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爹的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虽然很难

哼╯^╰

顾爹下手真黑！抱起谨言飞快跑掉！（傲娇脸）

谨言是做过错事，性子还执拗，但是，这也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原因嘛，干嘛这么打他，胳膊是不是被打断了，这还怎么抚琴顾爹下手也忒狠了，谨言宝宝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来找也没用！！！

楼主，我考试结束啦！来贴子里逛逛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一章 示好
　　顾铮忧心忡忡的站在柴房之外，既没打算进去，也没想过离开，对请来的大夫只交代了一句话：“接好他的断臂，其余的伤不必去管。”
　　大夫不敢违逆，捧着药匣低头应是，对柴房里的人有一丝出于本能的好奇，可直觉告诉他：不宜多问。
　　顾谨言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带回顾家的，他离开的狼狈，回来也不见得有多风光，顾铮好似赌气一般在一只脚迈进偏院时又后悔了，转头将人送去了柴房，他想让顾谨言重回顾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个理由需得让顾谨言不得不接受，可是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下策。他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可若放任其留在春风楼又好像更加不妥，他一向对顾谨言没信心，如今竟也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他怕时间久了，那本就不牢固的亲情就更淡了，虽是下策，但至少可以把人带回来。
　　大夫出来时说明了伤情，因为用的皆是上好的伤药，多则半月少则十日便能恢复，只是这期间不宜碰到伤处，不宜沾水，不宜动武动气……大夫诚惶诚恐的看了眼顾铮不太好的脸色，最后说了一句：“人，已经醒了。”
　　顾铮点头应了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柴房落了锁的门，示意管家送走了大夫，便沉默着向书房走去，他还不想见顾谨言，将人点晕带回来是下意识的手随心动，他并未思考太多，可这一路却让他明白，他终究还是被顾谨言影响了，对于他的突然出现，顾谨言的定义是“寻仇”，而不是寻找离家出走的儿子，甚至明言，不是他“目无尊长”，而是出了顾家门，他已无尊长，他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旁人留余地，让顾铮费尽心思想好的说辞通通失了用武之地。
　　春风楼的明月姑娘，二十年前几乎无人不知，也正是因为有了她这个明月，让真正的明月楼都黯然失色，只是这些过往并非顾谨言乐见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无处可去，又恰好有人收留……先有他娘留给他的东西，后有春风楼，顾铮几乎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去寻人的，可是，离开顾家之后那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和春风楼扯上关系了。
　　顾临风是在他头脑放空时敲的门，顾铮听见了声音，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敲门声间隔有序的响到第三下，顾铮才缓缓地道了声：“进来。”
　　顾临风规矩的请了安，在父亲书案前站定，道：“我听说父亲将谨言带回来了。”
　　顾铮看了他一眼，苦笑一声：“你听说的怕不是我将他打的半死锁进柴房了吧。”
　　顾临风一愣，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应了声：“是。”顾铮觉得心口一闷，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顾临风又说：“不过我在乎的是父亲亲自去了春风楼，还为了言儿和人打了一架，以及……”顾临风顿了顿，道：“您是将言儿一路抱回来的。”
　　顾临风声音很温柔，用他那温柔和缓的声音说出这样一番话就好像顾铮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温柔的，然而顾铮知道，并不是，顾临风说的都是事实，可事实背后却是鲜血淋漓，他是去了春风楼，可他是“寻仇”的，他是为了顾谨言和人打了一架，可比起那些人顾谨言伤的更重，他是一路将人抱回来，可顾谨言……不知道。顾铮没觉得这是一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反倒觉得是临风，凡是都想的太好了。
　　顾铮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你。”起身望向窗外，顾铮背对着儿子，涩涩的道：“我将他安置在偏院，是因为他娘曾住在那里，我以为让他住在他母亲住过的地方没什么不好，可他觉得我是为了眼不见为净。我没教他落花剑法，是因为他用剑时戾气太重，恐怕无法掌握落花剑法的精髓，这种事需要他磨练心性，自己去悟，他却觉得我只是偏心而已。甚至我为他取的名字，他也不喜欢……”
　　顾铮娓娓道来，对顾谨言没说出口的解释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只是他的语气不像解释，更像是……诉苦。
　　顾临风听完，以一种哭笑不得的口气对着父亲的背影道：“所以父亲把人关在柴房，是怄气么？”
　　顾铮脊背一僵，无言以对，他觉得顾临风是在以这种方式安慰他，将看似无法挽回的父子关系说成单纯的怄气，可顾铮笑不出来，只是回转身，略带嗔怪的看了顾临风一眼。
　　“就算不是，父亲也不妨当是。”顾临风道。
　　顾铮沉默了许久，拿出身上的钥匙递了过去：“这是柴房的钥匙。”顾临风伸手接过，顾铮又道：“我没让你放他出来，还有……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会。”
　　顾临风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柴房里有干草，也有门窗，比起地牢没那么阴冷，也能分清昼夜，只是顾谨言依旧没能摆脱噩梦，他匪夷所思的靠坐在墙边，不知用了多久才勉强分辨出——这是顾家的柴房。他依稀记得顾铮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抵是——不会杀他，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他想不出来自己会被如何处置，重生好像是来还债的，如何还却不是他能决定的。

　　门外的锁第二次响起时天已经有些暗了，顾谨言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顾临风端着饭菜以及一碗浓的发黑的药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不似往日的温和。顾谨言第一感觉是他知道了顾行舟的事，第二是好奇，药里是不是加了什么顾临风不知道的东西。
　　顾谨言看着有菜有汤，堪称丰盛的一餐，半开玩笑道：“你让我觉得这像是断头饭。”
　　顾临风没说什么，谨记父亲的话，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理会，“这里不宜点蜡烛，快吃吧。”
　　顾谨言轻轻动了一下，他的左臂吊在身前，有些不便，可右手却是完好的，他有一瞬间的怔然，不知道是不是顾铮一时气糊涂了，没分清左右。
　“为什么你不觉得父亲是有意的呢？”顾临风看着他的手臂，似是知他所想，可到底没能说出手下留情四个字，只是他心里却清楚，如果谨言今日断的右臂，即便有再好的伤药，再好的大夫，也难保日后不会有影响。
　　“嗯……”顾谨言低头盛了一勺汤，那似是某种骨头熬的，味道有点淡，“那我要谢谢他才是。”他听懂了顾临风的话，可是表现的却不冷不热，好像没听懂，他将面前的饭菜汤每样都尝了一口，最后又用盛过汤的汤匙喝了一口药，似乎这些东西放在他的面前只是训练他味觉的。
　　“言儿……”顾临风叹了一声，矮身坐到他对面，没有桌椅，没有灯火，席地而坐的两个人看起来有点可笑，可偏偏两个人都面色严肃，“或许对你来说我这个二哥从前做得不够好，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顾临风指了指面前的饭菜，嘴角浮起一点温柔的弧度：“这些是我亲自准备的，即使不好吃，能否也给我两分薄面？”
　　顾谨言心里一动，面无表情的看了他许久，垂在身侧的右手最终也只是捏了把干枯的柴草，再没有更多动作。

好奇二哥的厨艺，是厨房杀手嘛？

啊啊啊啊！！顾临风那声“言儿”好甜啊！甜炸了！顾爹的解释好有道理，是要洗白了对吗？这时候感觉顾爹也是挺温柔的一个人，只是他不知道怎样去对谨言表达自己的温柔罢了。顾爹那句“连我给他取的名字他也不喜欢”，听起来好生委屈

顾爹说的很无奈很委屈，但事情变成这样你还是要负责的！！！谨言一个孩子，还是个心思内敛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嘛，二哥是真的很温柔啊！感觉是整个顾家最温柔最体贴最不别扭的人了

爹爹呀爱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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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机会
　　顾家并不缺一个送饭的，然而顾临风却好像对这个差事兴趣浓厚，顾谨言发现他每日送来的三餐菜色几乎是不重样的，只是顿顿都有一碗味道差不多的汤，顾临风从最初看着他吃，到坐在他的对面陪他一起，再到吃完后说些可有可无的闲话，顾谨言有些浑浑噩噩，他记得自己并未应承顾临风的那句“言儿”，然而又好像对顾临风的态度默许了。
　　“你昨夜是做噩梦了么？”
　　顾临风状似无意的开口，他似乎忘了食不言的规矩，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顾谨言神色一僵，一块鲜嫩的豆腐因为一时力道太大被夹碎了，落在地上沾了些尘土，顾谨言怔怔看着地面，心里突然有个疑问：昨夜，他在外面究竟站了多久？
　　仅仅是一瞬间，他的心里不是恼怒和不安，而是在想无关紧要的问题，顾谨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烦躁，冷冰冰道：“我竟不知道，原来二哥还是狱卒。”
　　顾谨言吃的不多，话也不多，三句话中往往有两句是带刺了，剩下一句则是带着软刺，顾临风没有铜皮铁骨，但几日下来也被他刺习惯了，更何况这次，他叫了几日来都没叫过的二哥，顾临风笑了笑，目光落在饭菜上，神色认真道：“我不是狱卒，是厨子。”
　　顾谨言被他这态度弄的一愣，只来得及脱口而出的顶了一句：“君子远庖厨。”话一出口才发现，他要说的可不是何为君子何为小人，然而顾临风却没有给他纠正重来的机会。
　　“如果君子的定义如此肤浅，那我宁愿不要这个虚名，凡事固然都有他的标准和定义，可只要无愧于心就不必将自己拘泥于方寸之间，世人的看法往往误人。”
　　顾谨言觉得他是有心要和自己讲大道理，又觉得他好像在隐隐的提醒自己什么，只是他的话中少了点对自己的了解，“无愧于心……”顾谨言默默念着这四个字，轻轻的道：“如果杀人放火依然心中无愧，那我是不是也不必在意他人看法？只要遵循本心就好。”
　　顾临风皱了皱眉，“言儿，你当真这么想吗？”
　　顾谨言微微一顿，良久方道：“或许我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坏，但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奉劝二哥一句，别再管我了，免得他日后悔莫及。”
　　顾临风不知道自己他日会不会后悔，只觉得眼下有些无力，他道：“你怎知我今日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而不是父亲的默许？”
　　顾谨言抬眼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敷衍至极的笑，他什么也没说，向后挪了挪，就着柴堆侧躺了下去，只留给顾临风一个背影，显然不想再回应了。
顾谨言再次见到顾铮隔了整整十日，他的手臂尚没有完全恢复，却也好了大半，顾铮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别过脸去，他有些后悔，也有点心虚，却也知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日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跟我出来。”
　　简短有力的四个字，顾谨言却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让他跪下，而是出去，重來一次，一切比从前更加不在控制之内，其实只需他举剑自裁亦或深山避世便可摆脱这种不可控的局面，可不知为什么，他不想死，也没能远走高飞。
　　顾谨言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顾家的格局只需给他一个方向他便知道要去哪，可这一次他却没想那么多，只是跟在顾铮那有迟疑缓慢的步伐之后，直到顾铮停步，顾谨言一抬头，看到的是顾铮的书房。
　　顾铮的书房万年不变，好像从来都不会多点什么，更不会少些什么，顾谨言理所当然的没有看到他的画，想也知道，顾铮一定当晚就丢了，好在他没有听从小三儿的建议细心装裱，至于小三儿，他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也许对他，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只是从前不好说，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顾谨言思绪有些纷乱，耳边顾铮的话更是不真实，因为他听到的是——“从明日起，你去照顾行舟的饮食起居。”
　　顾谨言没开口，可是脸上却写着不可置信，他去照顾顾行舟……是觉得他当年下的毒分量太轻么？
　　顾铮似乎没有察觉他这个要求的可笑之处，对于顾谨言没有表示的态度有些淡淡的恼怒，“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顾谨言笑了笑，问道：“我去顾行舟身边，你就不担心？”
　　“他若有任何差池，为你是问。”顾铮看着他，“还有，你最好改改你的态度，若是再让我听到你直呼他的名字……自己掌嘴。”
　　顾谨言恍若未闻，却没有再说“顾行舟”三个字，可是他也没叫大哥，亦或其他会惹怒顾铮的称呼，而是平静冷淡的道：“他知道吗？”不等顾铮开口，他又加了几个字——“那件事。”

　　顾铮面色微沉，没有说话，他想给顾谨言一个机会，至少让不知道那件事真相的顾家人看到谨言是有所改变的，更希望行舟能够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至于那件事，顾铮如今觉得……如果能够永远隐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顾谨言不肯，他似乎有心想要把自己做过的事公诸于众，最好所有人都对他失望，不再理会他，就算要杀要剐，于他而言好像也没什么损失，顾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从前费劲心机希望自己看到他的好的孩子如今变得不吝于展现自己的坏，顾铮久久不言，顾谨言却已然明白了，缓缓道：“是要我亲自说吗？如果由我告诉他应该不会很温和……”
　　顾铮未免自己被气的吐血，打断了他的话：“我会告诉他。”又道：“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记住，你还是顾家人，即便你不是真心的，也该记得如何称呼每一个人。”顾铮觉得自己几乎要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了，我是你爹，你口中的顾行舟是你大哥，就算你不想和顾家扯上关系，虚情假意，也好。
　　顾谨言不知道有没有从他的话中领会其意，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对顾铮告诫只回了一句话：“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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