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嚯——?清了清嗓子) 好话不说第二遍。
( 被她一句“你说什么”诧得不行。此之谓,诧——非惊,非惧。不过是因自我长成,向以天之骄女自居、储秀小幺自处。从小,我脾气发过、小性儿使过、歪理辨过、娇音撒过,仿佛万事只要不韪人伦、不悖儒礼,我总能想办法用我的方式左右事态。)
( 宫人姆嬷教诲不外乎做全套,一则谆谆相告,二则谆谆相告,三则谆谆相告。公主们幼年多任性,也不外乎一回拗着不听,二回闷声不动,三回不胜其烦任其摆布。这个分寸在公主和随侍的宫人之中,早已墨守成规。若是按这个套路来讲,我问了她,她应当否认否认再否认,然后谆谆告诫我饮酒不对,而我也自有一套办法应对。)
( 而她并没有按套路出牌!也就是说,我原本兵来将挡的策略,只能应付来兵,而今敌方兵未来,来了一群老婆婆,那么,连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婆婆们叽叽喳喳一出马,自然将无可将。可我是谁,我是我额娘的女儿,我额娘那是怎样的人物,走路都要雄赳赳。接不了个小宫女的后话,以后还怎么自报家门?)
( 小脸一歪,煞有介事吓唬她) 吃了你呀——你这是承认的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