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孤单6

殷灵的房间里——
“诶？虎鲨你们团队得冠军了啊！”“哈哈哈，好在我们的努力没白费啊！”许久不见的伙伴们正在热闹地分享着他们最近的趣事。或者更具体一点说，是虎鲨和婷婷在讨论着他们最近发生的趣事，而唐晓翼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偶尔搭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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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幽坐在离他们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前面的茶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认真地研究着上面的内容，并且修改着放在一旁的方案。墨多多则是坐在接近角落的椅子上，他抱着查理，神情十分严肃，似乎正和它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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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就在这时，那可怜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随后一个身影飞快地窜了出来。众人一惊，待看清那人以后，才舒了一口气。“殷灵？你……怎么了？”婷婷见殷灵脸色不好，问的时候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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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婷婷。殷灵环顾了一圈后，见到墨多多眼睛一亮，直接冲到他面前把他怀中的查理扔到地上(可怜的查理)，然后拽着他奔向门外，关上门。哦不，更准确点应该是砸上门，完全不顾几乎石化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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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换——
被殷灵从房间里拽出来然后被推进另一个房间的墨多多一脸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了……”回过神的墨多多有些心虚。尽管没有女生的第六感，但他还是觉得能让殷灵如此生气的必是大事。而且目前看起来还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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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呢！”殷灵愤怒地一拍桌子，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喊着。“啊，那个啊……”墨多多退后了一步，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唐人街四十四号被协会和组织双方监控着的事，看来已经被殷灵察觉到了。女生的直觉总是很可怕的，因此墨多多本也没打算瞒她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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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诉你。但首先，你要告诉我，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殷灵第一次向他提起四十四号的不对劲，但如此肯定地向他质问倒是第一回。所以墨多多很好奇就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殷灵究竟碰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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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个猫面具服务生，被人替换掉了。”殷灵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替换？”殷灵的话引起了墨多多的注意。的确，他以前在调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过，服务生会被不动声色地替换掉。替代他们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属于鬼影迷踪组织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监控这个神秘的唐人街四十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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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问那个人……哦，就是代替猫面具的那个人，就说这里原本的人去哪儿了。他告诉我他辞掉工作了。我就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了。”殷灵来回踱步，看得出她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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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猫面具跟其他服务生不一样。唐人街四十四号每个店铺里的员工，如果想要辞退，直接经过经理的允许就好，不需要来找我。但是猫面具也是我安排在唐人街四十四号的一个眼线，为了隐藏身份才扮作服务生。他不会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离开的。”说到这里，殷灵停住了脚步，然后认真地望着墨多多。“所以，麻烦你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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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你这么有礼貌。”墨多多扯了扯嘴角，见殷灵一改平日的态度，也不由得认真起来。“那就告诉你好了，这件事你也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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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
“真的假的啊？”殷灵表示她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了。“是真的。”墨多多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惹怒了向来脾气不好的殷灵。“喂！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因为你们协会和那个什么破组织，我的唐人街四十四号马上就要变成一片废墟了啊！万一你们真的在这里打起来了，我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该怎么办啊！”殷灵抓着墨多多的衣领，丝毫没有了唐人街四十四号主人的架势。因为内心的冲击实在是太大，让她那张原本精致的脸蛋变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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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不能小声点，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呢，别这么激动好吗？”墨多多嫌弃地扔开抓住他领子的魔爪。“废话，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当然能淡定。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像家里的人交代啊！”殷灵沮丧地抓了抓头发，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直直地盯着墨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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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墨多多被她盯地浑身直冒冷汗，不满地皱了皱眉。“我说你之前向协会举报张梓峰那家伙，说他总是来我这里捣乱，该不会是为了保护他不受到牵扯吧？”殷灵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狐疑地看着墨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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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多多低下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你觉得他会领情吗？”殷灵见他这副样子嗤笑了一声。“那很重要吗？”墨多多淡淡地反问。殷灵不得不承认，她看不懂他。“滥好人。”最后，殷灵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我呢……”墨多多闭上眼睛，自嘲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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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不是最自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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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第二天清晨——
湛蓝的天空，清澈如一面明镜。白云悠闲地漂浮在空中，时而调皮地变换着形状。蓝天和白云描绘成了一幅美丽的油画，而此时，银色的直升机穿梭在这幅美丽的画之间，不仅没有破坏这唯美的画面，反而使其增添了一丝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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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多多和他的伙伴们坐在属于大西洋船王的私人豪华直升机上，百般无聊地闲聊着。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对于浮空城的熟悉度丝毫不亚于自家后花园，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来浮空城时的那种兴奋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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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不能坐安卡过来啊！”睡完一觉刚起来的虎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地嘟囔。坐着不死鸟飞来飞去可比坐直升机有意思多了。“人家安卡忙着呢，哪来的那么多时间驮着你去浮空城啊！”多多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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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墨的我跟你说，也就我最近性格好了不少，要不然以大爷我以前的脾气，你现在早就得喊救命了。”虎鲨示威般地亮了亮胳膊上的肌肉，但由于脸上嬉笑的表情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力，理所当然的却被多多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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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鲨，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脾气好了不止一点点啊。”坐在墨多多身边的唐晓翼忍不住轻笑一声。虽然之前在唐人街跟这些孩子重逢的时候就察觉到他们变了不少，但实在找不出原因。仅仅是因为长大了吗？似乎并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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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啊。像我们这些搞体育的最讲究的就是团队协作，要是我还是以前的那种性格的话，早就被学校赶出来了。”虎鲨笑嘻嘻地解释着。那副开朗又不失亲和力的样子跟曾经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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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扶幽的转变确实是有些令人担忧。唐晓翼还记得，他以前的性格有一点孤僻，也不爱说话，因此有时在队伍里没什么存在感。而现在，他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气质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以前是有一些内向，但从来不摆出现在这种疏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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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就在他琢磨着的时候，身边的墨多多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哦……没什么。好久没回协会了，心中感慨罢了。”唐晓翼勉强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是吗……”墨多多垂下眼帘。显然他并不相信，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嗯。”唐晓翼移开视线，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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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冒险队对他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呢?那次在神农百草园看到他们时，他就明白，这些孩子很有潜力。对于墨多多，他甚至觉得，或许很多年后，他会超越自己。尽管如此，当时的他却从未想过，未来的有一天，他会离这个孩子越来越远。他不明白墨多多这些年来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将来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曾经那个好奇心旺盛，却有些胆小懦弱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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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到了！”耳边响起婷婷甜美的声线。他透过窗子望了望四周的风景。浮空城，已经多少年没来了呢……不知道这里变没变……“唐晓翼，你又在走神！”墨多多不满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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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大声，我又不聋。”唐晓翼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十年以来周围太多的改变让他有些不适应。“别胡思乱想，跟以前一样就好了啊。”墨多多扔下一句话，就走下了直升机，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唐晓翼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紧随着他走下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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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一样就好了吗……可是，做不到啊。多多，因为你不是也没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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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度娘能不能不要再删我的楼层了啊……心塞。

——接上文——
“果然还是浮空城的景色最让人心旷神怡啊！”婷婷舒展了一下腰身，忍不住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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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浮空城的景象无论看了多少遍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各种造型奇异的建筑物漫射出彩虹流光，照映在浮空城外面一层的透明保护罩上，显得梦幻而朦胧。街道悬浮在空中，穿插在每个建筑物之间，方便着人们的通行。随处可见的忙碌着的机器人和各种高科技机械令人大发感慨。花朵状的平台悬浮在浮空城中央的广场上，不少从世界各地而来的冒险家都聚集在那里，热火朝天地在讨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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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记得，几年前就是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作为浮空城幽灵居民的羽之冒险队的成员们和唐奶奶，也遇到了基因逆生长的协会会长——雷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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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该去报道了。”墨多多朝着正在欣赏浮空城景象的伙伴们喊了一声，率先走进了一个高大的建筑物之中。“哦，好的。”婷婷收回目光，跟上了多多的脚步。“真是的，就不能多看一会儿吗……”虎鲨虽然低声抱怨着，却也立刻跟了上去。“……”扶幽依旧是面无表情，而这副样子让唐晓翼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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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
“真是好久没来这里了啊……”婷婷看了看周围的一些资料室和办公室，忍不住小声感慨。“的确，上一次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应该还在上初中吧。”虎鲨点了点头，回忆着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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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终于肯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就要解散了呢。”这时，一个懒洋洋的腔调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从一个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挡在他们的面前。他个子不算高，眼睛大大的，体型纤瘦，长相有一些像女孩子。他穿着一身名牌的运动服，耳朵上钉着十字架的耳钉，头发被染成浅黄色，典型的校园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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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梓峰，”墨多多微微扶额，“麻烦让开一下，我们要去报道。”他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所惹恼道。“报道？哦，也对。再不报道，你们就要被开除了吧。”张梓峰歪着头嘲讽了一句。那副傲慢的样子让众人都很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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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开除与否都与张小少爷你无关。只是，我记得你前几天被协会警告过一回吧。要是在闹出什么事，说不定先被开除的是你哦。”墨多多微微一笑，尽管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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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瞧！”张梓峰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愤怒地朝反方向离开了。因为墨多多的举报，他已经被协会处分了，如若这么短时间内再犯一次，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墨多多轻叹了一口气，敲了敲离他最近的一扇门。“请进。”里面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线。墨多多推开门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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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升起一种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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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好久没见到你们冒险小队了，近来如何？我那不听话的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吧。”他笑眯眯地看着多多他们。“还好，多谢关心。”墨多多颔首，看上去礼貌得当。但是最能理解人心的婷婷却知道，这不叫尊敬，只是单纯的客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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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那就好啊。”那人满意地点点头，笑眯眯地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张昊，算的上是浮空城的一位长老，负责管理所有冒险队的近期成绩。”“张昊先生，我和我的队员们还有事要忙，您要是没什么事……”墨多多没有把话说完，但却等着张昊做决定，给足了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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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去忙吧。”张昊依然挂着笑意地点了点头，示他们可以离开。墨多多微微欠身，和伙伴们走了出去。就在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离多多最近的唐晓翼清楚看见多多脸上闪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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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很抱歉啊，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会更的。

刚才在查吧逛了逛，突然发现，有好多人在挖坟。坟贴满天飞啊，还好楼主我有看贴子日期的习惯……不然估计要踩到雷区了。

从协会报道处里走出来的众人心中都有些难免的疑惑。所谓“报道”，比他们想象中要简单很多。没有因许久未回协会被训斥，没有被交待事项，甚至都没有向负责人报告一下成绩。刚才的报道，好像就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负责人张昊，我们还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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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报道结束了，那等离开这儿就各回各家吧。”走出了办公楼，最前面的墨多多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如果是面对朋友，那笑容未免过于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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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回去了啊……”虎鲨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望。谁不想在景色优美的浮空城多待一会儿呢？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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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刚才我透过窗户看见报道处隔壁的会议室正在开会。看那阵势，估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要是不跑，说不定会被他们留下来做任务哦。”意味不明地落下这句话，墨多多转身离开了。虎鲨不知小声嘀咕一句什么，就立刻跟了上来。按别人的指示执行任务什么的他最讨厌了。一点都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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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直升机回去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窗外，天空蓝得清澈，白云悠悠地撒在这幅天蓝色背景的油画上。那是无比清秀的一道景色，可惜半天也没变换出别的样子，让人莫名的有些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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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多多静静地望着窗外，即使面对窗外几乎像静止了一样的画面，也没有收回视线。他或许在很投入地想某件事情，也或许是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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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望着墨多多的侧脸，有一时的恍惚。印象中的墨多多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最不肯闲下来的那一个。还记得自己以前是多希望他能稍微安静一会儿。而现在他，有些过分安静，反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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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婷婷带着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用聊天软件跟大学的好友聊天。望着手机屏幕，她不时露出甜美的微笑。虎鲨正靠在座椅椅背上闭着眼做着美梦，这或许是飞机内能保持安静的根本原因。扶幽依旧捧着那个笔记本电脑，认真地敲打着键盘，偶尔还要躲避虎鲨因睡觉不老实而甩过来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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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了平台上。唐晓翼和墨多多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机舱，摘掉耳机的婷婷紧接着也跟了下去。虎鲨还在呼呼大睡，扶幽合上电脑拍了拍他的肩膀，待虎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后也慢悠悠地走下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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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到这里就散了好吗?”墨多多微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即使是面对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他的言语举止还是那种有些生疏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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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扶幽瞥了一眼保持微笑的墨多多，率先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就散了吧，有事叫我们。”尧婷婷看了一眼扶幽远去的背影，望向墨多多的眼神多了一些担忧和不解。墨多多点点头，看上去丝毫没有被扶幽有些冷然的态度影响到。只是待众人离开以后，那礼貌的微笑渐渐变得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