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奥马鲁
“在奥马鲁短暂停歇就回上海。”她在明信片上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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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新西兰小镇停滞,维多利亚时代的荣光驻留。当年的淘金热逐渐退去,却带来了英国人的文明。
朝颜刚在港口下了船,向镇中心赶去。她的装束在南半球显得格格不入,靴子太热了。她一心想着找个地方住下,换身衣服。穿过五光十色的人群,她已满头大汗。她忽然觉得腰被一揽,那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碰。
“想我了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惊讶得语无伦次,忘记了与他拉开距离:
“你……什么时候?”
“一天前吧。我来接你,”梵洛伽眨眨眼,不肯放弃地追问,“想我吗?”
“那你想我吗?”她开心地笑起来,就是不回答他。
“想,”他忽然极其认真地回答,摩挲着她的脸颊,额头与她的相抵,“想得发疯。”
是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分开太久了?她觉得他实在有些异样。不等她开口,他就稍微向前,咬住了她的嘴唇。她的身躯在他怀里微微发抖。她闭上了眼睛,长时间的分离终于让她的真实想法浮出水面。不需要电影里的雨中拥吻,只要接触的是他的嘴唇,她就能在燃起激情的同时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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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上到旅馆二楼,她的隔间就在他房间的对面。楼下隐约传来小提琴拉奏的夜曲。他为她拉开房间里的灯,昏黄的灯光下,一只飞虫从床头飞扑到了灯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