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ll★D.◎┇170115【改编】先入为主by苇蓑君【灿嘟】

27
“唔……”
听到地板上传来一声痛楚的呻`吟，都暻秀这才想起被自己推下床去的父亲。生怕他摔坏了，男孩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与震惊，又心急火燎地掀开被子跳下床，看见朴灿烈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门外老保姆兀自敲着门，都暻秀无奈之下只好扯着嗓子朝她大喊一声：“孙阿姨，我没事，您去睡吧！”
听到他的回答，门外终于恢复了平静，都暻秀吁了口气，
“喂，怎么了？”蹲在父亲身边，都暻秀心有点慌，刚才听到那么大一声，别不是晕过去了，他推了推朴灿烈的肩膀，“你还好吧！”
“我摔坏了……”朴灿烈显得有气无力，“快扶爸爸起来。”
“哦。”
不疑有他，都暻秀赶紧搀着父亲的胳膊，慢慢将他扶起。
两个人刚一起身，朴灿烈便搂着都暻秀的腰顺势倒在床上。
“喂喂，你干吗！”都暻秀吓了一跳，想用力推开他又担心惨剧重演，简直手足无措，“你不是说摔坏了吗？”
朴灿烈执起儿子的手探到自己的后脑，口气委屈得紧，“我是啊，你自己摸摸看。”
感觉他的后脑勺上的确有个微微凸起的包，可是都暻秀又觉得这样程度的伤似乎并不足以让朴灿烈站起不来，不由得有些迟疑，“这……疼吗？”
“很疼。”朴灿烈皱了皱眉头。
“那怎么办？”都暻秀有点内疚，可是那时候他真的很慌。
“你说呢？”朴灿烈将孩子搂进怀里，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底，“今天做了这么多坏事，爸爸该怎么惩罚你？”
都暻秀原本想冲他吼惩罚个屁啊，可是想起刚才的那个吻，只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而朴灿烈的眼神又让他直觉地嗅到危险的气息，慌乱中男孩垂下眼皮不吭气，脑袋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算了，好好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见儿子一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样子，朴灿烈总算是良心发现，放开了都暻秀起身出了门——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耗，而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就暂时放他一马。
听到卧室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都暻秀不知道为什么，暗自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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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已经在主卫里洗漱完毕的朴灿烈刚一打开门，就听见都暻秀偷偷摸摸地在跟保姆说话。
“阿姨，我不吃了。”孩子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让朴灿烈听见，“我马上要去学校。”
朴灿烈眉毛一挑，停下了出门的脚步。
“你爸爸还没起来呢，你不等他送你？”孙秀芝有些奇怪，以前一直是朴灿烈亲自把宝贝儿子送到学校去的，况且都暻秀平时起床非得三催四请，今天怎么破天荒地醒在朴先生之前，还不声不响地自己收拾好了就要去上学。
“算、算了……他这么早起来送我也挺累的……”都暻秀说这些话有点心虚，“今天我自己去，不用吃早点了。”
“空着肚子赶车怎么行！”老保姆拉着他固执地说道，“时间还早啊，快坐下，把这些东西吃了再走。”
都暻秀无奈，只好坐在餐桌前拼命将白粥、小菜以及水煮蛋往肚子里塞，还一边吃一边朝父亲的卧室偷眼望去，又不小心被蛋黄噎到，赶紧灌了一口粥。
一直到吃完早饭朴灿烈都没有出现，都暻秀不由得暗叫一声天助我也，飞快地离开了家。早上别墅区不太容易打车，他匆匆踩着自己许久不用了的脚踏车，打算骑车去学校。
因为天色尚早不怕拥堵，朴灿烈开车以龟速远远地跟在奋力蹬着自行车都暻秀身后。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一直到孩子平安抵达学校，男人这才掉转车头，朝自己工作的地方驶去。
那孩子大概是感觉到什么了，在刻意躲开他呢……
不过朴副局长并不为此感到焦虑，想起昨天晚上都暻秀的反应，他甚至微微牵起了嘴角。
现在他最想做的，是找个借口收拾收拾那个让未成年人进去胡天胡帝的酒吧，还有乔家那个屡教不改得寸进尺的傻小子，似乎也得小小地教训一下——放他在都暻秀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小鬼吓得逃走了……XDDDD

28
在朴灿烈的预算里，他家那个色厉内荏、面恶心善的小东西应该在短期之内不敢和自己联系也不敢回家，可是没想到只是周三的中午，男人就接到了他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究竟把乔富贵怎么了？”电话那头的都暻秀怒气冲冲，劈头就是一句，“为什么他突然要转学？”
如果是正常的转学到也罢了，可是听叶一帆说，乔富贵是被学校劝退的，原因是他经常组织同学一起抽烟喝酒以及进行其他不当的行为，遭到了部分学生家长的联名投诉，据说连带“永无乡”酒吧也被停业整顿了。虽然对方并没有说明具体是哪些同学的家长，但都暻秀打电话去慰问过乔富贵，对方说你爸爸看我不顺眼，我们以后大概做不成朋友了。
“他要转学，你怎么来问我。”朴灿烈对都暻秀的愤怒不以为然——他还嫌这样处理那不安分的小鬼太轻了，“爸爸猜他大概是没脸见你了吧。”正好儿子问起，男人不失时机地参上一本。
都暻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跳脚。
“一定是你！你他`妈又管我的闲事！”
从小时候开始，朴灿烈就是这样，都暻秀头疼死了。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朴灿烈托人从国外给都暻秀带来一套挺贵的遥控玩具车，让他在邻居的男孩子之间出尽了风头。
大概是出于妒恨，又或许是在游戏中闹了矛盾，都暻秀突然和邻居冯股长家的儿子打得不可开交——也是那姓冯的孩子出手太没轻重，明明就比都暻秀大了两三岁，个头也大了一圈，两个人打架居然占不到丝毫便宜，恼羞成怒之下他抄起身边的石头就将都暻秀的脑袋开了瓢。
朴灿烈当时人不在，保姆听到人来喊匆匆赶到，看见都暻秀一头一脸的血吓得腿都软了，立刻带都暻秀去附近的医院包扎，又花了一大笔钱让医生替他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这个小祖宗没事才带他回家。
当时都暻秀并不觉得挂彩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根本不恨那个冯邦忠——反正他和对方打架也不是头一次，打完了大家还是哥们儿，生性豪爽的都暻秀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关键是朴灿烈一贯对于他打架斗殴非常反感，若是知道他又惹事一定饶不了他，所以他再三请求保姆替他保密，就说头上的伤是他自己跌的。
朴灿烈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他那种伤一看就是钝器击打所致，更何况保姆哪敢忽悠朴灿烈，他一回来还没问，保姆就一五一十地主动和他交代了全部情况。
听说孩子的脑袋上缝了差不多五六针，当时朴灿烈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后来除了家里又换了一个保姆之外，不久之后冯家就举家搬迁了，据说冯股长工作出色，被外放到县财政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做了个芝麻官，表面上看还的确是升了半级，实际上谁都知道那家伙是被贬了。
一开始年幼的都暻秀根本对这些事情毫无知觉，后来他渐渐发现肯和自己做知心朋友的人越来越少，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直到中学毕业的时候才有一个不怕死的同学悄悄告诉他，说我妈说你爸爸太厉害了，如果谁不小心得罪了你全家都要倒霉，最好少跟你一起玩，可是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
都暻秀那时候才如梦初醒，原来他惨淡孤独寂寞如雪特的小学和中学生活，都是拜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头所赐，可是说实在的，遇到这种事他也只能自己郁闷，而无法去找朴灿烈理论——很显然，父亲做这些事完全是为了维护他，这一点都暻秀再笨也不可能不明白，可无论如何，这样的保护都让都暻秀多少有点喘不上气。
上了高中，原本可以办走读的都暻秀立刻主动申请住校——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真的想稍微离父亲远一点，不然他会一直觉得很累，而且很心慌，让人意外的是朴灿烈对此竟然并不反对，都暻秀也就遂了心愿。
可是一旦离开了，都暻秀又会忍不住想父亲，想他搞男孩的时候有多变`态，想他干涉自己的自由有多可恶，想他哄着自己入睡的时候，那胸膛又是多么的温暖和安全——再加上昨天晚上那个深吻……
呀呀呸！
被自己脑内的这些东西弄得浑身一阵燥热，都暻秀急忙甩了甩头，他现在是要质问朴灿烈为什么迫害乔富贵的事！
“哼，嫌我管闲事。”朴灿烈那慢条斯理的声音里透着不屑，“你知道昨天他灌醉你，把你带到酒店，脱得一身精光想干什么吗？”
“啥？”听到这些，都暻秀有点傻眼，脸都红了，“你……胡说八道个屁啊！”他只记得被父亲带回家之后的事情，之前全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乔富贵的所作所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朴灿烈工作非常忙碌，没有太多时间和他废话，“对了，这个周末爸爸有事可能不在家，到时候让吴叔叔去接你回去吧。”
“什么？”都暻秀一愣，原本他还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告诉老头这个周末不回家了，怎么会变成自己被他抛下？
“你要去哪里？去干什么？”怀疑朴灿烈是不是又打算去搞男人，都暻秀竖起了耳朵像平时一样缠着他问东问西。
“出差，调研。”朴灿烈简单地回答。其实他出差只到周五，不会超过周六晚上就会回来，只是若不是这么说，又岂能让那孩子周末乖乖地回家。
不知道周末冷不防再见到自己，那孩子会是什么表情……是炸毛跳脚，还是脸红心跳？

加油

写的真好，加油！

29
周六下午，朴灿烈的司机到学校去接都暻秀的时候，孩子显得有些迟疑。
“我爸回来了吗？”
“没呢。”憨厚老实的司机以为是这小少爷见不到爸爸不高兴了，讨好地朝他一笑，“朴局要是回来了，一定会亲自来接你的。”
在外人眼中，朴灿烈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爸爸。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都暻秀还是有些担心，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他还是像只鸵鸟一般不敢面对。
“这个……我也说不好啊。”司机好脾气地对他解释，“还要看那边怎么接待，如果有应酬的话，时间就会多两三天。”
那意思是没有应酬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了吧，都暻秀暗自忖度了一下，最后对司机说道：“吴叔叔，对不起，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他还是觉得没法面对朴灿烈——万一他突然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再看到他的脸都暻秀认为自己一定会暴走。
司机一听，有点着急。
“这怎么行，朴局早上还特地打电话吩咐我，一定要按时把你接回家。”朴灿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又有修养，可从来都说一不二，他一个司机哪敢擅自违抗命令，“你要是不回去，你爸爸会担心的，我对他也没法交代呢。”
都暻秀见对方有些焦急的样子，又想一想朴灿烈的脾气，天性吃软不吃硬的他不忍心为难对方——算了，说不定朴灿烈周末都不会回来……带着这样阿Q的想法都暻秀坐进了轿车，车刚发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叫司机停了下来。
“吴叔叔，麻烦你等一下，我要把我的‘狮子骢’带回去。”都暻秀匆匆和他说了一句就打开车门朝学校停自行车的地方跑去。
司机在驾驶座上听得莫名其妙，不过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怕他突然变卦不回家就这么溜走，当下也下车赶了过去，只见都暻秀已经骑上了一辆半新不旧却保养得很好的脚踏车，正飞速地朝他踩过来。
那是一辆红黑色的某名牌山地车限量版，是都暻秀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朴灿烈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来送给他的，当时还替它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狮子骢。原本就是狮子座的都暻秀觉得这样的车配上这样的名字非常神气，整个中学时期每天都用它代步上学，简直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现在都暻秀虽然不怎么用它了，可也舍不得让它孤零零地呆在学校里——万一被人偷了可怎么办，要知道这个牌子的车在自行车小偷眼里可就是财神，更何况还是爸爸送给他的稀有版本。
“哟，这么大一玩意儿，可怎么带回去啊。”两人再来到轿车前，老吴被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孩子折腾得直冒汗，也不知道朴局这么多年是怎么熬出来的。
都暻秀心里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耽误工夫了，他吐了吐舌头，立刻三下五除二拆了自行车的前轮，与车身两下一叠，安安稳稳地放进了轿车后备箱，这才再次坐进了车内，“现在可以走了！”
刚回到家，老保姆已经做好一堆都暻秀爱吃的东西，一见到他就拉着他坐下吃饭。
看样子朴灿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然他一定会通知孙阿姨的，都暻秀的一颗心暂时安稳了一些，抛下了心事他立刻高高兴兴地坐下来享受美食。
平常吃完晚饭都暻秀都会被爸爸拖出去散步三十分钟，今天晚上朴灿烈不在，都暻秀自然也就乐得偷懒，打开电脑就开始玩游戏——虽然不好意思承认，这的确是他愿意冒着与朴灿烈碰面的危险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不小心玩到了深夜十二点，都暻秀有点累了，可又舍不得休息，直到老保姆觉得不合适了过来提醒他，他才恋恋不舍地关了机器，洗澡睡觉。
没有朴灿烈在身边唧唧歪歪管这管那的日子真的很爽啊……都暻秀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想，可是为什么他却有点睡不着呢？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都暻秀一听见那音乐就赶紧飞奔过去接——那是朴灿烈给他买了手机之后亲手设定的专用铃声，好像是个欧巴桑唱的老歌叫什么我只在乎你，那种软趴趴的靡靡之音让都暻秀每次在同学面前接父亲的电话都觉得十分丢脸，可是怎么向朴灿烈投诉他都不同意更换，还笑着说这样你才会用最快的速度接我的电话。
“小秀，睡了没有？”朴灿烈的口气显得轻松愉快精神奕奕，丝毫不觉得是在深更半夜，“是不是还赖着玩电脑？”
“呸，我才没有呢！”都暻秀心里暗叫好险，幸亏当时从善如流，否则被这老头抓了现行可就惨了，“我刚才都睡着了，这么晚了你干嘛突然打电话来，吵死人了！！”
都暻秀根本没发现，他的口气透着十足十的撒娇意味，并没有什么被打扰的怒气。
“嗯，爸爸这次出差路过你外公家，问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真的？！”都暻秀开心极了，暂时忘记了与朴灿烈之间的尴尬和烦恼——他自从来到这个南方沿海城市就很难吃到小时候喜欢的那些食物，每次都是外公来看他带一些来，根本就不过瘾，更何况最近外公因为身体不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我要缠丝兔，灯影牛肉……嗯，还要桃片糕！”
“好，爸爸都给你带……”
果然还是那些老一套，电话那头的朴灿烈摇摇头，他从一开始就发现这孩子出乎意料的长情，个性跟他这个老子还真是毫无共通之处——
可他就是喜欢这样宠着都暻秀。

“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暻秀很清醒地没忘记问这个重要的问题，这样他才好掐算时间溜走。
“你想爸爸什么时候回？”朴灿烈的声音里注入了一分调笑，显得有些不太正经。
“你别回来！”都暻秀冲他嚷嚷，脸莫名其妙地有点热。
“来不及了。”朴灿烈笑了一声，突然挂了电话。
夜深人静中，都暻秀瞪着突然没了声音的手机兀自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确定那边已经收了线，才骂骂咧咧地关机躺下，终于沉沉睡去。

30
迷迷糊糊间，都暻秀似乎听见大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他卧室的方向径自走来，透着稳健沉着和不容抗拒。
不用问也知道门外的来人是谁，不可置信的都暻秀一下子睡意全消，伸手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直咧嘴。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惊疑不定的孩子一颗心没来由地怦怦直跳，跟看了恐怖片似的全身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听那脚步声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来回走动，仿佛在犹豫，又似在斟酌，都暻秀顿时才想起那人刚才说的“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禁六神无主。
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临近，却说不清楚究竟是期待还是害怕，也不知道此刻是该假装平静还是夺门而出，都暻秀发现自己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左手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失声叫出来。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终于停了，门却一直没开。
都暻秀松了口气，竖起耳朵等了片刻，什么动静也没有。
靠啊！
他咬着嘴唇，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如何反应——明明应该松口大气，可是为什么却又感到一丝隐隐的沮丧？
都暻秀翻身坐起来，盯着那扇密闭严实的门，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可是究竟哪里委屈，自己却又完全不知道，或者他知道，只是拒绝去深究。
简单的大脑就快要被这复杂的感情弄疯，不知所措的都暻秀不由得抱着头，低低叫骂：“朴灿烈你个老王八蛋，老子恨死你了……”
一时间他简直混乱得都快哭出来，声音有点呜咽，好似受了伤的小兽——都暻秀是真的觉得很恐惧，很难过，无论是对于自己的期待还是失望都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除了那个意外的吻之外，爸爸确乎没对他做过任何逾矩的事，却生生将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这一刻都暻秀实在是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嘴上说朴灿烈搞那些男孩子变`态恶心，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根本是在嫉妒他们，甚至巴不得躺在父亲身下的人就是自己……这种肮脏而疯狂的念头都暻秀平时只要稍微想一想都会觉得无地自容，偏偏只要一看到朴灿烈，他就难以控制对他的独占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线，一道高大的人影闪身进来，站在门口。
都暻秀兀自沉浸在自我厌恶中，暂时遗忘了外界的一切。
那人影悄无声息地移动，很快走到了床前，静静地望着那将头埋在臂弯里，浑身透着绝望和无助的少年，“小秀……”声音又是关切，又是温柔。
都暻秀打了个寒战，这才腾的将头抬起来。
室外幽暗昏惑的光线勾勒出朴灿烈高大挺拔的轮廓剪影，暗夜中的目光凝视他的样子透着毫不掩饰的独占与渴望，仿佛自己是他最珍爱的至宝。
四目交投中，都暻秀痴痴地瞪着他看了半晌，刚才那些绝望和无助蓦地决堤，他鼻子一酸眼眶发热，突然无法克制地伸出双臂圈上了男人的颈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嘴里却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夜三更地叫我干嘛！”那声音里除了带着几分不甘之外，还有几分委屈，和几分心安的满足。
朴灿烈没有说话，只是低沉地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了儿子的细腰。
男人沐浴过后的木质清香盈满了都暻秀的鼻端，在他能做出反应之前，已经被父亲抱入怀中。
“混蛋，你骗我！”都暻秀挂在父亲身上，带着鼻音朝他小小声地吼着，一颗心里乱得都打了结，“明明说了周末不回来的……”现在害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面上话虽如此，可都暻秀的内心又隐隐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回来，说到底还是因为记挂着这个人。
“嘘，乖乖的不要说话，等一下孙阿姨听见。”男人终于开口，轻声在孩子耳边低语，嘴唇也在他的脖颈间若即若离地游弋轻吻。
都暻秀被这软如羽毛的碰触弄得吞了口唾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也明显地起了变化，两个人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朴灿烈一定也发现了，这一刻都暻秀只觉得好尴尬也好羞耻，“爸爸，我……”又在他面前出丑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没事的，有爸爸在。”
朴灿烈头一偏，安慰了孩子一声，凑上去亲上他的脸颊，一只手也探进了他薄薄的睡衣下摆，在那敏感细致的腰线上来回抚`摸。
这全然陌生的肌肤接触让都暻秀先是一僵，接着便浑身微微地颤抖起来。他如同着魔一般不由自主地仰着脖子闭上眼睛，任由朴灿烈从他的脸颊一直亲到下巴、脖子、胸膛，吻到肚脐的时候，男人还刻意将舌头伸进那个粉色的小窝儿里挑弄了一阵，弄得都暻秀忍不住一阵轻喘。
“唔……好痒，你干嘛舔我！”一颗心几乎飞出喉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正在冲向那个不能启齿的地方，都暻秀只能用这种方法掩饰心慌和惊羞，“我不要，这样好奇怪……”
朴灿烈不去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剥去了他的睡衣。湿热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在那个灼热的地方停下来，灵巧的唇舌隔着棉质的小熊内裤，娴熟地描摹着那个青涩的形状。
“你干什么！”都暻秀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双手反射般地抱住了男人的头，十指深深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之间，“快、快停下……”

被那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在那令人眩晕的舔舐亲吻间，不知为何都暻秀的脑中突然涌现出那时躲在衣橱里看见的场景——父亲抱着那个年轻男孩，将他压在身下做同样的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反应过来，当时父亲虽然抱着的是别人，可他的眼神一直瞧着的，分明是大衣橱里躲着偷窥的自己！
“朴灿烈，你混蛋……”想通了这一节，都暻秀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和随之带来的莫名快`感，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想推开胯间不停吞吐的男人，却又浑身无力，“你这个老变`态，老疯子……呜呜呜……”
骂他的时候都暻秀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和他一样变`态一样疯——就这一点而言，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一对父子。
到底是毫无经验，在朴灿烈熟练的伺候下，根本不是对手的都暻秀没三两下就在他的嘴里泄了底，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薄薄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全身泛着迷人的粉红。听到朴灿烈故意凑在耳边大大地吞咽了一声，难以想象这种事的都暻秀惊愕地张开了眼睛，愤愤地踹了他一脚。
“晚安，小秀。”
生生受了他这一踹，男人在儿子的额头上温柔地印下一吻，起身欲走。男孩见状本能地伸手拉住他浴袍的袖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你……”
朴灿烈对他笑笑，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很晚了，睡吧……爸爸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明天起来吃。”
都暻秀眼睁睁地瞧着他离开，完全不明白刚才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又突然这样抛下他，“朴灿烈你个大混球，我才不要吃你的臭东西！”
恭喜朴爹又上一垒，撒花～～

“你在这里混下去也不省心，同样要找立场站队跟人勾心斗角，也最多做到局长也就到头了，了不起让你进省局，能有什么意思。”朴佩蘅一向不是很理解朴灿烈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光是当年大学毕业他肯服从国家分配，到这个小城市的财政局里做个科员就让他们很吃惊。
这么多年朴灿烈没有依靠任何人，独自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创出一番事业，她也不是不佩服这个弟弟，“老爷子已经找人打了招呼，你先去做两年省长助理，那种穷地方可能暂时条件会差点，但是资历混出来了立刻就可以回北京去……小秀他`妈妈不是一直盼着你们一家三口能回去吗，也算圆了她的心愿。”
当年张秀娟给儿子取名都暻秀，谁都知道她一直巴望朴灿烈能将她和儿子接到首都去享福，只可惜她没这个命。
“喂，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倒是给我点回应啊！”见弟弟仍旧一副死了没埋的官方面瘫脸，朴佩蘅有些不耐烦，“少在我面前玩这些虚的，老娘我见多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总得让我想想啊。”朴灿烈终于肯说话，“我在这儿呆了十几年，多少也攒了点根底，哪能这么说扔就扔。”
“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是不是担心离开了孩子没人管？”朴佩蘅显然也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盘算着，“那里条件不好，小秀还要读书，肯定是不能跟你去的，到时候可以把他交给我们照顾……”
此刻朴灿烈发誓自己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气，一瞥眼看见屋内帘子后面隐隐露出卡其色的一角，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偷听，他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
“大姐，喝点茶吧，明前的珍品。”
朴灿烈对姐姐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青瓷公道杯里浅绿透亮的茶汤倒进茶碗里，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微笑，“你也休息休息，别一坐下来就说这些琐事……接下来几天够你忙的。”
两个人的考验来啦XD

32
都暻秀原本是受老保姆的委托，让他给爸爸和姑姑带些配茶的点心过来，却躲无意间从头到尾听完他俩商量的话，立刻手脚都凉了。虽然朴灿烈并未在谈话中泄露半点心事，可按照那人一贯的凉薄秉性，任何事情都永远比不上他的仕途重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丢下老婆孩子在乡下不闻不问。
都暻秀不怪姑姑多管闲事，毕竟她是为了他们父子俩的未来考虑才这样提议，可是如果朴灿烈就这么把他丢下……都暻秀知道自己一定会恨死他。虽说他已经十六岁，即便爸爸不在身边也可以一个人过日子，可那怎么一样。
心中混乱之极，都暻秀浑浑噩噩地将那碟点心放回厨房，砰的一声带上门跑了出去。
和大多数的小朋友一样，都暻秀八九岁的时候也玩过离家出走的戏码。记得那时候他趁朴灿烈在外出差，自作主张地收留了一条路上拣来的流浪狗，保姆拿他没办法，只好暂时先养着。
朴灿烈回家之后坚决不同意，严令他在三天之内解决掉，不管都暻秀怎么撒泼打滚也不加理会。都暻秀哭闹了半天无果，觉得这老混蛋实在是太不近人情，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他一气之下跑回房间抱着零钱罐，用小书包打了个包，带上小狗就溜出了家门。
等到朴灿烈发现孩子不见了跑出去找他，小鬼已经没了影子。当时他们父子住在财政局新盖的房子里，条件比筒子楼略好一些，可地段却繁华得多也复杂得多，一出门就是大马路，天又已经快黑了，朴灿烈不得不让保姆一起出来找孩子。
电话打了一路，同学们纷纷表示不知道都暻秀在哪儿，朴灿烈又气又急，心里只将那个小王八蛋骂了一百遍。在大院内外转了两三圈天已黑尽，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耳尖的男人突然听到墙角隐隐传来一声小狗的呜咽。
精准地循声跑过去揪住那个小惹祸精，朴灿烈喜怒交迸之下，一时反而说不出什么来。
都暻秀是因为忘了带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模型才折回来的，却看见朴灿烈连外套都没穿就匆匆跑出来找他。从未在父亲波澜不兴的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焦急，都暻秀顿时有点害怕，有点内疚，却又多少带着一点报复和试探的心理，一闪身躲在了墙根。
“狗留下吧。”都暻秀记得朴灿烈当时的脸色非常让人害怕，口气阴沉，“给我记住，下次再这样跑出去，爸爸不会去找你。”
都暻秀吓死了，他知道朴灿烈不是在开玩笑。
尽管如此，都暻秀仍旧觉得是自己赢了这一役——毕竟朴灿烈答应留下小狗。可没过几天他就后悔得要死，因为他发现父亲在家总是打喷嚏，白净的脸上还长出了红色的斑点，保姆忧心忡忡地跟他说，那都是家里的狗毛闹的，据说那叫过敏，弄不好会生大病，就算她天天打扫，也不能保证朴先生不沾到一点。
都暻秀从不知道养小动物还会引起这些事情，以前在乡下很多人家都有小猫小狗，从来没有人会发生这种情况。
最后都暻秀主动将小狗送给了班上的一位同学，虽然他一直疑心朴灿烈那次生病未必就是因为家里有小动物，却也不敢用父亲的身体来赌。到了后来每次都暻秀试探性地提起养狗的话题，无一例外地都被朴灿烈以各种理由否决，但他却始终没有主动提起自己是过敏体质，都暻秀恨死他这种个性了。
气消之后朴灿烈曾经问过儿子，如果当时爸爸不去找你怎么办，打算去哪里住，都暻秀想了想说，我去住防空洞。他记得乡下的山里有个大大的防空洞，他还和小伙伴们去里面探过险，里面挺宽敞的。
朴灿烈面不改色地胡诌说市里的防空洞都已经改了车道不给人住，都暻秀挠了挠头说那我就去住桥洞，朴灿烈又说桥洞早被乞丐占满了没你的份，都暻秀被他说得都快绝望了，气得扑过去就要揍他。
“小秀，站住。”
听到父亲在身后喊，没想到他出来得这么快，都暻秀一愣，脚下反而越走越快。
朴灿烈几步跑上去抓住儿子的手臂，好声好气地问：“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今天要陪你姑姑吃饭，不要出门吗？”
“我不想吃！”都暻秀仍旧处于又惊又怒的状态，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害怕今天的饭局会成为父亲将自己托付给姑姑的鸿门宴，“我要回学校去……”
“好好的回什么学校。”朴灿烈脸上犹自一派温和，“别任性，赶快回去，爸爸给你剥桃片糕。”
“你他`妈都要滚蛋了，还管我吃不吃东西！”在小区的林荫道上，都暻秀冲动地朝他嚷，“我饿死了你怕是还轻省些！”
偶尔经过一个路人认识他们的，心里都啧啧几声，知道朴大局长这不省心的儿子又在发飙，简直要赶上电视里的那个咆哮小生，这小祖宗再不管管以后保不齐要进局子去找——从来都是先入为主，光看外表，谁也不知道这父子俩人中间吃瘪的竟然是这个动辄恶行恶状的炸毛小子。
“小秀！”男人眉头一皱，抓住他的手往回走，“回家去，不许胡说八道。”
都暻秀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朴灿烈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就范，纠缠中男人微微一笑，附耳朝他轻声说了一句，“宝宝别闹了，爸爸不会回北京，也不会把你交给别的人。”
现在他在市里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却也指日可待，断然不能轻易放弃。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朴灿烈都绝不会按照姐姐的主意

回老家靠老头子求爹爹告奶奶地空降到国家部委里，混个无关紧要的闲职——至于去A省做省长助理什么的倒是可以当作烟幕弹，唬一唬朱国庆那个傻X。
这番话犹如在炸药包上洒下一缸水，都暻秀像个被按下开关的小喇叭，立刻就没了声息。对父亲心里的盘算毫不知情，他只是听到那声亲昵到肉麻的称呼，一张脸就红得像个猴子屁`股，连耳朵都一阵发热，乖乖地跟着朴灿烈回了家——粗心的都暻秀根本没有听出来，朴灿烈只是说不回北京，而并没有说，不离开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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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回北京之后，都暻秀发现父亲越发忙碌，原本每个周末怎么也能和他见上一面，现在一个月里倒是司机去学校接都暻秀的次数多些。
“你也快十七了，九月就要上高二了吧，以后想做什么，考虑过没有？”
都暻秀想起姑姑临走的时候曾对他这样说，让他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都暻秀对未来并没有什么想法，在跟朴灿烈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浑浑噩噩地就长到了十六岁。
读书这些年来，只要他的成绩没有坏到老师请家长的地步，朴灿烈似乎从未在学业上要求过他。都暻秀常常听到某同学抱怨成绩不好挨打或者家长不许这不许那怕影响学习，这些事情在他们父子的生活中从未发生过，朴灿烈顶多就是问问他作业做了没有。
这样想来，好像父亲从未对他有过什么期许，也许他认为自己根本不堪造就所以才不作要求——领悟到这个事实，都暻秀不禁有些沮丧。
其实他的学业并不算十分糟糕，从小学开始，不管学校和班级好赖，他的成绩总能奇迹一般地保持在十五到二十名之间，中流到毫无存在感，如果不是本身调皮捣蛋外加有个当官的爹，老师们基本上不会注意到他。
因为对教科书里写的东西不感兴趣，都暻秀对读书一直没上过什么心，一切不过是应付了事。随着朴灿烈的官越做越大，现在都暻秀觉得起码要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父亲在外面才不至于太丢脸。
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啥想要的——只要父亲在身边，所有的事情自然有人给他打理得妥妥贴贴，都暻秀从来不用担心任何事。
在暑假来临的时候，朴灿烈赴A省的调令终于下来，给整个S市的官场带来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
他从正处级一跃成为正厅级干部，虽说暂时是闲职，却也差不多是活生生的连升三级。大家都知道，省长助理这个职务一般是为了给需要提拔的干部一个过渡或等待安排实职的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朴灿烈在一年或者两年之后回到S市，即使是平级调动，至少也是省财政厅厅长或S市市长级别的位置，而按照朴灿烈的年纪，还有出众的能力和通达的人脉，再往上走也只是时间问题。
据说朱国庆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发了心脏病。他常年将朴灿烈当作争夺局长位置的头号竞争对手，谁知道别人根本当他是只吃腐肉的耗子，自己却成了标准的燕雀不知鸿鹄之志，等到朴灿烈回来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仕途也就此到头了。
因为暑假不用去学校，呆在家里才几天的时间，都暻秀很明显地感到来拜访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父亲也经常不在家，整个就是一副即将发生大事的诡异氛围。
等到一切打点清爽之后，朴灿烈才觑了个空告诉儿子，自己过几天就要到离S市很远的地方去工作，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
“这个周五的飞机，爸爸先过去瞧瞧。”朴灿烈早已盘算好，这小东西自来粘人，可自己刚过去别说做正事，光是拜码头交际应酬也得忙死，带着他肯定不方便，不如等局面稳定下来再说，“正好是暑假，你暂时呆在这里，或者找个地方出去玩一阵子，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爸爸亲自过来接你。”
这有所保留的话听到耳朵里，都暻秀的心都凉了半截——看样子朴灿烈分明是要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道几时，再加上他那口气根本不容置疑，这种当他是个包袱随意安排的态度让都暻秀非常不爽，最最关键的是，朴灿烈那时明明说过不走也不离开他的，转眼就变了卦。
靠靠靠，这个死老头子臭流氓，竟敢骗我！到现在才轻描淡写地来通知他，真把他当家里的小猫小狗吗？都暻秀想起以前外公把他丢给朴灿烈，也是说过段时间就来接他回去，可见大人都是骗子。
越想越生气，男孩的一张脸煞白，黑眼珠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喷着火，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朴灿烈拧眉，“怎么了？”这只小喷火龙，又有什么不顺心的。
都暻秀不屑地扁了扁嘴，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没什么，随便你，我要出去了。”
他跳起来想冲出门，可是朴灿烈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胳臂，“去哪儿？”
都暻秀动弹不得，终于忍不住了，朝他大吼：“死老头你骗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一时挣扎不开，他张嘴死死咬住朴灿烈的胳臂，
感觉仿佛又回到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朴灿烈啼笑皆非地拍了儿子的屁`股一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松口！”
都暻秀吓了一跳，慌忙松开，隔得远远地朝他叫骂：“朴灿烈你个老流氓！滚你的臭鸭蛋，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要让你后悔死！”
看到儿子强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男人只觉得心脏头一次被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震了一下，忍住将他搂进怀里无所不为的冲动，耐心地问：“爸爸只是暂时离开……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死？”
都暻秀飞速地一抹眼睛，仰着头对父亲挑衅地说：“我要去找乔富贵，我要让你哭着求饶！”
他原本的意思是，乔富贵有好多整人的把戏，他家老头子经常被他收拾，现在他要去取经，回来整死你这老流氓。
但是这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
朴灿烈的脸都黑了，眼底寒光一闪，“你敢去找他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