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是最后一次
“父亲……”
中村低着头……家中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高三了，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呀？”中村的父亲施展着无可挑战的权威。
“恩，还有6个多月。”
“上次月考离而本科线又差了多少分？”
“6分……”中村小声的回答这父亲的问题，自己因为打篮球时间过长，学习成绩确实已经出现了相当大的危机。明明排名已经滑出了本科线，自己依旧是克制不了玩篮球的欲望。放学后，别的同学早早回家写作业，而自己依然会忍不住和自己的球友打到很晚。
“是不是早就该有个始终了，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
“打完比赛以后我就会从篮球社隐退。”中村少说絮叨说，
“我知道，你们社员很多很多都这样——打完比赛之后再隐退。”
“我也知道，你的作业没有写完。今天老师又找我谈话了。你是不是也和我保证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当时怎么说的？”中村的父亲怒不可遏。
“我知道你喜欢篮球，我以前也没有怎么阻止过你打，现在是不是将你放纵过了？你应该也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恩……知道”中村依旧低着头，父亲说道一点没有错。
“你的篮球打的很好，真的高到可以进入国家队，供养你一辈子的地步了吗？”
“没有……”中村已经三次参加县里的比赛了，可是县里的头名牢牢的被须贺龙一所霸占，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全国大赛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掏出一个大宝贝棒子，狠狠的砸在了中村右肩膀上。在某些时候，这样直接
中村很是倔强的站在原地，四肢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再给你提个醒，你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也确实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中村自言自语道，纵然是搞了很多规划，可他自己依旧根本处理不了学习和篮球的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中村撕裂的嗓音贯穿全场。
已经超负荷运动的手臂，每一次绷紧都是道道闪电刺痛在刺激每一条肌肉。可是中村不在乎，依旧向七芝队员摆出所向无敌的气势。尽管七芝掌握了球权，可是根本无从下手进攻，第三节比赛就剩下100秒了。
不能就这样 僵死。当球传到刘浩禹时，慧心忽然变阵，三个人围剿刘浩禹球权，刘浩禹几乎毫无反抗，球权就被夺走了。慧心队友如同在囚牢里重获自由的猛兽，发疯一样扑向七芝篮下的禁区。
联防都来不及了，昴凭借相对靠后的站位，虽然来到了禁区内，可是无论是弹跳力，身高，所有截防需要的数据全部被中村完爆，中村左手灌篮成功，分差缩小到了六分。留下的只有昴愣住半空，慢慢下坠。（54:48）
第三节比赛还有70秒，分差已经缩小到了可以控制的局面了，“怎么办，怎么办。”
自从昔阳将原本的慧心的一潭死水搅活以后，慧心每个人都仿佛被激发了一切潜能。
硬生生将七芝从主动又打回了被动。
七芝教练果断叫下暂停。“倘若一直被这样连续追分的话。”
以下是双方的技术沟通和战术安排。
*
从场上走下来的慧心完全没有了上半场的轻松，慧心众人也看不出来什么喜悦之情。
“中村近战很无解，远投还会被盖帽……”昴心中的嘀咕，刚才在赛场上的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冷静下来思考了。
“我就不信了，中村还能一直这么跳，水崎，剩下的50秒，球权还是我们的，你就用你吃奶的力气把三分球往慧心篮筐里灌！”
水崎面对这样的泛着阴险的凶光的战术非常诧异。虽说的确可以通过消耗体力的方法废掉中村，但是……
“我观察过了，中村习惯于用单手盖帽，所以被他盖掉的球基本不能让慧心获得球权，所以刘浩禹，你现在不用和中村对位了那事交给万里，你就和刚才一样去抢回球权就好了。”
“所以抢回来后就在传给水崎吗？”
“优先给我，其次再给水崎，只要……我们就能赢。”昴中间几个字声音明显变小了。
“只要什么？长谷川，你今天布置战术时候每次到你自己时候就和挤牙膏一样。”
“一些私事，别管了。”昴又一次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观众席，而观众席上又一次什么都没有。原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
“七芝的实力很强，之前真的是低估他们了。尽管现在中村和昔阳的实力可以保证缩小分差，可我们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用什么损招儿玩弄我们。”
“除了远投，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昔阳思索道。
“远投不是有中村可以拦住吗？”
中村深处左手不轻不重的敲在这个队友的脑袋上，“笨蛋，盖帽只能用单手，就算是我运气好将球改回去球权也不会是我们的。”中村没有还是有将自己肩膀受伤的透露给大家。
“如果要是去放慧心的三分，是不是不用中村去跳？”这是慧心教练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切断水崎的传球路线。你们想，昴或者是七芝任何一个队员在拿到球之后无论怎样传球，最后都会汇集到哪里？”从来在赛场上一言不发的昔阳尽然在现在承担起了队伍大脑的角色。
“水崎 新！”
“所以盯着他。”昔阳非常自信的部署他的战术。
在其他比赛里，花费大量人力去盯着一个得分后卫是非常不划算的。首先得分后卫三分球本身命中就不高，一场下来能投进三四个的都算是顶尖水平了；再者人去盯得分后卫了，外线一空虚，对方的大小前锋是要来突破的。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慧心身高几乎对七芝形成了全面压制，少了几个人防守外线，内线 的压力也足以让那些矮子的尖牙利齿找不到肥肉下嘴。总之，各个角度分析，这都是完美的计划，当然，我是说排除掉不稳定因素的话。
*
暂停结束，第三节比赛继续进行，时间还有70秒。
开场慧心球权，昴将球带到慧心外线，眼光横掠过全局，去往水崎的传球路线被封了，
对方外线设防空虚了许多，但是以自己的身高去突破内线的防守还是不可能，“被摆了一道吗？”
昴用自己娴熟的控球技巧左右试探慧心防守的虚实，“要是慧心忽略我的话？”
昴向慧心表演花式运气结束了，双手持球，将身体放软，两脚起跳，仿佛有一对翅膀在他的脊背绽开。
“他这是要跳投？”
慧心没有打算防守。
可这球就是划着弧线，进去了！？
“进了？”
就是进去了，而且就是三分球。
“长谷川你可以呀！”剩下的九人在心中感叹。
分差再次扩大到九分，第三节比赛还有40秒。（57：48）
“别松懈，撤防！”打完就走，昴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拖沓。
“前辈我来突破，你给他们造成压力。”好像慧心全队的指挥权已经交给昔阳了。
“不行！”中村说，“我必须还回去个三分！”
所以现在就要说慧心的王牌其实同样是一个短板，中村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攻都有非常高的成功率，要靠他的全能性发挥解放了其他队友，所以尽管慧心的防守能力非常强，但是相对的，进攻的方式也变单一了。中村不仅仅要承担突破，还要负责远投。
尽管昔阳知道这对于中村意味着什么。投进投不进，一切看运气。
“赌一把。”昔阳答应了中村战术。
下面慧心熟练的展开配合中村投三分的阵型，昔阳不停游走，为中村创造空档，
已经被昔阳突破无数次的七芝减少了外线的防守。
昔阳假装要强行突破，直接将所有七芝所有人都调动了起来。
“前辈！”昔阳用刚才七芝相同的方式将球撞击在篮球架上反弹到中村手上，中村拿到了投出三分球绝好的机会！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节奏，熟悉的姿势，熟悉的起跳。
“啊！”仿佛一发凌冽的冰箭钻进中村的肩膀。
“发生了什么？”
昔阳已经牵制住了七芝的内线队员，板恒让七芝的外线无法脱身，开阔的三分线上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慧心的三分球了。
曾被给予希望的一瞬间，全场神经紧绷在中村的篮球上，伴随着中村出手，球以极低的角度在半空中滑翔——在不该下落的地方下落——调皮的落出了边界。
“可恶，竟然是这么紧张的时候。”
全场一片哗（Meng）然（B）
“这绝对不是一个投篮手应该出现的错误。”中村心里抱怨着。
“暂停。”这次是慧心教练在最后30秒叫暂停了。
*
“中村你是不是在第十四章下半场一开始的时候被七芝那些混蛋装伤了？”
“不是，那你别瞎想。”
“还说不是，我们还不了解你？”板恒振振有词。
“不是就是不是，七芝高中又不是什么小人。”
“你每次都这样强行把锅往自己身上背，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慧心队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中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子。
“这是我父亲打的，跟七芝没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打你！”昔阳有些压抑不住激动，他可是最早知道中村前辈受伤的人。
“别管，现在打比赛要紧。”
“前辈，你可千万不要在打主攻了，我来帮你。”小昔阳很关心中村前辈。
“没有用了，既然已经暴露了，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你我还是交替打主攻，我已经可以坚持下来的。”中村的口气里涌动着作为王者的霸气。
*
“中村受伤了，看来……”刘浩禹。
“真的不是第十四章下半场一开始的时候你把它撞的吗？”昴怀疑到。
“你和慧心哪里来的神同步的时间点？”
“脑袋里就忽然想起了这么个时间点，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慧心也在用这个时间点儿，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独创的。”
“怎么样，要用中村为突破口吗？”教练在旁边参谋到。
“还是别了吧。。。。。。”昴苦笑说，“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机会，水崎，按照刚刚制定的战术执行。”
“恩。”
*
第三节比赛还有30秒，七芝球权，由于七芝现在有昴和水崎双炮台，所以对水崎的防守不在那么严了，昴和队友配合灵活让慧心的身高优势很难以发挥。重新掌握主动权的七芝队员不断游走为昴或者是水崎的三分球不断制造防守空挡。现在梓华强势突破内线卡住篮板位置后，投三分球的时机已经成熟。
“不会让你进的！”慧心的救火队又出现了，忍着右肩膀蚂蚁啃食般的剧痛，中村又一次做出了飞蛾扑火般的动作，誓死要将这最后的9分分差带入第四节比赛。
水崎潦倒了中村会来盖帽，所以那只是假动作。水崎从容的将球收回，传给了刚刚“觉醒”的另一个神射手，长谷川昴。
没有辜负七芝的厚望，长谷川用自己熟练的力道稳稳的将球送人篮筐，将比分差扩大到12分。（60:48）
伴随着篮球落地，第三节比赛还有十秒。
“可恶啊，七芝，竟然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戏弄前辈，我要你们还债！”
昔阳从队友手里抢来球权，发疯一般冲向七芝的篮下禁区，如入无人之境，屡试不爽的转身跳投将分差扳回到10分。
“能打回去，还有4秒！”（60:50）
多年的中锋经验操控着梓华的身体做出不经大脑的动作，从后场一个长传，还没有来得及回防滞留在慧心篮下的刘浩禹稳稳将球借助，扣杀完成，
还是12分差！（6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