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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zhuan=】悬疑心理犯罪小说(微重口非正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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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之下,女人温柔地微笑,看上去是那么的无辜。她的孩子欢声大笑,纯真可爱。
  李墨白看着他们的笑,又是一阵恍惚,那个人要他将这位母亲抓走,究竟要做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仓库里那具女尸的惨状,所以,那个人希望他做帮凶?将这个女人变成另一具红衣的女尸?
  凭借神秘人对他的事情的了解,他并不怀疑神秘人手中掌握有他犯罪的证据。既然神秘人用举报警察威胁他,那么他是不是必须遵照他的意思,向这个女人下手
  这种被胁迫被奴役的感觉令李墨白不舒服,十分得不舒服,但他别无选择……
  太阳渐渐落下山头,母亲牵起孩子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李墨白愣了愣神,还是站起身,悄悄尾随在母子的身后。
  此后的一个星期,他发挥自己的‘专长’,将关于那个母亲的一切打探清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4-12-20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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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位离异的单身母亲,做着普通文员辛苦繁重的工作,时常会加班,于是只能拜托邻居去幼儿园接她的儿子。每天华灯初放的时候,母亲拎着儿子最爱的奶油卷蛋糕,带着满脸的疲惫回家。
      她的儿子总是早早地等候在家门口,母亲看见儿子,绽放开温柔慈爱的笑容,将孩子抱起,低头亲亲他的额角:“妈妈回来了。”
      李墨白站在远远的路边,看着这样一幅母慈子爱的画面,头疼得愈发厉害。
      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对他笑,给他买蛋糕,亲吻他的额角?
      他却如何也回想不出那个女人的脸,仿佛脑海中有一道墙壁,将一些重要的记忆封存地死死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撞破墙壁背后的私密。
      那段日子,即便是在学长的冷柜中,李墨白也开始做起噩梦。梦中,那个单身母亲和记忆中的女人重叠,而他缩小成幼孩,牵着女人的手,他们不停地沿着一道长廊向前走,前方漆黑一片,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内心不安,抬眼想要问那个女人他们这是去什么地方,那个女人却忽然变成那具红衣女尸的模样。吐着长舌,满身鲜血般的红色,脸上是两个黑黑的空洞……
      他吓得尖叫,想要甩开女人的手,却被她血肉模糊地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尖叫着,一根一根扳开女人的手指,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的时候,一把银质的尖刀从他的背后穿胸而过,他在剧痛中回过头,身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戴着面具,用机器人一样的声音‘嘿嘿嘿’地冷笑着……
      李墨白从噩梦中挣扎起来,已是满身的冷汗。
      今天就是七日之限的最后一天,李墨白最后一次检查好装备,开着他的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埋伏在女人下班的路上。
      夜色来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墨白安静地等候。
      女人在老时间返家,手中依然提着一袋奶油卷,她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接近。
      李墨白的心跳开始加快,是那种犯罪前的紧张和兴奋。
      女人经过他的车,他无声地打开车门,跳下车。
      握着沾有乙醚的手帕的手向女人慢慢地伸去……
      在快要接近时,李墨白伸出的手突然开始颤抖,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稳住它,却控制不住,无法向女人袭去。脑海中在那一瞬间出现一个男孩的尖叫,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的头部。
      李墨白痛到不行,弯下腰蹲在地上捶打头,再也无法完成行动。
      那个女人对身后一切毫无察觉,急切地向她的家,她的孩子那赶去,很快就消失在李墨白的视野里。
      有史以来第一次,李墨白在无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4-12-20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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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史以来第一次,李墨白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失手了。
        而他也不准备再做一次。
        那种头疼到要碎裂的感觉太可怕,他不想再去经历。
      那对母子很卑微却很幸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去破坏这样的幸福。一个冷血的杀手产生这样的仁慈,似乎很讽刺也很好笑,但是就像自然界中凶狠的野狼,也会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对被被抛弃的孩童生出奇异的关爱,收养了他们而不是吞食。李墨白混乱的记忆让他对这对母子,无端地萌生了些许的怜惜。
        当然他心底最根本的原因,是对神秘人的排斥,他不能就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不甘心做别人的Bitch。
        李墨白决定用自己的手,去解决当前的难题,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他悄悄考察过东郊的那个废弃的旧工厂,这曾是一个造纸厂,厂房不大,早几年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倒闭了。此后一直空着,破旧荒芜,平日里除了偶尔露宿的流浪汉很少有人会进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4-12-2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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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从昏迷中睁开眼,被药物迷晕的头脑依旧昏沉,他用了5秒的时间反应过来,猛地从躺着的地上爬起身,如同面对危险的猛兽,身体紧绷,僵硬而警觉。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入目的是彻眼的白,白色的顶,白色的门,白色的地砖,白色的墙壁。房间很大很空旷,没有窗户,就像一个白色的骨灰盒,将他罩在其中。
          李墨白冲到门前,这是那种老式的木门,门把上也是古旧的插孔锁,他尝试开了几次,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打不开,于是四下寻找,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开锁。
          很快他就发现这骨灰盒中,不止他一人。
          他的面前是一大张似曾相识的塑料帘,帘后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李墨白叹了口气:又来了,那家伙不接受教训吗?一具死尸,吓不倒他。
          带着些许怒意,他走上前一把拉开那塑料帘。
          帘后果然是一个女人,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唇,黑色的长直发,面色苍白,被绑缚成十字架模样。
          李墨白哼了一声,越过女人,要去她身后寻找或许会存在的担架,箱子,卡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4-12-20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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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救……命……”
            竟有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女人的嘴中露出,低低地几不可闻,仿佛从地狱中逃窜出来的丁点呼喊。
            李墨白呆了呆,这个女人,竟然是活的!
            他转回身,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番,继而又呆了呆。
            这个女人,竟然是那个他因为心软,没有下得去手的母亲!
            他观察了她近一个星期,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不仅是因为她血红的装束,苍白的脸色,还因为那个疯子将女人本来栗色的波浪卷,变成了黑色的长直发。李墨白想,那个人一定对黑直发的女人有某种特殊的嗜好。
            女人嘴唇干裂,头部无力地耸拉着,双眼微微张开,似被抽取灵魂一般,空洞木然。看见李墨白,那双眼里稍微有了些光亮,她艰难地重复一遍:
            “救……救……救我”
            想到了那个满脸欢笑的小男孩,李墨白皱皱眉,垂眼仔细观察女人。
            她好像受了伤,身体不大好的样子……
            很快李墨白就发现了女人苍白的手肘的静脉上,插着一根细长透明的针管。女人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源源不断地流淌。李墨白沿着针管寻去,发现针管的那一头插在地面上一个2L的牛奶瓶中,那瓶子已经装了大半满。
            李墨白想起上一个女尸那不正常的惨白肤色,明白了这些女人的死因。
            人体平均血量约为4000毫升左右,如果一次性失去超过30%的血液,就会无足够血量保证正常身体机能而危及生命。面前的女人虽然还活着,但看样子也不能坚持太久了。
            女人又一次呼救,李墨白正在犹豫是否要救她,一阵音乐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也打破了李墨白的思考。
            是那首熟悉的《绿袖子》。
            李墨白惊了一下,四下张望寻找音乐的来源。
            他在女人的身后看见了那个橘红色外罩的担架,和担架上的纸盒,而那音乐就是从纸盒中传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扶了扶额角,那个家伙看来真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李墨白打开那个盒子,很好,这回也不是俄罗斯娃娃整人盒。纸盒中躺着一个手机,简易怀旧的黑白屏,那首乐曲正是这个手机的来电铃声。
            李墨白的手有些打抖,慢慢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4-12-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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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里传来那个电脑合成声:“李墨白,你醒了。”
              李墨白冷声问:“你抓我想做什么?”
              停顿数秒,那个声音继续:“你没有完成第一项考验,我很失望,但是还会给你一此机会,请接受你的第二项考验——请立刻用你的工具结束那个女人的痛苦。等你完成第二项考验时,我会放你离开。”
              同样的,这一次,那个声音没有等待李墨白回答就挂了电话。
              李墨白忙去查看来电显,却是隐藏号码。他皱眉,再向那纸箱里看去,发现里面放着一把短柄的匕首,正是他本来带在身上,准备用来杀神秘人的。
              他要用这匕首杀神秘人,却被神秘人威胁要拿匕首解决掉他不想抓住的女人,真是讽刺。
              李墨白深深厌恶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转头看着女人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房间很静很空旷,刚才那个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女人的耳里。此刻她的脸上充满惊恐,瞪大眼恐惧地看着李墨白手中的刀。
              李墨白面无表情,举起刀,向她逼近。
              他不想杀这个女人,但是现在他的处境却是因为他对女人心软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一次。
              女人的满眼的哀求,剧烈地扭动着身体,手肘上的针管被扯地乱晃。
              李墨白越来越靠近,女人绝望的哀号,像垂死挣扎的困兽,突然爆发起全部的力量,手臂用力一扯,竟将那与针管相连的盛血牛奶瓶带翻,内里的血液流地到处都是。
              蔓眼的血红色,就这样突兀地呈现在李墨白的面前。
              白色的房间,锋利的匕首,猩红的血液,垂死的女人……
              男孩的啼哭,女人的尖叫……
              李墨白惨叫一声,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他跪坐在大片鲜红色的血液中,死命地捶打着头,妄图压抑住头脑中那噬人的剧烈疼痛。
              好像有什么正在冲开他头脑中封闭的墙壁,将他尘封的过往挖掘出来。他害怕知道墙壁里的内容,拼命地去阻止,还是有零星的记忆从已经裂开的墙壁缝隙中向外渗漏。
              他的眼前出现幻像,仿佛看见一个男孩,坐在大片的血泊之中尖叫。
              那个男孩很陌生也很熟悉,李墨白在茫然中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个男孩,他的手从男孩的身上穿过,抓住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那个男孩,究竟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4-12-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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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向女人靠近,他需要做一些事情去忘记脑海中荒谬的幻觉。
                女人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地接近,疯狂地摇着头,眼中只剩下绝望。
                李墨白靠近她,抬起了手……
                ‘唰’,李墨白动手拔掉了女人静脉上的针管,又用匕首裁去自己的袖口,将女人的手臂上部扎住止血。他将女人从束缚的柱子上放了下来,女人没有力气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
                李墨白想他今天真的是疯了,满身肮脏的血污,救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两次,现在居然还让她倒在自己的身上……
                一定是因为她的儿子,李墨白安慰自己,那个女人的儿子如果变成孤儿会很可怜,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要对天发誓,仅此一次,绝无下回!
                他将女人扶到担架边坐下,不再理会她,开始用那匕首去撬白色的门缝。
                老式的房门很好弄开,李墨白折腾了一会,门开了。
                他返身去扶那女人,却发现女人瘫倒在地面上,圆睁着眼,已经没有了声息。
                她果然还是失了太多的血。
                李墨白站在女人的身边,沉默了很久,心里竟有说不出的难过。
                但事已至此,悲伤也无济于事,李墨白俯□,将女人的眼阖上,不再去看她,握紧匕首谨慎地推开房门出去。
                又一次被人从身后用药帕捂住口鼻时,李墨白在心中愤怒地咒骂:
                “你XX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4-12-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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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再次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似乎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被蒙住,手臂被反绑在椅背上,双腿也被舒服住,丝毫不能动弹。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有些不安,他开口,尝试着呼唤:“有人吗?”
                  真的就有人接近他,那个人似乎从刚才就在这个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声息,如同幽灵一般令人毫无察觉。直到他走近,李墨白才闻道他身上极淡的烟草气息。
                  很像那个Mr M’s Bar里面的气味,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上,还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那人在李墨白的身侧站定,蹲□,脸凑近李墨白的耳边,略微有些温热的呼吸落在李墨白耳畔的皮肤上。
                  李墨白愈发地不安,硬着头皮问道:“请问阁下是谁?若是不方便说也没什么,我对阁下绝无恶意,若阁下有什么需要,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耳边没有回答,却是传来一阵按手机键盘的声音,接着又是那个机械的语音:“小白,你又一次没有完成考验,我很失望。我的规矩是,失败的人将接受惩罚……”
                  猫儿抓到老鼠,从不立即吃掉,而是将老鼠轮番玩弄,直到腻烦了,再一口吞食,连渣滓都不吐出来。
                  李墨白很憋屈,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抓住的老鼠,而那只猫儿,正蹲伏在他的身侧,虎视眈眈,玩性十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4-12-20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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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五感,视听嗅触尝,李墨白认为这其中,视觉无疑是头等重要的。
                    比如他现在这样,能听到那人的声音,虽然是假的;能闻到那人身上混杂着血腥的烟草味;能感触到那人温热的呼吸;若是他愿意,咬破舌头也能尝到自己的鲜血的味道。
                    可惜这些都不足以让他确认那人的身份,他不知道那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老是少;不知道那个人他是否见过,是潜藏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一个完全的陌生的路人?
                    他也无法得知那人现在的表情,是玩味的微笑?残忍的冷笑?亦或只是冷漠着毫无表情?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一定是一个男人,因为那束缚住他的强壮手臂泄露了他的性别。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昏迷了多久?是否还身在那个白色的房间?
                    被蒙着眼睛的李墨白,失去了人体最基本也最为重要的感觉,仿佛被卷入黑暗的漩涡,周身的一切都变得不可确定,无法琢磨。
                    这种不确定感让李墨白深深地不安,除了和学长有关的事情外,李墨白的心情很少会有太大的波动,这个人成功地在他的平静无波的心上掀起些微的波痕。
                    一丝丝恐惧的波痕。
                    这个囚禁他的人说要惩罚他……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虐打他?把他杀了?放了血?做成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生命的人形十字雕像?
                    或者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脑海中跳跃着无数酷刑的名称,李墨白吸了口气,及时打住,不去往下细想。
                    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他被捆缚着,毫无反抗能力,犹如鱼俎,任人宰割。
                    这让他无端想起那条被他用来做实验的鱼,如果鱼有思维,那时那刻一定也同他一样,绝望地躺在砧板上,等待即将到来的残酷审判。
                    而他还把那鱼的眼睛挖了下来,让它同现在的他一样,失去视觉,陷入黑暗,心情慌恐。
                    李墨白愧疚了,他想若是这一次自己有幸活下来,以后一定要善待动物。
                    回去就给墨墨和白白加餐,狗粮也换个更好点的牌子……
                    李墨白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囚禁他的人也不说话,蹲在他的身侧将他变化不断的神情收在眼底。
                    这个人弯着唇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等了一会,他伸出手指,在李墨白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并快速敲出一句话:“不要发呆了,小白,你其实根本就不害怕对不对?”
                    手机上的发声软件代替他,用机械的声音将问题抛给李墨白。
                    李墨白咧嘴笑笑,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一定不会杀我,之前你有大把的机会都没有对我动手,虽然我不知道老兄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起码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4-12-20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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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咧嘴笑笑,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一定不会杀我,之前你有大把的机会都没有对我动手,虽然我不知道老兄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起码可以确定我性命无忧,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闷笑,李墨白竖起耳朵想努力分辨他没有改变的声音,但那人很快停下笑,又是一阵敲击的声音,接着便是那个机械音:“我当然不会杀你,不过如果我说我要吃了你,小白你怕不怕?”
                      李墨白寒了一下,又开始乱想,这‘吃’字名堂不小,可以是字面上的那个泛指人类与生俱来的,用以维持生命的本能行为;也可用来暗喻人类的一种同样原始本能的欲望。
                      本能即是欲望,而性,向来是人类打着繁衍生息旗号进行的欲望之事。
                      显然这个陌生人指代的是后一种意思。
                      李墨白觉得头皮发麻,干笑两声:“我以为你喜欢女人……”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男人女人我都不介意……”
                      李墨白扯扯嘴,暗想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手脚被缚,无法反抗,是块刀板上的小白肉,这个人如果用强的他也没有办法。
                      姑且不论这人是否在开玩笑,他爱干净,没经验,要是这样被不明身份的男人碰了,到不如杀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4-12-20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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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的身影浮现在李墨白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是学长的未亡人,应该为了逝去的人守身如玉,至死不渝。
                        他曾听说这男人强男人的事,监狱中倒是时有发生,有些是为了生理需要,有时只是为了召显个人实力和力量,就像猩猩群里最蛮横的那一只,会有暴打羞辱的方式威慑别的雄性,以此巩固自己的地盘。
                        李墨白琢磨着,这人的心思,怕也是如此。他若是示弱,向他低头,兴许可以自救, 躲过一劫。
                        于是他立刻做出极为害怕的样子,蜷缩起身子,打着抖儿,颤声哀求:“这……这位……您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若是哪里得罪您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李墨白心中叹息,如果能挤出几滴鳄鱼泪就好了,可惜他眼角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扑哧’那个人又一次笑出声,这回持续时间挺长,李墨白仔细听了会,不认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4-12-2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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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边笑,手脚却没闲着,竟是动起手来,一颗一颗地去解李墨白衬衣上的纽扣。
                          初冬略有些寒冷的空气从敞开的衣领溜进来,忒凉忒凉的,李墨白打了个哆嗦,这回心里到是真的慌了。
                          他舌头打了卷儿:“你……你干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4-12-2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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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墨白哆嗦地更厉害了,因为他霎时认识到,自己正在对抗的,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就是非人的魔鬼。
                            那声音还在继续:“我不喜欢尸体,它们是冷的,没有温度。我喜欢像血液一样温热的东西……”
                            胸口的尖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像死人一样冰凉的手指,纤长的指尖沿着李墨白的锁骨向下,像情人间暧昧的抚摸,轻柔地打着圈儿,将他胸口上流淌的星点血滴擦抹干净

                            那人抽回沾着红色的手指,含在嘴里,闭上眼细细品味了一番,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尖刀又一次落下,更多的鲜血从李墨白瘦削的锁骨以下,那道浅而狭长的伤痕处流淌而出。那人扳正李墨白的身体,埋下头,冰冷的双唇在那伤痕处,如亲吻般辗转吸允,湿滑地舌尖一点一点卷走那白皙赤/裸的胸上,如落花般漫布的猩红。
                            手机的冰冷金属外壳凑近李墨白的耳畔,噩梦般的机械低沉的鸣响响起:
                            “小白,你的血,很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4-12-20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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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处处讲究平衡,阴阳调和,多扣少补。
                              就好像人的五感,当你失去其中任意一种的时候,别的那几个就会变得更加灵敏清晰,试图去弥补那缺失带来的遗憾。
                              李墨白现在,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
                              因为看不见,他的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他无法动弹,不得不无比清晰地感受他身前的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浓烈的血腥之中,男人身上烟草味源源不断地飘入李墨白的鼻息,混杂着陌生的雄性的气息,野性危险。李墨白恨自己不抽烟,否则也许能分辨男人抽得是什么牌子的香烟。
                              男人垂着头,额角的鬓发拂过他的胸膛,似只只爬虫挠着他的袒/露的皮肤,李墨白居高临下,可以闻到他发梢之上洗发香波的味道,不是淡淡的薄荷清香,而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男人的手缠在他的腰上,冰冷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点着他腰侧的肌体,连带起满身遍布的鸡皮。
                              男人的唇和他的手指一般,冷得像块石头,却又柔软至极。温热的舌从柔软的唇中探出头,似爬行科的那类长身湿滑的动物,在他毫无遮掩的胸上游走徘徊,贪婪地寻找着血腥的芬芳。一旦寻到,就毫不犹豫地扫卷一空,徒留下一片冰凉的湿泽。
                              从男人靠近他的那刻起,李墨白就像石化般,浑身僵硬,上身直挺挺地立着,大气也不敢出。身体上的感觉无比清晰,他的头脑里却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不能运作。
                              男人似乎愈发起劲,唇上的吸允变得深重。
                              发自本能地厌恶油然攀上心头,李墨白从怔愣中惊醒。剧烈而慌忙地扭动着身躯,激烈的情绪在恼怒中爆发:“你,松手!好恶心……松手!”
                              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感觉如同迅速游走的电流,以他的心为圆点,向四面八方扩散,直到贯穿他的全部身躯。
                              冰冷的手指,湿滑的舌尖,粘稠的唾液,污浊的血腥……
                              太脏了,他无力承受这般的肮脏,他想那种传说中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男人却闷声笑笑,恶作剧似的,张口含住他胸口左侧那粒殷红,牙尖紧合,挑/逗般轻蹭,卡在李墨白腰间的手缓缓向下迁移,再迁移……
                              李墨白立时呆愣,身体剧烈地战栗,恐怖的记忆侵袭而上,似病毒一样直中他的心房。
                              那是一段他想封存的记忆,本应当永远埋藏在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却在这一天被活生生,血淋淋地扒了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4-12-20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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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双眼依旧被缚着,手腕上也捆绑着那种给犯人用的塑料签条,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他逃离危险,向往自由的决心。也不论神秘人的用意如何,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
                                他很快便被某样不知是什么的家具绊倒,爬起来换个方向继续跑,又被绊倒,这样接连数次,他在心中骂娘:这房间,东西也太多了吧!
                                神秘人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弯起唇角,像得了乐子的猫儿,看着自以为解脱了的老鼠,卑微茫然地四处逃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14-12-2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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