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完。

第12章
赫敏跟哈利跑向校医院，无视了一路上画像里的人们发出的抗议。
他们尽可能快地打开了门，他们对金妮的担忧已经盖过了在冲过整个城堡的虚脱感。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在校医院门猛地打开时旋地围了过来。这位医疗女巫脸上的焦虑表情徒增了他们的担忧。
“感谢梅林，你们两个终于来了！”庞弗雷夫人冲向金妮的床边并开始在红发女孩头上挥舞魔杖。“韦瑟比小姐得马上去圣芒戈医院。”
“但是...但是为什么呢？”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脸色瞬间比平时苍白了许多。
“她的状况变糟了，”赫敏痛苦地说。
“我也这么想，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得去圣芒戈，并且我需要你们中的一个人陪她。”庞弗雷夫人解释。
“我会跟她一起去，”哈利立马请愿。
“但是哈利——”赫敏开始说。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照顾她，”他坚定地说。
赫敏皱眉，但是她明白一旦哈利的心决定在某件事上时会怎么样。
邓布利多严肃地看着庞弗雷夫人把金妮绑在哈利背上固定好。
“非常好，那么，”邓布利多说，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头。“门托斯。”
他把门钥匙交给了哈利，几秒过后，哈利与金妮都从房间里消失了。赫敏盯着哈利几分钟前站的那个地方，某种决定在她心里形成。
尽可能平静地，她对邓布利多说，“教授，我需要跟你谈话。”
他在回答她之前盯着她的脸研究了一番，“我们可以在我的办公室交谈。”
邓布利多坐在桌子后面的沙发上，指尖合拢顶成塔状，用他标志性锐利的蓝眼睛盯着赫敏。他的表情不如平常那么快活了，因为金妮的现状吧，赫敏推测。
“我能怎么帮你呢，格兰杰小姐？”他问。
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使她的话听起来不那么不礼貌。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决定直接说重点。
“教授，我想知道您是否有关于我们如何被送到这里，以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的任何新消息，”她回答。
在一个飞逝的瞬间里，她以为看到了
他皱了下眉，但是在她可以确认之前，又消失不见了。
“我恐怕，格兰杰小姐，我没有新信息。”他回答。“我已经搜寻了许多书，有些来自于我的私藏。目前，并没有关于能把你们及时送回去的信息。”
赫敏闭上眼睛。这意味着他们依旧还不能回去。
“我现在正在试图联系我的一个朋友，康拉德.费拉本德，尽管我推测他应该在他的某个地窖之一，试图发明一个时间机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稍稍地转过头望向窗户外面。“我可能得自己过去找他了，”
“康拉德.费拉本德先生？”
邓布利多点头。
“他的一生里几乎都在研究时间理论。没有人比他知道更多关于时间的事了...至少在我们的年代里。”他说着，脸上有一种稍稍分心的笑容。他保持了沉默一会，然后看向赫敏，“我听说了你跟里德尔先生的一些互动，格兰杰小姐。”
“教授，我——”
他合上双手，阻止赫敏解释。
“我并不是要教训或者为你所做的谴责你。然而，如果我踏上去德国找费拉本德先生的旅程，这会花上一个月甚至更多时间才能回到霍格沃茨。我必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里德尔先生现在可能对你非常好奇，但这是个介于兴趣与着迷之间的界限。请不要给他任何刺激把‘好奇’变为‘怀疑’。”他警告。
她盯着他，一时无言。
一个月？他要离开一个月？
在这之后，他还提醒了她，她现在完全是一个人了，哈利跟金妮去了圣芒戈。汤姆.里德尔可以谋杀她，把她切成片，然后在他们中任何一人回去之前把她做成一个肉馅派。
“您什么时候会走？”赫敏问。
她希望她此刻的表情并没有她感到的那么绝望。
“只要我从校长那里获得允许。我毕竟是，你知道的，变形课教授，所以他得在我没在这里时找个替代。这意味着我可能从现在开始两天内离开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解释。
噢亲爱的，赫敏想。她还没有预想她的情形会变得多么危险。
“还有什么你需要问的吗？”他问。
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又不能请求他里留下来。邓布利多的旅程会让他们的情况变得不同。如果他能找到康纳德.费拉本德，他们也许有机会回到未来。
也许或者只有哈利，金妮，跟马尔福，她勇敢地想到。
“那么，我必须离开了，格兰杰小姐。我得去找校长做些安排，”邓布利多说着，从他的座位站起来。
赫敏麻木地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在她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一股不安突然涌向她。雕塑的影子在烛火中颤抖。她的脚步在走廊里回响，使它们比平时看上去更加空旷了些。
她半期待地在每个角落里能撞见某个斯莱特林。
勇敢点，赫敏，她斥责自己。
她是一名格兰芬多。她理应勇敢。
但是你是在讨论黑魔王。那个谋杀了成千上万，每个人都怕他，她脑子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
并被哈利杀死了，赫敏生气地反驳。
他赢得绝对侥幸，那个小小的声音自鸣得意地说。
“你不是在帮忙，”她对着自己喃喃自语。
“谁不是在帮忙？”一个声音突然问，使得她跳起来。
她转过身，发现自己与那位此刻最害怕的人面对面。并且她不知道他待在这里有多久了。
“没什么，”她在转过身试图走开之前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格兰杰小姐。”他喊。
她半路停下来，闭上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地慢慢靠近，这让她更想逃跑了。她想要假装她没有听到他并继续走回宿舍，但是她知道这只会更激怒他。
他的脚步在她面前停止时，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睁开眼睛发现他正往下对着她笑，强烈地让赫敏联想到了死神本身。
”为什么，我能问吗，你在走廊里呆了几个小时？他问。
“我那时正在拜访邓布利多教授，”她回答，再次感谢梅林他不知道摄神取念。
“我懂了，”他绕着她。“你在撒谎。”
“我们可以现在去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赫敏飞快地回答，她的心脏剧烈地撞击着她的肋骨。
他轻笑出声。
“学校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比起其他学生更喜欢他自己的，”他的声音如丝绸一般，站在她旁边，”显然他会为你撒谎，就因为你能逃脱禁闭。”
”但是我那时正在探望他，”她争辩。转过来面对他。
“字条在哪里？”他问她要，扬起一边眉毛。
赫敏张嘴望着他。她忘记从邓布利多那里要来一张签名字条了。并且，教授也忘记了要和她。但这不是重点。
因为她没有给他适当的文件，他再次开口，“我在等待。”
“我没有字条。”她沮丧地承认，希望她可以抽出魔杖诅咒他。
“我明白了，你没有字条了，”他说，一个令人愉悦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但掠夺的目光在眼里闪烁。

她一时在想她先前的勇气跑哪里去了，她几乎无法移动，更别说抽出她的魔杖了。为什么一个17岁男孩的审视会让她到这种程度呢？他几乎还没做什么。
难怪人们惧怕他。
“你非常习惯隐藏真相，不是吗，格兰杰小姐？”他说着，目光掠过她的脸。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小心地回应，双手蜷曲，握成拳头，阻止自己做出什么鲁莽的事，并希望她的心脏可以减速。
就是在那时她注意到她的掌心出汗了，她希望她的紧张没有浮现在她的表情里。
“别对我撒谎，格兰杰小姐，”他平静地说。“我们彼此都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在隐藏某种秘密。”
她的格兰芬多勇气战胜了她的恐惧使得她的目光直视进他的双眼，而不是因恐惧而畏缩躲开。
“我恐怕你误会了——”
恼怒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让她开始恐慌并后悔先前出声的决定。如果他突然决定向她施咒，或者把她扔进密室里呢？
“汤姆，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们突然听到他的背后传来的声音。
赫敏松了一口气。她发誓她会永远地感激这位打断他们谈话的人。
“晚上好，教授，”汤姆向斯拉格霍恩问好，后者正走向他们。
看到他做作的演技赫敏的脸上露出一阵恶心，她很愉悦这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当然，这种无视也可以让赫敏有个机会进一步打量他。
我的意思是，老实说，他可能起得非常早，来擦亮他的鞋子，磨亮他的衣服，使得它们在教授们面前永远看起来完美无瑕。完美无缺的，无辜的，迷人的汤姆.里德尔。为何像他这样的人会做如此邪恶的事呢？
如果她不是处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她也许会冲进最近的厕所里呕吐。
“晚上好，”斯拉格霍恩回应。“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目光从汤姆滑向赫敏又转回汤姆身上。一种了然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噢，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赫敏内心发问，想到刚出现在她脑中的画面，一种糟糕的感觉在她的胃里冒泡。她绝望地期盼斯拉格霍恩并不是在想她心里所想。
“我在夜巡，教授，”汤姆回答。
“当然，当然。有什么比夜巡更完美的见面时间吗？”斯拉格霍恩评价，向赫敏眨眨眼。
在来到过去的第一百万次，赫敏希望有人此刻能击中她。
“我们没有——”她开始说。
“别担心我，你们两个。”斯拉格霍恩说，把他们俩推向彼此。“我会假装我什么也没看到的。”
“教授，”赫敏挣扎着，试图解释并同时远离汤姆。
“我正在做夜巡，教授，我在宵禁过后的几小时在走廊里抓到她，”汤姆澄清着，同时他也在试图避免碰到赫敏。
斯拉格霍恩把头转向一边。
“汤姆，没关系。你知道你是我最喜爱的学生之一，我不介意你在夜巡的时候跟某人约会！我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那种感觉...”他用一秒叹了口气，看上去沉浸在回忆里。“没必要惩罚女孩子，汤姆。这对她并不公平。”
“但这千真万确，教授，汤姆说的——好吧，部分真的。我去找邓布利多，但是里德尔坚持我是在到处闲逛。”赫敏配合他的话，瞥向汤姆，后者正用他标志性面无表情的脸望着她。
斯拉格霍恩面露遗憾地望着他们俩。
“别担心，你们俩。我保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继续说。
赫敏挫败地叹气。她宁愿得到几个星期的禁闭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况。
“我会接受禁闭，带我去找迪佩特，”她向汤姆宣布。
汤姆向她扬起了一边眉毛，但是，尽管如此，转身带路。
“汤姆，赫敏，这没有必要。”斯拉格霍恩紧跟着他们。
“噢，我懂了。”
赫敏闭上眼睛，她并不想知道他懂了什么。
“你是在试图保护她，不是吗，我的孩子。你知道其他女孩子会攻击她的，如果她们知道了你们两个...”他的声音逐渐减弱。
赫敏几乎发出了轻蔑的哼声。
伏地魔大人试图保护她？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笑话了。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教授。”汤姆平静地解释。
好吧，试图把我拖进麻烦里是他的错，她想到。
“是，是的，当然了。”斯拉格霍恩滔滔不绝地说，向他们俩挥了挥手。“你们俩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他再次向赫敏眨眨眼，这令她恶心到了无尽。
今晚肯定不是朝着她所期望的发展了。

不好意思跳票这么久，前段时间很忙，待会更。

“晚上好，霍拉斯，”在他们三个走进校长办公室时迪佩特向斯拉格霍恩问好。他注意到汤姆，眼睛发亮。“噢，晚上好，汤姆。你怎么来了？”他看着赫敏。
她第一千次想为什么阿芒多.迪佩特被选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一个该死的杀人犯就站在他的面前，而并非小心翼翼，迪佩特对汤姆绝对神志不清。
“她在宵禁过后的几小时后还在走廊里闲逛，校长。”汤姆回答。
“我当时正在拜访邓布利多教授，”赫敏愤怒地纠正。她转过身对校长说，“他可以为我作证。”
“我亲爱的，”迪佩特皱眉回答，“邓布利多教授刚刚离开去了德国。”
“他已经走了？”赫敏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
迪佩特看起来好像被她一时的爆发稍稍吓到了，但他又非常迅速地恢复了平静。
“是的，他大约在十分钟之前离开了，”他回答。
“这意味着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假定无辜，格兰杰小姐，”汤姆说道。
赫敏克制住想对他施咒的冲动，把注意力集中在迪佩特身上。
“是的，是的。我恐怕你得要服禁闭了，”迪佩特如她所预料地说。
“校长，我有一个建议，”斯拉格霍恩突然出声，这让他们三都望向他来。
“好的，霍拉斯？”迪佩特期待地问。
“汤姆已经好几天在他不用夜巡的时候帮我重新整理魔药课教室了。我在想格兰杰小姐能不能以他的助手身份来服禁闭，”斯拉格霍恩回答。
赫敏惊恐地盯着他，这不可能，他真的觉得他是在帮她的忙？
她瞥回校长，希望他可以拒绝。
“这真是个好主意！”迪佩特令她失望地回答，“现在，你觉得要重新整理你的教室得花多长时间？”
“每件物品都恢复原位大概要一个月左右。”
“太好了，格兰杰小姐可以帮你——”
“教授，”赫敏大声说，成功地阻扰了他们的对话，“我只是出去了几个小时。”
迪佩特皱眉看着她，但是缓缓地点头，又把注意力转回斯拉格霍恩了。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一个月的禁闭对这来说有点太过了，她也才来这里不过一个月多一点儿。我猜，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宵禁。那么，一周的禁闭作为汤姆的助手，这应该足够了。”
她咬着下唇，点头。
当他们离开校长室的时候，斯拉格霍恩一只胳膊挽着汤姆的，另一只挽着赫敏的。
“不用感谢我了。帮助你们这样的好学生绝对是我的荣幸，”他肯定地说，又向赫敏眨眨眼，然后看着汤姆。“在12月15号的时候有一个派对，我真心希望你能带格兰杰小姐过来。如果我没有看到一对可爱的璧人过来我会非常失望的。如果有其他的女孩子邀请，就说我要求你带赫敏过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我的派对。”接着他放开了他们的胳膊。“那么晚安吧，汤姆，赫敏，不要熬夜太晚。”
他在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冲着赫敏笑了笑，这让她嘴巴张大。她不敢相信他在这种条件下刚刚递上了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并且几乎命令她在所有人当中选汤姆一起去。
“我当然不会感谢他，”她在斯拉格霍恩消失在视野后，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俩沉默地站了一会，两个人都在想如何想办法从当前的情形脱离。
“我会跟斯拉格霍恩解释，尽管我怀疑我能说服他，但是也许你——我们可以避免作为一对一起去他的派对，”汤姆打破了沉默，他的眉头拧成一团。
赫敏僵硬地点头，由衷希望他说服斯拉格霍恩成功。
我是说，他可是伏地魔大人，他应该有足够说服力让那个**教授屈服，对吧？
她又在那站了一会，盯着他看，等着他说什么别的。当他威胁的表情或者话语不见时，她发现她的眼睛沉醉在他英俊的五官里，脑子里形成一些她希望哈利永远不会发现的想法。
她知道这是错的，但是仅仅盯着并在心里欣赏这位未来的黑魔王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会吗？
“那么，我祝你晚安。我们会...另找时间继续刚才的谈话，”他说着，眼神令人难以捉摸。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点头，他转身走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她还呆在那里。

第12章完。

第13章
“赫敏！”隔天加雷斯在她走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喊她。她弱弱地笑了笑，走向他跟约瑟夫的位置，坐在他旁边。
当她开始拿出文具的时候，她注意到加雷斯和约瑟夫对彼此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瞄向她。然后他们俩停止了小声话，脸上带着一种荒谬的笑容盯着她看，接着加雷斯清了清喉咙。
“所以...赫敏...”
“嗯？”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谈话会朝着一个她并不喜欢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们听说了你昨晚把自己弄得关禁闭的事了，”加雷斯继续道。
“然后？”她对他扬起眉毛问，有点惊讶于谣言的传播速度。
“我们也听说了你要以汤姆助手的身份关禁闭，”约瑟夫补充。
赫敏对他们想要暗示的有一种预感，她回答，“这可不是我自己求来的。”
“啊~嗯~”约瑟夫得意地笑，这使得她在他甩出黑魔法防御书的时候眯着眼睛瞪他。
小声地嘟囔着“愚蠢的谣言工厂，”她掏出教科书放在桌子上时，她听到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格兰芬多男孩的谈话。
“...并且哈利根本不相信我。我已经说过她喜欢他...”
她转过头，盯着那个与罗恩十分相似的男孩。
“谁喜欢谁来着？”她危险地发问，双臂交叉在胸前。
“额...”加雷斯一时噎住，“梅瑟喜欢巨乌贼。”
“我确信，”赫敏咬牙切齿地说。
她决定无视他们，然而说得容易做的难。她非常想突然变成金妮，然后给他们施蝙蝠精魔咒，或者干脆把她的教科书扔向他们，虽然她无法作出任何虐待书的举止。他们不间断的咯咯笑和窃窃私语快要把她逼疯了。她发誓在她被分到奥古斯塔一组练习萨斯科奇野人驱逐咒的时候，还能在教室的另一边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一时在想是不是奥古斯塔贿赂他们来把叽叽喳喳作为一种分散她注意力的办法。
赫敏在课堂结束的时候几乎想要大声地松口气了，直到梅瑟在她准备走出教室时叫住她。
“汤姆，赫敏，我能跟你们俩说上几分钟吗？”
德拉科皱眉，在他走出教室的时候用一种担忧地目光看着赫敏，这几乎让她笑了。她非常高兴他们在慢慢地形成一种同志情谊，尽管这对他来说完全信任她非常困难。
“是的，教授？”汤姆问，又扯出他那种标志性无辜的男学生会长派头，这让赫敏不禁翻了翻白眼。
感谢上帝，他们俩中没有人注意到她。
“我听说了斯拉格霍恩在关于你们两人的...私人生活非常关心。尽管我没有任何立场告诉你们什么该做而什么不该做，我只是希望这不会影响你们的成绩，”梅瑟回答。
他们两人瞪着她。对赫敏而言，这位教授的声音很快失去了她那种天使般的感觉。
在他们两中的任何一个说话之前，梅瑟继续，“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年纪正是时候，被另一方的性别所吸引也是完全正常的，但是你们两个是我教过的最有前途的学生了！”她怜爱地望着赫敏，“虽然这是我教你的第一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有成为社会栋梁的潜能。”然后她看向汤姆，“我相信你会记得在过去的六年里我所给予你的那些赞美。你们两个必须理解你们在霍格沃茨的课程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们有整个人生的时间去了解彼此。我由衷希望你们俩能把学业放在其他事情之前。”
“我会牢记于心的，教授，”汤姆回答，显然比赫敏更快地从困惑里走出来。
“太好了！我非常期待看到你在N.E.W.T.s.里的优秀成绩。我理解对你来说要集中注意非常困难，毕竟年轻的爱情总是那么令人分心。”
她实在忍不住了——赫敏听闻此立马轻蔑地哼了一声。梅瑟兴许是太过于沉浸在她所说的话中了，然而，汤姆向她的方向投去好玩的一瞥，又转过头去。
“别担心，教授。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成绩的，”他向梅瑟保证，后者正愉快地向他们告别。
注意到赫敏仍然呆在那，他皱眉，拉着她的袖子走出教室。
“为什么...你不跟她解释？”当他们来到在走廊里，赫敏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有回答她，他眯着眼看着几米开外的一群学生。
“法罗！格兰芬多扣十分！下次我再看到你试图闯进教授的橱柜里，就是二十分了！”汤姆咆哮。
那两个格兰芬多二年级学生立马朝相反方向拔腿跑去，同时怀疑地看着赫敏跟汤姆。赫敏叹了口气，意识到晚饭时间肯定会有更多谣言了。
在汤姆终于回答她之前又过了几分钟，“我没看到向她解释的必要。如果你没有注意到，许多教授在关于他们所信的东西方面都相当地固执，”他盯着她，等她有什么想说的，然后继续，“如果我们试图解释更多的话，谣言是不会停止的。他们会相信我们是在试图掩盖我们假定的关系。”
“但是...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赫敏大喊。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如此对待，”他回答，“我在怀疑我不需要提醒你，在人们问问题的时候要保持沉默吧，不用吧？”
“你什么意思？我可以理解不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但是如果有人问我的话，我什么也不回答不是显得更可疑吗？”赫敏问。
“格兰杰，如果你没有注意到，任何你给他们的答案只会助长谣言在学校里传播。我敢肯定如果这类事发生的话，我跟你有必要再进行另一次私人谈话了。”
赫敏无意识地往外退了一步。其他人只会非常奇怪地发现汤姆此时非常愤怒，她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如果她不是听到了他话语底下潜在的威胁，她会更加迟钝的。
他脸上出现一种礼貌性的微笑，但是他声音中的冷酷为此增添了一种残忍意味。
“如果你能允许我离开的话，我已经受够了一整天的鬼话连篇了，”他说道。
她盯着他，看起来好像她正在试图挽回自己作为一名勇敢格兰芬多的名声。
有那么一刻他眯着眼睛盯着她，尽管她不明白为何。恐惧一时攥住了她的心脏，一个问题在她脑海里形成，同样的问题已经在自从她来到1944年之后一直困扰她了——他是名摄神取念者吗？猛地，她把目光从他的眼睛转移到额头上。
他对她扬起一边眉毛，嘲弄逐渐驱散他先前的每一丝礼貌，接着他转身离开，把她留在了走廊中央。

赫敏走进魔药课教室，她从哈利的书上抽出一片树叶，把她的书堆在前面，这样在这堂课接下来她都不会看到斯拉格霍恩了。德拉科的目光从那堆书中滑向她，疑问地扬起他的一边眉毛。赫敏无助地看着他，这使得他回应了一个困惑的表情，她轻轻地对自己笑了笑。
当她等着课堂开始时，她试图在内心里比较汤姆和斯拉格霍恩两个人她更加恨谁。当那位未来的黑魔王踱步迈进教室时，她还没决定好。
而在课堂开始的时候，她迅速地对他们俩谁更加可恨下了结论，显而易见，尽管那个人曾经一度把她从一个黏糊糊的情形下救出来。
“啊，赫敏！我从迪佩特校长那里收到纸条，伊万斯先生有一段日子都不能来上课了，”斯拉格霍恩非常雀跃地说道。
赫敏对他微弱地笑了下，这并没有被正忙着巡视教室的教授注意到。当目光落在汤姆身上时，他的眼睛无法令人忽视地亮了下。
“汤姆，你能好心地在伊万斯先生不在的时候，成为赫敏的搭档吗？”
他们两人一时瞪着他，而其他学生交头接耳。一些女孩子转过头来对赫敏怒目而视。
斯拉格霍恩是在想些什么？他们坐在教室的两边！现在整个教室里的人都觉得他们真的是一对了。赫敏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跑回格兰芬多塔楼，或者干脆在地牢里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汤姆的目光现在正对着地板，所以她无法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好的，教授，”他在几秒后回答，收起几本书然后朝着赫敏的位置走来。
接着斯拉格霍恩又向她眨眼了。她盯着桌子上的银色小刀，心里想着比起躺在这来说把它插进斯拉格霍恩的眼睛里会更有用。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能体贴地把你的包移开的话，”汤姆问，打断了她的深思。
赫敏瞥了他一眼，把一个愚蠢的问题生生咽回去。凭着他对斯拉格霍恩的影响力，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拒绝斯拉格霍恩的要求。
从椅子上抽出她的包，在他优雅地在她身边坐下时，她一时晃了晃神。
真是令人神魂颠倒...
她一时战栗，责怪自己的思维飘向了它自己的方向，并立马想一些事来阻止这些令人困扰的形容词再次进入她的脑袋。
她得出结论汤姆应该已经向斯拉格霍恩解释了他们并不是那一回事，不过显然教授拒绝倾听。
赫敏皱眉，明白这会在将来造成一个很大的问题。令她更加讨厌的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了。如果汤姆无法说服那只超重丘比特，那么她怀疑自己也不行。
“谁能告诉我摩涅莫辛涅（记忆女神）之草？”斯拉格霍恩在整个教室安静下来的时候问。
就好像他的问题是吹响战争的号角声一样，汤姆跟赫敏立马转到辩论模式。他们的手都在空中高高举起，斯拉格霍恩眼里闪烁着愉悦的亮光，他先向赫敏倾身。
汤姆用手托着脸盯着她看，眼睛里透着一种刻意的目光，他嘴角弯起形成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这一时打醒了她，她本来已经下定要停止吸引他注意力了，内心叹了口气，然后她开始回答。
“当仙女的眼泪被用来逆转遗忘咒时，摩涅莫辛涅之草可以用来摄取记忆。例如，如果一个人已经把自己的记忆从他或者她的脑海中移除时，这种草药可以用来重塑记忆。”赫敏说着，试图把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当成隐形。“就如上节课所提到的，仙女的眼泪有令人失去意识的坏副作用。摩涅莫辛涅之草，在另一方面，则没有确定的一套副作用。每个人在碰到它的时候都有不同的反应症状。”
“非常出色，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加五分！”斯拉格霍恩宣布。
“我猜，你觉得摩涅莫辛涅之草理应被禁止，”汤姆突然说，他的眼睛盯着手中玩弄的羽毛笔。
赫敏小心地观察他，在想如果她反驳的话，是不是在踏向一片危险的水域。他是像平常一样总是在挑衅她？或者他有什么隐秘不明的目的？
他扬起一边眉毛，挑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当然，”她回答，决心保持尽可能的礼貌和清醒。
“正如你所说，每个人对这种草都有不同的反应，这意味着不是所有人都有坏的副作用，”汤姆继续。
她歪着头瞥了他一眼，希望自己不要跳进这个诱饵。尽管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她有种他正在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奇怪感觉。她轻咬下唇，试图阻止自己说话，并无视了来自斯拉格霍恩期盼的目光，就在那时她意识到了她成了整个教室注意力的焦点。兴许他们已经注意到了她并没有回应，这使得她的脸颊突然比平时更热了。

“如果魔法部能获取这些问题的答圌案并且可能地发掘一些重要的证.据，我不明白为什么它要被排除在法.律之外，”汤姆陈述，“并且如果正确地监.控，我怀疑它是否会落入坏人之手。”
“精彩的观点，汤姆，”斯拉格霍恩点头，“斯莱特林加五分。”
“如果用在魔药和一些程序中正确使用的话，死人的记忆也有可能会通圌过这种草药获取。”汤姆说。
他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斯拉格霍恩身上，并且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关心他被奖励了什么。他在对她宣告自己的挑战书，即便她想尽力否认，这太诱人了。她想要证明他是错的，她想要告诉他，他的观点是多么错误和荒谬可笑。
教室保持安静，等待着赫敏的回答。
赫敏脸上那种冷静的礼貌迅速融为满腔怒火。她瞪着他，牙齿深深陷进下唇的肌肉里。他依旧盯着那只羽毛笔，食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羽毛，这让赫敏想到一个主人是如何爱.抚他的宠物。
或者一个掠食者如何圌在吞没猎物之前先使之平静下来。
“由此来看，比起禁止摩涅莫辛涅之草，我们从中所获利的比失去的要多。”
他终于看着她了，那种令她十分不适的，慵懒的享受感写满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我应该得出你同意我的观点，既然你并没有提出任何对我所说的反驳意见？”他问道，言辞中的嘲讽语气非常明显。
她脑中的一边命令她要保持冷静，宣称这是正确而明智的举动。然而，来自她脑中的另一边嘲讽的声音更加大声点，一想到要承认汤姆的话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他扬起一边脑袋，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见鬼去吧，这只是个学术上的辩论。并且我已经在课堂开始的时候回答过一个问题了。
“不，”她终于安静地说。“我不明白这为什么会是正确的。这是完全对隐私的侵.犯。”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闪了一下——这是在赞同？——但是在她有机会说什么来结束对话之前，他又开口了。
“如果一个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也不会试图从他们的记忆里移除，”汤姆说着，身圌体倾向她更近了，“并且事实谴责他们：他们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赫敏嘴巴张大，震圌惊铭刻在她的脸上。
“这太荒谬了！”她抗圌议。“也可能是其他的事。他们可能因为那段记忆非常痛苦和沮丧到令人难以承受而去移除——”
“这如果在他们脑中重组的话并没有什么关系呀，”汤姆插话。
“这当然有关系了！”她反驳，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什么他们要被圌迫再次承受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痛苦了？这，本身而言，并不人道。”
“你忘了我们在讨论的是那些可能对人口造成什么并不令人期待的伤害的人。”汤姆指出。
“他们只是嫌.疑人！”赫敏大喊。
“你也忘了副作用只是一种可能性。有一定概率他们不会有这些副作用。”
“那么我们应该冒着他们的生命危险去获取那些也许跟我们正在调.查的毫无关联的信息？”赫敏问，她摇了摇头，“不，这是不正确的。”
“每件事都有它的风险，如果我们在避免任何风险的话，我们永远不会进步，”汤姆安静地回答。
“但是有其他可以从某人身上套取信息的方法，其他一些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方法！”赫敏争辩。
“是的，当然有其他方法。但他们并不如摩涅莫辛涅之草那么有效。”
她难以置信地哼了一声。“无辜者身上什么都可以进行，直至被证明有罪？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表明那些人是罪.犯，为什么我们要在他们身上使用这些草药？这太不公平...嗯…错误。”她说道。
“问题在于，格兰杰小圌姐，我们也无法证明他们必定是无辜的，”汤姆回答。
她张嘴又闭上好几次。他的观点在很多层次上都是错的，但是她不知道从何反驳起。
汤姆呢，另一方面，用稍微眯着的眼睛审视着她，好像他试图从她的表情或者思想中搜寻什么东西一样——或者也许，甚至是她的灵魂。在那一刻，好起来好像整个世界里几乎就剩下了他们彼此。这是一场言语上的交锋，亦是一场思维上的碰撞。对赫敏而言唯一在意的是证明他是错的，而他正忙着从她的对话，表情，对回答的看法里筛选出那些他想要的。
“我——”当她准备出口时被来自斯拉格霍恩方向的轻微咳嗽声打断了。
就是在那时她才注意到了这场辩论的热度，他们距离彼此太近了。她尴尬地转身面向斯拉格霍恩，不小心膝盖碰到了汤姆的，这使得她对当前所处的情形更加不适了。
“精彩至极的辩论，赫敏，汤姆。尽管我非常想在剩下的魔药课上继续听，但是我们必须开始今天的药剂了，”教授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
接着他描述他们方才讨论药剂的影响作用和材料。很快，半个班的人都冲向供给的柜子。
令人惊讶的是，汤姆主动去取了材料。之后，当赫敏回想起这次时，她觉得这肯定是他保持礼貌外表的一种举动。
当她在准备百合星植物液时，汤姆架起了坩埚，突然她意识到在未来里从未这样发生过。生平第一次，自从知道了霍格活茨存在的极致快乐之后，她感觉她的血液以一种难以解释的兴圌奋沸腾着。她从未在魔药课上与汤姆这样的人合作过。这就好像他们是几乎平等的。这太可笑了，在某种程度上与伏地魔大人平等，但是这就是她目前所感受到的。她在未来里从未跟人有过学术上的辩论，她被授予令人难以忍受的万事通称号，这得感谢斯内普。
她的目光滑圌向汤姆的手，后者正把闪亮安吉尔花拉开。她从未跟这样的人共事，她本来是应该要做这些事的人，哈利跟罗恩...好吧，他们如果不是必要从不关心去帮她。然而，跟汤姆，这就完全不同了，这几乎令人欢欣鼓舞...
“格兰杰小圌姐，你准备加星百合植物液了吗？”汤姆问，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猛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飞向正在咕咚冒泡的坩埚。
“哦，对不起。”她小声道歉，然后把植物液倒进坩埚里。
把注意力转移在操作步骤上，她迅速地把姜切成丝，当她准备把她放进坩埚里时，突然间她的手碰到了什么。
那是他的手。
没有任何预兆地，她感觉她的脸颊越来越热，她迅速抽回手。
汤姆呢，在另一方面，盯着他们的手刚刚接圌触的地方，脸上有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她几乎希望他能扔给她一句暗讽的评论，就像德拉科以前干的一样。
然而，那是汤姆.里德尔而不是德拉科.马尔福。
几秒过后，他一句话也没说，把刚才准备好的材料倒进坩埚里。
对赫敏而言，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跟他有肢圌体接圌触了。
是的目前，但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的思维和心脏在那次接圌触中以一种奇怪的频率跳动。她难以名状，不晓得如何来形容它，但是她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她无法圌理解为什么，她不知道哪一本书可以告诉她答圌案，但是她知道她完全被它动圌摇了。
在课堂的接下来时间里，赫敏花了大部分时间在避免跟他接圌触，尽管她开始担忧为什么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课堂结束后，她几乎高兴地想她知道他未来会变成什么。这，毕竟，是唯一能够阻止她因某条该死的蛇的颜色和行为而深深为之着迷的唯一方法了。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推测，霍格沃茨那些女性并不喜欢她与汤姆之间的谣言。虽然如此，当加雷斯和约瑟夫警告她不要从礼堂里的高脚杯喝饮料时，她才意识到这糟糕到什么地步了。
“那些女孩，你看到拉文克劳桌子上聚在一块那些了吗？”约瑟夫小声道，在她隔天早晨在他身上坐下时。
她更加惊讶地看到在那些拉文克劳中发现了斯莱特林，而不是他们聚在一块。
“她们在你进来之前在这块区域走动。”
赫敏皱眉，但是留心到了他的警告。他的怀疑在莉莉安.布朗从其中一只高脚杯里喝饮料后不间断地咳嗽后被证明成真。赫敏的眼睛睁大地看着那个女孩开始在地板上抽.搐，教授们冲向了他们的桌子，最后他们把女孩飘在空中送进医.疗室，因为没有人愿意碰她。
“跟你说了吧，”约瑟夫发.抖着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更加小心地。那些喜欢汤姆的女孩子们有时候会变得非常吓人，特别是她们相信你在赢得他的心。”
一阵恶心的表情出现在赫敏的脸上，这赢来约瑟夫一阵爽朗大笑。
然而，她很快地学到了“吓人”不是这些女孩子的正确形容词。“恐怖”也许是个更好的表达。她所到之处，总是有各种傻.瓜陷阱等着她。其中一些陷阱让发生在莉莉安身上的看起来像是婴儿间的打闹。尽管.教授们试图阻止这些恶作剧，那些人们总能找到一种秘密设立埋伏的方法。
那个事.故让她从脊椎下感到一阵战栗。她试图帮助其中一个教授，当时赫敏正准备穿过魁地奇球场，当弗洛斯夫人（当时的飞行课指导）请她帮运一些多余的给一年级的扫帚。
当赫敏打开壁橱，她被立马拉开，而一个罐子砸在她先前站着的位置上。她转过身正准备感谢恩.人，非常惊讶地发现居然是汤姆把她从一个可能的脑震荡中解救。
“我正在想梅兰莎.帕金森试图用一个装满药剂的罐子攻击的人是谁呢，”他沉思，向罐子的碎片扬起一边眉毛。
“梅兰莎.帕金森？”她问，看着地板上的液.体——或者说，一团难以名状的——并且同时无视了因为她的腹.部正在与他亲.密.接.触而在脑子里响起的噼里啪啦声。这一团让赫敏想起了果冻，除了它是棕黑色。“那是什么？”
“艾瑞斯的小妹妹，而那个，”汤姆一边将她从怀抱中释放，一边漠不关心地回答，“是一种黑魔法药剂，范围从雅典娜药水到马嘉斯基的佳酿。”
赫敏无意识地发.抖，当她在二年级的时候试图制.作复方汤剂的时候，她已经在《强力药剂》里面读到关于它们了。雅典娜药水可以让她全身的毛发都变成毒蛇，而马嘉斯基的佳酿能在皮肤完好无损的前提下对内部器官造成严重损害。她不知道那一团里的其他药剂可能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呢...”她移开了目光，困惑地看着汤姆。
“梅兰莎相信你是伤害她姐姐的那个人，”他回答。
“但是我那时候在校医院，这根本毫无道理！”她抗圌议着说。
“不要试图跟一个脑子完全在某件事上的女人讲道理，”他轻声说。
赫敏皱眉，在想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一个好玩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她的家族知道很多关于黑魔法的事。”
“我也不能猜测更多了，”赫敏冷酷地回应，瞥了眼在地上的那一团。“为什么她认为是我攻击了她的姐姐？”
“艾瑞斯被强大的魔法伤害。除非是老.师当中的一个，不然很有可能是某个聪慧的学.生干的，”他解释。
“有许多聪明的学.生，”她指出。
他的嘴角弯成一个相当邪.恶的笑容，“因为你比起我们剩下的人来说跟她有更多的...过节。”接着他凭空变出一个罐子，用他的魔杖指着那一团，把它挥进罐子里。
“过节？”她问，再次感到非常困惑。
就好像她的迷惑是他的娱乐一般，他又朝着她扔了另一个假笑，然后把她一个人留在走廊上离开了。
正当赫敏坐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试图完成她的天文课作业时，她的思绪总是飘向汤姆那天在走廊里告诉她的那些。她在想着要不要警告教授们发生的一切，尽管知道作为一名斯莱特林，梅兰莎很有可能已经有一些准备好的借口了。
“加雷斯！”她朝着那个正在两名二年级生身上恶作剧的红发大喊。
他疑问地抬起头，跟约瑟夫一起靠近她。
“什么事，赫敏？”他问。
“嗯...你知道.学校里的谣言...”她开始慢慢说道。
“他比大部分女人知道的还多，”约瑟夫窃笑。
加雷斯肘击了下他的肚子，赫敏大笑。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根据我的情报，汤姆还没有女朋友，或者女朋友们。如果这是你所担心的，”他报告，一边朝着她眨眨眼，这令她强烈地想到了斯拉格霍恩。
“为什么我要关心他有几个女朋友？”赫敏把脸揉成一团，约瑟夫轻哼一声。
“你真的不喜欢他，是吧？”他问。
“当然不喜欢，”她摇摇头，咬着下唇。“有任何关于艾瑞斯和我的谣言吗？”
“艾瑞斯？”加雷斯问，眉头紧锁。
她再次点点头。
他震圌惊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不确定地问。
“好吧...”约瑟夫瞥了眼加雷斯。
后者叹气，“一些斯莱特林女孩子在你得了那些疱疹后在浴圌室里咯咯笑呢，”
加雷斯回答。
“笑什么？”她问，有种东西沉到胃里的感觉。
加雷斯给她个微弱的笑容。
“她要为那些..嗯...彩虹疱疹负责。艾瑞斯是把药剂加到你的南瓜汁的人。”

第13章完，该死的敏感词

第14章
赫敏不知道她对艾瑞斯是她那个“七彩体验”的背后事实这个新闻该有什么反应，她身上恶意的部分对于那名令人厌烦地女巫得到了她应得的报应感到非常高兴。另一方面呢，她身上正义的部分又谴责她对别人的邪恶想法。再者说，又没有什么规定格兰芬多们不能有报复之心，而且严格来说，她跟艾瑞斯.帕金森身上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儿关系。
所以怀着这种想法，她继续着她的校园生活，决心要在课堂上使那位斯莱特林继承人相形见绌。毕竟，救了她和在课业上与她竞争完全是不同的两码事。
那些谣言的一个好处就是阿布拉萨斯对于跟她说那些不怀好意的话显得更加谨慎了，尽管她发现汤姆没有对他那些骑士们解释发生的一些感到有些奇怪，她决定尽可能享受一切。她猜想这位万恶之源应该不会被要对他的追随者们澄清什么事而困扰吧。
谣言倒是对她证明了，斯拉格霍恩作为一名巫师真是个大广播。其余的教授们对她分外地友好，她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们认为她是汤姆的女朋友才如此。至少他们对此非常小心谨慎。然而，如果问题换成了斯拉格霍恩或者梅瑟，这就是完全的另一种故事了。
斯拉格霍恩总是意有所指地暗示她跟汤姆之间的假定风流韵事，时不时朝着她那个方向眨眨眼。所以课堂结束时，总是伴随着一群女孩子对她的怒目而视，或者窃窃私语。梅瑟呢，在另一方面，比这位魔药课教授还要糟糕。
“现在，让我们来分组练习，请只对准你搭档身上绑着的枕头。我们不是吸血鬼，咒语会蜇人。”梅瑟说。
赫敏叹了口气，准备好另一个对奥古斯塔的野蛮对阵。她沉默地在教授分组的时候等待。
在奥古斯塔被分配给阿尔法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赫敏，你能跟汤姆一组吗？”梅瑟问，对她鼓励般微笑着。那种微笑，非常奇怪地，令她想到了乌姆里奇。
教室里的其他人陷入了沉默。奥古斯塔双臂交叉抱胸前冷笑，显然非常愉悦地看到赫敏所陷入的这种境地。阿尔法扬起一边眉毛，而德拉科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逗乐和担忧的表情，教室里唯一的噪音来自加雷斯和约瑟夫刻意压制的窃笑声。其他女孩子要么对着她要么对着梅瑟怒目而视。
“...没事的，教授，我可以跟阿尔法合作，”她建议，希望教授能答应。
“我亲爱的，这不是个问题！我以前只是担忧你会在课业上落下，既然你并没有，那么我对你们两一起搭档完全不介意，”她向现在十分烦恼的赫敏保证。“现在，我十分确信你把你的成绩排在你的...私人感情之前了，真是太好了。”
赫敏几乎要忍不住大声咆哮了，而更多的女孩子重新向她投去了憎恶的目光。加雷斯和约瑟夫现在在角落里清晰可闻地哄堂大笑。
她转过身只看到阿布拉萨斯对着汤姆耳边说悄悄话，后者对那头金发投去不快的一个眼神，这让赫敏猜测阿布拉萨斯到底问了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他们。
“你不跟她解释一下吗？”汤姆用一种嘲弄的口气问。
“我宁愿跟你合作也不愿让她继续夸夸其谈我们俩是多么可爱的一对。”赫敏回应，脚尖拍打着地板。
阿布拉萨斯扑哧一声，换来了汤姆跟赫敏两人同时恼怒的眼神。他迅速把笑声转成一阵剧烈的咳嗽。
汤姆简短地点了下头，抽出他的魔杖。阿布拉萨斯朝着赫敏冷笑一下，昂首阔步走向德拉科。她突然有一种向他施咒的渴望，这比发现正背对她的教授突然转身面对她，还要令人愉悦几分。
在她有所行动之前，然而，汤姆已经把魔杖指向她。此时她刚想好要回敬他一个自己的咒语还是躲避他向她发出的攻击，这完全惊呆了她。

“盔甲护身。”
她急转过身，发现一个咒语打在了他刚刚施出的屏障，而两个斯莱特林女孩站在她的身后，面带歉意地看着汤姆。
“当我发现你真的在练习非常令人难以置信呢，罗斯塔，格兰杰小姐明确地站在了房间里你目标的相反方向。”汤姆安静地说。
赫敏站在那里震惊了几秒钟，试图消化这个事实，他，伏地魔大人，居然在过去的几天里救了她两次。这真是彻底地令人惊恐不安，令她更为担忧的是她找不到任何对他行为的一种解释。
“汤姆...”罗斯塔试图解释。
汤姆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赫敏开始为那两位女孩感到抱歉了，她可绝对不想收到那种眼神。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笼罩着他们四人。两名女孩开始因此烦躁不安了。
“我最不想看到的是斯莱特林们需要采取在背后攻击敌人这种手段，”他最后说。
赫敏几乎要笑出声。
噢，真的吗？他可是那个在谈论，给别人设下陷阱，数不清次数地使用不可饶恕咒的人。再者，他可能只是要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保持他的良好形象。这个表演真是相当有效，看看每一个人都如此爱他。
好吧，除了那些知道更多的人，比如邓布利多。
“我们去另一边吧”，汤姆温柔地推着她走向阿布拉.萨斯，德拉科，加雷斯和约瑟夫在练习的地方。这令她感到诡异，毕竟他们四个对彼此都不怎么喜欢。当她足够靠近约瑟夫和阿布拉.萨斯的时候，她听到了答案。
“噢，我确信你对决斗十分擅长，马尔福。但是我闭着眼睛就能打败你，”约瑟夫小声说，翻着白眼，假装是在跟加雷斯练习咒语。
“滚开，波特。你就是眼睛睁着也施不了一个咒语，”阿布拉.萨斯一边冷笑，一边时不时向德拉科发咒语。
赫敏与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看起来哈利与德拉科之间的梁子追溯到他们的祖先时期就已经结下来了。
“我差点忘了，是谁在二年级的时候把屁.股点着了？”约瑟夫暗笑。
“至少我不是那个有着鸭嘴和青蛙腿的人。”阿布拉.萨斯咆哮。赫敏扬起眉毛，在思考他们的家长在家里教了孩子什么。
几乎所有的11岁孩子在到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对魔法一无所知。
“我建议你们两个把注意力转回你们的课堂。我不觉得奥古斯塔特别喜欢她在施咒的时候还要同时躲避这种主意。”汤姆建议。
赫敏转过身，看到奥古斯塔对着汤姆感激地笑了笑，同时又向约瑟夫和阿布拉.萨斯投去愤怒的眼神。
汤姆给了奥古斯塔一个模糊的笑容，然后走向距离赫敏五步远的地方。
“我们能开始了吗？”他面对她问。
赫敏点了点头，他示意女士优先。
“Lamia Incideria!”她挥舞魔杖念道。
汤姆轻而易举地让它打偏了。
“注意集中，格兰杰，”他说着，眉头有点皱紧，好像他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似的。
“我有，”她皱眉答道。
“你真的有？”他向她扬起一边眉毛，发了另一个咒语。这一个明显地比她的那个快许多，她几乎没有机会打偏它，“我在想别的事。”
她咬住一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回应，朝他发射另一个咒语。再次，她的咒语被打偏，汤姆摇了摇头。
“生气只会使你失去注意力，格兰杰小姐。如果你不对当前所做的事专心一点的话，你不但只会发出一个贫弱的咒语，并且某一天会被一个真正危险的击中。不要每次都指望有人来救你了。”
她想要争辩她有在专心施咒，但是此时他已经又向她发射另一个咒语了。在她可以施展一个保护咒之前，汤姆的咒语击中了她的胳膊。她哼了一声，那种令人不快的蛰咬感迅速传遍了她的整条胳膊。在此同时，梅瑟要求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还好吗？”汤姆问，同时向她走来，任何真诚的痕迹被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笑逐渐掩盖。
“再好不过了，”她喃喃，把魔杖放进口袋走回她的座位。
其他学生们在梅瑟布置好家庭作业一贯而出的时候，赫敏决定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迅速地靠近在她最讨厌的巫师排行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