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子,吕公子……”银黛一遍一遍地呼唤着,渐渐地吕洞宾的眼前明亮清晰起来,他看清了眼前的这位姑娘,这一眼便深深地印在了心中,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这是在过去从未有过的,身体的不适阻碍了他继续思考下去,他只知道眼前有一个清秀佳人。“姑娘,你是......”吕洞宾迟疑了,他似乎不曾见过这位姑娘,好像又在哪里见过,一阵刺骨的疼痛好像要将他的大脑裂开似的,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希望这股疼痛能早些过去。“吕公子,很痛吗?”听到她的声音,如清泉一般从耳边流淌到心间,感觉头都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焦急的神情,他看着她那么着急忙说着:“没事的,好多了,姑娘你是……”“我是银黛,那天在雨中是公子您救了我,后来你受伤昏倒了,我就跟着他们来照顾你了,毕竟你也是为了我才……”看着银黛的眼泪似乎要落下,吕洞宾挣扎着就要坐起来,银黛连忙过来扶住他。“银黛姑娘不必自责,都是我自己身体弱,淋了些雨就病成这样,我没事的,你不必特意留下照顾我,耽误了自己的事。”银黛听着吕洞宾的话,感到他是如此的体贴,眼泪不禁地流了下来,看着他虽然苍白却不失俊朗的面容,心中千年来的平静渐渐起了波澜,她知道她动心了,为一个凡人动心了。“我本是寻亲的,可是他们搬走了,现在我孤身一人,也不知去往何处”银黛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吕洞宾看着她,想起那天她一人在大雨中赶路,心思一动“那银黛姑娘若无处可去,是否愿意到舍下一游。”“那样好吗,会不会不方便?”银黛有些迟疑的问道。“不会,在下家中长辈已仙逝,我也尚未成亲,不会不便的。”吕洞宾轻声说着,其实他是非常想银黛到他家去的,他希望能跟她多相处一段日子。银黛看着他诚恳的面容,点了点头,吕洞宾看着她答应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在此时听到了一声呼唤“啊,公子你醒了,太好了,快把药喝了,我刚刚煎好。”小雨不识时务的走了进来,看着小雨,吕洞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小雨,什么时候不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好了。看着一碗苦药,在看看银黛期待的眼神,吕洞宾一口气把药都喝完了,喝完药的吕洞宾在银黛的服侍下又躺了下来,在药力的作用下渐渐地熟睡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可是吕洞宾的病情并没有多大起色,他每天都虚弱的躺在床上,银黛几乎都是守在身边照料他,眼看着科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吕洞宾也不免有些急躁,每当小雨端着药进来时他都要将小雨轰出去,可是一看到银黛那带着担忧的眼神时,他就只能乖乖地喝下药,尽管他知道这药喝了一点作用都没发挥,他只为银黛能安心。
话说吕洞宾在考试院修养,贾仁有时来看探病,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准备考试上,这天他正好碰到了到考试院巡视的主考官的手下朱大人,这朱大人身材瘦小,可是却大腹便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行绝非简单的巡视那么简单,恐怕那腹中都是考生们孝敬他的赃款。贾仁一看便已知晓,此次要想取得功名必须要好好的孝敬这位朱大人了。于是他拿出了此次上京钱变卖的剩余家产,全部送给了那个朱大人,那朱大人一看贾仁出手如此大方,很是高兴,贾仁又向朱大人说道:“此次进京,我还有一位好友,他乃我们龙泉村的首富,只可惜他如今有病在身,卧床不起。”那朱大人一听贾仁所言,立即两眼冒着金光,要求贾仁带他去见见那个“首富”。“洞宾,这位是朱大人,今天来巡视考试院的。”贾仁一进门就立刻向吕洞宾引荐能帮他们取得功名的“贵人”,“学生吕岩参见大人,恕学生有病在身无法下地行礼。”吕洞宾恭敬地回话道。那朱大人一脸奸笑“不必,不必,你乃国之栋梁,专心养病,以后好好地卫国效力啊。”说着捧着自己的腹部颠了颠,贾仁看吕洞宾没什么反应,急忙来到吕洞宾身边小声说道:“这朱大人是主考官面前的红人,只要我们多打点些,这功名就是咱们的了。”吕洞宾一听贾仁这话,顿时明白,这朱大人是来公然收取贿赂的,当下便沉声道:“我吕洞宾前来考取功名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如果我想买官还到现在,想要我靠行贿来做官这是断不可能的,朱大人请回。”说完便是一阵咳嗽,银黛看着他如此气愤,便转头向朱大人说道:“吕公子身体不适,还请大人先回。”这朱大人本是想着来大捞一笔,谁知不仅一无所获还吃了个闭门羹,恼羞成怒,便离开了,家仁看着朱大人恼了,也急匆匆地跟过去打招呼了。吕洞宾看着银黛,觉得自己刚才火气有些大了,便问道:“银黛姑娘,你是否觉得在下做的不对。”银黛摇摇头“若是你也向他们一样,那银黛才真的失望了。”听到这话,吕洞宾顿时明白,银黛是支持他的。“银黛姑娘,以后你就喊我洞宾吧,喊吕公子显得多生疏啊。”“嗯,好,那你以后也不要总是银黛姑娘的,直接叫我银黛就好。”两人相望,都已会意,可是吕洞宾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胸闷异常,他喘着气想要咳嗽,可是一张口,却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银黛看着他这样,顿时慌了,于是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将体内的真气输到吕洞宾体内,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同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洞宾,不要死,洞宾,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