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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长篇] 这么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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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火光照亮了约克的天空,红色充斥了马修的眼睛,火焰灼烧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马修躲在一间尚未破坏完全的民房,自嘲道:"果然是飞蛾扑火。"
我还活着,从战友的尸体上爬出来的。我是国家,不会死的,可你们的命只有一条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了我这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们的国家而死真是…真是…
心脏被灼烧,浑身的血液逆流就中心,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噬,那些并不在意的伤口此刻好像一寸寸开裂,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痛。感同身受,他似乎听到了约克宫痉挛着身子再哭喊。
已经失败了,女孩会怎么样,她能在这场战争存活下来吗?我的人民会怎么样,他们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我会怎么样,就此真正透明不复存在?
不在黑暗,马修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只要喊hero名字,hero就会出现保护你。"
"阿尔…"
绝望的人在深渊中呢喃英雄的名字。
英雄真的来了。
他从火光中走来,溅起的火星映亮了张扬的金发,火焰为他作袍,黑暗在他的面前俯首称臣。
马修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但觉得一定是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灿若朝阳。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
很快,马修便意识到:
他不是英雄,不是来这里普渡世人。
他只是作为胜利者,来收获他的战利品而已。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2-1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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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警告!
    浓烟肆无忌惮地伸出爪牙,好像妖气盘踞在约克上空,热浪扑面而来,阿尔弗雷德把手搭在腰间。这是他在独立战争时养成的习惯。除了必要的步枪外,他在腰间藏了一把手枪,紧张不安的时候触碰,这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但这次冰凉的触感缓解不了他的不安。
    他果然还是无法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国家。独立的时候,当得知亚瑟生病,他紧张地忘记了对立的身份跑去看他。而现在,约克宫点燃的那一刻,比上次更加巨大的惶恐笼罩着着阿尔弗雷德。
    他顺从了人民和自己的意愿——从英/国手中夺走加/拿/大,让它成为美/国的一部分。无法和平地购买就用战争去征服。
    战争会给国家意识体带来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现在非常想见马修,不管怎样都想见他,就算他对他破口大骂也想见他。
    他设想过各种见面的场景:马修可能会愤怒地骂他,打他;也可能冷冰冰地不理他…唯一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瘦弱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谁的名字。
    是亚瑟吧,毕竟,那是他所选择的。
    "他不会来的。如果当初你选择跟我走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对你。"
    马修抬眼看了一下来者,随即扭头看向一旁。不想看,那种高高在上的入侵者的姿态。
    "马修是什么?他的力量,财富,还是奴仆?既然是殖民地,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
    马修伸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那种盛气凌人的胜利者的致词。
    "看着我,听我说话。"
    下巴被扣住,脸被强硬地扭向来者。马修疲惫地半眯着眼打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已经长开的脸棱角分明,眉峰紧皱,原本容纳了澄澈天空的双眼蒙上阴霾,五官犹如雕刻般精致,也如雕刻般冰冷,失去生气。
    仅仅片刻,马修紧闭了双眼。不想看到,那样完全陌生的阿尔弗雷德。
    那片刻的凝视简直惊艳,半阖的眼睛犹如含苞欲放的蓝铃花沾染着露水。苍白的脸颊因火光染上隐隐约约的红晕,仿佛引燃天边万丈霞光的第一朵火烧云。
    空间上的距离是没有了,可阿尔弗雷德觉得马修离自己还是好远,对方完完全全抗拒把他在外,不听不看。这么近,又那么远。
    怎么做才能真正的靠近?
    火光暗了下来,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失去了火光的映照,少年脸上红晕未褪。那不是红晕,是红肿和细细密密的伤口。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
    阿尔弗雷德不介意伤痕,在他看来那是英雄的荣誉勋章,是英勇的见证。但他讨厌伤痕出现在马修身上。非常讨厌。
    "舔舔就好了。"记忆中的声音。
    不看不听,那就去感受吧。
    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泛着红的地方,阿尔弗雷德俯身。
    他就像一个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笨拙地用幼稚的方法去修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02-1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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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物体带着温热和湿气覆上,从脸颊缓缓移动到脖颈,最后停留在锁骨。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破开,潮湿的气息喷洒上去无异于撒盐。意识到阿尔弗雷德在做什么,色情的舔舐给了马修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这是惩罚,这是侮辱。但他已无力抵抗,疼痛和失望让他身心俱疲。
      马修睁眼,松开手,放弃了无用且幼稚的抵抗。
      他的衣服上有血迹。不是他的。那是谁的血?我的,我死去的战友的,我手无缚鸡之力无辜的人民的!
      腹腔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想起了女孩永远也等不回来的父母,想到人民的血和泪,疲惫的脸上再也扬不起一丝微笑;想到外面的满目疮痍,和平被践踏…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国家给予的。
      阿尔弗雷德笑了,看到马修烟紫色的眼睛朦胧着水汽,敏感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嘴唇咬的殷红倔强地阻止口中溢出的呻吟。
      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内心的渴望怎么都压抑不住了。他想要马修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永远给他无奈的微笑和叹息,就想以前一样;想要马修在他身下颤抖,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灼热,就像现在一样;想要融入他,消耗他,占据他的全部,就像他所想的一样。他想给他从未给过任何人的允诺——他会将世界踩在脚下,给他最好的保护。
      吻,舔,咬几乎是不够的,还想要更多。
      那身和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真碍眼。
      可以…再过分一点吗?
      抵在太阳穴的枪告诉了他答案。"走开,从我的身上起来,从我的土地离开。"
      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得像吞过砂砾,握枪的手渗出细密的汗。他气息不稳,喘息未定,眼睛却直直盯着自己。那是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幼兽眼神。戒备,决绝,痛苦地呲着牙,随时准备反击。
      阿尔弗开始意识到他所扮演的角色。
      "你不适合用枪。"他很惊讶在这种时刻自己的关注点。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只有需不需要。"马修停顿了下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开枪。你…要试试吗?"
      马修沉默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无视了正对着他的枪,背向自己,蹲下身:"上来。我送你去安全地带。"
      "哪里是安全地带?"马修咬破了嘴角,传来的痛感让他更清醒。
      "有重要人在的地方就是安全地带,即使不是,也要让它成为。"还真是符合阿尔弗雷德风格的话语。
      "我无法接受你的帮助,那是对我人民的背叛。"马修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体力在恢复,疼痛可以忍受:"还有,比起你,我更相信你的枪。"
      他经过阿尔弗雷德身边,声音坚若磐石:"你很强,但我不会输的。方法我想的到,代价我付的起。"
      第一次看见马修的背影,那背影是如此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不会倒下。
      莫名的想起曾经观察过的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在重石下弯腰匍匐,在野火中枯黄破碎,然而来年又是一片新绿。
      "我还是真是**。"阿尔弗雷德自嘲道,颓唐地坐下。怎么可以低估战争对国家的伤害,忽略的马修的伤势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想冲过去拦住他,强硬地带他远离这里,亲眼看他痊愈。然而他不能,猎人的靠近只会激起猎物鱼死网破的反抗。
      他在最不该的时候发现自己感情,用最错误的方式表达,最终得到的是本不属于他的最狼狈的结局,连哭都没有资格。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2-1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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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火光再一次灼烧了天空,浓烟滚滚,在碧空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伤疤。仿佛是上帝的一个玩笑,一年前的场景又开始重演,只不过角色转换了位置。
        1814年,白宫沐火。
        "不要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年长的国家姿以一贯的语气训斥着曾经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嗤笑:"你在的话,我也会做一样的事。"
        亚瑟神情肃穆:"不是你的,再费尽心思也不会是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阿尔弗雷德在笑,好像失败的不是他似的。
        "可惜你的实力撑不起的你的野心。"亚瑟微微一笑,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这样的事实并没有打击到阿尔弗雷德,他盯着亚瑟,一字一顿地说:"只是现在。"
        ……
        两个人的争吵声时隔多年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没有从前的的慌乱,烦恼,马修静静地站在一边,目光被和一年前如出一辙的场景抓住,久久地注视着那燃烧的建筑回不过神。
        "那个**!居然还不死心。"亚瑟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怒意清晰可见,看到在一旁发愣的少年,提醒道:"走吧,马修。"
        "他不是**,只是太多的东西只凭力量就能得到。"少年没有动作,淡淡地回应着:"抱歉,亚瑟,我想再待一会儿。"
        亚瑟挠了挠头,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是国家,但同时我们也是人啊。"
        亚瑟走后,阿尔弗雷德有些体力不支,扶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恍惚间听见脚步由远及近,猛地抬头,一个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出现在面前。
        胸口除了灼热感外又多了一种酸涩,阿尔弗雷德勉强维持着笑容,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来嘲笑我自作自受?"
        "上药。"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是在同情我?"阿尔弗雷德挑眉,轻蔑地撇了一眼。
        马修目无表情,口气中也不带有一丝起伏。"你不值得同情。"
        阿尔弗雷德却激动起来:"如果不是英格兰,我不会输的。即使是现在的我,我也可以…"
        "没有如果。"马修打断了他,神色中终于有了波动:"别逞能了,我很清楚你现在的感受。"
        强撑了那么久的笑容在此刻失去了意义,阿尔弗雷德后退一步,将背抵在墙上,沿着突兀的墙壁缓缓下移。
        冰凉的药水刺激着皮肤,略微中和了身体的热度。那人保有他惯有的温柔,动作和多年前的某个夏夜一样行云流水。只是这次他没有看他,即使有,也是透过他看向一片虚无。他的眼中有着安大略的丽日天晴,有着魁北克的满山红叶,有着北极圈的皑皑雪景,唯独没有他。
        "我没有歉意,也不需要原谅。这是报复,纯粹的报复。我们两清了。"马修一边忙于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
        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是什么,视线移向还处于火海中的建筑。
        马修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一直很羡慕你,乐观,勇敢,引人瞩目,不管什么都能做到,哪怕异想天开,几乎不可能的事。在你的身边,受到你的感染,感觉什么都是充满希望。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喜欢你,亚瑟还有你的人民。"
        阿尔弗雷德收回视线,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只是羡慕啊。"
        马修的话还在持续:"我就不行了,力量不够,性格也不好,透明又不起眼,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糟糕透了。"
        "不是,你很好的。"阿尔弗雷德说。
        "谢谢。"马修淡淡地一笑,脸上的表情温柔而遥远:"可就是这样的我,我的人民也没有丢下我。我现在才体会到当初你的感受,那种短暂盲目却被置于生命之上宛如信仰的热情,那种与生俱来与土地的共鸣称之为归宿的感情,真的不容辜负。很抱歉没能和你一起走,不过我不后悔。我的人民不想成为美/国人,我也不会成为你的一部分,绝对。"
        对方明明白白的宣言让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措地称呼他的名字:"马蒂…"
        马修完成工作起身露出一个温馨礼貌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那是来自北国极地最凛冽的温柔。
        "抱歉,美/国,请称呼我加/拿/大。"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2-1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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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本章法英高亮。
          现在回想起来,他上次的到来也许是为了道别。
          "又是你啊。"阿尔弗雷德在看到来者后神色暗淡了,语气中的失望已经溢出。
          "是啊,又是我。这是我的义务。"亚瑟有些尴尬地回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马修那种一副恍惚犹豫的模样你让我怎么拒绝?
          "亚瑟先生,这次的会议我能不去吗?"少年的眼中尽是哀求之色。
          亚瑟有些奇怪:"为什么?你已经好几次这样了。"
          "你可以解决的,我去好像也没什么用。"
          "别这样想,用处是需要自己挖掘的。"
          马修垂下眼睑:"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对他我笑不出来,有情绪又无法发作,万一因为这种感受搞砸会议就糟糕了。"
          亚瑟把手搭上马修的肩,安抚道:"我们是国家,有太多的事身不由己。毕竟他还是你的兄弟,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果然是还不行吗?"马修皱起眉头聋拉着脑袋,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罪恶感瞬间俘虏了亚瑟。
          "他到底想怎样?见面不说一句话,家里找不到人,现在连会议也不参加。"阿尔弗雷德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放弃似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他说的两清了吗?"阿尔弗雷德十指交叉双手抵在额头,挡住阴郁的脸色,但声音中的哀伤却清晰可见:"就这样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记忆中修不好心爱玩具急得快哭了的孩子形象和椅子上的人重合了。
          罪恶感又一次虏获了亚瑟。
          要不要告诉他马修现在的住处?亚瑟的内心在挣扎。
          不过这样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年轻的国家放下双手,神色回复如常,露出标准的礼仪式微笑,和之前的判若两人。阿尔弗雷德用平静的音调说:"英/国,我们来谈判吧,关于战后的领地划分。"
          亚瑟顺势坐下,收拾心情应对对面国家。
          他们都已经不是孩子了,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他不仅是一个成熟的国家,明白了什么对国家才是更重要的,还是一个棘手的对手,知道怎么去取得他想要的。
          老死不相往来啊。
          和弗朗西斯认识了多长时间了?真的很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弗朗西斯身着华丽裙装,张开双臂给了自己第一个拥抱。
          弗朗西斯嘴里说着嘲讽的话,笑嘻嘻地为自己梳理乱糟糟的头发。
          弗朗西斯遗憾着百年战争的失败,抽着烟邋遢到一塌糊涂。
          弗朗西斯凝望着烈火中的少女,转身看向自己的眼中充满恨意。
          寒意渗入亚瑟的骨髓。
          有一天自己会陷入阿尔弗雷德的处境吗?没有弗朗西斯的生活……
          "小亚瑟,你还好吧?这样精神恍惚是不是生病了?"
          还有现在弗朗西斯捧着自己的脸,关切地询问着走神的自己。
          亚瑟直直地看着弗朗西斯,蓦地开口:"你爱我吗?"
          "当然爱啦!"弗朗西斯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只手揽过对方的头打算来一个热烈的吻,另一只手游走于亚瑟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你恨我吗?"
          弗朗西斯的动作僵住了,笑意隐没了。
          良久的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我讨厌你。"亚瑟揪住弗朗西斯的衣服,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我们可以对立,可以吵架,但绝对不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胸口微凉的湿意让弗朗西斯手足无措。他轻声说:"我们是国家,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也难以做到"
          亚瑟的啜泣没有停止,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将对方揽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轻抚他的背,梳理怀里人浸着汗水的头发,直到亚瑟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从弗朗西斯怀里起来。
          弗朗西斯咧嘴一笑:"不哭了,那就赶紧睡觉吧。"
          "不继续做了吗?"亚瑟犹豫这问。
          "你都哭成这样我好意思继续吗?"弗朗西斯为两人盖好被子,搂住亚瑟的腰身在他耳边柔声说道:"睡吧,我就在这里。"
          夜静悄悄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2-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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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本章画风突变,而且粗长。
            "真是的,你们最近怎么了,一个又一个表现的都那么异常。"清晨,弗朗西斯抱怨道。
            亚瑟打了个哈欠,表示疑问:"你们?还有谁?"
            "马蒂厄啦。最近他周围气压很低,表现也不同寻常,上次意外碰见时给他的见面礼他居然躲开了。哥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白嫌弃。"弗朗西斯耸耸肩。
            "这不奇怪,我知道原因。"亚瑟懒洋洋地回应。
            "哦?什么原因?"弗朗西斯单腿跪在床上,凑近直视对方的眼睛。
            亚瑟抬手摩挲着近在咫尺人的下巴,细碎的胡茬引起手心微微的痒意。他笑:"我觉得还好啊。"
            弗朗西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地说:"别告诉我他是在嫌弃我的胡子。"
            ————
            "我不是嫌弃,只是你能想象无数毛毛虫在脸上爬的感觉吗?小时候的亲吻额头的安慰简直是心里阴影,当晚我就做了一个被长满胡子的怪物吃掉的噩梦。那种又痒又…"马修隐隐有抓狂的趋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正色道:"但我真的不是嫌弃先生的胡子。"
            ————
            亚瑟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是很嫌弃。"
            弗朗西斯一副受伤的样子,然后突然起身:"说起来我好久没看望过马修了,是时候去开解一下展现我胡子的魅力。"
            "你那是去骚扰吧。"亚瑟不以为然。
            门吱呀一声关上,亚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起来翻出加急信封,大笔一挥:
            阿尔弗雷德:
            西街158号。红酒**说要向马修展示他的魅力。

            先生今天吃错药了吧。
            先是莫名其妙地跑来聊了几个小时的人生感悟,像什么"世界充满爱和阳光""你对世界露出笑脸,世界也不会对你吝啬微笑。""原谅别人也是原谅自己",又用莫名其妙地将话题转向"胡子是健康和雄性气息的表现""历史上曾经有人用胡子拯救了一座城"。现在送到门口又非要一个道别吻才肯离开。
            我还能用胡子实现世界大一统呢!
            好想吐槽啊!可是出于礼仪,不忍心破坏先生的好意,忍吧。
            可是前面充满槽点的话可以忍,最后一个要求就真的做不到。
            正当马修考虑用什么方法完美拒绝时,一个声音救星般地出现。
            "我找他有重要事要谈,你可以走了。"阿尔弗雷德大步流星地走来,对弗朗西斯说道。
            马修顺势接过话:"先生再见,非常感谢你来看我,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弗朗西斯眼神在两人身上走了几个来回,勾起嘴角:"那下次再见,希望你们谈的愉快。"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02-1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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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弗朗西斯后,马修舒了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钉在门上。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就是这种情况吧。刚刚避免了童年阴影,现在又迎来了更大的阴影。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不会两清,你……"阿尔弗雷德双手撑在马修两侧。
              太近了。
              从那天以后马修一直避免和人近距离接触,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感觉的出现。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犹如那天烈火的灼烧,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一起苏醒的还有心脏的痛感。强烈的不适让马修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可罪魁祸首还毫无自觉地继续靠近。
              '生病了吗?'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阿尔弗雷德停下说话,抬手碰触额头去试探体温,却激起了怀里人更激烈的反应。
              "和我保持距离!我很讨厌你碰我!"马修猛地推开了他,强装的镇定被语气的不稳无情地出卖。
              "抱…"马修欲言又止。
              阿尔弗雷德愣在原地,然后他看见,他爱的人,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落荒而逃。
              会议室里气压很低。
              "啧啧啧,搞砸了吧,这就是你们合伙赶我走的下场。"弗朗西斯发出感慨。
              亚瑟担忧地看着那个散发着低气压的人,对身边人说"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去展现什么破魅力他就不会这么阴郁。"
              弗朗西斯反驳:"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通知他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
              "都是马修的错,马修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阿尔弗雷德的错,肯定是他先做错什么让马修做什么。"
              "都是你的错,虽然我同意你刚才说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了解情况,让阿尔弗雷德明白错误。"
              椅子拉动的声音响起,阿尔弗雷德撇了两眼坐下的人,低头继续把手中的文件捏成一团,展开再捏成一团。
              "要不要和我们说一下情况,也许我能帮你出主意。"亚瑟打破了寂静。
              "马修说他很讨厌我碰他。"阿尔弗雷德闷闷地说。
              "为什么?曾经一起住的人不该有这种问题。"亚瑟不解。
              阿尔弗雷德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之前…我…强迫他…那个。"
              "那个?"弗朗西斯和亚瑟对视一眼,疑惑了半秒后以老司机聪明头脑瞬间反应过来:"那个!"
              "**。""败类。"
              亚瑟恨铁不成钢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弗朗西斯更是激动,一副自家辛苦养的白菜被糟蹋的模样。他揪住阿尔弗雷德的衣领,愤愤不平:"你居然做出这么**的事!"
              "没有成功。"阿尔弗雷德说。
              "到哪一步了?"
              "脱衣之前。"
              "都做了什么?"
              "吻…还有舔。"
              "碰哪了?"
              "锁骨以上。"
              "没了?"
              "没了。"
              弗朗西斯松开皱起的衣领,语气中竟然流有遗憾之意"就这?弄了半天你就做了这点事,你的前戏…唔"
              亚瑟给了弗朗西斯一拳。
              阿尔弗雷德面露愧色"他当时受着伤。"
              "你果然是个**!"弗朗西斯又激动起来。
              亚瑟用胳膊肘撞了撞弗朗西斯,示意他闭嘴,对阿尔弗雷德正色道:"你太过肆意妄为了。"
              "可我是真的…"阿尔弗雷德想辩解。
              "任何原因都不能改变你强迫的恶劣性质。这种事如果不是双方自愿的话都是罪恶的。对被接受的一方,这是绝对的伤害和侮辱。"亚瑟严肃地说。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两腿一伸瘫在椅子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能弥补吗?"
              "给你讲个故事,关于马修的。"弗朗西斯提议。
              阿尔弗雷德坐正倾听。
              弗朗西斯开始讲述:"很久很久,马修养过一只狼崽,但他认为那是一只狼狗,虽然那只狼很麻烦,咬坏过很多东西,但马修还是很喜欢它。有多喜欢呢?一起吃,一起睡,各种照顾。连那头熊当时都有点失宠了。只是后来,宠物野性大发,马修的手被它咬的血淋淋的。当时我想把它送走,可马修处理好麻烦和伤口后哭着反对我这样做。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马修和它保持了距离。之后那只狼表现就乖巧了很多,主动跑过来认错似的蹭着马修的裤脚。虽然害怕,马修还是抱起了它。之后就一切如初。"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8-02-12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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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歪了歪头:"你的意思是…"
                弗朗西斯竖起中指和食指:"时间可以带走一切,不管好坏。一切从头吧!诚意,让他感受,行动,让他看到。"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沉思了片刻,起身打算离开。
                "那不是结局。"弗朗西斯翘起二郎腿,颇有深意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
                "后来,同样的事再一次发生,我本来以为事情的发展会和上一次一样,可马修却很干脆地把狼送走了。"弗朗西斯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我挺喜欢马修这一点。同样的伤害两次就够了,他不会让一件事第三次发生。"
                "不会有第二次。"阿尔弗雷德声音低沉,转身离开。
                "还有一件事。"弗朗西斯又一次拦住他。
                "什么?"
                "你觉得我的胡子怎么样?"
                "哈?"阿尔弗雷德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临走时还是丢下了一句建议:"剃了吧!"
                会议室的低气压依旧持续着。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我胡子的魅力?"弗朗西斯趴在桌子上,嘴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亚瑟被他吵烦了,拍了拍他的肩。
                弗朗西斯突然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你觉得
                我的胡子怎么样?"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还好啊。"亚瑟很想嘲笑他,但还是忍住了。
                "亚瑟…"弗朗西斯凑近,胡子蹭着亚瑟的脸,在他耳边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亚瑟没有推开,只是笑得更深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02-1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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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旁边的林荫路郁郁葱葱,夏末的清风,从远方吹来,犹如母亲的轻抚,从绿叶上拂去一滴滴晨露,却擦不掉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薄汗。
                  他现在很紧张,他在诉说他的过错,他在表达他的歉意,他在承诺他的保证。他的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手握成拳又松开,仔细地观察马修的表情,揣摩自己的话语是否合适。
                  对方静静地倾听着,带着孩子时的专注。
                  年轻的国家放下了自己的骄傲,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们讲和好不好?"
                  "你不适合这样。”马修安静地听完他的话,叹了口气,然后莞尔一笑:“要不要陪我去个地方。”
                  北纬49度,一座边境小镇。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家咖啡屋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身着连衣裙的女孩如蝴蝶蹁跹于人群之间,听到门口的风铃声起,马上赶到,用灿烂的微笑迎接客人:“欢迎光。。。”
                  苏珊娜看到门口的长相相似的两人有些惊讶,看了两眼果断的扑向右边人的怀抱:“马修哥哥,我好想你。”
                  “苏珊,别磨蹭了,赶紧给客人送餐。”从柜台传来成熟的女声。
                  苏珊娜吐了吐舌头,双手并拢做道歉状:“抱歉,马修哥哥,今天太忙了,不能和你玩了。要不你们先坐下吃点点心。两份…”
                  "不用了,我来帮忙。"马修打断了她,转身问阿尔弗雷德:"一起?"
                  忙活了两个小时店里终于冷清了,阿尔弗雷德坐下来接过马修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苏珊娜端过来点心,笑嘻嘻的问:"那位是你的孪生哥哥吧!"
                  "很高兴认识你。"苏珊娜向对面的阿尔弗雷德招招手。
                  阿尔弗雷德回以阳光的笑容:"我也一样。"
                  马修半晌才接过话,不满地嘀咕:"严格地说,是我比较大,我才是哥哥。"
                  苏珊娜向马修投以"你努力长高吧"的眼神,继续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为什么你以前没和马修哥哥一起来?"
                  "他以前经常来这里?"阿尔弗雷德思索了一下,回答:"长大了就分家了,我现在在南方住。"
                  苏珊娜点了点头,兴奋地叫道:"你和凯蒂妈妈一样是美国人啊!南方是怎么样的?你们是不是总是吃生牛排,带血的那种;是不是天热得不穿衣服…"
                  感慨了一下南北的地域歧视,阿尔弗雷德耐心地向少女解释南方的生活,引起女孩一阵惊呼。
                  '真不愧是阿尔弗雷德,和谁都能打成一片。'马修噙了一口咖啡这样感叹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居然以为南方人都是很奇怪的人。"苏珊娜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可以像称呼马修哥哥那样也叫你哥哥吗?虽然将来你很可能称我为嫂子。"
                  阿尔弗雷德笑容消失了,那个好字因为后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咳咳"马修被咖啡呛到了。
                  苏珊娜挨了一个爆栗。
                  "等你早出生十年再说吧!你作业写完了吗?"一位成熟的妇人这样训斥道。
                  "妈妈是坏人"苏珊娜冲凯蒂做了个鬼脸跑开了。第二十章
                  旁边的林荫路郁郁葱葱,夏末的清风,从远方吹来,犹如母亲的轻抚,从绿叶上拂去一滴滴晨露,却擦不掉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薄汗。
                  他现在很紧张,他在诉说他的过错,他在表达他的歉意,他在承诺他的保证。他的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手握成拳又松开,仔细地观察马修的表情,揣摩自己的话语是否合适。
                  对方静静地倾听着,带着孩子时的专注。
                  年轻的国家放下了自己的骄傲,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们讲和好不好?"
                  "你不适合这样。”马修安静地听完他的话,叹了口气,然后莞尔一笑:“要不要陪我去个地方。”
                  北纬49度,一座边境小镇。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家咖啡屋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身着连衣裙的女孩如蝴蝶蹁跹于人群之间,听到门口的风铃声起,马上赶到,用灿烂的微笑迎接客人:“欢迎光。。。”
                  苏珊娜看到门口的长相相似的两人有些惊讶,看了两眼果断的扑向右边人的怀抱:“马修哥哥,我好想你。”
                  “苏珊,别磨蹭了,赶紧给客人送餐。”从柜台传来成熟的女声。
                  苏珊娜吐了吐舌头,双手并拢做道歉状:“抱歉,马修哥哥,今天太忙了,不能和你玩了。要不你们先坐下吃点点心。两份…”
                  "不用了,我来帮忙。"马修打断了她,转身问阿尔弗雷德:"一起?"
                  忙活了两个小时店里终于冷清了,阿尔弗雷德坐下来接过马修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苏珊娜端过来点心,笑嘻嘻的问:"那位是你的孪生哥哥吧!"
                  "很高兴认识你。"苏珊娜向对面的阿尔弗雷德招招手。
                  阿尔弗雷德回以阳光的笑容:"我也一样。"
                  马修半晌才接过话,不满地嘀咕:"严格地说,是我比较大,我才是哥哥。"
                  苏珊娜向马修投以"你努力长高吧"的眼神,继续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为什么你以前没和马修哥哥一起来?"
                  "他以前经常来这里?"阿尔弗雷德思索了一下,回答:"长大了就分家了,我现在在南方住。"
                  苏珊娜点了点头,兴奋地叫道:"你和凯蒂妈妈一样是美国人啊!南方是怎么样的?你们是不是总是吃生牛排,带血的那种;是不是天热得不穿衣服…"
                  感慨了一下南北的地域歧视,阿尔弗雷德耐心地向少女解释南方的生活,引起女孩一阵惊呼。
                  '真不愧是阿尔弗雷德,和谁都能打成一片。'马修噙了一口咖啡这样感叹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居然以为南方人都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8-02-1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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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凯蒂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仔细地观察阿尔弗雷德说:"真是孪生兄弟啊!我对这张脸还真是没有抵抗力。感谢你今天的帮忙。"说着就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拥抱,脑袋按在胸前。
                    脸上柔软的触感让阿尔弗雷德很尴尬,挣脱之后,瞥向马修,却发现那人正幸灾乐祸。眉眼弯弯,嘴角弯弯,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很生动。
                    看到阿尔弗雷德窘迫的样子,马修笑的更欢了,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马修,要感谢的不只他一个。"
                    从咖啡屋出来以后,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
                    "她们都是很特别的人,你怎么认识的?"阿尔弗雷德发问。
                    "苏珊娜是我当年在约克遇到的,从五岁照顾到十岁,直到被凯蒂收养。那场战争中,苏珊娜失去了父母,凯蒂失去了孩子。不过,她们现在都很幸福,像亲人一样好好相处。不只是她们,这条边境南北的人都相处的很好。"马修解释道,同时又像想起什么,笑说:"有个很棒的地方你要去吗?。"
                    巨大的白练悬挂在青色的山崖上,飞流泻入潭中,琼浆飞进,碧玉粉碎,溅出的水花如微雨般纷纷落下,折射出的五彩斑斓汇聚成一条彩虹横贯水幕。耳边传来续而不断的春雷般的响声,沸腾又不失节奏。
                    与磅礴的瀑布映照的是下方摇曳的花田,艳丽似火,浅淡如雪。南风无意吹起,花瓣随风而舞,蒙上弥漫的水汽后很快跌落,形成阿尔弗雷德见过的最美的一场雨。
                    此景只应天上有,这是真正的人间仙境。
                    “太棒了。”可惜阿尔弗雷德没有那么多优美的词汇来形容它的美,只是不住地赞叹着。
                    看着阿尔弗雷德兴奋地咧着嘴,年轻的侧脸展现出惊喜,焕发着朝气,马修从腹腔发出低笑。
                    果然这样的表情才适合他。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从很早以前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想让你看到。”一向谦逊的人难得带着炫耀的口吻。
                    “很早以前?怎么现在才…..”阿尔弗雷德突然想到有一段时间自己拒绝了马修所有的邀请,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现在看到也一样啦。”马修伸了个懒腰,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
                    阿尔弗雷德看到
                    巨大的瀑布下,以纷飞的花叶和雨丝做背景,那个人展开双臂,脸上有着比上帝更慈悲的温柔:“让我们像他们一样友好相处吧,我的邻居和兄弟。”
                    时间翻云覆雨,命运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马蒂马蒂,这是我的德/克/萨/斯.怎么样,帅吧!”
                    “马蒂马蒂,我跨越了太平洋结交了神秘的日/本做朋友,厉害吧!”
                    “马蒂,我买了恐怖书回来发现钥匙不见了,求借住!”
                    真不该因为看到刚读了恐怖故事的某人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一时心软说"一起睡吗?"现在可好了,那个人睡得正香,自己却只能眼对天花板。
                    为什么会失眠?是因为旁边多了个人,是因为被子不够盖,还是因为只能窝在角落?怎么想都是这个突然跑来占据了三分之二床还抢了大半个被子的人的错!
                    气不过的马修翻身伸手戳罪魁祸首的脸,没反应又捏住他的鼻子。
                    被阻碍了呼吸的人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卷过被子翻身继续睡。
                    很好,地盘有了,接下来就是被子的事了。
                    正当马修翻来覆去考虑是抢过来还是去客房再搬一个时,厚重的被子倾身覆上。和被子一起覆上还有强健的臂膀和温暖的胸膛。
                    "不许动,睡觉。"阿尔弗雷德命令的话语音调倒显得很温柔。
                    对方愣愣地应了声"哦",然后就真的不动了。
                    惊讶怀里人没有任何抵触,阿尔弗雷德调整胳膊让对方更舒服些,最后嘴唇虔诚地轻触额头,笑着道了句"晚安。"
                    "晚安"马修轻声答道,往里面挪了挪,将脑袋埋得更低了,挡住自己的满脸通红。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8-02-12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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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1853年,克什米尔战争爆发。俄/国因为害怕阿拉斯加殖民地被英/国夺走,提议将阿拉斯加卖给美国。
                      幽蓝的海面漂浮着终年不化的冰川,广袤的雪原银装素裹,不掺杂一丝杂色。凌冽的北风吹在脸上,马修怀抱着熊二朗行走在幼时冬将军庇护的故土,一点点的孤寂,更多的是怀念。
                      "走开。"邻国土地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吸引了马修的注意。
                      围着围巾的人被一头没成年的白熊纠缠着。男子用水管挡住白熊的进攻,笑眯眯的神情透露出不耐和危险。尽管这样,他也只是防御。
                      而白熊百折不挠地扑向对方,准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熊抱,物种的差异让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亲近行为带给对方多大的困扰。
                      "熊二郎。"马修说。
                      不远处的一声吼叫,纠缠自己多时的北极熊终于离开了,奔向走近的少年。与对方怀中的熊进行了熊之间的交流,然后可怜兮兮看着自己。
                      "它很喜欢他。"少年的白熊切换了语言。
                      "如果喜欢就不要伤害。"少年走向男子:"抱歉,那孩子并没有恶意,它只是用错了表达喜欢的方法。"
                      白熊走过来蹭了蹭男子的腿,又舔了舔他受伤的手,沮丧地离开了。
                      "你是?"
                      "加/拿/大,旁边那片土地的国家意识体。"
                      "我是俄/罗/斯"伊万扫掉身上的雪,笑容满面却带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你南边的那个家伙最近可是做了不少事呢。"
                      "我知道。连自己的血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是否让别人流血。"马修笑道。我知道他是怎样得到德/克/萨/斯,吞并了墨/西/哥近半的土地,也清楚是他怎样打开日/本封闭了百年的大门,更明白现在购买阿/拉/斯/加是为了什么。他的企图,他的手段,他的野心,都再清楚不过了。
                      "没什么想法吗?"
                      "还好。"
                      "还好?"伊万好心地提醒道:"小家伙,今后可是被包围了啊。"
                      "感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吃的下还要消化了才行,万一吃坏了肚子就得不偿失了。"马修如此很冷静的分析。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好意彻底逗笑了伊万,他笑道"说起来,我是因为你才丢了阿拉斯加。"
                      "那还真是抱歉啊。"马修鞠躬表示歉意,惯有的温柔的声线:"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如此诚恳完美的道歉让伊万挑不出一丝毛病,他戏谑道:"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我看得到,你没有恶意,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那缠人的白熊。"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伊万笑出声。"好人和坏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划分的。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才是唯一的真理。"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觉得我是那个适者。"
                      万丈光芒穿过云层撒向大地,经冰面的反射逾发的灼人眼球。长久不见光的地方很难适应光的温暖。
                      "真讨厌啊!这刺眼的阳光。"伊万扯了扯围巾,用手挡住视线。
                      马修笑了笑:"真的太过耀眼了,不过我却挺喜欢的。"
                      "谢谢你之前的帮助。"伊万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我该走了,阿拉斯加就这么不是我的还真是让人难过。"
                      "再见。"
                      "期待国际会议上的再见,如果你可以的话。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8-02-22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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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7年四月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双方已经做出了协定。美/国以750万美金的价格从俄/罗/斯手中收购了阿/拉/斯/加。
                        阿尔弗雷德将文件从桌子上滑向对面的人,笑道:"签字吧。我的价格很公道,不是吗?"
                        "的确很合适。"伊万接到文件,一边签字一边不经意的提起:"之前我在边境遇到了你的兄弟,一个挺有趣的小家伙。"
                        "那种一成不变的家伙有什么有趣的。"阿尔弗雷德向后靠在椅子上随意的回答。
                        "你不觉得啊。"伊万看起来挺惊讶,然后眯起眼睛:"那就换个形容词,可爱,这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尔弗雷德扫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一副相当随意的样子:"签完了就散了吧。这个地方真够冷的。"
                        "你的眼神很有趣,这种被冒犯了领地的猎食者的眼神。"伊万将文件推向阿尔弗雷德,支起脑袋,玩味地笑着:"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别人可是会被那个人咔嚓咔嚓的。"
                        "那还要看那个人能不能有咔嚓咔嚓过我。"阿尔弗雷德没有过多理会,只是收拾文件起身打算离开。
                        "弱小的家伙对危险可是很敏感的。猎食者就是猎食者,你以为在他面前收敛了爪牙就能让身边的人安心,敏锐如他又怎么会嗅不到你身上的血腥。"
                        "让我们的合作愉快点吧。那片大陆已经和你无关,所以就不劳你费心了。"
                        "走的这么快是害怕了吗?"
                        "怎么会?毕竟家里有人等,出来这么久让他担心就不好了。"阿尔弗雷德转向伊万的表情已满是同情:"你不急不会是没人等吧?"
                        '哥哥哥哥,结婚结婚……'伊万瞬间想到那个在家等着他的人让一阵寒战
                        看到伊万冻结的笑容,阿尔弗雷德笑得更灿烂了:"早点回家吧。"
                        会议室的们吱呀一声关上了。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自家不笑的国家意识体,忍不住提醒:"俄/罗/斯先生,接下来…"
                        该回家了,即使那个家有点奇怪,它也是家,一个任何时候都能接纳你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我的私事了。"伊万又恢复笑容,不同于以往的令人毛骨悚然,这次的倒有了暖意:"告诉娜塔莎和娜塔莉亚,她们上次的邀请我接受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8-02-22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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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眼前的人乱糟糟的金发残留着水珠,带着斑驳水痕的衬衫敞开着,失去镜片遮挡的蔚蓝一如雨后天晴,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他刚从浴室出来。
                          马修扭过脸:"我的天哪,你敢不敢穿好衣服再出来开门啊。"
                          "这有什么?"阿尔弗雷德耸耸肩,扭过马修的脸:"还有要不是你早来半个小时,我是不会这样迎接你的。"
                          马修低下头,对方赤裸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他蹙眉,伸手缓缓抚上那盘踞在心脏处的丑陋的烧伤疤痕。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胸口,丝丝冰凉,微微痒意。
                          阿尔弗雷德开口安慰:"会好起来的。白宫已经重建了,这些小伤对英雄来说都是小意思。"
                          "伤口最重要的是后续疗养,不做任何处理带着伤去洗澡会好起来才怪。"马修嘟囔道。
                          声音不大,阿尔弗雷德还是听到了。他问:"你很在意吗?"
                          "是啊!"果断又肯定的回答。
                          阿尔弗雷德追问:"为什么?"
                          "因为…"马修抬起脸,紫罗兰色的眼中闪烁着真诚。"因为这真的很丑。"
                          "哈。"阿尔弗雷德不淡定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男子气概吗?"
                          "你管这丑不拉几的东西称为男子气概啊。"
                          "一般人是不会懂英雄的帅气的。"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万圣节你套个头套这样出去就可以去吓人了。"
                          "你…懒得理你。"
                          "不理的话我就走了。"
                          "回来。"将人按在沙发上,阿尔弗雷德直视对方眼睛,问道:"真的很丑啊?"
                          "没错!"
                          "那你帮我去掉。"
                          "我可不是你的私人医生。"马修习惯性的叹气,然后提高音调:"出去浪给我小心点,别再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对方不满地鼓着脸,假装生气的模样让阿尔弗雷德轻笑。他扯着人的脸颊:"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没有。"马修更加不满了,扒掉作弄的爪子,突然看到什么,狡黠的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肉肉的样子也很可爱。"说着伸手戳向对方略营养的肚子
                          奈何对方并不是胖子,即使是胖子,那也是灵活的胖子。
                          灵活的胖子轻松地闪过马修的第一次偷袭,又截住他袭来的手,只是阿尔弗雷德忘了自己是刚从浴室出来的,脚下一滑,拉着罪魁祸首一起摔倒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8-02-2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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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8-02-22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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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恶,殇离别,求不得。
                              "其实你很讨厌吧?"明明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讨厌愚昧的南方人,坚守着奴隶制这种赘瘤。"
                              "别说了。"
                              "亚瑟总是对你指手画脚,到现在还想束缚你的发展。"
                              "闭嘴!"
                              "最讨厌的还是他吧,无论是过去的背弃还是现在的愚忠都无法原谅。"
                              "马修只是…"
                              "他只是没有同样的感情,一次又一次把你的亲近看做戏弄,作为兄弟不曾越雷池一步而已。"
                              "……"
                              "憎恨吗?痛苦吗?呐!把意识交给我,我可以为你铲除一切障碍。"
                              1861年,因为南方奴隶制与北方的资本制的矛盾尖锐,一场以统一为目的的大规模内战在美/利/坚的土地上爆发。
                              自从战事爆发,马修便很少见到阿尔弗雷德——他太忙了。马修清楚的记得半年前见面时阿尔弗雷德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而后对方直接无视的态度和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走开"两个大字让马修确信刚才的微笑只是幻觉。
                              封锁边境,现在的美/国很危险。年长的国家在从前的住所稍作停留,交代了这些事务就匆忙离开了。
                              "呆在这里,别管。"亚瑟的话消散在空气中。
                              因为是外人,所以走开。
                              因为是旁观者,所以别管。
                              其实马修早就看开了,自己那微弱的存在感。
                              世界对他来说真的是隔着一层玻璃,荧幕里上演着悲欢离合,他为之哭,为之笑,情绪因为喜欢的角色起起落落。只是里面的人看不到他,所以他却无法参与,无法改变。
                              既然是外人,既然只能是旁观者,那就干脆什么都不管,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就可以了吧?
                              弗朗西斯说:"哥哥可以给你不曾拥有过的一切。"
                              亚瑟说:"我许诺你未来,一个更好的未来。"
                              阿尔弗雷德说:"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只要喊我的名字,hero就会出现保护你。"
                              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落空。
                              真讨厌啊,那个等待施舍的自己。
                              耳边传来边境人民描述战争惨状的声音,心脏像是被利爪紧紧攥住。
                              想去看看,想不只是看看。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8-02-22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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