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伙伴儿。@竹篮上东篱 @Shadow_Ltxy @吾辈是货

不出所料地兜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一副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他勾勾唇角，「我的名字是大蛇丸。我需要你这样的人，做我的近侍吧。」
不是什么商量的语气。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兜很轻松地证实了“跟着他的这一票看起来弱爆的随从真的没有战斗力”这一猜测，他仿佛看到了自由--真正的自由--在向他招手。
他恭敬地低头应了，心里暗暗盘算着逃脱。
不不不，别以为主人长得好看一点就能让他死心塌地，更何况那个好看到没天理的人几个小时前还很看不起他呢。
什么东西都别想阻挡他奔向自由，你看，其他人不都被他干掉了么。
大蛇丸骑马的速度不是很慢，他牵着马绳最后不得不跟着跑。队伍里没有多余的马匹给他，事实上，他也没驾驭过这玩意，这也算好事吧--没有丢人什么的。
等大蛇丸放弃了单手绞弄他的头发之后，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苦逼的新奴隶，而后善心大发地拍拍他的头：「上来。」
马背上容纳两个人可算不上绰绰有余。兜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苦笑着摇头。
「我让你上来。」
他只感觉这个人简直是受虐狂，就那么想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给抱到怀里各种蹂/躏吗？
看他没动静，大蛇丸伸手拽起了他本就松松垮垮的衣领，动作粗暴得像对待垃圾：「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从始至终没有呼他的名字。兜很不忿。
不过再怎么不忿他也还是勉强骑上去，他可不想继续跑了。这么一来大蛇丸被他圈在怀里压制得死死的，他以为大蛇丸会发怒来着。但他显然完全不了解他的新主人。
--那位尊贵的王者很快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闭着眼睛睡着了。
叫我上来，原来是这么用的。
其余的随从骑马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只能看见一个相当正常的背影，他们才不会知道某个人已经傻掉了。
大蛇丸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兜不得不把他护在他的臂间，而他的手得拽着缰绳。他被这一串的陌生的动作搞得浑身僵直，但即使在这种该死的情况下，他的某个部位还是在与怀里的人的不断摩擦中，该死地起了反应。
至此他终于想去死了，马上。
他双颊发热的同时，难得的脑袋没有跟着发热--不然他真想绑架了这个男人策马远去算了。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第一，自己被一个国王给买了，但是他随行只跟了十余人马。第二，兜看到他在观看角斗的时候全程没有一点痛心的表情，事实上之后残忍的角斗一场胜过一场，而他偏偏只可怜兜这一个。第三……他毫不顾忌地窝在自己的怀里悄悄地小睡。
兜的洞察力还算是没被打出去，他很快为自己长脑子了而庆幸，因为大蛇丸十分钟后醒了把他丢下去，然后他看到一个驿站。
全副武装的骑兵自发而迅速地站成一列，恭敬地低头行礼。大蛇丸淡淡昂首，然后没有再看他们一眼，骑着马从他们中央穿过到马厩。
这叫你需要近侍是吗……
兜默默地跟在大蛇丸身后，看到他下马时下意识地上前去扶，大蛇丸避开了他的手。带着不掩饰的厌恶。
「规矩点，奴隶，做错任何事我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他冷冷地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径直走了。
兜被晾在原地，他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个人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讨厌？他还是一个角斗士的时候，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他们都用祈使句。
他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该跟上去，后知后觉地进了驿站后已经没有给他的地方了。
一个人明确地告诉他：「大蛇丸大人说，让那个新来的看马就可以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兜去冲个澡，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规规矩矩地杵在马厩门口。他这次是完全，完全不打算牵匹马逃跑了，没有胜算。
他不喜欢这些动物，夜色渐深，他倚在门柱上迷迷糊糊地有些困倦了，微微闭上眼睛。这一天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他觉得他那用来服从命令和控制身体的脑袋很是不适应。想着想着，他居然这么睡着了，站着的。
事后兜痛心疾首地表示，如果他知道大蛇丸的房间正好能看到他，他死也不敢睡过去啊。
他早该知道，他的大人是个思维特殊的人。
弄醒他的不是劈头一桶冷水或是摇晃他，而是更糟糕的--浓烟。他被生生呛醒，然后他怔在原地有那么三秒钟。
……烧起来了，整个驿站都在燃烧。
他动动脑子就该知道的，这完全没理由。但是他昨天还是个角斗士--准确说今天上午--那种身体比脑袋好使的人。嗯，没错，他冲进了火场。
英雄救美需要代价啊。
驿站是全木结构，烧得不成样子，他忍着呛出来的泪水，用已经嘶哑了的声音呼唤着：「大蛇丸你在里面吗？」
他真没有被烫过，所以他痛苦得脸都扭曲了。他可不想牺牲自己来救一个，怎么说呢，陌生人，所以在全身多处烧伤后他几乎要放弃了准备逃跑。不值得，作为前角斗士他最珍惜的是生命而不是恩情，不值得为那家伙赴死，意思意思得了，他果断地想。这时，他听到大蛇丸平静的声音。
「我在这里。」
他居然没去想为什么唯独那扇门是完整的。他破开门，然后整个人都快疯了。
因为大蛇丸的房间没有燃着，一点都没有，而大蛇丸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好笑地看着狼狈的兜。
刚刚他的眼睛一定是被熏瞎了才没注意到有间房间没有着火，而他有那么一瞬间心急火燎想去救出来的大蛇丸大人就安全地呆在这房间里。
「我们走吧。」大蛇丸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摆，手自然而然地伸给兜。兜做了同样动作，只是那是一只已经有了开裂的手。
大蛇丸打量了一眼，笑眯眯地告诉他：「真难看。」
他拽着大蛇丸冲出驿站之后，终于明白了大蛇丸淡定如斯的原因。他看到浓烟外围守着的骑兵，这就是为什么他全程没有看到另外的人。他们手握火把，警惕地看着燃着的建筑物，直到两个人出现。
即使是他也迅速明白了，大蛇丸自己要烧掉的所以他才不怕死。「……你为什么这样做？」他感觉累坏了，而且身上开始大面积地灼痛。偏偏大蛇丸不在乎，大蛇丸背对着火场，烈焰在他身后跃动着，来自地狱一般。他抿抿嘴唇，接着勾起了一个仿佛不属于人类的微笑。
他说，「我愿意。」
说完他骑上马，扬长而去。他并没有在意兜被旁人架起来丢到马车里。经过这些，兜终于睡着了。

做完这些，大蛇丸把坐板往上一收，抱出一床丝绸被铺在车厢里，躺平了之后叫外面的人进来。
「认字吗？」大蛇丸拍拍角落里一摞史书，兜点点头。「读一段。」他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顾不上吐槽车内怎么瞬间变出一个地铺，兜抽了一本书翻开，盘腿坐在大蛇丸旁边，朗声读起来。
大概是他们国家的历史吧。晦涩难懂的。字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写上去的，模模糊糊他看不太清楚。大蛇丸很快烦躁了，问他，「你的眼睛不好？」
他诚实的点点头，小时候还有一副眼镜来着，多少年前就丢了。
大蛇丸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奴隶会用模糊暧昧的眼神一直粘住他，因为他眼睛有问题。
「能看见字吗？」
「……能。」
显然让兜这么坐着占地方，大蛇丸命令他跪下，但兜不太愿意，他试图辩解，「你没有恶意，但是这很屈辱。我们死的那天也不愿下跪。」
「你……」
「我不是违抗你的命令。」他淡淡地解释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向任何人跪下。这是角斗士的原则。」
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小奴隶有什么可骄傲的，于是本打算放弃的他来了兴趣，想挫挫对方的尊严。他执起平时一直丢在角落里的权杖，用它的末端挑起兜的下巴。
「出去，我要你一直跪着。」
兜平静地摇摇头，明确地告诉他不。
一天之内被冒犯这么多次的大蛇丸大人简直要脱手把权杖丢出去喂蜥蜴，他确实是在怀疑这世界怎么了，难道王权什么的再也吓不住一个孩子了吗？
「……随便你。」大蛇丸失去耐心和兴趣。如果想玩这个孩子来日方长，这样想着他扳回了些面子。「出去出去，我要睡觉。」
事实上兜也是相当窝火的，玩奴隶也没见过他这样，莫名其妙地让别人跪下来累积自己的优越感，很爽吗？而且他是怎么样才会不理解自己清楚的意思，坚持要他跪出去。开什么玩笑，兜恼怒地瞪着躺平的大蛇丸，他即使死的那天也不会卑微地跪在尘埃里。
他的表情一定出卖了他的想法，大蛇丸成功地被他激怒了，伸手拽过他的衣领。他可完全没有防备，几乎跟着摔到了地上。
说出去真丢人，被一只养蜥蜴的弱逼撂倒了。兜郁闷地想着，睁开眼睛，才发觉他躺在那个人的旁边，正在接受他愤怒的眼神的洗礼。
啊，大蛇丸其实根本没想到能把这货拽倒了。
两个人都相当尴尬，作为受害人的兜还憋屈地不能发火，兜用手臂撑起身子，他的头发垂下去，扫在大蛇丸脸上。大蛇丸很不自然地偏过去头。痒痒的，很想去抓一下。
他试图站起来，但车厢本就没有那么高。大蛇丸的腿被他不自觉地分开，他恼火地下了两个相悖的命令：「不要动了！起来！」磨磨蹭蹭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兜这才发现大蛇丸已经彻底被他压制住，而且下面那家伙气恼极了。
……明明是你自找的。
因为那两个命令成功地抵在一起，兜没顾虑，勉强是在不碰到身下的人的情况下挪开，尽力保持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系列让人误会的动作之后两个人表情倒是出奇地统一：一脸想把对方扔出去的憋屈。
蜥蜴想笑但它没那种表情。
「你……」大蛇丸想做一句总结性的发言来挫这个奴隶的锐气，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爆不出粗口，他只能一边玩命地组织语言，一边保持凶狠的目光。
兜别扭地低着头，不知道做错什么，显得十分顺从地等待大蛇丸的话。
「……算了。」他那副小动物似的“你想骂我我也没有办法嘛”表情深深受大蛇丸喜欢，他叹气，摆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不，不要算了，你快把我放了吧。兜内心痛苦地补上一句。
他可没见过这种主人，他预感自己会被玩坏的。他最应付不来的人就是喜怒无常的。

他悻悻地退出，车夫看到他，好心地提醒道：「要变天了，晚上很冷的，你得进去护着王。」
兜接过他给的毯子，不情愿地返回。「……在降温。盖上这个。」动作还算轻柔地给他盖上，大概没事了吧-他想着。
大蛇丸没有拒绝，裹住毯子，整个人都埋在一床丝绸中，映衬出的苍白让他看起来很脆弱。兜莫名地想把红色的毛毯换成别的颜色再拿过来。
「……再去拿一条。」大蛇丸嘟囔着，「我不舒服。」
「怎么了？」不会是饿到了吧，兜心虚地想着，微微凑前了些，伸手触摸他的脸。暖乎乎的，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喝水吗？」
大蛇丸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忽略了对方的举动。
兜从后面的马车取了物资递给他。大蛇丸捧起水袋，不适应地凑到唇边，水洒出来几次后他便放弃了。「你过来，」他倨傲地勾勾手，「洒出来就杀了你。」
换做昨天兜也许会紧张并将他的话当真。兜坐在他的身边，几乎是并肩的位置，平稳地把水袋凑近他的嘴唇，大蛇丸咬住袋子慢慢地喝水。
兜举得手都要僵掉了，大蛇丸故意喝得那么慢，他又不得不举着坑货的水袋不能有闪失。这可以当作臂力训练吗。
好像看出了兜的痛苦，大蛇丸止住小口啜饮，满足地把水袋收起来。「把晚饭端过来。」他指使道。
兜去接过后面递过来的一个托盘，意外地发现食物和餐具是双份的。他也不询问，递给大蛇丸，然后等着他给出官方解释。
大蛇丸在晶晶亮的眼睛的注视下清清嗓子宣布：「多的那份是蜥蜴的。」
对于这个结论倒是毫不意外的兜摆出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起身想出去灌几口冷风--他饿肚子的时候一般都这么做，效果好极了。他刚站起来，大蛇丸突然制止道：「别出去，我分给你好了。」
兜用他未开垦的脑袋思考了片刻，明白有蹊跷。「……做什么？」
「……我不想让你出去。」大蛇丸诚实地说，「你留下来陪我的话，我可以逗你。」
「这恰恰是我要出去的原因。」
你不需要我，不关心我，也不尊重我，你
只不过是想抓个奴隶戏耍着取乐，但我不是奴隶。事实上，我曾经—并且将会一直是角斗士，而不是你的马戏团里的新人小丑。
如果要兜确立对主人的感情态度，他现在可以明确回答他讨厌大蛇丸，再漂亮也没用，大蛇丸这个人让他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和厌倦。他越发觉得这个躯壳标致的男人的人格上还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充满狡黠和一派天真，却又喜欢扰人不得安宁的小姑娘。他觉得让这种人做统治者—不，即使是任何一个城堡的大门，这样的人也是没有资格踏入一步的。
他没有知识，没有权力，没有财富，他只有一身力气和多年辗转各地得来的片面的思想。即使如此，他对于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底层的人民对于荒诞的帝王的判断往往是真实的。
兜的表情变得好难看啊，大蛇丸一边喂蜥蜴吃碎肉一边想着，一分心被蜥蜴咬了手指。
「我被蜥蜴咬了。」他不知什么心态，举起食指展示蜥蜴留下的近乎不存在的一小排咬痕，近乎可怜地看着他。
已经把造反的话憋到嘴边的兜噗哧一声笑了。
大蛇丸特殊的思维回路让兜想通，用言语攻击这个人，也许不如夺他的王位来的有效。
他要伺候这个人，取得这个人的信任，然后把他裹在厚重的袍子里，用他的皇冠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我擦这次更新好长——自己都看晕了

为什么依然没有人陪我聊天呢，难道是我太久不更新的缘故

隔了很久久到我都忘记这篇文的神奇更新。
大蛇丸心情好转，体贴地想到兜睡眠不足，又把他锁房间里勒令他休息了，至于他自己，按惯例在他的卫队中央到处走动，逢人打个招呼闲聊几句，他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却能培养他们对他的感情。
说白了，他其实就是吃饱了走走消食，顺便找人说说话。
被他搭话的人不意外皆是一脸惊诧和狂喜。他无论说些什么，对方都会连连点头称是。相对这个，他发现自己似乎更倾心于那个一直不卑不亢的兜。兜说话挺冲的，总有惹他生气的地方，但是兜告诉他的恰恰是他需要的。
有人告诉他，之前安排了当地人晚上进行表演取悦他。他点点头，实则暗藏不满，他讨厌乱七八糟的演出—那玩意弄得秩序混乱并且特别吵，扰民极了；而瞬间的光采后便是深深的疲惫。他觉得任何一个不是过于缺心眼的国王都不会喜欢这种东西，它似乎是在讽刺些什么。
但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说取消表演？居民已经准备好了，挨家挨户通知，招他们抱怨吗？
大蛇丸不久回到了房间，沙发上的兜依然用被子裹着脑袋睡觉。「不热吗？」他有些好笑地问道。「嗯……」有气无力的回答。不热才有问题呢。大蛇丸从枕头下抽出眼罩丢给他：「戴上。」
兜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翻身躺下，继续睡觉。大蛇丸四处走动了一圈，再次感到无聊，想叫醒兜陪他说话，或者仅仅坐在他身边也行。
话到嘴边，他生生忍住了。兜会因为愤怒而招惹他的。
他似乎一直在偏袒兜。
为了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大蛇丸朝他拍打了几下，「起来起来。」他需要证明他眼光不至于低下到这程度，他不承认他倾心于这样的兜—虽然事实摆在他心底，他不愿意去想。
兜大概即将睡着，被炸毛的大蛇丸一折腾，醒得还不太彻底。他推开眼罩，迷糊地望向大蛇丸的脸，用含混的声音询问他：「你也睡吗？」
大蛇丸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他居然发现，半睡半醒的他很可爱。「你起来，起来。」他蛮横地扯开他的被子，而沙发上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呆呆的没有动作。
被窝里似乎还窝着来自他体温的热乎乎的水蒸气。按平时他绝对会嫌湿漉漉的被子恶心，但此刻他突然改变了一贯的想法。柠檬黄的被子上混杂上了兜的味道，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倒也不讨厌。
他也累了，顺势栽向沙发脊，卡在兜的怀里和靠背之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使自己完全裹在被窝和身边那人的怀抱里，无所顾忌地躺着。
一想到晚上必须不由衷地夸赞那演出，他就心烦。一心烦，他基本上都会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他似乎压根没在意，兜只不过是个生人这一点。
拜他所赐，兜终于醒利索了。他感到被什么不太沉重却依然分量十足的动物压住。原来是他的主人大蛇丸—不意外的。大蛇丸热衷于干不体面的拉低身价的事。兜伸手抱了抱他，身子给对方腾出一定地方。
你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在提防你，又心甘情愿地卧在你怀里撒娇般地刮蹭。
也许，大蛇丸并没有想象中的—轻视他，怀疑他，排斥他……吧。得到结论的兜竟开心起来。
大蛇丸当真在睡觉。兜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后，把沙发让给他，自己坐到角落里翻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
他通过恶补，对于大蛇丸的身份终于是有了些头绪。大蛇丸所掌控的区域曾是一个辉煌的帝国，东征西战留下了许多传奇，虽然现在已经趋于平稳，他能爬上那位置，多少还是有能耐的，因为可以看出历代的每一个帝王都挺有手段。他们还留下了不少有意思的刑罚方式。对于兜来说，这些文化方面的东西不太打动他，他在意的是一件挺逗的事情。
这个国家拿白蛇当图腾。
从他们的旗帜上就能看到那种动物。仔细看的话，大蛇丸的扣子上绘着的也全部是它们。再费点心思找找，能找到更多。这可真出人意料，兜一直认为他们尊崇蜥蜴呢。
……没准大蛇丸养的蜥蜴是蛇的饲料。
他琢磨不透，怎么会有喜欢蛇的地方？蛇似乎在哪里都是不好的东西。难道是以前闹过严重的鼠灾？
他总算是发现，大蛇丸身上令人费解的却吸引他的气质，真的是像蛇一样。
大蛇丸仍然在沙发上睡觉。他犹豫片刻，把那家伙抱起来丢在床上。嫣红的被单映照下那人似乎白得更病态，但是不可否认的，很漂亮。为什么非得铺上红色的，嫁床一样的被褥啊，他很想放纵一下原始的冲动，体验新婚之夜的感受。嗯，他没有否认过，大蛇丸闭嘴的时候还是挺符合他审美的。他也试图掩饰对他的欲望，不过现在似乎……
那家伙没有睡熟。他真心，真心不敢对他上下其手。
算了吧。
不久前被他拿上来的蜥蜴好死不死地凑到床边，兜随手抓起来它，放在掌心里拨弄着玩。难怪大蛇丸热衷于养蜥蜴，这种小玩意挺逗的。估计大蛇丸顺走他也是一个心态，养着玩。
他又放下了蜥蜴，安抚地拍拍它的脑袋，接着翻书寻找目前他能用上的信息了。他不想某天被大蛇丸发现，对于大蛇丸他一点了解也没有，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借机整他呢。
不幸的是，接下来的几本像是被水浸过了，完全看不清。
床上的大蛇丸热醒了，很快发现是兜自作主张把他丢在床上，以一种粗暴的方式。「……你真是学聪明了。」他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与愤怒开口道。
「……」他该说什么，“哦”吗？或者应该回一句“谢谢”吗？他没有意识到做错什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道歉，尴尬地扯扯嘴角，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赢了。大蛇丸无可奈何地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该干嘛干嘛，面对那样的他，他生不起气。
「那个……」兜觉得自己需要套近乎，扬了扬手里的书，「我有些问题关于你……关于你的……帝国？」
大蛇丸显然对于这种套近乎的方式不感兴趣，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图腾为什么是蛇？」他最终捡了个最不重要的问题。
闻言大蛇丸终于挑挑眉，正眼看向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国家我就不要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兜露出蠢蠢的困惑表情，他只好进一步解释，「我说，白蛇是历史原因。我喜欢这个图腾。你能找到白蛇的资料你找不到它的来历吗？自己找去。」
问题是后面那几本书像被蛇啃了啊。

角斗士：哔了自己的主人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角斗士：哔完自己的主人怎么办求指点，因为我挺需要的。
国王：你等死吧。

高能剧透，明天更新。
国王桑：要做就做能不能别打我。
角斗士：职业习惯。

楼主不正经写文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