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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一走,离枝和身后两个女孩子立刻开始讨论起离枝今天的着装。声音之大,刻意让这边的安浅浅能听见。安浅浅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走,然而微风吹过来,她仍然能听得十分清边:“这就是少爷前天在生日宴上送给离枝姐的那串祖母绿项链吗?近看比远看更漂亮呀。”
“这么名贵的宝石当然是怎么看都漂亮。不过也不是谁都能穿出味道来的。也就是离枝姐,穿上浅花旗袍,跟祖母绿项链一搭,才会显得这么独特有气质。哪像有些人,穿什么都是一副德性……”
“而且同时也说明少爷的眼光好呀。这件旗袍好像也是少爷亲自去店里给离枝姐选的,我没记错吧?”
……
安浅浅等离得远了,耳边才终于清静。她在花园的凉亭里站了片刻,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想了想,脚步往右一拐,走上一条平日里僻静罕至的小路。
迂回曲折的小路尽头是一丛杂草,安浅浅把早就干枯的一堆树枝踢到一边,便露出一个半米多高的墙洞。
安浅浅蹲下身钻过去,扒开面前的玫瑰丛,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是边伯贤的会客厅。
边家的会客厅是明清建筑风格的格局,前方是正门,两侧有窗户。安浅浅轻手轻脚走到一扇窗户下面,屏住呼吸往里探看,边伯贤对面坐着的那位叫蒋绵的女子,果然如她所想,是那日在射击场见过的,一身宝蓝衣裙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蒋小姐。
两人没有在交谈,边伯贤手里是一份薄薄的文件,正在一页页慢慢翻看。距离太远,安浅浅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只观察到边伯贤在翻至最后一页时顿了顿,才把文件收起,丢到桌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7-1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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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绵搁下手中的茶杯,姿态得宜,声音温婉而绵软:“边少爷看完了?”
    边伯贤停了片刻,慢慢开口:“蒋小姐的意思是,想让浅浅认祖归宗?”
    蒋绵浅浅一笑:“严格说起来,这应当是家父的遗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7-18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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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安浅浅站在窗外,有一小片刻,只觉得四周静得可以听到流动的风声。
      边伯贤端起一边的茶杯来,手腕微微晃一下,看里面的水纹一圈圈波澜开,才开口:“那么蒋小姐的具体意思是?”
      “边先生叫我蒋绵就可以了。”蒋绵微微一笑,乌黑头发从一侧的肩膀倾垂下来,显得格外优美婉约,“浅浅在边家一呆十年,我想应该过得不会不幸福。但家父临终前始终心心念念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更留了一笔家产给她,如今我既然已经找到了浅浅,作为家姐,一些事情便有必要向她说清边。至于浅浅自己想怎么决定,我会尊重她的意思的。”
      边伯贤听完,捏着袖口,不置可否的模样。蒋绵微微歪头,笑着问:“上次在射击场您一直不表态,这一次也是这样,是在担心什么呢?舍不得浅浅有可能离开边家吗?”
      边伯贤抿了一口茶,慢慢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浅浅的母亲当年接触蒋梦琛,好像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后来不得不怀着孕离开,是在令堂的施压之下。现在又要把同父异母的妹妹寻回去认祖归宗,蒋小姐的这个做法倒是的确对得起蒋梦琛,可就是恐怕对不住泉下有知的蒋夫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07-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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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出来寻找浅浅之前,已经做过了这方面的选择。”蒋绵笑容清浅,交握着双手,想了想,温柔问,“我现在可以见一面浅浅吗?”
        “浅浅今天有事出门,现在不在家。”边伯贤开口时语气温和,“今天的谈话我会在她回来之后同她提,然后给你答复。这样你看可以吗?”
        蒋绵点点头,笑着说:“那我就等候您的消息了。”
        后面便没有再提安浅浅的事。蒋绵赞了几句杯中茶叶的清香高爽,便起身提出告辞。安浅浅在厅外墙边蹲下去,困难地歪着头瞧天上。等边伯贤亲送蒋绵离开,她才恍惚着回过神,静悄着快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安浅浅对十二岁之前的记忆,远非十二岁之后的那般清晰。那时她住在A城。母亲在她九岁时因病去世,安浅浅至今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母亲在最后几天,嘴唇干涸眼圈乌沉的枯槁模样。
        安浅浅恍惚记得母亲曾经是个美人,肤白而瘦挑,眉毛纤细嘴唇很小,是常人所说的典型娇怯易心软的模样。却并不太擅长抚养她,亦不会做饭。安浅浅六岁便会熬米粥,七岁便懂得如何做红烧肉,完全是出于环境使然。
        那时母亲不曾出门上班,在家中也总是沉默发呆,也不喜欢她去外面同其他孩子玩耍。安浅浅起初不懂,但她幼时懂事而安静,母亲这样要求,她便乖乖答应。直到后来仍是瞒不住,八岁去上学时,没有几天便被班上的一个女孩子指着,向全班大声公布道:“我妈妈昨天告诉我说,苏璞是野孩子私生女。她妈妈是小三,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谁都不要跟她玩。”
        安浅浅放学后跑回家,把话原原本本照搬给母亲询问,结果没有理由便招致了一顿责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07-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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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一边责骂她一边垂泪,安浅浅便再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世。她也不想去上学。休学后没有多久,母亲便生了重病,红润容颜仿佛昙花,转瞬凋零。
          一直到母亲临终闭眼,也没有说出安浅浅父亲的名字。安浅浅打理完母亲后事,九岁时去了孤儿院。在那里平平淡淡地待了三年,因为年龄偏大,无人领养。直至十二岁年纪的一天,被人领到C城的边家。
          到了边家以后,安浅浅之前的所有种种都被按下不提。边伯贤对她的纵容疼爱程度又一度超过母亲的照顾。安浅浅除了每年清明去墓前上一炷香之外,极少会勾起对十二岁以前生活的回忆。
          下午的时候,安浅浅被边伯贤叫去内重。一路上安浅浅的心思转了不知多少个弯,等到了书房,却发现边伯贤并没有要跟她谈话的意思。她在桌案前站了一会儿,边伯贤手里拿着本不知何年何月的厚厚卷宗,一直在翻阅。安浅浅耐下性子等了片刻,见边伯贤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眉毛一拧,转身就走。
          但她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一只纸团打中。回过头,边伯贤似笑非笑瞧着她:“想去哪儿?给我过来。”
          安浅浅面无表情:“您把我叫过来,又在一边晾着我。与其在这儿干站着,我还不如回去呢。”
          边伯贤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轻轻拍了她一下:“这才晾了你几分钟,就敢给我甩脸色看了?”
          安浅浅眼皮抬了抬,瞟了眼墙上挂钟,答得一本正经:“都半个小时了。”
          “十分钟都没有,哪来半个小时。”边伯贤在她腰窝上拧了一下,说道,“这么点儿时间都耐不住,接下来怎么在书房天天陪着我坐上十几个钟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07-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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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浅半搭着的眼皮立时刷开:“您是什么意思?”
            边伯贤从一边的盘子里拿过两颗浸了水的荔枝,剥了皮,自己吃了一颗,剩下一颗喂到黄美英嘴边。安浅浅使劲盯着他,眼睛都不眨,根本没心情去吃荔枝。然而两人僵持了一分钟,安浅浅最终仍是败下阵来,张开嘴,勉强吃了下去。
            等到把荔枝核恨恨吐到边伯贤手上,边伯贤翻手丢到盘子里,又拿过一边湿了水的毛巾拭了拭手,才漫不经心开口:“这些天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在崔家的全城通缉撤了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安浅浅脱口便想说孟庆官帽都要不保了崔家怎么可能还有闲心来追杀我,到嘴边已经说出一个字后才惊觉不妥,立时哑了声音。
            边伯贤道:“梦什么?怎么不说了?”
            安浅浅把升上来的火气压了压,勉强问:“那崔家的全城通缉什么时候撤?”
            边伯贤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难道我长了一张崔家当家人的脸么?”
            安浅浅垂下眼,火气在五脏六腑中烧了一圈,面上却平静下来,说:“我现在无事可做。难道您真的打算让我在书房天天陪您十几个小时吗?”
            边伯贤瞧她一眼,拿过一边的钢笔,取过一份文件来大致浏览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难道你不愿意?”
            “……浅浅不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7-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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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浅嘴上回得恭恭敬敬,后背却僵硬得像块石头。被一遍遍温和着抚摸很久,也仍然没有要放松下来的迹象。边伯贤明知她心中愤怒不服,然而安浅浅不开口,他便也始终没有开口。
              又过了半晌,安浅浅绞着手,试探着问:“总归都是在边家里,您能把新人的管理事务交给我吗?”
              边伯贤眉目不动,仍然一只手缓缓摩挲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取过新的一份文件来,略看了两眼,没有签字就丢到一边。安浅浅等了等,慢慢垂下眼,低声开口:“浅浅明白了。”
              安浅浅当晚答应得不情不愿,接下来在书房呆了几日,倒是安安分分面色如常。又因为左右无事可做,她便自动将管家原本的分内事给代替完。除去为边伯贤端茶倒水,有时还代为迎送和传唤下属。过了两天,边伯贤问她:“觉得厌烦了没有?”
              安浅浅还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没有。”
              安浅浅嘴上说没有,便仿佛真的没有不耐烦。一日之中边伯贤往往只在书房呆半日,期间无论做什么,甚至小有刁难,安浅浅都会将分内的事办得十分妥帖。如此过去近一周,一天早上路明照例来汇报公务,安浅浅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静站着,等到二十分钟后路明汇报完毕打算离开,她的两粒黑眼珠才动了一下,亲自送路明出了书房。
              这些天路明每次来书房,都能享受到安浅浅这样的高规格待遇。安浅浅看起来仿佛对此理所当然,路明却对这样的安浅浅相当不适应。他待在边家的年月比安浅浅要长久,十年来亲眼看着安浅浅来到边伯贤身边,看着她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被边伯贤宠到无法无天,再到这两年突然变得孤僻乖张,安浅浅的每一步变化,他都作为一个旁观的观众亲眼见证。
              别人懂得了的,路明半分不少懂。别人懂不了的,他也早已慢慢揣摩透。
              因为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所以路明对安浅浅向来敬而远之。他在边家多年,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在于深谙八个字的道理:少说多做,明哲保身。
              因此现在路明头皮发紧地被安浅浅亲自送到书房外,见安浅浅还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后,接下去路明每走一步路,都要同安浅浅诚恳说一句:“浅浅小姐请留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7-1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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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着说了十句,安浅浅始终恍若未闻。一直走到紫薇花藤旁才站下脚步,安浅浅仿佛还有些犹豫的模样,慢慢地说:“我有件事,想要问一问路总助您。”
                路明摸出手帕擦了擦额上冷汗,隐约觉得不妙:“你要问什么事?”
                安浅浅轻声问:“您知道城东的蒋家吗?”
                路明明显舒了一口气,安然道:“蒋家?我知道。怎么?”
                安浅浅垂着头,眼睛望着地面,低低地说:“前几天有位很有风度的蒋绵小姐来找先生,还等了很久之类……”
                “你如果要问蒋绵这个人,我不算太熟悉,只是听说过。她似乎从小就呆在国外,一直到前年父亲蒋梦琛去世才从国外回来。据说当时被分得了一笔不小的家产,回来以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从来不参加派对聚会,和C城其他的男人女人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蒋家的事务都是蒋梦琛的长子,也就是蒋绵的兄长蒋信一直在打理。”
                安浅浅静静听完,又说:“那她来见先生的用意是……”
                路明深知祸从口出的严重性,更何况对于这个问题他本来便不能确定。几乎是立刻就作答:“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
                安浅浅看了看他,点点头,并未强求。
                几分钟后安浅浅回到书房,仿佛真的只是单纯送了送路总助回来一样,仍是若无其事交握双手站在一边的样子。过了片刻,管家敲门进来,走到书桌近前,低声说:“少爷,蒋绵蒋小姐想要见您。”
                边伯贤的动作微微一顿,正在写字的笔停下来。沉吟片刻,交代:“就说我不在。”
                管家应了一声,回身时又被边伯贤叫住。钢笔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边伯贤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如果还问到别的,都说不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7-1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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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管家又应一声,转身离开的时候抬起眼皮来,朝着安浅浅这边溜了一眼。
                  安浅浅一直垂手安静站着,脸上漫无表情,似听而非听。一旁香炉中的藏香已经燃了大半,管家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安浅浅走过去,捻了另外一支重新换上。
                  安浅浅在书房呆着的这些天,暗地里没少遭到离枝冷嘲热讽。
                  自从半年前边家内外事务都交给离枝去做,离枝便仿佛每天都变得十分忙。然而即使再忙,只要不是出了外地,每天定省一般往边伯贤书房报道一次都是少不了的。而每次报到的时间都不算太短,有时候碰上边伯贤渴了,离枝又在,安浅浅便免不了要一起倒两杯。把咖啡双手捧到离枝面前去的时候,总能看到她高人一等的解气眼神。
                  有些离枝的居高临下达不到预期效果,安浅浅的表情太过平淡的时候,就算当着边伯贤的面,离枝也会忍不住故意挑刺,说自己最近胃痛不宜饮咖啡,安浅浅便只好又把咖啡捧走,换一杯温度适宜的白水再来。
                  边伯贤对她俩的这些小动作只作没看到处理。这十年来,只要安浅浅和离枝闹得不是太过火,边伯贤对她们两个之间的明争暗斗始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哪个做得实在看不过去,才会意思意思敲打一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7-07-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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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浅浅来到边家之前,最得边伯贤青眼的人一直是离枝。即便当时的待遇不如后来的安浅浅,吃穿用度也算是所有人中最优越最好的。再后来安浅浅来到边家,一个月内风头便把离枝压了过去。离枝自然心中不平衡,然而除了背地里冷言冷语几句,倒也没有真正做过什么。
                    倒是安浅浅心中警惕离枝,很早便开始时不时在边伯贤面前倒腾几句。边伯贤对她这种显而易见的小伎俩不予理睬,后来安浅浅说得多了,反倒被边伯贤批点,说她性格太过计较,不如离枝善容忍识大体。
                    当时安浅浅听完心中不快,却不可以再多说什么。后来两人分权对立,矛盾开始渐渐升级。直到有次安浅浅被离枝推进湖里,第二天发了烧,两人从此算是正式结下梁子。
                    再后来,安浅浅对离枝连下三次算计均失败。又过了不久的一天下午,边伯贤唤安浅浅过去闲坐聊天,安浅浅煮水沏茶时,边伯贤用略带玩笑的口吻警告与训斥安浅浅:“离枝再过分,好歹也只是嘴皮功夫,平常除了说你两句使点儿小绊子外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你倒是挺厉害,先是谋命再是夺权,离枝又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包子,你觉得她能怎么看待你?像你这种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除了跟在我身边以外,以后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嗯?”
                    那时安浅浅刚刚被解权不久,又被这样说一通,眼圈立刻泛红。眼睛眨了两下后,一滴眼泪便“叮咚”一声掉进了茶水里。边伯贤看见了,却假作不见,拿过文件翻阅把她晾了一会儿,本以为安浅浅自己会恢复,哪里想到她反而哭得愈发厉害,坐在那里把茶杯随手丢到桌上,也不关心茶水在小几上洒得到处都是,梗着脖子就开始抽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7-07-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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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浅浅来到边家之前,最得边伯贤青眼的人一直是离枝。即便当时的待遇不如后来的安浅浅,吃穿用度也算是所有人中最优越最好的。再后来安浅浅来到边家,一个月内风头便把离枝压了过去。离枝自然心中不平衡,然而除了背地里冷言冷语几句,倒也没有真正做过什么。
                      倒是安浅浅心中警惕离枝,很早便开始时不时在边伯贤面前倒腾几句。边伯贤对她这种显而易见的小伎俩不予理睬,后来安浅浅说得多了,反倒被边伯贤批点,说她性格太过计较,不如离枝善容忍识大体。
                      当时安浅浅听完心中不快,却不可以再多说什么。后来两人分权对立,矛盾开始渐渐升级。直到有次安浅浅被离枝推进湖里,第二天发了烧,两人从此算是正式结下梁子。
                      再后来,安浅浅对离枝连下三次算计均失败。又过了不久的一天下午,边伯贤唤安浅浅过去闲坐聊天,安浅浅煮水沏茶时,边伯贤用略带玩笑的口吻警告与训斥安浅浅:“离枝再过分,好歹也只是嘴皮功夫,平常除了说你两句使点儿小绊子外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你倒是挺厉害,先是谋命再是夺权,离枝又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包子,你觉得她能怎么看待你?像你这种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除了跟在我身边以外,以后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嗯?”
                      那时安浅浅刚刚被解权不久,又被这样说一通,眼圈立刻泛红。眼睛眨了两下后,一滴眼泪便“叮咚”一声掉进了茶水里。边伯贤看见了,却假作不见,拿过文件翻阅把她晾了一会儿,本以为安浅浅自己会恢复,哪里想到她反而哭得愈发厉害,坐在那里把茶杯随手丢到桌上,也不关心茶水在小几上洒得到处都是,梗着脖子就开始抽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7-1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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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沉着脸瞧她一会儿,后来闭了闭眼,还是把文件放下,把她抱到身边哄了两句。然而哄归哄,就算安浅浅那天哭了半个小时,边伯贤说过的决定却没有变。在外人眼里,这半年来无所事事的安浅浅远不如左右逢源的离枝来得春风得意。
                        一天下午离枝过来,正碰上边伯贤不在书房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文件夹,把视线落在刚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的安浅浅身上。离枝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直到安浅浅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跟她道了句“离枝姐”。
                        离枝睨她一眼,问:“少爷去哪儿了?”
                        安浅浅柔声说:“先生刚刚去了会客厅,在和A城的吴少爷叙旧。大约要过上一会儿才回来。”
                        离枝把手里的东西捏了捏,安浅浅又说:“离枝姐是有急事找先生么?请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倒杯温水来。”
                        离枝拧着眉毛想了想,等安浅浅果然倒了温水过来,她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书桌一堆文件的最上面,冷冷地说:“我现在有急事不能在这儿等。这份文件放在这里,是少爷吩咐我今天交上来的。你不要给我耍花样。”
                        安浅浅应了声,离枝又瞧了瞧她,很不放心的模样。安浅浅低着头,轻声说:“离枝姐在担心些什么呢?”
                        离枝哼了一声,说:“算了,谅你也不敢。”
                        等目送离枝走远,安浅浅随手拿过离枝那份文件,翻了几页后,在边伯贤的座椅里坐下,然后抽过一边的钢笔,几乎是分毫不差地模仿着边伯贤的笔迹和口气,把离枝的那份文件拒了回去。
                        她把钢笔收回原来的位置,把文件插到已经批完的一堆文件中间。想了想,又接着浏览了文件堆中几份看似极为重要的机密文件。
                        这些天她趁着边伯贤不在时,已经不止一次做过这事。如今再犯,技术快速而熟练。安浅浅大致浏览完所有感兴趣的,又把文件都原封不动放回去,一抬头,才发现管家站在门口,略略抬着眼皮,正在无声地瞧着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7-07-1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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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浅神色自若地从边伯贤的座椅里站起身,温声细语地开口:“周管家,您这是做什么呢?”
                          管家慢吞吞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盅燕窝,还有一小块糕点,道:“少爷说浅浅小姐中午没吃多少,可能饿了,让我端点东西过来给你。”
                          安浅浅接过来,说:“麻烦您了。”
                          “不敢。”
                          管家说完便转身欲走,安浅浅叫住他,笑意盈盈地开口:“周管家,您刚才看到什么了?”
                          周管家垂眉顺眼地回答:“不过是看到浅浅小姐越俎代庖罢了。”
                          安浅浅脸色迅速变了变,又笑着问:“周管家会跟先生告状么?”
                          “即使是说,也只是如实禀告,算不上告状。”周管家徐徐道,“浅浅小姐有什么话不能同少爷好好说,而非要这么做呢?”
                          安浅浅微微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周管家看了看她,叹一口气,沉默着退了出去。
                          接下来连续多日,但凡去去去够得着离枝文件的时候,离枝上报的东西统统都通过不了。日子久了,终于有一天,离枝趁边伯贤在的时候闹到书房来,忍耐着问:“跟薛家的合作计划书您不通过也就罢了,把边家今年的新人数目削下去一半以上也就罢了,可您为什么还要把我下半年的预算压到四分之一?难道您是打算让我下半年自己去拉上百万的赞助吗?”
                          边伯贤正在抿茶的动作微微一停。茶水在手里慢悠悠晃了两晃,边伯贤再抬起头时便瞟了一眼安浅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7-07-1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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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浅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手插在衣服兜里,微微低着头,全然还是那副温顺谦恭又事不关己的模样。
                            书房中静了静,边伯贤才沉吟着开口:“上半年你预算花得超出一倍,你又有什么话说?”
                            离枝争辩:“那是因为额外笼络了一批狙击手,尤其是‘光影’跟‘丘鹰’,您是清楚这两人有多难交易的……”
                            边伯贤打断她:“那结果呢?‘光影’跟‘丘鹰’你都笼络到了?”
                            离枝哑然失声,片刻后才说:“‘丘鹰’还没有消息,‘光影’那边基本就要谈拢……”
                            后面的话在边伯贤的注视下全都湮没在喉咙里。离枝无声地张张口,半晌,低声说:“知道了。我会安排人手自行解决。”
                            等离枝一离开,边伯贤淡淡地问:“说,是不是你私底下捣鬼了?”
                            “浅浅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边伯贤把手中的笔一丢,偏过头来:“还装?离枝说的那些预算合作新人数目我连知情都不知情,不是你把文件弄丢了还能有谁?你再给我举个别人试试?”
                            安浅浅正色道:“我不能举别人,我也不能承认。除非您有证据。您有证据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7-07-18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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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定定看她半晌,突而怒极反笑,接着一伸手,把她从一旁直接拖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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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门一直大开着,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安浅浅被他压在腿上动弹不得,双手胡乱舞动的时候又被他拿一旁的毛巾从背后绑住,边伯贤的手指探到她的胸口,在那里恶意而刁钻地撩拨,一边沉声道:“说是不说?”
                              安浅浅起初硬撑着不开口,直到被边伯贤按在书桌上,作势要剥光衣服,咬了咬牙,仍是忍不住,终于带着微微哭腔地低声嚷出来:“捣鬼了又怎样?反正你只要把我困在书房一天,我就不让离枝好过一天!你不信就试试看!”
                              “天天就想着怎么跟人耍心眼儿,”边伯贤在身后重重掐了她一下,安浅浅敏感地一哆嗦,听到他冷声说,“我看我就算把你关进金丝笼里,你都不会是个能消停的主儿,跟离枝算计来算计去,你还真想把她算计到死才甘心?”
                              “对,我就是要把离枝算计到死才甘心!”
                              边伯贤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警告道:“你给我乖乖老实点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17-07-18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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