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
*这里默契／黑桑求认识
*说好的同人，是现代梗
*CP裴叶以及轻微的裴静
*一直想构思的一个系列
*封笔许久如今只尽量求不ooc【碎碎念】
*不喜勿喷，更文十分缓慢……【回音】
最后，一直很想吐槽每次浮云半书虐的几乎都是校尉啊……【握拳】校尉明明是大家的【不你】
最后，李惟七吧有同步更新x

楔子
有冰冷的水漫上来。
黏腻而稠密。让人生生的喘不过气来。
拼命挣扎却仍然无法抑制的向下坠落，水漫入鼻腔，喉咙，然后流入肺叶。太阳穴疼的仿佛要炸裂。
双手间感受到水流划过，然后漫过全身，有细微的声响终是成为耳边遥不可及的奢望。
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喧嚣归于寂静。
看着气泡向上浮去，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不可见。
渺远的呼唤与叹息。
这便是最后了吧。

一。
早上的闹钟响的突如其来，骂骂咧咧的将它摁了下去，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却没想它又顽强的站了起来。
裴昀正准备故技重施将闹钟卡死，手却被人反扣住了，他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往回一勾然后出拳。这一下是使的巧劲，所幸挣脱了束缚，不过这一来二去他也是真的醒了，被吓醒的。
似乎听到了谁的闷哼。
“卧槽怎么是你啊校尉，还来我房间非礼我？”
对方收回手似乎不打算搭理他的样子，裴昀却一下勾住了他的肩膀“怎么也不给个解释，吓得我不轻。”
对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把闹钟扣到他脸上“这是你这个月摔碎的第十四个闹钟了。”言外之意很明显，再这样摔下去别说房租，就是饭钱估计都没了。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闹钟……某只碎碎念着“反正也是我挣得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校尉眉头一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字眼“其实我也可以去打工的……”
“可别可别啊校尉你还是好好上你的学吧要是真被人查出来我让未成年人打工赚钱，我可就真的要死了……”裴昀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哭丧着脸看着校尉。校尉一抿嘴，没再说话。
裴昀心想，成了，这事先这么结了。想着就去洗脸。
冰冷的水漫过脸颊的时候他愣住了，愣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那个梦。
在梦里，就是这样，溺在水里。
裴昀使劲一摇头，想把那丝凉意驱逐出去。镜子里的自己很狼狈。裴昀自嘲的笑了笑，反正现在的日子也还不错，干嘛想这么多，莫非是生活压力太大了？
炒了两个菜，还有昨晚剩下的一些小米粥，端上桌的时候裴昀明显的心不在焉。叶铿然似乎从刚刚就一直紧锁着眉头。裴昀咬了一口馒头，看了他一眼，却意外的发现他也看着自己。
“呃……打工的事情你真的不用考虑的……我看看能不能再从……”
叶铿然眼底的担心愈发的明显。
裴昀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嘴角抽搐，是的，他做的菜，放多了盐。我的妈怎么这么咸……真是的手抖什么的也应该有个限度啊……
而且……刚刚校尉吃了那么多都没有吭声……
说实话裴昀内心是有许些内疚的。
所以就有了之后的实际行动。
“喂，你……”叶铿然想制止裴昀的行动——他正就着半个馒头拼命吃菜，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裴昀顿了一下笑笑“勤俭持家。话说校尉啊，如果你那碗稀饭喝不下去的话不如……”
叶铿然认命的把碗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
“哎对了。”
叶铿然停下笔，听着厨房里唰唰的水声和碗筷互相搅动的声音。
“今晚要值班，我就不回来了。自己在家里记得锁好门，晚饭我有叫外卖，不喜欢吃的就放那里就行。”
叶铿然转了一下笔，等他说完。
“最后啊。别乱出门啊。要是碰上坏人就麻烦了。我走了啊。”
“嗯。”
不出意外的听见了锁门的声音。叶铿然晃了下神，然后继续写字。
……
裴昀现在是一名消防员了。
真正的消防员。
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其实裴昀并不算是正规应召入伍的。他之前其实是属于武警，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特招进了消防部门。如果算上武警的年限，现在应该是第三年了。
一级士官，工资也仅仅是三千左右，刚够生活而已。
更何况还要“养”着叶铿然。
每每想到这里，叶铿然就会不自觉的内疚。虽然知道这是对自己好，但也确确实实过意不去。
想过去打工，但因为并没有满十八岁而不被人收留。还有一次很悲剧的被老师认了出来，直接打电话给了裴昀。
然后被他一顿数落。
“你说校尉啊……我这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就这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啊……”那时候裴昀正在陪领导喝酒，然后接了电话就这么匆匆跑来了，回去的时候连酒都没醒。
结果一路上都只有裴昀在说话。
“谁想你这样的人……也会……也会……”
也会成为孤儿。
叶铿然默默在心里把他嘴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可惜了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得上大学——你听见了没有啊，上，大，学！”
很明显是喝多了。这根本没有任何思维逻辑的话语。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迟到。
然后裴昀黑着脸下班回来时，手里恨恨地抓着一个崭新的闹钟。

二。
像很多家长监护人一样，裴昀也会关注他的志愿问题。虽然看起来是为时过早，不过早考虑倒是也有早考虑的好处。
“反正别当警察别入伍，当个建筑师啊工程师啊设计师啊金融学者什么的你随意就好，就是一句话，别走入伍这条道。太累了。”
当过兵的人自然都知道那是多么艰苦的，也自然不愿让自己的后辈去从军。如果叶铿然算得上裴昀后辈的话。
“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嘿。我入伍那会，你还在玩泥巴吧?”
叶铿然的脸黑了黑，懒得跟他计较，所性直接背过身子去背书，不在看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消防员这条路太苦了。别干。”裴昀打扫完了客厅，把抱枕随意的扔到上铺去，他不是没有看见叶铿然握紧的双拳，只是他不想让这个人也和他一样背负着本不该背负的一切。
唯独不想他，被那满天火海淹没。
……
早上闹铃还没响的时候，意外的，裴昀起床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向下看去。
叶铿然的手一直死死的抓着被子。额前是一滴滴的冷汗，嘴唇苍白的不像话。蜷缩在被子里很冷的样子让裴昀皱起眉头。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拍拍他脸颊。
“醒醒，校尉，起床了。”
正对上一对湿润迷茫的眸子。还泛着许些雾气。
……这绝对是犯规了。
裴昀叹了口气“做噩梦了?”
“嗯……”他犹犹豫豫的样子让裴昀难以适应，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境况。
叶铿然一直都是让他心疼的一个孩子。
所有的痛苦都是揉碎了干涩的一个人咽下去。善良到不愿让任何人为自己悲伤难过。他并不是不信任别人，只是太明白太淡然了。
有信任就会有伤害，哪怕是无意的伤害。这样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很明白。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和所有人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就像一块石头。永远有自己的想法，永远隐藏自己。”裴昀曾经这么评价过他。
但裴昀也是很久后才明白，他不是没有感情。他也会哭也会笑也会开心也会痛苦，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所有的一起感情在他那里都被无意识的模糊，淡化，然后剩下那一点能表露出来的又偏偏不易被察觉。
叶铿然。你真是个笨蛋啊。
……
“吃饱了?”
裴昀疑惑的看着停下碗筷的他。脸被面条的热气遮掩，有些白茫茫的看不清。
“院长……”
“老师只是最近没大休息好，你不要担心。我们下周去看看他。”裴昀说着，靠在沙发上“当初我说我要领养你的时候，老师还不同意，总说我才刚成年之类云云，没想到吧，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叶铿然淡淡的说道“从来都没质疑过你的能力。”
“也就校尉信任我了不是？这不，养的不是不错嘛。”
裴昀擦擦嘴角，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打扫完卫生就去看电影。队友送了两张票，一时找不到别人。”
说着把碗往下一搁，顺手抽走了叶铿然手边的书“周末了就别这么拼命了，明天你再继续拼。

“吃饱了?”
裴昀疑惑的看着停下碗筷的他。脸被面条的热气遮掩，有些白茫茫的看不清。
“院长……”
“老师只是最近没大休息好，你不要担心。我们下周去看看他。”裴昀说着，靠在沙发上“当初我说我要领养你的时候，老师还不同意，总说我才刚成年之类云云，没想到吧，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叶铿然淡淡的说道“从来都没质疑过你的能力。”
“也就校尉信任我了不是？这不，养的不是不错嘛。”
裴昀擦擦嘴角，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打扫完卫生就去看电影。队友送了两张票，一时找不到别人。”
说着把碗往下一搁，顺手抽走了叶铿然手边的书，拿出电影票就往他眼前一晃。“周末了就别这么拼命了，明天你再继续拼。”
明天就要考试了。叶铿然顿了一秒然后把这句话咽回去。
……
“找不到别人?”叶铿然一挑眉，裴昀立刻赔笑“对啊，都是战友嘛，跟他们一起的话估计没看到一半就全员睡觉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现在裴昀的顶头上司祝静思和杜清昼正是处于这样的状态。
“校尉，校尉，感觉怎么样?”
叶铿然瞥了一眼一边东倒西歪的三个人。嘟囔了一句什么裴昀没听见。
黑暗中，能看得清叶铿然眼中折射出来的光。
像星星。
裴昀这么想着，然后把目光放回了荧屏上。那辆坦克驶出的瞬间，几乎整个影院的人都在欢呼。
父亲胜利了。
在浓厚的快乐与沉郁的悲伤中，裴昀真心的祝愿这个小男孩未来会幸福。
出了电影院，裴昀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断的和裴昀讲述他看到的情节。什么眼神啊，什么坦克啊，什么胜利啊。
“晚上想吃啥?”
“挂面。”
“嗯哼?”
猝不及防的，裴昀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叶铿然身上。所以，很自然的摔倒了——倒之前裴昀还不忘把手放到他后脑勺上防止磕到。
“现在看你我就觉得我跟养儿子似的。”
“沉。”
校尉推开他，然后径自站起，却又一次被拽住。“这是大街上。”叶铿然只好嘴角抽搐的陈述这个事实。
“你说咱俩这个姿势，像不像强【哔——】奸?”
叶铿然思索了一会，说，是挺像。不过再次毫不留情的推开他“要强也回去再强。”
“什么啊。原来校尉你也会开玩笑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木头桩子呢。”
叶铿然微微勾了下唇角，并不作答。
他突然理解了裴昀叫他来看电影的意义了。
裴昀认为他就是那个小男孩，等着父亲来接他，在此之前谁都不信，直到最后胜利看到了真的坦克，多年后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而叶铿然觉得他才更像那个小男孩，而自己就是那辆坦克。被小男孩一遍遍叨念并被赋予他活下去的理由与力量，最后等到一切都终结，所有时光化为缱绻的回忆，最后烟消云散。

抱歉，春节略忙碌

三。
“老师早啊。”
“院长好。”
“来的这么早啊。”张九龄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上的墨迹依旧未干。
“是楷书啊。”裴昀感叹了一下，然后探过身去看。“老师最近可是心情好些了?”
张九龄只是笑笑，也不回答他。叶铿然看了眼桌上的书，嘴角也挂上了笑意。而裴昀却是依旧在张九龄身侧欣赏书法。
院长和裴昀估计还要说很久的话。叶铿然坐在藤椅上，轻闭上眼，阳光斜射在他身上，淡淡的，安静而美好。细碎的阳光撒在纸面上，恍若时光荏苒，岁月流逝。
有多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瞬，永远停驻。
……

三。
“老师早啊。”
“院长好。”
“来的这么早啊。”张九龄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上的墨迹依旧未干。
“是楷书啊。”裴昀感叹了一下，然后探过身去看。“老师最近可是心情好些了?”
张九龄只是笑笑，也不回答他。叶铿然看了眼桌上的书，嘴角也挂上了笑意。而裴昀却是依旧在张九龄身侧欣赏书法。
院长和裴昀估计还要说很久的话。叶铿然坐在藤椅上，轻闭上眼，阳光斜射在他身上，淡淡的，安静而美好。细碎的阳光撒在纸面上，恍若时光荏苒，岁月流逝。
有多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瞬，永远停驻。
……
“明天还要加班?”
“啊，是啊。而且我上次弄坏了消防梯，这次得去帮忙修咯。”
叶铿然低着头继续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这是?就算是闹脾气也要分场合分年龄喔?”
“没有，一路顺风。”叶铿然不着痕迹的打下了裴昀准备摸过来的手，然后迅速避开“有你在，我很担心你们小队的年终奖着落。”
裴昀愣了下，笑了却并没有接着回答“我还是觉得你比较适合穿蓝色的衣服，马上快过年了，要不要买几件新衣服?我倒是恰好拿了这个月的工资呢。”
想起了公寓里已经明显显小了的校服，叶铿然点了点头。
“小帅哥长得可真俊呢，穿什么都挺衬的。”
“嗯，我家校尉可是，穿什么都好看。”
站在试衣镜前，镜中映着的那个明眸少年倒是出奇的帅气。换了个浅棕色的白领羊毛衫，外边加一件藏蓝色薄羽绒，衬托着少年沉稳的气质。
“这两件都不错唉。要不就都要好了。”裴昀正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看着他。
暖黄色的灯光下，就这么被人看着，难免会觉得羞涩。虽然叶铿然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内心却泛起了小小的水纹。
“好了，过来吧，我帮你把标码去了。”
裴昀半蹲下来的瞬间，叶铿然看见了柜台上他手机的短信。收到的是来自网上银行的短信。刷完卡后明显是欠着钱的。
叶铿然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他瞄了一眼后立刻恢复原状。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却看到了裴昀的工装。那穿了近两年的工装。裤脚处被洗的发白。
不知为何，叶铿然觉得灯光无比刺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喧嚣着沾染上褪不去的浮华。
裴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去拉他，这一次他没拒绝。
“将军。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这样无意义的话语即使说出口也不会被回答。那人顶多会笑着转移话题，再不然就是干脆理都不理了。
冷。深入人心的冷。
路灯在空旷的黑夜里有一种凄惨的美感。明明是即将过年的日子，街道上却显得极为惨淡，明明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晚上，却偏要提前挂上大红灯笼，就好像是，心虚的在掩盖些什么。
济南的夜空灰蒙蒙的，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已经许久没见到星星了。
裴昀看了下手表。刚好八点整，如果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赶上某宝的抢购。或许工作群里的红包也能赶上。
一路上，两人倒是谁也没想松开谁。直到要去三楼的公寓，裴昀才放下手，手心全是汗，摸钥匙的时候冷不丁的摸到凉凉的金属钥匙，整个人一瞬间哆嗦了一下，才回过神迅速去开门。
一回到公寓，刚刚的盼望瞬间化为灰烬。暖气不足。他的小公寓和室外的温度差别并不是很大。
急忙去接水。拿电热水壶烧了一壶，然后倒到暖瓶里，接着又去烧了一壶。
“冷吗?”
裴昀看到了叶铿然冻红的鼻头，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我烧上两壶水，你可以洗个热水澡睡觉了。再过不久就过年了，可以好好玩两天，想去大明湖啊，趵突泉啊，植物园啊，都可以。只要你想去。”
“只要你想去。”
裴昀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过身去把烧好的水倒进大暖水壶中，再拿木塞塞住。
是挺冷的。
不只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三。完

十分感谢小伙伴的配图！！
有兴趣的小伙伴也可以上色hhh
这是来自章二的看电影配图w
艾特小伙伴
@我最爱的是绿色
再次感谢大大的配图w

四。
“就要放假了……又要一个月都见不到了。”考完试后的气氛十分欢乐，但琳琅却感觉十分遗憾。
毕竟马上就要和叶铿然分开了。
一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而她的前桌，叶铿然正在慢吞吞的整理着课本。
“叶铿然~寒假有没有什么计划啊?”琳琅自认为摆出了最甜美的笑脸，同时戳了戳前边的校尉。
叶铿然思索了几秒如实的回答说没有。
正中下怀！
琳琅开心的笑了，同时在心底细细地盘算着要如何把她这个高冷帅气的前同桌追到手。
“我先走了，裴昀还在等我。”叶铿然没作他想，手腕一收，单肩背上书包，准备离开。
“你说裴昀啊?今天学校隔壁的小饭店发生了火灾，估计他还在那里处理现场吧，要不今天我们一块走?”
几乎全班都知道他们班的学霸叶铿然有一个在消防大队工作的哥哥。他那个哥哥对他非常好，时不时的会给他送些东西，虽然挺微不足道的，但这份心意着实难得。对于现在的独生子女来说，简直是奢望啊。
“……”
这短暂的沉默几乎让琳琅以为他默许了。
可还没来得及欢喜，那人淡淡的声音就传过来了“那我就顺便去看一眼他吧。”
琳琅的心在哭泣……
……
不过琳琅说的没错，裴昀确实实在处理现场。而且还是一个……很麻烦的现场。
店主的女儿刚被救出来，而母亲却趴了过去，谁劝都不听，一直无助的哭，直到刚刚和孩子一起被送上了救护车。
叶铿然远远的看着裴昀。
那个大他七岁的少年站在那里，眼中挣扎着叶铿然看不懂的寂寥与沉痛。
那是浮华褪去后的归于沉寂，是青春逝去后的过早成熟，是他倾尽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最美好的时光啊。
叶铿然时常会想。
其实他们的命运应该反过来。
裴昀好好在大学读书，而自己，则应去从军。
时光的剪影，倒贴出岁月的荒唐。

溺流大概还有五篇左右完结。希望我能尽量赶出来，大家也请不要慌x
附赠一句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牌子。慢慢走，欣赏啊。
以上。
黯。

十分不好意思的一次断更……这边三次的工作着实挺忙请谅解咯……

五。
“校尉会害怕吗……孤独什么的。”放下了碗筷，裴昀难得的一本正经。
“啊……”叶铿然想了想，决定还是把问题扔回去“因人而异吧，可能会有感觉，但应该不会有很大影响吧。”
“是这样吗。”裴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或者什么其他本应在意料之中的反应，这让叶铿然有些疑惑却不知从何处开口。
“——我今天……算了。反正有我在那种事情不会发生啦。”
看着裴昀欲言又止的神情迅速转变为了开朗的笑容，叶铿然有点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袒露一切啊。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叶铿然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指着床“去睡觉。”
“哈？”
“你明天的夜班。”有点无奈的。
“哦哦哦。”
——真是的我又没忘掉！到底谁才是大人啊！
某只忿忿。
【半夜】
能听到裴昀均匀的呼吸声了。
叶铿然躺在下铺，有点茫然的攥紧了被角。
他并不是很聪明，但也能大概明白裴昀的意思。
以及他那句没有问出的话。
——如果我走了，你会感到孤独吗。
叶铿然笑了，笑的有点凄惨。
——怎么会，不孤独呢。你的世界还有你的上司，你的好友，你的同事。没有我你一样可以活的很好甚至真的可以比现在好很多但是——但是，我会很难过。
我的世界，就只剩你了啊。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我称之为，光明。
五完。

六。
那是一年很冷很冷的冬天。
站的笔直的背影和面前幽蓝色的天幕一下渲染进了裴昀的视线。
在无数个梦里辗转，都无法看见对方，模糊的是彼此的距离。
天际为他落下帷幕，繁星也沉沦在他寂寥的双眸。
彼端的声音遥远而模糊。
扑面而来的是水。在水中下沉。没有着力点，也无法凭自己的力量上浮。绝望的黑色笼罩着自己。
快一点，再快一点……这该死的绝望……是要干什么啊……
在这样的一个梦里辗转。
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殆尽了。
六未完。这里算是个伏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