓,一点波澜也无。
                “等我?”鼬愣了一下,“那张字条……”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说要回来。”佐助耸了耸肩,冷笑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以为你等急了就一路跑回来,结果就只看见这个。”他伸出一只手捏起茶几上的那张留言条,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受邀吃饭,晚归。
                他回到家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茶几上放着这样一张纸。看到它的时候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鼬的生日时发生的事,而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当时的重演。
                但是,他以为至少这段时间里自己努力过啊,到了现在仍然一点也没改变?
                “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他拿出那块奖章道:“比赛优胜。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对不起,佐助。”对于佐助会忽然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对他说话,鼬隐隐感觉到不寻常。他的弟弟心里现在想着的事,一定没有像表情一样看上去那么简单吧。“作为补偿,我明天一定加倍做好给你。”
                “……你以为我是在乎这个?”
                “那是什么?”
                佐助不答,换了话题道:“你和谁出去吃饭?”
                “红豆老师,顺便谈一下升学的事——”
                佐助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窗边,手里的纸条攥成了团,连带着今天得到的奖章一起带着厌恶至极的表情朝楼下抛了下去。
                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
                “佐助!你在做什么!”鼬大惊之下想过去阻止他,却被他反过来一把按在墙上。二人的目光偶然相碰,他终于看清佐助眼里的感情分明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你在生气?”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佐助冷笑,他此刻的怒火已经完全压过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把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我喜欢的人扔下我和别人出去吃饭,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鼬的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张开。
                “佐助,难道你……喜欢红豆老师?”
                “…………”
                这家伙简直蠢到没救了。佐助恶狠狠地想着。
                向前倾过身,抓着鼬胳膊的手指绞紧,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吻了上去。
                不要考虑后果,不要考虑后果。他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这样一句话。不能够失去现在这份由怒火催生出的勇气。时间很紧张,假如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也许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无论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都好,至少在那之前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即使得到结果的概率达不到千万分之一,这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能够感觉到鼬的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然后便像是终于明白过来般使劲摇晃,试图甩开他。
                果然……他不无苦涩地暗想。
                “……我是你哥哥,佐助!”
                “别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样。”他松开了抓着鼬的手,另一只手仍然按在鼬耳边的墙上。
                由于缺少氧气,鼬的声音微微带着喘息,整个人也只是靠在墙上瞪着他。这个姿势使他回想起他们今天出演的那部戏。
                “……明明就把戏演得那么逼真,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鼬睫毛很长的眼睛逼视着他,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这是强词夺理,你是我弟弟,只要自己问心无愧,戏演得怎样又如何?”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强光之中和背后神像重叠的雪白身影,如此神圣美丽,却又正义凛然到丝毫不可侵犯。
                “……如果我问心有愧呢?”
                良久之后他低低地道,随后放开彻底呆住的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他直接靠在了木制的门板上,脑中血液的声音仍然轰轰作响,心知这一段时间鼬大概都不会和他说话了,然而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不会后悔。佐助把床头显示着12点的闹钟放到一边,抱着明日愁来明日愁,今天或许能做个好梦的想法倒头睡觉。
                ……不过要是从此以后鼬就当他不存在怎么办?
                佐助用他即使在黑夜中也很好的视力瞧着闹钟一路默默地从12点跳到2点,脖子因为太久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变得十分僵硬。
                ……真是表白一时爽,过后火葬场。他默默地翻了个身想。
              ————TBC————
              感谢阅读XD


              122楼2014-08-13 21:58
              收起回复
                So Close - Jon Mclaughlin

                上一章阿佐与尼桑跳舞时的音乐,因为有被问到就顺便发出来www


                124楼2014-08-13 22:03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佐助充分发挥了自己举一反三闻一知十的聪明头脑,坚持死缠烂打的精神,通过前两次的失败或胜利准确地把握住了鼬的弱点与突破口,攻击势如破竹势不可挡。而与此同时的鼬完全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有着诸多顾忌,不能和佐助一样胡闹,而又得不到机会去教育他,大概心里是很憋屈的。再加之喝了不少酒,于是现在理所应当地醉了。
                    完胜了鼬的佐助得到了围观的一票人的强烈赞扬,佐助心里也是十分得意的,不过这份得意完全来源于被他抱在双臂间不省人事的鼬。
                    “有点困……”雏田小声道。
                    小樱马上看了一眼表,立刻惊叫道:“都12点了!大家,把鸣人他们几个都收拾收拾,该准备回去了!”
                    他们叫了三辆出租车,按照住址的就近原则分配,于是宁次和天天把小李抬进第一辆,雏田也跟在宁次后面进去了,卡卡西总算被摇晃醒了过来,和小樱他们几个上了第二辆车,于是佐助这一车除了他之外就是三个不省人事的,鼬与雏田班上的两个男生。
                    “你一个人能行吗?”宁次帮他把那两个人架上车之后道。
                    “没事,小樱给这家伙的哥们打过电话了,会有人在附近接他们。”佐助道。宁次点点头,几个人便各自离开了。
                    行驶的隆隆声完全能够盖过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司机在前面专心地开着车,车内没开灯,鼬坐在他身边,另外两个人全都醉得不省人事——多么良好的条件啊。
                    车行驶得并不稳,即使让鼬靠在自己肩上,身体也依旧晃来晃去的,佐助想起蝎说的那些话来,轻咳一声,低声道:“勾着我的脖子。”
                    鼬果然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来抱住了他,“心满意足”的感觉扑面而来,,佐助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呼吸,生怕吵醒他,于是两个人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下车。
                    不巧的是把另外两个人送交的时候却出了差错,来接他们的三个男生一开始还对佐助的帮助表示感谢,谁知道仔细一看之后:“这不是宇智波佐助么?”
                    “是啊。”他莫名其妙。
                    “那么,害夕子哭的就是你?!她那么喜欢你,你居然拒绝她!”男生们开始群情愤慨,纷纷卷起袖子。
                    佐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指的是上次被自己拒绝过的那个女生,这些人的身份似乎是她的后援队成员。但类似的事他以前也遇见过不少,既然如此,那就打吧,他把仍然神志不清的鼬先放到一边让他靠着墙坐下,三下五除二地把冲上来的两三个人全部修理了一顿,手下留了些情,毕竟他们还要抬两个醉鬼回去。
                    “你们这些家伙都是白痴么?”佐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男生道,“我不喜欢她,对你们不是更有利?”
                    后者一愣,旁边躺着的一个立刻欲盖弥彰似地叫道:“胡说什么!我们可从来都……都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于是之前的男生也立刻叫道:“……没错!我们的目标是让她得到幸福!”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有喜欢的人了。”佐助嗤笑一声,走到墙根前重新横抱起鼬,道。
                    “难……难道就是这个?——”男生们纷纷傻眼。
                    佐助并不觉得在这么黯淡的灯光下和头发的遮掩中他们能够看清鼬的脸,但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呢,便意味深长地向他们瞥了一眼,道:“没错,不过你们最好不要说出去。”
                    几个男生傻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嚎叫道:“哥们你放心!我们绝对什么都不说!”
                    听到这句话时他已经走出十几米开外了,再次低声对鼬咕哝道:“抱着我。”
                    于是鼬的手臂立刻很听话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他拼命地忍着笑,觉得如果自己此刻还有第三只手,一定已经在抚摸鼬的头发了。
                    就这么走回家吧。佐助心情不错地想。
                  ————TBC————


                  159楼2014-08-23 20:07
                  收起回复
                    ****************************************************************
                      酒吧里鼬背对着门整个人趴在柜台前,手边放着几个杯子,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佐助一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站在台后的蝎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来了。”蝎瞟了他一眼道:“……鼬喝得有点多,得麻烦你把他扛回去了。”
                      “谢谢你告诉我他在这里。”看到鼬以后心情登时轻松了不少的佐助对蝎咕哝道,却马上又被另一种沉重所取代。他走到柜台前把睡得死死的鼬翻过来,替他盖上自己带来的那件衣服,手指不经意间摩擦过眼下方的脸颊,却发现竟是湿的。他忽然便愣在了那里。
                      “他……他哭了?”
                      这是他平生第二次看见鼬流泪。无可置信的感觉充斥了他的脑海,脱口而出的句子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谁。
                      “似乎是工作上遇到了极不顺心的事。”蝎淡淡的声音传来,“他一到这里就开始喝酒,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后来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我才勉强猜到一些。不过,他作为教师这么优秀,应该不会有什么失误才对。”
                      佐助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鼬抱起来转身向外走去。鼬的头紧靠着他的脖颈,他感到一点潮湿。
                      在此之前的印象中他只记得鼬哭过一次,是在父母过世的时候,当时还年幼的他拉着鼬的手不停地问爸爸妈妈去哪儿了,鼬蹲下身来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泪水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想现在的场景与那时多么像啊,只是自己如今已经差不多与鼬一样高了。
                      到头来还是只会害得他哭吗?……
                      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一个人,只剩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芒。鼬被他横抱着,宛如昨天,他转过一个拐角,想起昨天自己正是在这里与他人拳脚相向,就像以前的很多很多次一样。他想起那天在石桥边宁次对他说过的话。
                      由于自己的原因去伤害他人,不会有好的结果。
                      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答应你……”他轻抚着鼬的头发,后面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


                    167楼2014-08-27 21:08
                    回复
                        ******************************************************************************************************************
                        佐助对这一切浑然未觉,鼬回家后也完全没有对他说什么。直到第二天上学后,觉得自己闯了祸的香磷与水月支支吾吾地对他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什么?!”
                        “对不起佐助全都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多嘴就好了……”
                        “不,不能怪你们,反正他早晚会发现。”佐助心不在焉地想着,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更在乎的是鼬昨天回家时看上去居然一点异状都没有,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如同平时一般微笑着——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毛骨悚然,这种腹黑+演技的完美组合他是有多少年没在鼬身上看到了呢。
                      他提心吊胆地上完了第一节课,然后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有消息传来了——几乎是整个年部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事情:鼬老师把大蛇丸给揍了,原因不明。
                        “真的哦?我从来没想过鼬桑那么温柔的人居然也会打人!”
                        “打人的鼬桑会是什么样子呢……真想象不出啊……”
                        “就是呢……如果说是大蛇丸把鼬桑打了还更容易想象吧……可现在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小白兔打倒大灰狼的场景……”
                        女生们纷纷议论着,佐助夹杂在其中脸色铁青。倒并不是因为心疼大蛇丸之类的愚蠢缘故,而是……鼬居然会动手打人,可想而知他这次气到什么程度。
                        小道消息一向最灵通的香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道:“我听说是怎么回事了!”
                        “……快说。”佐助深吸了一口气道。
                        “据说鼬桑说着什么‘他才刚刚成年,不仅不教他学好,还把他往错误的道路上引’,然后就冲着大蛇丸的脸来了一拳头。大蛇丸本来想打回去,但幸好这两个人在其他人过来之前都被卡卡西桑和红豆老师拉住了。”
                        “…………”
                        “不过佐助你放心!鼬桑不会因为这个被追究责任的,大蛇丸是个三十多岁的教师,你是才刚成年的学生,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不对。而且还是两个男人,换成哪个家长都会一样生气吧!只给他一拳还算是好的了呢。团藏不可能因为这个处罚鼬桑的,高中教师诱拐学生什么的说了出去对学校也是桩丑闻。”
                        “…………”
                      事情果然与香磷说得一样,之后再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虽然鼬揍大蛇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原因被校方尽全力压了下去,除了他们几个以外便也再没有知情人了。放学后他便做好了被大骂一顿的准备,然后主动去鼬的办公室找他。
                        教师办公室的走廊中气氛很诡异,大蛇丸的左边眼睛果然青了一块,佐助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事实上他觉得他们更应该算是相互利用,但因为有了年龄差距,似乎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鼬的办公室关着门,他敲了敲,等到鼬说出“请进”后才背着书包慢慢地挪了进去。
                        鼬仍旧戴着眼镜在批改作业,看到佐助一脸凝重地进来,似乎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便放下手中的笔道:“关上门。”
                        “…………”佐助乖乖地把门关上,心想这一次鼬大概要揍他一顿了,不过那也是他自己活该。鼬如果真的揍了他一顿,他心里说不定还能舒服些。
                        “可以了。”佐助道。
                        “可以什么?”鼬瞧着他叹了口气道,“以为我准备骂你?”
                        “……你不打算骂我?”佐助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白痴。
                        “对不起,佐助。”鼬垂下眼睛道。
                        “…………”他怔怔地盯着鼬。
                        “这全都是我的责任。”鼬用手按着眼眶周围,道。
                        “…………”佐助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理解鼬的脑回路。
                        “那天都是我不好,随便地否定你的决心。佐助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是因为生气我将你当做小鬼而导致的吧……对不起,佐助。”
                        “没,没什么……这个不怪你……”
                        他终于会说话了。虽然鼬说的也是原因,但他自己做的错事比鼬多了不知多少倍,根本不好意思让哥哥对着自己道歉。
                        “既然你的性/取向没那么容易恢复正常,与其让你和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混在一起,”鼬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我刚刚认真地想过了,在你转变过来之前就暂时与我在一起吧,由我来教授给你正确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当然对其他人要保密,等到你能够喜欢上女生之后就分开,怎么样,佐助?”
                        佐助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鼬的重点在于教给他“正确的人生观”,但他现在的心情只像是等着被执行死刑的人忽然被宣布无罪,而且还得到消息说自己刚刚已经被选举为国王。
                        “真……真的吗?“
                        “嗯。”鼬瞧见他脸上的表情,苦笑道:“但是不能有出格行为——”
                      佐助已经冲过来抱住了他。
                      “喂,佐助……”
                      “抱一下没什么出格的吧……我不管。”
                      ————TBC————


                      169楼2014-08-27 21:10
                      回复
                          佐助跟着水月他们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心仪的野营地点,随便找了个接近水源的地方做了标记后,便背着东西回来找鼬了。
                          “……鼬?”
                          佐助绕过小路回到他们之前集合的那片空地上,却发现鼬根本不在那里,到处都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呆坐在那里的兜。
                          “你怎么在这儿?”他语气不善地道。
                          谁知兜竟没有理他,双眼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产生反应。佐助略微有些奇怪,自从暗算不成反被修理之后兜对他的态度是能躲则躲,即使偶尔不得不遇上,也绝不会像这样明目张胆地完全无视他的话。
                          那家伙究竟在看什么?他这么想着向兜正盯着的地方瞧去,忽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围绕着那片森林的铁丝网被撕裂了,从缺口的大小与形状看来刚刚好可以容一个人通过。
                          “……他进去了?!”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颤抖。
                          兜转过头来望着他,笑容里微微带着嘲讽:“怎么可能?没有人进去过那里。而且他还是老师,怎么会明知故犯地跑进去呢?”
                          “那么那道裂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兜抱着手臂冷淡地转开目光:“一开始就在那里了吧……”
                          “你刚才盯着那边看难道不是因为那个?”
                          “不是。”兜干脆否认。
                          然而佐助记得很清楚,之前的铁丝网虽然残破,但上面根本没有缺口。因为鼬多次强调过不要进森林,所以他曾经特别留意去看过。可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因为有人进去而在铁丝网上割开了那个口子?
                          鼬究竟在哪里?他焦急地四处张望,但依旧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影子。……鼬会进去吗?明明再三提醒他们远离森林的是他啊,他会明知故犯吗?还是说,他有什么不得不进去的理由?但他又会有什么理由呢?……关于兜,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都完全没错,然而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兜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在眼前,佐助知道不管再怎么问他都没有用,心烦意乱地转过目光,忽然见到那树林中的地上躺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东西。
                          那是鼬的刀子。
                          没再经过任何思考,佐助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片森林。
                        ————TBC————
                        (等急的菇凉们抱歉啦,因为开学的缘故,所以这几天稍稍有些忙,不过在下会尽最大努力继续更新的www,感谢观看~·)


                        203楼2014-09-06 21:41
                        回复
                            21℃
                            “鼬!——”
                            佐助边喊着鼬的名字边向森林深处跑去,希望可以尽早看到他的影子,但他很快便发现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森林中的树木冠部过于繁盛,影影绰绰地连成了一片。即使是在白天阳光也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里斑斑驳驳地落下来,再加上此刻正是黄昏,在光源微弱的情况下能见度并不佳。
                            “鼬!!!”
                            佐助意识到自己正在毫无目的地奔跑的同时便停了下来,周围仍然没有鼬的一点踪迹,而抬头四望,展现在他眼前的也只有无论由哪个方向看去都一模一样的树木,青葱色的叶子与灰色的树干在黄昏稀薄的光线中全部变得朦朦胧胧。这样下去根本找不到鼬,他泄气地想。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远远地听见一声呼喊,虽然由于距离的缘故,声音听上去有些缥缈,但他仍然在第一时间便分辨出了那正是鼬在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我在这儿!”他大叫道。如同无尽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灯塔,忽然有了目标的佐助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随着他的回应,鼬的声音又响起了几次,奔跑中的佐助也依样作出回应,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片森林确实有些诡异,他本来是冲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直线跑过去——至少他以为自己跑的是直线,但每当鼬的声音再度响起之后,他都会发现自己前行的角度与声音的方向产生了些微妙的偏差。
                            ……是鼬移动了吗?不对,随着距离的缩短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鼬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正在向他那边跑去,照他的性格,应该会守在原地不动等待自己过去。即使忽然没了耐心,也应该依照二人之间连成的直线方向走过来,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产生方向偏差。
                            为了查证是否属实,几秒后他再次叫了一声鼬的名字,听到回应后他脚下奔跑的动作微停,然后略微矫正了方向。
                            果然,那个微妙的偏差又出现了。
                            即使如此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是越来越短,再度跑了十几米后他一眼望见鼬正扶着一棵树站立着,身上背着旅行用的包,头低着,身体略微前倾,似乎是刚刚跑过而十分疲惫,额头上浮现一层细密的薄汗。听见脚步声后便抬起头来看他。
                            “你没事吧?”两个人同时问道。
                            “没事。”佐助立刻回答。鼬笑笑,表明他也没事。
                            “为什么跑进森林?”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道,听到对方的话以后又各自发愣。
                            佐助完全无法理解鼬的第二个问题,不应该是自己问他这句话的吗?……为什么鼬的表情也十分迷惑?
                            “不是你先进来的吗?”佐助问道。
                            “我?”鼬睁大了眼睛,似乎也无法理解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见佐助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的样子,便仔细想了想道:“我回到营地以后营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以为你还没回来,却发现森林的铁丝网多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这个时候我听见你的声音从森林里面传出,似乎是在喊我的名字,所以我就一路追了过来。”
                            “我……在喊你的名字?”
                            他确实喊过鼬的名字没错,不过那是在他自己也冲进森林之后。“难道在那之前你不在森林里?”
                            “嗯,我是在外面听见你的声音的。”鼬望着他道,忽然一愣:“佐助……难道你以为我在森林里才跑进来?”
                            见到鼬惊讶的表情,佐助忽然手脚僵硬。这样的话不但他跑进来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连累了鼬。然而,自己也确实没有亲眼见到到鼬跑进森林,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
                            忽然想起鼬的刀子的佐助从口袋里把它拿出来,道:“我看见这把刀掉在森林里,以为是你进去时遗失的,所以——”
                            鼬表情奇怪地接过自己的刀,想起自己在收拾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它:“我可能确实把它丢在了什么地方……但它不可能出现在森林里。”鼬皱眉道。
                            佐助看着那把刀,注意到刀锋处却有些卷曲,似乎切割过极为坚硬的东西。可那是鼬为了这次郊游而买的新刀子,佐助只记得鼬拿它切过马铃薯,但切马铃薯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磨损的吧。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把刀子从鼬手里抢过来,看了看刀刃上面,果然沾着极其微量的褐色铁锈,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似乎有些吃惊。
                            “鼬,你回营地之后见到药师兜没有?”他抬头盯着鼬问道。
                            “没有……我一个人都没见到,但离开之前见过他。”鼬被他忽然严肃下来的表情弄得有些慌乱,道。“怎么了吗?”
                            “是那家伙干的。”佐助愤愤地冷哼了一声,“他先拿这把刀割开铁丝网,再把它丢进森林里,接着装出一副蠢样子盯着森林,让我以为你跑了进去。”
                            鼬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兜同学对你说我进了森林?”
                            “没有。”佐助承认道,“因为他知道直接说出来我不会相信,所以含糊其辞,否认你在森林里,反而更加让我这么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
                            鼬目光复杂地盯着他,显然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佐助担心地想着想鼬本来就不甚相信他的话,现在肯定更要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了。
                            果然,下一秒钟鼬便道:“佐助,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兜同学心机不会那么深的。而且你们平时几乎没有交集,而且作为同学,他为什么要这么陷害你呢?“
                            理由多了,几乎称得上是宿怨。佐助暗想道。
                            鼬瞧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回答,略微宽慰地道:“果然是没有什么吧?我不知道佐助对他抱有什么成见,但……不会有无法消融的误会。”
                            “……算了,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佐助道,身体随意往后一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阻碍在他的背与树干之间,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忘了放下背袋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要走出去没那么简单。”
                            “这个森林之所以被人称为死亡森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鼬抬头望望四周。森林中除了灌木便是乔木,没有任何能够当做标示物的东西。繁茂的树木将天空遮蔽得十分严实,即使是白天也很难摸准太阳的方向,夜晚更加无法通过观星去判别方位;如果说要通过树木的年轮判断,又不可能每隔一段距离便碰巧遇见一个树桩,事实上在这片森林里,树桩连一个也很少见。
                            根据佐助说的情况来看,即使一时知道自己所处的方位,在行走的过程中也会在本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慢慢偏离目标,由此导致的结果必然就是在原地绕圈子。而与此同时所有常规的判断方向的方法都无法使用,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先走走看。”佐助的声音打断了鼬的思绪,他回头一看,见佐助已经干劲十足地重新背上了行囊望着前方,似乎对这片死亡森林毫无惧意:“反正也带了野营用的装备。”
                            既然这样,自己还在担心什么呢。“好。”鼬笑道。
                            顺着来路回去是第一反应,于是佐助向着鼬身后的方向果断地向前走去,时不时地瞧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鼬,还有他肩上背着的袋子。
                            他想,大概不幸中的万幸是由于他们两个都过于担心对方,所以在冲进森林之前完全忘了放下自己身上背着的沉重装备。现在虽然一时半刻走不出这篇森林,然而凭着这些东西,活下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这是否也同样说明,鼬对自己的关心程度,和自己对他是同样的?
                            他心中所想的人此刻正走在他的身边,白皙纤长的手指距离他自己的指尖不到咫尺,佐助轻轻呼出一口气,顺理成章地将对方的手抓过来攥到自己手里。
                            “佐助?怎么了?”
                            鼬问了一声,却并没什么抵触反应地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我们的步调是一样的。”佐助并不想透露自己刚刚的内心想法,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二人的脚步上。“……应该说,是完全相同。”
                            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瞧二人脚下的动作,鼬露出“果然如此”的微微惊讶神色来。事实上,佐助自己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件事情。
                            自从长大后他与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长时间走在一起。时间短时不会感觉这么强烈,然而时间一长这种相同便可被慢慢注意到。那是兄弟间奇妙的相似,同样的迈步频率,同样的步距,甚至于开始走路时先迈出哪条腿。两个人同时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踏出一步,但发出的声音永远只会有一个,不轻不重,不急不躁,如此默契的频率,就像同一个人的两条腿。
                            二人如此这般地走了很长时间,渐渐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然而距离森林的边缘似乎还有很长的路。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己刚刚走过的路是来时的好几倍还不止,仍旧没有走出去的事实只能说明他们行进的路程并非直线,而是不知不觉中绕了圈子。
                            光线越来越微弱,他们不得不停止探路,佐助沉默着找了块平坦的空地支起带来的帐篷,想了想森林中没有野兽,便又在帐篷的横梁上又挂上白色的野营灯。
                            把要用的东西从旅行袋里拿出来的鼬瞧了瞧面无表情的佐助,以安慰的语气道:“其实我们走不出去是很正常的事。”
                            “……”
                            “国外的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鼬接着道,“让十几名飞行员蒙上眼睛,分别在沙漠中仅凭感觉尽量走直线一小时以上,当测试者走路的时候路线就被记录下来,结果发现被蒙住眼睛的测试者不能保持走出一条直线,并开始绕圈。这是因为普通人右脚步距比左脚稍微大些,平时走路时都会通过标志物进行修正。我们都是右撇子,而且森林中没有明显的标志,所以唔——”
                            收拾帐篷的佐助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拿手堵住他的嘴。
                            “唔?”鼬瞪大眼睛。
                            “解释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因为走不出去而心里觉得沮丧吗?正好相反,这里不缺食物和水,又只有你和我两个,就算真被困在这里十天半个月,我也完全不觉得沮丧。”
                            “……”于是换成鼬沉默下来,两个人默默地支好了帐篷,然后一起坐在边上,佐助很快捡来几根树枝,用偷带进来的打火机点着了火。鼬拿出之前示范剩下的几个马铃薯,表情在不知该谴责佐助不遵守规则,还是该表扬他有先见之明之中挣扎着。


                          218楼2014-09-10 12:57
                          回复
                              22℃
                              佐助第二天便早早地起来了,在附近找了几个水果迅速把早饭做好,省得鼬做些多余的事。虽说鼬起来后见到烤得五颜六色的水果眉毛抽了抽,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下去。
                              雨早已停了,但潮气仍未褪去,微微浸湿的泥土十分松软,鼬拿着穿水果的签子在地上划了划,开始与佐助讨论起离开森林的方案。
                              “这么着急?”佐助咬着自己那份水果,一点也不积极地打着哈欠道。“这里空气这么好,多待几天也没什么。”
                              鼬看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佐助,你以为森林里为什么没有野兽?是因为这里没有水源。植物可以靠降雨生存,但我们带的水很有限。再说,如果被大家发现我们不见了的话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顾虑会给别人添麻烦,佐助不以为然地想。提起一点精神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首先根据昨天的试验,在森林中人的感觉会被迷惑,所以简单走路是不可能的。”鼬道,抬头看了看被树叶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现在无法看出阳光究竟是从哪个方向照过来,这些植物的向阳面与背光面几乎没有区别。另外,我们都没带类似指南针的东西,几乎所有常规方法在这里都不适用。”
                              “这些事我们昨天就知道了。”佐助指出。
                              “我本来想过靠声音传播判断距离的方案。”鼬边无视他,边用穿水果的签子在松软的泥土上画下几个同心圆:“如果把一个声源放在这里,这样不管是在哪个方向,离声源越远,听到的声音就会越小,所以我们只要朝着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的方向走,最后就能够到达森林边缘。”
                              “……有道理。”佐助点头道。
                              “所以佐助,你身上带着能发出巨大声音的东西吗?”鼬明显不抱希望地问道。
                              佐助摇摇头,无论平时还是现在他们都没有带手机的习惯。并且手机的声音怎么也无法巨大到穿透层层密林。”
                              “所以这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方案。”鼬干脆利落地在那几个圆上画了个叉,“现在佐助,轮到你了。”
                              “……我?”
                              佐助从鼬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鼬显然毫无压力地把这次走出森林的方案当作了一个给自己做野外生存练习的好机会。
                              “……”他默默地从鼬手里接过签子,画了两道歪歪扭扭的直线。
                              “这是什么?”鼬问道,看上去拼命忍耐着把它们改直的想法。
                              “光。”佐助道,“光线的方向不会变。”
                              鼬赞许地点点头,但佐助完全不相信他没想到这一点,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重新思考而已。
                              这个方案的问题是只有在晚上才会发挥最大的效果,还要考虑或许有树木挡住光线的因素,佐助想。他们带着两把户外手电,这两把手电的光线射程加在一起足够很长一段距离。但离森林边缘肯定还远得很。在夜里,当他们走出手电的射程后,将要面对的是一片彻底的漆黑,只能凭自己的感觉行动,而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会重新迷失方向。
                              “这个方法也属于‘理想型’。”佐助道,伸手把那两道直线划掉。“推倒重来,想一个更靠谱的方法。”
                              五花八门的方法如同在开头脑风暴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在讨论中冒出来,或许由于是兄弟的原因,每当对方提出一个方案后,不需要加以说明,心里就立刻想出了它的实施方法与优缺点,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两人用绝大部分时间沉默着思考,只偶尔说几个“绳子”之类的词,各自便心领神会,随即摇头。
                              *************************************************************************************************
                              “哎呦!”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本来带有的手电筒已经被他们全部遗留在身后,两个人手拉着手在暗无边际的森林里摸黑走着,却听到鼬在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佐助停下后退的脚步问道。
                              “……撞到树了。”鼬揉着额头,闷闷的声音传来。
                              想起总是戳自己额头的鼬佐助忍不住有些想笑说这就是报应,但终于觉得还是要厚道些。
                              他们两个已经在深夜的森林中走了很久,一开始还会互相说些笑话来排解单调与无聊,但渐渐地便沉浸在了无论怎样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任何目标的迷失与无力感中,彻底的黑暗呼唤着他们的睡意,两个人都提不起任何精神来说话,事实上,佐助已经觉得他的大脑接近麻木了,刚刚鼬的那一声简直就像是把他从昏昏沉沉的的浅眠中唤回来一样。
                              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没发现森林边缘铁丝网的影子,他不得不对这个方法产生了一丝怀疑与担忧。
                              几个小时前——
                              “果然还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案啊。”坐在营地讨论方案的二人如此僵持了很久之后,佐助终于忍不住了,往后一仰伸起了懒腰:“不如先随便拿一个试试。”
                              “怎么试?”鼬抬起头来问道。
                              “你一开始提出的那个听声音的方法。虽然没有声源,但可以一个人站在原地充当声源,另一个人朝远处跑,互相之间利用喊叫来传递信息。”
                              “……”
                              “应该不会有问题。”佐助道,“我找你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听到你的声音才找到方位的?“
                              “但是距离……”
                              “一个人跑远之后,另一个再跑过去,交替前进。”
                              “这样的话……”鼬沉思道:“在两个人交接的时候很可能会方向偏差。”他在地上画了两条由一个点连在一起的两条直线段:“就算经过的每一段路都是直线,但如果再经过这个交接点时的方向变化了呢?”
                              “如果注意些的话不会变化多大吧。”
                              “因为这个过程要反复多次,所以任何一丝误差都是致命的。”鼬下意识地想去推眼镜,道:“即使每一段路歪曲不到五度,多次叠加后也足够让我们重新绕个圈子。”
                              “你确定这不是完美主义又发作了?”佐助指出。“一切都要做到像数学模型那样精准无误的职业病。”
                              “……我只是希望能够更加认真地思考下。”鼬无视了完美主义这个词,不动声色地道。
                              “思考什么?”佐助把玩着一枚树叶,觉得没意思又去拽鼬的头发,“无论我们想出什么样的方案,对方都有反对的理由。”
                              话虽如此,他根本不觉得有半点生气,心下却隐隐感觉有些舒坦,说不定鼬在潜意识中也和自己一样不想出去。
                              “并不是反对。”鼬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拽回来重新绑好:“只不过是你想到的不足之处我也同样能想到,我们的思维方式几乎是一样的啊。”
                              佐助忽然一拍大腿挑了起来,把鼬吓了一跳,呆愣愣地望着他。
                              “我想到一个完美的办法。”
                              “是吗?”鼬十分怀疑地望着他,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十分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关于“完美”的定义。
                              “等到晚上,先用手电筒的光确定一段距离,循着光线走直线,看不到光线之后就全凭感觉直走。”佐助微微做了个转身的动作。
                              鼬刚想说他们已经证明了光凭感觉是走不出去的,见到佐助转身的动作后忽然便明白了一切。
                              “你的意思是……反着走?”
                              “没错,两个人并排,一个人向前的同时另一个人后退。”
                              “但——”
                              “人在森林里行进的路程之所以会不知不觉地变成曲线,是由于在没有标识物做判断的情况下,由于两脚步距不一样而造成的角度偏移。”见鼬点点头,他继续道:“昨天走路的时候你也注意到我们的步子了,鼬,完全一致,左右偏离的程度也一致,所以这时只要有一个人转过来走,偏离方向相反的情况下就可以正好抵消掉这个角度。”
                              虽然理论上完全说得过去,但在后半段就得全靠他们自己的感觉控制方向。佐助本来已经看出鼬当时准备说“太冒险了。”但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并没有真的说出口。
                              “如果走不出去,那么怎么办?
                              此刻身处无边的黑暗中佐助已经想过了好几次这个问题,如果走不出去,他也并不能怎样,唯一能够说明的问题就是他们或许并不那么相似。
                              他猛然想起一种可能。鼬明知道冒险也没反对这个方法,会不会……
                              他转头去看身边鼬的脸,只见那张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亦看不出是喜是忧。他想鼬就是这点远远超过自己,无论何时至少脸上都能够保持镇定与平静,不会像自己一样喜怒完全形于色。
                              等等……
                              待得佐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能够看到鼬的脸的时候,鼬已经抬起了眼睛,注视着远方遥遥传来的,一点朦朦胧胧的暗黄色光源,那是有人将营地搭建在那里的证据。
                              拽着他的手猛然拉紧,两人什么都没说,步调一致地向着光源的方向跑过去。距离它越来越近,一件熟悉的事物渐渐映入视野,佐助拿起那把刀一把将挡在眼前的铁丝网割开。终于踏出森林外的同时,他与鼬全部步履不稳地从缺口摔了出去。
                              明晰的黄色灯光从树木后透出来,已经隐隐可以见到灯光映出的帐篷顶端.他们躺在硬土地上直直地盯着那光芒看,直到眼睛快要流下泪,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连鼬也完全放了开来,好像一辈子都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开心的事。
                              不知笑了多久,佐助首先听到远处响起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女生的声音:
                              “水月,你有没有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
                              是香磷。佐助刚想起来告诉她是我们在这儿,马上被身边的鼬拉住,指指他们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沾满尘土的衣服,忍着笑低声道:“他们知道了不是要吓一跳?可能今天晚上都休息不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假装一直在营地。”


                            230楼2014-09-15 19:09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佐助觉得有道理,便一声不吭地待在那儿。香磷看起来也不敢往森林周围走太近,只在远处看了看,没见到什么,却不走了,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
                                糟糕,如果她一直在那里站着,自己和鼬想偷偷溜走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哪有什么动静?你是幻听了吧。”水月打着哈欠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不睡觉站那里干嘛……小心被熊吃了。”说完后又很欠揍地偷笑起来。
                                “别和凯老师一样不靠谱了!”香磷怒道,“……我刚刚好像在这边听到佐助的声音。”
                                “……你听到佐助的声音在森林里?拜托别傻了,就算佐助不知道不能进去,还有鼬桑与他在一组呢,你以为他们两个全都脑袋抽风了吗?”
                                ……可不就是全都抽风了么。佐助默默想,捅了一下身边躺着的鼬,鼬一脸镇定地假装没听见。
                                “但是我们已经一直都没看到佐助了不是吗?之前明明说会把营地建到我们附近的。”香磷道,“连远处的鸣人他们都过来玩过好几次了。”
                                “……”
                                “而且我还觉得药师兜这几天也鬼鬼祟祟的,一副不像在做什么好事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水月严肃了不少的声音传来:“那家伙确实让人瘆的慌……不过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很难把佐助他们弄失踪吧?总之现在别想多了,等到明天集合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二人的声音渐渐淡去,香磷似乎已经回了营地,佐助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鼬道:“怎么样?不是我对药师兜持有个人的偏见吧。”
                                鼬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香磷同学他们也这么想。”
                                “鼬,回去后必须质问他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明明知道你去了别的地方,却有意误导我进森林。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我不想列举了,总之别以为那家伙和你想的一样简单。”
                                佐助盯着鼬的眼睛道,觉得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伪善的表皮扒下来不可,而后者这一次终于点了点头。
                                他们迅速在水月他们的营地周围找了一小块地方搭好帐篷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像所有人一样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去山脚下集合。回程时佐助对好奇的水月香磷两个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在营地的原因,和鼬秉持着不给大家添麻烦的原则而对森林中的经历守口如瓶,只决定回去时私下问问兜的事。
                                “这也太过分了。”水月咬牙道,“佐助,只要你说一句,我们就去帮你揍他一顿。虽然你答应过鼬桑不再打人,我们可没答应过,所以就算揍了他也不算你违约。”
                                “谢谢,好哥们儿。”在这整件事里佐助终于忍不住有了些笑意。“不过不用,我相信鼬能够问出来该问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们回到学校后的第二天,第六节课下课后鼬便将兜叫去了办公室,佐助放弃了去剑道社与宁次切磋的打算,决定等着鼬一起回去。
                                这次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那里,只要问上一两句话就没有抵赖的余地了吧。佐助这么想着等到教室中的人都走了,却还不见鼬结束工作回来,便急不可耐地也往他的办公室跑过去。
                                途中又遇见站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的大蛇丸——佐助想似乎自己每次去鼬的办公室找鼬都会遇见这个人。但这次却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很明显地有了不同,至于那点变化是什么,他并没看懂也没打算去细想。
                                佐助进去时便见鼬像以前一样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而兜坐在侧面的椅子上,两人之间居然十分平静,毫无争吵的痕迹,见他过来了,鼬还招呼他先进来坐,自己便拿着茶壶起身出门去泡茶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与兜。后者平静地坐在原处啜着茶,完全不像被斥责过。
                                “原来如此。”佐助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双手枕上后脑,翘起一条腿,道:“你又骗过他了?”
                                “我不知道你指的骗是什么。”兜淡然否认道。“况且,如果我能骗过鼬老师,又怎么会连佐助同学都骗不过呢。”
                                佐助忍住当面给他来上一拳的冲动,这里毕竟是鼬的办公室。
                                “少装蒜了。”他冷笑:“即使这样还能置身事外你还真是不简单。”
                                “比起做下那么多霸凌事件,却仍然没被鼬老师发现的佐助同学还差得不少。”兜反唇相讥。“还是说,正因为是佐助同学做下了霸凌事件,所以鼬老师才特会视而不见的呢?”
                                “我说过了不准对鼬说三道四!”他怒道,对面的兜动作微微一滞。佐助一手按上红木办公桌,身体前倾双眼直视着他,太久没与人动过拳脚——尤其还是面对着这个人——使得他从指尖到掌心都在痒。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与其在这里诋毁其他人,不如堂堂正正地出去和我打一架,嗯?”他哑着嗓子冷笑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将以前的那些次全部补回来。”
                                兜呆愣愣地望着他,那张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傻到不能更傻,而眼中却透出了一丝笑意。
                                他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在兜身后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他抬起头,忽然觉得如同被一大盆冷水从头浇下来一样浑身冰冷。指尖不住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的正是鼬。
                                他第一次听到鼬的声音变了调子,语气却仍旧镇定得可怕。
                                “我本来还不相信……但居然………真的是你。”
                                没有留下第二句话鼬转身就走,而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别高兴太早。”从短暂的身体僵硬中回过神来的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经露出笑容的兜,后者的笑容凝住了。佐助没再理他,单手从桌子上翻过便追了出去。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TBC————
                              (对于兜君的黑化很抱歉,在下是认为火影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反派的><,只是出于剧情需要……最后大概会尽力给他一个洗白的机会吧QAQ(只是尽力而已(这么不负责任快够!)


                              231楼2014-09-15 19:1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