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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洛因 民国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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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冬天冷的不像是人能呆着的地儿,半夜撒尿得护着鸟,生怕冻出个好歹,黑夜里偶尔钻出一两声狗叫,小破四合院旁边胡同里推三轮卖糖葫芦的老头悠长哀怨的吆喝被冷的在尾音硬生生打了个结。
"因子!因子!起床勒,给你奶奶抓药!"白汉旗缩着袖子,穿着打了个补丁的棉裤,赤着脚跑了出来,又钻回了大屋去,露出个脑袋,冲小屋嗷嗷喊。
于是小屋里出来个少年,头发翘着,眼睛闭着,裹着小袄,一步三趔斜的走到水桶旁边倒水洗脸。
真他妈冷啊,白洛因从药房出来,谢过了药房老板,将油纸包了的药用胳膊夹着,一路小跑回家,鼻头通红,洗的发白的棉褂在小腿上一拍一打的。
这时,天刚刚亮。
-
"大少爷,您就算是帮我个忙,回府里吧,老爷他们都盼着呢。"
"我怎么觉着我死了他才踏实呢,老孙,你别替他说话,顾威霆娶了小老婆喜庆着呢,咱别给他添堵。"
中年管家叹了口气,就因为这家人,他才早衰。"小海,我知道你还在因为大夫人的事恨老爷,可洋人的大夫都鉴定过了,是意外.."
"别说了,是不是意外他自己心里头清楚。对了,最近上学这事你怎么给我安排的?"
"老爷请的教书先生被您气走了之后,您又不在北平,这事就耽搁了,我这就去给您办。"
"就茶馆旁边那所学堂就成。"
"唷,不入流的咱可不去。"
"不是为这。"
"那是为啥啊"
"近。"
-
按理说白洛因家这么穷,是上不起京城里这样的学堂的,但巧在原来教他的秀才与校长是老乡,白洛因成绩又好,就顺水推舟把他安排进去了,不过学费虽然少了,也还是要交的,于是他就中午去茶馆给老板打打下手,挣个学杂费钱。
教国学的先生瘦瘦高高的,穿着长衫读"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时候一顿一顿的,仿佛一棵暴雨中的树。白洛因用手拄着脑袋听,担心先生会折断。
先生叫他写名册,白洛因一张一张的翻,突然手一顿,把手中的名字给坐在他旁边的发小杨猛看。
"你说,这读顾什么"
他的发小本身长得阴柔度高,像个小姑娘,一笑就更花枝乱颤了
杨猛边颤边说 "这字,就跟狗粑粑似的。"
白洛因在教室左下角找到了写狗粑粑字的人,那人五大三粗,小桌子小椅子像是委屈了他似的,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调自己的手表。
他翻翻那人的书本,无一不是那种字,顾海看着一双手把他的本儿翻来翻去,心里很是烦躁,刚想发作,那双手就停下来了。
"你叫什么?"
"顾海!"语气之强烈,怨气积满了一撇一捺,好像谁偷了他家钱一般。
"是人,就写人字。"
顾海猛一抬头,清清秀秀一张脸映入眼里,眉毛墨黑,嘴唇单薄,那人都没看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白洛因认认真真用正楷写下海字,轻轻扭头,那写下烂字的人,正一动不动的盯住他的后背,好像要凿个洞出来。
tbc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6-03-13 23:23回复
    不定期更😂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6-03-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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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人若是缺了营养,按理是可以补一补的,可若是缺心眼,大抵是会干蠢事儿。
      顾海这两天就盯着白洛因那双手,一笔一划写下许多楷字。你说,这都是手,怎么人和人就差了这么多呢? 顾大少一边歪头想着,一边注视白洛因去交了作业,蹑手蹑脚溜到他桌子旁,刺啦一声,整整齐齐撕下了第一张作文,又轻轻把封皮盖上,仿佛是给娃娃盖上被子。
      _
      果不其然,第二天先生气的浑身发颤,树叶抖抖飕飕,连着一周白洛因的国学课,都是在走廊里上的。而顾海连接几个晚上都熬夜照着作文拓字,胳膊一搭,脑袋一埋,像座小山似的伏在桌子上睡的很香。
      下课铃响后,白洛因回教室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也开始埋头睡觉,天未亮就起床取药,天公不作美,还下了鹅毛雪片,他浑身都酸,累的不行,只能在学堂里补补觉。
      隔壁班窜来个叫单小璇的姑娘,头发挽成个髻,还撒下来几绺,捏着个小扇子,一扭一扭走过来,女学生的长旗袍被她穿的水波连起,她一嘟嘴,扭到顾海旁边,用扇子柄戳戳醒了的顾海。顾大少没抬眼看看她。
      "诶诶,你为啥,老瞅他呀?"姑娘十指尖尖,指向白洛因的后背。
      "他平常,也这么爱睡觉?"
      "对呀,他么,上课睡完下课睡,成绩还这么好,尤其是文章写得好,先生总把他的贴出来。"
      "噢"
      单小璇看他不吭声,就悄声贴近他,故作神秘黏黏糊糊的在他耳边嘀咕"如果,我告诉你他的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说。"
      "白洛因,没有娘亲的。"
      趴在桌上的少年像是做梦了似的动动肩膀,木桌子硌的胳膊生疼。
      _
      学生们在震耳的放学铃声中鱼贯而出,叫卖报纸的,骑着驴车卖大白菜的,约着放学去哪耍的,吵杂的很,顾海伸长脖子,却看到老孙在茶馆旁边的巷口张望,旁边停着他家的老爷车。
      顾海转头就走,招手叫来个拉黄包车的,指指前面的方向。
      "爷,您往哪去?"
      "跟着前面那个。"
      车子沉重,车夫哼哧带喘的穿过胡同,路窄还不能被白洛因发现,还得抻着匀速往前赶,车颠的跟什么似的,顾大少瞅瞅拉车的,扔给他两张票子,路顿时平坦多了。
      他叫车停在小破四合院的旁的拐角,自己闪身透过锈迹斑斑大铁门往里瞧。看到小屋门开着,白洛因右手执着笔,在写先生布置的课业,桌上白饭咸菜,偶尔心不在焉的扒拉一口,就着热水往肚里送。
      顾海饶有兴趣的伸着脖子看他,轻轻水气缠绕,少年手指修长如竹节,木箸夹在指尖慢慢将水饭推到唇边,盯着盯着,雾里看他,竟看出一丝温柔气。
      _tbc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6-03-16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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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抱恙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才来上学,正好赶上先生把前些日子考的试卷发了下来。
        下了课,顾海往白洛因桌子上一靠,问这问那,问他好些了没有,又问他打了多少分数。
        顾大少爷欠登,拽过卷子"我来给你算"
        算来算去,总分数竟然几乎达到被保送极优秀大学的水平。
        "你这文章,要换我那字儿,判卷老师肯定给不了几分,数学居然满分。"顾海弯下腰,勾勾嘴角"抄的吧你。"
        "我前面是尤其,后面是你,我抄谁的去。"白洛因看都不看他,"你丫嫉妒心挺强呀。"
        大少爷用鼻子哼一声,带着笑,伸出根手指头微微戳了戳那人的聪明脑瓜,又被他撩开手,如此这般,有趣的不得了。
        "白洛因,你丫给我滚出来!"教室里男男女女吓了一大跳,只见门口一名小青年,叉着腰,昂着头,举止轻薄,人家穿的学生的长衫,他却绫罗绸缎穿了一身,留着个长寿辫,身后站着小跟班,一看就是哪里来的无赖富家公子哥。
        "自己干过哪些事自己心里清楚,怎么,事到如今,却当了个缩头王八?"那人越来越大声,白洛因站起来,冷着脸走到门口。
        "你倒是说说,我都干了什么事。"
        无赖斜了他一眼,"这可是你叫我说的,大家听好了,你们班白洛因,之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说,自己还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顾海立在屋里,看到白洛因肤色略显苍白的手瞬间攥紧了,轻轻向上提了一下,细微的几乎让人注意不到,又垂了下去,像是被什么打倒后无力反击的样子。
        顾海狠狠盯着那个无赖,向门口踱了过来。
        "白洛因他娘啊,年轻貌美,可惜居然不要他,跑去呀,做了大户人家的二姨太,诶,不对,应该叫做是,小老婆.."
        白洛因刚要动手,突然却只见这畜生的几颗牙齿混着浓血喷了一地,惊诧间看到顾海举着带血的拳头,揪着那人领子正准备打下一拳。
        "操你奶奶,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他妈打我,明天就让你进去!"
        那人像只被暴打了的狗,口齿不清的威胁顾家少爷,却不知他已经红了眼。
        "给我道歉!"
        顾海手臂青筋暴凸,原先在军队时的狠招都用上了,手下一点没留情面,眼看那无赖只剩半条命的份了,嘴却还是臭的很。
        "不道歉是吧,好。"说着拖过凳子,把那人一条腿放在上面,"我数到三,不道歉,废你腿"
        眼看着出人命了,白洛因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顾海,杨猛他们也扑过来,赶紧把他和那个畜生分开了,校长和老师们也闻声赶到,把骂骂咧咧的顾海拉走,白洛因急的不行,顾海回头看了看他,居然笑了。
        留下他愣愣杵在那,顾海呀顾海,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
        _
        白洛因一天都没听进去课,放学赶忙从教室里跑了出来,事情因他而起,他得想想办法,千万别让顾海去吃牢饭。
        低着头想着想着,鼻子撞上一堵肉墙,撞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抬头,顾海好笑的看着他。
        "没事吧你,学晕啦?"
        白洛因一把拽住他袖子,头埋得很低,"我会找人把你弄出来的,出不来,我就去坐牢,定不牵连你。"
        顾海听的又想笑,又开心,这小子,也是个重义气的。
        "说什么哪?"顾大少爷伸手抚抚白洛因耳后,温温软软的,滑溜的很。
        "你不是要走么。"
        "我是要走啊,可我是收拾书包,回家吃饭,睡觉,明天还得来呢!"
        "你...你没事啊!"
        "那么想我有事啊。"顾海笑眯眯的往前凑凑,在白洛因脸上呼气,一副痞子样 。
        告平时,一巴掌早就上来了,可白洛因突然放下书包,脱了长衫,又开始解顾海的盘扣。
        最后变成两人互换了校服,白洛因将顾海的前胸染了血渍的长衫搭在臂上,只穿着自己的衬衣,匆匆回了家去。
        tbc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6-03-20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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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深夜党。。。感觉吧里深夜党不多。。。(泪)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6-03-20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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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少爷穿着里衣,收拾着东西,又去先生那要了功课,天擦黑才从学堂里出来,路过个路口,却隐隐约约听到像是醉汉的嘟囔声。
            这一好奇不打紧,却是白洛因冒着酒气在胡同口那歪歪靠着,明显是喝的不太懂事了,耳朵冻的红通通的,顾海赶忙跑过去,拍拍那酒仙的脸儿。
            "嗨,你还认得我不? "
            "你不就是那,嗝,撕我作文本的孙子么"
            得,感情他早就知道。
            顾海随即愧疚满满的拉过白洛因。醉的跟没喝过酒似的,软趴趴的倒在他肩上,酒气扑在顾海颈窝里。
            "我要尿尿。"
            于是顾大少生平第一次帮别人扶着鸟伺候别人撒尿,尿完还不行,强行要扯顾海的长裤。
            "孙子...咱俩来比大小...."
            真黏糊啊你丫,顾海叹叹气,
            "你大,你大。"
            对方竟跟个小孩儿似的噗嗤一乐,又趴在了顾海的背上。
            走了能有一条街,这小孩就开始哭了,泪水滚滚烫,全顺着领子流进顾大少爷衣服里。
            "娘....娘...我想你.."
            顾海心里一沉,收了收手臂,把白洛因搂的紧了点。
            到了那小破四合院,叫了叫,白汉旗赶紧出来应门。
            "哎呦,儿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白老爹把儿子从顾海背上接下来,斜斜扶着。
            "叔,我是顾海,因子的同学。因子心里不舒坦,喝多了点,睡一觉就成了。对了,天太冷了,给他多加件罩衫。"
            "诶,好嘞,多亏你了。"白汉旗看看顾海,鼻头指尖冻的红里微微紫了。
            "孩子,进来坐吧。"
            "不了,我先回了,先生今儿留的功课太多了。"
            白汉旗答应着,目送顾海走出胡同,自己还念叨道:
            "这得是什么样的爹娘,才能把小伙子教的这么好。"
            _顾海到宅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了,顾家迁了新宅,顾大少赌气搬出来,也就住进了老宅里。偶尔有下人来打扫,收拾厅室,做顿热乎饭,顾海一个人住的也挺舒坦。
            今天不同,灯火通明的,那辆黑的发亮的老爷车静静趴在堂口,给人一种被进了贼或抄了家的错觉。
            顾威霆顾老爷拄着头阖着眼,玉扳指底下的手绷得紧紧,眉头也皱成一条深印,桌上一杯茶早已没了热乎气。
            "哟,您怎么有空?"
            顾老爷没睬他,依旧沉着脸捏捏眉心。
            "我叫下人将行李打点好了,你今晚就回府,打架的事,我也不追究,之后我给你和姜圆的儿子托人办手续,去欧洲那学习几年。"
            "我不。"顾海干干脆脆的,脸撇在一边。
            顾老爷终于一记老拳砸在花梨木桌上,茶水撒了一地。
            "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回去也得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老子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命令!"
            "您不是我的首长,您命令不着我,您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就烂死在这儿了,还和她儿子当兄弟,什么他妈兄弟。"
            顾海倔劲儿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顾老爷也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平常威严形象,对着这个小畜生就是一顿踢,顾大少爷坐在地上,顾威霆被老孙拉住,劝了劝,气的胸口不停起伏,一双手也颤的不停。
            "你他妈还不是要靠着我!要靠这顾家!我若断了你的银子,你这小犊子要跪着来求我!"
            "那您就别管我,看我顾海,能不能跪着管您要钱。"
            老孙搀着顾老爷走了,顾海没送。
            夜深,雾重,地上有些凉,烛火微弱在风里打着哆嗦,顾少爷低着头坐在老宅地上,环顾旧居,半天没站起来。
            _
            白洛因挎着布包往前跑,本来就要迟了早课,背后还有个不长眼的骑自行车的,总贴着他骑。
            回头刚要骂,却发现那人眼熟的很。
            "顾海?"
            那人嘿嘿一笑,招呼他坐上来。
            "你家住着周围?"
            "对呀"
            "那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顾海眨眨眼 "今儿第一次迟到。"
            "这街坊邻居我都认得,你爹叫什么?"
            看他问得多了,顾大少眼睛一转。"你怎么,不问我今天是怎么迟到的。"
            白洛因也睁着眼硬生生装傻,他是喝醉,又不是神游,还是记得点东西的。
            "我管你呢!"
            "哎哎,昨晚不知道是谁,搂着我的大腿就开始诌胡话,尿泡尿还要和我比鸟。"
            醒了酒的那人有些烦躁又有些挂不住脸,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孙子,快蹬!"
            "你不是不上来么!"
            "懒得理你。"
            tbc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6-03-24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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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御枫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6-03-24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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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了,私心写一下楼主自己想谈谈自己对海因这对西皮的感受
                首先真的好喜欢他们两个,真的很可爱,洋溢着朝气和少年心气的一对,没有看过小说,后来看完了剧后去补了小说和几个广播剧,个人认为都被电视剧比了下去。
                两个人都好,都很有魅力,楼主学生,快升高三了,刚开始看到剧的时候其实我一直在笑,因为感觉是那么那么贴近我的学校生活,一样大的教室,打打闹闹小狗一样精力永远也使不完的男孩子们,对上瘾的一见如故就好像是发生在自己教室后排的故事。
                我其实,不想看八年以后的故事,不管是剧还是自己文里民国初年的大少爷和穷小子,我想看他们在阳光底下气喘吁吁热泪盈眶,想看他们在前后桌你拍我打,想看白洛因的清澈双眼和顾海笑起来着实引人注目的小尖牙。
                上瘾里,两人给我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很清澈很流畅,打打闹闹哭哭笑笑都带着让人舒服的劲,可能不完美,或许挑剔的观众会说他们生涩,可你们肯定多少都看出了些怀念与当年学生时代的影子吧?
                谢谢听我唠叨,也很荣幸喜欢他们。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6-03-26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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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瀛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2楼2016-03-28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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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忙惹。。。没有更太多,只有用深夜的存货来弥补_(:з」∠)_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31楼2016-04-04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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