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挂念史今,总想写写张译。
张译演绎史今,将魂魄注入到了角色之中;但不意味着,不能将他们抽离开来。
史今,忘不了的总是那句很极致的评价:残酷青春最想遇见的那个人。我们的青春并不是悲剧,但我们总要经历些许阵痛,才能恍悟一些早已熟谙的事理。年少时候的脆弱,有时很简单。或如三多那般,是一个世人眼中提不起兴趣的的弱者,或是六一那般,很执拗坚守自我的准则,我们都有过自己的孤独。三多没有太多朋友,因为别人不屑于与他交心;六一没有太多朋友,因为别人不敢与他交心,不会有太多人愿去面对一份绝对的,执着的耿直。所以,有时走在生活中,面对群体,也许狂欢,也许欢声笑语,但难免笑过之后落寞。无的放矢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时时有,但来了就很强烈。
所以我们渴望遇见史今。遇见一个微笑的人,他不会太高大,瘦削,安静,对我们一直微笑,咧开嘴唇。落下的手掌拍打着颈脖,厚实的感觉。比他年长,可以欺负他,可以训他暧昧,俗气,但最喜欢的是他;跟他同龄,服他,不说多的话,就做了最交心的朋友,认定你了。年小一些,依赖他,知道他有力量,能温暖你最脆弱的地方。喜欢这个人,就依附上他了,要他与你一起分享快乐与悲伤。但这个人,总是替你分担悲伤,去除悲伤,却总微笑着不愿共享你的快乐。他的世界只有他的平淡甚至寂寞的生活,他在别人心中种下的花,并不用来缀满自己的心房。史今的悲情,是镶刻在观看者眼中的。史今的牺牲很大,但他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根本不会去想自己会失去什么,他是个老实的孩子,单纯。为他人着想,是他的一种本能。史今的善良让很多人喜爱上他,但他的悲悯,还是他一人来负起;他婉拒了其他人要替他承载的表态,末了,还要留给我们一丝微笑。他的千般好,已被很多人叙尽。很多人赞美,很多人心仪。唯独只有一个人,总会若即若离地保持与他的距离,尽管他也在赞美史今的好…但是他不会愿意成为史今,因为他是有du立性的张译。
我想张译遇见史今,他们也会是莫逆之交的朋友。张译跟群体在一块时,总是很安静,但如果他与史今相遇,史今会很安静,而张译会较活泼。他们,本就不一样。
张译博客的音乐很多都是献给史今的。尤其像蒙语歌曲,像鸿雁,吻你,梦中的额吉,这些歌儿,真的很美,宏大的情怀产自史今这些微小的人儿的心中,却弥天盖地,吹拂了其他人的心涧。听哈琳的音乐,常常心中有点涌动;就算之前有很高的情绪,在听到音乐响起的时候就会安静下来,听着,脑海中总浮现着史今的身影,浮现着他笑起来眯着的眼睛,他无奈时候的笑着咧开的嘴唇,他在雨中渐远瘦削的背影。还有个设想的镜头也时常浮现:原著中,史今复原后,站在列车上,看着漫山灿烂花野,微笑。这个镜头没有拍出来,但总是明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张译总说史今离别时不应该哭泣,也许那个时刻不把情绪释放出来,展现了史今压抑的,单纯的悲凉,但无论史今泪如泉涌是否,我们观者都有一种悲伤依旧。
张译与史今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有着悲悯情怀。但张译的这种情怀,来自于他对现状的一种迷惘。不像演员的演员? 一个伪命题,是调侃,是灰色小幽默,但他会一本正经地说:他确实不是一个演员,至少不像一个演员。是的,他只是一个职业者,演戏是他的一份工作。但他做到的,是超脱。超脱于其他常见演员之上。我想说在演员的一些职业特性上面,他确实不是最好。他分析的对几场史今戏份演绎的遗憾之处,很有道理,但那没有关系。他对自己的不满是真诚的,我们对他的直至狂热的喜爱,也是真诚的,是他无法预见的一个美丽意外。他有才,看他的文字,心境会愉悦,平和下来,文笔极佳。看他的舞台表演,舒服。有一种君子豪情。他演唱倾国倾城,那个范儿,几近一介风流名角,他笑得很肆意,台风却很稳;洒然快意。这个演员站在哪儿,不说话,也许不会注意他,很平凡。但他开口讲话,他的光芒就来了。得体的谈吐,敏捷的思维;目光无法不投注到他身上。思想,语气,动作,只能用恰如其分来形容,多一分为做,少一分为卑。浅浅的光芒,不耀眼,安静自若,一杯清茶在手,心澄目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