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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bg文，鉴于之前开贴太多，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撞梗，总之楼楼尽力而为，如有不妥，欢迎拍砖（别打脸就行）
第一章 天算人算
“少主，你看这女子如何？”一白衣女子轻声询问，说着把目光移向了那昏睡在榻上的姑娘身上，言语间带着些许的讨好。
“嗯，不错”顺着女子的目光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那就好”女子低头一笑，颇有些自得的意味，“我们见这姑娘不错，料想公子师父会喜欢，所以特意寻来送给您。”
“你们从哪儿把人弄来的？”几不可见地皱了眉，显然是对几人的做法不甚赞同。
“就在街边的一间茶室里”女子隐约觉察到他的异样，却不知因何惹恼了眼前的人，因而多少有些委屈，“不过是随便下了点东西，也没真伤了人。”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声音不由沉了几分。他向来不喜强求于人，若都似这般，那自己同那些窃玉偷香的宵小有何分别？
“属下只是想尽一份心意……”女子委屈地辩解道。
“这种心意，还是不要的好”语气隐有不虞之意，“记得把人送回去”
“可是……属下不知这位姑娘家在何处”女子面露难色。
“那就等人醒了，你们自己去问”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公子师父，若是、若是……”话到嘴边，却又踌躇了起来。
“若是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若是这位姑娘醒了之后，愿意留在您身边呢？”女子试探地开口。
手上的动作微顿，似是没有料到这种可能，随后才道：“那就等她醒了再说”言罢，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女子心思却是转了几番：此事的确是自己太鲁莽了，本想讨得公子欢心，谁知偏偏弄巧成拙，惹得他反感。她房间里的这姑娘若是肯留下，自然再好不过；若是这姑娘醒来之后，执意要走，只怕更会坐实她“强掳”这一罪名，到时候自己多半要惹得公子厌恶了。思及此处，心下不由打定主意，只待那姑娘醒来。
……
终南山·重阳宫
“眼看十八年之约就要到了，可杨康那小子是非不分，只怕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正是长春子丘处机——自师兄马钰从蒙古归来，得知了郭靖的近况之后，他每每一想到半年后的烟雨楼之约，便是暗暗发愁。
“丘师弟，修道之人不该如此好胜。何况，当年你寻得杨康母子之时，便该据实以告，也省得那孩子以金人自居。”马钰到底持重，见状不由出言劝道。
“师兄，我只怕杨康心性未定，将来身世大白之时，难免会惹出什么祸事。”一想到这里，又是摇头。
“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马钰闻言也皱起眉头，低声叹气道。
“到时候恐怕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他教授杨康多年，对这个徒弟的品性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不用说别的，单从完颜洪烈对杨康的态度来看，就知让杨康脱离金国绝非易事。
“此事勿需担心，我早已派志平他们先到燕京打听情况，待时机成熟，再将杨康的身世透露给他，也教他心里先做些准备。”
“如此，便先谢过师兄了”丘处机这才松了口气。
“少主，你看这女子如何？”一白衣女子轻声询问，说着把目光移向了那昏睡在榻上的姑娘身上，言语间带着些许的讨好。
“嗯，不错”顺着女子的目光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那就好”女子低头一笑，颇有些自得的意味，“我们见这姑娘不错，料想公子师父会喜欢，所以特意寻来送给您。”
“你们从哪儿把人弄来的？”几不可见地皱了眉，显然是对几人的做法不甚赞同。
“就在街边的一间茶室里”女子隐约觉察到他的异样，却不知因何惹恼了眼前的人，因而多少有些委屈，“不过是随便下了点东西，也没真伤了人。”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声音不由沉了几分。他向来不喜强求于人，若都似这般，那自己同那些窃玉偷香的宵小有何分别？
“属下只是想尽一份心意……”女子委屈地辩解道。
“这种心意，还是不要的好”语气隐有不虞之意，“记得把人送回去”
“可是……属下不知这位姑娘家在何处”女子面露难色。
“那就等人醒了，你们自己去问”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公子师父，若是、若是……”话到嘴边，却又踌躇了起来。
“若是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若是这位姑娘醒了之后，愿意留在您身边呢？”女子试探地开口。
手上的动作微顿，似是没有料到这种可能，随后才道：“那就等她醒了再说”言罢，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女子心思却是转了几番：此事的确是自己太鲁莽了，本想讨得公子欢心，谁知偏偏弄巧成拙，惹得他反感。她房间里的这姑娘若是肯留下，自然再好不过；若是这姑娘醒来之后，执意要走，只怕更会坐实她“强掳”这一罪名，到时候自己多半要惹得公子厌恶了。思及此处，心下不由打定主意，只待那姑娘醒来。
……
终南山·重阳宫
“眼看十八年之约就要到了，可杨康那小子是非不分，只怕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正是长春子丘处机——自师兄马钰从蒙古归来，得知了郭靖的近况之后，他每每一想到半年后的烟雨楼之约，便是暗暗发愁。
“丘师弟，修道之人不该如此好胜。何况，当年你寻得杨康母子之时，便该据实以告，也省得那孩子以金人自居。”马钰到底持重，见状不由出言劝道。
“师兄，我只怕杨康心性未定，将来身世大白之时，难免会惹出什么祸事。”一想到这里，又是摇头。
“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马钰闻言也皱起眉头，低声叹气道。
“到时候恐怕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他教授杨康多年，对这个徒弟的品性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不用说别的，单从完颜洪烈对杨康的态度来看，就知让杨康脱离金国绝非易事。
“此事勿需担心，我早已派志平他们先到燕京打听情况，待时机成熟，再将杨康的身世透露给他，也教他心里先做些准备。”
“如此，便先谢过师兄了”丘处机这才松了口气。
尹志平本是杨康的同门师兄，二人同处丘处机门下，自然是此行的最好人选。只是他虽杨康长一岁，入门却晚，倒要称其为师兄，若是单凭他一人，恐怕难以劝动杨康。故而此行并非他一人——另有全真门下一位弟子作陪。尹志平年少好胜，上次去蒙古送信，无意间惹恼了江南六怪，马钰担心他此番又生事端，故而又派了一位弟子跟随。
“尹师兄，你想好怎么跟杨师兄说这件事了吗？”身旁那人忽然发问。
“直接说就行了，用不着绕什么圈子”对方不以为然。
“若当真这么简单，掌门师伯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下山，还说什么从旁协助？”杨康的身世在全真教早已不是秘密，此行的目的一来是打探消息，二来也是想向当事人说明他的身世情况。王府戒备森严，打探消息已非易事，更何况还要避开众多耳目，才能将一切透露给杨康。
“师伯不过是想让你下山历练一番，省得你不知人间疾苦”全真教向来门规森严，除了购置必要的用品，门中弟子极少出门，而身边的人又是女子，更是少有下山的机会，他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似是也觉得此话有理，故而也就不再多言。她虽自幼长于教中、与其他弟子一样修习练武，却也只是拜入孙不二门下，并未真正出家：一来她年纪尚轻，师父不愿她早早就看破世事，如槁木死灰般度过余生；二来也是担心她未经历练，难免道心不稳，容易误入歧途。此行与其说是让她协助，倒不如说是借此机会多长些见识。
因两人此番是为了打探消息，所以赶路时都是挑人多的地段走。更因她是女子，未免惹人非议，尹志平也改换平常装束，连常用的佩剑也没有带。故而在旁人看来，两人与其他赶路的行人无异。
“这燕京城果然热闹，难怪杨康那小子不愿跟师父回去。”虽是感慨，却带着几分嘲讽。两人一路走来，热闹的地方见了不少，可都不及这里繁华。
“比武之期将至，希望杨师兄知道身世后不要辜负了前人的一番期望。”话虽这样说，可还是隐隐担心。
“可惜王府戒备森严，要是有人能混进王府就好了。”当年丘处机虽和完颜洪烈立下约定，可后者仍是不放心，暗中做了许多准备，就连传授杨康武艺的时候，身边也都有人守着。近几年王府更是连全真教的人都防着，但凡有事来找杨康，十次倒有九次被拦在门外。
她无奈点头，却在无意间瞥到了窗外的一幕：“师兄，那些是什么人？”她虽出门的次数不多，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人的不同——随身带着短剑不说，连装束也有别于其他人。
“这不像是中原人的打扮”他资历尚浅，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从装束上猜测一二。
“二位有所不知了吧？”店中的伙计随口插了一句，“赵王府最近大批招揽江湖人士，但凡有些本事的都过去投奔了。”
“赵王？！”
“是啊，听说已经招了不少人了，还有西域来的呢！”见两人语带惊讶，因而解释道：“两位是刚到燕京的吧？这事已经传了有时候了。”
尹志平闻言早已坐不住了，立即起身道：“叶师妹，你先待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几天前赵王避而不见，现在却大肆招揽门客，分明是眼看约定将至，故意设计阻拦。
“师兄！”她阻拦不及，只好依言坐在那里等候。谁知尹志平刚出去不久，方才看见的几个白衣女子就进了店里。
……
待她醒来之后，却是早已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尹师兄，你想好怎么跟杨师兄说这件事了吗？”身旁那人忽然发问。
“直接说就行了，用不着绕什么圈子”对方不以为然。
“若当真这么简单，掌门师伯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下山，还说什么从旁协助？”杨康的身世在全真教早已不是秘密，此行的目的一来是打探消息，二来也是想向当事人说明他的身世情况。王府戒备森严，打探消息已非易事，更何况还要避开众多耳目，才能将一切透露给杨康。
“师伯不过是想让你下山历练一番，省得你不知人间疾苦”全真教向来门规森严，除了购置必要的用品，门中弟子极少出门，而身边的人又是女子，更是少有下山的机会，他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似是也觉得此话有理，故而也就不再多言。她虽自幼长于教中、与其他弟子一样修习练武，却也只是拜入孙不二门下，并未真正出家：一来她年纪尚轻，师父不愿她早早就看破世事，如槁木死灰般度过余生；二来也是担心她未经历练，难免道心不稳，容易误入歧途。此行与其说是让她协助，倒不如说是借此机会多长些见识。
因两人此番是为了打探消息，所以赶路时都是挑人多的地段走。更因她是女子，未免惹人非议，尹志平也改换平常装束，连常用的佩剑也没有带。故而在旁人看来，两人与其他赶路的行人无异。
“这燕京城果然热闹，难怪杨康那小子不愿跟师父回去。”虽是感慨，却带着几分嘲讽。两人一路走来，热闹的地方见了不少，可都不及这里繁华。
“比武之期将至，希望杨师兄知道身世后不要辜负了前人的一番期望。”话虽这样说，可还是隐隐担心。
“可惜王府戒备森严，要是有人能混进王府就好了。”当年丘处机虽和完颜洪烈立下约定，可后者仍是不放心，暗中做了许多准备，就连传授杨康武艺的时候，身边也都有人守着。近几年王府更是连全真教的人都防着，但凡有事来找杨康，十次倒有九次被拦在门外。
她无奈点头，却在无意间瞥到了窗外的一幕：“师兄，那些是什么人？”她虽出门的次数不多，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人的不同——随身带着短剑不说，连装束也有别于其他人。
“这不像是中原人的打扮”他资历尚浅，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从装束上猜测一二。
“二位有所不知了吧？”店中的伙计随口插了一句，“赵王府最近大批招揽江湖人士，但凡有些本事的都过去投奔了。”
“赵王？！”
“是啊，听说已经招了不少人了，还有西域来的呢！”见两人语带惊讶，因而解释道：“两位是刚到燕京的吧？这事已经传了有时候了。”
尹志平闻言早已坐不住了，立即起身道：“叶师妹，你先待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几天前赵王避而不见，现在却大肆招揽门客，分明是眼看约定将至，故意设计阻拦。
“师兄！”她阻拦不及，只好依言坐在那里等候。谁知尹志平刚出去不久，方才看见的几个白衣女子就进了店里。
……
待她醒来之后，却是早已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第二章 顺水推舟
她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在茶室等人，可现在脑子钝得厉害，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记不得了。身上倒也未见绳索，想来应该不致胁迫于她，只是提不起多少力气，多半是着了什么人的道。
“你醒啦？”听话里的意思，女子似乎等了很久。
“嗯”她轻轻点头，目光却在触及女子的时候，略顿了一顿：从装束上看，这人分明就是店中偶遇的白衣女子。那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眼前这人的手笔。虽是这样想着，口中却道：“这是哪里？”
“这是赵王府，我见你晕倒了，又是孤身一人才把你带到这儿。”女子故意隐去了自己下药的事实。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相救。”对方既然隐瞒，她索性也不去戳破。
“我问你，你可有亲人？”女子见她不甚抵触，所以想尽早把话引到正题上。
“没有了”她摇头，自己从小便被师父收养，父母亲人俱是不知，这样倒也不算说谎。
女子心中一喜，索性直接将话挑明。起先她还耐心听着，后来却是如何也听不下去了，因而起身道：“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谁知不过刚转身，短剑已然架上她的颈边：“我刚才是好言相劝，姑娘不要不识抬举啊！”虽是笑语，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剑锋压得极低，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划破肌肤。
她现下武功尽失，手边亦无佩剑，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可若是就此低头，倒显得自己太懦弱了些，故而无视那人的警告，抬手就要将剑隔开。她这边甫一动作，那白衣女子便本能将剑向下一送，她颈边毫无意外地擦出一道血痕。
似是没料到会发生意外，女子当即偏了剑锋：“公子师父说过不许伤了你性命，我也不杀你，反正不管你答应与否，你现在都走不了。”
唯恐方才的话力度不够，又及时补上一句：“你以为西域的毒是人人都有解药的吗？”
那人果然闻声止步。
……
“公子师父，那位姑娘说她愿意留下侍奉您左右。”女子小心地斟酌措辞。
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手上的扇子，连头也没抬：“她自己说的？”
“是”许是因为心虚，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
好在那人并未察觉，只是一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口唤住女子。
“公子师父可还有什么吩咐？”女子身形一顿，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问的自然是那个“自愿”留下的人。
“听说是姓钟”女子如实回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继续为难。
她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在茶室等人，可现在脑子钝得厉害，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记不得了。身上倒也未见绳索，想来应该不致胁迫于她，只是提不起多少力气，多半是着了什么人的道。
“你醒啦？”听话里的意思，女子似乎等了很久。
“嗯”她轻轻点头，目光却在触及女子的时候，略顿了一顿：从装束上看，这人分明就是店中偶遇的白衣女子。那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眼前这人的手笔。虽是这样想着，口中却道：“这是哪里？”
“这是赵王府，我见你晕倒了，又是孤身一人才把你带到这儿。”女子故意隐去了自己下药的事实。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相救。”对方既然隐瞒，她索性也不去戳破。
“我问你，你可有亲人？”女子见她不甚抵触，所以想尽早把话引到正题上。
“没有了”她摇头，自己从小便被师父收养，父母亲人俱是不知，这样倒也不算说谎。
女子心中一喜，索性直接将话挑明。起先她还耐心听着，后来却是如何也听不下去了，因而起身道：“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谁知不过刚转身，短剑已然架上她的颈边：“我刚才是好言相劝，姑娘不要不识抬举啊！”虽是笑语，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剑锋压得极低，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划破肌肤。
她现下武功尽失，手边亦无佩剑，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可若是就此低头，倒显得自己太懦弱了些，故而无视那人的警告，抬手就要将剑隔开。她这边甫一动作，那白衣女子便本能将剑向下一送，她颈边毫无意外地擦出一道血痕。
似是没料到会发生意外，女子当即偏了剑锋：“公子师父说过不许伤了你性命，我也不杀你，反正不管你答应与否，你现在都走不了。”
唯恐方才的话力度不够，又及时补上一句：“你以为西域的毒是人人都有解药的吗？”
那人果然闻声止步。
……
“公子师父，那位姑娘说她愿意留下侍奉您左右。”女子小心地斟酌措辞。
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手上的扇子，连头也没抬：“她自己说的？”
“是”许是因为心虚，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
好在那人并未察觉，只是一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口唤住女子。
“公子师父可还有什么吩咐？”女子身形一顿，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问的自然是那个“自愿”留下的人。
“听说是姓钟”女子如实回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继续为难。
书房
“把架子上左起第二只竹简拿来”说着就抬手去接，谁知却落了空。
低头瞥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竹简，目光却是落在那人的身上：“新来的？”
“是”她低头。
“姓钟？”
略迟疑了片刻，旋即点头：“嗯”
“哦”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袖口擦过桌角，带落了案上的书卷，好巧不巧地落在她脚边，“书掉了。”言外之意自然是让她捡起来。
她依言照做，不想对方却顺势探上她的领口。几乎是本能地握住那人的手，警惕地看向他。
“果然……”倒也不急着解释，眼里反倒闪过一丝了然：颈边的伤痕犹新，分明就是剑伤。看来所谓的“自愿”不过是敷衍他的。
“你会武功？”一边问话，一边松了手。从她刚才的反应看，多半还是有些底子的。
“不会”她果断摇头，心知自己方才许是露出了破绽。
“起来吧”说着将手递给她，示意她借力站起。
她稍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拒绝。
“这是解药”随手将一个瓷瓶扔给她，“之前的事是她们冒犯了。”
她没想到那人会如此坦率，接过瓷瓶之后只觉有些无措，站在那里倒是不知是走是留。
“怎么？不想走？”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若是现在留下来，以后可不见得有机会了。”见她不语，故而又追问一句：“走吗？”
眼前这人心思缜密，才第一次接触就摸清了她的底细，显然不是善与之辈，她自然不愿留在这里。可一想到下山之前师父师伯的嘱托，又觉得留在王府实在是告知杨康身份的好机会，一旦错过，怕是再也不会有此良机了。此举虽然冒险，却也最干脆有效。故而在听了他的追问之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哦？不走啊？”似乎并未因她的答案而感到丝毫的意外，“那便留着吧！”
“谢公子成全”她低声应道，对方却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见她走了，这才放下手中书卷，看向那人的目光颇有些玩味：“果真有些意思……”他倒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把架子上左起第二只竹简拿来”说着就抬手去接，谁知却落了空。
低头瞥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竹简，目光却是落在那人的身上：“新来的？”
“是”她低头。
“姓钟？”
略迟疑了片刻，旋即点头：“嗯”
“哦”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袖口擦过桌角，带落了案上的书卷，好巧不巧地落在她脚边，“书掉了。”言外之意自然是让她捡起来。
她依言照做，不想对方却顺势探上她的领口。几乎是本能地握住那人的手，警惕地看向他。
“果然……”倒也不急着解释，眼里反倒闪过一丝了然：颈边的伤痕犹新，分明就是剑伤。看来所谓的“自愿”不过是敷衍他的。
“你会武功？”一边问话，一边松了手。从她刚才的反应看，多半还是有些底子的。
“不会”她果断摇头，心知自己方才许是露出了破绽。
“起来吧”说着将手递给她，示意她借力站起。
她稍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拒绝。
“这是解药”随手将一个瓷瓶扔给她，“之前的事是她们冒犯了。”
她没想到那人会如此坦率，接过瓷瓶之后只觉有些无措，站在那里倒是不知是走是留。
“怎么？不想走？”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若是现在留下来，以后可不见得有机会了。”见她不语，故而又追问一句：“走吗？”
眼前这人心思缜密，才第一次接触就摸清了她的底细，显然不是善与之辈，她自然不愿留在这里。可一想到下山之前师父师伯的嘱托，又觉得留在王府实在是告知杨康身份的好机会，一旦错过，怕是再也不会有此良机了。此举虽然冒险，却也最干脆有效。故而在听了他的追问之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哦？不走啊？”似乎并未因她的答案而感到丝毫的意外，“那便留着吧！”
“谢公子成全”她低声应道，对方却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见她走了，这才放下手中书卷，看向那人的目光颇有些玩味：“果真有些意思……”他倒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感情并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所以这篇的少主不会放弃给主角挖坑的“任务”的，难免会说一些谎话，但应该称不上“渣”，只能说是事业感情两不误 第三章 虚虚实实
倒也不是她不知轻重，而是：里应外合——她看着手中的字条，默默出神。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了，依旧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杨康，可看这字条的意思，分明是要她继续留在王府，充当内应。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外面的人摸清这里的情况。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气闷：师兄和师伯他们想必已经知道了她的境况，那个所谓的白驼山少主名声如何，她不相信他们不知道。虽说自己理应以大局为重，可心里仍是有些别扭。
“方才在想什么？”正思量间，不防被人打断了思绪，抬头果然见那人站在门口。
“公子”她装作刚刚回神，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字条收入袖中，“您有事吩咐？”
“没有”答得倒也干脆，顺势在不远处的桌旁坐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看你在忙些什么？”说着抬眼看向身边的人，似乎意有所指。
她心中一凛，借着倒茶的机会避开那人的目光，口中却道：“初来乍到，不敢随意走动，怕冒犯了公子和王府的各位贵人。”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怕见到什么人呢？”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杯，仿佛只是无意说了一句。
“公子说笑了”她不动声色地答道，“我不过是平民百姓，哪有什么机会得见王府里的人？”
“我可没说王府里有你认识的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还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到这里顿了顿，“你自己心虚呢？”
“是我见识短浅，让公子见笑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希望那人发现什么端倪。
“叶子，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方才的杯子，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虽然有些时候我并不介意听些虚情假意的谎话，可大多数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别人骗我。”
“公子恕罪，我当真不敢欺瞒公子。”心知此番怕是不能善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拜了下去。
见她如此，反倒轻笑一句：“我说笑的，你那么认真做什么？”说着牵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扶她起来。
本想借力站起，不防一股内劲自腕上传来，她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故意控制内息，任由对方的内力透过经脉，不做任何反抗。只是这力道难免有些吃不消，不过片刻背上已然渗出冷汗。
不知是打消了疑虑，还是于心不忍，终于撤回内力：“是我误会了，你起来吧！”
故作无意地避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只是那个“谢”字终究是说不出口。
“罢了，你好生休息”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待他走远了，即刻将方才的字条扔进香炉，眼见字条化成灰烬，才略松了口气。
那人适才的一番举动显然是试探，若是她继续留在王府，类似的事情势必不会少了。刚才不过是侥幸过关，可那人何等聪明，自己又能瞒得了几时？她江湖经验虽然不多，可至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对方的功夫甚高，内功身法与中原武学相异，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不多做些准备，怕是连脱身都不易。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惴惴，不觉已是一夜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打定主意。于是瞒过众人，另找了借口出门，除了回信之外，又特意备了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倒也不是她不知轻重，而是：里应外合——她看着手中的字条，默默出神。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了，依旧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杨康，可看这字条的意思，分明是要她继续留在王府，充当内应。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外面的人摸清这里的情况。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气闷：师兄和师伯他们想必已经知道了她的境况，那个所谓的白驼山少主名声如何，她不相信他们不知道。虽说自己理应以大局为重，可心里仍是有些别扭。
“方才在想什么？”正思量间，不防被人打断了思绪，抬头果然见那人站在门口。
“公子”她装作刚刚回神，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字条收入袖中，“您有事吩咐？”
“没有”答得倒也干脆，顺势在不远处的桌旁坐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看你在忙些什么？”说着抬眼看向身边的人，似乎意有所指。
她心中一凛，借着倒茶的机会避开那人的目光，口中却道：“初来乍到，不敢随意走动，怕冒犯了公子和王府的各位贵人。”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怕见到什么人呢？”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杯，仿佛只是无意说了一句。
“公子说笑了”她不动声色地答道，“我不过是平民百姓，哪有什么机会得见王府里的人？”
“我可没说王府里有你认识的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还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到这里顿了顿，“你自己心虚呢？”
“是我见识短浅，让公子见笑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希望那人发现什么端倪。
“叶子，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方才的杯子，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虽然有些时候我并不介意听些虚情假意的谎话，可大多数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别人骗我。”
“公子恕罪，我当真不敢欺瞒公子。”心知此番怕是不能善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拜了下去。
见她如此，反倒轻笑一句：“我说笑的，你那么认真做什么？”说着牵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扶她起来。
本想借力站起，不防一股内劲自腕上传来，她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故意控制内息，任由对方的内力透过经脉，不做任何反抗。只是这力道难免有些吃不消，不过片刻背上已然渗出冷汗。
不知是打消了疑虑，还是于心不忍，终于撤回内力：“是我误会了，你起来吧！”
故作无意地避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只是那个“谢”字终究是说不出口。
“罢了，你好生休息”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待他走远了，即刻将方才的字条扔进香炉，眼见字条化成灰烬，才略松了口气。
那人适才的一番举动显然是试探，若是她继续留在王府，类似的事情势必不会少了。刚才不过是侥幸过关，可那人何等聪明，自己又能瞒得了几时？她江湖经验虽然不多，可至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对方的功夫甚高，内功身法与中原武学相异，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不多做些准备，怕是连脱身都不易。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惴惴，不觉已是一夜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打定主意。于是瞒过众人，另找了借口出门，除了回信之外，又特意备了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她这边步步为营，有人亦是心思百转。自己昨天试过她，确实未见她反抗；而那天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手上也没有茧。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她是真的不会武功？
不对，若是普通人哪里会猜到他那天是在试探她的内息？她之所以待在那里不动、任由自己试探，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到这里，不由提步走出了房间。
她犹自回想昨晚的事，正抚着腕间的银镯出神，却被身后细微的响动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回头却见那人一袭白衣，正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警觉。”
他自认轻功不错，方才虽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普通人却也未必能如她一般察觉——不是耳力过人，便是有些内力底子，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公子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故意无视他话里的机锋，只作没有听懂。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径自提步进屋。
“叶子驽钝，猜不透公子的心思。”
“你待了这些天，难道不应该陪陪我？”他面不改色，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心下一沉，只觉“应该”二字未免太重了些，压在口中，实在是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方才勉强吐出一句“是”。
“那你还不过来？”似是没看见她的迟疑，伸手示意她到身边坐下。
自知推脱不过，只好依言走了过去。不想还未站定，手臂便被拉了一把，径直跌在那人怀里，腰身更是被紧紧圈住：“你！”
“怎么？她们没告诉你吗？”他说的煞有其事，手掌更是直接覆上了她的腰身。
“告诉什么？”一时没有领会对方话里的意思，僵直着被他搂住，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没说就算了”他倒不甚在意，“往后总会知道的”手指在在她腰际游移，故意贴近了几分。他确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果然见她睫毛微闪，不自在地别开脸。
“这种时候，就不要拿这些东西来煞风景了。”说着从她身后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怎么发现的？！”她此时早已顾不上掩饰，挣扎着想要脱身。
“稍安勿躁”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说出的话倒像是诱哄：“这银镯也有些意思，是不是？”说话间握上她的手腕，似是在仔细打量：那镯子宽约两指，几乎都是银丝扭成，下面缀着铃铛和叶子——样式倒是别致。
“没有！”她忙着阻止，不想那人比她更快，就着她的手将镯子摇了摇，旋即取下其中的一个铃铛。
“鹤顶红？”拿起铃铛轻轻拈过，略嗅了嗅，有些感慨道：“你对自己倒是真狠得下心，连后路都想好了。”手指稍一用力，原本藏在铃铛里面的药丸毫无意外地落在那人掌心。
“东西还给我！”她劈手去抢，奈何还是慢了一步，眼见药丸在那人指尖化作粉末。
“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为了自保，还是等被拆穿后用来自尽？”这话问的犀利，句句都戳中要害，让她无从答起，故而选择闭口不言。
“不说是么？”轻轻勾了嘴角，手指扳上她的下巴：“反正我时间多得很，你总会开口的。”圈住她腰身的手臂也跟着紧了紧，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看样子是不肯就此罢休了。
她心中忐忑，正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的僵持恰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公子师父，好像有人闯进王府了。”
“哦？我过去看看”他闻言就要起身。
眼下身份已经暴露，正好可以趁机脱身——有人如是想着，只是这喜悦未曾持续片刻，便又出现了转折：那人起身的同时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好生在这里等着，方才没说完的话，回来再问你。”撂下这一句，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不对，若是普通人哪里会猜到他那天是在试探她的内息？她之所以待在那里不动、任由自己试探，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到这里，不由提步走出了房间。
她犹自回想昨晚的事，正抚着腕间的银镯出神，却被身后细微的响动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回头却见那人一袭白衣，正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警觉。”
他自认轻功不错，方才虽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普通人却也未必能如她一般察觉——不是耳力过人，便是有些内力底子，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公子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故意无视他话里的机锋，只作没有听懂。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径自提步进屋。
“叶子驽钝，猜不透公子的心思。”
“你待了这些天，难道不应该陪陪我？”他面不改色，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心下一沉，只觉“应该”二字未免太重了些，压在口中，实在是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方才勉强吐出一句“是”。
“那你还不过来？”似是没看见她的迟疑，伸手示意她到身边坐下。
自知推脱不过，只好依言走了过去。不想还未站定，手臂便被拉了一把，径直跌在那人怀里，腰身更是被紧紧圈住：“你！”
“怎么？她们没告诉你吗？”他说的煞有其事，手掌更是直接覆上了她的腰身。
“告诉什么？”一时没有领会对方话里的意思，僵直着被他搂住，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没说就算了”他倒不甚在意，“往后总会知道的”手指在在她腰际游移，故意贴近了几分。他确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果然见她睫毛微闪，不自在地别开脸。
“这种时候，就不要拿这些东西来煞风景了。”说着从她身后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怎么发现的？！”她此时早已顾不上掩饰，挣扎着想要脱身。
“稍安勿躁”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说出的话倒像是诱哄：“这银镯也有些意思，是不是？”说话间握上她的手腕，似是在仔细打量：那镯子宽约两指，几乎都是银丝扭成，下面缀着铃铛和叶子——样式倒是别致。
“没有！”她忙着阻止，不想那人比她更快，就着她的手将镯子摇了摇，旋即取下其中的一个铃铛。
“鹤顶红？”拿起铃铛轻轻拈过，略嗅了嗅，有些感慨道：“你对自己倒是真狠得下心，连后路都想好了。”手指稍一用力，原本藏在铃铛里面的药丸毫无意外地落在那人掌心。
“东西还给我！”她劈手去抢，奈何还是慢了一步，眼见药丸在那人指尖化作粉末。
“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为了自保，还是等被拆穿后用来自尽？”这话问的犀利，句句都戳中要害，让她无从答起，故而选择闭口不言。
“不说是么？”轻轻勾了嘴角，手指扳上她的下巴：“反正我时间多得很，你总会开口的。”圈住她腰身的手臂也跟着紧了紧，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看样子是不肯就此罢休了。
她心中忐忑，正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的僵持恰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公子师父，好像有人闯进王府了。”
“哦？我过去看看”他闻言就要起身。
眼下身份已经暴露，正好可以趁机脱身——有人如是想着，只是这喜悦未曾持续片刻，便又出现了转折：那人起身的同时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好生在这里等着，方才没说完的话，回来再问你。”撂下这一句，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第四章 于心不忍
这一去便是一夜，偏生欧阳克的点穴手法似与中原相异，她几次运功想要冲开穴道，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她心下发急，额上已经渗出薄汗——天色将明，若是再想不出办法，等那人回来，自己就是想走恐怕也难了。
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却是早已走了进来。目光甫一相触，她便狼狈地转过头去，不愿看到他眼里的戏谑。
仿佛没看到她的反应，径自走到她身前坐下，开口却是：“怎么？没解开吗？”白驼山的武功与中原武学相左，点穴手法更是不同，这些他自是早就知道。现在这么说，分明是故意激她。
“无耻！”她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早在昨晚她就隐隐觉出不对，现在对方语带嘲讽，她自是气急。
“技不如人而已，何必动怒呢？”不慌不忙地斟了杯茶，半开玩笑递到她面前。
“愿赌服输，我认了”她颇为不甘地别开脸，“至于是生是死，我也听凭处置。”话虽这样说，心下却无比遗憾那鹤顶红被他毁了。若是留着，总好过现在这般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见她拒绝，也不以为忤，倒是自己拿过杯子啜了一口：“杀了？我可舍不得。”这话轻浮得很，也亏他说得面不改色。她脸色微红，索性闭上眼睛。耳边却又听他说道：“不如我将这穴道解了，我们坐下好好谈如何？”
她猛然睁眼，显然是不太相信。
似是看出了她的怀疑，也不解释，只是轻笑道：“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骗你。”说着立时解开她被封住的几处穴道，未有丝毫犹豫。
她心下暗喜：眼下行动恢复自由，逃出的胜算又多了一筹。只是自己武功远逊于眼前这人，若是想要顺利脱身，恐怕还要见机行事。故而开口道：“公子想问什么？”料想对方只是猜出她留在王府的目的不简单，还不知道她具体的身份，所以未免打草惊蛇，语气仍是十分恭顺。
“昨晚有人夜闯王府”他故意只说了一半，想试探她的反应。
“公子不是亲自去解决了吗？”她于昨晚的事毫不知情，故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是啊，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半真半假地说道，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了扫：“要不然……”
“公子问完了？”她出言打断，拦下了那意味不明的后半句。
“王府里的小王爷参加了街上的比武招亲，听说还因此招惹了一位姓穆的姑娘。”看似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她闻言却是一僵，比武招亲一事她略有耳闻，但也只是信上寥寥数字。杨康此举自是有违礼法，可现在眼前这人提起杨康，似乎并不是比武招亲一事那么简单。心中想着，嘴上却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反倒容易撇清关系。
“有心打听，总会知道的”他亦是不置可否，接着说了下去：“十八年前牛家村的那场变故，你听说过吗？”
她心中凛然，有些不自在地岔开话题：“十八年前的事，我哪里清楚？”十八年前她虽尚未出生，可杨康的身世在全真教内早就不是秘密，现在被外人戳中，她心里如何不慌？
“也是”他轻轻点头，似是相信了她的话，就在她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他缓缓说道：“那丘处机呢？”
思绪瞬间陷入空白，心跳更是快了几分，强自镇定道：“你说的是谁？我没有听过。”
“不认识？”他低头轻笑，“真是有些意思。”
她闻言越发忐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就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脉门。她本能出手还招：翻腕抓住对方的手臂，趁着他恍神的工夫挣脱了出来。不想还未走出两步，肩上就是一重，她旋即举肘反击，却被对方顺势拿住，肩膀和手臂皆被制住——只需将她肩膀向下一压，她便连还手的机会的都没有了。
这一去便是一夜，偏生欧阳克的点穴手法似与中原相异，她几次运功想要冲开穴道，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她心下发急，额上已经渗出薄汗——天色将明，若是再想不出办法，等那人回来，自己就是想走恐怕也难了。
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却是早已走了进来。目光甫一相触，她便狼狈地转过头去，不愿看到他眼里的戏谑。
仿佛没看到她的反应，径自走到她身前坐下，开口却是：“怎么？没解开吗？”白驼山的武功与中原武学相左，点穴手法更是不同，这些他自是早就知道。现在这么说，分明是故意激她。
“无耻！”她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早在昨晚她就隐隐觉出不对，现在对方语带嘲讽，她自是气急。
“技不如人而已，何必动怒呢？”不慌不忙地斟了杯茶，半开玩笑递到她面前。
“愿赌服输，我认了”她颇为不甘地别开脸，“至于是生是死，我也听凭处置。”话虽这样说，心下却无比遗憾那鹤顶红被他毁了。若是留着，总好过现在这般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见她拒绝，也不以为忤，倒是自己拿过杯子啜了一口：“杀了？我可舍不得。”这话轻浮得很，也亏他说得面不改色。她脸色微红，索性闭上眼睛。耳边却又听他说道：“不如我将这穴道解了，我们坐下好好谈如何？”
她猛然睁眼，显然是不太相信。
似是看出了她的怀疑，也不解释，只是轻笑道：“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骗你。”说着立时解开她被封住的几处穴道，未有丝毫犹豫。
她心下暗喜：眼下行动恢复自由，逃出的胜算又多了一筹。只是自己武功远逊于眼前这人，若是想要顺利脱身，恐怕还要见机行事。故而开口道：“公子想问什么？”料想对方只是猜出她留在王府的目的不简单，还不知道她具体的身份，所以未免打草惊蛇，语气仍是十分恭顺。
“昨晚有人夜闯王府”他故意只说了一半，想试探她的反应。
“公子不是亲自去解决了吗？”她于昨晚的事毫不知情，故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是啊，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半真半假地说道，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了扫：“要不然……”
“公子问完了？”她出言打断，拦下了那意味不明的后半句。
“王府里的小王爷参加了街上的比武招亲，听说还因此招惹了一位姓穆的姑娘。”看似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她闻言却是一僵，比武招亲一事她略有耳闻，但也只是信上寥寥数字。杨康此举自是有违礼法，可现在眼前这人提起杨康，似乎并不是比武招亲一事那么简单。心中想着，嘴上却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反倒容易撇清关系。
“有心打听，总会知道的”他亦是不置可否，接着说了下去：“十八年前牛家村的那场变故，你听说过吗？”
她心中凛然，有些不自在地岔开话题：“十八年前的事，我哪里清楚？”十八年前她虽尚未出生，可杨康的身世在全真教内早就不是秘密，现在被外人戳中，她心里如何不慌？
“也是”他轻轻点头，似是相信了她的话，就在她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他缓缓说道：“那丘处机呢？”
思绪瞬间陷入空白，心跳更是快了几分，强自镇定道：“你说的是谁？我没有听过。”
“不认识？”他低头轻笑，“真是有些意思。”
她闻言越发忐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就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脉门。她本能出手还招：翻腕抓住对方的手臂，趁着他恍神的工夫挣脱了出来。不想还未走出两步，肩上就是一重，她旋即举肘反击，却被对方顺势拿住，肩膀和手臂皆被制住——只需将她肩膀向下一压，她便连还手的机会的都没有了。
原想侧身避过，不想刚一转身，对方却赶在她之前变换招式：原本搭在她肩上的左手稍一用力，跟着右手向上一提，她的右臂便被反向扣住。
“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似是故意一般加了些微力道，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果然见她吃痛皱眉。眼下这情况，只要他稍加力道，她的手臂定然受损。
谁知话还未说完，对方便已掣肘袭来，他躲避时不觉加了些力道，待他回神松手时，已是有些迟了：疑似传来细微的一声脆响，那人握住右臂，早已冷汗涔涔。
“你怎么……”他还道自己方才的话对她或许能有些作用，谁知对方竟毫不理会。
抬手握住桌子的一角，另一只手握着手肘上方，似是想自己将脱臼的地方推回去。
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执拗，竟有片刻失神，而后又暗道自己方才出手重了些。
她勉力握住桌角，本想借力将手臂复位，奈何伤后使不上半分力气，倒是额上又多了几分薄汗。反倒是她越着急，手臂越发不听使唤。一来手肘处的痛感隐有加重之势，二来惟恐身后的人出言取笑，她只觉越发心慌了起来。
似是看不过她这般折腾，伸手将她的右手压在桌上固定，另一只手却是握住她臂弯上方，略一施力，错位的关节便已恢复原位。她这才略松了口气，谁知好不容易略放下的心，又因一句话悬了起来。
“全真派的弟子个个都似你这般固执？”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目光却落在她适才握过的地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她自认掩藏得很好，就连刚才过招时，也未露出本门功夫，实在想不通对方何以猜中自己的师承。
“中原的武学虽与西域相异，却也有共通之处。只有你们全真教的内功心法，与白驼山的运功路数完全相悖。”他适才替她解穴时已然察觉了这点，因而才会出言试探，只是不成想对方如此烈性。
她这才恍然：自己方才运功解穴时未曾留意，不想却被他看出端倪。
“你师伯他们派你过来，跟杨康的身世有关？”见她不语，索性自己出言相问。他来到这里之后，对十八年之期也有所耳闻，想来是丘处机他们担心杨康不愿承认自己原来的身份，所以才派人打算将一切暗中告知杨康。
“我是被你的姬人抓来的。”她脸色尚未恢复，却依旧不肯示弱。
“之前或许是，不过后来就不是了”他倒是不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却是难得的正经：“丘处机他们要你里应外合是不是？”
“完颜洪烈防得太紧，我只是想把杨康的身世早点告诉他。”无视他“里应外合”的那句，有意避重就轻。
谁知对方却是一笑：“方才还说没有听过，怎么现在又承认他是你师伯了？”
她不由一滞：自己一时不察，又被对方绕了进去。她手臂不过刚刚复原，现在因为紧张的缘故，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又听那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全真教的那些人未免太心宽了些，居然让你一个小辈只身犯险。”而且还是待在他这样的人身边，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有没有替她想过，只是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何尝听不出言外之意，只是事已至此，也不愿多想：“我既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他失笑摇头，却是漫不经心地抚过手中折扇，“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看着那人的背影，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一时倒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似是故意一般加了些微力道，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果然见她吃痛皱眉。眼下这情况，只要他稍加力道，她的手臂定然受损。
谁知话还未说完，对方便已掣肘袭来，他躲避时不觉加了些力道，待他回神松手时，已是有些迟了：疑似传来细微的一声脆响，那人握住右臂，早已冷汗涔涔。
“你怎么……”他还道自己方才的话对她或许能有些作用，谁知对方竟毫不理会。
抬手握住桌子的一角，另一只手握着手肘上方，似是想自己将脱臼的地方推回去。
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执拗，竟有片刻失神，而后又暗道自己方才出手重了些。
她勉力握住桌角，本想借力将手臂复位，奈何伤后使不上半分力气，倒是额上又多了几分薄汗。反倒是她越着急，手臂越发不听使唤。一来手肘处的痛感隐有加重之势，二来惟恐身后的人出言取笑，她只觉越发心慌了起来。
似是看不过她这般折腾，伸手将她的右手压在桌上固定，另一只手却是握住她臂弯上方，略一施力，错位的关节便已恢复原位。她这才略松了口气，谁知好不容易略放下的心，又因一句话悬了起来。
“全真派的弟子个个都似你这般固执？”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目光却落在她适才握过的地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她自认掩藏得很好，就连刚才过招时，也未露出本门功夫，实在想不通对方何以猜中自己的师承。
“中原的武学虽与西域相异，却也有共通之处。只有你们全真教的内功心法，与白驼山的运功路数完全相悖。”他适才替她解穴时已然察觉了这点，因而才会出言试探，只是不成想对方如此烈性。
她这才恍然：自己方才运功解穴时未曾留意，不想却被他看出端倪。
“你师伯他们派你过来，跟杨康的身世有关？”见她不语，索性自己出言相问。他来到这里之后，对十八年之期也有所耳闻，想来是丘处机他们担心杨康不愿承认自己原来的身份，所以才派人打算将一切暗中告知杨康。
“我是被你的姬人抓来的。”她脸色尚未恢复，却依旧不肯示弱。
“之前或许是，不过后来就不是了”他倒是不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却是难得的正经：“丘处机他们要你里应外合是不是？”
“完颜洪烈防得太紧，我只是想把杨康的身世早点告诉他。”无视他“里应外合”的那句，有意避重就轻。
谁知对方却是一笑：“方才还说没有听过，怎么现在又承认他是你师伯了？”
她不由一滞：自己一时不察，又被对方绕了进去。她手臂不过刚刚复原，现在因为紧张的缘故，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又听那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全真教的那些人未免太心宽了些，居然让你一个小辈只身犯险。”而且还是待在他这样的人身边，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有没有替她想过，只是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何尝听不出言外之意，只是事已至此，也不愿多想：“我既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他失笑摇头，却是漫不经心地抚过手中折扇，“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看着那人的背影，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一时倒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