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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银血 CP 爱 哀 现代 幻想系列 估计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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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个很冷的CP 两主角镇楼



IP属地:贵州1楼2014-12-24 21:33回复
    “他们还会来的。”我爱罗低语,声音低沉深邃。
    灰原直视着他,微微出汗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高度的警惕使他四肢肌肉紧绷着。只用了三秒钟灰原哀就消化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并且选择了信任他。 她对他说:“别在这儿打。”午夜的东京市中心虽然没有人流如织但依然灯火通明。
    我爱罗走到灰原面前,他的手穿过她的后背抱住了她。灰原也照他的姿势伸手抱住了他,这样他带着她“飞行”就不会那么吃力。
    “绝对不要放开我。”他命令般地说到。
    灰原在夜风中眯着眼睛,他比她高不了多少,她正好可以很近很近地看到他碧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亮着清冷而坚定的光芒。他带着她在林立的高楼之间跳跃,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又突然垂直而下。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风的速度,随着风中夹带着的深不可测的大自然的力量在她身体间来回穿过一般。她叫了起来,离心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听从了我爱罗的命令,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前。她害怕得要命,她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无法面对今夜发生的一切,还好有她遇见了他。
    最后他们落在一个建筑工地。帝丹制药的旧楼炸毁之后这里有了新的开发项目。深夜安静的工地上稀稀疏疏地亮着几盏照明灯,周围拉着高高的铁丝网,正中间挖了两个深坑,砂石地上还停放着十几台挖掘机、起重机之类的建筑机器。
    我爱罗刚刚把灰原哀推进两台机器的中间隐藏起来,就有三条人影无声地落在他的身后。我爱罗随手拾起一块起重机的配重铁盘。“妈的。”他心里暗暗骂道,尽管不太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以一敌三他没把握,尤其是他们其中一个还拿着手枪。
    我爱罗闪进阴影里,又突然现身,在敌人还没来得及开枪之前,手里的铁盘就狠狠地敲到15号的头上,砸断手骨,把手枪打落在地。这样攻击的代价是背后的空门大开,13号的手刀擦着他的脖子而过。我爱罗在仓促中避开了要害但锐利的刀锋还是割破了他的皮肤。我爱罗将手中的铁盘像掷铁饼一样地掷出,把19号打倒在地。我爱罗向工地的深处跑去,但是身材高大的13号从上面扑下来抱住了他。“G你逃不掉的,我们要把你撕碎。”我爱罗的双手用力抬着13号的双臂,不让已经变形成刀的爪子嵌入他的脖子。
    “我在这儿,怪胎!” 灰原大声喊道,然后灵活地爬进挖掘机高高的驾驶舱里。这个玩意应该和开车差不了多少,她的目光快速扫过面前一排蓝蓝红红的按钮,手指有节奏地按压着。
    挖掘机的铁爪向刚刚捡起手枪的15号挥去,反复砸着他的头部发出金属撞击般咣咣的巨大响声。虽然被砸得行动似乎完全停顿了下来,但15号却始终屹立不倒。这些家伙绝对不是人类!这样的想法在灰原哀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19号一跃而起像只壁虎一样稳稳趴在驾驶舱的挡风玻璃上。
    他瞪着她看,双眼通红、嘴脸扭曲,被铁盘打断的鼻梁骨上有银色的血液流出。惊恐的尖叫被灰原卡在了喉咙里,恐惧像是瞬间抽空了她的肺,把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急促而痛苦的喘息。
    “蠢女人,你被他..........” 19号话还没说完就被跳到他身上的我爱罗拉了下去,无情地让他的头和身体分了家。我爱罗从他的脖子里掏出能量电池,那怪物立刻炸开,一道蓝色的电流漾过他的躯体后分解成无数的粒子,发出一团耀眼的光芒后彻底消失了。15号也被如法炮制地处理掉了。
    “你没事吧?”我爱罗抬头望着几乎瘫软在驾驶舱里的灰原哀。他苍白的手指压着脖子上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淌下来,红色、带着铁锈的味道。就算他和那些怪物来自相同的地方,但是他是血肉之躯,他是人类。
    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没那么沮丧。“你受伤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灰原跳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让我看看。”她掰开他压在脖子上的手。流血太多,看不清伤口。灰原哀用窄小的手掌堵在一片殷红之上,她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凸起的锁骨。他伤得很重需要治疗,不能傻傻地呆在这儿。“我们得快点回去。”
    我爱罗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熟悉的平静眼神却略有不同。“我不想回去。”他悲伤的语气让灰原猛地想起那些被关在器皿盒里吱吱乱叫的小白鼠。


    IP属地:贵州47楼2014-12-2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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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家里什么都有,她自己完全能处理好他的伤口。
      “好痛。” 缝合的时候他叫道,皱着眉头望着她。灰原哀并没有停止,一鼓作气地完成他才能少受点罪。“电影里的英雄可都是自己一咬牙,拿根缝衣针就把身上的伤口补好了。至少你还有我这个专业级的医生。”
      我爱罗半天不语,灰原哀手上的动作更加迅速。他的身体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她用剪刀剪断了缝合线,最后用棉球将周围溢出的血迹擦干净贴上了减压胶布。果然,男人不管几岁心里都有那么一种英雄情结在作祟。
      “这是我父亲以前的衣服,你将就换上。” 灰原把折叠整齐的衬衫和裤子放到了他面前。“去厕所里换,有需要的话明天我去给你买新的。” 在实验室里他们不把他当做成年的男性,这一点灰原哀做不到。他冲她笑了笑接过衣服三两步就迈进了卫生间。
      门厅柜上的闹钟滴滴地响了几声,凌晨两点了。灰原全无睡意,她走到厨房的酒架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有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就是不一样,20年前的衣服也能穿得这么好看。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灰原说到,她想问他的何止一个问题。
      “你已经问了。”
      灰原顿了顿,“别钻我字眼。老实说,你今年到底几岁?”他不是笨蛋,她得从最简单的开始提问。
      我爱罗想了想,“我记得我妈妈给我做了22岁的生日蛋糕。”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我爱罗的脑海又是空白一片。他很用心地去回忆,不断用手指触碰自己的下巴。“我想不起来。”看见他脸上沮丧的表情,灰原不知道他想要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许可以采用一些办法来帮你回忆。”
      灰原哀让我爱罗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好。我们来试试吧。”灰原玩弄着手中的水晶球,柚子般大小,更像是单纯的装饰品,而不是传说中可以用来预言的魔法水晶球。“我们相互间直接称呼名字怎么样?你可以叫我——哀。”我爱罗点了点头,他想回忆起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太好了,G。”灰原对他笑了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闭上眼睛。今天是你22岁生日,妈妈特意给你烤了蛋糕.............” 在她轻松友善的声音里我爱罗彻底放松了,然后就凭着感觉在前进。“来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蛋糕的上面铺满了红色的草莓,妈妈弯着眼睛在对我笑。”
      “很好。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gaara 22岁生日快乐!” gaara!灰原会心地笑了笑,不错,知道了他的全名。“妈妈涂珍珠色的指甲,齐耳的短发总是很整洁,她还喜欢戴红色的围巾,房间里有很多漂亮的摆设,壁柜上还放了好多张家里人的照片。”
      “gaara,你的家在那儿?” 灰原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她突然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看到他鼻尖冒出的汗水,他看上去难受极了身体甚至在颤抖。灰原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gaara,你可以的。好好想想你的家在哪儿?”
      脑海中有无数的场景闪过,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他的胸膛,四周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枯萎的仙人掌从空中摔落,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回忆是危险的,而且充满了伤痛。他歇斯底里地叫到:“我不是被锁在实验台上的猴子。我不是!” 沙哑而充满怨恨的声音吓了灰原一跳。“是的,你不是,你不是。gaara我们来说说现在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来杯红酒?”
      “宫野志保,我要保护她。”
      灰原哀的心脏突然收紧了,从腰间窜起一股温暖的感觉。父母意外过世之后她就改了名字,和姐姐相依为命的生活里性格坚强的她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她的双手颤抖了,喉咙也干得发涩,终于,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她再也不会带着私人的目的去逼问他,不管他来自那个星球,她想和他做朋友,真正的朋友。


      IP属地:贵州48楼2014-12-2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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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居住三年的公寓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这里留宿。灰原哀在床上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望着卧室这扇紧闭的白色小门。如果深深吸一口气,甚至能闻到他的气味。辗转反侧直到天亮,灰原哀才推开卧室的房门就发现我爱罗的状态很不好。
        沙发里他蜷缩着的身子犹如一只合上翅膀的蝴蝶。晶莹的汗珠不住地从脸上流下来,他双眼紧闭着,就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你怎么了?”灰原握住他的手,指间冰冷而僵硬。
        “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焦躁不安地低声说到。
        他这不是生病,药物帮不了他。灰原哀跪在沙发旁边,细心地用手绢擦干他的脸。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是我害他的,昨天之前他还非常的健康。”
        茶几上,手机不停地震动着是大蛇丸打来的电话。
        不想把他送回实验室,尤其是这个时候。灰原哀拉开门走了出去。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她看见大蛇丸正站在公寓的管理处。“小哀,”他说,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你不是实验室的新人。”
        “我想我并没有做违反实验室规定的事情。”灰原很快地回答道。
        “没有项目主管的批准,实验物品是绝对不允许带回家的。”
        “他是人!”
        “你小心引火烧身。”
        “没关系,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消防水。”
        “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滚出实验室。”他微笑之下近乎在咬牙切齿。
        “你要开除我吗?那将会是你的损失。”灰原哀抬头望着大蛇丸,用做作且高昂的语调说:“他昨天跟我说话了。原来他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叫gaara。” 果然如她所料大蛇丸一度陷入了思考,由他主导开发的新药已经通过了药监的审核,投资方要求马上进入人体临床实验的环节,研究两年终见成效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将会可以预见的非常忙碌。可是他又一万个不愿意将“G”这个研究项目转给别人。“说说你的打算。”大蛇丸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打算申请成为他的监护人。在你应接不暇的时候我会暂时主管这个项目,并定期向你汇报。” 灰原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希望她说的话,但是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从一开始他就盯上了她。大蛇丸是个聪明人,多半知道不用直接向她提出这个建议,她自己就会想到,他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简单点拨一下就行。
        不管怎么说这个饵灰原哀吞了下去,从此以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能搞得定政府部门还有那帮警察?”他干笑两声继续问到:“需要多少时间?”
        “三天。”
        “那好。但这三天他还属于实验室,以后我有需要你也得随时带他过来。这样我才会在完结报告书上签字。”
        “好。”
        “那么交易成立,钥匙给我。”
        灰原哀将公寓的钥匙放到了大蛇丸干瘦的手掌中。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在别的科学家发现他的能力之前搞定这件事。


        IP属地:贵州63楼2014-12-29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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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了该死的实验室,我爱罗只听得见自己血管里血液汹涌的声音。愤怒让他的舌头发胀,还没恢复体力他不断提醒自己,努力保持一副冷静木然的姿态。
          大蛇丸让他躺在床上,并熟练的用皮带绑住他的手脚、胸口和脖子。
          “你想抗议的话就开口说话。” 大蛇丸的眼窝深陷,苍白的脸上满是雀斑。我爱罗咬了咬牙选择了沉默。只是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似乎让大蛇丸非常难受,他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如果我把现在的研究成果上报,就算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来研究也是合理合法的。虽然在目前人类认知的层面我们会说,物质形式只有固体、气体和液体,但是在量子层面,任何物体都是存在于某些分子中的粒子。人体当然也是,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转变的?或者是谁让你转变的?”
          我爱罗紧闭嘴唇,大蛇丸的声音完全盖过了他的思绪。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也听到过类似的一番理论?我爱罗依然沉默着,连半个字都没说。大蛇丸忍住轻蔑的笑容,“好吧,就让我来亲手解开这个谜团。”
          研究完他的伤口后,大蛇丸又抽了他几管血,最后还拿一个闪着紫蓝色灯光的仪器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真是个奇妙的发现!你身体周围的镭元素超过了普通人的30倍。gaara在什么条件下你可以自行对身体里的能量粒子进行重组和分配?” 捏着我爱罗的胳膊,大蛇丸笑得很灿烂,他已经处于高度的亢奋中,如果人体可以在量子层面上对自身进行分解和重建,那么他们就能拥有超人的力量、敏捷性、速度或者还有其他的能力。这种改变甚至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没有一个学者在这个课题面前能保持理智。
          “你知道吗?我曾经接受军方的秘密委托,研究了一种生长激素。它可以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一年的时间里长到强壮而有力的20岁。但是像你这样更加完美,各种经验在不断累积但你永远年轻永远拥有战斗力!真想把你切开,好好看看里面的每一个器官.........”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大蛇丸继续说到:“在剧痛、幸福、悲伤、愤怒各种状态下你游移的量子会产生什么变化?让我看看!好孩子。”
          大蛇丸用镊子抽掉了缝合线,在他的伤口处滴入几滴深蓝色的药剂,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测量仪器上的显示屏。
          我爱罗觉得皮肤火烧火燎,他大汗淋漓,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又湿又滑............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枕边到处是血,是他的血。
          我爱罗仿佛看见一盏明亮的圆形灯固定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灯的下方是一张狭小的床,铺着绿色的床单。他就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位高大的医生,蓝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脸。“摘取完毕,移除生命维持系统............”医生脱掉了满是血污的手套。“现在是下午3点27分,宣布死亡...........” 我爱罗心里不断累积的恐惧,像束在胸口的皮带,越来越紧。
          “真遗憾,几乎没什么变化。”大蛇丸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他从面前的试管架上抽出一支试管扔给了站在一旁的助手。“让他那个站起来,我想看看性 亢奋下会不会有所不同,顺便取点精 液。如果培养一个胚胎的话.............”
          无数的记忆残片像海水般涌入我爱罗的脑海中,他想起了他的家,想起了父母兄弟。此刻,他就像口高压锅,被牢牢压住,但随时都会爆发。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拳将穿着蓝色制服的助手打倒在地。他用力地拍打着两英寸厚的强化防弹玻璃,他需要自由,他厌倦透了这样的地方。
          大蛇丸啪啪地朝他开了5枪,完成了5支速效镇静剂的注射。


          IP属地:贵州64楼2014-12-29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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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普通的酒店房间。
            挂上了“请勿打扰”的标牌,我爱罗顺手关上房门。他从纸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打开手机盖拔下电池盒,看见了粘在电池下面的信号发射芯片。
            并不是一件多让人觉得惊奇的事情,我爱罗用大拇指将芯片粘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他在自己身上寻找,用指甲沿着牛仔裤的边缝仔细地摸索,在裤腰标签的地方还有一个铅笔芯大小的东西。他把它抠了下来也放在床头柜上。“小哀,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也要去做一些需要我做的事情,比如去见见我的亲生父母!” 墙壁上光滑的镜面映出他此刻如幽灵一般的笑脸。
            拉开窗户我爱罗从11楼飘然而下。他得先去弄点钱,比如花一分去打劫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清晨六点半。加流罗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理了理胡乱翘起的头发。丈夫罗砂翻了个身,轻轻哼了几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50多岁的她依然保持着玲珑性感的身材,她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出了卧室。
            明媚的阳光从凉台上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射在白色的吧台和围墙上面,将她包围了起来。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一边喝水一边熟练地拿出不锈钢锅和鸡蛋。
            在清晨有点刺眼的阳光下,我爱罗看清了房间熟悉的布局。只是少了孩子气的粉饰和堆积如山的玩具。墙上的照片树,在黑色相框的映衬下显得落落大方。父亲、母亲、手鞠还有勘九郎。我爱罗眯了眯眼睛再一次肯定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亲爱的,既然起床了就来帮帮忙。” 听到了脚步声,加流罗说着打了一个鸡蛋在锅里。“你又想偷懒吗?” 她笑着转过了头。当她的视线从锅转移到我爱罗的脸,顿时我爱罗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不仅仅只是鸡蛋。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光线反射在她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她整个人呆住了,老半天,才吐出一串音节。——“gaara!?我的上帝啊!” 她手忙脚乱甚至打翻了料理台上的水杯。
            厨房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褐红的头发、碧绿的眼睛、我爱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她,像那个时候一样睁开双眼看着她。她冰凉的指尖划过嘴唇,眼泪夺眶而出。仿佛又回到了人生中最痛苦绝望的那一刻,脆弱易碎如同掌心中的小鸟一样。
            “加流罗,怎么了?” 听到厨房里的响动,罗砂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只看见呆若木鸡的妻子和一地的玻璃残渣。“你没事吧?” 他伸手抱住了妻子,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指尖划过她的两鬓,摩挲着她的头发。
            “我看见了...........gaara.............” 她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一样断断续续。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砂低语,十年的时间都无法磨灭这份蚀骨的伤痛。“我扶你上床休息,我想我知道怎样煮鸡蛋。”
            不一会儿面包也弹了出来,罗砂将做好的鸡蛋装在盘子里。打了一个电话给手鞠,“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你好像轮休。过来陪陪妈咪。”
            “怎么了?爹地。”
            迟疑了半天,他才低声说到:“她说看见了——gaara。”
            “我马上起床,过来吃早餐。” 手鞠急速前行,不由自主地猛踩油门。车窗外的风景都向一旁快速地倒去。百种不同的颜色搭配这不同的心情,融合在一起才能构成一道完美的人生风景。只是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穿过了黎明前的黑暗,但等待他们的为何依然是天边驱散不尽的愁云?
            系好领带穿好西装,罗砂在客厅里等待手鞠的时候隐隐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他的目光在慌乱中向浴室望去,好像有什么抵着他的锁骨,在他脖子上骚动不安。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小心地推开一楼浴室的门。
            空无一人的浴室里,蓬头不断地喷洒出热水,布满水汽的玻璃门上被人用手指写出“摆脱时间、摆脱空间”。


            IP属地:贵州80楼2014-12-3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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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欢迎回来。”
              “谢谢,婆婆。”他与她目光相遇,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太心急了。我应该牢牢记住在时间轴里他才是符合指数十二点的完美人选。”
              “没有人可以否认G的强大,时间轴关闭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别灰心,我会去做好下一次准备,你随时待命。”虽然她的语气温和但却透露着不容置否的坚定。
              “好。”
              白色低矮的木质栅栏后矗立着一排黄色的屋子,散发着法国南部的浪漫风情。我爱罗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站在这里,绵长的小道上满是尽情绽放的玫瑰、铃兰还有成攒的风信子。夏天的时候看成群的蝴蝶陶醉在满地的花海中,想象着未来的某天自己长大成人的模样。当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夏日的炎热中,似乎耳畔还满是小鸟欢快的鸣叫,草丛里充斥着各种昆虫的嗡嗡声——他感到了脸上刀割般凛冽的寒冷。加流罗停好车并拉开了车门。“gaara,我们到家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爱罗没有移动,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看这栋精致漂亮的房子,他低着头望着自己尖尖的十指。
              “gaara——”加流罗在他身旁蹲了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妈妈的手,长长的指甲涂成了珍珠色,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晃眼的大钻戒,手腕上还有许多木质的细手镯,稍微一摆动就会发出连串的碰撞声。
              “我不想回麦克连恩精神病院。”我爱罗回答说,他的表情犹如这秋季的阴雨一般暗淡。
              心,猛然一痛。这句话几乎把加流罗逼入绝望的深渊。“这一次,任何人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人!”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IP属地:贵州212楼2015-01-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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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开门的声音,罗砂迎了出去。新书签售会6点就结束了,迟迟未归的加流罗难免让他有点担心。
                “亲爱的,你看谁回来了!” 她一笑,眼角就挤出了无数的小细纹。
                父亲此刻虽然穿着套头毛衣和灯芯绒长裤这样的便装,却仍无法掩饰他从前的职业。他看起来一如军姿宣传照,骄傲笔挺,全身上下没有多余一盎司的赘肉,只不过已经是满头银发。短暂的惊恐后,罗砂恢复了一脸的威严。
                他看着站在门厅台阶上的我爱罗,他的眼神和地窖仓库严实的砖墙一样叫人难以穿透解读,我爱罗抬头的回视他,两道目光相交,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敬畏。父亲是一家之主,是权威的象征,这个家没人可以反抗他的决定,我爱罗的心中有种不可遏制的伤怀。
                “加流罗,”他的目光并没有从我爱罗脸上移开,只是尽力用较柔软的语调说:“我们的儿子死了十年了。”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死掉的人会复活吗?你以为这是你的写的童话小说?”
                “别跟我提什么常识、理智。他就是gaara,就是我的儿子!”加流罗暴躁地说:“他是我的儿子!”
                罗砂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我爱罗,用一种他最擅长的审讯般冷静的语调问到。“我的儿子已经死了十年了,你是gaara吗?”被他看着看着,我爱罗就有些恍惚起来。
                “回答我——”他跨过红色的苏格兰条纹地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似乎比十年前离开的时候矮了一点,但却要强壮些,或许是他记错了,但是眉眼间的棱角比以前柔和了却是真的。
                “我是gaara。”我爱罗慢慢脱掉湿漉漉的衬衫,指着右边肩膀上一道深褐色的伤痕淡淡地说到:“这个伤疤是在去麦克连恩精神病院两年后弄的。”
                罗砂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看过麦克连恩疗养院提供的事故监控。在一次午饭时间,我爱罗和一个叫佐助的病人打了起来。没有恰当的理由,两个精神病之间的斗殴正常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佐助手里的叉子穿透了儿子的肩膀,而我爱罗却用餐刀插进他的左眼,在他的脑袋里搅拌着让他当场就一命呜呼。这个用叉子戳穿的独特伤痕无法复制,千真万确。罗砂感觉脸上燥热僵硬,好像糊着石膏坐在夏日的阳光下,稍不留神就会碎成一块一块的。
                “——爸爸。”这样的称呼让罗砂的心跳疯狂地加快了。 “gaara,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妈妈去给你做好吃的。”幸好加流罗在罗砂的沉默变得更难受之前帮他们解了围。她推了推我爱罗,指尖传来的是细腻的触感,鲜活的感觉。他绝对不是躺在墓穴里的尸体。
                “嗯。”我爱罗知道一楼的浴室在那儿。
                他脱掉皱巴巴的牛仔裤站在莲蓬头下淋浴。突然开门的声音和罗砂探进浴室的脑袋,让我爱罗的身子不自然地缩了缩。“摆脱时间,摆脱空间。是个什么意思?”他看着他,抬起一边的眉毛。
                他们陷入了沉默。我爱罗不停地用手轻轻揉搓着褐红的头发,让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屋里回响。发生的这一切太过离奇,太让人难以置信。他想——刻板的父亲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宁可固执的相信他死了,永远消失了。
                “时间和空间对死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爱罗深吸了一口气,让声音镇定下来。“我们是偶然在商场门口碰到的。我会很快离开,不会打乱你的生活。” 他虽然面对着他,但目光却远得没有焦点。虽然莲蓬头洒出的温水彻底润湿了他的脸,罗砂还是清楚地看见了有一滴泪水从他眼眶中滚出,无声滑落。虽然还是怀疑,但他的胸腔中产生了一种亏欠的感觉。他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IP属地:贵州213楼2015-01-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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