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的眉头更紧了两分,梵漠伤的很重,疗伤过程定是艰难,若是沈怜月在一旁叫他分心,稍有不慎便可要了梵漠的命。他一挥衣袖,声音更沉重了些,“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应声进来几个穿着粗麻布衣服的仆人,头十分卑微的低着,七手八脚的拽着哭闹的沈怜月,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往外拖,沈玦眼里也有一闪而过的疼爱,但他知道事情的主次。
门被退出去的仆人顺便带上。沈怜月终于像认命般只剩下了低低的抽泣声。沈玦集中精力,微微抬手,掌心朝上,口中念着清灵的妙音。
不一会,他腰间的两把剑便回应他力量似的颤动起来,梵漠身边的刀鞘像感应到了什么嗖的一声挂到了那两把剑中间,沈玦双手捏了一个咒印,“天琅剑,回!”
他的三把举世无双的宝剑,自上而下分别是血刹剑,天琅剑,地魂剑,只有他用此秘法才能从物体中拔出。天琅剑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分干脆地从梵漠身体中脱离回到了剑鞘之中,未造成普通拔剑会造成的大量出血的后果,但还是不免有新鲜血液渗出来。
“夜凌天……照此趋势任其发展下去,必成天下大患……”沈玦若有所思,随即朝门外道,“把绛珠两生草呈上来吧。”
“是。”一个弟子推门而入,手上是连着根带着泥土的绛珠两生草,沈怜月泪痕未干,还是被强制着不能进入,只是拼命的拉着脖子往里看,希望能看到她心心所念的人。
门再次被无情地关上。绛珠两生草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光,修长的侧叶有轻微弧度的左摇右摆,就像是活物一般,中央是奇异的一黒一白两色枝条交缠着向上,开出两朵一黑一白的并蒂花,不负宝物的美名。
沈玦幽幽的闭眼,双手托起绛珠两生草使其悬浮在空中,随即手掌暗暗施力,仙草一下迸出耀眼的白光,填满了整个屋子,它在他手中千变万化,最终凝成了一颗半透明水珠状的东西,沈玦缓缓将它推出,它便沿着预定的轨道覆在了梵漠的伤口上,渗了进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骨折的手竟也逐渐恢复了原状,白光散去,梵漠看起来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