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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倦极了的都暻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抬手想揉一揉眼睛,却发现全身骨节如同生锈了一般,身后的秘处更是传来令人脸红的疼痛,像是在提醒他不久前都发生了什么。
动了动身体,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都暻秀忍不住大骂道:“靠,朴灿烈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想把我弄死啊!”
撑起胳臂爬起来,都暻秀下床拉开了窗帘,看见窗外的晚霞红得如同火烧一般绚烂,原来都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乌黑的眼珠四下扫了扫,男孩看见大床上四下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凌乱,可是他模模糊糊记得早先他们做完之后弄得床单一团糟。
吞了吞口水,都暻秀又才发现自己虽然全身都痛得要命,可是整个身体却干净清爽,穿着朴灿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新买的大嘴猴睡衣,仔细闻闻,甚至还带着香喷喷的阳光味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又忍不住一顿美,心想那个臭老头就是爱干净,这才没多久就将床上连同他都收拾得这么齐整。
虽然醒来没发现朴灿烈在身边多少有点失落,不过,看在那老家伙已经干了这么多活儿的份儿上,都暻秀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一次。
慢腾腾地挪过去打开和自己卧室相连的侧门,本来都暻秀以为会在小房间内看到那人,哪想到卧室里居然也是空空如也。男孩一呆,连忙再回到主卧一看,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摆着手机钱包钥匙之类朴灿烈经常会放的东西,他有点发慌,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打开主卫的门,里边也是空的。
都暻秀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跑出卧室,瞥见老保姆正在餐厅忙活。不知道遇到什么好事,老太太脸上笑咪咪的。
保姆见他出来,绿豆眼笑得都快看不见了,“小秀,你醒啦?”
都暻秀原本应该心虚,可是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连忙问道:“我爸呢?”
“朴先生走啦。”保姆像是在考虑什么重要问题,不甚在意地回答,“他还让阿姨给你做白灼虾蛄,待会儿要多吃点哦。”
此刻都暻秀哪有心思想吃什么,只是急急地继续追问:“他怎么走了,去哪儿了?”简直不敢相信,倘若那个老混蛋就这么丢下他走了,简直猪狗不如。
“我不知道呢,好像开着车走的,出去有一会儿了。”
如同被一记重锤敲在心上,都暻秀登时红了眼睛,跳起来就冲进老头子卧室里,一脚踢翻了床头的落地灯,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他咬牙切齿的叫骂,“朴灿烈你这猪头,我恨死你了,我诅咒你头上生疮脚底流脓便秘三个月!”
老保姆听到响动赶紧走过去查看,见他如此生气也着了急,“小祖宗,怎么了,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呢?也不怕磕着……”
都暻秀气得话都不想和她说,只是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拉过薄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如果不这样他真怕自己当着老保姆流出眼泪来,那就真的糗大了。
任凭孙秀芝怎么安慰都暻秀都捂着头不应,正在老太太无计可施的时候,大门轻轻地打开了。
朴灿烈悄悄地走进卧室,朝老太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支了出去,然后关上了卧室门。老保姆看见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连忙又回到厨房继续她伟大的晚饭事业。
将都暻秀整个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朴灿烈笑着凑在他耳边说:“这么恨爸爸啊下这种毒咒,嚷得十里外都听见了……”
都暻秀一听,立刻拧巴着身体拉开身上的被子,看见朴灿烈好端端地就在眼前,脸上还带着几分微微调侃的笑意。那种被对方操纵着心情,起起落落犹如坐过山车的感觉很不好受,怒火瞬间又腾腾地烧起来,都暻秀抡起拳头就给了父亲几拳,“你跑哪儿去了!我……”
只骂了一句都暻秀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还以为朴灿烈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走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饶不了这个老混蛋。
“怎么了,爸爸只是出去买点药,你不是身上疼吗?”早就习惯了被他不时踢打几下,朴灿烈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腕,见他眼圈儿都红了,“早知道你这么精神,爸爸就不去了。”
“谁说的!”都暻秀这才发现朴灿烈的额头上挂着一些细密的汗珠,想是匆匆赶回来的缘故,心里泛起一股温暖,可是嘴上仍旧恨恨地埋怨:“都是你!我全身都疼死了,还有那里……”说到这儿他突然涨红了脸,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
“哪里?”朴灿烈故意拉开他身上的睡衣,“让爸爸看看……”
“妈的,你死一边去!喂喂……朴灿烈,你个老流氓!哎哟……”
虽然都暻秀一再地抵抗,可是男人就是有本事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了他觉得不适的地方。这样一来身体的确是舒服多了,那种甜蜜中透着羞耻和惊慌的感觉却让都暻秀一直又叫又骂。
“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回头爸爸叫你起来吃晚饭。”朴灿烈俯身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见父亲好像又要走,都暻秀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朴灿烈挑眉看他,口气带着无奈,“刚才有只野猴子冲爸爸又踢又挠的,总得去收拾收拾。”说着他脱下纯白的衬衫和背心扔在床上,让都暻秀看看他做的好事。
看见父亲那白玉般结实精壮的身体上满是青紫和抓痕,都暻秀羞得差点抬不起头,却兀自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