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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Romantic°、[同人文]笼中对【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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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天池
将准备好的茶点放在木制托盘中,白寅半跪在池边将托盘放入水中,然后起身向后退略了几步,跟着站定等待吩咐。
一只手从水中抬起端起了骨瓷杯。
执杯的手干净硬朗,带着点点水珠,向上蔓延到手臂精致的弧线,每一处都精雕细琢,手腕处一抹绛红印记透着异样的妖。
水中漂浮着墨色的发,半掩住碧色的泉水下修长的身躯。
只有这种时候白寅才会稍微理解地狱中那个对自家主人死缠烂打的魔王。有的人的魅力真的可以跨越性别,更何况这是个没有女性的世界。
当然,前提是主母夏娃是个意外。
白寅不太清楚亚当为什么执着于原味红茶,就像他不能理解那个金色战神为什么那么喜欢黄桃罐头。大概强者都有些奇怪的嗜好?
抿了一口红茶,亚当放下杯子,抬手按了按眉心,半靠在池沿,半仰间颈间的线条带出让人沉醉的优雅。他微微眯着眼,暗红双瞳丝丝妖冶,风华摄人:“道道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寅组织了一下语言:“和以前一样,昊天的封印依旧没有解开,道道尔斯基也和往常一样。不过,昊天前几日为了救人去了殿下的城堡。”
“哦?以阿瑞斯的姿态?”亚当托着下巴,垂眸间有点点冷意。
“不,他强行压制了封印,以昊天的身份见了该隐殿下。因为封印暂时解除的关系属下不能跟得太近,所以不确定他和殿下说了些什么。”
亚当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能让他不顾反噬也要以昊天的身份出现,看来他还真的是很在乎道道尔的那帮小鬼。”
“其中有他的弟弟托尔。”白寅开口补充道。
亚当想了几秒,记忆中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于是不再浪费精力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随口问道:“那些人去该隐的城堡做什么?”
“为了殿下新养的一个宠物。”白寅垂眸,低声,“那个女孩拥有库伯勒族的那个人留下的东西。”
“哦,是那些破烂首饰么?”亚当扯了扯嘴角,对于道道尔人人称道的女神宝物颇为不屑,“不过是寄存着微薄灵魂碎片的载体。”
白寅没有回答。亚当转身改为趴在池沿边,看着自己被浸湿的黑发:“白寅,你是在刻意提醒我么?还真是大胆啊。”
“属下只是不希望主人被同一个人算计两次。”
“算计?”亚当细细品味着白寅的用词,然后摇了摇头,“我从不觉得那个女人算计过我,那些无聊的把戏,根本称不上是陷阱。可以背弃自己族民的女神么?她最后只剩下一丝灵魂碎片。”
白寅微垂着眼,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低声道:“在城堡的时候,我感应到那个女人的灵魂碎片觉醒了一次。”
亚当微抬了抬眼,眼神淡淡:“是吗。那就让她继续沉睡下去。”
白寅微笑着低头:“属下明白了。”那么,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吧?
“过几天去一趟道道尔,”指尖凝气的黑芒化为黑色的信封,上面印着血色的彼岸花图案。亚当两指夹着信封递给白寅,淡淡吩咐,“让道道尔斯基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有些事,拖得太久了。”
白寅接过信封,隐隐明白。他思索了一下,低声问道:“主人要去地狱么?”
“或许。”亚当微微垂下眸子,眼底是血色的光。他微抿着唇,眼神看不分明。然后他笑起来,将自己水中的长发拨到后方束起,手指在发间穿梭,演奏般灵活优雅,“该隐最近在做什么?”
“和以往一样。”白寅回答,“不过,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撒旦大人在近期可能会派人请该隐殿下去地狱一趟。”
亚当骤然沉下了脸色。他拨了拨自己微长的额发,牵起嘴角:“是吗,那个家伙还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啊。算了,当做去地狱散个心好了。”
白寅了然的垂首:“需要属下去准备一下么?”
“没有那个必要。”亚当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木制托盘推开了一些,靠在池边半闭上眼,语气懒懒,“让罪看好伊甸园,别让无聊的人踏进我的地方。”
“是。”白寅退后了些,等着亚当起身。
亚当随手拉过放在屏风上新准备的一件墨色长袍直接套在了身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还站在水池中。浸了水的衣袍贴在身上,可见修长的身形,较一般的男性略微纤细了一点,更显风姿无双,惊艳碎染了一世浮华。
亚当迈开腿从水池中走了出来,带出的一串水珠将黑色的狐裘地毯晕染的颜色更深了分。抬手系上腰带,松松垮垮的衣领可以窥见精致的锁骨可近乎透明的皮肤,尚带着未干的水痕。
解下束发的缎带,随手扔下。亚当侧眸看向白寅:“别玩得过火了。”
“属下明白。”白寅心下了然,垂头应道。
淡金色的发带浮在淡碧色的水中,木制托盘上的布丁一口未动。亚当走出翊天池,没有理会自己的头发尚是湿的。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去过地狱了。也许,他是该去地狱看看那个家伙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6-08-26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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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 撒旦宫
    “是吗?”听着下属的报告,懒懒靠在王座上的男人侧着身趴在旁边的矮桌上,银色长发倾泻而下一直垂下王座,仅用一根暗紫色的发带在腰间的部分束起。他眯着眼,暗紫色的眸子晕着笑意,眼角微微上挑间几分邪气妖娆。
    赫然是该隐所幻化的面孔的本尊。
    地狱的魔王,撒旦。
    “是。”玛门站在大殿的下方,语气淡淡,“王需要准备一下么。”
    撒旦笑的分外灿烂:“当然要准备啦~唔,玛门你觉得怎么迎接比较好?要不要把地狱的人都召集起来迎接?还是给他接风?办个欢迎宴会?”
    “……如果王真的那么做,我想可能需要通知族民做好重建宫殿的准备。”玛门很认真的提醒着自家向来不太靠谱的王。
    撒旦托着下巴长长叹气:“玛门你还真是不配合我,算了,我自己准备吧。”他起身,走过血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银发一直垂到脚踝的位置。暗紫色长袍拂过地面,打磨的如同镜面的地面印出男人过分妖冶的面容。
    玛门没有说话,跟着一起走出大殿。
    如果被其他族民看到自家魔王洗手作羹汤的画面,大概会被吓到失语吧?幸好玛门等人对此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可以很从容的给撒旦打下手了。
    看吧,有一个热爱厨艺的主子代表你也会被调教的懂得一些皮毛。
    “沙拉酱。”撒旦将摆盘做好,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然后一个红发少年递给他沙拉酱,同时撇嘴吐槽:“王你自己做不就行了,让我们来干嘛?”
    撒旦一眼瞥了过去,他便耸耸肩不再说话。
    不得不说七八个样貌各具特色的美男子聚集在一起准备餐点什么的还真的是蛮养眼的,虽然这个画面看起来有着微妙的违和感。
    将东西一个个端出去,撒旦心情很好给了下属一天假期,然后看着满桌丰盛的晚餐,敛眉思索状。唔,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啊对了,”恍然大悟的抬眸,唇边泛起奇异的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抬,一个清脆的响指之后,撒旦手上便多出了一杯原味红茶,“差点忘了这个。”放下杯子,他侧过头笑的妖娆万分,“都准备好了哦,不出来么?”
    像在回应着他的话似的,原本正常的空间忽然扭曲起来,黑色的漩涡凭空出现,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墨色长发散在身后,几分缭乱。亚当懒懒迈开步子走到桌边走下,长发尚带着水的色泽,将那墨色晕染的更深。暗红双瞳丝丝妖冶,轻扫间勾勒出异样的蛊惑味道。
    “刚从翊天池出来么?”撒旦愣了愣,“我该不会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唔,作为赔罪,请你吃晚餐呗,刚好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对饮了。”
    “我无所谓。”亚当不太在意的端起准备的好的汤品,银制汤匙搅拌着色泽漂亮的汤汁,“又让七魔王打下手了?他们还真是运气不好。”
    撒旦在旁边坐下,满脸委屈的撇嘴:“我明明对他们很好。”
    亚当耸耸肩,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挑眉:“嗯,味道还可以。”
    说完这句话后亚当就开始安静的喝汤,微长的额发覆住前额,半垂的眼睫带出漂亮的弧度,延伸出的是令人心悸的美好。侧面的弧线勾勒描绘间是一世浮华的惊艳,落笔处惊心动魄的美,才能勾勒出这如浮世绘般的轮廓。
    撒旦托着下巴看着亚当的侧脸,眼神专注。
    “看够了没?”侧头,亚当淡淡瞥向了他,隐隐的警告意味,但语气却又不像是在生气。撒旦满脸诚恳的看着他,微笑灿烂:“我保证这次没有在猜测你的心思,我发誓。”他举起一只手作出发誓状,放下的手顺势搭在亚当座椅的靠背上,指尖绕上那分墨色——潮湿的触感,冰凉柔软。
    “我只是在想,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真让人怀念啊。”指尖微微发力握紧掌心的发,好像可以凭此抓住什么一样,即使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多么可笑的自我欺骗。
    亚当没什么表情的挑眉,眼神微冷的警告。
    撒旦满脸委屈的退开一些拉开了和亚当的距离:“亚当你还真是心狠啊,你该不会真的一次都没有想过我吧?太过分了,我可是很想你的。”
    “所以?”亚当不咸不淡的接口问了一句。
    “所以亚当你偶尔也想想我啊!”撒旦满脸认真,“不然太不公平了!”他又凑近了一些,笑的有些玩味,“说实话亚当你一定想过我对吧?对吧对吧?”
    亚当淡淡眯眸看着他,未发一言。撒旦于是丧气的垂着肩第二次退了回去,失落的表情显而易见:“我还以为亚当你答应来看我是想我了呢。”
    “你可以再天真一点。”亚当难得心情不错的开了个玩笑。
    这句话让撒旦眼底有奇异的光闪过:“亚当你比较喜欢天真的类型么?早点说啊,这还不简单?亚当你想看什么类型的都没问题,我完全不介意。是要天真浪漫的还是天真单纯的还是天真可爱的?”
    亚当面无表情一掌拍了过去,正中撒旦的头顶。
    地狱里无所不能的魔王大人捂着脑袋泫泫欲泣,表情很是无辜。
    “你越来越会演戏了。”亚当语气凉凉的道,说不出是讽刺还是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16-08-3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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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缠不清的过去,谁化为谁心底的朱砂痣,烙印一生无法抹去。
      一瞬间又记起那个糟糕的过去,挡在自己身前的妖娆紫影,还有那个人堕入地狱前优雅邪气的笑,紫眸妖冶。
      被魅惑之术束缚住的时候他是有机会挣脱的,但是那个人却附在他耳边呢喃软语,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那句话。
      他说。
      “无论成为堕天使还是成为魔王,我都没有后悔过。”
      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在乎。即使是在这地狱中万劫不复,又怎么样?
      “不后悔吗。”亚当喃喃自语,然后离开。
      撒旦低头站在大殿中,身影修长,看起来有些孤独。
      他忽然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觉得那里隐约的痛。然而覆手上去的时候却无法感受到心脏跳动的触感。他恍惚了一瞬,低声笑起来:“怎么忘了呢……”我早就没有心脏这种东西了——从我变成撒旦开始。
      “真是,完完全全的败给你了啊,亚当。”他低声说,语气莫名悲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16-08-3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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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时意外的受到了阻碍,冰凉的温度,还有好闻而熟悉的玫瑰香气。原本搭在枕头上的手指也触到了往日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
        柔软的,冰凉的。
        小爱有些迷蒙的闭着眼摸索了一下,意识还未完全归于清明。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三个月前总是抱着一起睡觉的黑色大狗——二黑你的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摸了?手感真好……
        睁开眼,入目却不是熟悉的黑色大狗,而是干净漂亮的银色。她的手指正缠绕在那一片银色光华之中——是该隐的发。
        该隐……?不是在做梦吧?小爱呆呆的眨眼,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惊得忘了反应。该隐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她床上?发生什么了?
        她想说什么,看到少年尚沉睡在梦境中的样子又把声音咽了回去。
        她侧躺着,一动不动,仔细的看着该隐的脸,有些恍惚。
        真漂亮啊……该隐真的,好漂亮啊。
        微卷的银色额发柔顺的盖住了额头,纤长的眼睫半垂着,呈半透明的雪色,隐约可以看到尾端跳跃的银色浮光。从她的角度看去,侧面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由高挺的鼻梁向下到薄凉的唇,然后是削尖完美的下颚弧线,一直隐没到白色衬衫下的锁骨,隐约可见。
        她慌忙移开视线,用另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大早就看到这种限制级的画面简直太……该隐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特意来考验她的吗?
        像是在验证她的想法,该隐忽然翻了个身,由原本的姿势变为了正对着她,一只手还揽住了她的腰。几乎要贴上的距离,连对方的眼睫毛都能数的清楚楚。
        什、什么情况?东方爱僵直了身体,蓦然瞪大了眼。开、开什么玩笑啊?她对于这种意外情况完全没有应对的经验好吗?上帝是在玩她么?
        要不要推开他?小爱咽了咽口水,在心中犹豫着。倒不是怕推开该隐他醒来之后两人会尴尬,她纯粹是想多看一会儿该隐的脸,而且……这样宁静睡着的该隐,总觉得不想打扰到他。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能维持这样不动多久。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头顶响起了熟悉的声线,带着刚睡醒的喑哑,性感的不忍直视:“醒了么?”
        “嗯,嗯……”含糊的应了一声,东方爱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和该隐不要靠的太近。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占该隐的便宜,毕竟对方真的太有诱惑力了。
        眼帘微抬,玫瑰色的眸子妖冶华美。该隐淡淡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表情淡淡。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过来,但是想到之前父亲说的话,他忽然就很想看到这个人,这种感觉来得太快,而且无法压制,所以他就来了。
        “今天想做些什么?”他低声问,同时拉下对方捂住鼻子的手,“教你弹钢琴怎么样?刚好我今天有时间。”
        “哎?今天吗?”小爱有些惊讶,没料到该隐竟然这么雷厉风行。
        该隐起身,随手取下挂在架子上的纯白礼服,然后开始穿衣服。从小爱的角度看过去,该隐身上原本的那件白衬衫在阳光下简直形若透明。
        为什么要穿着白衬衫站在窗边换衣服啊!不知道这样会透光吗!会流鼻血的啊混蛋!——她忍不住在心底碎碎念,却没有注意到,今天早上的城堡居然透进阳光了。而往常,这里永远都被黑夜笼罩着。
        “我晚上有些事要离开,”束好腰带,该隐将还在发呆的女孩从床上抱了下来,淡淡道,“这次可能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所以先教你一点。回来的时候我会考核你的练习成果,不可以偷懒。”
        “离开?要很久吗?”小爱愣了愣,下意识的抓住了该隐的衣袖,眼神担忧,“很危险吗?会不会受伤?”上一次该隐离开稍微久一点的时候就受了很重的伤回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很久,不用担心。”在女孩额间印下一吻,该隐安抚道。
        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并一起用过早餐之后该隐领着女孩去了乐器室。
        这是一间底色为纯白的房间,面积很大,据东方爱目测不会小于两百平米。里面的乐器种类极为齐全,墙上挂着玉笛琵琶小提琴等乐器,原木的架子上摆着的盒子全部开着,里面则是古琴一类的乐器。
        在房间的一角,摆着一架纯白的钢琴。而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纯白的钢琴,毕竟大多数的钢琴都是以黑色为底色。
        但是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该隐喜欢纯白,黑色并不是该隐的风格。
        东方爱满脸惊叹的看着这里的乐器,觉得自己是走进了一家乐器收藏馆。她扭头去看该隐,对方逆光的脸美的惊心动魄,她看着他忽然就怔住了。
        该隐走到钢琴边坐下,摘下了纯白的手套。他掀开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干净的纤尘不染。他随意按了几个键试音,手指翻飞。
        东方爱不懂这些,自然也听不懂钢琴音色的好坏,但是她却明白这架钢琴一定是非常好的,因为那声音很清澈,像是可以撞进你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不可思议的美好。
        她看着一身纯白的少年坐在钢琴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跃按下,音符或低沉或清亮,夜风一般低沉美好。
        银发少年少见的微弯着嘴角,笑容浅淡醉惑人心,恍若月光的美丽。那是不可触及的美丽,却让人甘愿沉沦其中。
        该隐……她站在那里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2楼2016-09-03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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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停住,该隐侧头看向了她,声音低沉优雅,透着分蛊惑人心的味道。他说:
          “过来。”
          东方爱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觉得,就算前面是不可知的危险,她也绝对会走向他,走向这个人。
          东方爱迈开步子走向该隐,她的眼神甚至是空洞茫然的,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未反应过来时手腕多出了一分力道,紧跟着跌进带有玫瑰香气的怀抱。冰凉的温度,是让人贪恋的熟悉温度。
          大脑有些空白,飘远的神智渐渐回归。她微微瞪大了眼,有些反应不及。
          该隐伸手环住了身前的女孩,双手覆在她的手上按住了琴键,微微低头间呼吸拂过耳畔,带着醉人的红酒醇香。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试试看。”
          “哎?我吗?”小爱有些僵硬的坐在该隐腿上,觉得脸上不自觉的烫起来,身上的温度不断升高,根本无法遏制。她深深的低着头,觉得呼吸有些不稳,连声音都在发着颤,“我,我不会弹钢琴……”
          背后紧贴着那个人的的胸膛,过近的距离让她浑身不自在。该隐淡淡笑了一下,手指压着她的手指按下了琴键——
          身边萦绕着那个人身上的气息,还有他呼吸时耳畔微痒的颤意,这些让东方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心脏跳动得过快,她根本承受不来。
          清亮的琴音自指尖溢出,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黑白琴键,然后扭头去看该隐,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像是烟火绽放时的美丽:“该隐!我会弹钢琴了!”
          虽然不是她一个人做到的,但是,但是真的好厉害啊!
          鼻尖相对的距离,近的叫人面红耳赤,她却因为心中的兴奋未曾注意到。
          该隐淡淡的笑了一下,移开了搭在她手上的手,转而环住女孩的腰,下巴抵在女孩肩上,微微弯着腰,脊背弯成漂亮的弧形。嗅着女孩身上熟悉的好闻气息,他微微眯着眼,语气慵懒:“自己试试看。”
          “我自己?可是我……”东方爱有些迟疑,“我没有……”
          “随便弹一下试试看。”该隐微闭上眼,呢喃,“我想听你弹钢琴。”
          一句我想听你弹钢琴让东方爱瞬间丢盔弃甲,她犹豫的看着该隐,咬了咬唇,然后小心翼翼的道,“我只学过一点哈农……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
          该隐因为这个完全陌生的名称微微顿了一瞬,然后微微点头:“弹给我听。”
          “嗯,我试试。”深吸了一口气,小爱脸色涨红的按下了第一个键,因为过度紧张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这首曲子是她很久以前学过的了,算是钢琴的入门曲之一,一般是给学习钢琴的人用来练习指法的。
          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音符,带着弹奏者紧张的心情。
          该隐淡淡眯着眼看着神色专注的女孩,她的眼眸是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神澄澈,带着温软的微光,让人的心莫名变得柔软。
          这世界最后一点光明温软,就在他的怀中。该隐微微抿唇,神色莫名。
          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人思绪的变化,小爱慢慢找回了感觉,连着弹奏了好几遍,曲子慢慢顺畅起来,她甚至跟着轻声哼奏起来,声音清澈微软。再次结尾后她停了下来,回头去看该隐,微微紧张:“怎么样?”
          “很有趣。”该隐淡淡的评价,“在哪里学的?”
          “幼稚园的音乐老师教的。”她很诚实的回答,“不过隔了太久手生了很多。”
          该隐微微点头,然后抬手按住琴键。
          竟然是哈农的曲调。不过是简单的钢琴入门曲目,该隐却可以弹奏的流畅优雅,好像在演奏着什么高难度的钢琴曲,眉眼清华绝尘。
          “在我回来之前练熟弹给我听。”停下,该隐淡淡开口,语气强势。东方爱用力点了点头,丝毫不为该隐的语气生气,笑容灿烂:“嗯!我会的!”
          该隐沉默了一瞬,低头,微冷的吻隔着发丝印在女孩额上,羽毛般轻若无物,语气罕见的温和,难以捕捉的温柔:“等我回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16-09-03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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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宗禁地 第四层
            已经是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没有任何进展。
            该隐靠着树休息,一袭华美的白色礼服,贝雷帽微微压低挡住了上半张脸,带下一片阴影。他微微低着头掩去了面上的表情,只能窥见玉般细腻的肤色。
            该隐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真正要面对的对手一直隐藏在暗处不露面,他无法找到那个人的气息,只能这样等待。
            在平时,该隐不会因为这样的等待而失去耐心,某方面而言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但是他希望可以快点通过这一层的历练回去,因为有人在等他。
            黑暗领域一点点扩大,蔓延了整个岛屿。该隐仔细感受着自己领域内的每一丝气息,依旧无法捕捉到那个人的气息。对方毕竟是主神中期,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就被他找到,这一点该隐心中很清楚。
            既然不肯出面,那就逼他出面好了——该隐站起身来,抬手。
            白色的魔法阵在他手边浮现,一柄华美的长剑缓缓从中浮出。开的妖冶的玫瑰连接着细长的剑刃,顶端一点寒芒撕裂天际。
            该隐握住了恶之花的剑柄,挥剑,剑气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隐藏在暗处的六玄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还是现了身,淡淡的笑着:“殿下的心情似乎不是不好?”
            该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对方:“哦,肯出来了么?还以为要多费些功夫呢。”
            六玄敛下眸子,神色尊敬:“殿下是在怪罪属下之前对您的朋友动手么?”
            该隐微微眯起眸子,眼神淡漠:“自作聪明。”执剑上前,恶之花斩下,伴随着微冷的声线:“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恶之花·蚀日
            嗯?六玄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去看该隐手中的长剑。和以前的蚀日有哪里不同……视线触及恶之花剑柄处的纹路又了然,同时心下警惕了一分。好像比他预料中要麻烦了。如果不认真对待也许他会和九贪一样倒霉呢。
            以手为盾,淡蓝色屏障凝结成型阻住了该隐的攻击。
            “殿下,你知道什么攻击才是最可怕的么?”六玄忽然低声开口问道,然而不等该隐回答他便自己接了下去,声音温和,“是精神攻击。在你踏进我的领域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抓住了。”
            为了迎接您,我特意为您准备了这场盛宴——
            奥义·幻魂
            眼前的景象迅速模糊起来,该隐微微抿唇看着渐渐扭曲的空间,表情淡漠,没有丝毫对未来的担忧。他看着周围的情况,若有所思。
            幻术么?无聊的把戏。该隐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凭这种程度的东西就想困住我么?还真是被小看了。”
            握着恶之花,他朝着唯一的光亮口走去——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进去,我就看看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程度的游戏好了。
            他走向那个光亮处,走向他最不想看到的。
            过去。
            四周安静的诡异,四周石壁潮湿,顶端的石柱表面浮现出的水珠因为自身的重力下滑,在尖端汇集,凝为水滴滴溅到地上,碎裂。
            滴答——滴答——
            温度有些低,那寒意似乎可以透过衣料深渗入人的骨髓,避之不及。该隐忽然停住,看着眼前的景象,血眸冷到极致,氤氲着危险的暗光——
            魑魅塔。
            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他被丢下的地方。
            啧。抬手将贝雷帽略略压低,投下的阴影适时的挡住了该隐脸上的表情。但是即使无法看到,也不难猜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不会好看。
            “心理战术么。”该隐若有所思的低喃,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意,“呵,还真是有够无聊的把戏。”
            他转身想走,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让他停在了原地——黑袍少年立在他那里,银色长发在尾端的部分被束起,映着宽大黑袍上的游龙图案越发狰狞。
            赵公明。或者该说,是那个赵公元帅。
            “那个家伙……”看着眼前的幻影,该隐轻啐,微微不悦,“竟敢猜测我的心思。”但幻象始终只是幻象罢了,他可不是会被这种东西迷惑的人。
            没有再去看那个幻影,该隐直接绕过去想要继续向前走,然而那个人却忽然开口,神色淡淡:“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
            他再度停住,对上那双金瞳——里面有着纯白的倒影,是他自己。该隐微微皱眉,若有所思。这个幻影,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意识到什么,回身。
            一身纯白的少年站在他后面,白色骑士装沾染着点点血污,神色漠然骄傲,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了,不用你来提醒我。”
            赵公明看了对方一眼,薄凉的唇微抿了一下:“快点,要没时间了。”
            该隐神色冷然的看着那个自己跟了过去,唇边带出讽刺的弧度:“无聊。”只是想要把过去再呈现一遍给他看么?那也太无趣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3楼2016-09-22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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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恶之花,毫不犹豫的斩向了自己——只要自己不存在了,这个幻境就该消失了吧。那就早点解决掉好了。
              黑色剑锋斩向那抹纯白,似是有所感应,那个身影停下,骤然回身看向该隐所在的方向,玫瑰色的眸子冰冷戒备。
              他的手中握着恶之花,暗红色的玫瑰绽开下延伸出剑刃,剑柄上没有纹路。而现在的该隐手中的恶之花经过亚当的强化,剑柄上多出了黑色的花纹。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该隐下意识的刹住了攻击,抬手狠狠抓断了实质性的剑气,纯白的手套瞬间被黑暗之力灼烧的破碎不堪。掌心微微刺痛,有着灼热感。但他却没有去管那些,只是紧紧盯住那个人,微微拧眉。
              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不是幻境。这不是幻境这么简单。
              对方淡淡的看着他,微卷的银色额发被剑锋带出的风撩起,露出漂亮的血瞳。他看着该隐所在的方向,眼底却没有印出他的身影。
              他是凭感觉看向他的。
              看不到我么。该隐忽然想到了什么,血眸微微收缩。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曾经在魑魅塔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个时候他隐约察觉到的气息,其实是他自己?
              而这也不是什么低级的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的过去!
              魑魅塔,道道尔学院的鬼神之地,取意自魑魅魍魉。
              这里困着各类魔族,神王以下级别穿越这里顺利离开的人不足十一。
              现在的该隐和赵公明都只是真神巅峰,仅仅是一个小时已经让他们的体力消耗殆尽。这还是在他们没有遇到麻烦对手的前提之下。
              该隐也在后面跟了一个小时,准确的说是跟着过去的自己一个小时。
              那抹纯白偶尔会看向他的方向,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再对他出手所以他也没有再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那个自己在奇怪,也在怀疑。
              被过去的自己怀疑着,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刻意和赵公明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微微侧头,低声:“我知道你在这里。”
              该隐微微挑眉,看着那个自己握紧恶之花觉得有些讽刺。过去的自己怀疑现在的自己,甚至要对着自己挥剑,简直可笑不是么?
              “不回答么?”他皱眉,然后转身离开,语气微冷的警告,“别想搞什么小动作,也别跟着我。”
              该隐轻声笑了出来。居然被自己威胁了,这种感觉还真特别。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确这么说过。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心中还有无聊的牵绊。
              “庇护同伴么?”该隐低声笑着,唇线薄凉,声线淡漠冰冷,“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不完美的时候。”
              真愚蠢啊——那个时候的自己。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前方的人停了下来,回身看向他。
              一样的血眸,染尽时光的浮华。
              一双沉寂冷漠,一双戒备傲气。
              然后他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大步离开。该隐抬手扶了扶帽檐,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分危险的味道。
              他的脚边一只魔兽躺在那里,恶之花贯穿了他的头颅——该隐刚刚帮过去的自己解决了这个偷袭他的家伙。
              拔出恶之花,该隐没什么表情的跟了上去。
              对于魑魅塔中发生过的事情,该隐都记得很清楚,每一件,每一刻。
              他跟着二人走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离开拐进了一个洞穴。他记得,那个时候这里的那个畜生欠了他不少,既然回来了,当然要全部讨回来才行。
              有所感应的,前方的人忽然停下,侧头看了看后方——不见了。一直跟着自己的那股气息忽然消失了……发生了什么事么?
              “赵公明,我有事要离开一下。”冷冷开口叫住前方的人,他淡淡道。
              步子微顿,赵公明回身看他,微微皱眉:“我们没有时间了。”
              “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解决。”他说着转身就走。赵公明微微皱眉,然后跟了过去。他不明白该隐为什么忽然要回去,但是他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洞穴内有些阴冷,该隐淡淡环顾四周,面色微冷。就是这个地方了。居住在这里的是一只主神中期的魔兽,本体是幻苍狼。
              “真是肮脏的巢穴。”他有些厌恶的皱眉,对于这里的环境显然不太喜欢。抬手将贝雷帽扔到一旁,该隐拨了拨额发,语气凉凉,“果然是爬虫的地方。”
              “什么人?”微冷低沉的问话,青影掠过间丝丝寒意。
              “嗯?看得到我么?”该隐挑眉,不觉玩味,“看来只有实力不足的人看不到我呢。不过也好,不然和你的战斗未免会太无趣。”
              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六玄本身也只是主神中期的实力,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他这个闯入者。根据那个自己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六玄将他送到了过去,他是真实存在于过去的,而非是一个旁观者。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现在的他所想的,仅仅是抹杀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爬虫。
              “我记得你叫青黎对吧——”抬手,恶之花对准对方,该隐笑的薄凉清冷,“那么,在这里把你的命交给我吧。”
              “交给你?”青黎看了看面前的人,有些不屑,“主神初期的小鬼?你在开玩笑么?不过,你的样子还真是很眼熟啊。”
              恶之花斩下,剑气凌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4楼2016-09-22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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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在这边才对,他记得就是这个时候……急掠在魑魅塔中,该隐强行压下使用黑炎带来的反噬感,紧紧咬着牙。
                该死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了,不快点找到的话不行……
                视线中印出熟悉的纯白,该隐蓦然停住,恶之花挥过将一个魔兽的身体斩成两半,同时伸手扶住了倒下的人:“喂!醒醒!”
                对方双眸紧闭,原本傲气张扬的表情褪去不见,苍白的让人心疼。
                已经失去意识了么。该隐沉吟了一下,扶着怀中的少年让他靠着石壁坐下,自己跟着坐了下来,恶之花钉入地面布下了防御结界。
                “赵公明……”破碎的语音拼成熟悉的名字,该隐微微怔住,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人,耳边是熟悉的呢喃,透着隐忍的压抑味道:
                “绝对……走出这里……给你看……”
                像是不甘,像是怨恨,像是,
                被丢下的委屈悲伤。
                他怔住,久久沉默,然后抬手很轻的按了按少年的发顶,唇边泛起一丝微涩的笑,齿间溢出一点轻叹:
                “真愚蠢啊。”他说,不知道在说身边的少年还是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原来有着这样可笑的执念吗。呵,真是不完美的悲伤。一手覆在眼前,该隐靠着石壁,唇线紧绷近乎一条直线。
                雪衣少年立在距离二人十步远的地方,神色淡淡的看着。
                片刻后六玄淡淡的笑了起来,眉眼温和。
                已经彻底相信了吗?那么殿下,你心里,是否能够做出决定了?
                ——彻彻底底的,和您的过去,您的那些同伴,斩断联系。
                您只需要前进就足够了,我们将成为您的道路。
                ——七宗罪与您同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5楼2016-10-01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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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东方爱笑了笑,又看向自己撞到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赵公明?弗雷?你们两个怎么会……”
                  “你不是肚子痛吗?”亚伯有些奇怪的看向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赵公明,微微皱眉,“已经好了吗?”
                  赵公明立刻换上一副认真的面孔:“啊对,是痛来着,不过刚刚爱卿已经给朕治疗过了,所以现在状态完全棒!对了,小亚伯你没见到小该隐吗?”
                  亚伯点点头,有些失落:“哥哥不在城堡里,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我准备在这里等他回来,你们两个呢?先回学院还是跟我一起等哥哥?”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东方爱。弗雷微微抿唇:“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学院之后再来吧。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哎?我?”突然被点到名的东方爱愣了一下,“我就不……”
                  “走吧走吧,学院里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超级赞,朕带你去吃!”赵公明搭上女孩的肩膀顺势将她带到了自己这边,似是随意地打断了她的话。
                  “喂,你们等一下。”看着三人,亚伯微微皱眉喊住了他们,“她不想和你们走,把她留下来。”
                  “小亚伯别闹哈,她可是道道尔的学生,我们只是带她回去而已啦~放心放心,等该隐回来之后你跟他说一声就行了,没问题的。”赵公明试图蒙混过关,但是显然这一招不奏效,因为亚伯依旧没有同意。
                  他看着他们,表情有些不好看:“不可以,她是哥哥的朋友,而且她身上有哥哥留下的印记,在哥哥同意之前你们不能把她带走。”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能让哥哥特意标记的人一定对哥哥很重要,就这样让她和弗雷还有赵公明一起离开,哥哥可能会很生气。
                  弗雷微微皱眉看来了一眼赵公明——看来是没有办法轻松离开了。
                  赵公明依旧是那副嬉笑的模样,只是把女孩往他身边送了一些,微微上前对上了亚伯。意识到赵公明要做什么的弗雷上前一些站到了他旁边。他看向亚伯,语气认真:“抱歉亚伯,我必须要带小姐离开这里。”
                  “不可以。”亚伯同样神色认真的拒绝,“她不能离开这里。”
                  “很抱歉。”弗雷低声说,胜利之剑拔出,对准了亚伯,“但是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亚伯,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
                  亚伯却是未曾躲避,就那样迎着胜利之剑的刀锋前进!
                  他的语气认真的近乎固执:“我也没有在和你商量。把她给我。”
                  剑锋划开了少年胸口处的衣袍,没入少年的胸口。殷红的血沿着剑刃滑下,滴在地上溅开细碎的血珠。
                  琥珀色的眸子微紧,弗雷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收起了胜利之剑:“亚伯!”如果他刚刚晚一点收剑,事情也许真的会无法挽回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弗雷,现在的你打不过我的。”亚伯认真的看着二人,“我不想和你们动手,她是哥哥的人,你们不可以把她带走。我不同意。”
                  这一番话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弗雷看了一眼赵公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亚伯。动手么?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伤了亚伯?但是看亚伯的态度,如果不动手,他们绝对不可能顺利带人离开的。
                  赵公明迎上亚伯,嬉笑着:“既然你说爱卿打不过你,我来试试看怎么样?”他忽然正了脸色,一瞬间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赵公元帅。
                  金瞳淡漠冷酷,有傲视天下的狂傲。
                  弗雷微怔了一下,对于赵公明难得的认真有些错愕。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站在山巅的赵公元帅,黑袍宽大,微风带过间尽是萧索的悲凉。恍若独自担起天下,依旧气定神闲,抬眸间是耀眼的金色,蕴着冷光。
                  耳边似乎又回响起那个淡漠冷寂的声音,蕴着凄绝的痛:
                  “这样就够了。”
                  他没得选,只能继续向前而已。因为一旦停住脚步,就会失去继续前行的勇气。所以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回头,即使很痛,即使很累,也绝不能停下,直至死亡的终点。
                  末日的审判之光降下,他将迎着那光,走向既定的终点。
                  东方爱看着他微微发愣,有些困惑,更多的却是不安的担心:“赵公明?”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在经历着多么悲伤的事情。
                  “安啦~弗雷会带你回去的。”赵公明回头冲她笑了笑,顺手按了按她的头。
                  “我好像没有答应你。”弗雷淡淡开口,再度上前一步和赵公明并肩而立,“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才行。”
                  赵公明想说什么,却被亚伯给打断了:“赵公明,现在的你和弗雷,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我不想对你们动手,把她留下来我就让你们离开。”
                  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可以的话亚伯不想和他们动手。
                  “真是抱歉了小亚伯,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哦。”赵公明微笑,语气是轻松的,眼神却是极为认真的,“她不可以留下来。”
                  无论是为了她的安全本身,还是因为他们不能让该隐无路可退。
                  淡金色的眸子沉了下去,一点点转为妖冶的暗金色。亚伯看着他们,面色淡漠,眼神逐渐变得凌厉:“我不想和你们打,最后一次,把她给我。”如果这两个人再拒绝的话,为了维护哥哥的东西,他不会再留手。
                  就算这两个人是哥哥的朋友也一样。
                  没有人可以动哥哥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0楼2016-10-01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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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8楼2016-10-05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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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的店家简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9楼2016-10-05 03:22
                      收起回复
                        弗雷沉默抿唇,看向了罪,神色间隐隐带着分恳求。他很少会这样放低姿态,但是他很清楚他们不能和罪为敌,不然赵公明绝对会死。更何况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并没有要跟他们动手的意思,如果不是赵公明刚刚的话,这个人甚至不会理会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没有下次。”猛然回刀,横向斩开时有血色溅出,染红了谁的眼。
                        “你不否认,就是承认了。”赵公明神色漠然,金瞳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喉间的伤口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断涌出血液。
                        拉得很低的红色长袍堪堪掩住胸口,喉间的伤口溢出绵延的血色,划过锁骨,没进少年胸口更下方的位置,被衣料遮挡住。
                        “你很想死么。”罪淡淡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微微停了一秒,他转身看向弗雷,“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如果你们还在,我不会再留手。”
                        弗雷微微点头,语气认真:“谢谢。”他伸手扶住赵公明,压低声音,“够了赵公明,你难道想死在这里么?那你还怎么和该隐把事情说清楚?”
                        赵公明轻笑了一声,一手按住喉咙的伤口。解释清楚?不,他终于明白了,他不可能和该隐解释清楚什么了。魑魅塔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重点不在他当时是否逼不得已,而在他有没有告诉该隐实情。那个时候他没有说,现在的他说不说已经没有区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走啦!”听到罪的话,小爱立刻推着弗雷想让二人尽快离开,嘴里催促着,“别担心,我在这里很安全,该隐不是坏人。”她还不太清楚弗雷和赵公明来城堡的真正原因,下意识的替该隐澄清了一句。
                        弗雷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实。
                        他顺着女孩的力道迈开步子,不忘回身叮嘱:“小姐最好和该隐保持距离。”
                        和该隐保持距离?东方爱困惑,然而还来不及去问弗雷这句话的深意便被一股力道扯住了手腕,跟着被拉开。亚伯站在她身后,眼神淡淡,就那样看着弗雷和赵公明:“应该是你们要和哥哥的东西保持距离才对。”
                        教唆哥哥的东西和哥哥保持距离,真是不可理喻。
                        弗雷看了一眼女孩所在的方向,对她微微点头后扶着人离开,同时按住明显情绪不对的赵公明:“事情应该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刚刚那个人的表情,不是被拆穿后会有的表情,魑魅塔的事情应该另有隐情。
                        但是从那个人刚刚的那个眼神来看,这件事的确是一个陷阱。
                        ——陷阱吗。弗雷垂下眼,眼神微冷。
                        这个陷阱,针对的究竟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7楼2016-10-06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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