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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店员迎上来，含笑致礼：“Welcome the two ladies!”
楚岳回以微笑：“We need to have a look the dress。”
店员飞快打量她们，见两人从头到脚都不是市卖货，裤子和鞋似是军用品，正疑惑突然瞄见楚岳露在衬衫袖子外的腕表，竟是一块积家镶钻Reverso，当即绽出最灿烂的笑容，把客人让至小礼服展柜前。等八局两位处长跟进来的时候，楚岳和林秀珠已入试装间。店员早发现是一起的，殷勤地过来招呼，先替他们卸了大衣，再请到休息区落座，转眼推来一辆小车，上面摆了咖啡、糕点和两只描了金边的细瓷碟子，碟子里是两支深色茄衣的雪茄。
齐佩林顺手捻起一支，凑到鼻下一嗅，闭眼晃了晃头，睁眼见刘新杰掏出烟盒，阻止道：“你那个什么时候不能抽？先尝尝这个，正宗古巴Cigar。”说着，食指拇指夹住雪茄，举到耳边搓转。
店员看到这个动作，谦恭地说店里为客人准备的都是新鲜出品的雪茄烟，绝无陈货，要他放心食用。刘新杰收了烟盒，拿起一支叼到嘴上，就手打着火机。
“慢着！”齐佩林拽他，“别老土了，这不是这么玩儿的。”
店员忙擦着一根长火柴，弯腰凑上来：“先生，请。”
齐佩林示意先点自己这根，等火苗靠近，将烟身在火焰上转动略烤，等雪茄头被均匀点燃，才轻吸一小口慢慢细品。
刘新杰嘟囔一句：“真麻烦。”照样点着吸了一下，喷出一大口烟，“怎么这么苦？”
齐佩林一笑：“习惯，习惯就好了。”
左右试装间的门同时打开，走出两个已经换装的八局实训生，所有人眼前一亮！
楚岳穿一件长及小腿的爱丽丝蓝色礼服裙，连体式高腰设计，浅V领缀着细致的流苏，腰间搭配经典的蝴蝶扣，袖边飘着宛若鸟羽的腕饰。她在镜前站了一下，一只手轻搭腰上，盈盈转身，扬起下巴，半眯起明亮的大眼睛，朝众人放出一个俏皮而开心的眼风。
所有店员同时鼓掌赞叹。
刘新杰心里似被轻轻撞了一下，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明媚华丽而又青春飞扬的女孩子，他愣了几秒，意识到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借着调换坐姿将眼光转移，避开了那团夺人心目的光焰。
林秀珠忘了自己也是新装在身，盯住艳丽照人的同伴双手交握道：“太美了！”
她不知道，在那边休息区坐着的八局情报处长，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手上的雪茄熄灭，心里发出一字不差的赞语。
齐佩林只记得，当初打开那份被李伯涵丢弃的档案，照片栏里的林秀珠羞涩得像个女学生，而今脱下军装换上一条杏色纱裙，一下子散发出无法抗拒的魅力。这件小礼服设计很简单，樽领荷叶袖，滚着蕾丝花边，领下围一圈粉色珍珠，肩背腰间再无饰物，从颜色到款式远不及楚岳那件光彩夺目，但穿在林秀珠身上，映衬着肌肤如水身姿曼妙，竟是如此诱人。
“真是人靠衣装啊。”齐佩林叹了一声，连声说，“好，好，就这两件！”
几个店员随声应和，店堂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谦和文雅，闻讯赶出来，顺势提出配件外套，不待客人做出反应已有手快的店员捧了两件薄呢大衣过来，蓝灰色直身方领的替楚岳穿上，粉紫色圆领裙摆的给林秀珠穿上，同色同质的窄边礼帽一戴，连坚持着没吭声的刘新杰都赞了声：非常好。这下一发不可收拾，礼服、大衣、帽子有了，接下来配皮鞋，不愧是国际大牌店，行事周到大方，店员不仅拿了自家牌子的几款鞋，也把相邻几家的春季新款一并搬了来，楚岳和林秀珠最终选了高贵典雅的同款Gucci羊皮细跟鞋，一个挑了浅灰色，一个挑了白色。鞋子选妥，长筒袜奉上；袜子选好，手包端来。
刘新杰又不吭声了，坐一边一口接一口吸雪茄，吸到店员要拿手套的时候，冲齐佩林说：“这烟劲真大，我怎么有点头疼？”
齐佩林心里回了一句：你那是心疼。他看了眼手表，说一个小时快到了，要两个女孩子抓紧。林秀珠早觉得不安，推开店员的手；楚岳不管这些，握着手袋镜前比划，还故意跑去问刘新杰好看不好看。店堂经理眉眼多精？当即表示丝绒镶嵌手包不适合客人年龄，还是贝壳蕾丝的纯情大方，说着命店员换了来，并声称为感谢惠顾已在包里装了一些CHANEL的经典妆品试用装，包括一小瓶新上市的香水，所选香型正合两个女孩子心意。
结算单终于送到刘新杰面前，八局总务处长看了一眼，接过店员递上的派克金笔签了字，说三日后凭此单到签署的公司美金结账。那边楚岳两个已经用赠送的眉笔口红睫毛膏快速化了淡妆，店员殷勤地帮着喷了香水；两人换下的衣物早已熨烫齐整，叠好放入印着背靠C标识的手提纸袋里；休息区两支未吸完的雪茄也仔细包好，连同店堂经理的名片送到客人手上。一个经理六个店员，欢天喜地恭送贵客离店。
“美吧？”望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倩影，齐佩林颇得意地问。
“美。”刘新杰掏出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回语波澜不惊，“再给你说个更美的，今年，我是说这一年，情报处一张单子不用再送了。”
准备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