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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重制】《临尘》在原帖之上少做微调整合,还请朋友们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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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拼死拼活刷等级,一路上来,只为能有一个大家指点的机会,还请朋友们尽力喷我,小生不胜感激。。。


IP属地:天津1楼2017-08-14 16:26回复
    序章雏鹰初生
    云雾缭绕,翠林满山,山峦重叠。在这似仙境蓬莱之地,坐落着一栋栋琉璃宫阙。与其说是山门,倒不如说似座宫殿,那些宫阙建筑是凌乱散布,虽说没了庄严之风,却多了一种潇洒飘逸。
    忽闻,一座大殿中传来一阵教读声传出:“我羽灵门分有九派,曰:寒宫、落樱、墨云、柳月、繁星、水映、雪飘、青岳、竹峰。”
    只见那大殿内一名白衫老者,负手而立,闭目沉吟。只是他面前的少年,却趴在桌上,目中无光,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的飞鸟。
    “少主,少主!”老者拍了拍桌子,眉头紧拧道。
    “哈?哈?”少年猛地一抬头,先是茫然四顾,望见老者后嘻嘻笑道,“嘿嘿,鹤爷爷。”
    鹤明见他一副嬉皮笑脸样,竟也不知如何以对,无奈叹了口气。
    “少主,这些门内要事,都是你日后当上门主的必备之事。”
    “啊~为什么我要当门主啊,当天上的闲云,湖上的野鹤不行吗?”少年打了个呵欠,慵懒道。
    鹤明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少年的意思无非是想做一个闲人,不想担任这门主之位。
    “少主!门主之位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承担!”鹤明不容争辩地喝道, “你若是逃避便是不负责任!”
    少年见他突然脸色大变,吹胡瞪眼,自知自己触碰了鹤明的底线。顿时吓得不敢出声,只是默默低头,似认错一般。
    鹤明气消,准备宽慰少年几句,门却被突然推开,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赫然站立在门外。鹤明见到男子后,神情恭敬,对男子鞠躬行礼。男子见状,立马回礼,道:“师叔,不必拘谨客气。”
    “不,不,这是老夫应该的。”
    “鹤师叔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尽心尽力啊。”男子微笑道,“让您教雨昂,真是劳烦您了。”
    “这都是为本门日后兴盛,老夫做的微不足道。”
    “您可别这么说,雨昂这小子,总是心不在焉,对门中之事满不在乎。对他教导那必使师叔费神。”
    墨雨昂听后老大不高兴,正欲反驳,却被突然扑倒在地。他定睛瞧去,一名身材娇小,身穿华服的少女缩在自己的怀中。
    “织儿?!”墨雨昂看见怀中少女,不由心惊。
    墨雨昂话音刚落,那女孩就马上抬头,一脸天真的笑容道:“哥哥,哥哥,织儿好想你啊。”
    墨雨昂见到女孩可爱、无邪的笑容,之前的怨气都烟消云散,心头一下就酥软下来,露出怜爱的笑容,轻拍着女孩的脑袋。
    原来那女孩名叫鹤云织,是鹤明的孙女,算得上是飘雪派未来的接班人。由于墨雨昂的父亲与鹤明是关系如同父子,两人又一起长大,于是便以兄妹相称,关系甚至比兄妹还亲密。
    “织儿,你怎么来啦?你不是还在练习驭禽之术吗?”墨雨昂捏了捏鹤云织粉嫩的脸蛋,疑惑道。
    “织儿练成啦!否则爷爷也不会让我来看你的。”鹤云织说罢,对鹤明做了个鬼脸。
    鹤明见后,满怀慈爱的假愠道:“你这丫头。”
    墨雨昂与鹤云织说笑了一会,就对父亲墨风徐道:“爹,今天你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墨风徐笑答道:“今天我来所为二事,一是看看你的学习进度,二是送你件礼物。”墨风徐说罢,递给墨雨昂一个木块,墨雨昂接过后,仔细一瞧,那木块其实是一个九宫盒(类似现在的魔方),但又不是九宫,而是有十六宫,且这个十六宫盒竟然没有色块,更无写有天干地支,清一色的木头。
    “这个想必你也不陌生了吧。”墨风徐指着九宫盒道。
    墨雨昂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解道:“九宫盒孩儿是不陌生,可是十六宫盒却极附难度,而且……这个宫盒没有色块啊。”
    墨风徐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羽灵门中世代相传的宝物,参照太乙九宫占盒制成,至于它的作用我也不清楚了。”
    墨雨昂看着手里的宫盒,低下头沉思起来。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跑到墨风徐的身边先是行礼一番,便到墨风徐耳边,低语了几句。墨风徐顿时眉头大皱,让那名弟子先行离开。鹤明一旁见墨风徐神情,沉声问道:“莫不是……”
    墨风徐点点头,又转身对墨雨昂道:“雨昂,你带织儿回朝露殿,我和你鹤爷爷有事要办。”
    墨雨昂虽然大为疑惑,但他还是顺从父亲,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待墨风徐和鹤明走后,墨雨昂就牵着鹤云织的小手,来到朝露殿。朝露殿实际上是墨雨昂休息起局之所,所以这座朝露殿名义上是殿,实际不过是幢三层木屋。
    一路上墨雨昂感到很是奇怪,平时热闹的山门,突然变得冷清了,就连寒宫派那些修筑山门机关的工人都不见了。但墨雨昂毕竟孩子,没来得多想,只牵着鹤云织进到朝露殿里。
    鹤云织虽然是女孩,但年龄不过十二岁,而且墨雨昂又是她的哥哥,自然没什么顾虑。两人一起来到了二楼的练剑阁,一起说说笑笑起来。
    “对了,织儿,为什么你要练习驭禽术?”墨雨昂漫不经心道,
    “除了传递信件、消息还有何用?”
    墨雨昂说完,鹤云织立马起身,双手插腰,脸上写满了不服,道:“哼,驭禽术当然不只是这样,它还是门武功哦。”
    见墨雨昂满脸不信,寻思道:“这样吧,我就用驭禽术对哥哥的剑术,如何?”
    “好啊。”墨雨昂挑挑眉毛道,说罢抽了把木剑。
    “织儿要哥哥拿真剑,不然就是小瞧织儿了。”鹤云织撅嘴道。
    “那怎么行,伤到织儿怎么办!”墨雨昂连忙摇头拒绝,但终于顶不住鹤云织的撒娇,只好从自己卧室里取出把长剑。“
    哥哥,那是墨心?”鹤云织指指墨雨昂手中长剑道。
    墨雨昂微笑着点点头,缓缓掣出长剑,此剑剑身呈墨黑,名曰墨心。
    “织儿要怎么唤鸟儿呢?”
    “哥哥这就不用管了,织儿自有召禽之术。”鹤云织眨眨眼道。
    墨雨昂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好!织儿先来咯!”鹤云织语罢,脚尖一踮,纵身前冲。看到这墨雨昂不由心惊,在常人看来鹤云织速度可能很快,但对于习武之人,那种速度只算中下水平。墨雨昂见织儿手无寸铁,怕误伤她,于是慌忙收剑,但马上墨雨昂猛地发觉不对,织儿的步伐看似无奇,但仔细听脚步节奏,竟似一支曲子。
    待墨雨昂发现之时,为时已晚,突感面部一凉,一道白影掠过眼前。
    墨雨昂后仰躲过,却感觉胸口一沉。原来鹤云织趁墨雨昂闪避之时,轻轻跃入了墨雨昂怀中,墨雨昂见状不由心惊,若织儿手中拿武器,自己此时不是一命呜呼?再看天花板,竟盘旋着一只矫健白鹰。
    “好了,哥哥输了。”墨雨昂投降道。
    “还没完呢,哥哥。”鹤云织后跳道。
    墨雨昂苦笑,指着那矫健白鹰道:“是海东青?”
    “没错,它叫云雪,是驭禽阁的最强战隼哦。”鹤云织刚说完,就见她划了个手势,云雪就忽上忽下飞翔。吃过一次亏后,墨雨昂就仔细聆听,果不其然,云雪的扑翅声竟又是个新的旋律,发现玄机后,墨雨昂冷笑一下提剑防范。
    没一会儿,感觉后脊一凉,吓得他赶忙回身斩击。只见一只草原巨雕旋转飞出。正当他感叹这巨雕的庞大时,左右两边同时有两道白影飞来。
    墨雨昂冷哼一声,挥舞墨心与三只灵鸟斗在一块,墨心似黑色巨鹏般与三鸟争斗。
    “化剑为羽,羽化墨云。哥哥的墨灵化云剑,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鹤云织暗暗惊讶。“云雪,云霜!”鹤云织娇喝一声,墨雨昂左边一只白鸽,右边一只海东青如利剑般剿杀来。墨雨昂也不慌,右手使出墨灵化云剑,将双鸟挡开。
    “云端!”鹤云织又喝一声,那只草原巨雕便伸出利爪朝墨雨昂飞抓过来。墨雨昂冷哼了一声,一边挥舞墨灵化云剑,一边脚踏墨云派轻功拂燕踏云步,跃上空中与巨雕打斗。
    “哥哥中计啦!”鹤云织咯咯笑着,又挥出一个手势,两只白鸟突然飞高,又立马俯冲下来,势如破竹。这时,墨雨昂也不禁有点犯难,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墨心挥出一个半弧,先将三只鸟儿控制在墨心攻击范围外,自己一个纵身径直坠向地面,那三只灵鸟,想追上来都一一被墨心挡开。
    墨雨昂脚尖刚一触地,另一只脚就快速跨出,手中的剑也顺势刺向鹤云织。待鹤云织回过神时,墨心剑的剑尖早已对着自己的喉咙。
    鹤云织毕竟是一个孩子,见到这种情况还是被吓到了,只见她的眼圈泛红,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墨雨昂见状,也慌了神,慌忙收剑,一把搂住鹤云织,让她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鹤云织咽咽啜泣,墨雨昂慌张安慰。但毕竟孩子的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声安慰下,便破涕而笑,又与自己的哥哥说笑。
    “织儿……”墨雨昂微笑着摸摸鹤云织的脑袋,刚想说什么,忽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喊杀声。墨雨昂赶忙打开窗户,向外一望,原本清静的山门,竟硝烟弥漫,不同派别互相争斗。


    IP属地:天津2楼2017-08-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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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名飘雪弟子,使了个轻功飞进墨雨昂的房间。墨雨昂向后一退,紧握剑柄提防。但那飘雪弟子一见墨雨昂,就马上下跪。
      “少主,请您马上带小姐离开。六派作乱,我们、墨云和青岳,已经支撑不住啦!”飘雪弟子沉声道。
      “刘师兄,我爷爷呢?”鹤云织是飘雪派大小姐,是未来的掌派,自然认识这名飘雪弟子。
      “鹤……鹤长老和城主,战……死……”那刘师兄话还没说完便泣不成声。
      鹤云织听到后,一下瘫倒在地,昏了过去。墨雨昂听说父亲战死的消息,头也一阵空白。
      “少主,少主……这是城主要我给你的。”那刘师兄说罢,拿出一封信件递给墨雨昂。
      墨雨昂接过信件一看,那信件上赫然写着“遗令”两个字。这更加表明,父亲已经去世。
      正当墨雨昂颤抖着双手,准备打开信件时,一伙繁星弟子冲进房间。
      “你们真的要造反!”刘师兄拔剑对立道。
      “外界都已改朝换代,墨家也该退位让贤啦!”一名繁星弟子大喝一声道。
      刘师兄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冷冷地笑,低声对墨雨昂道:“少主,带上小姐快走,我来托住他们。”
      “可是……”墨雨昂话没说完,刘师兄就摇了摇头,纵身上前与繁星众弟子斗在一起。
      墨雨昂暗下决心,抱起鹤云织,脚踏拂燕踏云步从另外一扇窗离开。
      可没走出几步,墨雨昂身后就出现了一伙新的追兵。墨雨昂回头一看,一人身穿黄色长衫,长有八字小胡须的中年男子领着追兵奔来,那领着追兵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繁星派掌派樊游。
      “乖师侄,你找得师叔好苦啊!”樊游狞笑道。
      墨雨昂紧咬牙关,步子不停地前进,本想凭借墨云绝学轻功甩掉樊游一行。不料,墨雨昂眼前竟是万丈悬崖。水从山顶飞流直下,重重地打在磐石上,激起白色浪星。
      “不好,是百鸟涧。”墨雨昂暗叫不妙。他停在山涧的悬崖边上,回头一看,樊游领着繁星众弟子已经在身后形成了包围。
      “师侄,你这是做什么,师叔有那么可怕?”樊游本来就阴狠的脸,在他的狞笑之下,更显阴险狡诈。
      “樊游!你想怎么样!”墨雨昂没了法,只得虚张声势地大喝一声,这一声喝完,他体内的内力已所剩无几。
      “没什么,师叔我只想要那个宫盒。”樊游冷笑着道。
      墨雨昂这才突然想起那宫盒,他知道樊游如此着急要那宫盒,怕是内有阴谋。
      当下墨雨昂再无法子,但又不想束手就擒。
      “那么只有……”墨雨昂偏头看了一眼百鸟涧的万丈崖壁,眼神流露出一种坚定。
      “你知道,如果我能活着,我第一件事是什么吗?”墨雨昂冷冷说着,樊游听见后,不由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要干嘛,“我一定会回来报仇!”
      墨雨昂对樊游说罢,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鹤云织,此时的鹤云织也已醒来。
      “织儿信任哥哥吗?”墨雨昂对鹤云织惨笑道。
      鹤云织望着墨雨昂,坚定地点了点头。
      墨雨昂见后,哈哈大笑,道:“好,织儿你屏一口气,千万别吐出。”
      鹤云织顺从地听从,深吸一口气,有内功缓慢自己的气息,屏住。
      见鹤云织屏住气后,墨雨昂冷冷地看了樊游一眼,脚向后一蹬,坠下了百鸟涧。
      樊游见状也是大惊,想不到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气概。恍惚间,少年的身影竟与墨风徐如此相像。
      “掌派,我们追吗?”樊游身旁一名繁星弟子道。
      “不用了,”樊游摆了摆手道,“百鸟涧方圆百里都难见人,这小子又没了内力,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之中,必死无疑,那宫盒也无所谓啦,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现在得赶快都回去收拾其它派的家伙。”待众人离去,樊游有一次深沉地看向百鸟涧,大袖一甩离开而去。
      在墨雨昂坠下百鸟涧时,他猛地看见那崖壁上的雏鹰也从巢中掉落,与他一起下坠,但很快就展翅飞翔。“你也要飞走了?”墨雨昂苦笑着心想。
      墨雨昂运足最后的内力,与水面撞上。但此时墨雨昂的真气已经十分稀少,加之这么强的冲击,不禁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沉入水底。他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但不知怎的,嘴唇一阵温润,胸腔中又补充了空气。墨雨昂睁眼一看,竟然是鹤云织用自己的嘴为他输气。
      获空气的他恢复了意识,自己怀中的织儿却已昏厥。墨雨昂赶忙奋力划水,浮出水面。但浮出水面只是开始,强劲的水流冲得墨雨昂屡屡吃水,背部又不停撞上河石,本想用手抓住一块石头,却因石头太滑根本无法抓住。
      在过渡的劳累之后,墨雨昂又逐渐失去了意识。他看了一眼怀里的织儿,不由心生不甘。
      “我…我要死了吗?织儿这么信任我,我却还是救不了她。父亲,鹤爷爷,我也没法帮你们报仇了……好不甘心啊,不甘心啊……”墨雨昂两眼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IP属地:天津3楼2017-08-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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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凤飞天穹
        ……
        “我……我死了吗?”墨雨昂慢慢地睁开眼睛,不停问自己这个相同的问题。
        “哥哥,哥哥,你醒了吗?”墨雨昂忽听见一名少女一遍遍地在自己一旁呼唤着。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鹤云织。
        墨雨昂长舒一口气,头微微一侧,望见一张可爱稚嫩的脸。鹤云织睁着水晶澄澈的大眼,担忧地看着墨雨昂。
        “织儿……”墨雨昂颤巍巍地伸出手,鹤云织也乖巧地低下头,让他摸了摸,“我这是在哪?”
        鹤云织微笑道:“是一位老伯家,是老伯救了你。”
        鹤云织刚说完,一位五旬老者,就来到墨雨昂身旁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顺路捞了两个人。这些天一直是小姑娘在照顾你,否则我也不知怎么办。”
        “老伯,你说得不对,如果你没救起我和哥哥,我们怕是早已成了水底亡魂了。”鹤云织摇了摇头道。
        “老先生,织儿说的对,您的搭救之恩,我们都永生难忘。”墨雨昂咳了两声道。
        那老伯听后也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他挠了挠头,道:“对了,孩子,你们到底是怎么掉到河里的?前些天太忙忘记问了。”
        墨雨昂听见老伯发问,努力想坐起来,但却浑身没劲,无奈道:“织儿,你扶我起来,我要跟老先生讲几句话。”
        鹤云织轻轻将墨雨昂扶起,柔声地叮嘱了几句。
        “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家本是以商旅为业,本来此次是要去一个地方做生意的,谁知半路遭遇山贼,将我们家人杀光。织儿是我的干妹子,我们被山贼追到河边后,因惊吓过度不慎掉入河中。”墨雨昂自然不会说出真相,毕竟自己的身份太过特殊。
        那老伯听了墨雨昂编的故事,非但不怀疑,反而愤愤道:”哼,这天下刚平,竟又生山贼,真让人气恼。”
        “这么说,你们现在都没家了?”老伯关切地询问墨雨昂两人。墨雨昂沉默地点点头。
        “那……那这样吧,你们不嫌弃,先留下住我这吧,”老伯见两人神情哀伤,不禁心生怜悯,“我这虽然不大,但还有个空房间,你们看怎么样?”
        墨雨昂与鹤云织相视一下,微笑道:“那就多谢老先生啦。”
        “你也别叫我老先生啦,我姓薛,叫我薛伯就好。”老伯朴实一笑道。
        ……
        ……
        树丛遍山,炊烟袅袅,骄阳普照,万蝉齐鸣。一条缓缓水流,流经那片树林和农家的肥田。谁能知道,那柔和的河流,源头竟是羽灵门第一大险百鸟涧。
        一名脸庞棱角分明,且十分俊秀的年轻男子背负着干柴往家里赶。这男子虽然表情喜悦,俊朗,但仍掩不住一丝病容。
        那男子不是谁?就是墨雨昂。一晃两年,墨雨昂已基本脱去稚气,给人一种可靠感。但两年前的事故,不仅让他尽失内力,并且给他的肺部造成了后遗症,每次吸入冷空气太久就会咳嗽不止,也不能行太久路,否则会有窒息之感。不过好在,现在是夏季,墨雨昂还可以出来帮薛伯分担家务。
        可是那水毕竟是山涧之水,难免有些寒气,墨雨昂经过时还是咳了一下。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唏。”墨雨昂咳罢,看到翠林,晨露,不由欣喜地吟了一句。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晖。”遥听一声细致,温润的声音传来答了这首诗的下句。
        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位澈眼如波,肌肤似玉的少女。少女的身旁,盘旋着三只灵鸟儿,一只草原巨雕,一只灵性白鸽,还有一只矫健白鹰。
        “哥哥!”少女对墨雨昂娇声叫道。原来那少女就是两年前,那个幼稚女孩鹤云织。
        墨雨昂见到是鹤云织,心情更是愉快,快步走上前。鹤云织也微笑一下,一脚踏出,飘飞着投入墨雨昂的怀中。
        “哥哥,刚才那首是汉乐府的诗歌长歌行,不过描述的是春季,用在这时着实不好。”鹤云织抿嘴笑道。
        墨雨昂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道:“咳,哥哥不如织儿的文雅,也没有武功,还天天病殃殃的,织儿,哥哥真是没用啊。”
        “才不是呢,哥哥最好了,”鹤云织偎在墨雨昂怀里道,“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墨雨昂笑了一下,道:“那你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妹子啦。”
        鹤云织听后,俏脸一红,沉默不语。
        “对了,织儿,你来做什么?”
        “薛伯要我寻你回去,真是的,哥哥大清早就不见人,把薛伯急坏了。”织儿说着嘟起小嘴,假装生气。
        “真不好意思,要让薛伯知道我出来砍柴,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你还是和薛伯讲吧。若不是云端,还真难寻你啊。”鹤云织指了指盘旋的草原巨雕道。
        原来,在两年前的事故后,鹤云织抱着尝试的心理,召唤灵鸟。谁知竟真的将三只灵鸟召回,于是这三只灵鸟就成为了墨雨昂和鹤云织对羽灵门最后的记忆。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回家,路途还跟村民打招呼。
        “薛伯,我们回来了。”墨雨昂推开门道。
        屋里一位五旬老伯,坐在榻上,桌上摆着一壶酒,老伯正举杯饮酒。
        “嗯,回来就好,你这孩子,惊煞我了。”薛伯放下酒杯,脸微微泛红,指着墨雨昂面露愠色道,“罚你小子陪我喝三杯。”
        “薛伯,酒喝多可不好。”墨雨昂放下干柴道。
        “放屁,你小子去年三十的时候喝得可没我少。”薛伯放下酒杯笑骂道。
        墨雨昂微微皱眉,小心地看了鹤云织一眼。
        “没事的,哥哥,去陪薛伯喝三杯吧,”鹤云织对墨雨昂笑笑道,“而且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哦。”
        “嗯?”墨雨昂不解地望着鹤云织。
        鹤云织笑而不语,默默拿出一壶酒给墨雨昂。墨雨昂打开酒壶,看了一眼,又用鼻子轻嗅一下。
        “雄黄?”墨雨昂沉声道。
        “嗯,今天是端午,大家都要喝点,而且酒属温性,对哥哥的肺病有好处,”鹤云织说罢,拿起桌上的酒自己倒了一杯,“薛伯、哥哥,织儿先干为敬。”
        薛伯见状本想说些什么,但不等他说出,鹤云织就已将杯中的酒饮尽。
        只见织儿放下酒杯后,面色通红,身子摇晃。墨雨昂赶忙上前抱住她。
        “怪了,织儿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差?”墨雨昂看着怀中的鹤云织喃喃道。
        “废话,小子你自己看我酒壶装的是什么?”薛伯说罢,墨雨昂就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闻,一股浓烈的气息袭来。
        “呀,这哪是雄黄,这分明是白酒。”墨雨昂惊道。
        “嘿嘿,趁机喝了点。”薛伯不好意思道。
        墨雨昂叹了口气,道:“薛伯,我先带织儿回房间。”
        薛伯饮了一口酒,道:“小子,喜欢人家就快点说,别让织丫头等你。”
        “薛伯,你说什么呢?织儿可是我妹子啊。”
        “可据我所知,这丫头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薛伯冷冷地瞥了墨雨昂一眼,这一瞬间,墨雨昂猛地觉得眼前这个老伯不同寻常。
        “嗯。”墨雨昂默默做答道。
        墨雨昂回到房间,将鹤云织轻放在床上,他看着鹤云织红扑扑的脸蛋,不禁用手摸了一下,那细滑的皮肤吹弹可破。
        “哥哥,别忘了吃药。”鹤云织含糊地说了一句。
        墨雨昂会心一笑道:“知道了。”他看着桌上那碗尚温的汤药,才意识到自己没吃药,想到这,突感肺部一痒,大咳起来,咳到最后竟咳出一口鲜血。
        墨雨昂一惊,赶忙捧起碗,一口饮尽。咳嗽才有所缓解。一想到自己这般羸弱的身子,已无法报仇,不禁心头一疼。
        “哥哥,哥哥,你别走。”鹤云织梦呓道。
        墨雨昂看见鹤云织,心中疼痛稍微消散,悄悄来到鹤云织身旁摸着她的脑袋道:“哥哥不会走的,织儿放心。”
        看着鹤云织渐渐熟睡,墨雨昂的心也放松下来。他抬头望着这个狭小的房间,竟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这呆了两个春秋。
        突然他看到桌面上,一个木块,他拿起木块,竟是父亲给的宫盒。看着那宫盒,墨雨昂又想起往事,鼻子一阵酸楚。


        IP属地:天津4楼2017-08-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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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回过神,他把玩着宫盒,用手转着玩,就在他扭宫盒时,猛地发现当太阳光直射宫盒的边缘时,竟显出一个个图案。墨雨昂仔细一看,那图案竟是八卦卦象。墨雨昂略略一算,竟暗合天地蛊数,由于墨雨昂出身羽灵门,算学是必修之学。
          他连忙就地推演,一遍遍演算。
          “果然,那么只要……”墨雨昂根据推演的结果扭动宫盒,当扭到最后一步时,墨雨昂心情不由激动起来。可过了一会仍没反映。
          “我就说,要是这么好破,也不至于遗留几代了,”墨雨昂自嘲一句,脑海中又过了一遍推演过程。竟发现自己的推演中有余数(与今天所说余数不同,类似现在的小数)。
          当时在算时认为无关紧要将其舍去,墨雨昂认为玄机就在这里,当在加上余数重算。
          “左偏西南昴时……”墨雨昂把最后一步扭好,屏息看着宫盒。只听宫盒内部零件运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只见那宫盒拉长打开,木块翻转外换内,内换外,一个宫盒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记满文字的木板,墨雨昂仔细看着木板上的细小的文字。
          “凤飞涅磐诀?”原来那木板记录的竟是一个功法,功法名曰凤飞涅磐诀。功法被分为六境,曰:新火、展翼、凤飞、浴火、洗髓、涅磐。
          墨雨昂看着那功法与羽灵内功有些许相似,但又不同。尤其是新火境中的一句话最奇怪:气锁田,田中分,分再锁,锁再分。意思是让修炼者将真气压缩丹田,再将起释放但不能离开丹田。
          “这不会有爆体吧。”墨雨昂暗自叫苦。但天生爱冒险的他,还是照做了。他气压丹田,又释放,顿时丹田一阵剧痛。墨雨昂忍住疼痛,又试几次,丹田的气息竟一时无法控制,冲了出来,霎时一股热流流进了自己的经脉,墨雨昂感觉一阵火热,好似火烧一般。
          但灼热之后,浑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尤其经过肺部时,更是一阵温润。墨雨昂长吐一口气,那口气似将一股极寒气息,竟在空气中形成白气。
          就这样墨雨昂打坐修炼了不知多久。当墨雨昂睁眼时,天色已晚。
          “哥……哥哥,你在修炼么?”鹤云织吃惊地问墨雨昂。
          墨雨昂也不知怎的,丧失的内力全部恢复,而且更加强大。他伸出手,内力集中在上面,用力在地上一按,地面竟留下一块烧黑的痕迹。
          “我这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鹤云织。鹤云织见到后不仅不感到害怕,反而喜极而泣,抱着墨雨昂大哭起来。


          IP属地:天津5楼2017-08-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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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无人?


            IP属地:天津6楼2017-08-14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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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两仪肺疾
              沙柱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露出了两颗硕大的磨牙,乍一看还真与猪牙相差无几。
              “妈的,老子打死你。”沙柱暴跳如雷,手中铁棍如千斤巨石般朝墨雨昂砸来。墨雨昂见那铁棍来势凶悍,仍镇定自若的伫立原地。沙柱见他如此冷静,心生疑惑,但一棍挥出已不容收回,索性一运气力,大喝一声。
              在场众人倒吸凉气,要知道这个沙柱天生就有很大的力气,用了气功更是如虎添翼。正当人们以为墨雨昂不死也伤时,墨雨昂突然在离铁棍两寸之时,身影一动铁棍竟偏离了,擦着他的发丝落在地上。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
              “这厮的力气果然巨大,还好刚才没有硬接。”墨雨昂表面冷静,其实内心后怕不已,新火内力或许有使温度升高的能力,但对于力道提升却不是很大。那一棍如真让墨雨昂硬接,倒是能勉强接下,但是会让他耗尽气力。
              闪过沙柱的杀招,墨雨昂脚踏拂燕踏运步,一步抢上,用手里的柴刀使出墨灵化云剑,如今的墨雨昂虽使不出当初化剑为羽,羽化墨云的境界,但依然可以挥剑迅猛,沙柱连墨雨昂的柴刀都没看清,就被其刀背击中左手,瞬间麻木。
              沙柱气恼着挥出右拳,不料墨雨昂身影如同鬼魅,一记重拳又落了空。此时的墨雨昂早已闪身来到沙柱身后,一脚踹出,将其踢倒在地。沙柱刚想起身反击,一把柴刀已经对着自己的咽喉。
              沙柱脸色大变,对墨雨昂惊恐道:“少侠饶命!”
              墨雨昂眉头微微皱起,冷冷道:“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少侠饶命,我……我欺横霸市,我不是人。”沙柱惊慌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墨雨昂冷哼一声道。
              沙柱一脸迷茫,眼珠一转,看见了鹤云织。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慌忙道:“少侠,我…我混…蛋,不知这位姑娘是少侠的女人,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您饶了我吧。”
              墨雨昂听后,不禁生出抽他一巴掌的冲动,鹤云织也羞红了脸。
              “你…搞错了,他是我哥哥。”鹤云织低下红涨的脸低声道。
              沙柱自知弄错,不禁暗自叫苦。
              墨雨昂盯着沙柱惊慌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不杀你,但你得做事补偿。”
              “少侠有何吩咐,小的一定尽力。”沙柱见自己小命得保,心花怒放道。
              “第一,向陆大娘母子和我家妹子道歉,”墨雨昂道,“第二,买下所有的菜,价钱你自己去问陆大娘。”
              沙柱听后,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什么有生命危险的事。
              于是沙柱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三人面前道歉,又问了菜钱,满脸堆笑地把钱赔了。刚才还不可一世,到现在竟是这样一副丑态,惹得众人啼笑皆非。
              事情结束后,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墨雨昂也准备转身离开。这时,一名头戴斗笠,看上去像渔夫的男人向墨雨昂瞟了一眼,才转身离开,墨雨昂看着男人的眼神生出了丝丝寒意。
              “哥哥?哥哥?”鹤云织拉了拉墨雨昂的手道,墨雨昂方才回神。
              “嗯,走吧。”墨雨昂笑笑道。
              就在两人走到家门时,墨雨昂突然感觉自己的肺部一阵灼热,一阵冰凉,喉头一甜咳出一口浓血。
              鹤云织见状,惊慌搀起墨雨昂,道:“哥哥,你多少天没喝药了?”
              墨雨昂一算确实两天未曾服药,可是理论上自己内力恢复,肺病应该是可以治愈的,可今天一出手,竟更加严重。
              鹤云织推门而入,坐在榻上的薛伯看见墨雨昂,感觉情形不对,赶快起身帮着鹤云织将墨雨昂扶上床。过了一会鹤云织将煎好的汤药端给墨雨昂,墨雨昂也不顾汤药的温度,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肺部的寒冷有所减还。但灼热却加剧了,咳嗽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一口鲜血咳入碗中,不出一会竟咳出了满满一碗的血。
              “哥…哥哥,他这是怎么了?”鹤云织红着眼圈,泪珠不住地掉。
              “我……我去找胡大夫。”薛伯也慌了,穿了草鞋就冲出了家门。
              “薛…薛伯!”此时鹤云织只剩下自己独自照顾墨雨昂。
              鹤云织轻柔地摸着墨雨昂的脸庞,用自己的小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回忆起自己小的时候,墨雨昂常常在她生病之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为了让她在感冒时喝上鱼汤,不惜跑去百鸟涧上游捕鱼。
              “哥哥,现在换织儿来照顾你吧。”鹤云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微笑道,“哥哥可是织儿最后的亲人了……”
              墨雨昂口微微张开,似回答着鹤云织的话。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重重地推门声,薛伯带着一名身着郎中服,年龄与薛伯相仿的老者进来。
              “老胡,你看看这孩子怎么回事?上次的药不管用啊。”薛伯焦急道。
              那大夫,也不多说,打量一下墨雨昂后,又伸手把了把墨雨昂的脉。过了一会儿,收起手叹了口气。
              “胡伯,哥哥他怎么了?”鹤云织着急地问道。
              “病小子的肺病转性了,原来的汤药当然不起作用,甚至会有加重的可能。”大夫站起身,皱眉道。
              “那…那究竟该怎么办?”薛伯焦头烂额道。
              “他的病不是简单的阴转阳,现在他是左肺极阳,右肺极阴。双重极端属性的肺病,我行医三十年,闻所未闻。”大夫摇头道。
              “那哥哥岂不……”鹤云织听大夫一说,身子一软,瘫道在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老胡,真没办法吗?”薛伯皱着眉头,紧拽着大夫衣袖道。
              大夫沉思一会儿,道:“我这里倒有一副极寒极热之药,但却是我一时兴起炼的,也不知效果是什么。但理论上应该可以调和他的阴阳两气,丫头你愿意试吗?”
              鹤云织听还有一丝希望,拭干眼泪,不假思索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放弃。”
              “好,我现在就带了一副,”那大夫倒也爽快,摸出一个药宝递给鹤云织道,“这药名曰两仪散,药性猛烈,能否控制得当,全凭病小子的意志了。”


              IP属地:天津17楼2017-08-15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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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线更新,大家帮帮忙指点


                IP属地:天津18楼2017-08-1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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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李唐秦王
                  墨雨昂感觉自己身处黑暗,时不时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鹤云织的声音,想回答她,却无法出声。渐渐地连鹤云织的声音也消失了,墨雨昂孤独地置身于黑暗,无能为力使他感受到一丝恐惧。
                  “努力了这么久,结果还是一场空吗?”墨雨昂不甘地想。
                  突然一股寒气,从空虚的黑暗中传来,凄冷刺骨,感觉骨头都要冻成了冰。墨雨昂很想大叫一声,释放痛苦,又奈何无法发声,只得紧咬牙根。本来几度的寒冷已使墨雨昂痛苦不堪了,接着一股灼烧感又突然冒出,如同烈火焚身,炙热无比。这样一种极寒极热,就如炼狱般地折磨墨雨昂。
                  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墨雨昂很快就要失去意识。但就在这时,墨雨昂的脑海闪过两个词,“兼爱”“非攻”。本来就要完全丧失意识的墨雨昂,一想至此,想起了父亲曾在讲解《墨子》之时,墨子之言:“兼相爱,交相利。”“兴天下的利益,除天下的祸害。”,他猛然醒悟,内力抖转,异变恒生......
                  ……
                  ……
                  “胡伯,谢谢您救了哥哥。”墨雨昂模糊地听见鹤云织的声音。
                  “没什么,若不是这小子有超乎常人的转化能力,就算用了两仪散,也救不回,”墨雨昂又听见一个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但两仪散治标不治本,随时还有发作的可能,到时我再制几副送给你。”
                  “谢谢胡伯。”
                  “主要是靠在病小子常来医馆帮我做事,这一个孩子死了怪可惜。”胡伯叹口气道。
                  墨雨昂听到这,又昏昏睡了过去。
                  ……
                  墨雨昂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过了几日终于清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这床,一向是织儿睡的,自己则是睡地铺。想到这,他不由担心,难道织儿这些天都在睡地铺?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此时织儿正紧紧抱住自己,头埋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睡。墨雨昂看见织儿此时的样子,心中的怜爱顿时泛滥,伸手将织儿揽入怀中,轻嗅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织儿似感受到了什么,头缩在墨雨昂的怀里微微蹭着,突然道:“哥哥,你醒了?”
                  墨雨昂默默织儿的头道:“嗯,我醒了。”
                  织儿将头轻轻抬起,望着墨雨昂的双眼,双颊略略泛红,把墨雨昂搂得更紧,玉颈一仰,朱唇在墨雨昂的耳垂上淡淡一吻。
                  “真是的,哥哥真是让人担心。”织儿微笑看着墨雨昂的眼睛道。
                  墨雨昂一向冷静,竟在这时呆滞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墨雨昂愈发觉得织儿的神情不对,当下立即道:“织儿,你可以扶我出去吗?”
                  织儿愣了一下,神情略显失望,答应道:“好的。”
                  于是,墨雨昂就在织儿的搀扶下来到户外,此时薛伯早已外出耕作。两人倒是清静,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闲逸的田园之景。
                  就在两人都无比享受时,一阵马蹄破坏了平静,只见一伙身着战甲的士兵驾马驰骋。突然那伙士兵全都在墨雨昂和鹤云织前停下。
                  织儿看见这些士兵停在自己与墨雨昂面前,不禁心生疑惑。
                  墨雨昂也眉头微颦,道:“各位大哥,不知何事来要寻舍妹和在下?”
                  一名士兵上下大量了一下墨雨昂,对另一名似乎是领头的士兵道:“应该就是他了。”
                  那领头点点头对墨雨昂道:“还请阁下跟我们走一遭。”
                  墨雨昂听后,眉头皱得更加厉害道:“不知在下犯了何事?”
                  领头面无表情道:“我们只是奉秦王大人之命而来,至于何故,就不知道了。”
                  “可是……”织儿刚要反驳,就被墨雨昂伸手制止。
                  “好,那在下就跟各位前去,但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交代我的妹子可以吗?”墨雨昂平静道。
                  “你快点。”领头略有不悦道。
                  墨雨昂微微一笑,转身对织儿耳语道:“这些人是……”
                  织儿一听不禁花容失色,颤声道:“是…是他?”
                  墨雨昂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你病刚好。”织儿面露忧色道。
                  “没事,我到时运气恢复一下体力就好。”说罢,便被士兵带上了一辆马车后离开了。
                  墨雨昂一路上确实在运气恢复,难道他是要恢复内力后逃走吗?当然不是,这些士兵的实力,墨雨昂就算没有内力不能打败,但逃走还是可以的。
                  所以墨雨昂真正害怕的不是这群士兵本身,而是这群士兵上头的那个人。
                  此人堪称李唐神将,李唐的江山一半是此人率领拿下,而且此人还是当朝皇帝的第二个儿子,是唯一一个能与太子李建成抗衡的人,此人不是谁,正是大名鼎鼎的李唐枭雄,秦王--李世民。
                  墨雨昂虽不知道李世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但从两年前父亲的遗令中可知,此人不是寻常人物,而且应该与自己的父亲有过交际。
                  “算了。”墨雨昂索性不再去想,一心一意地运气恢复。
                  “阁下,请。”墨雨昂的内力刚刚恢复一半,就听见领头士兵说道。
                  于是墨雨昂收回心神,跟随士兵来到一处军帐,军帐高挂唐字旗。士兵来到一帐营帐外,对墨雨昂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墨雨昂便掀起营帘,缓步走入营帐。
                  这时,墨雨昂忽闻一人喝道:“见了秦王殿下,何不跪下。”
                  墨雨昂也不理那人,抬头冷然看了一眼,一名身材高大,着一身战袍的男子坐在帐中的椅子上,男子无不透露出威严,一张刀削般的脸庞就好像专门为打仗而生,在其旁边站立着一名高瘦将士。
                  “不知殿下寻草民何事?”墨雨昂冷冷对李世民道。
                  “大胆刁民!居然在殿下面前如此傲慢无礼。”那名高瘦将士又喝一声道。
                  “算了。”李世民对那将士摆摆手手,又看着墨雨昂道,“敢问小兄弟叫什么?”
                  “草民鄙姓墨,拙名雨昂。”墨雨昂不卑不亢道。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对墨雨昂身边的士兵道:“把你的佩剑给这个少年。”
                  士兵不禁愣了神,惊疑不已。
                  “快!没听清吗?”李世民瞪着士兵,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杀气。士兵见李世民凶光外露,不由惊慌,战战兢兢地把腰间佩剑取出,递给墨雨昂。墨雨昂见了,也疑心大起,皱着眉把剑接过。
                  “小兄弟,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剑法。”李世民看似和蔼,实质透露出一种威严。可偏偏墨雨昂不为所动,静静站在原地。
                  李世民见状冷笑一声道:“那本王先手。”他说罢,抽出腰间战刀,一个步法飞身来到墨雨昂身旁,对着他就是一套刀法。
                  墨雨昂见李世民刀法凌厉,情急之下掣剑抵挡。李世民见墨雨昂拔剑,嘴里微翘,面露喜色,当下加快了挥刀,战刀在李世民手中,如同迅急电光,墨雨昂只是用基础剑法很快就支持不住,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墨灵化云剑。墨灵化云剑飘逸、轻盈,又被墨雨昂练入志高境界,很快就破了李世民的刀法。
                  李世民见刀法被破,闪身向后一蹬,脱离了墨雨昂的剑法。
                  “小兄弟好剑法,”李世民眯着眼看着墨雨昂道,“敢问墨风徐是你什么人?”
                  墨雨昂见李世民道出自己父亲的名字,心头一震,道:“正是家父。”
                  “哈哈哈,找到了。”李世民大笑道,“那么……也就只有请你留下了。”
                  墨雨昂听后,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你大可试试看。”李世民微仰着头,冷冷一笑道。
                  李世民话音一落,墨雨昂就要转身离开,就在他想转身的瞬间,吃惊地发现自己身体,竟被一条条细丝缠绕。这个时候,墨雨昂才回想起李世民刚才的刀法。
                  “天竺血蚕丝!难道刚才的刀法是地蛊天网术?!”墨雨昂惊诧道。
                  “不愧是墨风徐的儿子,居然这么快就认出了门路,”李世民对墨雨昂一笑道,“不过我没练出地蛊七十二,只练出了天蛊三十六而已。”
                  墨雨昂见李世民身处高位,竟有如此实力,不禁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不知殿下留住墨某人,是为何故?”
                  “就想请你帮个忙,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但说无妨。”墨雨昂知道自己逃不这血蚕丝网,权怡之下,只好答应。
                  李世民见墨雨昂答应,示意一下自己的部下,只见一群士兵从帐外扛进一个木人傀儡。
                  “我知道羽灵门擅长机巧之术,而木兵傀是墨云派代表,当年你父亲帮我建造傀儡以灭隋。但由于木傀难制,未能完工,后令尊又因门中之事离开,这木傀就此搁置。”李世民叹了口气,摸了一下木兵傀儡道,“现在你只要帮我完成傀儡剩下的工程,助我赢得战争,我自会放你。”


                  IP属地:天津19楼2017-08-1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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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北上虎牢
                    墨雨昂一听,松了口气,他从小就精通算学,又时常去看自己父亲制作机巧设备,对于墨云机巧,木兵傀儡更是了如指掌。
                    “我明白了,但这涉及墨云绝学,不能让外人看到。”墨雨昂沉声道。
                    “这个我知道。”李世民示意身边侍卫,侍卫会意地拿出一个支架,一块白布。在墨雨昂周围布起,瞬息间,便搭成了一个小篷,而墨雨昂就处在小篷中。
                    “你身边的蚕丝我已经全部拆掉,只留了一圈在这个篷外。”李世民在小篷外道。
                    墨雨昂听后,只得放弃了逃跑的念想,望着眼前的机傀想起了父亲,沉痛地叹了口气。其实,墨云的机傀术最重要的不是装佩的部件而是手法。墨云装佩机傀有专门的手法,手法不对就算有制作图纸也难以制作。
                    这种手法名曰捏云画天手。既是墨云机巧装佩手法,又是一记擒拿武功。
                    墨雨昂观察一下木兵傀,整个傀儡已经完成基本完成,只差中枢部分。墨雨昂迅速抓起零件,使出捏云画天手,只见他的双手灵巧得真似在捏着白云。哪一个地方要用力装,哪一个地方要用巧劲,只有练过捏云画天手的人才知道。
                    不出一个时辰,墨雨昂就完成了装佩。本想解木傀逃走,但转念一想,这一逃肯定会连累织儿,就放弃了。
                    “完成了。”墨雨昂对篷外道。
                    墨雨昂话音一落,小篷就被迅速拆解。
                    “好。”李世民望着那个高大的木兵傀,拍手赞道,“这样我大唐胜率就更大了。”
                    “这下我可以离开了吗?”墨雨昂冷冷道。
                    李世民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恐怕还不行。”
                    “殿下要反悔吗?”墨雨昂皱眉道。
                    “反悔?我可没反悔,你忘了我的原话?我的原话是帮我完成傀儡,助我赢得胜利。反悔的是你吧,小兄弟。”李世民嘿笑道。
                    这时,墨雨昂才听出意思,原来这根本是两件事:完成傀儡和助他取胜。李世民故意说了个有歧意的话,故意诱骗墨雨昂答应。
                    “打仗我不在行,机巧之术你为什么不找家父?”
                    “据我所知,令尊早就故去了吧。”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墨雨昂听闻,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令尊去世,还知道羽灵门已经易主。”李世民抚须道。
                    墨雨昂压抑心中恐惧,道:“殿下果然耳目灵通。”
                    李世民也不答话,不知从哪拿来一顶斗笠,默默戴上。墨雨昂一瞧,此时李世民与上次看见的渔夫竟相像无比。
                    “是你!”墨雨昂道。
                    李世民笑而不语,这时,一名士兵将一人押到墨雨昂身旁。墨雨昂扭头一看,此人正是薛伯。
                    “这个人你认识吗?”李世民指指薛伯道。
                    “认识。”墨雨昂冷冷道。
                    “你可知此人来历?”李世民追问道。
                    “墨某不知,只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如亲。”
                    李世民冷笑道:“你知道洛阳七里井一战吗?”
                    墨雨昂道:“知道。”
                    “那你就一定知道当时的隋军大将叫薛世雄。”李世民话音刚落,就见薛伯身形一颤。
                    “殿下想说什么?”墨雨昂似也明白了什么道。
                    “世人只道薛世雄病败后,惭愧不已,大病一场后死去。其实,薛世雄压根没死,他的确因惭愧大病,但并没死去,反而痊愈。之后,便隐居乡里,直至今日。”李世民说罢,冷冷地看了薛伯一眼。
                    墨雨昂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待自己和蔼可亲的老人,竟是当年那个凶狠威猛的隋朝名将薛世雄。
                    “孩子,你别管我了,好几年前我的命就该丢了,如今是该我还回的时候了。”薛世雄低着头道。
                    墨雨昂摇了摇头,道:“不论薛伯是谁,都是我和织儿的恩人,有恩必报,本就是常理。”
                    薛世雄身躯颤抖,缓缓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和感动的表情望着墨雨昂。
                    “说吧,要我怎么做。”墨雨昂平静道。
                    李世民轻笑道:“明日清晨随我北上虎牢。”
                    “好,不过今晚我要先回去。家中还有一个妹子,放不下心。”墨雨昂叹气道。
                    李世民点头答应,但把薛世雄留了下来。
                    ……
                    墨雨昂晚上回到家中,看见织儿一个人昏睡在胡床(类似现在的木沙发)上,心中一疼,来到织儿身边,将她轻柔抱起回到房间。看着织儿睡在床上可爱的样子,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便是一阵心酸。
                    墨雨昂坐在织儿的床头,静静地看着,不愿离开,总想着再看一下。
                    “哥哥,你回来了?”织儿揉揉眼,对墨雨昂道。
                    “嗯。”墨雨昂对她点了点头。织儿对他甜甜一笑,将头枕在墨雨昂腿上。墨雨昂也任由她枕着自己的腿,用手轻轻撩开织儿的长发,摸着织儿的脸蛋。
                    “哥哥,织儿有话对你说,能靠近点吗?”织儿握着墨雨昂的手撒娇道。
                    墨雨昂笑了一下,将头凑近道:“织儿,说吧。”
                    织儿也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搂住墨雨昂的后颈,头一抬,小小的朱唇在墨雨昂的唇上浅浅一吻。
                    “织……织儿居然喜欢上了哥哥,织儿一定是最差劲的妹妹了。”织儿脸一红,埋在墨雨昂的怀里。
                    墨雨昂此时脑子里只不断地重复一句话:织儿可是我的妹妹啊。”
                    自己却不自主地将脸凑近,用手捏起织儿的下巴,对织儿深深地吻下。织儿也不抵抗,反而有一种安全感。
                    过了半晌,墨雨昂终于恢复理智,松开织儿的朱唇,将她搂入怀中。
                    “我才是最差劲的哥哥啊。”墨雨昂说罢流下两行不易察觉的清泪。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次日辰时(现在说的凌晨五点),墨雨昂提笔写了一封信放在织儿的枕边,信的大致内容是让织儿不要挂念他,好好找一户人家托付终生。墨雨昂自信以织儿的姿色找户好人家不成问题,加上织儿武功高强,也应是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墨雨昂最后看了一眼织儿,沉痛地叹了口气,忽闻房外一阵蹄声,他知道自己该走了。收好包袱,提上墨心剑,出门跨上了战马。
                    男儿志在天下,提剑跨马别情长。女郎独留望情君,两行泪,两行泪,愿持痴情伴随郎。


                    IP属地:天津20楼2017-08-1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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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虎牢之战
                      行军三天两夜,众军士已疲惫难堪,终于在一处树林停下,稍作休整。入夜,士兵支起帐篷,围在篝火旁喝酒、谈笑。
                      墨雨昂婉拒了士兵们的邀请,提着一壶酒,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一边仰望着星空,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想到若是织儿在这,一定会哭红眼,劝阻墨雨昂不要再喝。但是织儿已经不在了,墨雨昂一想到这,胸口一阵疼痛,酒灌得更厉害了。
                      墨雨昂喝下一大壶酒,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样,胸口一阵灼热,感觉有点喘不过气,而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因为缺氧,倒在地上,任凭他如何吸气,就是没法呼吸。最后演变成了只吸不出。
                      “报应到了吗?”墨雨昂苦笑着想,意识开始模糊,隐约间又看见织儿在他面前,娇笑着叫他哥哥,伸手去摸也只是一片虚影。“织儿啊,对不起……”
                      就在墨雨昂认为自己就要死去时,突然感觉有人在给他喝着什么,顿时肺部的灼热消失,换来一阵清凉。渐渐墨雨昂恢复了意识,睁眼一看,一张精致,略显稚嫩的脸呈现在眼前。那张脸挂着两行明显的泪痕,那双大眼红肿着。
                      那张脸对于墨雨昂再熟悉不过,自他离开后就一直怀念的脸,此时竟真的出现。
                      “傻哥哥,你明知织儿是不会离开你的。”织儿一边流泪,一边微笑道。
                      “是啊,我真是愚不可及,织儿怎么可能真的会离开自己?”墨雨昂自责地心想,从小到大,织儿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依靠着自己,如今又怎会离开最依靠的哥哥?可战争真的太过危险,墨雨昂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织儿受伤。
                      “织儿……乖,回去吧。”墨雨昂摸了摸织儿的头,温柔道。
                      但不知怎么的,往常乖巧听话的织儿,此时竟变得固执。
                      “织儿不要!不论如何,织儿都要永远呆在哥哥身边。”织儿哭腔道。
                      “可是,战争很危险,织儿还要去吗?”
                      “嗯。”织儿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墨雨昂看到如此坚定的织儿,忽然感觉,自己的织儿或许已不再是自己妹妹这么简单了。墨雨昂伸出手臂,将织儿搂入自己怀里,织儿也把头埋进墨雨昂的胸口大哭起来。织儿的大哭,倾诉了一切对于墨雨昂的爱恋,和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自己最爱的男人,竟会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是最傻的哥哥了。”墨雨昂紧紧抱住织儿,害怕会再次失去她。
                      这时,墨雨昂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织儿也感觉到了什么,缩在墨雨昂怀里不再出声。
                      “殿下有事?”墨雨昂突然道。
                      “没事,本王只是听见有女子哭泣,来看看是哪家的姑娘,看来这与小兄弟大有关系啊。”李世民笑道。
                      “这是我家妹子,对我放心不下,殿下见笑了。”
                      “你们这对兄妹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倒是像……恋人。”李世民道,大有调侃墨雨昂之意。
                      织儿听后,面皮滚烫,胸口好似有头雏鹿乱撞。
                      墨雨昂自然听得出李世民话里的意思,也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织儿的头,柔声道:“织儿,还不见过秦王殿下?”
                      织儿听后,乖巧地将头抬起,转过身对李世民道:“草女鹤云织,见过秦王殿下。”
                      李世民满怀笑意地看着织儿,道:“鹤家的妮子果真可爱,这真是墨家的福分啊。”李世民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墨雨昂。
                      “殿下说错了,织儿并未嫁入我墨家。”墨雨昂此时竟没了往时的冷静,摆手道。
                      “哦,不是迟早的事吗?”李世民打了个呵欠,轻描淡写道。
                      墨雨昂听后,看向织儿,织儿也将头靠在墨雨昂胸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下,微微笑起。
                      终于在争得李世民同意后,墨雨昂决定带上织儿,一起前往虎牢。两人时不时还会去陪薛世雄聊天,喝酒。有了心爱的女人同行,墨雨昂觉得这近一年的路程竟如此之快。
                      ……
                      武德三年,李世民率军来到虎牢,即将开始一场持续一年之久的战斗,这次战斗后世称之为虎牢之战。


                      IP属地:天津22楼2017-08-1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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