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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申猴年.雪道盼(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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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本说这篇是生贺,但我拖延症太牛逼了。
然后文风略奇葩,不喜的要及时关闭。剧情没什么新意,特俗特老套,观众老爷口下留情。整个调调我加了些中国风进去,希望不要太违和。
以上


1楼2016-01-22 20:27回复
    叁.缘
    自对他失态后,我便时刻警醒着自个儿再不可深陷,也再不想与其交谈。我非伶人更非娇儿,这世道从商不易,我那几百个堂口的人都等我养活,活命都已步步惊心何来精力套那劳什子的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典故。
    可我还是算计错了,按理我与他也仅是这“利”的关系,但“缘”这种东西总是说不清的。就如那日我俩在绿洲过夜,他塑了个沙屋让我安睡,他则守夜护我。他大多时辰都是不睡的,即便睡了也是浅眠,一点风吹草动就醒。我自知这是他的义务,也就不自讨没趣劝他歇息,大漠夜里极冷,我草草塞了个暖炉给他便安心睡下了。
    有他护着我睡得向来安心。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晚终究还是出了事儿。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将我吵醒,睁眼便见小小的绿洲内外竟被上千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觅不见他身影,直看到黄沙飞扬擒敌,惨叫连绵不觉才断定他无恙。他本事自然了得,上千人竟无一人有闲暇对我下手。我迅速撤离,一路上扔丝带留下记号,他抽身定会赶来寻我,若前方有埋伏他找不见我也好知道我是被劫了去。
    那时我内心不平,上千人的埋伏以他的本领怎会察觉不到?思来想去把所有细节过了个遍,一切无疑点可循,唯有那水是唯一的可能。有歹人算计好我们今日赶到这片绿洲,十几日奔走他总要洗身。便早早对那水做了手脚。想到此处我不由心寒,真是祸事。他本领了得却惯用黄沙,眼下那处近水,如遇纵水的对手岂不吃亏。何况他此刻以一抵千,势单力孤。若是他洗身的水里被人动了手脚,以此伤他真是再轻易不过。
    我心如火烧急忙往回赶,只盼这祖宗别被人暗算。可我还是慢了,待我回至绿洲,那处早已被尸体铺满,血腥味冲鼻。放眼望去,似乎已经无人能站起来。夜太黑我确不敢点火,生怕那点火星引来增援。我只得小声唤他名字,还算得这招也管用。唤了他没几声小指便被一缕黄沙牵住,顺着那沙子走终是寻到了这祖宗。
    他伤得太重,夜里我无法辨识他身上的伤口有多少,只知他呼吸乱得厉害,手往他身上一摸便是热乎乎的血。现下我也不由得慌了,即刻背他到那个快要散了的沙屋里。我还是点了蜡烛细细查看伤口。若此刻有人来抢玉我给他便是,他这人我必定要救。
    他的衣物都沾了水,太过湿冷,我忙脱下我的衣物给他披上,而后从行囊中翻来烧酒,银针,白药。我拿烧酒淋在他的伤口处,他疼得大汗淋漓,急喘阵阵,脸色煞白,看得我一阵揪心。而后我用针线缝合他的伤口,他紧攥拳头,指节泛白,疼到暴青筋又是受罪。但药还是得上,白药撒在他伤口时他已然昏睡。
    我怕他着凉便翻出袭衣给他盖上,端了烛火外出,去扒地上死人的衣服,还寻得几粒药丸及少许淡水。匆匆归来将衣物铺在沙地上伺候他躺下,又将药丸在口中嚼烂服水渡给他喝才算折腾好。
    如此一来我也是疲惫不堪,平日里只有这祖宗护我,现在他倒是让我一次还清了,也算不得冤。大漠夜晚太冷,我终究还是与他睡到一块儿去。


    4楼2016-01-2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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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5楼2016-01-22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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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年龄是个BUg,发现了的亲们不要太在意怪只怪我当初蠢忘记了爱殿的年龄


        11楼2016-01-24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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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聚
          南国虽养人,但我这日子也过得不算顺畅。就如之前我明了我与他不得善终,却把自给儿搭进去。如今我也知晓多想无用,可还觉得糟心。折腾了一夜,总算是熬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平姑照例给我屋里扫尘,端了阳春面和药汤过来,我吃了面,趁平姑不注意把药汤倒掉,用雪掩埋好便准备着出门。
          漆过的红木门上都是水汽,握着银打造的饕餮兽面纹门手柄就觉一阵阴冷。我哆嗦着要开门,忽然间身后闪出个人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力气极大,生生把我的手从门手柄上掰了下来!
          我一阵慌乱,寻思着怕是仇家寻来夺我性命,卯足了力气欲呼救,不料身后那人竟将我钳住,开口道:“你把药倒了。”
          闻其声我忽觉耳熟,转头去看,不是那木头又是谁!我气极怒挣开他骂道:“祖宗的事儿精,我养个老图清净都难!”
          他倒也不恼,只定定看我。我见他衣料单薄,忙扯了他往大堂走,唤了家仆找裘衣给他披上,又叫他们抬几盆炭火过来取暖。寻思着这木头一路上劳累辛苦,定是早膳都不曾用过,只得吩咐平姑端了锅山药羊肉汤来。我给他盛了一碗道:“羊肉暖身,你虽筋骨好却也是要祛寒。说来我也奇怪,你那明事理的兄长竟许你只身来此。你身份不同往昔,这半道上要是被人算计,只怕你兄长要亲自来拿我性命。”
          我一阵气闷,这木头只管喝汤吃肉不答我话,想来也是赶路饿坏了,便不再与他计较。又盛了几碗汤给他喝完便唤平姑把这道菜给撤下。而后立马沏了壶雨前茶给他解油腻,我怕他误会我小气就道:“一锅子羊肉汤罢了,只是给你暖身。再说经你这么一闹腾,午膳都快好了,得留着肚子吃别的。”
          他却一直盯着我看,我心道这是唱哪出,难道还真气不过把他羊肉撤了?我正纳闷,他忽的抬手抚上我鬓角,而后将手放下颦眉道:“白了许多。”
          我听他这话忽的笑出声,道:“这都快四十了,不老我还童不成?”
          他还是颦眉,也不接我的话,只见他毫不见外的唤平姑过来,吩咐道:“这人不老实,早上把药汤倒在雪里,烦你再熬一碗过来。”
          平姑闻此瞪了我一眼便退下熬药去,我瞪了他一眼扶额,怒道:“你是要灌我药炼丹呢!”
          他明知我这是气话,却还是摇头郑重道:“只能缓病,你清楚你的身体。”
          被他这么一戳我竟不知如何接话,叹了口气执了他的手往客房走。家仆办事利索,屋里摆了十余盆炭火,厚实的衣物也送来几套,细闻还用香熏过。屏风后面的木桶已装满热水。我见一切收拾妥当便对他道:“平姑过来传饭还有些时辰,你一路劳累,洗身换衣睡会儿养神。既是给你办生辰,热闹些才好。”
          他淡淡应了声便到屏风后洗身。我点上水沉香便退了出去不想扰他歇息。


          17楼2016-02-2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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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酒
            我才说完,这木头就皱了皱眉,许是对这些个规矩烦了,竟将那老君眉一饮而尽。糟蹋,真是糟蹋。也罢,这些个虚礼对他来说倒也用不着。我命外头捂着嘴偷笑的丫头去抬两坛合欢花浸的酒来,道:“烫过再抬来,冷酒喝不得。再拿两个外头人家用的泥碗,自家的碗配不上这酒。”
            那丫头闻我此言,直急得跺脚,劝道:“东家兴浓我本不该多嘴,可东家总得顾着自个儿,要是吃酒吃坏了身子,平姑非得把我皮儿揭了!”
            听着这话我忍不了笑,道:“要平姑罚你便说是我要吃酒,这病药汤子补不管用,说不准用酒暖暖能好呢。”
            转眼间两坛合欢酒便抬上了桌,我倒了一碗在那破烂的土碗里递予他道:“我身子不好,家里这些物件矫情,想来你也不喜。这两坛子酒定是补不了十年的分量,今个儿只求尽兴,也不枉你跑这一趟。”
            他不言语,给酒便喝。只是陪他喝了四五碗我竟有些发懵,腿脚发软,眼睛无论看什么东西都觉有影似得,燥热之际这手便不听使唤打翻酒碗。许是我闹腾不知事,只觉腰间缠了条蛇直拽我。对这类的阴毒物我是怕的,可不知怎的我竟有了轻生之念,一想死了倒也干净就将手探向腰间那条蛇,只是没料到这蛇倒是个好脾气的只管缠人却不咬人,这不,这会儿子连手也给它缠住动弹不得了。
            我没了法子,恍惚间只觉脖颈被咬了痛得紧,想到这蛇要取我性命便乐得痴笑。我可是这造作样惹怒了它,喉间又是一痛。罢了,吃人也好用毒也罢,且我不傻,只是觉得这是蛇,就聪明的将其错认为真蛇。
            就如这十年,想着念着日子久了便自然不想了,不是心如止水也不看破红尘,能留在俗世里,我得好好谢谢欲念。
            一刻鱼水欢,与色有关。可对此,我并不羞愧。


            27楼2016-07-07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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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文从冬天写到快要秋天也是醉


              28楼2016-07-07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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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丑
                我总想着,一番云雨定是能睡个安稳,就连不起身等过后再给那木头补办寿辰的算盘都打好了。可这病根子太争气,约莫睡到酉时就觉胸闷,急着起身顺气,却不料心急起猛了,眼前直发黑。再者就又是咳嗽,可折磨死人。
                那木头也还算有良心,端了半杯温茶来予我喝下,又轻轻拍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他这样我是喜欢的,短暂的温存总要饕餮享受。冬日身子犯懒,死蛇烂膳一样的窝在他胸口倒也惬意。闲来无事便扯着他头发玩,翻了半天愣没翻到一根白发。我懊恼得直咂嘴,他却正经道:“洗过了,没虱子。”
                我抱着肚子差点笑晕过去,他见此也浅浅的笑。心里太暖便会疯魔,这手便会不听使唤乱打乱动,约莫是他怕我把自个儿伤了,又用黄沙将我的手捆住。我自知挣不开却故意怒道:“你老绑我做甚,大人您口味清奇,怕是得换个挨得住苦的小倌过来伺候才是。”
                我这荤话方才讲完,就听到敲门声,想是哪个丫头婆子有急事才壮着胆子来禀。我让她在门外说,她便小心道:“东家莫怪,这事儿说着怪不吉利的,是小乾大爷他娘殁了,他家丧事办完就赶了过来,吵闹着要见东家。丫头婆子劝着说今个儿闹不得,家中有贵客在。小乾大爷不听还是吵嚷,我们拿不住他,小乾大爷身高,也不敢命小斯拿。可这闹着也不是办法,这才过来请东家给个法子。”
                我直骂声晦气,轻啄了下这木头的唇便对外道:“乾哥儿娘殁了,你们有这心体谅着是好的。既他想见我,便唤他过来。”
                那婆子得命就找人去了,我拿脸蹭了蹭这木头的下巴,道:“待会儿你别恼,这乾哥儿是我找来的小倌。自我从沙国离开,你便没来看过我。情为骨,欲为皮,可骨子忠诚碍不着皮囊贪欢。且那乾哥儿的眉眼像极了你,这一说来,也是你欠我的。”
                这木头许是被刺激到了,忽的狠狠咬住我的脖颈,疼得我直发抖。这虽荤话难听却也是事实,相濡以沫本也是个笑话。故此是欲念,十年总归是寂寞的,他不是神,我有欲念他便也一样,这层窗户纸我捅了他也,就不必再戳。
                我轻抚他的头,任凭他咬再用力也忍着。正吃痛得紧,却又听到有人敲门,外头人唤道:“东家好睡,乾儿本不该叨扰,可……”我咳了两声打断他,道:“有话进来说。”


                29楼2016-07-09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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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壹.闹
                  那木头只得放开我,扯了锦绒被睡下,看来脸面这玩意儿他还是要的。而后门被推开,乾哥儿只低着头向我行礼。道:“见过东家和大人,乾儿给东家和大人请安。”我看他发髻散乱,衣襟上全是水渍便知这几日过得不易。许是我铁石心肠惯了,仍是难动容,却还是叹道:“乾哥儿你怎的作践自个儿,大寒天儿里人可冻不得,就是往回赶也需得披件斗篷带着雪帽才是!”
                  乾哥儿又对我作揖,道:“多谢东家惦念,东家平日待我不薄,可乾儿终究是个没福的,现在没了娘,总也得尽一尽做儿子的本分回家守孝去。乾儿知道自个儿说这话晦气定是惹人厌,东家治罪也是情理。乾儿就想着,既跟了东家这么些年,要走也想见东家一面和东家道别。”
                  我正盘算着如何回话,却不料那木头忽的起身,而后床上就没了人影,紧接着就看见一缕黄沙在眼前盘旋打转,那木头竟像那妖魔一般从黄沙里现出身形,吓得乾哥儿直退到门槛边。
                  那木头自知是唬到了人,却还是动手施术用黄沙勒住乾哥儿的脖颈。只见乾哥儿惊恐的盯着这木头,身子抖个不停。我只觉心累头痛,那木头却行至乾哥儿面前,轻捏乾哥儿的下颚,盯着乾哥儿打量片刻,才淡淡道:“容貌似我,可惜发黑。”
                  语罢乾哥儿脖颈上的黄沙便松开了,乾哥儿像是丢了魂一样一个趔趄坐在地上。看此情形我轻按着太阳穴开口道:“乾哥儿莫慌,这泼皮儿向来顽劣,我方才与他说你样貌随他,本是两句玩笑话,他好奇便当了真。待会儿我看,给他办的寿宴也别弄了,既饭不好吃,赏他两顿嘴巴子才是。”数落完了这木头,还有别的事呢,我让乾哥儿起身,继续道:“你此番回来辞我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百以孝为先。你要去要留且看自己意愿,可眼下天寒,再怎么赶也得修养几日再走。我让平姑备予一些银两,算是路上盘缠和梯己,你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愁缺银子。再者等雪小些我命小斯给你备车马,也去药房抓些药,再叫一个专办丧事的纸匠人一并过去。”
                  乾哥儿听我如此说才缓过神,客套话谢过数十遍才退了出去。待乾哥儿走远我才如释负重叹了口气,吃了半杯热茶才躺下。可还是不得安生,我刚一靠上枕头,那木头便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你是要打我?”我一听乐呵了,转过身去把他的脸掰正,假模假样的轻轻拍了他几耳光,道:“若脸上都是红痕还怎么见人,也不嫌臊得慌。得,咱该起了,都快戌时了,再晚点这寿辰还过不过。你不稀罕我还想吃那烤鹿肉呢。”
                  我硬拖着这木头起身,软磨硬泡下总算穿戴好了衣裳,而后便乘轿往园子里赶。


                  31楼2016-07-1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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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时间,真的,虽然我红楼没读完,但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写文之前不能看红楼,会不顾一切装逼并且装逼失败的233333333333~~~~~~~~~~


                    32楼2016-07-1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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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贰.画
                      乐极生悲,我梦到有一白发老翁乘仙鹤来接我,他口中只念道:“一生薄酒三两三,买不了阴司地狱账。合欢饮尽情孽还,掩口泪两行。黄泉红花生鸳鸯,翅折啼悲离别散。”语罢,那老者便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我听了这打油诗词,只觉胸口奇闷,而后便从梦里哭醒,再不能止。那木头还在睡,我摩挲着他的脸笑道:“早知就不给你喝那合欢酒了。”
                      我拭干泪起身掌灯,铺开宣纸研磨,把磁碟里的各色颜料摆开,取来白云笔作画。他总是要走的,我也得留些不是财物的梯己给自个儿,好带进棺材里。可造作来造作去只画出了他在风雪中辞我的身影。
                      我放下白云笔,取来兼毫笔蘸墨题字,申猴年雪道盼。这是自欺欺人,我本想写那句黄泉红花生鸳鸯,可偶尔,还是想和命斗一斗。
                      终。


                      37楼2016-07-23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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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老子终于写完了,坑王表示心好累,刚才连自个贴子都看花眼发到别人的帖子上去了。啊啊啊啊啊完结撒花~~~~


                        38楼2016-07-23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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