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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历史向】【赵高×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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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闻门外一些吵闹声,横竖也是睡不着,胡亥拾起孙朔给他放在一旁的黑色狐皮大氅,便走至外面,立于宫门处静听。
赵高蹙眉望着王离,他深夜赶来求见胡亥,虽然不妥但也无法,若不是因为要紧事赵高怎会如此?可这王离却不同于他叔叔王贲,竟是个死心眼,半分不让的守在胡亥宫殿外,赵高平波无澜的声音隐隐带了两分怒气:“王将军,你似乎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王离倒是一点不怕,淡然望着赵高:“赵丞相恕罪,只不过末将职责在此,也不敢不尽忠,何况已是这般时辰,陛下早已歇息,丞相何不明日再来?”
胡亥因为昨晚在那上林苑的深穴中呆了大半宿,白日又没精神的到处闲逛着,自是疲累不堪,早早入睡,所以王离也不算是说假话。
赵高如何不知,可心中一直放不下这才借着政务来探望,如今看着王离这个样子,眸内一丝阴鸷闪过:“放肆!”
孙朔只是在走廊深处看着,王离和赵高他都得罪不起,若是帮着赵高说话难免被人猜忌,若是帮着王离说话那估计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正暗自思忖着赵高的来意,却见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是胡亥。
王离与赵高同时向胡亥看去,只见胡亥发未挽衣未理,墨色长发垂至腰间,两鬓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漾起,脸色阴沉,披着大氅,赤着脚就向着赵高走去,君威横生,且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没看到王离一般。
胡亥走至赵高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便如同赵高了解胡亥一般,胡亥也十分了解赵高,漏液前来必是有要事,所以也敛了孩子脾气。
赵高皱着眉看了眼胡亥的赤足,道:“夜风寒凉,陛下还是进去,容臣细细禀报吧。”
胡亥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便随着赵高一同进了宫。
孙朔跟着进去的时候,望了王离一眼,低声道:“陛下和丞相之间的事不是王将军可以置喙和想象的。”而后终是叹了一句:“王将军还是好自为之吧。”王离终究未发一言,难道自己还看不出来么?胡亥提起赵高时从来不用“朕”这个称呼,提起赵高的时候就宛如一个孩子,即便是刚刚胡亥冷静到让人陌生的地步时,所认所依的也不过只有赵高罢了,两个人说话之时别人当真是插不进去半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7楼2016-04-2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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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瞟了眼胡亥,离别多日胡亥似乎瘦了些,又见胡亥额上冷汗残留,赵高皱眉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又想起刚刚的事,又问道:“陛下怎么忽然醒了?”赵高明白即使是殿外自己真的与王离不顾身份的吵起来,胡亥的寝殿和宫门隔了重重玲珑木板,也绝对是吵不到胡亥的,于是有此一问。
    胡亥不意赵高在说有紧急政务时还有此一问,刚欲回答,便卡了壳,如何说?说什么?被自己的母亲吓醒了?胡亥讪讪:“刚才有只猫飞了过去,吓了我一跳……”
    猫飞了过去?赵高额角一跳,胡亥的撒谎技术在他这儿永远都是退步状态,也不理论,不过看胡亥这个样子也是多半做了噩梦才一身冷汗,如此,赵高便不说政务的事了只道好好休息。
    胡亥莫名:“那夫子你说的要紧事呢?”
    赵高瞥了胡亥一眼:“来看看陛下不也算是头等要紧事?”
    胡亥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所以!夫子刚刚是差点因为探望我和王离吵起来?对不对?”
    赵高深深的望了眼胡亥,沉默良久,抿了抿唇:“陛下,不如我们来说一下如今的政事。”
    胡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8楼2016-04-2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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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后坐等你更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9楼2016-04-2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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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0楼2016-05-2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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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胡亥因为赖床也没去上早朝,孙朔也由于宫中事务繁杂也没侍候在旁,唯有李三儿一个人唯唯诺诺的在旁,看了眼明明已经醒了可就是不起床的胡亥,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
          胡亥定定的望着窗外,鸟语花香,原该与友人同赏的好季节,可胡亥没有朋友,不禁有些失落。忽而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立刻起了身梳洗用膳。
          李三儿正候在一旁等着胡亥吩咐,偷偷抬眼瞅了瞅胡亥,胡亥诚然生的比女子还好看,脑后的头发编了起来又盘在头顶,一根金镶玉簪碧绿闪耀,恍若一汪清泉般清澈,又留有发尾一段距离,绑了起来荡在脑后,显得俏皮又活泼。一双凤眼微挑,腕间配着白菩提根三十六数的手串莹莹自华。又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衫,坠着云霞出海曙的花样儿,腰带一束,腰形半显,底下蹬着一双绣着蝴蝶逐落花的靴子,倒真是个翩翩风流一公子,琅琅如玉半清客。
          子婴的宫殿并不偏远,嬴政对这长孙的疼爱不下于当日的十八公子胡亥,胡亥的宫殿是咸阳宫中最大华丽的,子婴的宫殿亦是座落有致,内中练武场、小花园都有,到了子婴殿,踱步上了台阶,灼目的阳光折射在宫殿雕刻着虎形雕像的檐角上,殿中的房梁纹着麒麟的样子,足可彰显嬴政对子婴的宠爱,胡亥不禁笑微微的,胡亥与子婴自小一起长大,虽是叔侄,却更似兄弟,亦是胡亥唯一可称得上朋友的人,如今来看他,自是心情甚好。
          胡亥刚刚踏进子婴殿内,打量了下宫中陈设,子婴与其父扶苏是一个性子,不好奢华,穿过雕空的玲珑木板相互开合,便见空旷的房间并着一盘棋,并不曾听闻子婴约了谁手谈一局,应该也是自娱自乐了,左边那竹制的窗子半掩半开,透过去杨柳迤逦满地,一阵凉风吹过更是惬意,继而便听见朗朗一阵读书声——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子婴声音清脆爽朗,亦并未以公子之位自傲,晨起便读书,胡亥自然心中喜欢,便循着读书声走了过去。
          胡亥挥了挥手让周遭人都退下,然后一个人站在子婴身后看着子婴握着一卷竹简读的认真,于是拍了拍子婴的肩膀,子婴诧异的回头,见是胡亥,眼底先是露出三分喜悦,却转瞬如同寒冰般冻结了。
          胡亥倒是未发觉,抽出那一卷丢在一旁,坐在子婴旁边,笑道:“你闲来无事只读‘老子’?还想像李耳一般乘牛化仙么?”
          子婴却全无一点笑意,看见胡亥便想起往事,之前嬴政与扶苏的死讯传来,让他痛不欲生,清醒之时也在想宫中人盛传的二世不孝不悌弑父杀兄到底是不是真的,诚然子婴从小与这小叔叔关系甚佳,可若是弑父之仇便另当别论了。而后子婴求见胡亥,胡亥也总是不见,那段时间正是胡亥昏迷,赵高为着胡亥身体着想自是不让他见的,而子婴却以为是胡亥心虚。加之后来胡亥实行种种祸国殃民的政法,这更是与子婴的理念背道而驰,政见不合,加之胡亥登基担着弑父杀兄的罪名,子婴更是心中多思多想,不由得远了胡亥几分,如今又添了旁人三人成虎的挑唆更令子婴对胡亥疏远淡漠。
          子婴心思百转千回,胡亥也没理会,只瞧着子婴一直闷闷的也不回答自己的话,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子婴本是个没城府没心机的,肚子里更是装不住事,便索性道:“小叔叔,侄儿想问你件事情。”
          胡亥只觉好笑,便道:“你问吧。”
          子婴愈加肃容正声:“兹事体大,希望小叔叔能以诚相待!”
          胡亥见子婴这般模样,心下便料到了三分,可事关那人,如何能说呢?面上笑意便淡了下来,敷衍的嗯了一声。
          子婴见胡亥这个样子更加起疑,也不管其他,直接问道胡亥脸上:“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始皇帝陛下又是怎么死的?”
          胡亥淡淡道:“先皇病逝,你父亲情深难以自拔随先皇去了。”
          子婴讥讽:“如此说来,小叔叔对始皇帝陛下的感情不过尔尔?”
          胡亥听了这话一愣,继而气血上涌,气个半死,自己对嬴政的感情遭人如此轻蔑如何不气?可偏偏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有些书呆气,又见其年幼,又想着以后要子婴承国祚,如果真的吵起来恐他失了颜面再难立足,少不得忍着,哄着子婴道:“叔叔好不容易来一趟,小侄子就这么不想跟叔叔说话?”
          子婴见胡亥如此也知道话说的重了,也明白胡亥素日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更兼着明白胡亥对嬴政的感情,如今见胡亥这般做小伏低,想着素日与胡亥一同长大,同吃同住的情分,自己也低了口气:“侄儿原也是担心太过,说错了话叔叔别怪罪。”
          如何不怪罪呢?昔年因为赵高讽刺了嬴政一两句胡亥差点攉掌赵高,如今子婴这般言语胡亥如何不气?但也只能忍着,面上道:“朕与你是叔侄,自不论这些。”
          胡亥说完也觉得兴趣被打消了大半,但也不得不多坐会儿,否则子婴岂非心中不安?这厢子婴倒没想这么多,看着胡亥在眼前,想了一想,便道:“侄儿这些日子读书,所以对叔叔的一些个政策法规有些不同建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6-05-2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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