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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寡-同人】「短篇」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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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8-25 10:36回复
    子弹擦过脸颊的刹那她只能听到风的呼啸。痛觉和恐惧是步履迟缓的不速之客,最早她只能感到一阵可怖的冰冷,几乎将她颤抖的双睫也冻结成冰。詹姆斯的吼声也被枪炮掀起的硝烟气息冲散了,恍惚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远处,像筋疲力尽的海浪,朝她袭来:“娜塔莉亚!躲开!”
    她下意识地向左翻滚,紧接着,一颗小型炸弹在她右侧炸裂开来,一条冰冷坚硬的手臂横亘过来,卡住她的腰间将她拖离这片险滩。
    他们两人皆有几秒钟的失语,紧张仓皇的气流在他们的喉间卷起一阵尘暴,死死掐住他们的声音。娜塔莎粗喘着,又克制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几乎要呕出适时吞咽下的惊恐和慌乱,詹姆斯用手臂——温暖的那边,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脖颈。可当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被子弹擦伤的脸颊,而敌方机枪扫射的声音并没因为这一隅战地的柔软温情示弱,她不得不奋力地推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完成任务要紧。”
    愤怒像易燃的烈性炸药,瞬间点燃了他眼中的火光,他一个欠身越过他们临时用来作为掩体的烂砖碎瓦,娜塔莎甚至来不及伸手揪住他的衣角,便只见他朝枪声薄弱的地方猛冲过去,三两下将一个对方的士兵掀翻在地,举起掠夺来的冲锋枪扫向对面的敌人。
    娜塔莎再顾不得其他,急忙趁对方反应的间隙冲上前去拉开他,两个人一起滚入了另一块遮蔽物后的尘土中。她来不及斥责他鲁莽的行为,只能抓准时机丢出他们所剩的最后一颗炸弹。一声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连空气中飘洒的灰尘颗粒似乎都在晃晃悠悠地落回原地,片刻的静默后,娜塔莎知道,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他们到达旅馆时接近清晨,窗外的天光已经微明,天空并非约定俗成的蓝色,而是一种昏暗但温暖的橙色。
    娜塔莎将外套随意地甩在门边的沙发上,不在乎自己是否失手将它扔在了看起来很久没被清理过、黏腻得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地毯上。她斜倚在一侧的窗棂上,粗砺的纱织窗帘勾勒出印花图案,映下的线条和阴影在她脸上纵横交错,却依然挡不住她眼中的亮色。手指挑起窗帘的一侧,她看见密布的森林后黑漆漆的树影,短暂休息后,他们将沿那个方向返回基地。
    接着她察觉到詹姆斯传来的脚步,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困倦几乎击垮她,使她不愿再开口谈论适才他在行动中的过激行为。即使她心里清楚,当她沉默时他总紧张于闹不清她的态度,往常这种时刻她会耐心解释——即使他们都清楚“解释”二字在他们的关系中可有可无——她的意思是,今日她不愿去白费那个口舌。
    “我先去洗澡。”她轻声说,从窗户的倒影中看见他抿起了嘴唇,连脖颈也绷紧了,“一起吗?”
    他们之间的情事总是发生得自然而然、毋庸置疑。不知到底是谁推搡着谁,他们相拥着——挪移着踏入浴室,衣服蜿蜒着被扔落满地,和蔓延开来的吻痕一样毫无章法,不合体统。她轻巧一跳,顺理成章地嵌入他的怀抱,纤长白嫩的腿链条一般紧紧地缠在他的腰线处,这动作活像历经千百次实践那样娴熟。
    她的鼻腔里充斥得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是一种她无法准确辨别但深刻于心的独特味道,是春季白桦树树林新芽的新鲜,也是被雨水打湿草坪的清甜——她从没在别的什么地方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它不单单是温和柔软的、也是复杂的、难以解释的,可她对这香气上了瘾,只毫无由来地凭空坚信,离开它——或是他,她难以独活。
    浴室也并没有比外面干净许多,盥洗池里的积水透露出不详的颜色和味道,连墙上白色的瓷砖块也斑斑驳驳,可他们丝毫不愿去理会。淋浴喷头对他的身高而言也太低了些,滑稽地戳在他的耳根处,和他落在她颈侧的湿漉漉的吻一起,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他顺势在她肩膀处轻咬一口——惩罚她的跑神。她探出手去拧开淋浴的开关,过热的水一下子喷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她不由得细声尖叫起来——这下连他也笑起来了。
    水温渐渐恢复正常,可浴室中的气温并没因此下降——他专心致志地,几乎是虔诚地吻着她左胸上方的弹痕——仿佛他只不过是隶属于她的一个最为忠诚不过的信徒。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让她心中瞬时填满了温情,让她感觉仿佛他正抚摸着她腰间的那两只手——甚至包括金属的那条,也沾染了暖意,所到之处皆像被点起的火苗,使她不得不更近地贴向他,就像他是一处唯一的、可以救赎她炙热灵魂的泉眼。
    他们二人之间不需要过多交流,准确来说,不论作为搭档还是伴侣、他们之间总都会有种神秘的契合度,就好像他们就是磁铁两极,天生就是要紧密地、像一对连体婴一样粘连在一起。他对她极强的保护欲由来已久,同时并没有因为她已从他手下毕业而消失,这一点总在他们的任务中对她造成困扰,但既然此刻任务已经完成,她更愿意妥协地沉溺在当下他滚烫的怀抱里。
    她低下头去吻他左边肩膀上的那条接线,在这种时刻、不必多说,他们两人都觉得自己正被爱着。果不其然,他在这个吻下颤抖了,可是紧接着——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刻,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进入了她——这下她再也不会想要去嘲笑那颗可怜的淋浴喷头了,她自己也成了被钉死在墙上的一块物品,可怜兮兮地再不能移动分毫。
    她竭力保持理智,偏过头去看他的眼睛。像有想将一切化为灰烬一般的势头一样、他灰绿色的瞳孔正剧烈燃烧着,她知道那是她模糊的剪影。
    当他们终于回到被冷落的床铺,娜塔莎几乎是立刻将自己像一颗石子那样——毫无留恋地投掷进温暖绵软的被褥里。詹姆斯低声笑了起来,将她揽入怀里。
    “你有过多的保护欲。”她迷迷糊糊地宣判,“可这些都不要紧,重点是你爱我。”
    他笑了起来,亲吻着她的发顶:“对。我爱你。”
    Fin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8-25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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