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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戏楼】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 @宇_成
以及感谢曾经参与过原版戏楼的两个好朋友。
因为格式问题重开……我的锅。


1楼2017-09-18 14:09回复
    “叮咚——
    熟悉的一声响。动作比意识更快反应,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手机,滑屏解锁,果然是“您收到一条微信消息”。点开再看,好友“贺老师”头像上已经冒出了一个红色的圆形“1”。
    “怎么样?我们的新家。”
    他传过来一张照片,但是这里早已远离候机大厅,wifi信号微弱,加载得很慢。我突然有些烦躁。等图片慢慢变清晰,才发现是之前我们一起去宜家选的那张原木双人大床,已经搬到了学院路的新房子——不同的是床上平平整整地铺了张素白床单,留下足够空白,让日影散漫地漏下来;床单的一角以黄色针线绣了两只正在亲吻的小鸭子,活泼可爱,生趣盎然。
    “挺好的呀。我在飞机上,到了再聊。”
    微信聊天界面上,左右两边两只手的情侣头像遥相对应,拼起来恰好是一个爱心。陡然心生烦乱,恰好又听到即将起飞的提醒,趁机善意地敷衍过去。
    对于在校学生来说,每年的十二月总是短促而忙乱。接近学期尾声,各种事情都堆了起来;应他的要求,我搬到教师公寓里暂住,虽然已经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他的照顾与帮助,但在如山的作业面前仍然显得手忙脚乱。等到各种事情基本尘埃落定,已经到了十二月的下旬。
    接到江喻电话的时候,我和他正站在宜家的体验馆里,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家具眼花缭乱。江喻是我初中时期的闺蜜,毕业后因为家庭缘故去了美国读高中,后来被剑桥大学历史系录取,又飞去了老欧洲;我和她见面次数虽寥寥无几,却难得地一直保持着联系。江喻邀请我去她佛罗里达的家一同度圣诞,还说乔如也会从芝加哥赶来——乔如和江喻一样,也是我初中时代的闺蜜,高中又机缘巧合地与我同班;她是传统的学霸,从北大毕业后,几年前毅然决然赴美国深造,据说现在正是江喻哥哥江哲的女朋友。
    一别经年,我们终于即将再次见面。我满怀期待地告诉江喻会准时赴约后,才想起这边的安排:我们明年一开春就结婚,所以前几天已经答应了圣诞节和他一起搬家,把结婚的各类事项都确定下来。我向他说明了情况,他表示也能理解,只是目光像一声风中的叹息。
    他一向是通情达理的人,温柔如潮水。我心生愧疚,不好再说什么。
    我的座位靠窗,是他订的票,正好能观赏飞机在蓝天白云上空飞行的景象。旁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此刻正捧着平板上的赛车游戏,哭哭啼啼地拒绝关机。电子音和孩子的叫声吵得我愈加心烦,什么兴致都顿失;直到后座的妈妈说了句什么,又过了一刻钟,男孩才不情愿地将平板收好,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飞机终于起飞。
    我向座位里缩了缩,对着机窗发呆。窗外,北京的道路和城镇都逐渐凝成脚下的线与点,而自己正如云中的鸟,拔地而起,无有归途。


    11楼2017-09-18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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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一下应该不会怀孕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9-1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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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替@书君鸢 发。
        演绎人物:江哲,陈蒹
        演绎时间:2016年圣诞节前后
        演绎地点:美国,佛罗里达州
        时隔两年。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14楼2017-09-19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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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ssin' to me!"
          我穿破一名防守,在禁区起跳空接篮球,转身来一记抛物线投球。篮球比分在最后一刻逆转——87-86。
          "buzzer beater!"赛场周围的人们兴奋地大声呼喊,而我正被队友们扔到空中以示庆祝。这场球胜得艰难,我们去BAR狂欢彻夜,以至于我第二天才想起来去看看手机信息。Facebook上有上百条加好友请求,只同意了一些头像好看的女性用户。乔如的好几条短信,差一点被其他人的祝贺信息淹没。
          我躺在床上,给乔如拨去电话。她明亮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带着疑惑担忧。
          “昨天我在NCAA南区决赛绝杀,你在FB知道么。”我没接话她的疑问,径直分享自己的快乐。她的声音也温柔了些,和我谈起她有好友要去我在迈阿密的家,那个好友恰好是江喻的朋友。
          “哦,长得怎么样?”我起身下床去洗漱间,给脸上打满泡沫。
          “长得……很好看啊。”她明显有些停顿,但她是不敢对我使小性子的,她知道我不喜欢。她个性好强,也不愿在我面前示弱。
          “她什么时候到迈阿密?我可以去接她。”
          “她有男朋友了。”乔如急切地说,她的紧张,我在百公里之外都感觉得到。
          “我会在意这些么。”我淡淡回复,突然又不想太伤她的心,补充了一句。“因为她是你朋友啊,我得替你照顾好。”
          乔如没再多说,我也没什么精力再去顾及她的感受,下午的飞机就要飞到迈阿密了,我的行李还没收拾。
          从马萨诸塞州的漫天飞雪,到迈阿密的沙滩阳光,我还有些不太适应不下雪的圣诞节。迈阿密的别墅,是父母给江喻的成人礼,我都从来没来过这里,别墅只有江喻在,父母不知道去世界的哪个角落游玩了;这两天,自己反倒有一种度假的感觉。21日,我开着江喻的Volvo亮红色的跑车,来机场接乔如和江喻的朋友——陈蒹。
          “你好,我是江喻的哥哥,在到达口接你,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我给陈蒹手机发了短信。但愿她开了国际漫游。


          15楼2017-09-19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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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飞机,跟着人流涌过长长的下机通道。我被迈阿密温暖潮湿的空气轻易地裹挟进去,听着周围人沉滞黏重的呼吸,仿佛炎夏温度没有开足的冷空调,闷得难受。
            才走几步,背上、额上、面上已覆了薄薄的一层汗。在北京秋冬季时高领毛衣和呢子风衣的标配显然是不能应付这样的气候。我排队领了行李箱,从外层抽出事先备好的棉麻长袖衫和长裙,钻进换衣间;再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也轻快了起来。
            到达口的栏杆外站着许许多多焦灼等待的人,一张张牵挂或重逢的面孔,让我陡然有些恍惚。
            我生来慢热。打开手机,终于,接二连三的短信提示音把我从恍惚中震回神。
            “陈蒹,我有些事要处理,现在还在芝加哥。不过我已经拜托我的男朋友江哲来接你了哦,过几天我们迈阿密见。”这是乔如发来的简讯。
            “你好,我是江喻的哥哥,在到达口接你,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顿了顿。江喻的哥哥……不应该是乔如的男朋友吗?
            我的视力并不是很好,没戴眼镜,尤其是在室内强光状态下,对于远处的物体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重影和色块。于是我没有再细想,也不再往下翻;’就着来信号码回拨过去,绵长平稳的几声“嘟”之后,我稳了稳呼吸,道。
            “您好,我是江喻和乔如的同学,陈蒹。抱歉,我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您人在哪里……我现在就站在到达口,穿着深蓝色裙子,您能看到我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9-20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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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9-2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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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陈蒹,我是江哲。”
                电话里刚响起短促的忙音,耳边就落开一朵低沉磁性的男声,唇齿发音间卷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我不由愣了片刻,回神转身望去。
                不用刻意寻找,几乎是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江哲;身形高大颀长,纵使扎堆在自幼喝牛奶吃黄油的西方人群中,也极是显眼。他以右腿为支撑,向前半伸着左腿,整个人都往后稍倾,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一只手高高扬起,向不远处的我招呼着。
                迈阿密温暖的阳光透过机场的彩色玻璃,像一支笔,在他半旧的白色T恤上落下细碎斑斓的光影,牵连上他小麦色的皮肤,牛奶色的牙齿,和棱角分明的脸。
                乔如自幼是学霸加美女,二十多年来,追她的人简直可以从长安街的这头排到那头,而她自己也眼光极高;当年我与贺老师确定关系时,乔如还嫌弃过他年纪稍长,是个十足的钻石王老五。从前我常打趣般问喝她的喜酒要到哪一天,而今却在一瞬间突然明白,她放弃二十多年的矜持与骄傲,赶赴大洋彼岸,去皈依这个人的原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9-22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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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寒暄将之前有些尴尬的沉默一笔带过。江哲自来熟地拎过我的行李箱,而我乖乖跟在他身后,准备步行去停车场。然而刚走出机场,他却回头说带我坐机场公交回市区;我一时有些晃了神,以为许是这里停车不便,就随着他步行到公交车站。
                  迈阿密的冬季温度适宜,温暖的浅金色阳光澄在脸上,和着海风咸味湿润的空气,腻腻的很舒服。天空蓝得澄澈明净,街上的人们几乎都穿着短袖短裙,耳边不时传来几句异域他乡的低语,是自由而幽默的调笑。我们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除此之外只能听见行李箱的轮子滚在地上的摩擦声,轱辘轱辘,像一句没咬完的歌词。
                  江哲停下来向路边的当地人问了几句话,是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但我只能勉强听个大概;读书时我的英语并不算很好,一向又不长于听说交际;偶尔遇到出国交流的机会,也都因为专业方向的缘故,去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纵是去了英语国家,也都习惯了让同行的贺老师替我把食宿路线等各种事务都安排好。真是被惯坏了。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车站。上了车,我自动找了后部靠窗的位子坐下,江哲则坐在我的旁边。我心说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口,向他有礼貌地道。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这几天麻烦您和江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9-22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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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麻烦江喻的,她还没回国。”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陈蒹却一下子涨红了脸。她似乎极尽可能地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避免与我的肢体接触。
                    “那我介绍下自己吧。”我对她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要介绍。家世是父母打拼的,不属于介绍范围,虽然我相信自己有继承的欲望和责任,但是目前的我,不适合也担不起。“我上中学以前和江喻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后来我先移民到美国,一个人租房子,学习,生活,等到我父母和江喻一起移民过来,已经七八年过去了。我本科读的是Information Management,现在在读Computer Science的phD。你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9-24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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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读文学,本科在北京师范大学,现在北大研究生在读。”
                      听他简单说起自己的求学历程,我不失礼貌地点头回答。
                      交情不深的朋友大多以为我柔顺温暖,只有他曾经说,其实我是个疏离冷淡到骨子里的人。人生百事,大多在我眼底风流云散,很少能留下印迹;正如许多时候,挂在我口边的关心,也不过是出于交际的需要。
                      正出神想着,突然被“叮咚”一声打乱了思绪。我向江哲作了个因中断谈话而感到十分抱歉的手势,从包里掏出手机,习惯性地打开微信。
                      “好。”
                      什么好?屏幕上是这样简洁的一个字。我皱皱眉,用指甲划着翻看上面聊天记录,才发现是登机前的聊天回复。我顿了片刻,从通讯录中调出号码回拨过去,几声长长的等待音之后,听筒里涌来他潮水般温柔湿漉而熟悉的声音。
                      “到了?在做什么?”
                      “半小时前下的飞机。现在公交车上,准备去江喻的房子。”
                      对于他的问题,我向来是行动快于大脑,毫不犹豫,一五一十地乖乖回答。然后就听见那边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像一声叹息。
                      “这么长的路坐公车回去?人生地不熟,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我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理所当然的关心,然后微不可查地一笑,问道。
                      “你还在学院路布置新家?”
                      “你圣诞节想不想和我一起过?”
                      两边的声音几乎同时从听筒里蹦出来,越过大洋交杂缠绕在一起。我没大听清楚他说了句什么,也没有再问,便听他道。
                      “其实我现在正准备订票。你要不要我25号过去陪你?”
                      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一直是我生命中温柔了岁月的人,此时却让我手足无措。我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你先别订票。江喻家里不一定方便,何况我们喜帖都发了,你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呢,总不能推到正月后——等我问清楚了再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9-24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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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要打电话,我点头之后,就低头翻看手机。
                        “怎么样?”乔如的讯息适时传来。
                        “接到她了。什么怎样?”我回复。
                        “你说呢?”
                        “无聊……”
                        “我订好了机票,明天过来。”
                        “快来,我很想你。”我发出了讯息,无意间听到陈蒹和电话那头的对话,充满了尴尬。再看手机,乔如发来一个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起来很开心。
                        陈蒹挂了电话,我伸起右手一把撑在玻璃窗上,侧过头看着她,我们的距离恐怕只有不到10厘米。
                        “你看,那里是小哈瓦那街区,哈瓦那是古巴很有名的古城,这里之所以叫小哈瓦那,因为有很多从古巴逃到美国定居的人住在这里,他们每个人的经历,都可以说是活生生的冷战史。这里有不少酒吧,味道很好,我有时候会去酒吧,做驻唱歌手。”
                        我点开手机相册,给陈蒹展示自己之前和古巴难民拥抱一起的合影,还有我驻唱的照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9-24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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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9-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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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蒹紧绷的身体似乎在我的包围中稍稍放松,她面颊的绯红色却还没来得及退去。乔如没和我说过她驻唱的事情,我突然想起自己也没和她说过我喜欢唱LIVE。但我知道,她在高中时期就举办了人生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纤瘦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又酷又美的女孩子,真的是太稀少了。也许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能让乔如心甘情愿去迁就迎合吧。
                            陈蒹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丝胆怯,我不禁有点儿心疼,又有些无奈。“你这个乖乖女,和我待这几天,我不保证不教坏你啊。”
                            BUS到站,我提着她的行李,和她并肩而行。我们路过一家中国人开的商店,我问道:“江喻房子里没有什么食物,要不要我做晚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9-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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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我可以打下手。”
                              公交车到站,他提着我的行李下了车,我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迈阿密的市中心区域很繁华,五颜六色的商店招牌上是各种各样的英文,食材货品活色生香。路过一家招牌上是中文的商店,他问我要不要做饭;虽不愿意麻烦他,眼下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解决午餐。
                              记得贺老师曾经跟我开过玩笑,说在欧美人眼中,宫保鸡丁是中餐的代表;如果一家中餐馆里没有宫保鸡丁,那在他们眼中是不能称作中餐馆的。想到这件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向他道。
                              “你都会做什么菜呀?宫保鸡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9-29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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