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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人生同人——(曾)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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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直气壮的白嫖党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10-0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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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7-10-07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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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他心情显而易见地十分愉悦,不仅用饭多了些,嘴角淡淡的笑意也几乎都没消失过,连一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不少。若不是见到他痛出的冷汗,她差点就以为他身子大好了。
      但他的好心情也只维持了两天,两天后薛大夫来了。同薛大夫一起进来的,是管家刘爷和常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下人旺财。因为事先她去德济堂还钱时,薛大夫说他想到了法子就会过来,不需要她来找,她并没有在门口迎着薛大夫。在小屋门口看到他们的惊喜几乎同时在看到一旁刘爷和旺财时就消了一半,但她仍恭敬地将他们迎进了屋里。
      叫她气愤的是那旺财明显是故意的刺探,不像是在问他的病情,更像是侮辱和恶意的诅咒:“他是真的全瘫痪了?”“还能不能好?”“不用药能不能死?”……诸如此类的问题无一不叫她气血上冲,他竟喋喋问个不休。
      薛大夫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照旧淡定地诊脉换药,对他的问题也言简意赅的答了。只是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将他的情况说得严重了许多,归结起来就是,“不立刻用药,不好好照顾,他会立刻死去。”
      见关于他没什么可问的了,他竟话头一转盘问起薛仁来历了,面上虽带着三分客气,问出来的话却无礼之至。他这么大胆,仗的是管家撑腰:刘爷不时说上一两句,听着像是制止,实际上却是逼薛仁回答。
      红香气不过,抬出来夫人,刘管家想来也怕话说太过逼走薛仁,收敛了许多。
      薛仁仔细查看了病人胸前肋骨处的情况,满意之色一现即隐。他当时处理是凭医者的直觉,没有把握,未敢多做保证,如今看来,当时的方法是对的。断裂的肋骨已有了长合的迹象,再这样静养一个多月应就能长好。他身上的外伤愈合的比他预料的稍好一些,看来红香照料得很用心。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较之最初的惨白要好上许多。只是仍闭着双眼,面无表情。薛仁原担心他受不住激,看他神色仍是淡淡的不见喜怒
      安心不少。重病在身的人最忌心起嗔恚,只有像他这样,保持平静的心态才能心平气顺,病根早除。虽然他神色冷淡,但搭他脉象却有生机,显然有极强的求生欲望。他一心想活,这伤就有了希望。
      他对他这么用心,固然是医者本分,也因他这情况着实特殊,于医者是个极好的实例,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佩服他这份心力,不愿眼睁睁看着这样一条汉子没了。
      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早就写好的药方略做改动,连同阿成带来的药一同给了红香。
      说了许多阴阳话,付钱时管家倒没有为难,示意阿成如数付了银子,自去回禀夫人不提。
      红香颇为歉疚地一路送了两人出府,赔了许多道歉的话。两人都十分大度,表示没关系。阿成虽面有不忿,火却是冲着仗势的奴才,反而劝红香别放在心上。两人还约好后日再来。
      这次的药多了内服的,红香的活便多了一项熬药。她并不介意,反正这也不累。她担心的是他的情绪,自从管家来了,他的笑意便不见了。连她都知道管家那番做作肯定是夫人说了什么,他如何不会想到?生病的人不宜多思难过,她有心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照常照顾他。幸好他也没显露沮丧灰心一类的情绪,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劝他。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那天她本来是满腔欢喜地去门边等薛大夫来的。禀告了夫人,她便能正大光明地请大夫来了。本来可以请他从正门过的——虽然不能走大门,但可以走旁边的侧门,可那日薛大夫说他不在乎这个,还是走角门方便。从角门的确近些,但红香知道那是他体谅自己,主人的不喜,他是看在眼里的,怕让她为难。而她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心。不管他和夫人是什么关系,只让她私下找管家,肯定是不愿这事众人皆知的,因此她也没有坚持。
      但她却没想到,夫人会改变心意。她去找刘管家支钱时,他只问了一声是不是薛大夫,便让她领了三十两银子。但她到门口去迎薛大夫时,却看到旺财在那儿。他看样子已在那儿呆了会儿,坐在小兀子上翘着腿同王大爷说着什么,旁边地上一地的葵花子皮。
      红香看到他心头一跳,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法子赶他走,只能站在门边等着。旺财并不理她,自顾和看门大爷闲话。
      等不大一会儿,红香看到薛大夫同阿成来了,便笑着去迎。旺财却在这时站了起来,挡在门口:“什么人啊,看也不看就往里闯。”
      红香忍气道:“你不记得了吗?这是给公子瞧病的大夫。”
      “大夫?”旺财斜着眼上上下下地扫视了薛仁和阿成一圈:“哪来的江湖骗子,有帖子吗?”
      “你这是故意的!你上次明明见过薛大夫了!”红香怒道。
      “上次?”旺财将手一拍,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公子虽然伤着,只是行动不便而已,你却说什么‘不立即用药便有性命之危’这不是在咒公子的么?还是打量着我们刘府家宅丰厚,想多捞些银子?你们这些人,惯会说些子吓人的话显得自个高明,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公子那伤你又不是没见过!若不是薛大夫尽心尽力,公子他说不定根本就撑不到现在!”红香气道,“请薛大夫治病是夫人点了头的,你这般说三道四拦着大夫不让进,万一他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10-08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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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财冲红香一瞪眼,道:“你急什么?我又没拦着不让他治,只是嘱他一句别耍心眼怎么了?”
        他说完转头对着仍被挡在门外的两人道:“进能让你们进,不过,你可要好好的治。”他慢条斯理地威胁道:“我家公子活生生的一个人,若要被你治死了,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在这个城里呆下去了。”
        薛仁冷道:“若要依我的方子,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保他不死。若是信不过我,在下这就走,府上另请高明便是。”
        “别介呀。”旺财挤了个假笑,“我们夫人是信您的,我也是心忧公子才多了两句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计较。公子的病该怎么治还怎么治,钱不会少了您的。”说罢,闪身让出了路。不知为何,他却没再要求盯着他治病了。
        “薛大夫,对不起。”红香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薛大夫医术医德俱佳,在这一带被受尊敬,若不是为了他,何必受这样的折辱。
        薛仁摇摇头,“不怪你。这点冷言冷语,老夫还不放心上。”他看着红香,一顿脚,道,“老夫本不该问,但眼下这情况…我就多嘴问一句,也好心里有个底。公子是府上的什么人?”薛仁问道。
        红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是夫人的亲戚。您别担心银子,夫人说过不会不管他的。这次那旺财实在欺人太甚,我会禀了夫人罚他的,下次一定没人拦着您了。”她心底的那个猜测实在太大胆,一旦被人知晓传到主人耳里,假的还好,她大约只会被赶出府去,若是真的…只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薛仁摇摇头,道:“你放心,我只要能来,就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他也不再问,随红香到小屋看他病情。
        薛仁细细把了脉,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却也没恶化。这至少说明这药没刺激到他。病人身体太弱,他前次开的药主要是温补的,他既能受的住他便可酌量增些药力强的。
        送走了薛大夫,红香左思右想,还是去找了管家。这几天她想着夫人的态度,渐渐有些明白,夫人或许为着往事不想他好,却也绝不想他死。而管家大约也不会想断了他的药——只要他还治着病,府里这项的银子就不会断,只是因为夫人,不能让他过得太好。想明白后,她去找管家狠告旺财一状,将他的病情说得十分严重,发泄了一通她说尽好话劝得薛大夫没有不管不顾的委屈。
        旺财虽是刘管家指使的,但这事却不能为人知,他更不想让夫人牵扯进来,见红香语气激动,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不禁十分头痛。偏偏他怕人知道还把人都支走了,连个拉着的人也没有。但红香这一番哭诉却叫他安心不少,她这么怕,八成是那废人情形真十分严重。那天他也亲眼见了,就他连喘气儿都费劲的样儿,别说治他的就是一个小城的大夫,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治好他。那他也不必费心做恶人,隔段时间瞧瞧他的情况便罢了。遂安抚她会责罚旺财,又吓她再敢乱说便罚月钱,总算打发走了这丫头。
        一番争论后,红香总算争取到了薛大夫来去自由,但她自己却从此不能早睡了:要煎药。
        这药是她自己煎,这也罢了,她本来也不放心旁人的;但煎药得用火,厨房那里不知是不是得了管家授意,找了各种借口说没有煎药的地方,她只能等晚上灶上闲下来了去煎。
        这天她煎完药又已将到半夜。小心端着砂锅回到小屋,药还烫着,她便倒碗里晾着。
        过一会儿,她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便端起来想喂给他。刚端起来,便听到门开了。她以为是风吹开的也没管,但接着就是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就愣在了那儿。
        来的人她认得,是府里的少奶奶,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儿。她怔了怔才想起来屈身行礼:“少夫人好。”
        “你出去吧,我来喂。”小玉道。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10-08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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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是。”红香本能地想拒绝,但看到她冷冷的神色,还是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她出去时并没有关门,但少夫人背对着门,她看不到她在干什么。她守在门外,心里越来越不安。这一处地方偏僻,主人们白日也从不踏足一步,这大半夜的,少夫人怎么会突然来了?
          忐忑中,她看到少奶奶上前几步,走到他床边,俯下身子,一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那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动推她冲进屋里,叫道:“少夫人!”
          小玉闻声回头,冷道:“你怎么进来了?”
          不同于平日偶然见到时常带着的亲切笑意,少夫人冷冰冰的脸上是还未消退的憎恨,那含有怒意的眼神让红香一颤,立时想跪下认错,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夫人,喂药这…这样的事,还是让…让奴婢来吧。”
          小玉盯着她,直到她手心都冒汗了,才道:“那就你来吧。”
          红香一直维持着屈身行礼的姿势,闻声忙起身走上前去。她不敢看少夫人,只战战兢兢地伸手接过——
          好烫!
          “啪!”突如其来的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清脆的响声炸开,她不及多想就跪下道:“对不起少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迟迟没有人说话。洒落的红褐色汤药腾腾地冒着热气,已经流到了她的膝边,但她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它慢慢浸过了浅绿色的衣裳,顺着她的腿流向脚处。
          她不敢抬头,只看到少夫人的脚没有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会怎么惩罚自己。她违了她的命令进来就已算得上忤逆犯上,又正好撞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听到少夫人冷淡的声音:“起来吧。把这儿收拾一下。”
          她如释重负,连忙道谢,等少夫人出了门去才站起来。她跪下得猛,膝盖磕疼了,但也无暇顾及了,先去拧衣上的药水。看着这大片的污渍,她心里有些难过,这衣服被药污得这么厉害,也不知能不能洗掉……幸好刚才没跪在碎瓷上,不然就不止丢一件衣服这么简单了……她安慰自己。忽然觉得手指有点痛,举手一瞧,两手四个指尖上多了四个小小的水泡。她心头一寒,刚才就碰了一碰,她就被烫出了泡,如果是喂他喝下去,她不敢想象,他会被烫成什么样……
          这一想,她转头看他,这才看见他一直在注视着她,目光关切而饱含安慰。
          没来由的,她鼻子一酸,眼里忽然就起了一层雾。她吸了吸鼻子,笑道:“没关系,砂锅里还剩着药呢,放到现在差不多正好能喝,我再去给你盛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10-08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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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7-10-08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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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7-10-13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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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7-10-14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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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很善良应该不会为难这小孩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7-10-1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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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匙匙地喂完了药,她的心情也基本平复了。但收拾完了上床睡时,她疲惫得什么也没有想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府里重申了禁令,入夜之后府中人一律不准随意走动。红香听到后忐忑了一天,怕少奶奶着了人找她,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就能让她吃尽苦头。责打或罚银子还只是小事,她最怕被撵出府去。出去也是被卖给他家,新主家善与不善且不论,刘府发落出去的下人,谁人敢收?她岂不是要饿死?但好在什么也没发生。她提心掉胆了几日,府里始终平静无波,便也渐渐放下了。
                    经过了那事,她索性买了一个小火炉放在小屋中,既能熬药,还能炖些补品给他喝。这些开支都是为他,她便心安理得的都算在了药钱上。原来他的食费是单列出来,由刘刚刘富二人转交厨房,让厨房代做的。但两人贪婪懒惰,常常两天才给他一顿饭,这仅有的一顿饭还稀少粗劣,根本不能果腹。一个该被精心照顾的病人,却吃得连下人也远远不如。她接手伙食银子后虽然全给了厨房,但那点钱也只够他在一般下人的饭食上隔天加一两个菜而已,远远不够调理身体。
                    虽然她无心从这补品药钱里捞好处,但做起来不能每次都恰恰好。他不能吃完时,剩下的便进了她的口里,也沾光不少。只是这钱也不好拿,管家虽然不细查药方,但也要她说清楚了用途才肯给银子,而且若是觉得钱要多了便不会给。她总要细细思量该买什么买多少。
                    薛大夫再来时看到炉子,便列了一张单子,开了数种药膳,或补气养元,或化痰温血,或健脾补肾,尽量选的是常用不贵的药材和食料,让她依此来做。她拿着单子去找刘爷,告诉他这是新开的药方,从此她不仅不必自己琢磨该如何给他进补,连这钱也不愁了。
                    而一月过去,他的身子也好转了不少。身上的外伤,除了胸前那道和肋骨处,基本都愈合了,而这两处伤口也在慢慢长好。他的脸色终于褪去了苍白,显得与常人无异了。表面看去,他只是一个躺在床上的英俊公子,丝毫不见病色。但实际上,他仍有极重的内伤,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
                    薛仁和阿成隔天来次府里为杨戬治病。这次薛仁便说他揣测公子是因肋骨之伤或者导致肋骨之伤的重击而致使宗气滞阻胸中,因此无法说话的。要重能开口需得养好伤,同时佐以药石疏通。见杨戬他微有讶色,却没有异议,薛仁便知自己猜的不错,于是就此开药。
                    先前,他治疗时杨戬多合目不理。但自管家那一闹之后,再来诊治时,杨戬表情虽还是淡淡的,但眼神中却有感激之意。薛仁同他商量病情,却是自上次诊出他体内另有一种极怪异的气乱走乱撞摧残他的身子之后。他初时还以为误诊,但细查之下接连两次探到,登时大吃一惊。这种气与他所知人体气运全不相同,而且非止一股,有的细如针,有的团如云,有的寒如冰,有的却是温热的。这几道不明乱气时分时合,在他体内穿游不休,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给捅烂了。
                    他最初搭脉时就奇怪过他的脉息混乱,但那时总以为是伤势太重受伤过多之故,这时才明白原因。他不知这是因何而来便询问他,却被他骤然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又回复淡然,听他说完了疑问。但他口不能言,薛仁猛然想起他神仙之身,试着说出,不想竟猜中了。这些是受伤之时残留身内的其他神仙的法力,而他已没了法力,伤重如此,更无力收束。薛仁曾于小说中知道修炼道术会有法力,但也只是一看便过,不曾想自己会有朝一日会亲眼得见,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本来他经络俱断已近不治之症,但薛仁总存了万一的希望,如今无异是断了这最后一丝可能。
                    纵然将来治好,经络也会再断,他这伤是永无好的那日了,除非消去这法力。然而法力于他是纯粹靠想象才能勉强理解的东西,能猜到这地步已经穷尽想象,如何化去真是半点不知。无法可解下,只能再问他自己可有法子。杨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薛仁心里如被什么东西突然撞了一般,一股热血涌上来,道:“公子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
                    这人从神仙之尊沦为寄人篱下不能言语动弹的病夫,却一直平静淡然,眉宇神情间丝毫没有怨愤之色,于这令他经络俱断内腑重伤全身瘫痪的原因也只一刹那的失态便归于平静,可见心胸之宽。他早就对刘府深有仁义之名却如此苛待病人不满,见他如此旷达自若,更觉不平。而这股凌厉至极的力在他体内冲撞,无异千万根针在体内乱刺,这种痛苦想想就让人胆寒,而他竟能若无其事。薛仁骇然之下,不禁深自佩服,决心一定倾尽全力,算不能救他也必缓和他的痛楚。
                    他上次已施过一次针灸,今天又施一次,等待许久,却依然没有效果。这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如何失望,但未免不乐。阿成和红香没忍住心中的失望,全写在了脸上,杨戬反倒是最开怀的。送薛仁师徒走后,红香收拾了心情拿了盆去洗衣。她本来想安慰他两句,但见了他神情便知要开口的话他安慰她还差不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7-10-1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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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7-10-20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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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收回我之前说的话非常正确2333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7-10-2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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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如水一般过去,每天往返于卧房和小屋两处,红香的心境也如水一般的恬静。在这儿没人责她对与不对,也没人来争做多做少,不需她小心谨慎,严守规矩。于她而言,真是离了父母之后难得的安宁日子。眼见他的脸色一天天好起来,她心底坚信他一定能全好起来,所以并不很担心。她只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一直到他养好了伤,她攒够了钱,然后出得府去成了自由之身,从此这一生也就无所求了。
                          但老天总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过几天舒心日子。
                          这一日她正看抹着桌子,一个陌生男子忽然推门进来了。那人衣饰华贵,进来上下扫了一圈,脸上微露出诧异之色。她迎上去正要说话,就听那人道:“三界传言二郎神虽然命大从神斧底下活了下来,可前半辈子的运气却耗完了,没了法力不说,身子也废了,只能瘫在床上等别人喂口饭吃。堂堂显圣真君,活得比养在圈里的猪还不如。我还可惜了许久,现在看来传言果然尽皆不实,虽然是不如往常那样威风了,可是过得也不错么。住的淸净,又不用处理公务,还有人伺候着,果然司法天神就是不一样,落魄……”
                          他还不停了。红香原本行了礼想拦住他,但这人看都没看地就绕过了她走到了床边。听着这人无礼的话滔滔不绝,红香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对不起,您是……”
                          那人俯视着他,连头都没回:“我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来府上玩儿两天。”
                          红香忍气道:“对不起,公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没事儿,就这么一会儿碍不着他。再说,有朋友陪他说说话不正好免得他无聊么。”
                          打他一开口,红香便知这又是一个看热闹的。夫人少爷是神仙,因此来往客人也多是神仙。她曾听同伴们闲话过,有的客人会专门过来瞧瞧他,似乎他原来是个大人物,因此大家都愿意看看他到底沦落成了什么样子。其实不只是客人,府里好奇心稍重一点的下人都瞧过他。
                          但自从她照顾他以来,她也只见过一次这种人。那天她提了晚饭回来,就看到一人小屋方向出来,昂首阔步气度不凡,一看就知不是府里的人。她心一紧忙加快了脚步,幸好他还是平静如常一样,她也就没提过。但这么明目张胆地上门羞辱,红香还是第一次遇到,她勉强用客气的语气道:“大夫说了我家公子需要安静,不便陪您说话,请您到府上……”
                          “出去,这里也有你一个小丫头说话的份?”
                          “对不起,照顾公子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能离开。”红香虽然说着对不起,但语气又冷又硬没半点抱歉的意思。
                          那人终于肯回身给她一个眼神了:“你规矩怎么学的?这么没大没小和客人顶嘴?”
                          红香忙低头屈膝行礼道:“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知错了就出去。”
                          “恕奴婢不能从命。公子是老爷夫人亲自接回来的,奴婢是夫人亲口指了照顾公子的,万万不敢懈怠。您若有其他吩咐,奴婢一定照做,但奴婢不敢擅离公子。”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环竟敢接二连三地顶嘴,微一怔后沉了脸哼道:“看不出你还挺忠心。”
                          红香屈膝道:“奴婢不敢忘了主母的吩咐。”
                          一阵凉风忽然穿过了身体,凉意浸透全身的刹那她脑中也眩晕起来。然而这感觉一闪即过,还来不及诧异就已经消失。难道是这几天太累了?红香晃晃头,驱走了瞬时的恍惚,继续等他回复。
                          红香没有抬头,因此也没有看到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那人又向床上的杨戬看了一眼,面上浮现一个冷哂,随即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言罢,似是不欲与红香这样的人多说,一振衣袖后扬长而去。
                          红香立刻走到杨戬床边问道:“你没事吧?”见他摇头,不忿道:“还神仙呢,这都什么人!”所谓神仙,不过如此。捧高踩低落井下石,同那些小人有什么两样。她气愤愤地想,忽然看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还能修练?”
                          杨戬神色不变,目光中透出疑惑来。
                          红香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猜的…我有时看你合着眼可又不像在睡觉,就猜你是不是在修炼……”她照顾他这么长时间,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常常一闭眼就是一两个时辰,对她的呼唤擦汗等动作毫无反应,就像在熟睡一样对周遭一切都不知觉。但眉头却比平时皱得紧,虽然不动,却往往出一身汗。红香本来单纯以为他在睡觉,但时间长了后,她模糊地感觉到他不是在休息更像是在做什么,猜着他可能在修炼。
                          神仙法力修行等等于红香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她不知道以杨戬情形本不能再凝聚法力,也不知道那些客人们主要的目的是来探查杨戬是否有可能恢复而不是奚落他,更不知这是杨戬此时心中最大的秘密,是他活下去的理由与唯一的依仗,而她那简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数月来费尽心思的隐瞒曝光,不仅会让他万劫不复,更毁了他拼尽一切换来的希望。她只是单纯觉得神仙有神仙的法子,他的伤一定能好。今天见那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平下便问了出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10-22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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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芯❤️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58楼2017-10-22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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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17-10-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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