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有个很高很高却又长歪了的树,听说那是在我舅舅出生时那年跟姥爷一起种下的,如今也有50多年了,那棵树一到夏天树叶特别茂密,仿佛跟别的树在比拼着什么,可是周围也就它一颗树而已,也或许它是怕那些路过的飞鸟没有栖息的地方,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仿佛再说,我有强大的身体,累了吗?别走了就在这筑巢吧,我罩着你们。可每到夏天,鸟叫的声音都会被蝉鸣声盖过,不悦耳更不动听,秋天的小院全部都是它的枯叶,冬天的它就像失去了生命一般,光秃秃的矗立在那里,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不肯离去。姥姥家有很多狗,从小到大很多很多,可惜现在只剩下了两只,其中一只年纪已经很大了,十几年了,前两天去姥姥家看了那只狗,它的眼睛已经浑浊了,浑浊到不成样子,一度怀疑它已经看不到了,可是它还是能认出我,拿着食物喂它吃,每次都轻轻的碰着食物怕咬到我,也不知道它还能活多久。去姥姥家其中的一个乐趣就是找到多年的伙伴,喂它吃东西,不管什么,每次姥姥看到都会说一句小心点,都不知道它还认识你,小心别被咬到。可是我知道,老伙计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毕竟我看着它长大的,它也是看着我长大。但也就它一个了,另一个新来的,除了长的帅了点,叫的声音大了点,壮了一点以外,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