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花千骨电视剧吧 关注:3,720贴子:202,471

回复:【花开千骨】转载:番外之【落花时节又逢君】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花千骨望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更困惑了,摸了摸脑袋,只得又去将碗碟收拾好,所以等她回来,发现桌下的画竟不翼而飞,急忙去追时,一切都已为时太晚。
御剑急行至销魂殿上方,眼见底下已是围坐一堂。原来为示公平,火夕拉来了舞青萝助阵,又请来了笙箫默为证,笙箫默心烦多日,心想放松放松也好,倒也乐得凑热闹。杀阡陌也不甘示弱的率领着春秋不败拉来了落十一,又拎来了糖宝。
比试已过两轮,火夕一路领先,乐呵呵的拿着手中最后一幅,仰头嚷道,“这一幅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保准让你们出乎意料,大开眼界!”他虽不知道手中画的是什么,却是信心满满。
杀阡陌未料到他竟是深藏不露,想到自己竟被他摆了一道,不由懊恼道,“摆什么架子!打开就是了!”
另一旁,舞青萝难得的略带些仰慕的凝望着他,她原以为他只会贪玩闯祸,却不知她家火夕还是很有才华的嘛。
花千骨却惊出一身冷汗,急欲下去阻止,火夕却已高仰着头,一手叉着腰,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的打开了画!!
“噗!!!”笙箫默口里的茶猛地喷了老远,众人呆立在当场眼瞪得铜铃般大,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花千骨脸色惨白,这一切太过戏剧化,她无法承受的捂住胸口,脸上汗滴刷刷的掉,她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于是下午白子画从书房出来时,花千骨再一次高举着藤条跪在了门口。
白子画看着她跪着的小身子有些头痛了,她为了总是跪他?从前他是她师父,如今他已不止是她师父。
不由上前一把拉起她,牵着往回走,“说罢,又闯了什么祸?”
花千骨不敢抬头,试探着问,“小骨犯了错,师父会罚我吗?”
白子画叹气,“不会。”
他哪里舍得。
花千骨吞吞口水,豁出去一般,“师父,小骨错了,上次不该偷看您洗澡,这次更不该偷画下您的裸背!”
白子画脚步一踉跄,热气窜上了颈子,他只得掩饰的剧烈咳嗽几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着眼前揪着衣角一脸可怜相的罪魁祸首,她真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竟连这都敢画!
她想看,可以直接告诉他呀……
“咳咳。”白子画稳了稳语调,“……无妨。”
花千骨满脸欣喜的抬起头,“师父您不怪我?”
白子画点点头,“不许再有下次。”
花千骨急忙点头,小声又问,“师父,您曾经说过,一切色相皆虚幻,皆空象,皆执妄,是不是啊?”
白子画挑眉,欣慰地抚抚她的头,“不错,一切色相皆是虚空,不需执着外在。”
这句话她听懂了,就是色即是空嘛,还好还好,幸好师父看得开。于是一闭眼,一咬牙,刷的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腿,一瞬间泪眼汪汪。
“师父!小骨又错了,小骨不小心把您的‘色相’送出去了!”


IP属地:广东27楼2015-09-01 14:15
收起回复
    眼神骤冷,利落的拉住了少年挥来的第二鞭,左手一扯,少年一个踉跄,被拉至跟前。笙箫默结印,毫不手软的往他头顶印去,巨大的字符如一张漫天大网罩住了他,他惊恐的睁大眼,顿觉行动困难,轻易被他按倒在地。
    少年怒瞪着他,奋力挣扎,笙箫默抬脚踩上他的肩头,将他压回地面。“怎么,还打么?”
    他根基不低,只是在他面前还不值一提。
    少年刚想开口,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笙箫默抬眼,见摩严与幽若一行人走来,身后不远处竟还跟着个陌生女子,虽看不清容貌,却也隐约可见那一身罗衣锦饰。
    不由略带厌烦的皱眉,怎么来的这样早?
    幽若走在最前,离他近了,才看清他脚下踩着的人,顿时瞪大了眼,“儒尊,他、他……”
    笙箫默疑惑,“怎么了?”他倒也很想知道脚下踩着的是哪个狂妄小子。
    然而就在这个闪神的间隙,脚下之人突然发难,笙箫默一不留神,被他奋力一掀,一脚落空,站立不稳,伴随着一声惨叫摔进了身侧的荷花池中。
    “唔!我#[url]http://@¥&*#书柜……&%¥%”笙箫默的声音模糊不清,话未说完便呛进了几口水,霎时什么理智都溜了个没影,一阵拍打,溅起不小的水花。[/url]
    火夕走近,惊讶的望着眼前一幕,不由万分敬佩,拉了拉舞青萝的衣袖,“青萝,你看咱们师父多厉害,也不知是什么功夫,边游边沉还能游那么快!”
    舞青萝呆了呆,喃喃道,“师父好像说了什么……我……书柜?”
    火夕惊讶道,“师父到现在还在惦记着他的书柜?”
    身后,摩严急步过来,见眼前一幕,大骇,一把抓住火夕,“你们还楞着做什么!不知他不懂水性吗!”
    啥??!众人傻在了当场,不、不是吧,无所不能的笙箫默会不懂水性?
    摩严扶额,笙箫默自幼天赋极高,故而当初随师父修仙之时,样样不用心却也样样学得好,唯独一入水便十八般武艺全没了踪影。
    想当初,他们的师父是何等人物,修为之高,踏地如龙渊跃马,入水如青龙腾空,偏偏就收了个旱鸭子做徒弟!在无数次将他硬按进水中闭气,却也几乎练掉他的小命后,师父终于仰天悲叹,宣告放弃。在他千恩万谢之余,却也约法三章,哪天掉进水里,千万不能说他是他师父……
    周围沉默了几秒,舞青萝眼角一抽,她终于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了———
    他说,我不会……
    周遭顿时如炸开了锅,众人挤在一起乱作了一团,电光火石间,只见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如龙如蛟,一跃进了池塘。
    笙箫默意识有些模糊,隐约只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他仿佛抱住了浮木一般,整个人立刻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那手艰难的将他往上拉,还要时刻防着他在他身上一阵乱抓,费了好大力,才将他如同沙包一样甩上了岸。


    IP属地:广东29楼2015-09-01 14:16
    回复
      笙箫默惊魂未定,猛咳了几口水,只觉得心肺都要咳了出来,趴在岸边狼狈的喘息。
      少年揉了揉几欲脱臼的手腕,实在不明白,明明看上去长身玉立的一个人,在水里一不要命的挣扎起来,却像头大象一样重。
      二人同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眼见气氛不妙,幽若缓和的咳了咳,干笑几声,“儒尊啊,你与南域果然挺有缘哈。”
      见面就掐也算缘嘛。
      二人同时愣住了,天空暗云如涌,仿佛凌空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震得谁也回不了神。
      一青一白大眼瞪小眼,一个念头同时冒了出来———原来是你!
      笙箫默咬牙,见她长发散落,湿透的衣衫裹在身上,身段毕现,不是女子又是什么!哼,他还说是谁敢在他销魂殿撒野!
      南域连城无语望天,她一直以为儒尊会是如同世尊般呆板严厉的老头子,没想到却是这个断袖!
      她此时后悔还来不来的及?!
      等等,笙箫默回神,若她是南域连城,方才他们身后的又是谁?
      目光扫过去,那女子略有些忐忑的露出头来,与前世不同的一脸稚气无辜,却是丝毫不差的眉眼。
      笙箫默顿时呆住了。
      霓漫天?!!
      销魂殿的气压有些低,摩严与笙箫默坐在上座,霓漫天单薄的身子跪在堂中,左侧,蓬莱岛主正襟危坐。
      笙箫默淡淡开口,声音漠然而透着疏离,“岛主,我长留太小,实在容不下令嫒。”
      蓬莱岛主闻言大怒,他仙界地位崇高,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又看看跪在殿中的霓漫天,不由一阵心疼,他不懂她为何执意再入长留,上一世明明把性命都赔了进去。
      摩严皱眉,从前的他太过严酷,她却是太过狠毒,虽已转了一世,可长留众人怎样容得下她,这样的烫手山芋,他亦不想招惹。不由开口道,“岛主,令嫒天资不低,另寻他处也未不可。”
      一直沉默着的霓漫天却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带着三分急切,七分恳求,定定望着堂上之人,“世尊,儒尊,我虽不记得从前种种,也知一定是做了错事,如今我欲重新拜入长留,不为别的,只想从新来过,一定不再行差踏错,也当弥补从前的过错。”
      说罢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求世尊儒尊成全。”
      她已什么都忘了,故而无论是怎样的罪孽,都该随着她前世的死告一段落,如今的她,不应再背负着前世的枷锁。
      蓬莱岛主冷笑道,“我女儿都行了如此大礼,若还无动于衷,是看不起我蓬莱岛么?”
      “哼。”幽若冷道,“并非看不起你蓬莱岛,是看不起阴险小人!”
      蓬莱岛主听罢,更是怒焰滔天,眼看场面把持不住。
      摩严有些头疼,心烦的挥挥手,朝下座之人道,“落十一,你自己说。”
      落十一怔住了,转头望了望跪在堂中的女子,她曾是他的徒儿?他根本不记得她,不记得她做过哪些对的错的。他心中顿了顿,再抬头,惊讶的发现她也正望着他,那神色中,有疑惑,有陌生,有忐忑,有惊恐,她小心翼翼的问,“您是我从前的师父?”
      落十一未来得及回答,却见不远处,糖宝正趴在幽若的肩头猛朝他摇头。为了之前的事,她已许久不肯理睬他,此刻竟为了霓漫天宁可打破二人之间的僵局,是真的很厌恶她吗?
      落十一犹豫了,他不想她不开心。
      霓漫天看他淡淡偏过了头去,心中一坠,原本盛满期待的眼眸渐渐黯淡了下来,仰头苦笑道,“我知道前世的种种难以令人原谅,听闻从前尊上曾斩下我一臂,以惩罚我犯的错,如今我愿意自断一臂,以表我决心。”
      霓漫天抽出匕首,狠了狠心,闭眼向左臂斩去。
      伴随着周围的惊呼,匕首在离她肩膀寸余处被他险险截住,他有些惊魂未定的瞪着她,“别做傻事!”
      他不能眼睁睁看她自断一臂,即便前一世的她再令人发指,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身死灯灭,入轮回便是新生,她的确不该为上一世的罪受罚。
      落十一在摩严身前跪下,“师父,我愿意收她为徒,教她人间正道,不再让她重蹈覆撤。”
      幽若肩头,糖宝彻底怔住了,他又收了她做徒弟?她前世可是亲手杀了她!二人的仇几生几世都难解,这一世,她再入长留,又想闹成哪样?她明明郑重的对他摇了头,她以为他一定会拒绝,他若真的在意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糖宝满心怒气,转身蹭的飞了出去。
      落十一望着她的小身影,一阵心疼,想去追,却又碍于堂上之人不敢有所行动,不由得焦躁万分。
      摩严无话可说,叹了口气。
      笙箫默定定望着他,神色有些复杂,如今的平静得来不易,他只怕他一时心软会再为长留招来麻烦。手腕翻转,猛地一个力道直朝她灵台而去,霓漫天额头被击得一疼,诧异的望向他,笙箫默淡淡收回手———她的确失了从前的记忆,盯着她半晌,沉眸一叹,“你好自为之吧。”
      霓漫天大喜,忙重重地磕下三个头。
      堂中静默了片刻,直到父女二人离席,摩严才重新抬起眼,望向角落的一抹身影,“过来拜见你师父罢。”
      众人的视线转来,南域连城不紧不慢的起身,走上前去,顺从的在他身前跪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缓缓一拜,“弟子参见师父。”
      笙箫默看都懒得看了,靠在椅子上,随意将手中宫铃往外一递,如同背书般训诫道,“我今日收你为为长留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传你仙术,不求你日后闻达,但求你无愧于心,锄奸扶正。”他撇她一眼,“为师以后就唤你连城”


      IP属地:广东30楼2015-09-01 14:16
      回复
        今天就搬到这了 楼楼要上班了 晚上再搬。


        IP属地:广东32楼2015-09-01 14:19
        回复
          超级的喜欢的番外


          IP属地:江西33楼2015-09-01 14:46
          回复
            船头,两个白衣身影偎靠着,缥缈得不甚真切。
            突然耳朵有些痒,花千骨不由伸手掏了掏,嘿嘿,说不定是幽若那丫头在想她,“师父,您留幽若应对长留的事务,不会不放心吗?”
            白子画淡淡道,“她是掌门,也应当磨练一番了。”
            她从前能偷懒便偷懒,如今他不在,摩严想必不会手软。累一些也好,以前就是太轻松,才让她总有精力跑到他二人房中搅局。
            “师父,那我们要去哪?”花千骨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问。
            白子画低头看她,“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花千骨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仰起头,“那我们先回云山看看。”
            她可是在那度过了身为“傻丫”的岁月,整个世界只有师父和小哼唧,日子单纯到了极点,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怀念。
            “好。”揉揉她的头,他也很想回去看看。
            彼时他刚找到她,癫狂痛苦了近三十年的心,在云山他们共同的岁月里渐渐有了纾解,他那时心中怕到了极点,怕她想起过往,怕她决然而去,每一日望着心智不全的她,既是救赎又是罪孽。
            如今他却可以带回一个完整的她。
            “师父,我们再去皇宫看看轻水与轩辕好不好。”
            “好。”他点头。
            “我很想他们。”她浅浅叹息,自魂魄恢复完全后,便难得与二人见上一面。
            “轩辕朗是三世帝王命格,如今已是他的第二世。你见这繁华盛世,便知他不负众望。”
            花千骨一笑,“他本就是帝王之才,一统天下是应当的。”想了想,又问道,“师父,三世之后,轩辕与轻水可还有姻缘?”
            他淡笑,“三世之前是天定,三世之后便在人为,他若有心,不无可能。”
            花千骨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不由一脸期待地抬头问道,“师父,那你我呢?”
            空气静默了片刻,月色下他的眸色明净如钩弯月,唇侧浅淡微笑似烟如雾,不惹一丝俗尘,他轻抚上她的脸颊,带起月影点点如银。
            “小骨,你我,是永世。”
            她的心中顿时便如枝头璀然绽开的花,挣扎着每一寸都是绵密的欣喜,点点滴滴几乎要融进了心里。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
            她猛地埋头进他怀中,闷声道,“再说一次。”
            他是她的师父,是初见时那高洁到令天地浑然失色的画中之人,此时她抱着他,他胸膛的暖意近在咫尺,而不再是她只能远远仰望,永远无法触及的孤寂背影。
            他说,你我,是永世。
            原来,能换他这一刻,再多的焚心刻骨,都是值得的。
            他微微皱眉,望着她满是惊喜的小脸,未想到这样一句话竟能惹来她的哭笑。
            可是他太过压抑?
            平日他不说,她便不知他的心意么?大抵是他错了,他从来不善于言语,不懂得表达。若是凡世里的一个“爱”字,当真足以表达他胸腔中那几欲焚心刻骨的情感———
            他支起她的小脸,轻道,“我永生永生爱你。”
            心中其实有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悔,他只怪自己醒悟得太晚,决绝得太晚,才会害她受了那样多的苦。
            然而他是个迟钝之人,亦是个隐忍之人,数百年岁月匆匆而过,他已习惯了沉寂,习惯了心中平静如一潭静水,不敢承认她早已将那心撬出一丝缝隙。他太过理智,以为早已没了俗尘里的七情六欲;太过自信,自认可以随心所欲的压抑任何情感。直到一日一日,那缝隙越来越大,叫嚣着冲破他的身体,揉碎他的理智,他才知道,他一直隐约惧怕着的那一场万劫不复,原来早已避无可避。
            他本已身处地狱,若非她转世的原谅,他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花千骨彻底惊呆了,他说爱她!这样许多年,她虽心中明白,但千百次的想象也不抵他亲口说出来时那巨大的冲击与震撼。
            从前,她从不敢奢求他的爱,她只求能跟在他身边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儿就好,然而今日他亲口说爱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5-09-01 16:32
            回复
              辛苦了


              IP属地:江西36楼2015-09-01 16:33
              收起回复
                他看着她闭眼仰起头,不由失笑,这些时日,亲亲热热似乎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不禁有些汗颜,心中窘迫的紧,却又自私的不想拒绝,伸手将她揽过来,怕把持不住,只得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一吻。怎料她竟趁他尴尬分神之时,毫不客气吻了回去,咬着他的唇畔不肯放,直让他面红耳赤。
                “小骨!”低沉而动听的声音,窘到了极点。
                花千骨笑呵呵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嘿嘿,师父的豆腐可不是年年有,碰到了自然要吃个够嘛。
                清风徐来,月光下白鹭在粼粼的波光中起起落落,夜又静谧了下来,小舟凌波,渐渐划入藕花深处。
                长留山,销魂殿。
                笙箫默斜倚在一颗桃树下,端起身侧的镂金酒壶,缓缓斟了杯酒,淡定的听着眼前之人背书。
                南域连城虽直接拜入了笙箫默门下,羡煞了一干旁人,但因未经仙班训练,许多基础仍有欠缺,故而进门之初,最先砸来的便是长留众多的书籍典著,从八荒之起到各派浅显的招式,一应俱全。仙家的书不同于凡本,讲的是天下苍生的大道理,虽有些阿谀奉承之嫌,但终究是字字珍贵的。
                南域连城叹口气,她知道他令她读书并无不妥,但世间文字千百种,他却偏挑了最难的一种给她。
                好吧,那日不小心害死了他的什么小神龟小黑宝,是她的不对,可他挟怨报复得如此光明正大,又该让她情何以堪。
                笙箫默淡淡抬眼,“怎么不背了?”
                “师父,这个字我不认识。”
                笙箫默略带鄙视的撇她一眼,接过书来一看,微微冷汗,他也不认识……
                “咳咳,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样好的黄金屋哪能如此轻易到手,你既不认识,便是天意要让你深入领会,为师也不便相告……”
                南域连无语,刚想跳过,却听笙箫默突然开口问道,“宁儿,你南绝岛百余年前可是有妖魔来袭?”
                她愣了愣,垂下眼,点了点头,“我那时尚在襁褓,并不知经过,只隐约听旁人说过。”
                他皱眉,“可知为何遭袭?”
                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他心中好奇更胜,任他是何妖魔,敢侵犯南域一族便已不简单,又竟足以扰乱岛上五行之气,须知南绝岛的结界乃是昔年玉帝飞升成道之时,为报仙尊知遇,耗了尽半修为布下的,除了花千骨这个妖神有此能耐,便是集结了魔君手下逾万妖魔,都不一定成事。
                他抬头淡道,“没什么了,你继续背罢。”
                南域连城默了默,问道,“师父,徒儿何时能开始修习长留的仙术?”
                他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身侧小山高的书,“等你将这些背熟,为师便开始传你仙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那日见你用鞭,长留弟子一向用剑,你学仙术后,也开始用剑吧。”
                南域连城轻轻一笑,向身后道,“星轨,听到没,师父他老人家厌烦你,不许我再用。”
                她身后的空气中,突然“嗖”的一声闪出一道银光来,笙箫默一阵诧异,原来还是件灵物?
                却只见那鞭子不满的闪至他面前,细长的身子在空气中飞快的弯转,不一会便拼出了一个字———
                怒!
                笙箫默冷汗,望了望手上前些时日被它造访后,留下的暗红伤痕,决定宁得罪君子,莫得罪鞭子。
                “咳咳,你这鞭子如此‘倾倒众生’,继续用着也无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09-01 16:35
                回复
                  回到偏殿时,白子画正坐在桌前端着一本书,见她回来,淡淡道,“都聊了些什么。”
                  花千骨三两下熟练地钻回他怀里,找个位置挂好,叹口气道,“师父,我今日才知,原来这一路,他亦走得也格外艰辛……。”
                  白子画没有言语。
                  花千骨抬头求道,“师父,我们多住几日可好?”
                  他闭了闭眼,仍旧点头,“好。”
                  气氛有些怪异,她莫名的四处看看,视线转回他手中的书上。
                  拿反了……
                  她家波澜不惊的师父居然拿反了!!
                  她恍然大悟,眉开眼笑,诱拐道,“我与轩辕说话,师父吃醋啦?”
                  “没有。”
                  她不依不挠,“就是吃醋了。”
                  “没有。”
                  “明明吃醋了。”
                  “我们明日便走。”
                  玩笑的代价很惨重,花千骨顿时凄风苦雨了,忙抱住他软磨硬泡道,“师父师父,你答应了的。”
                  他抚额长叹,当真拿她丝毫办法都没有,按住她乱蹬的手脚,干脆直接按回了怀里。
                  这一按,花千骨脸红了,嗅着他身上几欲令人沉醉的气息,她终于明白为何紫薰不惜一切亦要换他的枕边香了,她家师父实在是有够诱人!!
                  脑中一闪,又想起了轩辕的话,嗯嗯,她不能让他的儿子等太久才是,花千骨又埋头嗅了嗅,那淡淡的味道仿若最催情的药,薄薄的脸皮顿时滚烫滚烫。
                  怎么办?
                  她总不能表现出很“饥渴”的样子才好,东方曾说过,说话应文邹邹的才显得端庄。
                  “师父……”她的声音细小如蚊蚋。
                  白子画低头打量她,见她额头冒汗,不由一惊,勾起她的脸颊,“怎么了?”
                  要文邹邹的,要端庄。
                  花千骨鼓足勇气,呐呐道,“师父,我们来做这世上最销魂的事好不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5-09-01 20:02
                  收起回复
                    下面是关灯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5-09-01 20:06
                    回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5-09-01 20:06
                      回复
                        回到长留,他不手软,她倒是也晨昏定省,每日按时去殿中抄写门规。
                        他怕她再耍伎俩,闲暇时候干脆在座上坐了,亲自看着她抄写。她埋着头静静地一笔一划,长留门规繁杂,一百遍也不是小数目,她却抄得甚有耐心,他斜倚着不说话,她也无话,殿中安静异常,只有毛笔摩过纸张的窸窣声响。
                        她微侧着头,青丝几缕坠在胸前,白净的脖颈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薄如蝉翼的眼睫垂下,遮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令人分不明神色。她时而抄写,时而停下,轻咬着笔端望着书上的句子思索,片刻复又执起笔。
                        他手肘支起身子斜靠着,悠然中带着丝适意,微微闭了眼,不由有些入定。
                        “师父。”门外,舞青萝走了进来。
                        他睁开眼来,她亦停下了笔,望着门外之人不说话。
                        “世尊请您过去一趟。”舞青萝低头,小心禀报道。
                        “知道了。”幽幽起身,看了他一眼,“你继续抄,为师回来看。”
                        “是。”她顺声应道。
                        殿门开了又关,殿中只剩下她二人,她这才停下笔,转头柔柔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让舞青萝狠狠打了个颤。
                        贪婪殿中,摩严端着茶,直望着杯中袅袅的水汽,眉头有些紧。
                        一阵脚步声,青衣男子悠闲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前坐下,直接抢过他手中的茶饮了两口,淡道,“师兄,叫我来何事?”
                        摩严一把将他拉起,引去内殿,指着眼前仪象道,“你看,今日又是蚀日之象。”
                        笙箫默愣了愣,疑惑道,“也不是头一回了,紧张什么?”
                        摩严摇摇头,“你未发觉最近蚀日之象越来越频密了么?从前只有在妖神出世时才有的天象异动,现在六界安定,却频频展露。”
                        笙箫默怔住了,犹豫道,“神界只有花千骨而已,她虽是妖神之身,却再无妖神之力,不可能影响天象。”
                        摩严叹气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决计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神了,但妖神出世,六界崩,天地乱,影响之巨你我皆亲历过,神可造万物,除了神之力,又有什么能够影响天象呢。”
                        他轻笑,“师兄,你多虑了,如今太平盛世,那唯一的妖神都已是我的嫂子,有谁还敢放肆。”
                        他看了看他,强自松了松气,“也有道理,不论怎样,等子画回来再说,我叫你来,就是要你布置下去,今日蚀日,长留依旧闭山不得出,各人看好门下弟子。”
                        他肃了肃神色,点点头。长留的仙术多是借了日月之力而成,往年也偶有蚀日之象,届时长留势弱,摩严担心有宵小作乱,故而总是封闭山门,好在蚀日时短,过去便算了。
                        摩严柔柔眉头,倦道,“师弟,你可还记得百余年前的那次大难?”
                        “记得。”烛光下他神色也有些遗恨,“那也是一次蚀日之象,长留八十二弟子护送神器反程之时,行到山脚下,仙力大阻,为妖魔暗算,八十二弟子无一幸免。”
                        那时若非白子画赶到,只怕神器都难保住。自此,长留便与魔界势不两立。
                        “是啊。”摩严有些颓丧,想来那次大难也让他心中沉痛许久,“已是百多年了,虽如今魔界在杀阡陌手中还算安稳,但妖魔浩大,他虽治下严谨,亦鞭长莫及,那样的灾难,万不可再发生了。”
                        一阵静默,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殿门猛地被人推了开来,有人跌撞进来,匍匐着跪倒在地。
                        “师,师父!”
                        笙箫默一看,竟是舞青萝。
                        不由上前扶她,皱眉道,“怎么了?有话起来再说。”
                        舞青萝抬起头,一张脸惨白,颤声道,“师父,连城不知今日蚀日,她已下山了!”
                        她拜托她通风报信,她这才悄悄躲在门外偷听,未想到却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
                        倘若百余年前,长留法力高强的八十二弟子都难活命,她今日若遇到什么危险,她万死也难赎了!
                        笙箫默震然倒退两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5-09-01 21:20
                        回复
                          “该死!”
                          一声低咒,他已如一阵风般急掠了出去。
                          身后,摩严神色骤冷,恼怒异常,那个女人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扭头向舞青萝厉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招些弟子随我去!你师父若有差池,你与她,本尊一个也不饶!”
                          山间草木浓郁,岔路极多,御风之术施展不开,她只得摸索着向下走。如此缓慢移动,快到山脚时,天色却突然诡异地暗了下来,连城抬头,见太阳仿若撕裂般被一寸寸的吞噬殆尽,接踵而来的便是漫天漫地的黑寂。
                          她心中一惊,乍来的黑暗难以适应,只得摸索着扶住一棵树停下脚步。
                          蚀日?
                          她望着墨黑的天空不由有些懊恼,今天当真不是下山的好时机。念诀唤出一盏烛火来,微弱的光让她的心安定了些,却突然听远处有声响,两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一个声音抱怨道,“真是晦气,为何非要敢这乌漆抹黑的日子。”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嗤了一声,“这叫蚀日,只有这时,长留众弟子锁门不出,我们才好混进去。”
                          连城浑身一颤,在听到长留二字时,屏住了呼吸。
                          “魔君追杀你我至此,咱们再不行动,便没有活路了。”
                          “哼,放心,长留便是咱们的活路,我探听清楚了,伏羲琴是白子画随身带着,咱们难以下手,现在咱们混进去,趁机盗了勾栏玉,设法吸尽里面的妖力,还用怕他个区区的杀阡陌?”
                          “不错。”那人得意起来,“你我为他肝脑涂地数十年,不过犯了些杀戮,他却毫不留情面,要我看,他这样手软心慈下去还当什么魔君,不如让你我兄弟取而代之!”
                          二人哈哈大笑一路走近。
                          连城紧闭了眼,此时不知对方强弱,不可贸然行动,她既然偷听了他们的计划,此刻自保为上,回去将这些悉数告诉师父就是。
                          然而下一瞬,天不遂人愿,脚下一松,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滚落,落地有声。
                          “谁?!”那边的声音徒然狠厉。
                          她心脏狂跳,飞快转着念头,跑是跑不过的,妖魔的夜视能力强了她百倍。
                          既跑不了,便只能打了。
                          她在心中默数,细听着那脚步一点点靠近,找准最好的时机,凌空挥鞭而至。
                          顷刻间,她僵住了身子。
                          这数月里她随他修习仙术,他亦渡了不少仙气给她,此时她仿若全身无力一般,只觉鞭上的力道连往日的三成都不到。
                          二人被她一鞭打得后退数步,迅速调整好姿势,阴狠的望着她,目光扫到她腰间的宫铃,寒鸷道,“你是长留的人。”
                          那人露出个残忍嗜血的笑来,聚起妖力便要打来,另一个人止道,“大哥,你疯了?她是长留的人,杀了长留怎会罢休。”
                          “你说什么胡话!”那人大吼一声,“她听到了我们的话,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
                          说罢狠辣一掌便攻了过来,她全身使不上力,只得勉强躲避,可是连那闪身的动作都无比僵硬。
                          “哼哼,早听说蚀日之时你长留徒众便道行大减,果然不假啊!!”一人得意的道,狰狞着扑了过来。
                          她退无可避,双脚仿若灌了铅一样重,心中一阵冷笑,难道她南域连城竟要折在这两个妖魔手中?
                          那狠辣一掌眼看已在咫尺,突然觉一阵寒气掠过,她被一人猛的推了开来。
                          “师父!”
                          那气息她如此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一声便喊了出来。
                          笙箫默看她一眼,冷冷召出剑来,盯着眼前二人,声音低沉,“找、死!”
                          那二人一见竟是长留儒尊,不由吓得腿发软,可转念一想,此时求饶他也不一定饶过他们,若做垂死一搏,他此时仙术削弱,说不定还有生机,他二人本是魔君手下十六护卫之一的齿魅与鞘魅,妖力自然不低,二人对望一眼,齐齐举掌狠绝的迎了上去。
                          然而他们太低估了他,他即便只剩下一成功力也足以应对这两个跳梁之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5-09-01 21:21
                          回复
                            分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5-09-01 21:25
                            回复
                              日落西斜,贪婪殿中空无一人。
                              “十一师兄!”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一抹碧色身影跃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却未见到落十一的身影。
                              疑惑的咕哝几句,正欲走,扭头却正撞见了踏门而入的霓漫天。
                              霓漫天望她一眼,目光幽深令人猜不出喜怒,淡淡道,“找师父?他尚未回来。”
                              今天真是运气够背!
                              糖宝不屑的剐她一眼,转身要走,衣袖却被她扯了住。
                              霓漫天迎视她,正色道,“糖宝,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糖宝顿住了步伐,盯着她与前世别无二致的脸,想想长留海底的一掌之仇,再想想从前无数次的刁难,心中怒焰高涨,看她实在碍眼,不由冷哼道,“听说你已不记得上一世?”
                              霓漫天皱眉看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糖宝得意一笑,心中冒出了主意,不再急着走,反而缓步踱到了她身边,冷笑道,“今日遇见了,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
                              话语间煞有介事,“坑蒙拐骗,烧杀抢夺,你真忘了自己上一世是怎样的恶人了?你这般人下十八次地狱都不为过!我与你没有仇啊,我只是嫉恶如仇,人人厌你恨你,我见面没有杀了你就算便宜了你!”
                              她存心要气她,只字不提从前的过节,偏挑尖锐的话让她难受。
                              霓漫天心中一震,盯着她神色莫测,“所以你才刻意在我面前一次次夺走师父?”
                              糖宝嗤了一声,鄙夷道,“你少来恬不知耻了!落十一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何谈来夺?他每日宁可陪我也不屑理你,难道不是厌恶你至极?他上一世为我而死,这一世依旧对我痴心,我若愿意,他立刻便心甘情愿的娶我过门,你现在叫声师母来听听!”
                              一通话刺激下来,望着她铁青的神色,糖宝甚是解气,哼,加上骨头妈妈的仇,落十一的仇,二人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她今天只用些话激激她,算是便宜她了!
                              殿中空气分外冰冷,霓漫天垂下了眼,半响冷哼道,“说得大义凛凛,说到底,你也只是利用他是不是!”
                              糖宝恼恨的围着她转了几圈,实在巴不得上去一个勾拳,忍了又忍,不怒反笑,提起她的衣襟,强作蛮横道,“你算哪颗葱?我与他何时轮得上你说话!他甘愿对我好,甘愿为我撇下你,甘愿惯着我宠着我,我便真是利用他,也轮不到你来管!更何况———”
                              “师父!”
                              话未说完,便被这一声惊呼截了住。
                              她顿时惊呆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空气中微尘如沸,殿外残阳似血。
                              糖宝僵直的扭过头去,暮色下那人单手撑着殿门,唇色苍白,双目如炬冷冷锁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抑或那只是一瞬,他收回目光,竟凄凄扯出一个笑来,清瘦的身影转身而去。
                              “你!”糖宝恨不得将她掐死,狠狠跺脚,再也顾及不得的追了出去。
                              贪婪殿外,晚风冷得彻骨,一路狂奔,空气灌入心肺,只觉令人窒息。
                              “十一师兄!”她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拉住他的胳膊。
                              残叶被那凌乱的脚步声卷起,眼前之人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放开。”那声音冷淡得几乎不真实。
                              “十一师兄,你听我说。”她急急道。
                              他一把狠狠甩开了她。
                              她被他大力挥得一个踉跄,狠狠撞上了身后的嶙峋的山石,背脊火辣辣的疼。
                              她忍着痛再次扯上他的衣袖,轻声道,“我方才是气她的,不是我的真心话。”
                              “不是?”他颤抖着扭过头来,双目赤红,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你日日来贪婪殿搅局,我都不怪你,我原还以为———”
                              他再也说不下去,他如何能再自取其辱?如何能在奢望她心中真的有他半分位置?
                              是了……是了!在霓漫天入长留之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缠他的!!
                              她爱过他吗?
                              不!她从没说过!
                              她说,我便是利用他又能怎样?
                              她说,他甘愿对我好,甘愿惯着我宠着我!
                              是呵,是他自找的,从长留海底初见她,之后种种,便皆是他自找的!!
                              落十一,承认吧,你心中珍逾性命的感情,她早已弃如敝履了!
                              他低头,退后两步,轻轻拂开她的手,任何话都已多余。
                              糖宝心中一个咯噔,望着他决然的神色,难过的几欲落泪,再顾不得什么,低声哀求道,“十一师兄,你信我好不好。”
                              “我从前便是太过信你。”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握成了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利刃般的话割得人心口生疼,糖宝睁大了眼,捂着胸口几乎难以言语。
                              他神色中的那抹绝望隐藏的如此深,声音意外地平静,“霓漫天是我的徒弟,你不是。从今往后———不要再来贪婪殿了。”
                              什么?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方才的那番话她只是想气气那个女人,她恨她阴险歹毒,恨她三番五次陷害骨头妈妈,更恨她连累了落十一,害他性命!
                              他从来都是那样温吞善良,上一世他二人走至绝境,也是因他一直优柔寡断,她欺负她,他便也只知道多护着她些,从来不能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
                              他总是一次次原谅包庇霓漫天———
                              她一直明白他的心意,却在这一刻,连他的心思都变得莫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9-01 21: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