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携楚玉外出上山访友,直至第二日才下山返回。
楚玉:“容止,刚才那个程谨生得好俊哎,他取妻了没有?”
容止:“怎么,想收他回去做面首?”
楚玉:“容止,你好像越来越小气了……”
嗯,很好,容止居然也有酸语气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楚玉……”
楚玉正想得出神,只感觉一股急风微佛,接着被人抱着一同往下沉,楚玉完全不知状况,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完全压在了容止身上,楚玉四下打量,终于明白他们掉进了猎人用来捕猎的陷阱里。楚玉赶紧从容止身上爬起来,又扶着容止站稳:“容止,你有没有事?有哪受伤?”
容止正准备说没受伤,然而楚玉却迅速扳过容止的身体,果然,容止背部的衣服上尽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点点血迹,低头一看地上,楚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地上竟放着两块并排的钉板,坚硬的钢钉尖上,一粒粒血珠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心惊,楚玉的喉咙一紧,看着一脸笑容的容止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陷阱并不深,容止稍一用力两人就上来了,楚玉仔细地盯着容止越发苍白的脸,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人紧紧扼住般难受。
容止安抚地拍了拍楚玉的肩,说:“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我去那边清理一下,你在这等我片刻”。楚玉艰难的点点头。
回到家,容止让人准备好食物送进房里,看着楚玉终于平复好情绪,这才从房里出来,趁楚玉不注意,拐进了一旁的偏殿。
楚玉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门寻容止,却迎面见墨香端着东西往偏殿走。“端的是什么?”楚玉一边问一边走近墨香。
“是公子让人准备的桂花粥”。墨香微一行礼答道。浓郁的桂花香气漫在两人之间,楚玉笑笑说:“那你快去吧”。
看着墨香渐行渐远,楚玉的笑容逐渐消失,只怪自己鼻子太灵,那股淡淡的药味还是被她闻到了,容止既然要瞒着自己,那定是伤得不轻,楚玉一脸忧色,却硬生生地逼迫自己不去过问,楚玉忍着泪,转身回房的脚步格外沉重。她知道的,他不愿让自己担心。
偏殿里,墨香放下东西,从饭盒中取过上一层的粥放在桌上,又从盒中取出下一层小心翼翼放好。
容止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问道:“楚玉可有起疑?”
“应该没有”。墨香一边从盘中取出要用的东西一边回道,“公子,可以了”。
“那开始吧”。容止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转过身背对着墨香。
墨香看着容止千疮百孔的背已开始发黑,不禁说道:“公子,你何必还要耽误时辰来熬什么桂花粥遮挡药味?你为她受那么重的伤她难道不应该知道么!”
容止淡然的说:“钢钉上的毒只是猎人用来防止猎物挣脱逃跑,毒素只会停在猎物表皮上,并不会致命,把受了伤的表皮剥掉,毒素便可尽数去除,我已在山中用过药缓解毒性发作,并不碍事”。
墨香却更为担忧:“公子当年身受千刀万剐之苦,身子并未好全,现在,更是日益衰败,如今又要生生承受剥皮之痛,我怕您……身子会受不住”。
容止神情高雅地笑笑:“无妨,你安心动手便是”。
墨香闻言,默默地拿着在烛火上烤过的匕首,想着要在容止身上硬生生地活剥下一整张背部的表皮,墨香的手指微微发抖。
墨香深吸一气,努力定了定神,这才缓缓靠近容止。烛光下,容止的笑容逐渐灿烂,楚玉充满阳光的笑容却在容止脑海中越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