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祭天祭地，致敬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致敬可怜的水产组。

先说好，短篇，虐有，肉有，糖也有，最后HE
不能接受人鱼病的亲，请别喷。

正在喝水的阿布罗狄被迪斯马斯克堵在自己的办公室，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的慌乱，阿布罗狄放下水杯，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迪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个患者出什么问题了？”“手术很成功，有问题的好像是你吧，阿布。正常的夏天，你的饮水量与同期相比，反而多了两倍不止，阿布，你怎么了？”迪斯马斯克伸出手握住了阿布罗狄的手。阿布罗狄的手指微凉，手心都是汗珠，迪斯马斯克疑惑，这双手他握过不知道多少次，永远都是温热而且柔软。曾经两人冬季去瑞典旅游，阿布罗狄的手因为冬季而变得微凉，迪斯马斯克就用自己的温度来暖他的手。但是夏天的阿布罗狄，温度绝对不是这样的。
阿布罗狄慌乱的想抽回手，但是迪斯马斯克用力拉着他，拉扯中阿布罗狄的袖子翻了起来，露出的手腕上出现了几点金色的鱼鳞。“阿布！”迪斯马斯克不容阿布罗狄反抗，伸手撸起了他的袖子。原本白皙光洁的手臂上，出现了点点金色鱼鳞，迪斯马斯克死死盯着鱼鳞，似乎要把鱼鳞从阿布罗狄手上刮下来。
阿布罗狄努力的把手抽回来，放下了袖子，背过身不去看迪斯马斯克。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转念一想也是，这十年来他和迪斯马斯克在一起的时间都超过了他们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彼此熟知对方的一切，他的不正常，迪斯马斯克绝对是最早发现的。
忽然背后多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阿布罗狄被迪斯马斯克从背后抱住，“迪斯，这里是医院，别这样。”“门被我锁住了，找不到我他们会去找修罗的，没人打扰我们。阿布，告诉我，你喜欢谁？”阿布罗狄如同五雷轰顶，僵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鱼病，阿布，你知道吗，你得的，是人鱼病。而这种病，却是相思类绝症的一种。人鱼病的初期会从肢端上开始生出细薄鳞片，人体会经常性感到干渴，及时补充水分或冲洗肢端可以暂时恢复原状，水分不足时会继续起鳞。
到了过渡期的时候饮水量逐渐增加，若不及时补充会导致双眼生出内睑，鳞化部位从肢端覆盖到小臂和小腿。之后尾化期饮水无法遏制干渴症状，需要经常性泡到水中才能缓解，下半身泡入水中会变成鱼尾、同时在耳后至侧颈部位裂腮，离开水之后会变回原样，鱼尾状态下会无法正常发声，只能发出高频率叫喊，在水中可以正常吐出人言。人鱼期：能维持人形的时间越来越短，需要长期浸泡在水中，等到彻底无法变回人身之后，能在水中存活三天，然后溃散成泡沫。阿布，别妄想能够瞒过我。”
阿布罗狄的身体瘫软了下来，如果迪斯马斯克不在背后抱着他他早就软到地上了，迪斯马斯克有收集各种奇怪病症的爱好，他知道人鱼病也不奇怪。“阿布，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我帮你找到她，因为只有你喜欢的人才能救你。是哪个学妹吗？我帮你联系她。”
阿布罗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又怎么告诉迪斯马斯克，他喜欢的人和他一个性别呢？迪斯马斯克又怎么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呢？
阿布罗狄思量至此，忍着心中的不舍和酸楚，掰开了迪斯马斯克的手臂，“迪斯，你看错了我不是人鱼病，这只是普通的银屑病，你快回去吧，做完一台手术之后，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不容拒绝，阿布罗狄把门打开，用力把迪斯马斯克推了出去，之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并反锁。迪斯马斯克使劲敲门，里面的阿布罗狄没有任何回应。“阿布！阿布你开门让我进去啊。阿布你开门啊！”
任凭迪斯马斯克在外面如何敲门，阿布罗狄就是不开门，靠着门阿布罗狄坐在了地上，泪水划过白玉一样的脸庞，迪斯，我喜欢你，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但是，我，我不敢告诉你，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还有一个多月的寿命，迪斯，让我能够在你身边，以朋友的身份，走到最后吧。

迪斯马斯克完全不相信门内人的说辞，阿布罗狄的内心有多骄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去折磨阿布罗狄那高傲的自尊心，也不会让阿布罗狄感到为难，但是如果涉及原则问题他会不管阿布罗狄的看法而采取最有效的动作——比如三年前有个变态的富豪非要让阿布罗狄做他的男宠，阿布罗狄抵死不从之后那个人居然妄图把阿布罗狄的名声毁掉，然后毁掉阿布罗狄的家庭。那段时间阿布罗狄整个人都是在恍惚状态，水蓝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原本的状态完全没有。担心阿布罗狄会出事的迪斯马斯克硬着头皮去找他的学长撒加，希望撒加可以帮忙，撒加诧异迪斯马斯克的要求，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迪斯马斯克嗫嚅半天才下决心一样的告诉撒加，他喜欢阿布罗狄，喜欢很久了。撒加似乎懂了，也没有如迪斯马斯克预想的那样鄙视他是同性恋，撒加看向窗外的目光变得幽深又暗淡，他拍拍迪斯的肩膀，让他别担心，这事不会长久的。
没多久那个富豪生意失败导致破产，他曾经玩死过几个少年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被公诉到法院，没多久就判了死刑。在迪斯马斯克的陪伴下，为了不让阿布罗狄心里留下阴影，迪斯马斯克带着阿布罗狄在意大利玩了整个暑假，阿布罗狄才从这件事里彻底走了出来，又恢复成那个自信，骄傲而又有点张狂的阿布罗狄。
因为担心阿布罗狄的情况迪斯马斯克不敢主刀手术，把很多手术都推给了修罗，而阿布罗狄请假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一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迪斯马斯克这样想着，正好阿布罗狄为了方便他来自己租住的公寓找他，特意给了他自己公寓的钥匙。距离迪斯马斯克发现阿布罗狄得了人鱼病的一个礼拜之后，迪斯马斯克下班之后跑去了阿布罗狄的公寓。
打开门，空无一人，桌上放着还没来及清理的外卖盒子，卧室房门紧闭，浴室门也是紧紧关着。阿布罗狄是个很喜欢干净的人，所以不可能把外卖盒子摆到现在还不去清理。唯一的解释就是阿布罗狄他的身体出了情况，他没办法做到。
推开卧室，床铺冰冷，空无一人，被子凌乱的摊在床上，迪斯马斯克眼尖的看到了几点金色鱼鳞，一切都说明，阿布罗狄此时正在浴室里。
不容分说迪斯马斯克打开了浴室的门，浴缸里静静睡着阿布罗狄。此时迪斯马斯克没功夫去欣赏这样一幅睡美人的照片，他的心脏都被阿布罗狄揪紧了。从水中抱起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再也忍不住，哪怕他等下打自己，骂自己，不再待见自己，他也认了。迪斯马斯克闭上眼，吻上了那双思慕已久，微凉的唇瓣。
阿布罗狄颤抖着睁开眼睛，吻着自己的人是迪斯马斯克，是他心里暗恋很久很久的人，阿布罗狄缓缓张开口，试探着伸出舌头去纠缠迪斯马斯克的舌。他渴望着这个男人的体液，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着迪斯马斯克的亲吻和抚摸。
一吻毕，阿布罗狄望着迪斯马斯克，眼角通红，“迪斯，你怎么来了？”“我担心你，担心阿布你会不会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更担心你的人鱼病。”阿布罗狄试图掩盖住已经被鱼鳞覆盖的四肢，不想让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暗恋人的眼前，但是他此时没有穿衣服在浴缸里的身体早就被迪斯马斯克看了个遍。迪斯马斯克牵起阿布罗狄已经被鳞片覆盖的手，眼中没有丝毫嫌弃。“阿布，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最美的，哪个明星都没有你美，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阿布，你知道吗，我怕你觉得恶心，一直没敢告诉你。”迪斯马斯克顿了顿，“阿布，我喜欢你，从你转学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求你，不要讨厌我。”
阿布罗狄已经懵了，迪斯马斯克说，他喜欢的人是他？可是是不是因为怜悯自己的人鱼病才这样安慰自己的？向来自信满满的阿布罗狄，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迪斯马斯克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阿布罗狄，“阿布你听我说，你现在的情况需要的是长时间的浸泡在水里，正好，我父母给我买了一栋海景别墅，有个室内游泳池，那边非常偏僻，很适合你，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租住的公寓，明天到期。”阿布罗狄睁大了眼睛，他居然忘了这件事，如果明天房东看到他这个样子那么他的工作……阿布罗狄迟疑了一会儿，眼下迪斯马斯克的建议对他来说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那……好吧。”“那你先泡一会儿我去帮你收拾行李叫搬家公司。”阿布罗狄点点头，迪斯马斯克立刻转身冲出浴室，而且不忘记关上浴室门。阿布罗狄抬起手臂，因为方才的吻，他双手上的鳞片缓慢褪去，直到手臂处的鳞片全部褪完。阿布罗狄捂住脸，明明是一直深爱着迪斯马斯克，为什么期待已久的吻，让自己感受不到幸福？仿佛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人鱼病一样，恩赐一般的吻。转念一想，迪斯马斯克应该不知道自己就是因为他才得的这个病，但是为什么迪斯马斯克向自己告白，自己却选择了退缩呢？
阿布罗狄想这些问题想得头痛，手指不由得插进水蓝色的发间，却被另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阿布，不要总是一个人死扛，有我在，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来，把身上擦干净，穿衣服吧。”迪斯马斯克轻轻拉起阿布罗狄，用一旁柔软的浴巾把他的身体裹住，跟以前一样给阿布罗狄擦头发。
大学时代阿布罗狄不管不顾的要留长发，如今已经长到大腿处了，每次洗过澡阿布罗狄总是指挥迪斯马斯克给他吹头发，美其名曰自己吹不出好看的造型，而迪斯马斯克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驾轻就熟，每次迪斯马斯克的手指穿梭在阿布罗狄的发间，总是在心里暗暗赞叹头发如同上好的绢丝，而阿布罗狄也是有自己的小私心，只有这个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感受迪斯马斯克的温柔，而且是只对自己的温柔。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有对方但是就是不愿意捅破窗户纸，就这样别扭的过了五年，如今导致阿布罗狄患上了人鱼病。兜兜转转，他们最后还是面对了同一个问题：
如何告诉他，并让他相信，我爱他，全心全意的爱他。
迪斯马斯克帮阿布罗狄吹干头发，然后为他穿好了衣服，“东西我都已经送下去了，我的车在楼下，走吧。”
说着，迪斯马斯克打横抱起了阿布罗狄，走向电梯。阿布罗狄环住迪斯马斯克的脖子，在迪斯马斯克看不到的地方，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迪斯马斯克先把阿布罗狄放在副驾驶上，自己才坐到驾驶室里。看了看一边有点不舒服的阿布罗狄，他调低了空调温度，尽管自己被冷风吹得有点难受，只要阿布罗狄舒服他就很开心。途中迪斯马斯克停在了一处便利店，去便利店买了一大包东西放在后排，才继续前行。
到了公寓，确实如迪斯马斯克说的那样，别墅很大，游泳池就在室内，窗帘拉上外面什么都看不到，非常安静，也非常适合养病。
别墅内所有的家具一应俱全，游泳池前还有个大电视，迪斯马斯克把阿布罗狄的东西拿了下来，推开了一楼的主卧室的门。“阿布，你住这里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里。太匆忙什么都没添置。”阿布罗狄摇摇头，轻轻抱抱迪斯马斯克，“我已经很满足了迪斯。”
迪斯马斯克内心一瞬间炸开了一堆粉红泡泡，耳朵瞬间就红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一样跑开。“你先休息我去买点其他东西！”
阿布罗狄在他身后笑，开始规整东西。不知道是为什么，这里的装修几乎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来摆放的，连床上的被单被套枕头，都是他喜欢的色调。“迪斯……原来你说你喜欢我，已经喜欢到了这个地步吗？”

激烈的情事之后，迪斯马斯克给阿布罗狄清理干净之后，换好睡衣并把他抱到床上。在阿布罗狄侧脸留下一个吻之后，去厨房做饭。
阿布罗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虽然身体酸软疲累，腰疼得几乎要断了，他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外人眼中的迪斯马斯克，混世不羁，脸上从来都是一副坏笑，让看到的人不寒而栗的那种。除了做手术的时候认真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迪斯马斯克几乎没有任何一点能够被称为温柔的，然而，如果让修罗来说，他每天基本上都在吃狗粮，而发狗粮的两个还没有对彼此的自觉性。迪斯马斯克把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全部留给了阿布罗狄，对待外人的时候几乎找不到巨蟹座的任何一点特质。有一次他们三个人在同一台手术的时候，女患者完全不愿意好好配合，非要一个帅气的男医生来做手术，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两个人同时盯着修罗，修罗被损友盯得浑身发毛，缴械投降。于是修罗拉下口罩给那个女患者看了一眼，阿布罗狄趁机启动了麻醉机，一台手术之后那个女患者点名只要修罗查她的病情，每次修罗都在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不怀好意的笑容里被他俩推进去。
真是，怎么又想到这些了呢？阿布罗狄捂住脸，却闻到了意大利面的香味儿。迪斯马斯克端着一碗番茄意大利面进来，“阿布，吃饭了。”“好。”阿布罗狄正要起身，腰部不适让他又躺了回去，迪斯马斯克发现这件事之后就拿了几个靠枕放在阿布罗狄身后，并把他抱起来靠在枕头上，并给他掖了掖被子，“别乱动，你不舒服我喂你。”阿布罗狄的脸颊瞬间就烧了起来。一碗面吃完，迪斯马斯克正要端碗出去，被阿布罗狄拉住了。“迪斯，抱抱我。”阿布罗狄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迪斯……”
迪斯马斯克把碗放下，伸手抱住了阿布罗狄。“阿布，你先休息吧，我去洗碗，然后就要回医院了，不舒服就早点睡，我今天值夜班的。顺便，我帮你跟老大请假。”迪斯马斯克托起阿布罗狄的脸，吻上了那双唇。
绵长的法式热吻之后，迪斯马斯克恋恋不舍的在阿布罗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没多久迪斯马斯克拿来一个保温壶放在床头，“你胃不太好别喝凉的了，这里的水是温的，正好喝，渴了就先喝一点，我走了。”
最后还是没忍住，迪斯马斯克紧紧抱住阿布罗狄，抱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得的松开。
大门响了一声，紧接着引擎发动，阿布罗狄往被子里钻，迪斯，迪斯，我爱你，可是我不敢确认我的感情，我的人鱼病，我……我害怕你，是因为我的病才安慰我……
接下来迪斯马斯克在医院快忙疯了，足足五天连轴转，根本没有空回去，修罗期间给阿布罗狄打过电话，告诉了他迪斯马斯克的情况。

而因为没有得到迪斯马斯克的体液，阿布罗狄的情况只有恶化，他不得不每天白天泡在泳池里以缓解身体的苦楚，因为他如果不在水中待时间长，他的眼睛会生出内睑，耳朵前面会生出鱼鳍遮挡住耳朵，暂时还没出现尾化的症状，不过阿布罗狄知道，那一天就快了。如果迪斯马斯克还不来的话。
不泡在泳池里的时候，阿布罗狄就会翻自己的社交网站，那里存满了他和迪斯马斯克一起的回忆。往往是他拉着迪斯马斯克一起拍照，然后他兴冲冲去发社交网站，迪斯马斯克一脸无奈，但是从不阻止他发社交网站。
阿布罗狄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虽然迪斯马斯克没办法回来但是他每天都会让人送来全新的红玫瑰，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今天早上送来的玫瑰，仍然娇艳欲滴。阿布罗狄在心里默念迪斯马斯克的名字，进入梦乡。
唔…好难受，身体快被分解，谁，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迪斯？是你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好难受，我不能陪你了，我……要消失了，再见了迪斯，还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回来看到我不在，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不要哭啊迪斯，我爱你的啊，我一直都爱你的啊。就算我走了，我也还是爱你的。真好，走之前，你愿意抱我，真好……
阿布罗狄哭喊着迪斯马斯克的名字醒来，“还好，是梦……”但是梦中那种身体分离崩溃的剧痛，还是挥之不去。阿布罗狄起身看到窗外，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身体对水的渴望让他在洗漱的时候差点就直接喝生水，拼命忍住之后立刻去了泳池，跳进去的时候全身舒爽，就像是脱水的鱼儿回到水里一样，然后，阿布罗狄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鱼尾。头部离开水面，阿布罗狄想说什么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海豚一样的高频尖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会伤害到别人，他立刻沉入水底，一句话不说。
摸摸耳朵前面生出来的鳍，脸颊上也生出细细密密的鳞片，手肘处生出鱼鳍，在泳池壁上照出自己的后背也生出了背鳍。阿布罗狄心中恐慌，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样子，迪斯马斯克还能接受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他期盼了五天的引擎声，现在突然没那么期待它出现了。阿布罗狄沉入水底，徒劳的想藏起自己的身体。很快迪斯马斯克的声音就传来了：“阿布，阿布！”忍不住心中的思念，阿布罗狄还是从水中出现，看着水边的迪斯马斯克。之后他一直期待着的迪斯马斯克的唇，就这么覆上了他的。

一吻毕，阿布罗狄拉着迪斯马斯克的衣领口，颤抖着吻上了迪斯马斯克的唇，唇齿相交，之后鱼尾一甩，带着迪斯马斯克一起沉入水底。阿布罗狄为什么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迪斯马斯克水性极好，不然他也不敢把迪斯马斯克拖进水里。迪斯马斯克在水下还未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经环上了爱人的腰肢，本想看看阿布罗狄却被一把捂住了眼睛。“迪斯，不要，我现在好丑，不要看我。”“阿布，你什么时候尾化的？昨天？今天？”“今天早上你来之前刚尾化的。”迪斯马斯克抱着阿布罗狄浮上水面：“阿布，不用捂我的眼睛了，我知道你背后生出了背鳍，耳朵前也有，我不会嫌弃你的。”阿布罗狄转念一想，自己什么样子迪斯马斯克没见过呢？便慢慢的松开了捂着迪斯马斯克双眼的手。迪斯马斯克直视着阿布罗狄的眼睛，似乎要透过那双水蓝色的瞳孔看尽阿布罗狄的一切。阿布罗狄主动的抱住迪斯马斯克，却听到迪斯马斯克发问了。
“阿布，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想救你，阿布，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阿布罗狄震惊的发现，迪斯马斯克不知何时忘记刮胡子，因为熬夜上手术又为了他的病查资料，寻找办法，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玩世不恭的迪斯马斯克脸上也染上了沧桑的神色，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阿布罗狄沉到水中：“迪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一直没说……”接下来的话阿布罗狄就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被迪斯马斯克尽数吞入口中，迪斯马斯克深情的吻着阿布罗狄，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唇都变得微红。“阿布，你转学来的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当你来到我旁边坐下的时候，我知道我此生都沦陷了，我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你了，阿布。”
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幸福，阿布罗狄激动得鱼尾在水中拍打着，主动环上迪斯马斯克，无声的邀请着他。

不知道做了几次，直到阿布罗狄晕过去，迪斯马斯克才放过他。洗过澡之后迪斯马斯克温柔的抚摸着阿布罗狄水蓝色的长发，珍而重之的捡起掉落的金色鱼鳞，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等阿布罗狄痊愈之后回去上班，修罗就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份礼物，说是祝贺他们终于在一起。
恢复之后，阿布罗狄仍旧是医院里最好的麻醉师，迪斯马斯克也很快升为主任医师，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的右耳，各戴上了一枚滴胶耳钉，滴胶里埋着的，是一片金色的鱼鳞。
为什么要在右耳打耳钉？因为据说，左耳钉是友情，右耳钉是爱情。也代表，心中有（右）你。
后来他们听说撒加得知这件事之后也去打了耳钉，后来在公司年会上看到那个棕发戴一根红发带的男人右耳上，有着不符合他性格的一枚钻石耳钉，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两人相视一笑，明白撒加喜欢的是谁了。
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哦，不觉得委屈？
有你在，为什么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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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后记：我再也不想写人鱼病了！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