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我也要连载下去，我本非鸽派，乃是鹰派记名弟子。

我是王即，大家可能忘了我。
不过那也没办法，记忆的碎片总是如此短暂而不明朗。
曾几何时，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有些事突然在脑中浮现出来，会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寒毛竖起。对，那是埋在每个人心中的恐惧。

我学习生涯的下一站，市第六十九体校。
是的，我被上一所高中开除了，至于什么原因。无可奉告，也许你们可以自行搜索一下《邪恶的凡人》。
其实整篇文章都没有体现我的邪恶，是的，那只是一种表象。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假象。
很多光鲜亮丽的人，不也正是如此？拥有两面，甚至是多面。当然，我也见过三面人，ta有三种性格特点，可怕而难以琢磨。
为什么是ta，ta在世人眼中应该是一个女人形象，实际不然。那是在我经过慎密的观察后得到的结论，绝对可靠。
我一直都不明白，这种存在为什么没有被一些特别意义的收容组织收容？可能，在那个地区并没有组织特派员吧。我只能这么理解了。

突然换了一个学校，感觉非常不适应。不管是作息，课程安排，对我来说都是难以接受。虽然说是体校，但我只擅长短跑和长跑，而且是那种很业余的，没经过长期专业训练那种。
那能怎么办，我那老爹的战友就是这个学校的管理层之一，也是费了好些功夫，才碾转反侧到这里，老爹的意思约摸就是——你这年龄入社会还尚早，在学校再呆一阵子吧。
入学第一天，我就吃了瘪。
作为插班生的我，自然而然被分配到班上最后的位置，我的课桌不但肮脏，而且还有一种浓重的霉味。与此极不搭调的是课椅。
课椅表面散发出胶水的味道。果然，有人想整蛊一个新来的家伙。
我四处观望，想要捕捉一个眼神。
一个邪恶的眼神。
很显然，就在不远的位置上，一个看起来成熟无比的男生，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在警告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不是他。
我又看向坐在我前两排的一个人，那人很瘦，脸庞瘦削，他笑了一下，笑的很卑鄙，似乎这种别人出洋相的事情，他总能看到。不是他。
有趣，我总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来我错了，这里不乏一些擅长利用大脑皮层细胞的存在。也许，我就不应该把阶级固化的那一套用来解决所有问题，说实在。我现在又进入了一个生存游戏，以前的一切全部翻盘重开了。
我拿出了一本杂志垫在椅子面上，那是一本老旧的军事杂志。这非我本意，但是为了不让某人的计谋得逞，我必须有所舍去。
我现在脑中浮现一个很古老的想法。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熟悉的人应该知道，这是摩西的律条，也是我出于生存，为自己制定的一个必要方案。
这不能让人知道，一个也不能。我相信我能做到，在生活中我本身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那么，一旦我实行某一种计划，某一方案，那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会清楚。就像面壁者那样。我非常喜欢《三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通过几天的学习适应。差不多了解了一下班级里的情况。
这个班是一个混合班级，充斥着各类体育生。
有以跳高跳远著称的市县级预备役运动员，就是那个一开始就用卑鄙眼神望着我的那个人。他的成绩十分突出，可以属于班上的体育类尖子生，他叫高鹤。
该有的以游泳著称的学员，就是那个用凶狠的眼神望着我的人。据说他曾经代表学校获得省级以上的奖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的大腿拉伤了，而且无法复原，他的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之所以让他继续留在学校，也是出于他为学校做的贡献。他的体育成绩在班上垫底，游泳课永远缺勤。他叫唐鲛。
然后是我，我在体育方面的长处，只剩跑步了。但是体育成绩一直居中，索性文化课的成绩勉强能让我处在中上游。
总之，最近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许我一开始的举动，让那个想整蛊我的人，有些忌惮。

“同学们，你们知道体育最初的意义是什么？”这是文化课老师，说实在。跟普通学校不同，这所体校的文化课被无限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训练课程，课外运动课程。
班上的人，没有一个能答的上来。对了，实际上我有自己的看法。
“你来说说看，这位新同学。”老师指名叫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生存。”我说道。
“嗯，继续。继续谈谈你的看法。”老师说道。
其实我每天只有固定的说话字数，这是我从三年级以来对自己的约束。
“生存是一种本能，被野兽追赶，，遇到大型鱼类，遭到猛禽袭击都迫使人类跑起来，游起来，甚至飞起来。从而演变成如今的体育活动，个人认为，适当的体育活动，也能促进大脑的新陈代谢，从而使得大脑更加强大。”我说完了，但是在场的各位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有那么深奥么？
“嗯……生存。颇为深刻的话题啊……”老师似乎找不到话茬了。
“老师，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这是我心中的疑惑，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老师水平如何，兴许他也只是一个拿着工资的普通在校老师而已。
“你觉得人类有必要向外太空开发么？”这是我的问题。这可能是一个让在座的人都会费解的问题。
“那最起码也得进化出适应外太空的体质才行，我以为人类由鱼进化而来，就是为了躲避海里的危机。抱歉，老师水平有限，只能说道这里了。”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也许鱼从上岸开始，就已经开启了某些新的篇章。没有鳃，没有鳞，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器官，新的系统，四只脚的奔跑，两只脚的奔跑。仅仅是为了适应新的环境。
好吧，这确实是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回答。老师能做到这种程度，让我对他突然肃然起敬。
曾几何时，我以为人类也能像北极熊一样，能自发性的冬眠。可以躲避整个寒冬的折磨，但是我错了。人类本身就是那种不屈不挠的种族啊，拼了命的从鱼鳍进化为双腿。
最初的生物来自海里，是这样么？
“咳咳……”唐鲛故意咳了一下嗓子，就连老师也害怕他。
老师看了看时间“已经下课了，对不起。耽误了大家时间。好的，你们自由活动吧。”
原来我和老师的对话，已经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已然下课了。
那个唐鲛走到我的课桌前，凶巴巴地看着我。
“小子，给我安分点。不要太张扬……”唐鲛感觉喉咙里有痰，说话很不好听，而且恶狠狠的。
我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的刀疤，他还蓄起了胡子，怪不得看起来无比成熟。
我没有理他，径直站了起来。唐鲛人也很高，我在他面前也算矮的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鲛那粗壮的手臂压在了我的肩膀上，真的很沉，他是练游泳的，上肢力量确实很强。
“我叫王即，不叫小子。”我确实该跟他说说了。
“哼，很有种。”唐鲛居然笑了，也许他也头一次碰到我这样的硬骨头。
王即是吧，对。我劝你不要特立独行，最好是随大流，不然别想在这里混下去。”唐鲛趾高气扬的姿态让我觉得他似乎有所凭仗，我怀疑他在校外可能有某股势力撑腰，当然这也是主观臆想，把事情的最坏情况想好，也是我的考虑之一。
我不想理会他，这种毫无价值的对话，只会让矛盾进一步升级，我只想用沉默回击他。让他觉得自讨没趣。
“你不是那只飞向太空的鸟，也不会是那条游向地心的鱼。”一个好听到骨子里的女声，传进我耳朵里。那确实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甚至比李婷的声音还好听。我循声望去，一个邋里邋遢，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生映入眼帘，她的头发给人感觉就是那种长时间没打理的蓬松，她的齐刘海头发能遮住她三分之二的脸，眼睛也被遮得看不清。所以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班上怎么会有这号人物？她似乎在念着某种诗句，那诗句记在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
唐鲛终究没找我麻烦，也许他有别的想法也说不定。
在游泳活动课上，游泳老师在示范一组非常简单基础的动作。
他的意思是，先从简单的动作开始，不断重复一个动作。
然后再从复杂的一套动作作起，反复地去训练。
一个简单到复杂的过程，以前我在做记忆的相关训练时，也曾做过相似的训练。
先重复思维，再反复联想。
第一阶段的联想是正关联思维的，也就是说联想的内容与思维的问题完全是一致的。比方说，冯•诺伊曼，那么就会联想到现代计算机、博弈论、核武器和生化武器，这种可以帮助记忆的东西。
第二阶段的联想是负关联思维的，与上面的方法相反，比方说，冯•诺伊曼，波莱尔，法国巴黎，巴黎圣母院。这种方法实际上是帮助忘记的。
之所以要忘记一些事情，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施加一个钢印，其目的也是为了更近一步去记忆，是一个比较莫名其妙的记忆方式。准确讲，就是胡思乱想还能圆回来。
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有时还能抓住一些问题的关键，当然这也是极少数的。
从记忆的训练，变成体能的训练，到底前者利于生存，还是后者利于生存，并不能准确回答。
也许诺亚时期的洪水灾害，一个会游泳的身体，比一个派不上用场的大脑要好。

她带来了面包和牛奶，那是学校超市很常见的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很常见的食物。在这一刻仿佛山珍海味。
我大口地吃着面包，喝着牛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吃相。
“很饿是吧，饥饿的时候不好过吧。”那是全身被衣服包裹着的女生。
“是啊，谢谢你。”我觉得说这些就够了。多年的沉默寡言，我确实忘记该如何与人交际了。
“……水池被污染了，新来的你，看来也适应不了，如果可以，不要再上游泳课了。”那个女生说道。
“污染？”我心里产生一个巨大的问号，那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应该这样做。
“尹柔……”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很拘束。很害羞。
我没再说话，反正也没什么意义，如果还要继续过问其他事情，也是自讨没趣。
尹柔离我很静的时候，我似乎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好歹我身体恢复很快，没多久我又能重新回到课堂了。
但是，我也因此得知了一个很不得了的讯息。
在我现在的位置上，曾经有学生失踪。不止一个，就仿佛是一个诅咒。每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被带走，带到哪里是不清楚的。
我并不相信诅咒这种事情，凡事都应该遵循科学的基本法。原因，经过，结果。
但是因为这种事情，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和我沾上关系，当然除了唐鲛，还有尹柔。
应该没有这么巧，如果我是下一个倒霉蛋，那概率会不会太高了？
我承认自己对人类社会贡献几乎为零，但是我也是一个想要生活，甚至生存下去的普通人。但是，我并不想奢求别人能赐予我某种生存权利，我想自己争取。除非，是那些不可抗拒因素。天灾之类的，我也会自认倒霉的。索性地球的生态比起三体星来说，也没那么糟糕。
这之后，我还发现了一个事实。就是我认为作恶作剧的另外一个人选——高鹤。他真的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特别。怎么特别呢？他做的事情，纯粹都是为自己，只为他自己考虑。
他撑杆跳高，跨步跳远，都是班级第一，不，年段第一。还是不对，应该是全校第一。
他对自己的指导老师非常冷淡，反而对自己周围那些跟他争夺第一的人，非常合得来。经常带他们撒欢，让他们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然后让他们堕落下去。
高鹤的家庭背景颇为殷实，众多光环下的他是学校的明星选手，用现在的话讲，就是C位出道。我们这些中流砥柱也只不过是给他助攻，给他陪练的。如果资质超过他的，他就会用各种手段将他比下去，这个人确实有些不可理喻。
而且他似乎已经在这个学校的小天地里，自命不凡了。
课外训练课，这回训练的是跨步跳远。
高鹤很懒散地坐在一旁，很显然。班上没有几个能让他看得上的优秀跳远者。
我在一旁做着热身运动，也在观察着班上那些陆陆续续跨步跳远的人。
唐鲛因为腿疾，似乎又缺席了。
至于尹柔，她还是那个全身穿着衣服的样子。很笨拙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即使运动中也要穿着的衣服。
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尹柔在跳远中的表现，对我而言，没有意义的观测对象，越少越好。
尹柔似乎没有作热身运动，便站在起跑线上。
跨步跳远，助跑，，跳起，腾空，落入沙坑。她的动作很流畅，最后落入沙坑的时候，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线。
我以为她能做的更好。
据说女性分泌一种影响恐惧程度的蛋白质方面，速率远远超过男性。再加上她们的痛觉神经末梢比男性更灵敏。所以她们在落入沙坑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选择安全的降落方式，那种保护型的落地，只会让成绩更差一些。
再加上，女性没有睾酮这类激素，维持肌肉蛋白的功能和数量。因此，她们在跳出的一瞬间，使用的力量相对而言，要小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老祖先的分工原因，她们在空间和距离的感知方面也有些弱于男性，导致她们落入沙坑的方位也比较刁钻。
之所以让我觉得尹柔能做的更好，是因为她在腾空的时候，似乎有意调整身位，将重心下压，提前落地。
注意到这个异样的，还有高鹤。
确实，有些实力不凡的人，不会显山露水。他们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自己超凡的能力。
我想，尹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吧？她穿着那样的校服，居然还能调整落点。确实让人有些哑然失笑了。单单那套校服增加的阻力，足以让她不能顺利跳远。
高鹤只是远处呆呆望着她，用嘴咬着手指。我感觉那似乎是他焦虑的表现。他可能是觉得，有人比他“飞”的更好了。
该我跳远了，助跑的过程很顺利。但是在起跳，腾空，落地的时候，显得力不从心，差点飞向沙坑外侧。还好，我用一个诡异的姿势，挽回了受伤的可能性。训练老师也是摇摇头，这也不能怪我。我也算是半路出家，许多专业的动作，都不能算特别熟练。
刚做完跳远训练，我就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神在盯着我看。我提高警惕，仿佛被狩猎者盯住的猎物一般，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动物都有意识危险的本能，人也不例外。可能在钢筋混凝土铸成的温室呆久了，这种本能会会慢慢褪去。可我，却每天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下生活，所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冷透的双眼。
是谁？这跟椅子上的恶作剧可不一样，这更可怕！
天敌，我只能想到这里了。
就像猫是鼠的天敌一样。大到蓝鲸，小到细菌，它们都有它们的天敌。至于人类么，人类进化到现在，天敌估计只剩下人类自己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说自然界产生天敌是为了控制物种的生存，那么人类发起的战争，本来的，命中注定的，就是为了控制人类本身的数量。（本命战争……)
我觉得我就处于这种被天敌捕捉和锁定的状态。他到底什么目的，我已经不得而知。我决定以身试险，主动出击。
自从有了天敌，我对知识和求生的渴望，更胜以往。
晚上，我来到了曾经让我“溺水”的游泳池。那是让我心惊胆战的最初的地方。
出乎意料，这所游泳馆的大门是二十四小时都敞开的。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这里给人的感觉，就跟普通的游泳馆差不多。晚上站在水池旁，还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泛黑的水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在我怀着疑惑之情离开时，我看到了一条“鱼”！！！
那条“鱼”离我有十几米远，但是我确实能看到它在水中蠕动！！！它在水中速度极快，因为我的存在，它迅速朝我这边游来！
可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住了！
游泳池的水并非清澈见底，所以我还是看不到它的真实体态！
这时，那条鱼的上端，突然冒出两展猩红色的灯，我怀疑那是眼睛！太骇人了！！！
出于本能反应，我拔腿就跑！突入其来的危机感，使得我奔跑的那种速度已经超过平时。如果有老师测量我此时的成绩，肯定会惊讶的！！！
跑到一个我觉得安全的地方，我放慢了脚步，然后试图安抚因为恐怖而起伏不定，狂躁不安的心情。
那绝对不是人类！！

“王即，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我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
是什么问题呢？
体育精神体现了哪些特点？
这种问题，我想我应该知道答案。
水平，公正，公开，公平，凝聚，感染，号召，诸如此类的。
“啊……应该是……”我犯难了，因为我突然回答不上来了。我感觉那几个字就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应该是什么？”老师看到我开小差，就想让我吃瘪。又一次笑着问到我。
“远离死神……”我就这么回答他了。别提多尴尬了。
“……注意听课，不要开小差。”老师一脸无奈。
“噗！”突然有一个人噗嗤笑出声音来，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
是尹柔。
我循声望去，发现她今天没在穿那件大校服了，而且头发也打理了一下。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她居然注视到我的目光，回头望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跟之前的反差太大，我现在居然被她那双眼睛深深震撼住了。
那双眼睛太美了，仿佛能在里边看到星辰。
原来这尹柔这么漂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衣服，还真认不出来了！！！
我摸摸头还显得有些紧张。

搬运完毕

紧张的原因，我忘记说了。
我闻到尹柔身上特殊而香甜的气息，那种气息让人忍不住开心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噗嗤的笑了么？
不对，并非如此。那种香甜的气息才是关键。

我想我多虑了，我应该把自己的心态调整一下。
尹柔是为数不多，我觉得有些特别的女孩子。在这之前，还有刘子扇，和李婷。（详情见《邪恶的凡人》）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可能是跟之前的反差太大了吧。

往事如烟般，重现在我的眼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对现在这种生活喜不喜欢。我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
如果我还在原来的学校就读，恐怕现在也就是高考前夕了吧。
旁边还有物理课代表刘子扇的念叨，前排还有数学课代表李婷不停地想我索要作业。
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再也得不到了。她们已经成为历史了。
有时候就是如此，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偏偏心里要产生念想。人一旦想要完成某种心愿，就会发了疯似得去完成，完全不考虑这些事情可能带来的正面或者负面的影响，就像饿到极点的人一样。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里，因为我觉得自己这里越来越不相吻合了。
那种被人刻意躲开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你看了么，我给你的纸条？”唐鲛突然在一旁叫住了我。
我点了点头，示意看过了。
“你不觉得可疑么，最起码，你也得问我这是从哪里来之类的？”唐鲛似乎话里有话。
“是那个叫尹柔那边拿来的吧。”我发现我说道尹柔的时候，唐鲛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害怕了。
“你脑袋真的不错，这个学校的人大多都是练体的，脑子方面反而缺乏锻炼了。”唐鲛说道。
我也没说什么，静静等他阐述其他事情。
“你知不知道，喷火的龙？”唐鲛说道。

喷火的龙？我假设他说的是西方的火龙。
在我看来，那是一种大型的动物，有鳞片，有尾巴，有翅膀。可以理解为三栖动物，可上天，入水，还可以在地面上奔腾。
它们可以吐息，我觉得那是因为它们长期吞食琉矿，硝矿之类的矿石，在体内特殊的器官反应下，形成某种液体。而在尖牙上大量的分泌腺，都可以分泌出那种特殊的液体，这种液体可以配合体腔和口腔内的内能和空气中的氧气，发生巨大的燃烧反应。或者，还有一种。将水吞入水中，在体内化作氢气和氧气，再次通过口腔喷射，配合氮气时，还能形成冰晶吐息。

如果他说的是东方龙，那应该属于那种呼风唤雨，召雷引电的龙。
东方龙，又可以看作云端的龙。它们的能力都需要云的帮助，积雨云，雷雨云，等等。
我想，如果是喷火的龙，应该是西方龙。
这是我通过正关联思维联想出来的。是一个比较常规的，正常的思考过程。
唐鲛似乎怕周围有人，偷偷凑到我耳朵旁，说了几个字。
“你好像被盯上了。”
这几个字一说，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所谓的诅咒？就是火龙的诅咒？
那唐鲛也没再透漏任何讯息，假装走开了。
我想，他也是下了某种决心才找我谈话的。但是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这场谈话，根本上讲，就是他单方面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